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下令:“放火!”
不多时,便有两列队伍井然有序的倒煤油,丢火折子。
火光中。
宁国公大吼:“晏瞻!!你这个逆子!当初我就不应该放过你!我就应该把你杀了的!!”
“我可从来没让你放过我。”
宋瞻讥诮。
心慈手软的下场就是被他反杀。
火势熊熊燃烧,大火几乎烧光了一切。
宁国府也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临去时。
宋瞻又冷声下令:“将这个女人的人头挂在城墙上。”
他要让整个大周的人都看到她的丑态。
宁国府的丑闻。
这时。
秋芙蓉突然跌跌撞撞的从火里出来:“子初,你要去哪?我和你一起走。”
她躲在这里很久了。
宋瞻没吭声。
男人转身离去。
头也不回。
秋芙蓉红着眼在后面追:“不管我们能不能成婚,你在我心里,还是我的丈夫。”
“宋瞻!!宋瞻!!!”
可不管她怎么呼唤。
宋瞻依旧没回头。
大周三十年。
冬至。
宋瞻被整个大周通缉。
他火烧宁国府,血刃生父,又将小妾人头挂在城墙,手段暴虐至极。
这事一经传出,整个京都皆哗然。
大周边境。
宋瞻抱着孩子肃立在风中。
两岁的之之抓着他一抹头发玩,如此肃穆又滑稽的场景,却无一人笑的出来。
“少主,您被大周通缉了,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了。”
“去后金。”
宋瞻言语简短,他说着便翻身上马,之之乖乖的抓着爹爹宽厚的背。
她磕磕绊绊的问:“爹爹,我,我们要去哪?”
宋瞻的眼眸变得柔和:“爹带你去后金玩,之之高兴吗?”
之之并不懂发生了什么。
她高兴的挥舞着手:“高兴,之之高兴。”
卫卿似乎有心事。
“少主,后金自古就和大周不对付,我们这步棋是不是太过冒险了些…”
宋瞻神色一派冷然:“那里,有我的一个故人。”
那位故人。
是早些年被当成质子送给后金的三皇子。
卫卿神思有些恍惚。
隔了许久才应声:“属下明白了。”
他腰间挂着一个女子的首饰,若是仔细瞧的话,就能发现这东西曾经属于,柳如梅。
-
大周三十三年。
也是秋娘在贞女堂的第五年。
这日。
贞女堂的祷告结束后。
堂主看着秋娘突发感慨:“五年前我就觉着你长的标致,没想到这过了五年,你是出落的是越发水灵了。”
“多谢堂主夸赞。”
秋娘眸似秋水,腰似杨柳,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从前的她还有些稚气未脱,如今却是多了几分成熟女子的柔情韵味。
堂主上下打量:“咿,我怎么瞧着,你好像又长个子了呢?”
秋娘被说的脸红红:“可能是吃多了吧…”
不知为何,她这几年个头长得很猛,上次她娘来看她的时候,她比她娘还高出一个头。
秋娘把这些都归结于:吃的太多了。
但是陈氏却不这么想,陈氏觉得是她生子的原因,妇人生子后会长一些个头。
不过这话陈氏并未告诉秋娘。
——她怕秋娘听到孩子会伤心。
“你身子不好,多吃些也是该的。”
堂主又客气了几句,而后便让秋娘回去了。
秋娘笑着退下:“秋娘告退。”
贞女堂虽然纪律森严,但堂主为人不错,只要她恪守规矩,这里就不会有人为难她。
朱门半开。
秋娘用完膳后,乳娘又给她递上一个纸封。
“姑娘,老爷寄来一封家书。”
“知道了。”
秋娘接过后将其丢到桌上,并不急着打开看。
这几年许是愧疚。
阮老爷总是三五不时的写家书,每回都会在信中哄她一句,让她只需等着,不日便会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