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念叶晴儿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奴三年,女儿想换娘亲我准了!林念叶晴儿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花莫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念,三年期满,今日是你最后劳逸的日子,做过今日,你便回去吧!”大靖皇城郊区,一处不知名山村,寒风呜咽,天寒地冻。村口前,一身单薄衣服,手指和小脸冻得通红的林念双目眺望远方,眼神深处没有如释重负的解脱,反而是无比的淡然。三年前,她风光无限,勇冠侯府主母,二品诰命夫人,皇亲国戚为伍,宫中妃嫔位为伴。为了夫家在皇上面前立功,皇上给林念夫婿下了一道秘旨!去京郊南山奴力场,接近前朝画家顾三叠!传说他画的一副重要画作里面有前朝藏宝图,有巨大财富!现在国力亏虚,不得不依仗宝藏!林念不过一个商贾之女,能有今日之地位,只因为她嫁给已经落寞的武勋之子,在军中不过是个把总的少年萧衔。萧衔对林念家族有恩!当年林念因为得罪同行,家族蒙冤萧家帮助伸冤!后来...
《为奴三年,女儿想换娘亲我准了!林念叶晴儿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林念,三年期满,今日是你最后劳逸的日子,做过今日,你便回去吧!”
大靖皇城郊区,一处不知名山村,寒风呜咽,天寒地冻。
村口前,一身单薄衣服,手指和小脸冻得通红的林念双目眺望远方,眼神深处没有如释重负的解脱,反而是无比的淡然。
三年前,她风光无限,勇冠侯府主母,二品诰命夫人,皇亲国戚为伍,宫中妃嫔位为伴。
为了夫家在皇上面前立功,皇上给林念夫婿下了一道秘旨!去京郊南山奴力场,接近前朝画家顾三叠!传说他画的一副重要画作里面有前朝藏宝图,有巨大财富!
现在国力亏虚,不得不依仗宝藏!
林念不过一个商贾之女,能有今日之地位,只因为她嫁给已经落寞的武勋之子,在军中不过是个把总的少年萧衔。
萧衔对林念家族有恩!当年林念因为得罪同行,家族蒙冤萧家帮助伸冤!
后来林念她倾尽身家,为其在官场开路并且在皇帝下秘旨时,挺身而出,答应夫君表面上是自己犯错被贬为奴去了郊区做奴隶!实际上委屈自己成全萧家,还贡献娘家给的嫁妆帮助萧家!
赌上自己自由,告别十月怀胎,为其孕下一女。
背负重大任务,三年后本应该荣耀归来!受万般敬仰赞许!给自己证名誉!
只是,夫妻同心,举案齐眉,一生一世两双人终究是美好的遐想。
萧衔牢关大胜而归,凯旋之时,万民围绕,只是,陪在他身边的并非他这个萧家主母,原配夫人的林念。
而是他自年少时便仰慕的白月光。
“如今我已经功成名就,我不嫌你商贾之身卑贱,萧家依旧尊你为主母,但晴儿自小与我倾慕,后更是跟着我南征北战,我断断不能与她分开。”
萧衔身着明光铠甲,扎起的马尾发束高扬,峥嵘骄傲,意气风发,可口中之语,却如刺骨寒冰,伤的她一时之间茫然无措。
那个与她高山追月,下江南采花,品诗酒,颂年华的少年,终究只活在了她的记忆之中。
更可笑的是,伸手对天发誓以她为中心,不背不弃,却给她最为沉重的一击,让她被贬在这山村卑微了三年。
林念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胸膛,仿佛这般身上就能轻松一些。
循着记忆中的道路,林念缓步而去,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这三九寒冷的雪夜中,更衬了一番悲凉。
夜半时分,勇冠候府,此刻却是张灯结彩,似有什么大事一般。
饭菜的肉香,浓郁的烈酒,香味弥漫四溢,沁人心脾。
“咕噜噜!”
侯府外,林念久久站立,看着这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不堪的回忆再度袭来,心中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
“再看一眼南南,这侯府就和我再无关系了!”
南南,是她和萧衔的女儿,四岁的时候,自己被贬到山村为奴,此后三年,便再未见到南南一眼。
被贬的这三年,让她看透了许多,但南南终究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肉。
或许是三年积蓄的思念,又或许是母性二字的作祟,林念敲响了萧府的大门。
不多时,一下人开了府门。
“哪来的乞丐,萧府也是你们这些腌臜能......”
只是,那下人话还没说完,便呆滞在了那里。
“夫,夫人?”
“您怎么回来了?”
下人反应了过来,迅速改口道。
“夫人?”
听到这嘲讽的二字,林念只想笑。
夫人,谁家的夫人?
被贬山村三年,整个侯府如人间蒸发,上至侯爷家眷,下至府中家丁,无一人露面,自己对于侯府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而已。
“夫人,这几日侯爷与老夫人圣庙祈福,你在外面稍等,我这就去和小夫人以及小姐通报一声!”
府门猛地关上,下人前去通报。
见到这一幕,林念心中更是凉了几分,真夫人关在门外,向小夫人禀报,这当真是奇闻。
不多时,府门大开,而后一众人从内院走了出来。
为首一人,身穿绫罗,梳着发髻,举足之间,带着一股凌人气势。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萧衔的阿姐—萧云烟。
旁边一女子,身姿绰约,着白色狐裘,珠圆玉润,一身贵气袭人。
这便是萧衔的白月光,叶晴儿。
“姐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犯了大错被赶出门去怎么有脸…”
就在此时,叶晴儿走上前去,脸上带着甜美可人的笑容道。
“今日是山村三年劳役的最后一日!”
对于这个女人,林念皮笑肉不笑的道。
“怪我怪我,侯爷早就吩咐了,结果我脑袋发昏,没能记清楚姐姐出来的日子,非要拉着阿姐和南南陪我过生日!”
“姐姐可莫怪啊!”
叶晴儿再度开口,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得意。
三年奴期,主母出狱,这自然是勇冠侯府大事。
可是这叶晴儿却非要过生日,这其中意思林念自然知晓。
无非是给她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如今的勇冠侯府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即便自己是勇冠侯府主母,可在这勇冠候府,依旧是她叶晴儿说的算!
若是放在三年前,自己必然会好好教育教育这叶晴儿。
但是现在,林念点了点头。
“无妨,山村距离侯府不远,此间路程,走回来足矣。”
“倒是你生辰,过一次少一次,自然是生辰为重!”
“你......”
叶晴儿听到这话,当即变了脸色,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驳斥。
林念没有说错,生辰这个东西确实是过一次少一次。
也在此时,一旁的萧云烟开口了。
“晴儿自小跟家人离散,没有过过几次生日。”
“你自小出生于商贾之家,野惯了,这点路程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刚回来,不要拿你那副没有教养的话来阴阳怪气的晴儿!”
萧云烟语气极其的不客气,士农工商,为商者贱。
他弟弟本就是人中龙凤,即便家族已经落寞,也早晚会出人头地。
可就是面前这个贱人,趁他弟弟峥嵘未显之时,定下了婚约。
而如今,他弟弟立功封侯,萧家也可以说是朝堂新晋武勋。
但是他们这些家眷面对那些王公贵族的家眷时,仍旧抬不起头来。
一切都是因为,侯府主母是个商贾之女。
对于这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大姑子,林念不想浪费口舌。
反正过段时间,她和侯府便再无关系。
“南南呢?”
林念转而问道。
“暖房!”
萧云烟不咸不淡的道。
闻言,林念没有说话,转身朝着暖房而去。
随着房门打开,一个水晶般的瓷娃娃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刹那间,林念泪水打湿了眼眶。
眼前的瓷娃娃,就是自己这三年来日思夜想,支撑着自己在山村活下去的希望。
“你个乞丐,怎么敢进我的房间?”
召回南南,林念吹熄烛火,抱住了心心念念思念的小人。
她轻轻的抚摸着南南的脑袋,温柔的问道:“告诉娘亲,是谁教你叫我叫花子?是谁这么没礼貌?”
“你为什么虐待我,你是我娘亲不假,叶姨娘说你日日发疯,疯了就用针扎我,我不要你这也的坏阿娘!”
林念瞬间泪目,原来就是这样挑拨离间的。
这帮人趁着她不在家,竟然这么教自己拿命珍视的孩子。
真是好样的!
林念紧紧的握着湘妃竹笔,手中穿过一股热流,她低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怀里的小丫头,早就呼呼大睡。
林念低头亲吻一下,搂紧了南南。
第二日,秦施以早早蹲在墙角,面前摊着《寒梅图》,清风吹过,露出梅枝上细若发丝的冰裂纹。
“顾三叠的逆锋笔法?竟然还有人会用?”
沉冷嗓音在头顶炸响,秦施乙抬头看见个戴翡翠扳指的男子。
玄色鹤氅下隐约露出御赐金鱼袋,那腰间的腰牌瞬间让人确定了他的身份,专为皇室搜罗字画的花鸟使。
“官人看岔了。”
秦施乙压粗嗓子,指节按在画轴暗扣上:“乡野把式,比不得名家。”
花鸟使忽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宣纸:“建安二十三年春,顾三叠因私绘北疆布防图被剜去双目,这雪纹排卦的技法本该绝迹。”
话音未落,马蹄声破空而来。
萧衔策马踏碎街边冰凌,溅起的墨汁污了花鸟使衣摆。
“哪里来的泼皮,如此无理! ”
花鸟使眉头紧皱,神色不悦。
秦家二郎,趁着空档,收好画卷:“大人若有意思尽快买下,我家主人急需钱财。”
“哦?”
花鸟使微微一笑:“看你虽是家丁装扮,但却谈吐不俗,请问你是哪家的,不知道可否帮忙一二?”
“感谢官人,我家主人不愿透露。”
秦家二郎收起银钱,匆匆离去。
花鸟使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卫,侍卫缓缓点头,果然跟上,眼睁睁的看着他最近萧衔的府邸。
侯府家宴正厅的鎏金狻猊炉腾起青烟,众人推杯换盏。
林念跪坐在末席,看着叶晴儿将剔净的鲥鱼喂到南南唇边。小丫头突然扭头:“南南不要乞丐碰过的碗筷!”
满场哗然。
“诸君见笑,孩童呓语不值得一提。”
萧衔晃着夜光杯,指尖弹出一枚铜钱,直接滚到林念裙边 :“唱支《商妇怨》来助兴?”
林念捻起沾了蟹黄的铜钱,三年前为奴在采石场的碎石声又在耳畔轰鸣。
她嘴角轻笑:“若是妾身没记错的话,这《商妇怨》可是那年侯爷扮作落第书生求娶妾身时,妾身所唱着的?”
话音落下,全场安静。
她将铜钱按进蟹壳:“妾身与侯爷的和离书已经递交顺天府,妾身离府前,有一事不明,还想叶姨娘答疑解惑。”
忽然被点名的叶晴儿,神色有些不对:“姐姐,你......”
“叶姨娘,你夜夜给我儿亲娘用绣花针扎人的故事时,可曾梦见自己那胎死腹中的孩儿?”
“你胡说!”
叶晴儿脸色骤变,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翡翠镯撞在案角裂开细纹,麝香粉簌簌落进鱼羹。
“看见了吗?”
林念拽着她的手腕,一字一句道:“你日日佩戴的镯子里面被灌了叁仟红麝,每逢月信腹痛如绞的滋味,可还受用?”
红麝?
叶晴儿双膝发软,这么多年自己多年未孕竟然是如此?
可,可这镯子,分明就是大姐萧云烟送给她的啊......
“是你?”
叶晴儿双目泛红,看向萧云烟,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我......”
萧云烟我了半天都没有我出所以然来,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一旁的南南走到叶晴儿的身边,拽了拽她的衣裙。
叶情儿低头,南南也不说话,还是要她低头。
“怎么了?”
叶情儿很想甩开南南的手了,但奈何萧衔在那看着,没有办法,她只能耐着性子半蹲下来。
“南南......”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众人面前响起。
只见叶情儿跌坐在地上,用手捂着眼睛的位置,鲜血直流,她对着南南大声哭喊道:“南南,你要干什么?”
南南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认真的说道:“叶姨不是生病了吗?”
“娘亲告诉南南,只要扎两针,就可以治病。”
她转头偏头看向林念,询问道:“娘亲,南南错了吗?”
林念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说的可以治病,是指银针治病,并不是拿簪子扎人。
她长叹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却被萧衔的身影挡住了。
只见萧衔将南南拉到自己身边,神情冷漠的看着林念:“南南乖的很,错的人根本就不是南南,而是你那个突然回来的乞丐娘亲!”
“是啊,是啊!”
一旁的萧云烟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符合着众人,抱了抱南南,找了个机会溜走了。
林念看着眼前萧家姐弟对南南的宠爱程度,直皱眉头。
“萧衔,你们不能这么教南南!”
“砰——”
林念才说了一句话,萧衔却一掌拍在紫檀案上,酒壶应声而碎。
他大步走到林念身边,掐住她的下颚强行抬头,琥珀酒液顺着她脖颈流进衣领:“商户贱婢也配提教孩子,也配提和离?”
“啊!”
南南被瓷片迸溅声吓得跌坐在地,手中银匙‘当啷’砸在青砖上,粉妆玉砌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睁眼看看你亲娘这副丧家犬模样!”
萧衔拽过啜泣的南南,孩子绣鞋踢翻了盛蟹的冰鉴,“三年前她为块玉佩就能抛下你,如今。”
“侯爷慎言!”
林念突然掰开他铁钳般的手指,沾着蟹黄的指尖点在他眉心:“建安二十四年腊月初七,侯爷亲手将先帝赏的暖玉塞给叶晴儿当定情信物时,可想过那玉佩会出现在御书房碎玉堆里?”
话音落下,南南忽然指着林念尖叫:“血!阿娘的眼睛在流血!”
一身锦衣,腰佩容臭,眉宇之间带着一抹忧虑,三年的时光,并未如她一般,在男人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相反,如今的萧衔,身上更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
毕竟,贵气养人!
也在此时,搀扶老夫人下马车的萧衔转过了身,第一眼便是看到了在人群之后的林念。
不过,他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多久,抱起冲出来的南南,随后便和萧云烟,叶晴儿等人离开了。
随着萧衔进院子,前来外面迎接的人也都赶了回去。
而林念,作为名义上的主母,三年回来侯府,自然要拜见老夫人。
由此,林念进府之后,便前往了大堂。
只是,林念的脚刚跨进大堂,下一刻,一道奶娃音响起。
“爹爹,这个人好坏,她说她是南南的娘亲。”
“他想要让娘亲不要我了,还赖在我们家不走,你,你快点把她打出去!”
南南的声音响起,却入一把刀一般直接插在了林念的胸口,刺的她生疼!
这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乖乖,可如今,竟然视自己如仇人!
听到这话,萧衔却并不解释,一双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林念。
“林念,见过侯爷,见过老夫人!”
林念强行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朝着二人作揖道。
“在外面三年,你受苦了,回来好啊!”
老夫人看着林念,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口中说着一些有温度的话,让人分不清是虚情还是真心。
“谢谢老夫人挂念!”
林念朝着老夫人道。
而正前方端坐着的萧衔看了林念一眼,眉宇微沉,语气平淡道:“看来山村教养的很不错,竟然脱了那身野性,变得恭敬有礼起来了!”
闻言,林念不由看向萧衔,目光呆滞了几瞬。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便是没有教养,野性难驯吗?
不过一刹那这种情绪便被她平复了下去。
曾经的自己掏心掏肺,为了萧府,倾尽心力,而如今,这番生分,却是恭敬有礼,既然萧衔喜欢生分,那这正合她意!
“侯爷说的是!”
“嗯?”
“侯爷?”
听到这话,原先还对的林念表现满意的萧衔,猛然看向她。
一旁,叶晴儿则是开口道。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为何要与夫君如此生分?”
林念转头看了一眼叶晴儿,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将目光聚集到了的萧衔身上!
此刻,萧衔笑了,只是这笑并不温和,甚至带着一些冷厉。
“看来是我说错了,你当真是野性难驯,冥顽不灵,被贬这三年,仍旧改变不了你这商女的劣根性!”
萧衔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嫌弃,眼神中,更是带着居高临下鄙夷之色。
这种眼神,她见过不止一次,萧衔还未封侯时,她就见过。
但是她只认为那是萧衔背负家族期望,压抑在内心深处的阴暗,自己可以将其融化。
但现在,分明从那时起,萧衔便嫌弃她的出身。
不过,如此也对,若不是萧衔这个侯爷纵容,萧云烟岂会一直拿此事说事。
此刻,林念内心之中如同万把银针齐齐扎来。
若是嫌弃她的出身,那为何自己订立婚约之时不反对,嫌弃她的出身,为何受林家扶持之时不拒绝。
而如今,将林家敲骨吸髓,萧家封侯扬名,却嫌弃自己是商贾之女。
“呵!”
林念轻笑一声,看着这满堂虚伪,薄情寡义的萧家众人,眼神中满是不屑。
“林家出身商贾,却把我养大成人,商贾之女又如何?”
“总好过,受人恩惠,忘恩负义之徒,用山野俗语便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砸锅!”
刹那之间,堂中众人皆是变色,尤其是最中央的萧衔。
“你,什么意思?”
萧衔虽然脸上保持的平静,但手中已经是青筋暴起。
萧衔能够封侯,自然不是傻子。
当年萧家没落,空有武勋之名,却无武勋之势。从军入仕,需要钱财开路,而这些,对于当时的萧家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
也是在那时,掌控林家,将林家生意扩展全国的林念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没有办法的他,只能与林念亲近,将林念奉为掌中宝心头肉。
而林念,则凭借林家雄厚的财力,帮他打点关系,帮他入伍起家。
但他也不是什么绝情之人,他放弃钦慕他的叶晴儿,置身血腥战场之上,最终封侯拜爵,奉林念为主母,为其请下二品诰命。
林念,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而如今,更是拿这番话来挤兑他,当真是令人不厌其烦。
“没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在山村中,得到一些糙女影响,心中愤愤,脱口而出而已!”
林念看着萧衔,怡然不惧。
“你想做什么?”
见到林念如此,萧衔心中顿感不好,开口问道。
“晴儿妹妹,在我被贬之时,替我管理侯府内外,帮我照顾南南。”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中,更甚至觉得亏欠了晴儿。”
听到这话,一旁的叶晴儿有些愣神。
此刻,她有些不明白,刚才还和萧衔针尖对麦芒的林念,话锋一转竟然说起了自己的好话。
她随即道:“姐姐,你这是说什么话,我身为妹妹,姐姐不在,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闻言,林念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不过,她皮笑肉不笑的道:“世上的事没什么应该不应该,你做了,便要得到代价!”
听到这话,叶晴儿有些咋舌。
林念这话听着是好的,但是后面那代价二字,怎么听,怎么让人有些心绪不宁!
“侯爷,我决定卸下主母之位,如今,侯府最合适的人选,除了晴儿妹妹也没有别人了。”
“我提议,让晴儿妹妹代替我成为侯府主母!”
话音落下,满堂沉默。
叶晴儿和萧云烟满脸的难以置信,本来今日她们就决定拿林念开刀,让其交出主母之位。
原本她们还觉得过程会很艰难,毕竟侯府主母,可代表着莫大的权势与地位。
但现在,她们连口都没开,林念却要主动卸下主母一职。
这天上真的掉馅饼了。
可此时,萧衔却是沉默,许久,他抬头一双冷冽的眸子盯着林念。
“你,你想和我和离!”
老夫人严厉的质问道:“南南是我萧家唯一的血脉,你就如此的任人践踏她吗?”
“母亲,晴儿生性柔弱,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想来这里面必然有些误会。”
萧衔思索了一下,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林念身上:“南南这三年在晴儿这一直都是好好地,如果晴儿真的要虐待的话,不至于等三年。”
“我看是有人居心叵测,故意栽赃陷害,毕竟这些事情也是有人回府之后才发生的。”
不愧是当家主君,三言两语之间就把苗头引到了林念的身上。
林念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说道:“老夫人明鉴,南南是妾身唯一的骨肉,是妾身这三年唯一的支撑,妾身是万万不会拿南南来生事的,妾身舍不得。”
这三年唯一支撑林念活下去的就是南南了。
老夫人看了一眼言语诚恳,跪在地上的林念,深吸了一口气:“虎毒尚不子,更何况,林念说的没错,南南是她唯一的血脉。”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对林念怀有偏见,但不论怎样,叶晴儿动手虐待南南是我亲眼所见,难不成我会冤枉了她?”
“还是说,你会觉得我会跟林念串通一气陷害她?”
萧母字字句句都透露出了自己的愤怒。
萧衔低头,拱手:“孩儿不敢。”
“哼。”
萧母冷哼一声:“南南是我萧家的血脉,叶晴儿是你自己选择的人,我暂时关在柴房里面,后续就你自己处理吧。”
说完,她拉着南南的小手,大步走出了叶晴儿的西厢房。
林念缓缓起身,看都没看萧衔一眼转身直接离去。
本来早就对这个男人不抱有希望,只是她没有想到,当萧衔的亲生女儿和叶晴儿在一起的时候,他竟然还是选择叶晴儿。
果然,这个男人不值得托付终生。
一个时辰后,林念跪坐在青玉案前,手中银剪绞碎染血的绷带。
南南蜷在锦被里,月光透过纱帐照在她手腕,像撒了一把细碎的星辰。
“起来......”
“你们都给我滚开!”
不知道南南梦到了什么,她的小手不停地撕扯着,林念毫无防备,她的衣衫被弄的很是凌乱,那精巧的锁骨下赫然露出了一道陈年的烫伤。
原本光洁的背上交错新旧伤痕在烛火下宛如龟裂的瓷器一般。
“这,这是怎么弄的?”
刚进来的萧母看到这一切,心中大为震惊:“你好歹身份尊贵,如何,如何弄成这样啊?”
林念听到动静,安抚好床上的南南,这才慌忙的拢好自己的衣衫,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胸前的烫伤,应该是南南周岁时,你为了救南南就留下的吧。”
“起来说话吧。”
林念摇头又点头:“幸好南南还有祖母记挂,孩子刚退了热,妾身怕过了病气给您。”
萧母摆摆手:“无妨。”
“母亲恕罪。”
忽然,她神情有些激动,猛地地上,声泪具下的祈求道:“南南年幼怕扰您清梦,还请求母亲恩准将南南给自己抚养。”
林念着手从枕下摸出本《千字文》,书页间夹着晒干的木槿花,她声音颤抖的说道:“您看,这是南南去年在妾身生辰时。”
萧母接过书册,泛黄的纸页上歪歪扭扭写着
“阿念姐!”
窗外忽然出现的身影打断了林念的思绪。
推开半尺木窗,熟悉又陌生的脸颊出现在她的面前:“秦二郎?”
“你不是在......”
裹着灰鼠皮袄的青年身形灵巧的跃进屋内,竖起耳朵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声音后,这才转身解下腰间的木牌递给林念。
“我现在是马房秦三。”
“当年你被萧家罚为奴隶后,大哥就将我安插到了秦家,暗中保护你。”
“现在大哥即将功成名就,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林念看着手里乌木腰牌刻着萧氏族徽,边角磨损处却露出半枚秦字暗纹心里五味杂陈。
三年前秦仕安出征前夜,将早就准备好的半块双鱼佩递给她:“等南南周岁,我定带着北境最好的骏马回来贺她抓周。”
现在三年已经到,秦仕安已经是功成名就,而她......
“对了。”
秦施乙从夹袄内层掏出油布包,一层层解开,露出里面的湘妃竹笔。
“当年为奴的时候老师傅教你画螃蟹的老画师,临终前最惦记你腕力不够。特意留下送你的,他说这是法师加持过的,有特殊的神力,但具体什么神力,需要你自己发掘。”
林念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螃蟹,只觉得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
当年她做奴隶的时候,要不是老师傅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她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刹那间,她好像看到了老画师一身的仙风道骨,认认真真的拿着他珍藏的朱砂紫毫笔给自己刻下螃蟹。
林念紧紧的将笔搂在怀里,正色道:“我会好好珍惜师傅的遗物。”
“阿娘!”
南南脆生生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屋内的两人脸色一变。
秦施乙更是行动敏捷的躲进了帷帐。
五岁的小丫头抱着鎏金食盒跌进门来,石榴红斗篷上沾满雪沫子。
“阿娘,叶娘说让我管你叫乞丐阿娘!”
南南脚掀开食盒,甜香扑面而来:“阿娘,桂圆红枣羹最好吃了,阿娘快尝一尝!”
林念看着羹汤上面未化尽的糖霜,嘴角轻扯,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的软肉里。
绿豆配螃蟹,红糖拌泽漆,杀人不见血。
这帮人真是好算计啊!
自己主动把主母的位置让出去都不行,现在还想利用她女儿害死她,这帮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南南喂阿娘!”
银匙碰到唇畔时,林念瞥见女儿指甲缝里沾着朱砂,那是叶晴儿今晨刚染的蔻丹。
她握住女儿的小手,指腹蹭过冰凉匙柄,轻柔的说道:“南南还记得,阿娘之前是怎么教南南的吗?”
“寒天饮冰食雪会怎么样?”
小丫头眼神忽闪:“会。会肚子疼?”
“哗啦啦”一声。
还没着小丫头的话音落下,林念只觉得肚子上一阵冰凉。
身体本能的站起来,但却又害怕把南南带倒了,纠结之下,两脚一绊狠狠地摔倒在地。
肚子上的凉和格博上的痛楚,让林念远山黛的眉毛皱了起来。
但她还是强忍着身上的难受,勉强一笑的安慰着南南:“南南,阿娘不怪你。”
“怪阿娘,你才这么小,阿娘不应该让你拿东西的。”
“的确是应该怪你。”
坐在凳子上的南南,冷漠的看着栽倒在地的林念:“你为什么要回来?”
“你不回来,我就不会有一个乞丐阿娘,你一回来,别人都在笑我,都怪你!”
“南南......”
林念伸出手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一直躲在后面的秦施乙看到这一幕,心里很是着急,想要扶起林念,但又不能出来,情急之下,他的佩剑撞到脚踏。
咔哒一声,吓得小姑娘南南,猛的扑倒了林念的怀里,嘴里还念叨着;‘阿娘,我怕!’
此时的林念皱着眉头看来一眼秦施乙缓缓的摇头,只是耐心的哄着南南。
“不怕不怕。”
过了好一会儿,她听不到了小丫头的啜泣声,这才柔声哄道:“南南,晚上跟娘亲一起睡吧,晚上娘亲给你讲好听的故事好不好?”
南南本想拒绝的,但一听到可以听故事,小丫头的眼睛都亮了,欢快的点了点头:“好呀。”
“那你能不能让娘亲去更个衣,更完衣你在进来找娘亲好不好?”
南南从林念的怀里起来,看来林念半天,最后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阿念姐,刚刚我......”
秦施乙满脸尴尬的想要解释,却被林念摆手打断:“无妨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现在是多事之秋,万事都要当心。”
他点点头,目光却落在了墙上的《红梅图》:“这画风......”
“像顾师傅的手笔?”
林念起身将画卷收起来,露出边角暗红的梅枝:“他教我以血调墨,说这样画出的红梅最经霜。”
“以血调墨?”
秦施以脸色一变,顾不上礼仪,直接拽过她的手腕,三指按在脉门上:“寒气入骨,性命只剩三年。”
“怎么,怎么会这样?”
林念淡然一笑,抽回手,从枕下抽出十数卷画轴,一股脑的都塞到了秦施以得怀里:“三年的时间,足够了。”
“西市书画铺明日收《百梅图》,劳你扮作落魄书生去卖。”
“这些都不重要。”
秦施以拦在林念面前,眉头紧锁:“现在什么都没有你的性命重要,你跟我走,现在马上就走。”
“我带你去找大哥,大哥绝对有办法救你。”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拉林念的手:“当年大哥走的时候,你明明好好地,现在大哥马上回来了,他看到你这个样子,我......”
林念后撤一步,目光坚定的摇头:“秦三,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阿念姐......”
“秦三,你要是还拿我当阿念姐,就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林念果然的摇头:“如果你愿意帮我的忙,明天就去书铺,如果不愿意,你就走吧。”
“阿念姐......”
秦施以脚步微顿,最后脸色难看的抱着一堆画卷消失在林念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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