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青枝赵春堂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生洞房花烛夜,她踩着白骨杀疯了叶青枝赵春堂》,由网络作家“云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她眼睛泛红,再次将赵春堂给搬了出来。“叶氏,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婆母。陈嬷嬷她犯了错,确实该罚,但你能不能看在春堂的面子上,就饶了她一条小命吧。”第一天大婚,这儿媳就杖毙了她的心腹嬷嬷。她若是不作为,以后这赵府岂不是就被叶青枝这贱人给拿捏了?谁知,话没说完,便听叶青枝疑惑的问。“说起夫君,前院的宾客早就散了,夫君应该也早就敬完酒了。可为何,我却迟迟没有等到他归来?”“婆母,你说,这洞房花烛夜,夫君究竟是有什么急事要忙,迟迟没有入洞房呢?”老夫人的心咯噔一跳。她心虚的不敢看叶青枝。“我......我哪里知道。你既然与春堂成了亲,自己的夫君去了哪里,你难道不知道?”叶青枝佯装困惑的歪头想了想:“闹出...
《结局+番外重生洞房花烛夜,她踩着白骨杀疯了叶青枝赵春堂》精彩片段
她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
她眼睛泛红,再次将赵春堂给搬了出来。
“叶氏,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婆母。陈嬷嬷她犯了错,确实该罚,但你能不能看在春堂的面子上,就饶了她一条小命吧。”
第一天大婚,这儿媳就杖毙了她的心腹嬷嬷。
她若是不作为,以后这赵府岂不是就被叶青枝这贱人给拿捏了?
谁知,话没说完,便听叶青枝疑惑的问。
“说起夫君,前院的宾客早就散了,夫君应该也早就敬完酒了。可为何,我却迟迟没有等到他归来?”
“婆母,你说,这洞房花烛夜,夫君究竟是有什么急事要忙,迟迟没有入洞房呢?”
老夫人的心咯噔一跳。
她心虚的不敢看叶青枝。
“我......我哪里知道。你既然与春堂成了亲,自己的夫君去了哪里,你难道不知道?”
叶青枝佯装困惑的歪头想了想:“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夫君却没出面,他如果在书房早就该赶来了。”
“那他不在书房,又会在哪里呢?”
老夫人觉得今晚的叶青枝真是邪门的厉害,像是变了一个人。
以往那双单纯清澈的眼睛,如今也成了一把能刺穿人心的利刃。
仿佛她只需扫一眼,就能窥视人心,识破人心里藏着的恶鬼。
她根本不敢与叶青枝对视。
就在这时,板子的声音停了,陈嬷嬷的凄厉痛叫也渐渐湮没。
行刑的小厮探了探陈嬷嬷的呼吸。
“姑娘,人断气了!”
老夫人的双腿乏力,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她惊恐的看着满身是血,没了任何声息的陈嬷嬷。
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打死。
她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当即便尖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叶青枝眼底满是憎恶,她瞥见老夫人的腿间流下一滩黄色的液体。
她掏出帕子,堵住了唇鼻。
“将老夫人送回去......派人好好的照看着......”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意味深长。
叶家的奴仆瞬间懂了三姑娘的意思,他们应了,动作很快的抬了老夫人离去。
叶青枝眉眼淡漠的走到了陈嬷嬷的尸体前,她缓缓的蹲下身,手指沾染了一丝鲜血。
那血腥的味道,让她心头的恨意不停的翻涌着。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
父亲与母亲临死前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闪现。
她心头隐隐泛起沉痛。
赵春堂......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她定然要让他血债血偿!
如果她猜测的不错,如今的赵春堂应该在与沈宛西颠鸾倒凤。
叶青枝让人将陈嬷嬷的尸体抬下去,丢去乱葬岗。
一个为虎作伥的狗奴才,不配得到什么好下场。
她可没忘那些年,陈嬷嬷到底是怎么仗着老夫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
叶青枝提着灯笼,带了奴仆,当即前往西院走去。
重生归来,她自然不会浪费时间维持与赵春堂的夫妻关系,她绝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的便利。凡是她给予他,她要全部都收回。
今晚,她就要拿到和离书!
西院房门处,站了两个护卫,他们是叶青枝花费重金,雇佣来保护赵春堂的。
看见他们,叶青枝更加确定,赵春堂就在此处。
他们看到叶青枝带着人冲了过来,他们眼底满是慌乱,有些欲盖弥彰的说道。
“夫人,大人不在这里......”
叶青枝眸光极冷,“你们当我是傻子吗?”
“我花费重金让你们保护赵春堂,你们向来与他形影不离!”
护卫有些头皮发麻,他们每个月的工钱,确实是从叶青枝手里拿的。
可他们却觉得跟着赵春堂,他们的前途会更大。
所以这两个人早就被赵春堂收买了。
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叶青枝进去:“夫人,男人三妻四妾在所难免,你就这样不加掩饰与大人闹起来,对你来说有弊无利。”
“放屁......”
叶青枝知道这两人,早就被赵春堂收买了,她也不与他们废话,她从叶家带来的奴仆,多的是身手不错的练家子,她挥了挥手,那两个护卫就被人堵住了嘴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被拖了下去。
叶青枝推开院门,一步步走到了主屋。
红彤彤的烛光映照着两个相互依偎的剪影。
沈宛西娇弱的声音,带了几分哽咽响起:“表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我如今怀了你的孩子......我不想再和你偷偷摸摸下去。”
叶青枝原本麻木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抽疼。
原来,沈宛西这时候就已经怀上了赵春堂的孩子。
怪不得一个月后,沈宛西搬出了赵家,想必那时候她怀了孩子,怕人发现端倪,所以赵春堂将她送出去,等她平安生下了孩子,六个月后又回了赵家。
成亲五年,叶青枝无所出,在老夫人的诱导下,为了不让赵家断子绝孙,所以她就收养了一个五岁的义子。
这个义子就是赵春堂与沈宛西的私生子。
叶青枝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牙忍着心头翻涌的恨意。
他们将她当做傻子耍弄,一步步引着她跳入他们所设的局。
花着她的嫁妆,让她帮他们养孩子!
一点点榨干她的利用价值,然后一把火送她下地狱!
叶青枝仰头,双眼猩红。
赵春堂略带清冷的声音随之溢出。
“别急,我已经将一切都计划好了,你只需安心养胎即可。近日我联络上了贵人,往后走的每一步,我都筹划好了。”
贵人?
叶青枝的眼底掠过几分晦暗。
难道导致她叶家覆灭的人,不只有赵春堂一人,他背后还潜藏了其他人?
究竟是谁?要置叶家于死地,逼死她的父亲,导致她家族覆灭?
叶青枝继续探听,再没听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灵竹摸了摸叶青枝冰凉的手,她眼里满是心疼:“姑娘......你别难过......”
叶青枝摇了摇头,她轻笑一声。
“我不难过......”
“该难过的人,是他们!”
她当即便一脚踹开厢房门。
屋子里顿时混乱一片,沈宛西衣衫凌乱的缩在赵春堂的背后,惊恐的看着闯进来的叶青枝。
赵春堂的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些意外。
但他很快就稳定了情绪。
他慢条斯理的整理好凌乱的衣物。
芝兰玉树般的人,即使面对被捉奸的窘迫,他也是一副端方得体温润如玉的从容姿态。
“阿枝......如果我说这是一场误会,你会信吗?”
叶途安知道妹妹刚刚的表现都是伪装,她之前那么喜欢赵春堂,怎么可能不难受呢?
他没有犹豫,当即便点头应了。
“好,我送你去,明日我回来和爹娘再说一声,他们肯定也会理解你的。”
叶青枝点头,当即让人收拾东西,大概半刻钟后,他们便出发离开了叶家。
谁知,刚刚出了京都,突然有人将一封信,通过窗户丢入了马车里。
叶途安立刻戒备。
他派人去追来人,那人的轻功太好,追了就步就不见了人影。
叶青枝捡起地上的纸团,小心翼翼的打开。
入目的是几个龙凤凤舞极为漂亮的字:白银、叶家山庄,弹劾、贪污受贿。
叶青枝的心猛然一紧。
传信的人是谁?这人怎么知道这样机密的事情?
她一时分不清楚,对方到底是敌是友。
她记得前世,并没有人给她传递什么纸条!
叶途安上了马车,扫了眼纸条上的内容。
“这是什么意思?”
叶青枝压着心头的翻涌,抬眸看向叶途安。
“大哥,这纸条仿佛在提醒我们......叶家山庄藏了白银,弹劾,贪污受贿......是不是在说,有人要利用这白银,要诬陷父亲?”
叶途安的神情一凛。
“这是有人在向我们通风报信?”
“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哥,我们赶紧去山庄查看。”
叶途安不置可否的点头。
他们立刻出发,朝着叶家山庄而去,谁知刚刚走了三里地,突然遇到了一场截杀。
三四个手拿大刀的黑衣人,将一对主仆给围堵起来。
那对主仆浑身鲜血淋漓,已然到了强弩之末。
叶途安不想多管闲事,他想要绕路离去,叶青枝却眼尖的瞥见正被人砍杀受害者的面容。
男人虽然一身狼狈,却无法遮掩他俊美异于常人的俊颜。
他受伤颇重,全身上下都在流血。
忠心护主的心腹,正勉力阻挡那些黑衣人的进攻。
他们连连败退,身后有一条川流不息,曲折蜿蜒的野河,这条野河的尽头汇集处是江河。
也就是说,人一旦人跌入野河,很快就会被冲到下沿,流入江河之中。
到那时,无论再多的人力,都无法救治上岸。
叶青枝的眼底满是惊愕:“端王?怎么是他?”
端王墨祁渊,当今圣上的长子,因为体弱多病,被送出京都养病。前世,她与赵春堂成亲的第三年,端王便因病而亡故。
前世她与此人,并没有多少交集,只在一些宴会上见过几次面而已,两个人说话的次数,一把手都能数的过来。
她记得,这时候的端王还在佛寺养病,并没有回京。
可如今端王回京了,且还经历了这么一场刺杀?
叶途安勒紧缰绳,“救?还是不救?”
叶青枝在心里细细的盘算,她可以肯定,陷害她父亲的人不是端王。
与赵春堂合作,将叶家置于死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当今太子墨祁宸。
赵春堂当上权倾朝野的首辅时,恰是太子墨祁宸登基之时,若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苟合,无论如何她都不信。
她又联想到,她化作鬼魂时,在赵家府邸看到的那些神秘的书信,都是从皇宫里传出来......
叶青枝的思绪,在这一刻渐渐的清晰起来。
若想对付赵春堂与太子墨祁宸,那么她也必须要寻求一个靠山,能让她有足够的能力抗衡他们的势力。
端王虽然从小病弱,可他的母妃乃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人。听说,当年端王出生的时候,圣上就要力排众议册立他为太子......
谁知满月时,端王却被查出患有心疾,如果留在京都养着,可能活不到十岁。
圣上心疼不已,虽然不舍得,却也狠下心派人将端王送出京都,让他在北苍最赫赫有名的天福寺养病。
这一养,养到了二十岁,成功的度过死劫。
可端王却错失了最佳的机会,二皇子墨祁宸乃是皇后所出,从小就天赋异禀,记忆力绝佳,文武双全乃是天生的太子人选。
圣上迫于朝局的压力,只得册立墨祁宸为太子。
叶青枝眯眸,或许她可以与端王联手,借助他的力量对抗赵春堂与太子?
人人都说,当年端王是病死的,可后来她化为鬼魂时,曾亲耳听见赵春堂与沈宛西说,端王是被太子算计死的。
叶青枝缓过神来,当即便下了决定:“救,必须要救。”
“如果他死了,圣上查起来,得知我们叶家见死不救,圣上肯定会迁怒于我们。”
叶途安自然懂这个道理,他当即便抽出腰间缠着的软剑,带着两个护卫,冲了上去。
眼看着黑衣人那一剑,就要捅入墨祁渊的胸膛,叶途安如闪电般冲去,一脚将黑衣人踢开,反手一剑,直接扎入黑衣人的咽喉。
墨祁渊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抬头看向叶途安。
其余的两个叶家侍卫,很快也将那些黑衣人给击败。
这场刺杀,仿佛在刹那间逆转。
叶途安抱拳跪地,“叶家长子,见过端王殿下。”
墨祁渊的脸庞泛白,他忍不住低声咳嗽几声。
他有些恍惚的看着叶途安:“哦,原来你是叶家的大公子,这次多亏了你出手相救,否则本王就要一命呜呼了。”
“叶大公子快快起身,你算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了。”
他说完这句,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杜岩连忙搀扶住了墨祁渊的身子:“王爷,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出事啊,要不然,属下也要掉脑袋的。”
这里离叶家山庄还有五里路,叶途安见此提议:“叶家山庄有府医,要不然送王爷先去治伤?”
杜岩稍微迟疑了一下,谁知他的大腿就被某人给掐了一下。
他忍着嘴角的笑意,努力让自己变得极为悲伤,他连忙感激的点头。
“好,多谢叶大公子......”
“王爷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他抬起衣袖,又擦了把眼泪,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掐着他大腿的力道轻了,似乎很满意他的表现。
“宅子之前是我低价卖给你们的......就当是我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所付出的代价吧。”
她说罢,便搀扶着陶氏离开厅堂。
叶正铭看着女儿这雷厉风行的手段,他眼里溢满笑意。
他背手在后,哼着歌跟了出去。
冯氏气的脑袋发昏,她想要扑上去阻拦叶青枝的去路:“这是我赵家的家产,不许你搬走。”
“你们......你们不许动我的东西。”
灵竹命令两个婆子,拦住了冯氏。
她直接将一个单子,甩到了冯氏的脸上:“这是账单......还请冯老夫人看看清楚。我们姑娘多一分不拿,但少一分也不行。”
“所有属于姑娘的,统统都要搬走,凭什么要便宜给你们这些虚伪自私的人?”
她转身不再理会,继续吩咐奴仆搬东西。
冯氏不识字,她抖着手攥着那厚厚的几张纸,递向赵春堂:“春堂,你看看,这是什么单子?”
赵春堂只看了一眼,他忍不住冷笑一声。
“没想到,叶青枝以往为我们花的每一分钱,她都做了账目。看来,她早就防着我们......早就暗地里留了一手。”
他盯着叶青枝渐行渐远的纤细身影,眼中染着冷意。
“好,很好!”
他一直不停的发笑。
冯氏有些头皮发麻:“儿子,你别笑了,娘害怕啊。”
她怎么都没想到,叶青枝居然会做的这样绝。和离就算了,居然还将所有送给她赵家的东西都搬走?
送给他们的,怎么能再要回去?
简直是欺人太甚啊。
冯氏见赵春堂一直发笑,不去阻止,她急的不行。
眼看着一伙奴仆走进来,动作快速的搬起厅堂的桌椅......屏风字画等,她疼的心都在滴血。
她跺了跺脚,顾不得体面跑过去,阻拦他们。
“这是我赵家的东西,不许搬走。”
她趴在金丝楠木的八仙桌上,死活赖着不松手。
“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动......这都是我赵家的东西啊!”
这简直是在割她的肉啊!
奴仆不耐烦的将冯氏给扯开:“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这些都是叶家出钱买的,如今都和离了,凭什么不能搬?”
“别阻拦我们干活,误了时辰,你给我们发工钱啊?”
“是啊,这事就算是闹到衙门去,你们赵家也没理。”
“好不容易娶了个财神爷,谁知道却不珍惜,非要作,非要学那些大户人家要纳妾?”
“呵,不作不会死啊。该......”
冯氏被人推搡倒地,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很快将厅堂所有的东西都给搬空了。
她无措的站在空荡荡的厅堂......一阵风刮过来,她心疼至极,哭的眼睛都要瞎了。
哎呦,这可是要了她的命!
陡然想起自己刚刚攒起来的小金库,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急匆匆的朝着自己所居住的院子跑去。
谁知道那些人的动作那么快,她攒起来的小金库、用惯了的桌椅茶几,睡惯了的金丝楠木雕花的大床,还有那些绫罗绸缎,价格不菲的首饰,统统都被扫空。
冯氏的脑袋一片空白,鬼哭狼嚎一声。
“啊,没了,全都没了啊,我的心肝宝贝啊。”
她硬生生吐了一口血出来,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死了过去。
整个赵家很快就空荡荡一片,别说屋内的家具摆设统统都搬空,便连那些奴仆,全都排着队离开了赵家。
他们是叶家的奴才,他们的卖身契都在叶青枝的手里,既然两家人闹掰了,他们自然没有停留的必要。
叶青枝坐在马车里,挑起车帘,看了眼终于搬空了的赵家府邸,她满意的勾唇笑了笑。
她看着搬出来的家具摆设一应物品,当即便吩咐奴仆,将他们送往贫民窟,送给那些生活贫寒的百姓。
即便是便宜了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她也不会再给赵春堂那个虚伪的小人,留下一分一毫的便利。
赵春堂脸色黑沉的从府邸走出来,他站在台阶上抬眸,与叶青枝遥遥相望。
他一双深邃的眼眸,黑沉的没有任何亮光。
“阿枝,你真要做这么绝吗?”
叶青枝冷笑一声,没有回应一句,当即便放下车帘,让车夫驱车离开。
赵春堂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他胸膛里翻涌出滔天的怒意。
他死死忍着喉咙里涌出的甜腥......
到最后终是忍不住低声咳嗽一声,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瘆人,盯着叶家离去的马车,就像是一条毒蛇盯上了即将死于他手的玩物。
他紧紧的握着拳头,低声呢喃:“叶青枝,你会后悔的。”
赵家府邸的屋顶上,身穿黑色玄衣,俊美的脸庞略带几分病态的苍白的墨祁渊,默默注视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他看着搬空的赵家府邸,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积压在心口的憋闷,终于舒爽了几分。
他眼底闪过几分晦暗,这一世终究是不同了吗?
叶青枝居然与赵春堂和离了!
但他不会忘记,明日一早就会有人弹劾叶正铭贪污受贿。
他扭头看向心腹侍卫杜岩。
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将这封信想法子送到叶姑娘手里......”
杜岩眼底满是狐疑,他家王爷什么时候与叶姑娘认识的?他怎么不知道......躲在这屋顶,看了一晚上的戏还没完,如今居然又偷偷送信?
他心里虽然犯嘀咕,却不敢不从,恭敬的应了。
墨祁渊凝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有些不满的嘀咕了句。
“这样虚伪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眼光......是没见过、没吃过好的吧?”
他眼眸有些凉薄的睨了眼赵春堂。
呵,未来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
墨祁渊浑身裹满了冰冷瘆人的气息,他低声咳嗽了一声,“走吧,今晚会很忙......”
杜岩当即便背起墨祁渊,在黑夜中快速的飞掠而去。
无论是来时,还是离去都悄然无声。
叶青枝回了叶家后,安抚好陶氏与叶正铭让他们回去休息......
“爹娘,你们放心,我早就看开了,我不会伤心难过的。为了那种虚伪的男人不值得......”
陶氏擦了擦眼泪松口气。
叶正铭揽着妻子离开。
叶青枝留了大哥叶途安说话。
“大哥,我想要去叶家别院散心。我想现在就走......”
别院的白银必须要在今晚处理干净,明日关于弹劾她父亲的奏折,就会出现在圣上的龙案上......到时候,圣上会派人围住叶家,搜寻叶家所有的宅子......
叶途安见父母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他一个头两个大,立即开始劝架。
叶青枝看着鲜活生动的家人,她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真好......她再次见到了他们,即使父亲恼怒她不听话,即使要骂死她,她也是高兴的。
还有大哥......他该有一个辉煌无比的前程,而不是在流放路上被人磋磨而死。
这一次,她不但要守护家人,她还要让赵家的每一片砖,染上赵家人的血!
下一刻,冯氏从外面走进来,她刚刚听见叶正铭说的那些话,眼睛直发亮。
“叶太傅果然深明大义......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青枝今天已然和春堂拜堂成亲,那就是我赵家的媳妇。既然是赵家的媳妇,就该一切以赵家的规矩行事,这才是身为京都贵女,该做的行为与典范。”
“今晚的事情,确实是我那侄女不太懂事,她一直都心仪春堂,她受不了春堂成亲,所以一时糊涂就给春堂下了药。这才在大婚夜,生米煮成了熟饭......”
赵春堂低敛眉眼,怀着歉意向叶正铭陶氏拜了拜。
“岳丈,岳母,今晚的事情,虽然我也无辜,但我不会逃脱自己的责任。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将表妹送走,绝不会纳她为妾......”
冯氏打断他的话。
“这可不行......宛宛的清白已然被你占了,如果你将她赶出赵家,你这就是在逼她去死?”
“叶太傅你应该也不想看到,一个花季少女,就因为你女儿善妒,就失去了年轻的生命吧?”
她知道叶太傅最是遵守传统礼规的老顽固,叶青枝想要和离,想要逼迫他们将宛宛给送走,首先就过不了叶太傅这一关。
果然,她话音一落,叶正铭的神色就带了几分凝重,便连叶家的族人都略带同情的看向楚楚可怜,满脸泪痕的沈宛西。
陶氏气的心口发疼。
她扭头问叶青枝:“阿枝,你确定要和离,不愿意与赵春堂过了?”
叶青枝坚定无比的点头:“娘,我无比确定。”
“从前我年少轻狂,没有看清楚赵春堂虚伪的真面目,如今......我幡然醒悟了。”
陶氏握着她的手:“好,只要你说和离,娘就支持你。我叶家的女儿,断然没有被人骑在头上,欺辱的道理。”
“和离就和离,我叶家就算养你一辈子,也是养得起。”
叶青枝看了眼叶正铭:“父亲他最注重家族名誉,他可能会有所犹豫。”
陶氏冷哼一声:“他老顽固一辈子了,不要管他......他要是敢多说一句,我剥了他的皮。”
叶正铭的身子一僵,心里发毛。
陶氏以前习过武有些身手,她性子泼辣直爽,叶正铭被她拿捏了一辈子,如今见陶氏发火,他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冯氏早就看陶氏不顺眼。
以前叶青枝还没嫁进来,她需要忍耐一二。
如今,叶青枝是她赵家的媳妇,她再忍,那她就太窝囊了。
“陶夫人还真是泼辣不讲理,叶太傅好歹是朝廷肱股之臣,你在外面就这样不给他颜面?”
“这男性尊严都要没了......叶太傅娶了你这么一个泼妇、虎老虎,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叶正铭皱眉不悦的扫了眼冯氏,他乐意被自己的婆娘管,用得着她多嘴?
“你说谁泼妇?母老虎?放肆......”
陶氏也早就受够了冯氏这老货。
既然闺女决定要和离了,干脆就撕破脸皮吧。
她动作敏捷冲到冯氏面前,扬手便给了她一耳光:“我教训我家自己的男人,关你这老货什么事?”
“道德败坏的老寡妇......你肯定早就打着主意,要将你那侄女纳给你儿子做妾了吧?我女儿大婚当晚,赵春堂不入洞房,反而与表姑娘颠鸾倒凤,你们这不是在欺辱我女儿吗?”
“我叶家的人不是死了,不会任由你们肆意欺辱......今天,我必须要让我女儿和赵春堂和离。要不然,我直接将你们赵家给掀个底朝天......”
赵叶两家族人彻底懵了,这是撕破脸了?
彻底不想维系姻亲关系了?
叶正铭看着自己妻子凶悍的模样,他的火气消了几分,眼底掠过几分得意。
他跟着附和:“夫人说的是,我赞成。”
他之前就不同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赵春堂,赵春堂这人太虚伪,他以前就看出了一些猫腻。
谁知女儿痴迷他,他无论怎么反对,都无法敲开女儿的浆糊脑壳。
如今女儿好不容易看清楚了,他怎么可能不同意?
和离就和离。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他根本就舍不得她嫁人。
能养女儿一辈子,这是他期盼的。
叶正铭表面看着脸色沉重,实则心里快要乐开花了。
闹吧,赶紧闹起来!
冯氏被打蒙了,她脸色青白一片。
“你......你怎能打我?”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自从儿子高中状元,他们与叶家结了亲,哪个人不阿谀奉承,不捧着她?
冯氏气急败坏,抬手反击:“贱人,我和你拼了。”
陶氏冷笑一声......她挡住冯氏的胳膊。
反手又给了她一耳光:“怎么不敢打你?你这样欺辱我女儿,这口气我如何能咽的下去?”
“你这个老货,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啪啪两巴掌,彻底将冯氏所有的体面与尊严给打个稀碎。
冯氏被打的脑袋发懵,脸颊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
陶氏嫌恶的松开她,冯氏就犹如一滩烂泥跌倒在地。
赵春堂皱眉,没想到局面居然闹成这样,他心里一阵发沉,连忙蹲下身查看冯氏的情况。
冯氏气的要吐血了,她一把抓着赵春堂的衣袖,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儿子,这是奇耻大辱啊,这口气我如何能咽的下去?休了叶青枝,今晚你必须要休了她......”
“否则,我这就一头撞死......”
赵家族人脸色青白一片,立刻向叶家族人发难:“你们叶家的夫人可真是厉害,居然就这样打我们赵家人的脸?”
“叶太傅你也不管管你夫人?”
叶正铭淡淡的回了句:“管不住,别找我......”
赵家人气笑了,这叶太傅也太妻管严了,没有用的废物。
叶正铭管不了,他们就向叶家族人发难。
叶家族人也向来护短,既然都撕破脸皮了,还在乎那些体面干什么,若是今日让步了,来日他们叶家不得在京都被人笑掉大牙。
“是你们欺辱我们叶家女子在先......”
两家族人开始吵了起来。
越吵越厉害,乱哄哄的犹如一个菜市场。
赵春堂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失控了,这局面彻底的乱套了。
他都想不明白,不过一桩小事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叶青枝很满意的勾唇笑笑。
她见火候烧的差不多了,当即便扶着陶氏坐下来:“娘消消气,先歇一歇。这是我的事情,接下来我自己处理......”
陶氏心里彻底的痛快了,打了冯氏那老货两巴掌,可真是痛快!
她眉眼舒展的勾唇笑了。
“好......娘看好戏就是。”
她的女儿向来都不是一个好惹的,她自己教导出来的闺女,自然还是了解几分,之前是女儿一心痴迷赵春堂,故而一直忍着赵家这些人。
如今女儿醒悟过来,她相信女儿定然不会再糊涂行事了。
冯氏坐在地上,要死要活的撒泼。
哪里像个贵夫人的样子,就像是村头粗鄙无赖的泼妇。
她指着叶家族人,也加入了骂架的战局。
她甚至还朝着叶家族人粗鲁的吐口水......
“瞧瞧你们叶家出了一个怎样粗鄙恶毒的当家主母,又教出了怎样一个善妒跋扈不容忍的子女......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叶氏既然入了我赵家的门,那就是我赵家的媳妇,今日,我就做主,纳了宛宛为春堂的妾......如果她不同意,我这就让春堂休了她......”
“一个被休了的下堂妇,我看她叶青枝还如何有颜面活着,你们叶家还有什么脸在京都露面。”
赵春堂一把堵住冯氏的嘴巴:“娘,你别说话了行不行?”
冯氏狠狠的咬住赵春堂的手掌:“你想捂死我吗?我可是你娘......今天,要么纳了宛宛为妾,让叶青枝给我下跪磕头赔礼,要么休了叶青枝,将她赶出我赵家......”
叶青枝不禁嗤笑一声。
“呵......休我,赶出赵家?你们可真是厚颜无耻,今天我定然要将你们母子做的所有不堪之事,全都给揭露出来。”
赵春堂:“阿枝,你刚刚那句话有些过分了......”
叶青枝根本就不理会赵春堂。
她拍了拍手,当即便有一个提着药箱的郎中从外面走了进来。
郎中二话不说走到了沈宛西的面前。
赵春堂眉头微蹙:“阿枝,你这是干什么?”
好端端的,为何要请郎中过来?这是要给沈宛西把脉?
沈宛西的身子瑟瑟发抖,不停的往后倒退。
她的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
两个婆子控制住她的手脚,她满脸都是无助慌乱看向赵春堂。
“表哥......”
叶青枝扭头看向赵春堂:“赵春堂,你今晚真的是被叶青枝给算计的?”
赵春堂握了握手掌:“是......我是受害者。”
“那也就说,今晚是你们的第一次?”
赵春堂隐隐猜到,叶青枝可能知道了沈宛西有孕,且她无比笃定孩子是他赵春堂的。
他不禁有些恍然,所以叶青枝将事情闹得这么大,是知道他与沈宛西有了孩子,她是彻底被气疯了?
他趋步上前,想要握住叶青枝的手:“阿枝,有些事,我可以私下和你解释,我们没必要闹得这样难堪。”
叶青枝冷冷一下,可真是自负又自恋。
也怪她,之前给了他太多的底气!
叶青枝避开赵春堂的触碰:“别碰我,我嫌恶心......”
赵春堂的脸色泛白了几分,他眼里满是不可思议:“阿枝......”
叶青枝不再与他继续纠葛。
她立刻命令郎中给沈宛西把脉。
沈宛西剧烈挣扎,可她却挣脱不开,眼睁睁的看着郎中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赵春堂的手抓了空,他略带失望的看着叶青枝。
“阿枝,你非得闹得这样不可挽回的地步吗?一旦收不了场,你后悔也来不及......”
叶青枝没有理他,不论他说什么,都不再回应。
半刻钟后,郎中停止了把脉。
“叶姑娘,这位表小姐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郎中此话一出,厅堂上的众人都懵了。
两个月的身孕?
那岂不是说,叶青枝刚与赵春堂订婚时,就已经和这个表小姐有了苟且?
陶氏恨得咬牙切齿,她抓起茶盏就朝着赵春堂的身上砸去。
“好啊,你个混账,原来早就与这贱蹄子珠胎暗结了。这是将我们叶家人,当傻子耍弄吗?”
叶正铭皱眉,不禁也生了气。
“赵春堂......你怎么敢的?”
赵春堂不躲不闪,任由茶盏砸落在他肩膀。
大红色的喜袍晕开一片水渍,杯盏碎裂,碎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赵春堂不卑不亢,撩起衣袍,朝着叶正铭与陶氏下跪:“岳丈、岳母......我不知道为何沈宛西会怀了两个月的身孕......这孩子不是我的......”
他直接咬死不认,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这段姻亲。
即使要暂时牺牲沈宛西,他也在所不惜。
谁知他刚刚说了一半,就被冯氏给打断。
“儿子,事到如今,你还在否认什么?他们叶家都爬到我们赵家人头上拉屎撒尿了,你还忍气吞声什么?”
“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凭什么他们叶家的女婿,不能纳妾?”
冯氏咬牙看向陶氏,“是,我承认了......宛宛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儿子的......”
赵春堂气的脸色铁青,他眼尾泛了红看向叶青枝:“阿枝......我娘在说疯话,你别信......”
以往叶青枝只要看他这幅模样,都会心软,主动认错。
她会将一切错误都揽到自己的身上,祈求他的原谅与宽容。
这一招屡试不爽。
“阿枝,大婚夜让你受了这样的委屈,是我的不对......只要你能消气,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去做。”
“要不然,你就打我一顿,骂我一场可好?我心里只有你,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他声音沙哑,满脸都是疲惫。
他以往都是这样拿捏叶青枝,这一次也定然会让她乖乖投降就范。
赵春堂等着叶青枝的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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