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一些？
皮肤不再是以前那种暗沉粗糙的状态，虽然还有些痘印，但大片的痤疮确实消退了不少。
从前被肥肉挤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似乎也睁开了一些，能看到瞳孔了。
这是真的吗？
我凑近镜子，反复确认。
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弯起嘴角。
擦干净手，我心情颇好地走出洗手间，却在拐角处听到了一段不想听到的对话。
是谢听桉和他朋友的声音。
“我说听桉，你这次特意放弃国外旅游，巴巴地跑回这破学校找你的白月光，结果怎么样？
失不失望？”
一个戴着棒球帽、打扮很潮的男生正靠在卡座上，语气里满是调侃。
“我早就跟你说了，哪有什么女生能漂亮到让你小子记这么多年，魂不守舍的，肯定是你自己加了八百层滤镜。”
“啧啧，我本来还挺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能把咱们谢大校草迷成这样，今天食堂那一见……真是大开眼界，大跌眼镜啊。”
谢听桉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拿着汤匙，一下一下漫无目的地搅动着碗里的清汤。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闷闷地开口：“别说了，够烦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失望？
“你懂那种感觉吗？
眼看着心里那个纯白无瑕、一尘不染的人，被现实这样欺凌践踏……有种什么东西碎掉的感觉。”
“行行行，我不说了。”
朋友举手投降，“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边事儿弄完了就撤？”
“忙完这场啦啦操比赛吧，很快了。”
谢听桉的声音低低的。
我愣在原地，脚步像是被钉住了，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刚刚因为皮肤变好而升起的雀跃，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原来，我以为的特别，我以为的唯一一丝善意和不同，终究也和那些只看外表的人没什么两样。
所谓的维护，或许只是出于对过去记忆里那个“白月光”形象破灭的不甘和惋惜。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宋雨晴为了拿下啦啦队队长的位置，更加频繁地朝我“借”东西。
从笔到草稿纸，甚至有时候趁我不在教室，试图偷偷翻我的柜子和抽屉。
幸好我早有防备，所有能摆在明面上的私人物品，都被我悄悄换成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