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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继妹请接招,我是重生者!谢惜棠程淮全文

好多哒不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今日打扮得要比昨天夜里素净清爽得多。身上分明一丝珠翠金玉也无,却仍旧让人移不开目光。那双圆圆上翘的眼睛褪去了不近人情的冷艳,显得有些稚气,眼圈晕着些红,透着惹人心折的娇憨。郁嘉一见到她就心跳得厉害,昨儿夜里回去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里晃荡的全是她仰着脸问自己想听什么的模样。躁动难平,也寻不到根源,友人邀他来赛马,他想着出来散散心没准儿能心境开阔些。可没成想,又遇上了她。在瞥见她身边站着的季驰时,一股郁气直冲天灵盖,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带着酸意的质问脱口而出。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他想,他完了,他遇上戏文里说的一见钟情了。还好死不死的是季驰的未婚妻。季驰怎的就如此好命?!虽说郁小侯爷昨夜请她做琴女有些冒犯,但也是因为他的举动才让谢惜...

主角:谢惜棠程淮   更新:2025-04-16 1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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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惜棠程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继妹请接招,我是重生者!谢惜棠程淮全文》,由网络作家“好多哒不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今日打扮得要比昨天夜里素净清爽得多。身上分明一丝珠翠金玉也无,却仍旧让人移不开目光。那双圆圆上翘的眼睛褪去了不近人情的冷艳,显得有些稚气,眼圈晕着些红,透着惹人心折的娇憨。郁嘉一见到她就心跳得厉害,昨儿夜里回去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里晃荡的全是她仰着脸问自己想听什么的模样。躁动难平,也寻不到根源,友人邀他来赛马,他想着出来散散心没准儿能心境开阔些。可没成想,又遇上了她。在瞥见她身边站着的季驰时,一股郁气直冲天灵盖,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带着酸意的质问脱口而出。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他想,他完了,他遇上戏文里说的一见钟情了。还好死不死的是季驰的未婚妻。季驰怎的就如此好命?!虽说郁小侯爷昨夜请她做琴女有些冒犯,但也是因为他的举动才让谢惜...

《穿书继妹请接招,我是重生者!谢惜棠程淮全文》精彩片段


她今日打扮得要比昨天夜里素净清爽得多。

身上分明一丝珠翠金玉也无,却仍旧让人移不开目光。

那双圆圆上翘的眼睛褪去了不近人情的冷艳,显得有些稚气,眼圈晕着些红,透着惹人心折的娇憨。

郁嘉一见到她就心跳得厉害,昨儿夜里回去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里晃荡的全是她仰着脸问自己想听什么的模样。

躁动难平,也寻不到根源,友人邀他来赛马,他想着出来散散心没准儿能心境开阔些。

可没成想,又遇上了她。

在瞥见她身边站着的季驰时,一股郁气直冲天灵盖,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带着酸意的质问脱口而出。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

他想,他完了,他遇上戏文里说的一见钟情了。

还好死不死的是季驰的未婚妻。

季驰怎的就如此好命?!

虽说郁小侯爷昨夜请她做琴女有些冒犯,但也是因为他的举动才让谢惜棠的计划往前推进了一大步。

她乐意给他些好脸色,便温声解释:“秋猎在即,我马术粗陋,不想在猎场上闹笑话,这才请季世子教......”

话还未说完,马头调转得猝不及防,她没防备,惊呼了一声,人也往前踉跄了下。

等她坐稳,便只看到季驰冷淡的眉眼和紧抿的嘴唇。

季驰凤眸斜睨,带了几分凶厉:“废话那么多,还学不学了?”

和郁嘉见都没见过几次,昨夜弹了个琴,就如此熟稔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和郁嘉关系有多糟糕,身为自己的未婚妻,对仇家这般亲近,她到底站哪边?

那几人没想到季世子转头就走,其中一人连忙道:“世子爷请慢,今日我等赛马夺彩头,世子爷可要一试?”

季驰才懒得参与。

可偏偏坐在马上的少女嘟囔了一句:“听说定海侯人称马上煞神,想必小侯爷也不差。”

一副仰慕已久的没出息模样。

季驰脚步顿住,没再管马背上的少女,板着脸问道:“怎么比?”

立马有人上前说清规则。

谢惜棠自然是参与不了的,她乖乖巧巧地站在围栏外,看见少年们意气风发地骑在马上,随着开始旗帜的挥出,如同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季驰一马当先,衣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整个人如同一把开了鞘的锋利宝剑,锐气难挡,叫人移不开视线。

紧随在他后面的是距离他仅一个身位的郁嘉,没想到看着乖巧无害的少年,纵起马来也这般凶猛。

与谢惜棠一同观赛的是一个青衣少年,是户部侍郎家的嫡子,生性开朗活泼,十分健谈。

他感慨道:“还以为今年秋猎格局会变呢,没想到季世子马术精进更胜往年。”

定海侯的属地在西北边陲,与草原匈奴接壤,维护一方安定的同时,也是雍朝骑兵马匹的最大供应地。

小侯爷郁嘉自幼在西北长大,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有一身好骑术,如今以求学的名义来到京都,加上他一来便与季世子不对盘,众人私底下都在猜测今年秋猎究竟谁能拔得头筹。

还暗暗下了赌局。

现下一看,倒能提前预知结果。

少年撺掇道:“谢小姐要不要也下个注?”

“好啊,”谢惜棠解开腰上的荷包,从里头取出一块玉珏,弯着眸子道,“那便有劳你帮我压郁小侯爷了。”

少年先是被她拿出的玉珏惊了下,他常与郁嘉玩乐,自然一眼就认出来这玉珏是郁嘉之前贴身佩戴的,随后又被她说压郁嘉震得脑子发懵。

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呆呆望向一脸无辜的谢惜棠,只觉得心神巨颤。

老天爷,这是让他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八卦是人的天性,他有心探究一二,但又害怕自己知道的太多会惹上麻烦,一颗心被憋得不上不下,看谢惜棠的眼神都变得莫测了起来。

胆子真大啊。

连季驰都敢绿。

还大大方方的不遮不掩,就不怕他给说出去?

当然了,他确实不敢说出去,只能烂在肚子里。

谢惜棠哪里知道这少年脑中的弯弯绕绕,郁嘉给她的玉珏太私人,留在她身边是个麻烦,不如趁着还没人看见处理掉。

丢给郁嘉的小跟班最适合不过了。

言谈间赛马已然出了结果,季驰没有意外地夺得了头名。

身边人说着恭维贺喜的话,季驰直接走到谢惜棠的身前,神情冷淡,下巴微抬,漫不经心地瞥了郁嘉一眼:“手下败将。”

气氛一时有些冷凝。

其余人连忙找补热场子:“季世子果真厉害。”

“是呀是呀,二位的风采我等远远不及。”

“今日的彩头与世子也分外相配,乃是......”

郁嘉随口截断了话头:“是一匹上好的马驹,西域千里马的血统,却难得性情温顺,只是还未长成,不太适合季世子,倒与谢小姐更为相配。”

知情人面面相觑。

什么马驹?彩头不是一柄名剑吗?

勘破了秘密的户部侍郎嫡子默然不语,眼神悄咪咪地在三人之间流转。

等到侍从将小马驹牵出来时,谢惜棠眼神都亮了亮。

先不谈这马的脚力如何,光是外形便是无可比拟的漂亮。

浑身雪白无一丝杂色,唯有双眼之间生了簇水滴状的淡青色斑点,像极了女子点妆时的花钿。

秀美优雅,的确与季世子不太相衬。

季驰名下有宝马数匹,自然不缺这一个,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喜欢?送你了。”

谢惜棠有些讶异,但这匹马确实合她心意,便没有推拒,脸上的笑容又甜了三分,声音轻轻软软的:“谢谢。”

季驰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嘴角不明显地翘了翘。

但他的好心情没维持多久,便被郁嘉搅了个稀烂。

郁小侯爷亲自拿了套马具,无视季驰身上的冷意,细致地将马鞍马镫等物件安好,确认了下稳定性后朝谢惜棠道:“来试试。”

比起之前上马的困难,这匹马谢惜棠一试便成功,高度刚刚好,简直像是为她量身选的。

郁嘉又调了下马镫的位置,略微下垂的眼尾配上和煦的笑容,显得他整个人没有半点攻击性,很容易心生亲近。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选马最重要的是合适,季世子的马虽然高大骏猛,但你把制不住,即便努力练到秋猎也难有进益。”

他仰着脸看马上的谢惜棠,一双狗狗眼蕴着笑,颊上还带着浅浅的梨涡:“我带你一圈?”

谢惜棠歪了歪头:“好呀,谢谢小侯爷。”

季驰:“?”

这匹马貌似是他赢下,是他送给谢惜棠的?


刘秉眉目冷凝,压低声音道:“我好似被人盯上了。”

青年品茶的动作稍顿,氤氲的水雾升腾,掩盖住了他眸底的晦涩,笑道:“但闻其详。”

刘秉便将那日谢惜棠一行人的所作所为悉数告知。

“礼部侍郎府,”青年缓慢地摩挲着茶杯,沉吟道,“一个养在闺阁中的娇小姐,手当伸不到那么长。”

刘秉:“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总归是不安心。”

“既然心有疑虑,不如探个究竟,”青年想起那桩沸沸扬扬的婚约,桃花眼眯了眯,“叔父行事时当小心。”

“区区文官府邸,我自有自保之力,倒是你,近日银钱可够,怎么瞧着愈发清瘦了。”

青年姿态闲散地又倒了一杯茶,云淡风轻:“京都酒囊蠹虫众多,好攀比虚名,假以时日,侄儿靠代写诗文便能攒出个大宅院也说不定。”

他语调悠闲,唇角也是上翘着的,唯有纤长的眼尾勾出了个嘲讽的弧度。

安平伯爵府外,王婆子一早便在门口候着了。

旁人不知晓李氏为何对这位谢大小姐如此看重,王婆子却是知道的。

她是贴身伺候李氏的老仆,深知李氏的病根所在,也目睹了李氏身体一日日的衰败。

可自从静安寺那回遇上了谢姑娘,李氏不仅心境开阔敞亮了,用了方子之后,面色一日日的红润了起来,就连前几日的月信,颜色都正常了许多,不再乌黑发沉。

是以李氏月事一结束,便连送了几道帖子去谢府,可算是把人给盼来了。

不单是安平伯爵夫人李氏盼着见她,谢惜棠也是很想念李氏的。

若非是要忙着应付季驰,她早该来了。

谢惜棠脚步轻快地迈进门内,瞧见上方端坐着雍容华贵的贵妇人。

面颊红润,眸光水亮,皮肤透着光泽,一看便知身体的状况很不错。

谢惜棠还是先给她诊了脉,这才笑盈盈道:“夫人的身体好多了,虽沉疴尚未去除,但假以时日定能不再受病痛困扰。”

李氏爱怜地望着她:“都是棠儿的功劳。”

谢惜棠又重新拟定了方子,根据李氏当下的身体状况调整用量,她神情专注认真,看得人心里熨帖极了。

李氏道:“棠儿这样一手好医术,若是让京都其他世家宗妇知晓了,定是要奉为上宾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谢惜棠心中微动。

她困局的很大一部分便来源于她的身份地位不够高。

假使她身居高位,亦或是手中握有实权,便不必因为婚约的不对等而小心翼翼,心生卑微怯懦。

若她的权势能比肩长公主,莫要说被人发现与外男有私情了,就算公然养几个男宠又能如何?

这个世道,女子是比不得男子快活。

但阶级是高于性别的。

谢惜棠越想便越觉得心中火热。

既然她的出身已定,与凌王府的婚约在她眼中也早晚会变成无用之纸,那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想想其他的,能够让她登上高位,不用再惧怕任何人,也不用赌男人情爱真心的办法。

李氏并不知道,她随口的一句话,在谢惜棠心中掀起了滔然巨浪,埋下了种子。

这个时代,碍于男女大防,大夫诊病时免不了要接触患者皮肤,是以女郎中几乎是没有的。

就连太医署,也没有女太医任职。

女子视妇科上的病症如秽物,耻于开口,往往是宁愿自己拖着病死了,也不愿尽数吐露。


外力固然重要,可她的‘内功’也该提上日程。

这种被人压着欺负的情况,她绝不愿有第二次。

毫无意外地,她被季驰带到了客房。

方才的荒唐褪去,季驰此刻迟钝地感受到了几分羞意。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做出如此昏头的举动,将人揉了个遍。

季驰坐在桌案前,背对着她喝了一口冷茶:“你那衣物皱得不适合穿了,我已派人去买新的送来。”

“嗯。”

“......你那妹妹着实烦人,下次出门不要带着她一起了。”

谢惜棠垂下眸子,晃了晃小腿:“是吗?我还以为,世子爷很喜欢二妹才是。”

季驰回眸,撞进了一双清凌凌的眼里。

谢惜棠:“我有些疲乏,想歇一会儿,有劳世子爷先出去了。”

也许是对方才之事的愧疚,季驰这次难得的好说话,轻手轻脚地为她合上了门。

他不期然地与自己表兄撞了个对面。

言彻眉头微拧,审视般看向他,就像在看一个胡乱闯祸,不懂事的小辈。

他沉声道:“你跟我来。”

季驰边走边道:“表兄想说什么?”

他不意外言彻会找他,毕竟他拽着个女子在校场乱转确实不合礼数,言彻向来是最守规矩的,自然会因此训责他。

季驰猜对了一半,他倒是没想到,言彻还会过问他的感情。

“谢家的那两位小姐,你心仪的究竟是哪一个?”

那双漆黑而锋锐的眼睛盯着他,季驰心情古怪,谢惜棠方才与言彻在靶场上的亲密接触再度浮现在他眼前。

他第一时间冒出的想法居然是:关你什么事?

季驰打量着言彻,犹如一头被冒犯了领地的雄狮在防备着入侵者。

倏然无声的寂静与较量。

言彻目光沉静:“你若真的对谢大小姐上心,便不该招惹谢二小姐。”

言彻年长季驰六岁,与京都娇养出来的贵公子不同,他是在塞外的风霜与刀剑中锤磨着长大的。

他这双眼睛看过许多不同的风景,见过许多的莫测的人心。

季驰再不驯,在他的眼里,也只不过是能一眼望透心思的少年郎君。

言彻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若今日来校场的是其他世家子弟,他定不会插手半分。

但季驰毕竟唤他一声表兄。

他既然担了这个名头,便有指点之责,不能任季驰狂悖行事。

“你已不是小孩子,一言一行需注意分寸。先后与谢家两位女娘纠缠不清,传将出去,先不论你与凌王府的名声如何,两位女娘的声誉又该置于何地?”

季驰下意识想要辩驳,在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时又被堵了回来。

年轻子弟中,没有不怕言彻的。

他就像是极尽灼目的烈日,光辉下的投影足够压得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

他们听着他的故事、他的战绩,犹如在听一个荒诞又热血瑰丽的传说。

在其余人猫嫌狗厌的年纪,言彻已经有了小战神的美名。

哪有少年人不爱刀剑?哪有少年人没幻想过自己大杀四方建功立业?

但只有言彻做到了。

季驰对自己的这位表兄,是有敬意的。

可以说这些世家子中,只有言彻能得他一眼高看。

但同时,他也是不服气的。

季驰从小练武读兵书,没有一日懈怠。

他继承了自己父亲在军事上的天赋,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展身手,想要封狼居胥,建功立业。

他兴冲冲地试图投身军营,却被母亲抓了回来,因为反抗,还受了好一顿家法,被抽得浑身是血。


掌柜脸上的笑容一时僵住了,显然没料到谢惜棠会提出如此古怪的要求。

少女声音淡淡:“是有难处?如此便不叨扰了。”

说着便拿着那锭金子转身离去,一副赶着去找下一家的模样。

万隆镖局名气不高,在京都同行中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对于显贵富商们来说,他们不缺银钱,要走镖都是直接找最大的镖局,生意落不到万隆头上。

对于平民百姓们来说,万隆的要价又高了些,他们会去找更便宜的。

生意单量少,还要养着十多个镖师,万隆的日子并不好过。

如今这样大的一块肥肉送到眼前了,掌柜又怎么舍得松口。

他心道,虽条件古怪了些,可本就有许多世家子女癖好特殊,指不定谢惜棠是哪位府上的大小姐一时无聊才来这里寻乐子。

再者,寻个镖师过招并不是多危险的事。

掌柜暗中打量谢星凛一眼,看他身体瘦弱,店里随意一个镖师个头都有他两个壮,闹不出人命,顿时安下心来。

“贵人且慢,您先喝茶吃吃点心,我这就去安排。”

谢惜棠点点头,待掌柜出门后才对着谢星凛道:“去打败镖师,你就能留在我身边。”

少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问:“是贴身护卫吗?”

谢惜棠一愣,忽而失笑,撩开帷帽支着下巴看他。

直到少年局促地红了脸,她才慢吞吞地眨了一下眼:“嗯。”

谢星凛不敢对上她的眼睛,僵硬地偏过头,露出的脖颈上遍布绯色,明晰的青筋鼓胀,声音很闷:“和流溪一样吗?”

突然被点到的流溪瞪大眼。

“啊,那恐怕不行,”谢惜棠眨了一下眼,“毕竟我屋内可没有多余的房间。”

眼看少年抿着唇,连眉眼都耷拉了下来,谢惜棠才含着笑意开口:“如果你愿意睡门口的话,也不是不行。”

少年惊愕地抬头,眼底爆发出璀然的光亮,脸上的阴郁冷沉尽数被冲去,只留下灼目爽朗的少年气,他克制不住地唇角翘起,又强压着摆出一副稳重的神态,只是笑意仍旧从眼角眉梢透了出来。

谢惜棠有些晃神。

她放下帷帽上的帘布,隔绝了那张清俊过头的面庞。

直到谢星凛被领到搏斗的场地,流溪遗憾地来了句:“才养好点,又要破相了。”

谢星凛是野路子。

他没有接受过正统的训练,与人搏斗的时候完全依靠的是本能,像是一匹凶狠的幼狼,一旦咬住猎物,便绝不松口,即便自己鲜血淋漓,也要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被掌柜带来的镖师统领皱了皱眉。

“如何?”谢惜棠问。

让镖师统领对谢星凛进行评价显然也是这桩生意的一部分,镖师统领的目光凝视了场上的少年一会儿,看到他一次次被撂倒,又一次次爬起来,眉眼之间都染上了血迹,透出来的凶戾让他这个见惯了鲜血生死的人都觉得胆颤心惊。

一般的比试过招,比的是技巧经验。

但涉及到生死,比的却是胆气。

一个人如果连丢命都不怕,他便没有了缺点,气势也如同干柴中的火星,只会越烧越旺。

而这种将一切都豁出去的狠劲,只要对手不是和他一样的亡命之徒,势必会感到胆怯畏惧。

很显然,谢星凛对面的镖师已经生出了退意。

少年是生得瘦弱没错,但人的骨头又不是豆腐,接连砸在身上还是很要命的。


“是属下的血。”

谢惜棠听到这个答案,竟然不觉得有多意外。

能在前世被谢映容养在身边的人,来历复杂莫测一些也很正常。

她有心询问更多,但眼下实在不是个合适的场合。

谢惜棠:“喂我。”

少年顿了顿,顺从地割开自己的掌心。

浸着鲜红血液的手掌递到她面前,谢惜棠凑过去,她能够感受到他的颤抖,手腕处的脉搏剧烈鼓动,昭示着他失衡的内心。

即便是这样,他也只是紧咬着下唇,未曾将冒犯的视线投过来分毫。

血液是有效的,但疗效仅仅停留在意识层面。

她从没有理智的困兽变成了清醒的沉沦。

这对谢惜棠来说已然是意外之喜,她宁愿清醒着感受痛苦,也不愿失去所有的主动权,蒙在鼓里。

“谢星凛,”她唤了声,“帮个忙。”

少年紧张地转了过来,睫羽半垂,视线拘谨地停留在她衣袖的芙蕖纹样上:“小姐有何吩咐?”

她忽然俯身凑近,那股清雅的淡香陡然浓郁了起来。

一条两指宽的束带覆盖在了他的眼睫上,彻底蒙蔽了他的视线。

“不许动,也不许叫出声,听到了吗?”

少年的身量好像长高了些许。

无论是在四处漂泊,还是来了谢府,他都从未疏于锻炼。

恰到好处的程度,既不会显得过于壮硕,也没有纤弱之感。

和他的脸一样,目之所及皆是富有美感的,赏玩度极高。

谢惜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即便此刻被药性影响的人是她,即便谢星凛才是更具备反抗力量的那个人,但谢惜棠却生出了一股掌控感。

从前世开始,自从她染上药性之后,精神向来是饱受屈辱的。

可这一次不一样,她的胸腔盈满了快活的情绪,沉迷其中,恋恋不舍。

谢星凛遮盖在眼睛上的绸布已经有了浸湿的痕迹。

野兽主动收起了自己的爪牙,甘心做了取悦她的家犬。

直至少女脱力昏睡,他将她抱至床榻,拿出帕子,擦去痕迹。

他动作顿了顿,将帕子叠得四四方方,贴身放在自己怀里。

这一觉谢惜棠睡得很是舒坦。

醒来时发现已经换上了干净的里衣,汗液也被人悉数擦去,清爽极了。

她靠在床柱上,闭上眸子,回想昨夜之事。

她身处安全的环境之中,自然没有自残以维持清醒的必要。

原本的打算是让流溪准备一桶冷水来,她自己解决的。

阴差阳错招来了谢星凛,却让她得了意外之喜。

流溪推开门,带来了洗漱的器具,她今日要去安平伯爵府,服饰妆发上都轻慢不得。

谢惜棠坐在铜镜前,由着浣月为她梳理长发,问了身后的流溪一句:“谢星凛呢?”

流溪一愣,旋即答道:“谢护卫此刻当是在操练。”

“去告知他一声,今日出府他一同随行。”

有能力又忠心听话的人,自然该受到奖赏。

谢府的护卫教不了他多少,还是要寻得更强力的师傅。

“万隆镖局那边有动静吗?”

“已经按照小姐所吩咐的,让人透露了行踪风声,如今那位刘统领已然知晓小姐来自礼部侍郎府了。”

被谢惜棠挂念的刘统领,此刻正与人在一间普通的小茶馆会面。

他对面坐着位文质纤纤的青年。

青年穿着身洗到略微发白的长袍,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桃花眼微垂,伸出来的手腕清瘦修长,拿起陈旧的紫砂壶,悠然倒了两杯茶,声音清润:“叔父怎么如此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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