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裴忌的女频言情小说《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宋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她还拿走了大姐姐的手链呢。”宋莹努了努嘴,帮腔道。宋祖母回头,对上宋柔惜时,语气柔和了下来,“柔惜,你三妹妹找你要手链是怎么一回事。”宋柔惜扯了扯手里的帕子,语气柔弱,“祖母别怪妹妹,她应当.....也是无心的。”“什么无心的,就是欺负大姐姐你人好罢了,我就看不惯她这眼皮子浅的样子...”“混账。”宋祖母狠狠瞪向宋老三,“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什么下作的事都能做出来,还敢抢自家姐妹的东西。”宋老三被骂得一噎,习惯性语气一软,“娘,小瓷是个好孩子,这事应该有别的原因......当务之急,是拿出银钱来救小瓷才对。大夫说了,这病不治,会丢了性命,....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误会,什么误会,我看她就是疯了!她什么身份,柔...
《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对,她还拿走了大姐姐的手链呢。”宋莹努了努嘴,帮腔道。
宋祖母回头,对上宋柔惜时,语气柔和了下来,“柔惜,你三妹妹找你要手链是怎么一回事。”
宋柔惜扯了扯手里的帕子,语气柔弱,“祖母别怪妹妹,她应当.....也是无心的。”
“什么无心的,就是欺负大姐姐你人好罢了,我就看不惯她这眼皮子浅的样子...”
“混账。”宋祖母狠狠瞪向宋老三,“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什么下作的事都能做出来,还敢抢自家姐妹的东西。”
宋老三被骂得一噎,习惯性语气一软,“娘,小瓷是个好孩子,这事应该有别的原因......当务之急,是拿出银钱来救小瓷才对。大夫说了,这病不治,会丢了性命,....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
“误会,什么误会,我看她就是疯了!她什么身份,柔惜什么身份,竟然敢伸手要柔惜的东西,何况刚才老大也说了,家中银钱不宽裕。”宋祖母愤怒地呵斥,“三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都拿去给宋瓷治病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除了宋瓷这个女儿,还有宋澜呢!他是你的儿子,你未来的指望。”
宋老三刚想继续求,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爹爹......咳咳咳.....”
宋老三扭头,见是自家闺女,衣着单薄,一脸苍白扶着门框咳嗽个不停,满脸心疼地小跑上前搀扶住她,“小瓷,你没事吧,你怎么来这儿了。”
“女儿,女儿怕爹爹为难。”宋瓷被搀扶着走了进来,全部人的视线都从宋老三落在了她的身上。
宋瓷一贯瘦弱,此刻倒是真有几分病恹恹的架势。
宋大伯原本狐疑的态度,待见了她如今的模样,倒是信了三分,但一个女娃罢了,哪里有他的前程,宋家的未来重要?
“祖母。”宋瓷跪到了宋老三身侧,“千错万错,都是孙女的错,还求你千万别责怪我父亲....”
“要不是你身子不争气,这般没用,动不动就生病,你父亲会因此挨骂?”宋老太太冷哼一声,“自己窝起来丢人现眼就算了,还闹到这儿来。想当着贵客的面,让我整个宋家成为笑话不成!”
宋老太太的话刻薄难听,一时之间屋内都安静了下来。
宋瓷听着她嘴里刻薄冷漠的话,眼底划过一丝冷芒。
环视了一圈儿,看着上一世所谓的“一家人”,心底觉得熟悉又好笑。
宋老太太还跟上一世一样,大房和二房都是宝,他们三房就是一根草,看一眼都觉得碍眼的杂草。
谁家亲祖母,会听见自家孙女病得快死了,如此冷漠刻薄?
活像只有大伯和二伯的亲生的,他们三房是捡来的。
她眼底的冷茫转瞬即逝,旋即一双灵动的眼底蓄满了泪水,似是被骂得怕了,手脚有些无措。
“孙女知道,祖母一向对大家都宽和,前儿大姐姐要做新衣服,孙女听闻那衣服要了足足一百两,祖母二话不说就给了。还说大姐姐穿得好看,咳咳咳.....”
她说完,很是不安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凑巧”地露出了自己袖口处已经磨破的布料。
两相对比,惨烈至极。
一边儿是光鲜亮丽的宋柔惜,一边儿是瘦弱到仿佛风一吹就倒,身上衣服都穿破了的宋瓷。如此对比,倒是让宋老太太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满心怨怼,心里不顺心极了。心里咒骂着宋瓷,就她还敢跟宋柔惜比,她配吗!
她提鞋都不配!居然还敢找自己要银子!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宋瓷看着她变换不定的脸色,心中畅快极了,要是换做上一世,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自己就羞愧得张不开口要钱了。但现在的她不会,是她的,她一分一毫都不会让给宋家这一群白眼狼。
她继续道:“爹爹为了我的事儿,放心不下,也不会安心出门跑商,这样岂不是会耽误家中....孙女也是为了大伯和二伯着想....”
宋瓷知道,自家父亲的聪明才干和经商的头脑一向被家里人所看重,这些年大伯和二伯科举,家中的生计都压在了父亲肩头,他们吃的喝的用的,每一笔,都是父亲赚来的。
他们不会轻易在事情还没成之前,放弃了这一枚好棋子。
果然,一听宋老三不能安心出门儿赚钱给他们花用,各房的人都变了脸色。
三千两虽然多,但依宋老三的能力,也是几趟就能赚回来的。
“娘,小瓷生病,她是宋家的姑娘,我们身为长辈的怎么能坐视不理。”宋大伯开口了。
不光是因为宋瓷,他也看出,张百万对老三观感不错,他家在京中能站稳脚跟,赚到如今的身家,定然背后有所依仗。
要是能借此机会,攀附上去,说不定他就能留在京中当官了。
宋老太太不乐意,袖口里的三千两还没捂热呢,怎么就要交出去,老大今日是不是疯了?
“不行!”宋老太太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成拳头,这个贱人凭什么用他们宋家的钱。
宋大伯沉了脸,“娘,小瓷生病,你也不想让老三没心思出门跑商吧。”
果然是儿子最了解亲娘,宋老大的话瞬间让宋老太太无话可说,只能气呼呼地把钱交了出去。
嘴里还一跌声地骂着,“一点用都没有,还天天花着大笔的钱,真是个小白眼狼,也不如柔惜孝顺...”
宋瓷被搀扶着往外走,眼睛微眯,等着吧,她会好好“孝顺”这一家子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宋父感慨,“今日惹你祖母生气了,明儿爹好好去赔罪。”
宋瓷看向父亲,“爹,姐姐做一回衣服就要一百两,我看病祖母却不愿意拿钱,是不是祖母更喜欢大伯他们....”
她的声音疑惑又无辜,好像真的只是委屈之下的话语。
“宋家强抢走我娘子,让我儿年幼就没了娘亲。我千里迢迢来京里,就是为了讨个说法,接我娘子回去。我势单力薄,只是个乡下人,没有本事,还求各位父老乡亲们,为我们父子做主啊。”
说着,丝毫不犹豫,头朝地,“砰砰砰”地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很快青紫一片,往外“汩汩”冒着血,血蜿蜒而下,很快半张脸都是血红色,看起来十分可怖。
小的脸颊微微凹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脏兮兮的小手往脸上一抹,脸上乌黑一片。
分不清楚是鼻涕还是眼泪。
他抽泣着,奶声奶气地朝着四周人群道:“叔叔婶婶们,我娘被他们藏起来了,求求你们帮帮我们。”他哭完补了一句,“听说这人是个当官的,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想娘,我想娘回家。村子里的人,都说我是没娘要的野孩子....”
他看起来瘦小,身上的衣服与其说是衣物,还不如说是破布,在这样深秋的天气里,只能勉强遮住身体,这样一个孩子,很快就引起了一大片的同情声。
“造孽啊,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娘....”
“这宋家也太不是东西了,抢人家媳妇。当官的,果然不是好东西...”
“瞧瞧这孩子可怜的。”一个年纪大的婶子看不过去,掏出一把糖递过去,“别哭了,婶婶给你吃点糖。你跟你爹一路走来辛苦了。”
那小孩儿接过去,对着那大婶儿就是磕头,“婶婶谢谢你,只要能把我娘接回去,我们一家子团聚,我就开心了。”
婶子一听,这孩子这么孝顺,眼睛一下就湿润了,看着门口站着,一身绫罗绸缎的宋老大更不顺眼了。
不光是这婶子,其余人看宋老大的眼神也仿佛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你们哭够了没有!再胡说八道,我就找官兵把你们带走。”宋老大不耐的开口。
什么叫宋家把女人藏起来了,宋家可从未窝藏任何人。
宋老大十分笃定,这些人就是来闹事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几个跟自己不合的人。
男人哭得更声泪俱下,指着宋老大的手颤抖的不成样子。
“你们到现在还狡辩,我娘子分明在你们府上。你们看中她姿色,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找了很多人打探,确定就在你们府上。你们就算狡辩也没用。”
宋老大险些气笑了,他略带嘲讽地看向地上跪着的男人,“藏你的女人?我们宋家还没到这地步,需要抢女人。我乃朝堂官员,要什么女人没有。”
一听他就是宋家当官的,男人更激动了,几步上前,一把扯住宋老大的袍子,“就是你。就是你把我娘子藏起来了。就是你啊!他们说是宋家一个当官儿的,那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天老爷啊,还有没有天理了。青天白日,居然强抢我娘子。可惜我的儿子啊,小小年纪就没了娘......”
“爹。”小男孩儿喊了一声,瘪瘪嘴就开始哭了起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普通人先天下意识的就更会同情弱者,宋老大气得眼前一黑。
什么狗屁娘子,他会看上什么村妇吗?呸。
“你给我松开。”宋老大努力想从男人的手里,把自己的衣角扯出来,但男人力气很大,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没用,看着对方脏兮兮的手,把自己刚做的新袍子摸得一块儿黑,一块儿灰的,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抬脚就冲男人胸口踹过去。
这时候,刚才还纹丝不动的男人,突然就变得脆弱起来,在宋老大轻轻的一脚下,整个人跟飞出去了似的,“啪”的一声,倒在不远处。
“你.....你欺人太甚!”
“太过分了!当官儿的了不起啊!抢了别人娘子,还伤人,当真没有王法了。”
“哎哟,可怜的娃儿啊。娘没了,爹还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婶子更心疼孩子,看着孩子哇哇大哭,旋即也跟着抹眼泪。
眼前的一幕,怎么看,都是宋家不占理。
也不知道最后是谁,跑到了京内的衙门去报官了,说是宋家门口要出人命。
衙门的县衙一听出人命,这可是京内,这事儿闹大了,他也逃不了。急忙忙地从小妾屋子里出来,穿上衣服就跟着官兵一起跑到了宋家门口。
此刻的宋家,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守门的下人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拔腿就朝着正堂跑,把事情全都说了,宋老大一听儿子被冤枉,气不过,站起身就气势汹汹的往门口走。
宋瓷和宋老三也跟在最末尾,父女两什么都没说。宋瓷垂下头,在无人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来。
等到了门口,小男孩抱着父亲就是一顿“哇哇”大哭,张口就喊宋家的人,快把他爹打死了。
宋老太看两人身上穿得破破烂烂,认定这些人就是来诬陷和讹宋家的,当即就破口大骂。
“什么下三滥的不要脸的东西都来我们家门口胡说八道了。也不怕嘴巴烂!什么叫藏了你娘子,和你娘?你们家的下贱货色,我们家才不要!”
宋老太看到心爱的儿子吃亏,越骂越激动。
门内,人群后的宋柔惜蹙了蹙眉,眼前的一切都十分不对劲,她的心里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但她却摸不清楚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她上前几步想要阻止宋老太继续叫骂,衙门的人就到了。
她那些难听的话,自然也被县衙全部听了去。
“到底怎么回事儿,聚在这里,像什么话。”县衙先是骂了一句,再看眼前一大一小。
大的浑身都是伤,小的瘦骨如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能在京内坐稳这个县衙位置,当然对于京内各个世家,权贵,甚至于大小官员了然于胸。
更别说眼前的宋大人,明年就要升迁至七品。
升迁速度这么快,大家都在背后猜测,他到底是谁的人。
他难道不生气,宋瓷拿他出来当幌子?为什么还要帮宋瓷说话?难道他真的结识了宋瓷,还看上了她泡茶的手艺?这怎么可能。
才刚升起的一丝怀疑,很快就被她掐灭。宋柔惜怎么也不肯相信,宋瓷这种人,能认识裴忌。
裴忌是谁?高高在上,才情学识都是京中翘楚,清贵的裴家小世子,一个是身份低贱的商贾之女宋瓷。
宋瓷怎么能?她不配。
身侧宋瓷心中打鼓,视线从脚下抬起灵动的眸子悄悄地看向裴忌。
没想到,对方正巧也在观察她,两人视线交织,她脸颊微红,实在是心虚!
自己拿他撒谎,还被当着对方的面拆穿,他会怎么想自己?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不堪...
想到那一日,两人相处,她又升起一股子期待,或许,裴忌不会当着宋柔惜的面,拆穿自己.....
自己好歹帮过他,...应该不会这么无情吧。
短暂的沉默,裴忌语气平静:“宋大小姐不相信?”
宋柔惜几乎是立刻道:“我当然不信。裴公子这样的人,怎么会纡尊降贵,跟我三妹妹这样的人结识。”
裴忌忽然笑了,声音似玉石击打,眼神却冷漠似冰。
从那日宋瓷的话后,他私下找人调查。细查这下果然发现问题。让他愤怒又愕然,自己信任的家人,居然暗中对他下毒多年。
今日看到宋柔惜这样,他立刻便明白,想来宋瓷跟他同样处境。
他自负才智无双,算无遗策,也难免被人暗害牵制。更何况宋瓷一个娇弱的女子,想来更是处境艰难。
他心中情绪翻涌。恨极了这些虚伪至极的人。
心中悄然对宋瓷升起几分怜悯。
“宋大小姐打扮华美大方。”
宋柔惜贸然听到对方夸赞,心中升起一股窃喜,要是换了其他人,有太子在前,她是不屑一顾的,但要是裴忌的示好,她兴许也乐意接受....
她正心里窃喜,就听到裴忌声音冷了下来,“只可惜,生了蛇蝎心肠。打扮得漂亮有什么用,终究是心性不好,德行不佳。”
他顿了顿接着道:“宋大小姐也不用在我面前拐弯抹角,那一日赏花宴上,我确实跟宋三小姐相识,她为人坦荡,泡茶的手艺....更是有趣。比你宋大小姐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让裴某更加欣赏。”
宋瓷猛然抬头,带动着耳畔的珍珠耳环也晃了晃,在阳光下,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要是被人知道,裴公子是要毁了我的名声吗。柔惜自认没有招惹裴公子你吧。”
宋柔惜还从未被人如此贬低,特别还是拿宋瓷跟自己做对比,她气得浑身发抖,眼圈发红。
裴忌就跟看不到一样,自顾自地继续补刀:“宋大小姐还知道女子名声重要?方才我听你提起宋三小姐,还以为你不知道呢。阿霖,送宋大小姐离开。”
阿霖讥讽一笑,“是。”
瞧瞧,这贱人还得公子收。公子这毒舌,估计宋大小姐这晚上都能气得睡不着。
上一个受害者,还是郡主...公子连郡主都敢训斥,何况这宋家算什么东西。
宋柔惜颤抖着身子,几乎快要站不稳,恼恨地看了一眼裴忌后,又斜睨了宋瓷一眼。裴忌她得罪不起,但,要不是宋瓷,她今日也不会特意跑来问,还被裴忌羞辱。
今日这些屈辱,都是宋瓷带给自己的。
宋瓷跟裴忌交好,分明可以为她说几句好话。但她一言不发,摆明了就是看自己的笑话。
她现在留在这里,也是丢人,想到此,她拔腿就朝着外面走去。
“等等。”裴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度道:“宋大小姐,你忘记了一件事。”
宋柔惜转身,一双漂亮的眼睛满是水光,似乎立刻就要落下泪来。
“裴公子,难道你还要戏弄我?”
裴忌对她的委屈视若无睹,眼神朝着窗户看去,“你还没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宋柔惜气的声音都尖锐了不少。
她今天被讽刺被嘲笑,还要道歉?
裴忌:“对,你刚才污蔑宋三小姐,当着我这个外人面败坏她的名声,不应该道歉吗。”
宋柔惜气得瞪大了眼睛,“你让我跟宋瓷道歉,凭什么。”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裴忌让自己跟宋瓷道歉?她不过是说了宋瓷几句,但跟裴忌又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帮宋瓷。
她心底升起一股嫉妒,和浓烈的不甘心,好像眼前的一切不应该是这样才对。
“你不道歉,我明日就让人把你污蔑败坏宋三小姐名声的话传出去。”
“你疯了!”
裴忌却说完后再不看她,只是拿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茶。
僵持了一会儿,宋柔惜面色涨红,宽大袖口里,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她怎么也想不到,裴忌为何要这么护着宋瓷,为何要为了她这么下她的脸面?宋瓷除了长得好点,哪里比得过自己?
想到太子,想到皇后,她的名声是一定不能坏的。否则,想要坐上太子妃的位置,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羞耻至极,低声道:“三妹妹,是姐姐说错话了。还请你原谅我。”
这个贱人!今日的仇,改日自己一定不会放过她。
桌边的宋瓷这才反应过来,惊讶于裴忌居然没拆穿自己的谎言,还帮着自己教训了宋柔惜。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收回目光看向宋柔惜的方向。
前世今生,宋柔惜从未这般狼狈。
她是高傲不可一世的,人生顺风顺水,要什么,就有什么,是宋家的明珠,是所有人羡慕的太子妃。
但现在,她第一次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一张脸因为羞愤而发红,跟自己小声道歉,服软。
宋瓷只觉得浑身的血液沸腾,她现在就恨不能杀了宋柔惜,但她不能。
“大姐姐,你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楚。”
远处的宋柔惜心中升起了一股蒸腾而上的愤怒,还有杀意。
她已经道歉了,宋瓷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
她明明已经听见了,还要逼迫自己...她怎么这么狠毒,非要自己丢完所有的脸,才肯罢休。
自尊被践踏,宋柔惜脸红得滴血,还是再重新重复了一遍,“三妹妹,是姐姐说错了话。你原谅我这一回。”
宋瓷轻笑:“好,我原谅你了。”才怪。
“给媳妇你的,不浪费!”
又拿出另外一支木头簪子,递给宋瓷:“给你,小瓷。”
宋瓷微微讶异,她刚才确实看了这支簪子良久,是因为....这支簪子和裴忌当日头上的玉簪模样相似,就多看了两眼。
但父亲的好意,她微笑着接了过来。
很快几人就走累了,面前有两处酒楼,一处装修华贵,一处略显简陋。
宋瓷几人略微思索,选择了稍微简陋的那一间。
几人刚打算进去,就听到华丽的那一处酒楼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二,人呢!我们的饭菜怎么还没上来。”
小二忙上前点头哈腰,“客官,今日来的客人有些多,厨房忙不过来,还请您稍等。”
宋老二不悦:“我娘年纪大了,我们能等,但把她饿坏了可怎么办。”
小二见一行人身上的穿戴不凡,面色发苦,“我马上就去催促,客官稍等。”
宋老二冷哼一声,“还不快滚。”
“爹爹,是祖母和大房二房的人。”一家子站在门口,宋瓷突然出声。
宋老三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一开始还不敢信,听到二哥的声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脸色有些难看,“难得出来,家中艰难,但吃食应当花不了多少银子。”
宋瓷笑道:“这楼我听说过,听说里面的菜色不凡,一道菜要二十两银子呢。”
这话一出,宋老三脸色更难看了,抿住唇什么都没说。
乔香兰看他这样,嗫喏道:“或许......或许是大哥二哥看娘年纪大了,近日身子不好...这才愿意花钱来哄着娘开心。”
“应该是这个由头,不然家中艰难,大哥二哥也不舍得吃这么贵的酒楼。”像是松了一口气,宋老三的脸色好了起来。
几人落座后,很快点了饭菜,一顿饭吃得静悄悄的。
平时爱吃的晚香也饭量减少了许多,只吃了两大碗。
吃过饭后,宋瓷又缠着宋老三和乔香兰往周围走,“这儿人太多了,听说附近的庄子漂亮,女儿早就听闻了,不如一起去看看。”
两人没有不同意的。
“这边儿的田可真不错,大块大块的,像极了绿豆糕。”晚香满脑子都是吃,说完就被宋瓷伸手打了一下。
“你呀,心里怎么都是吃。这里的良田可不便宜,都是一些很肥沃的。这些麦田才能长得这么好。”
宋老三是生意人,闻言好奇地询问,“这里的田,一亩多少钱。”
“我听闻,好像一亩要十多两银子。”
“这么贵!”宋老三倒吸一口凉气。
那要是买上几亩,这得要多少?
宋瓷莞尔一笑,指着远处美轮美奂的庄子,“爹爹你可知道这些庄子,价格更是昂贵。听说这些庄子上,还有温泉呢,时常泡泡,对身子十分有好处。”
一听有这个好处,宋老三眼睛发光,心想,要是有钱了,一定要买下这庄子。
小瓷身体不好,多泡泡就好了。
他一边儿想着,一边跟着宋瓷往前走。
走到一户庄子门口路过时,眼神一扫看到门口的马车,脸色诧异:“这马车,不是我们府上的吗。”
“好像确实是,这马车不是娘和大哥二哥他们的吗。”乔香兰也认出了自家的马车。
宋瓷看着庄子,淡淡道:“爹娘好奇,不如叫这庄子上的人来问问,不就知晓了。”
“有人吗。”宋老三抬手拍着门。
庄子很快来了人开门儿,上下扫了几人一眼,摆了摆手,“去去去,庄子上没有活儿给你们。”
说完就要关门。
宋老三一手阻止他关门,一边儿忙道:“等等,我有事想要询问。”
那人顿了顿,脸色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就问。”
“门口这辆马车的主人呢。”宋老三抬手指向马车。
那人目光突然变了变,“你认识我家主人?”
“主人?”乔香兰惊讶了,旋即抬头扫了一眼这庄子。
这么大,这么好的庄子,是宋家的人?为何他们从来不知道。
四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宋老三不确定地问:“你是说,这马车上的人,是这个庄子的主人。”
“是呀,你们不认识?不认识跟我说这么多干嘛!”说着就要关门。
显然把几人当成了来这里找事的。
“等等!麻烦你带我见见....你家主人。”宋老三声音有些艰涩。
那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宋老三一身灰黑色的长衫,面料只是寻常的棉布衣,有些嫌弃,“你当你是谁啊,想见我家主人就见?快走快走。不然我就找人来赶走你们了。”
宋老三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得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影。眼看着门就马上要关上,宋瓷呵斥道:“好一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那人冷哼一声,“你们是谁?你们这样上门儿讨生活要饭的,我见了不知道多少了。”
“我们姓宋。”
宋瓷说完,那人面色一变,迅速打开门:“你们果真姓宋?”旋即脸上堆满了笑:“哎哟,几位第一回来,我真不认识。都是我的错。你们可别跟我计较才是。”
宋瓷没搭理他赔笑的脸,“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可以可以,几位往里走。主子们在庄子里呢,老太太和夫人们去温泉了,你们可否要去?”
“不用了。”宋老三打断他的话,眼神闪烁不定:“你带我们进去看看就行。”
“行行行,这里走。”
知道他们姓宋,还能果断说出来,这肯定是主子的族人。
一路走过,宋瓷留意着爹爹的眼神,随着景致的变幻,始终低沉,一言不发,他大步地迈着往前走,终于在花园的门口停了下来,听着花园里说说笑笑的声音。
“爹,怎么了。”
宋老三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爹没事。”
“祖母和大伯他们说宋家穷,为何我从未听说过,我们家有这么大一个庄子,爹爹你知道吗?”宋瓷歪了歪头,语气天真带着一丝不谙世事。
李遥闻言沉思了,这话确实不错,宋家现在没本事,这笔钱到了手里说不定守不住。
但,真如宋瓷所说全部都捐给这白云寺了?她却是有些不信的,甚至怀疑是不是宋瓷偷偷找了个借口把银子私自扣留了下来。
“你个笨脑子,你全都捐了,不知道留一些吗!我真是要气死了,果然是个赔钱货,头发长见识短!”
宋老太怒得发泄了一通,但无论她怎么闹,怎么吼,怎么撒泼,这笔银子却是真的没了。
剩下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也不能用,她发泄了一通,又气又急,这回是真的病了。
又按照张大夫的方子,喝了好几日的苦黄连。
.....
“闺女,难为你了,考虑得这么周全。”宋老三由衷地赞了一句。
宋瓷有些心虚,眨了眨眼,她现在还不能告诉爹爹,她让公主把钱交给了张百万。
这笔钱,她是有大用场的,有了这个作为基础,他们日后三房顺利离开宋家,也算是有所依仗。
上一世海运开了,皇上花费了不少银钱修建船只,其中最主要合作的商贾张百万在列,凭借着建造船只,又跟皇上直接牵扯上关系,入了皇上的眼,张家的生意越做越火红。
这笔银子,她想入股,想参与船只的建造。
晚间,她提笔写信,让晚香带去张百万府邸。
.....
“老爷,宋家的三小姐来信了。”
张百万夫妻下午因为乐怡公主的突然到访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张家如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但还远远接触不到皇亲国戚。
公主放下满满一箱子的黄金,又留话,说是宋三小姐让带来的,就带人离开了。
张百万不是眼皮子浅的人,一箱子黄金虽然很贵重,但他还生不出贪念。
结果,正愁这到底是闹得哪一出的时候,就来信了。
“快快快,拿给我看看。”
“夫君莫急。”张夫人眼神妩媚的瞪了他一眼,才从下人手里接过了信递过去。
“我怎么能不急,宋三小姐来信,定然跟宋兄和银子有关系,我这不是担心宋兄吗。宋家就是个龙潭虎穴,要真出了事儿....”
他拆开了信,仔细阅读,刚才还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嘴角溢出笑来。
“宋兄这女儿,当真不凡。她说宋家不适宜存放,让我们暂时代为保管!这是信任我们呐。”
张夫人等他看完,把信接了过来,仔细阅读后,眼中闪过诧异。
“此女若是男子,当真会有一番大造化。既然宋三小姐信任,我们就替她好好保管!等她日有需要!好好归还人家....”
张夫人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胡说!夫人是女子,但也不俗,虽然困于闺阁后宅,但我出门在外做事儿,却给了不少建议,女子分明不输于男子!”
张百万愤愤说完,一把拉住张夫人的手。
张夫人震撼于张百万的话,心中又是感动自己的付出和能力被对方看在眼中。
夫妻腻歪了一阵,张夫人嘱咐道:“宋三小姐如此孝顺,事事考虑周到,你可要好好帮助她才是,就是可惜宋兄未来日子可能有些不好过了。”
“是。”张百万点头,旋即道:“但眼前的困难过后,想来宋兄的才能,日后只会越来越好。”
对于宋老三的能力人品,夫妻二人是认可的。
只是可惜....脑子轴了点儿。
宋父自从无法出门跑商开始,最后接纳了张百万的建议,两人合伙做生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生不好,原本应当赚钱的生意,却一直走下坡路,先后不说赚钱,还亏了不少。
两人对视一眼,摇头叹气。
宋老三有些愧疚,“张兄,这主意是我出的....没曾想,以为百分之百能赚钱的生意,却亏了这么多,还连累着张兄你也赔了钱。”
张百万安慰道:“宋兄也莫要愧疚和难过,做生意,亏损是常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娘那儿太太催促着要银钱,说宋家要用银钱的地方颇多,他本以为这里赚了钱,能给了娘,没曾想....
反而还亏损了。
这让宋老三愁得不行,晚上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连带着乔香兰也着急上火。夫妻两几日都没睡好。
眼下是浓浓的乌青。
宋老太一连一个月都没等来银子,终于忍不住把宋老三叫来问话。
两三下就得知了,宋老三跟着张百万做生意亏损了的事儿。
指着他鼻子就骂:“当初私塾的先生说你读书不成,我想着你做生意能成,结果你现在做生意也赔,你怎么不干脆把命都赔进去!我当初生你,还不如生个赔钱货来得强!”
“老三,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你看看把娘气的。”宋老二突然开口,然后转头安抚宋老太,“娘,你别生气。你还有我跟大哥呢,大哥近日做的不错,听说上峰很是看好他,还有意过两年提一提他。”
宋老太瞬间就忘了刚才的不快,拉住老二的袖子,“真的?哎哟,老大可真是出息!不愧是我的好儿子,不像某个人。都是兄弟,但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宋老二笑了笑,眼神瞟了一眼低垂着头的宋老三。
宋老太又不甘心地叫骂了一阵子,宋老三始终低垂着头任由她骂,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发泄了一会儿,她总算是消气了些。
“娘。”宋老二扫了一眼宋老三的表情,压低了声音,“老三留着还有用,我们家还要靠着他赚钱呢。”
想到现在宋家还要靠着宋老三,宋老太即使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也知道,不能现在立刻把三房踹开,又开始卖惨,“娘也不是想说你,实在是....实在是宋家难啊!你大哥二哥领回来的银子,别说吃饭了,就是日子都过得艰难,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不然娘为何要这么急!”
宋老三眼圈一红,他本还难受,自己多年经商,一直都是赚的多,赔得少,这回赔了一次,就被骂得什么都不是了。
这下听到宋老太叫苦,又心疼上了。
觉得娘也不容易。
低垂着头,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晚间,三房正在吃饭,晚香听到门口有声音这才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提了一篮子点心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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