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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鬼眼苏尘九儿姐结局+番外

小九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裴哥进来之后,肖胖子虽戴着墨镜,看不清眼神,但他腮帮子紧咬,似乎恨不得立马宰了裴哥。我瞪了肖胖子一眼。刚才那一声招呼过后,不少人开始向着裴哥打招呼。这货只是略微地点了一下头。尔后,他大刺刺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双手靠在扶手上,翘起了二郎腿。边上有红花棍郎赶紧上前,给他点了一支烟。他嘴角叼着烟,开始玩起了手机。有人同他打招呼,他也不抬头,只是鼻子稍微“嗯”一下。我瞅了一下时间,离江湖窜货场开场尚有二十几分钟。裴哥虽然被陆小欣假意给开除,但从他今天进场所带的人来看,应该还在为四方斋做事。因为。其中一位红花棍郎,手中拎了一个袋子,袋子上面写着“四方斋”。而且,裴哥身边还有一个人。此人我曾见过,四方斋那位对佛像金钱“瞧不准”柜员。陆小欣竟然...

主角:苏尘九儿姐   更新:2025-05-02 1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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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尘九儿姐的女频言情小说《鉴宝鬼眼苏尘九儿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九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哥进来之后,肖胖子虽戴着墨镜,看不清眼神,但他腮帮子紧咬,似乎恨不得立马宰了裴哥。我瞪了肖胖子一眼。刚才那一声招呼过后,不少人开始向着裴哥打招呼。这货只是略微地点了一下头。尔后,他大刺刺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双手靠在扶手上,翘起了二郎腿。边上有红花棍郎赶紧上前,给他点了一支烟。他嘴角叼着烟,开始玩起了手机。有人同他打招呼,他也不抬头,只是鼻子稍微“嗯”一下。我瞅了一下时间,离江湖窜货场开场尚有二十几分钟。裴哥虽然被陆小欣假意给开除,但从他今天进场所带的人来看,应该还在为四方斋做事。因为。其中一位红花棍郎,手中拎了一个袋子,袋子上面写着“四方斋”。而且,裴哥身边还有一个人。此人我曾见过,四方斋那位对佛像金钱“瞧不准”柜员。陆小欣竟然...

《鉴宝鬼眼苏尘九儿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裴哥进来之后,肖胖子虽戴着墨镜,看不清眼神,但他腮帮子紧咬,似乎恨不得立马宰了裴哥。

我瞪了肖胖子一眼。

刚才那一声招呼过后,不少人开始向着裴哥打招呼。

这货只是略微地点了一下头。

尔后,他大刺刺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双手靠在扶手上,翘起了二郎腿。

边上有红花棍郎赶紧上前,给他点了一支烟。

他嘴角叼着烟,开始玩起了手机。

有人同他打招呼,他也不抬头,只是鼻子稍微“嗯”一下。

我瞅了一下时间,离江湖窜货场开场尚有二十几分钟。

裴哥虽然被陆小欣假意给开除,但从他今天进场所带的人来看,应该还在为四方斋做事。

因为。

其中一位红花棍郎,手中拎了一个袋子,袋子上面写着“四方斋”。

而且,裴哥身边还有一个人。

此人我曾见过,四方斋那位对佛像金钱“瞧不准”柜员。

陆小欣竟然还没有出场。

不过。

我发现在场的那些古董商,表面上虽然跟裴哥打招呼,但见到他进来之后,神色都发生了细微变化。而且,招呼过后,几乎没人再主动去搭理他,有人甚至还偷偷朝地上啐上一口。

估计。

里面一些古董商,曾有那天吃阴席的幕后老板。

这王八犊子的人缘极差。

我见到裴哥抽完一支烟之后,一手看手机,一手在抓边上油闷蚕豆吃。

吃完油闷蚕豆,他座位边上的茶水柜明明有纸巾,但这货却向上抬了抬手。

边上一个红花棍郎见状,立马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来,像古代伺候官员上轿的马夫。

裴哥将手在这位红花棍郎的衣服上擦了几下,继续低头看手机。

我不知道他手机里有什么东西。

两千年左右,大家的手机都只能玩贪吃蛇,高档一点也只有俄罗斯方块。

在离开场还有十几分钟的时候,门口再进来一人。

她一出现,将所有人的目光全吸引过去了。

陆岑音来了。

今天。

陆岑音挽了一个发髻,穿着一套修长的粉白长裙,更加衬托出傲人的胸和挺翘的臀。

她脸上略施粉黛,眉眼灵动,皮肤白皙,嘴角露浅笑,姿态无比优雅。

活脱脱画里走出来的女神。

我虽见过她多次,但见此情景,心中也不由为之愣神。

迄今为止。

我所见过的女人中,也就九儿姐能压她一头吧。

所有人目光绕着她妙曼的身影移动。

陆岑音成了全场焦点。

她今天只带了两个人。

一个是疤脸王叔,腰间别红棍。

一个是那天影青阁戴着厚眼镜的宋掌柜,手中拎宝箱。

一文一武。

“陆家大小姐好!”

“大小姐今天看来信心满满,对鎏金娃娃势在必得啊。”

“岑音姑娘,好久不见你,真是越发漂亮了。”

“……”

陆岑音浅笑盈盈,向着大家一一打招呼。

礼貌、亲切而不失端庄。

一直坐着玩手机的裴哥,竟然第一次抬起头了。

他瞅了一眼陆岑音,蛆咬过的脸上肌肉一抖动,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不屑地冷哼。

陆岑音边上的疤脸王叔,瞅见了裴哥,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意。

这杀意。

在赌窜摊我砸影青阁招牌的时候,疤脸王叔眼中曾出现过。

同是陆家人出场,但待遇却是天壤之别。

不少人围着陆岑音,找她聊天。

当然。

里面不乏看起来富贵成功的阔少。

陆岑音笑着礼貌地同他们应酬几句。


经徐老如此巧妙一解释。

别说胡总。

连我都觉得,今天自己是冥冥之中来给胡家公子送伯奇鸟牌的。

徐老不愧是混迹江湖的超级老狐狸!

寥寥数语。

直接戳到了胡总痛处!

胡总听完之后,瞅了瞅一旁香甜酣睡的儿子,神情既惊又喜。

他转头大声道:“来人来人,快请苏先生上来!”

我和肖胖子来窜货场。

之前的目的,确实为了捡鎏金娃娃这个天漏。

但来了之后,发现场内情况远比想象要复杂。

于是,果断地调整了策略。

砸挂与赌斗,完全是为了在废裴哥计划的同时,在金陵古董圈打出气势。

阴差阳错。

我给了一个人情给徐老,他竟然反手送了我一桩大礼。

肖胖子见我发愣,赶紧戳我:“苏子,你快上去呀!”

一旁的陆岑音,俏脸顿时变色了。

既气又恼的神情再次在她脸上浮现。

徐老卸下了胡家公子身上的鎏金娃娃,笑呵呵地交给了我:“苏小哥,恭喜结缘。”

我拿着沉甸甸的金娃娃,回了一句:“多谢徐老!祝胡家公子健康!”

此结局出乎大家预料。

现场异常嘈杂。

我拿着鎏金娃娃,下了场。

周围人投来无比艳羡的目光。

一样几十万的东西。

置换来对金陵文化有代表性的古董。

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不少人走过来,问我肯不肯割爱。

我没搭理,转手把东西给了肖胖子。

肖胖子小心翼翼地将鎏金娃娃放进了那个老旧包袱。

“走吧!”

我带着肖胖子,直接出了窜货场。

到门口之后。

外面已经天黑了。

肖胖子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苏子,这下可是真是大发了!明天……不,就今天!咱们去吃饭、去洗浴、去唱歌,去玩从来没玩过!”

我冷声说道:“别高兴太早,麻烦要来了。”

走了五六百米远。

“站住!”

陆岑音带着疤脸王叔和宋掌柜,站在了我们后面。

来势汹汹。

肖胖子见状,虎眉一拧:“干嘛?!”

陆岑音没理会肖胖子,向我走了过来,冷声说道:“苏尘,我用药师佛与你交换鎏金娃娃。”

我回道:“不换。”

陆岑音说道:“行!你开个价,我买!”

我回道:“不卖。”

陆岑音闻言,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你以为凭你们能带走鎏金娃娃?!”

我瞅了瞅已经目露杀意的疤脸王叔,回道:“试试看。”

宋掌柜赶紧说道:“苏先生,我们大小姐真的是为了你好,你要知道……”

陆岑音立马抬手,制止他再说下去,说道:“你有种!我倒看你今天用什么本事将它给带回家!”

此话一出。

疤脸王叔踏前一步。

肖胖子也踏前一步。

两人剑拔弩张。

鎏金娃娃对我意义不大,卖谁都是一样卖。

我可以让给陆岑音,但不是今天。

因为。

陆岑音在江湖窜货场置换失败之后,急了。

她现在用这种趾高气扬的方式逼我让宝。

我很不爽。

陆岑音说道:“王叔,暂时还用不着我们。”

王叔闻言,用手凶狠地擦了一下鼻子,退到了陆岑音的身后。

我对陆岑音说道:“前方即便有万千红花,我赢下来的,必须要带走!”

尔后。

我向肖胖子招手,大踏步往前而去。

陆岑音的意思。

我心若明镜。

旧时古董江湖有一句话:“物挑银,钱挑金,红花挑万物。”

以物换物,只能换对等价值的东西,好宝人家也不换。

拿钱去买,倒可以买到大宝贝,但一些绝世重器,钱也买不来。

这个时候,只有靠拼红花!

对势在必得的宝物。


我拉肖胖子在边上商量了一下。

肖胖子低声问道:“谁进去?”

我回道:“暗号简单,我进去!”

肖胖子想了一想,把包裹递给了我,回道:“好!小心!”

我走到了两位放哨人的面前,放哨人让我交出手机。

手机交出之后,放哨人把我的手机转手甩进了边上的水潭里。

“噗通”一下,沉了。

我一阵肉疼。

早知道就买小灵通了。

一位放哨人带我往山上走。

半个小时之后,到了目的地。

东家一共二个人,站在了最中间。

他们统一穿着喜庆的唐装,戴大墨镜、口罩和毡帽。

而两个厨子则站在一座墓地边,墓土上面还有一个无比新鲜的盗洞,他们脸清一色抹了黑锅灰,只留出了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像两个鬼一样。

那些食客,共有七八个人。

化妆的、戴面具的、抹糊泥的,各式各样的装扮都有。

月光下。

场面非常之诡异。

像是在参加蒙面舞会,又像是群魔出山。

我不知道那二位东家当中,哪位是裴哥。

见我到来之后,站左边那位东家站前了一步,用公鸭嗓子说道:“各位爷都到齐了!咱们今天机缘巧合,凑在一起吃餐饭。菜不赖,是肉锅!”

“当然,咸淡全凭大家口味。如果喜欢,各位爷就给两个赏钱给咱大厨。不喜欢的话,出去咱也别说风凉话,不然我们这当东家的,会很没面子!”

此话软硬兼施,老东家了。

盗墓行当,黑话也多。

肉锅是指里面有好宝贝的墓。

干锅是指啥也没捞着的墓。

漏锅是指被同行扫荡过的墓。

“开始炒菜吧!”

公鸭嗓东家吩咐道。

盗墓贼一听,其中一人,像老鼠一般,立马钻进了盗洞里。

另一位盗墓人,则在墓地前面摆开了一张白色的大毡布。

而我们这些收购商,则纷纷步至离墓地大概二十来米左右的距离,坐了下来。

二位东家也远远地坐在另一边。

此举,为了防止我们窥伺盗墓贼的流派手法。

不一会儿。

盗墓贼开始不断地往上面拿东西,东西带着泥土,放在了白色大毡布之上。

他们看不大清毡布上的东西,但我却能看到。

明宫廷御制手枕、和田嘴含玉、吹蜡鼻烟壶、翡翠手镯、掌心瓷玉凳……

清一色的明中期物件。

这确实是一座肉锅!

虽然东西还带着泥,但从在月光下隐泛出来的光泽来看,属墓地出来真东西无疑。

价值就不好说了。

老东西的价钱,由两个因素决定,一看品相,二看传承。

品相现在距离太远,东西还带了泥,看不大清楚。

至于传承,这墓地也没讲有什么故事或者埋着哪位名人,提升古董价值的意义不大。

好比如,同样是嘴含玉,普通尸体嘴里含的,就值古玉的钱,但你要说是老佛爷嘴里的,那可就是天价。

盗墓贼吭呲吭呲忙活了快半个小时,十几件东西,带着鲜泥,悉数全摆在了白色大毡布上。

这个时候,公鸭嗓东家开口了:“两位大厨辛苦了,你们先抽根烟歇会儿。”

尔后,公鸭嗓东家给两位盗墓贼各发了一支烟。

盗墓贼嘴里叼着烟,走到远处,避开了。

这种吃阴货的局,盗墓贼不参与讲价还价。

他们也不用担心物亏所值。

买货商看上东西之后,自然会给出相应价钱。

有请柬的都是圈内人,给价钱不会太离谱。

毕竟,以后这种局他们还要继续参加。

即便是给低了,别人也会加价买,最终价高者得。

大家吃完阴席之后,东家会把钱和剩下的东西给盗墓贼。

“各位爷客气了,东家先下第一筷!”公鸭嗓东家开口说道。

此时,那位一直没吭声的东家和公鸭嗓东家一起围了过去,在白色毡布上面挑选。

他们挑了一会儿之后,选中了那个掌心瓷玉凳。

一直没吭声的东家拿着玉凳,向我们走了过来。

他手捏着掌心瓷玉凳,走到了我们面前,在我们这些食客眼前晃一圈,表示这是他作为东家的酬劳,大家都瞄一眼。

但此时,我突然发现了三个突发状况!

首先是远处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

这呼噜声是那两位躲在树下休息的厨子发出来的。

可他们的嘴里,竟然还叼着烟,烟头未灭!

其次,在这位东家拿着掌心瓷玉凳展示给我们看的时候,我鼻尖闻到了一股古怪的腥味。

这股腥味,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墓地里冥器的泥腥味。

但多年训练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是!

我赶紧闭住了呼吸。

斜眼一瞥,我发现这些食客在闻了掌心瓷玉凳的味道之后,双眼迷茫,似乎全在发懵!

最后,那位公鸭嗓东家,趁我们都在看掌心瓷玉凳的时候,他手法极快,将白色毡布上的一众冥器,全部予以了替换。

替换冥器的物品,竟然也全带着鲜泥!

东家在黑吃黑!

用烟迷了厨师!

用有腥味的掌心瓷玉凳迷了食客!

用带泥赝品将一众真冥器给全部替换!

届时。

所有的食客,都傻乎乎地去挑选那些赝品。

毕竟,这几十米的距离,食客们之前压根不知道原来上的“菜”到底是什么!

在致迷药的作用之下,他们肯定会将赝品当成真品,纷纷掏钱给东家。

东家在收到钱之后,最后将钱给厨子时,收到了百万,哪怕只给他们十万,厨子头脑发晕,也不会提出任何异议!厨子不是专业的鉴宝师,他们对墓地里冥器的市场价值,并无清晰判断!

吃阴席散局无悔。

等到第二天大家清醒,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食客只会怪天黑打了眼。

厨子只会埋怨扒了水锅或者怨恨食客眼瞎。

如此大哑巴亏,也只能强咽了。

我心中暗暗发凉。

裴哥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为阴席做东,他竟然炖双黄蛋,吃两头!

就在此时,我突然发现,边上有一个身形瘦小的食客,戴着喜羊羊面具,目光却无比清明。

这人竟然没中毒?!

我在看他的同时,他也在看我。

这会是肖胖子的兄弟?

不对!

这人没有喉结。

女扮男装!

而且,她的眼神,我似曾相识。

再仔细打量一下她身材,发现她明显用束身衣将自己给包裹的严实,外罩一大号马甲。

我心中顿时了然。

有点意思了。

她是陆岑音!

不是我认人有多牛逼。

而是,我自出道以来,所接触的女人就那么几个。

而陆岑音的眼神,给我的印象又尤为深刻。

她妹妹陆小欣的手下裴哥,今晚在此炖双黄蛋。

陆岑音却跑过来假扮食客。

这是怎么个意思?

我脑海迅速盘算了一下。

这对姐妹花互相不对付。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应该问题不大。

我心中有了谱,转头不再看她。

此刻。

掌心瓷玉登已经在众人的面前转完了一圈。

公鸭嗓东家站在高处,开口道:“各位爷,开席了!”

众食客闻言,纷纷从地上起身,往那白色大毡布走去。


古董的价格,不等于价值。

人尽皆知的一个道理。

有价无市,有市无价,市价不一。

情况太普遍了。

某一件古玩,你眼里是宝贝,但在不喜欢人的眼里,却可能是垃圾。

江主持一听,脸色顿时变了:“你……要砸挂?!”

砸挂。

原本是相声界说法。

本意是讲相声演员给对方挑刺,戏谑、取笑对方。

而古董界的砸挂,却没那么欢乐。

旧时,古董行要招大掌柜,往往会摆出一件真假难辨的古玩,让应聘者来鉴定。

这叫摆挂。

应聘者前往古董店,如果鉴定出正确年代、价格、出处,可以拿一把锤子,将这件东西给砸了。只要砸了,就证明应聘者眼力,便可高薪入职。若不愿意入职,可取店铺摆放着的一样宝贝抱走。

王刚主持的鉴宝栏目《一锤定音》,其实就是古董行砸挂的演变。

到后来。

砸挂的玩法开始多样。

除了砸物、砸规矩,还可砸人。

核心就是给摆挂方进行挑刺。

我今天就是在砸规矩。

江湖窜货场定了三大规矩。

我上来就挑刺,摆明了要砸挂。

“老江湖场子,不允许砸吗?”我问道。

江主持顿时愣住了,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鼎元胡总并不是古董行当之人。

他弄这么一个窜货场送鎏金娃娃出去,怎么样才能完全规避风险,之前肯定全委托给了主持方。主持方会根据胡总要求,提前定好最有利的规矩,邀请到徐老这样的大师来鉴宝,向知名古董商发出请柬。

完成江湖窜货场之后,主持方收取高额佣金。

若主持方规则有漏洞,被人给砸了挂。

不仅信誉受损,而且要承担不可预测的损失。

思源拍卖行是这次江湖窜货场主持方。

为此。

我来砸挂,砸得是思源拍卖行的利益和面子。

对鼎元胡总、徐老和场内古董商来说,内心都不大在意。

其实。

对这种有明显漏洞的规则,场下那些古董商肯定有少数人发现。

但没人敢去砸。

一来,大家都是圈内人,金陵思源拍卖行名气很大,他们多少与之有利益纠葛,砸挂就是砸人家脸面和招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二来,即便是砸准了,将自己东西摆上去,在与四方斋、影青阁、抱古轩这种大店宝物比较当中,完全没胜算,砸了没有任何意义。

但我不一样。

我是圈内小白,没利益纠葛。

要破冰出圈。

砸挂。

不失为一种好方式!

场面气氛非常诡异。

大部分都抱着看热闹心态。

徐老抱臂胸前,身躯微微后靠,说道:“老江湖场子,按规矩可砸,就看江主持接不接。”

不愧为古董行当老行家。

江湖规矩看得非常重。

拍卖行最注重信誉。

他肯定会接。

否则。

人家认为小家子气不说,还对公司品行产生怀疑。

江主持神情交错变幻。

尔后,他铁青着脸说道:“诸位!这规矩确属思源拍卖行大疏漏!这位朋友砸得准、砸得好、砸得疼,教训非常深刻,给我们上了生动一课!”

“散场之后,还请这位先生留下联系方式,来思源拍卖行商量挂金!”

挂金。

可钱、可物、可职位。

这些我都不屑。

我目的不在于此,而在裴哥。

可因我突然开砸。

江主持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估计。

他心里会认为我是想讹一大笔钱的古董行混混。

徐老笑着说道:“既然江主持甘愿受砸,那请小哥把宝物摆上鉴宝台来。”


一时半会儿,我脑子觉得不太够用,没反应过来。

她在我身下红着脸挣扎,试图推开我,见推不开,竟然用膝盖狠狠地顶了一下我。

某个部位传来撕心裂肺的痛苦。

我惨呼一声,迅速蜷缩在了地上。

手中的那枚金钱也掉了下来。

“死流氓!”

她从地上站起了身。

柜台店员此刻已经跑了出来,焦急地问道:“二小姐,您没事吧?!”

她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马尾,无比厌恶地看了我一眼,问店员:“这小子哪儿来的?!”

不对!

美女摊主不是扎马尾,头发还有一些波浪卷,年纪比她要大上好几岁。

而且,她们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我不由地朝她看去。

发现她们虽总体上长得像,但细微之处还是有差别的。

最显著的区别。

她的胸。

没有美女摊主的大。

大小姐。

二小姐。

莫非她们还是姐妹?

可四方斋的大小姐,会如此没品去摆赌串地摊吗?

“一个来搬弄货的,刚才被我给点了!”

柜台店员回道,语调中还带一丝得意。

搬弄货,就是来卖假货的意思。

点就是被识破。

她闻言,无比鄙夷而恶心地瞅了我几眼:“敢骗到四方斋头上,这垃圾是嫌米饭太香吧?!还不快滚?!”

我救了她一场,没得她一句感谢。

如此态度,让我有些恼火。

但我搞不清楚她与赌串摊美女老板的关系。

如果她们的背后是四方斋,像这种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店,会非常麻烦。

不惹麻烦,当务之要。

我捡起地上那枚金钱,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离开。

就当被猪顶了!

我没心情再逛店市。

身上一万来块钱,得先找一个安身之地再说。

到房屋租赁市场转了一圈,房子要么太偏,要么租金太贵。

九儿姐以前租的房子,是一套别墅。

房主在国外,每个月光租金就要四五千,而且,吃穿用度的东西,她采购的全是高档货。

我之前很不理解,她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这么有钱。

经过今天之事,我算彻底明白了。

幸运的是。

我在近郊的位置看到了一栋两层小楼,上面贴了一张招租告示。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听声音挺柔媚的,大概三十来岁。

她告诉我,钥匙就在房间门口的脚垫下面,租金等她回来再给,八百一月。

进去看了一遍,房子不算大,但收拾的很干净,还有一台小电视,当即决定租下来。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床铺,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

抽了两口之后,我对房门口说道:“跟了我一天了,进来吧。”

门外进来一个头戴贝雷帽,眼架墨镜,脸上戴着口罩的人。

她卸下了眼镜和口罩,满脸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赌串摊的美女老板。

我回道:“香味。”

她闻言,秀眉紧蹙:“香味?”

我说道:“今天起北风,一直往我后背刮。打我离开赌串摊之后,鼻子里那股香味就没消失过,那是你身上的味道。”

她听完,神情震惊无比,嘴巴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是谁?”她问道。

我反问:“贾伯没有查出我的底细吗?”

此话一出,她眼睛瞪老大:“你能听见?!”

我将烟头给掐了,说道:“摆摊设局与破局,向来是愿赌服输。我想你不会因为这事死死缠着我,直接说事吧,否则我要睡觉了。”

她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异常欣喜的神彩,指着边上的凳子:“我能坐吗?”

我点了点头。

她坐了下来。

双腿交叉,很礼貌的坐姿。

但更加衬托出她那双腿美腿白皙、修长。

“开门见山吧!我叫人偷拍了你照片,但贾伯根本没查出你底细。迄今为止,你是我见过眼力、手段、嗅觉最好的鉴宝人,我叫陆岑音,想要你跟我!”她神情显得有些热忱。

我皱眉道:“设赌串摊?”

她摇了摇头:“赌串摊只是我的下眼子王叔摆来做把戏用的,我今天闲来无事去玩。以你的本事,可以跟我身边做大事,你也不用怀疑我的实力,年薪三十万,怎么样?”

下眼子是指盯宝人。

以前旧社会,如果看中了一件宝物,因种种原因,直接去交易不合时机,会派一个人专门去盯着,紧跟宝物的去向,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将宝物给弄到手。

弄到手的办法就很多了。

买下、偷来、骗取……

甚至,杀人越货。

陆岑音言语非常坦诚,她直接道出了王叔摆赌串摊的目的,而且,一开口就是三十万年薪。

要知道,这可是两千年,当时金陵有些地段房价不过两千多。

我回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个包袱军,不值你说的那价钱。”

收古玩的一般分三种人。

第一种是坐店商,类似四方斋那种,坐店收货出货,需要雄厚的家底,强硬的关系,店内一般有业内高手坐镇。

第二种是地皮党,专门走街串巷,收别人家里的古董玩物,需要点眼力以及小资本。

第三种是包袱军,胳膊里夹一个包袱,在地摊里转来转去,弄到一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坑蒙拐骗来糊口。

包袱军本事最差,资金最少,人品不行。

在上档次人的眼里,属于遭鄙视的垃圾货色。

陆岑音闻言,秀眉微蹙,指着我的裤兜,说道:“兜里那枚淳化佛像金钱!宋太宗北征后下令铸造,奉五台山,当时风靡一时,不少匠人仿造。若是宋仿非金用铜,价值四到六万。若是宋仿金,可翻五六倍。若是五台山原版,一套大平层房子。你根本不是包袱军!”

我暗暗吃惊。

这确实是淳化佛像金钱!

不过,我这枚是宋仿非金用铜版。

陆岑音虽然判断不出具体的版本,但却能凭跟踪我之后,远远几眼进行断代,眼力相当了得。

我脸上古井无波,对佛像金钱之事不置可否,回道:“我对你提的想法没兴趣。”

她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年薪加到四十万!”

对初出茅庐的我来说,这年薪已算顶天了。

但九儿姐曾说过。

攀附于人,啃再好的骨头都是狗。

独行江湖,饿死也是一匹狼!

如果九儿姐知道我攀附于人,她肯定要把我的腿打断。

何况,我心中有自己的任务。

我要成神、要报仇。

我摇了摇头:“真没兴趣。”

陆岑音闻言,樱唇微张,俏脸布满不可思议,顿了半晌。

她那神情,就像寻到宝物不愿丢失的猎人。

末了。

她问了一句很自我跌价的话:“你到底要我怎样,才有兴趣啊?”

我瞅着她的样子,顿时有些乐了。

那一刻,脑海想到了那位狠顶我敏感部位的姑娘。

尽管。

她们不是一个人。

我也不知道她们到底什么关系。

但当时,我却带一丝以牙还牙的恶趣味,指了指刚铺好的床铺:“你在这里陪我一晚,我就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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