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突然扯断围巾，将染血的那截系上她手腕，动作粗粝得像在画布刻下誓言。
地铁驶离后的寂静中，他们听见彼此错频的心跳逐渐同步。
苏暖弯腰拾起珍珠发卡残片，却被他抢先攥住手掌。
林深用丙烯笔在她掌心画下歪斜的五角星，颜料未干就用力合拢她的手指："这颗...不会再弄丢了。
"08春日复苏潮湿的春笋味从楼梯缝隙漫上来时，苏暖正用栀子花汁勾画林深衬衫领口的第四颗星。
菜贩老周的吆喝声撞碎玻璃窗，惊得她笔尖一颤，淡黄花液顺着锁骨线条滑进他第二颗纽扣的缝隙。
"林老师！
"穿胶鞋的小女孩撞开铁门，怀里抱着的莴苣叶滴着泥水。
林深转身的刹那，苏暖的手掌本能地护住他后腰——那里贴着上周夜市摆摊被掀摊留下的淤青。
五个孩童挤在霉斑斑驳的画架前，沾着鱼鳞的手指在亚麻布上戳出湿润的印迹。
梅雨季的潮气在黄昏时分爬上晾衣绳。
二十张未干的画布悬在滴水的被单间，苏暖踮脚调整夹子时，发梢扫过林深正在调色的腕骨。
群青颜料突然在调色盘上晕开，他盯着她后颈随动作浮现的淡青血管，想起昨夜她伏案重写被雨水泡糊的策展稿时，那截脖颈弯成的天鹅弧线。
"星星要画在洗菜池上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