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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无删减+无广告

咸鱼头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咸鱼头子”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云挽景宣帝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京都城中,云家嫡女与陆三公子的恩爱曾是一段佳话。二人鹣鲽情深,令人歆羡。然而,命运无常,陆三公子福薄,未及弱冠便被重病缠身,匆匆离世,徒留她这貌美的孀妻,以及尚在腹中未出世的孩儿。自那以后,她心中便藏了个秘密,如巨石压心,一藏便是五年。这五年里,她每看一眼儿子,便一阵心惊。儿子容貌愈发肖似那人,这秘密便如影随形,令她寝食难安。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终究纸包不住火。儿子成为三皇子伴读之后,一切开始不受控制,秘密渐渐浮出水面。而在宫廷之内,御前宫人皆知,景宣帝自登基后便饱受头疾折磨,已...

主角:云挽景宣帝   更新:2025-05-09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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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挽景宣帝的现代都市小说《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咸鱼头子”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云挽景宣帝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京都城中,云家嫡女与陆三公子的恩爱曾是一段佳话。二人鹣鲽情深,令人歆羡。然而,命运无常,陆三公子福薄,未及弱冠便被重病缠身,匆匆离世,徒留她这貌美的孀妻,以及尚在腹中未出世的孩儿。自那以后,她心中便藏了个秘密,如巨石压心,一藏便是五年。这五年里,她每看一眼儿子,便一阵心惊。儿子容貌愈发肖似那人,这秘密便如影随形,令她寝食难安。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终究纸包不住火。儿子成为三皇子伴读之后,一切开始不受控制,秘密渐渐浮出水面。而在宫廷之内,御前宫人皆知,景宣帝自登基后便饱受头疾折磨,已...

《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被点名的太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几乎要垂到胸口的头颅被迫缓慢抬起。

恰好对上景宣帝投来的视线,他嗓子眼卡了半瞬,“父皇.......”

一开口,气势便弱了大截。

右下座的李贵妃横眉冷竖,当即投去严厉眼色。

想起事发后母妃派人前来的叮嘱,太子咬咬牙,勇气回涨。

众目睽睽下,那张肖似李贵妃的脸庞瞬间露出莫大的愧疚与自责,身子下俯,跪在景宣帝面前重重磕头道:

“父皇,此事皆因儿臣而起,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见状淑妃脸色微变,匆忙看向三皇子,频施眼色。

好在三皇子性子迟钝却不愚蠢,跟着磕头认错:“父皇,儿臣也有错!”

领头的两位皇子主动认错,而不是开口便相互推诿指责,兄弟阋墙,这让一干人脸色好了些,说明事态尚有挽回余地。

知错认错,在教书育人的学士眼中善莫大焉。

景宣帝扯唇,凤眸似笑非笑:“这时候倒是学会兄友弟恭、互相谦让了。”

“那就说说,你们错在哪?”

许是脾性好,又许是在帝王眼中,这不过是一桩小事,自始至今,景宣帝不曾有半丝愠怒。

太子侧头看了眼三皇子,深吸一口气道:“儿臣错在不该忘了兄长身份而与三弟动手,不该明知三弟年纪还小、尚在长身体,还当着众人的面劝阻他节制而食,以至落了三弟面子,惹得三弟不悦,伤了三弟的心!”

“儿臣也不该在三弟动手后气上心头,对他还了手,儿臣作为兄长,又乃储君,理当爱护手足,今日行为着实不该,儿臣知错了,还望父皇责罚!”

他声音朗朗,神色恳切而懊悔,愧疚之情溢于言表,话落更是对着三皇子鞠躬:“三弟,今日之事错全在皇兄,还望三弟原谅!”

言之凿凿,声色诚恳,却令三皇子火冒三丈。

他避开太子的躬身,对其怒目圆睁道:“你胡说!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在撒谎!”

此话一出,几位学士纷纷皱眉。

无他,虽说两位皇子都有错,但有太子真切认错,大度揽错在前,三皇子的表现显得心虚而急躁,气度比太子差了一大截。

淑妃神色变幻莫测。

陆元铎脸色稍沉,三皇子太过鲁莽了。

李贵妃缓缓勾唇,美眸闪过不屑。

一个贱婢所生的皇子,也配和她的太子争?

整理好仪容,她眼中含泪回首望向景宣帝:“陛下,太子有错,是臣妾没能教导好,只是........”

“太子也是一片好心,太医曾说三皇子口腹之欲过盛,委实不利麟体康健。”

言外之意,太子好言相劝,一番好心却被三皇子不领情,着实令人寒心。

话落便遭到了淑妃的高声辩驳:“贵妃娘娘,三皇子身子骨一向壮实,平日里不过是多吃了两口,怎么在您和太子眼中便是如此不堪了?”

李贵妃:“妹妹误会了,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太子也是出于好心,为了三皇子的安康着想罢了。”

淑妃冷笑:“好心?真是好心的话太子殿下为何会对三皇子这个弟弟动手?”

李贵妃叹气:“妹妹错了,难道不是三皇子先动的手?”

“.........”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皇子的母妃,两位身居高位的嫔妃娘娘对峙,在场官员即便分为两派,却无人会蠢得贸然插话。

云挽也是头一回亲历这等场面,见两位出身名门的娘娘你来我往,言语回合间直击人心。



变故横生,出乎所有人意料。

来时乘坐的马车,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来临时马儿受惊,驾着车朝着其他方向跑了。

人群中,月支抓着云挽,一张脸吓得苍白:“夫人,我们快离开——啊!”

她话还未说完,里头又冲出一个逃生的人,像只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朝着两人的方向撞了过来。

避免两人被撞到在地,云挽及时松了手,也就是这一刹那,两人分开,瞬间被人群吞噬。

云挽一惊:“月支——”

抬头四望,月支与她相隔甚远,同样望着云挽的方向神情焦灼:

“夫人!”

两人努力朝着对方的位置挤去,无奈人潮涌动,如洪流般排山倒海,水泄不通。

眼见自己要被人踩到脚,云挽下意识躲避,再抬头,已不见月支的身影。

“月支!”

然而举目张望,也没有找到月支在哪儿,云挽面露慌张。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她与月支失散了。

尤其此刻金乌坠西,天色渐晚,周遭又全是奔涌而来扑火的人,场面凌乱,云挽根本无法辨认清楚,最后被挤到了角落。

躲在门口那尊石像后,眼见火势越发大了,铺子上空灰烬飞扬,云挽呛得忍不住咳嗽。

掏出帕子系在脸上,捂着跳动急促的心口,云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慌,不能慌。

她得先尽快离开这儿,月支与马车事后找人去寻。

打定主意,云挽捂住口鼻寻了个人少地方,抬腿准备离去。

结果才走两步,胳膊被人拉住,随后怀里多了一只瓢,瓢里装着满当当的水。

云挽呆滞。

提着一大桶水的雄壮妇人见状呵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我去灭火!要是烧起来咱们都得死!”

她见云挽一身素净打扮,跌跌撞撞的,以为是附近的住户。

“跟在我后头,待会儿我往哪里泼你就往哪里泼!”

说完妇人便提桶冲了进去。

云挽捧着水瓢,望着周围蜂拥而上,以各种方式引水救火的百姓,面上闪过一道挣扎,咬牙跟了上去。

一瓢水在平日里不算什么,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显得弥足珍贵。

周围前来扑火的不仅有大人,还有小孩,同样捧着家里的水瓢不知从哪儿舀了水来。

见此云挽更没办法扔下这只瓢不管。

提裙跟在一妇人身后,在距离最近的火势前,云挽踮脚用力将水泼了出去。

精准浇灭了一簇小火堆。

“让让!让让!水来了!”

身后吆喝声响起,两名妇人抬着偌大水桶前来。

桶身过大,盛满了水,两人略显吃力,脚步摇晃。

云挽连忙上前搭了把手,并把手上的水瓢递了过去,“有瓢。”

其中一个妇人朝她道谢:“谢了妹子!”

云挽摇头想说‘不客气’,却不想一转头便瞧见令人揪心的一幕,瞬间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几步之遥外,一个年纪与阿绥相仿的小姑娘似与家人走散,吓得坐在地上大哭。

而在她身后,有一根胳膊粗的木棍掉落,滚向小姑娘。

“小心!”

云挽大脑空白,顿时顾不上其他,急忙冲了上去。

踹走木棍,抱走小姑娘,跑向人少空旷的地方........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

此时有人泣不成声呼喊着:“囡囡!我的囡囡你在哪儿呀?!”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挽怀里的小姑娘停止哭泣,弱弱地喊了声:“娘........”

小姑娘母亲瞬间被吸引过来,待看到云挽怀中完好无损的孩子,她终于哭了出来。


夜色如墨,万籁俱静。

藏匿于皇宫竹林深处的阁楼里,灯光绰约,剪影重叠,似泣非泣声不绝于耳。

云挽被逼至狭仄的软榻上,头脑昏胀,粉面薄红。

男人强健的臂弯横陈腰肢,姿态强势,属于成年雄性的气息包裹周身。

衣摆松垮坠地,月白与玄金交缠,乱作一团。

直棂竹窗上映照屋内的景象,深秋夜风渐起,伴随着簌簌竹林声,一切消弭于周遭。

云挽眼眶发热,泪珠子溢出眼尾,她眼帘半遮,面态柔媚,于朦胧间望见男人凌厉淡漠的下半张脸。

倏然,半梦半醒间,男人停下了动作,耳畔乍然响起清晰的质问:

“你叫什么?哪个宫的?”

不设防撞进幽暗深邃的凤眸,云挽心口骤缩。

哗——

眼前的一切如镜面般碎裂,化成无数道冷芒刺向她眉心,云挽挥手阻挡,旋即惊醒。

........

猛地从床榻上坐起,云挽大汗淋漓,面色苍白,梦中的窒息感令她险些喘不过气。

好在,眼前景象熟悉,她捂着胸口松了一息,萦绕在心头的恐惧渐渐散去。

忽地,眼底出现一抹蓝,是一方帕子。

扭头对上帕子的主人,云挽顷刻间弯唇,露出温柔的笑:“阿绥来了。”

被唤作‘阿绥’的男童,梳着总角,俗称‘两丸髻’,正扒在床沿边,露出一张稚嫩精致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云挽,满是担忧:

“阿娘,您做噩梦了吗?”

奶声奶气,却口齿清晰。

他捏着帕子,踮起脚尖主动为母亲擦汗。

云挽顺势低下头,任由他的贴心举动,随即从他肉肉的小手里接过帕子,随意擦干了额头的细汗。

闻言她揉了揉儿子的头,柔声安抚道:“不打紧,阿绥别担心,阿娘没事。”

只是一个梦罢了。

尽管这个梦她已经做了五年。

自丈夫去世,儿子阿绥出生,随着他长大,这个梦渐渐被云挽淡忘,不知为何最近又开始重演。

细眉微不可见地轻蹙了下,对上儿子清澈的眼神,云挽舒展眉头,压下心头的异样,岔开话题柔声问:“今日怎这么早来阿娘这儿了?可是饿了?”

对于儿子的日律作息,云挽作为母亲自是了若指掌,自晨起后阿绥需晨读半个时辰,再来寻她。

这时她已然梳洗完毕,母子俩便会相对而坐,一同用朝食。

阿绥眨了眨眼,露出一丝疑惑:“阿娘,现已隅中,不算早了。”



云挽表情愣了下,下意识看向窗柩,发现外头日光明亮,不见一丝薄雾,正值日中。

盘算下来,云挽足足比平日里晚醒了一个半时辰!

阿绥直起膝盖,揣着手说:“阿娘睡得沉,孩儿便未叫醒您。”

也就是说,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云挽一颗心软软涨涨,暖心不已,当即弯腰伸手将阿绥揽进怀里,亲了亲他光洁的前额:“阿娘的好孩子,真是贴心!”

尽管才四岁,但早已懂事的阿绥对于母亲的亲近既开心又害羞,轻轻挣扎了下便随云挽去了。

摸了摸他的发髻,又贴了贴他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直到惹得儿子一张脸红扑扑,像煮熟的虾,云挽才松开他。

想起今日的正事,她唤来屋外的下人,对阿绥说:“先去外间等片刻,待阿娘梳洗完带你去祖母那儿。”

阿绥乖巧地点点头,临走前不忘拿上那方蓝色帕子,整齐地折叠好后小心地放入袖中。

这可是阿娘的亲自为自己绣的帕子,他可不能丢了。


云挽下颌微收:“说的也是,左右不过才一日。”

与其光想,不如尽快把手头上的东西绣出来。

“这衣裳瞧着是给阿绥做的吧?”陆长宁盯着她手上的绣活,早将自己该看的账本合上了。

瓷白的青葱玉指捻着绣花针在缎面来回穿梭,不及片刻袖口的纹样形成,针脚细密。

“天气渐热,小孩子长得又快,一眨眼以前的衣裳就穿不下了。”

云挽嘴角噙着笑,眉眼间含着无尽的温柔慈爱,似清晨的雾气,无声却醉人。

陆长宁不自觉流露出艳羡,说出了心里话:“真是羡慕阿绥堂弟有您这样的娘亲........”

如果她娘亲还在世的话,也会像三婶一样吧?

陆长宁心底失落。

云挽手上动作停顿,闻言无奈道:“说不定他也很羡慕长宁你。”

对上陆长宁疑惑的眼神,她红唇轻启道:“羡慕你有国公爷那样的父亲。”

陆长宁错愕,随即恍然大悟。

是了,她羡慕阿绥堂弟有三婶这样的母亲,或许阿绥也羡慕过自己有父亲?

他们一个没有父亲、一个没有母亲,何尝不是同病相怜?

他们各自有苦有甜,她这么想,倒显得自怨自艾了。

没有错过她的忧心忡忡,云挽放下手中的活计,柔声询问:“长宁有心事?”

陆长宁微怔。

云挽继续道:“不介意的话不妨同婶婶说说?”

她眼中的关怀令人动容,陆长宁鼻头一酸,低头闷闷道:“婶婶您说身为女子,是不是一旦及笄,便意味着很快就要嫁到别人家了?”

云挽一愣,“为何这般说?”

咬唇犹豫了下,陆长宁嗓音艰涩:“我上次在慈心堂,偶然间听到钟姨娘和祖母在说我的婚事,话里话外好似就要定下来,等我一及笄便要嫁过去。”

“对方是谁?”

“祖母娘家的亲戚,与钟姨娘也是沾亲带故。”

云挽狠狠蹙额,“此事母亲同意了?”

陆长宁露出苦笑:“我听着祖母并不反对。”

不反对就代表默认了。

陆长宁:“婶婶您也知晓祖母并不喜欢我这个孙女,将来大概也不会操心我的事,可惜我娘亲早早离开了我,否则绝不可能草草给我定亲。”

说起这些,她难掩悲戚。

陆长宁娘亲体弱多病,生完她便耗费了所有的精力,撒手人寰,正因如此,祖母嫌她命不好,又是个女儿,自是不喜。

这些年,钟姨娘仗着生了儿子,又与老太太有一层亲在,在府里横行霸道,就连她这个正室原配所出的嫡女都要避其锋芒。

钟姨娘的行径,一向深居简出的云挽也听闻一二。

她沉吟问道:“此事国公爷可知晓?”

提起父亲,陆长宁明显顿住,随后低下了头:“我不知........”

这时云挽握住她的手,神色认真道:“长宁,你若不想早早嫁人,便及时将你的想法告诉你父亲。”

“可父亲公务繁忙,何况我与他也不大亲近,我........”

陆长宁攥紧了手指,神态不安。

云挽失笑:“傻孩子,婶婶也是过来人,婚姻于女子来说是天大的事,你若不想在此事上草率,最好的办法便是告知国公爷。”

“他是你父亲,你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女,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将你撇开,不顾你的意愿,可若你不说,他也绝不会知晓你的想法。”

话虽如此,云挽却很清楚,若父亲不负责任,作为女儿的陆长宁也别无他法。

譬如她的父亲便是如此,即便当初云挽寻过父亲说起婚事,父亲嘴上说着考虑,转头却被继母三言两语说服,将她嫁到了陆家,彻底寒了云挽的心。


于是大清早醒来便跟在云挽身边,显然是极为期待。

吃过朝食,母子俩换了适合外出的衣裳,带上奴仆,出门乘坐马车。

到了西侧门,马车已经在外等候,仔细看却不是府内女眷外出乘坐的马车,而是一辆更为宽敞、豪华的黑色马车。

疑惑间,一只手挑起缎帘,陆元铎的脸映入眼帘。

“后院的马车坏了,上车我载你们一程。”

云挽牵着阿绥,闻言犹豫道:“可能会耽误您的正事,还是算了,我们等马车修好再走便是。”

陆元铎没有继续游说,而是道:“那辆马车的车轴断了,恐怕没有几个时辰修不好,你确定要等?”

要等几个时辰,恐怕天都要黑了。

阿绥好奇问:“大伯父,我和阿娘要去状元街,您也顺路吗?”

今日他梳着半束发,未戴冠,由发带缠绕,身穿淡绿圆领袍,脚踩鹿皮短靴,怎么看都是个家境优越的世家小公子。

陆元铎颔首,“多转个弯的事,不耽误什么。”

状元街顾名思义,那条街上曾出过一名状元,加上街道两旁的铺子大多卖书卖文墨,来往学子众多,自然渴望能登科及第,久而久之喊的人多了,官府便索性采纳了‘状元街’一名。

见状云挽不再纠结,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麻烦您了。”

车厢内宽敞,铺着柔软的绒毯,中间放置了一张方形案几,角落里摆着半人高的书架。

陆元铎给母子俩倒了茶水,继而从书架上拿出一袋银子。

他单手托着钱袋,伸手递给云挽。



云挽投去困惑的眼神。

陆元铎:“状元街上那几家书肆墨斋品相虽好,价格也高昂,到时花的钱从这里出。”

见她蹙额,索性添了句:“这是族里给每个陆氏子弟入学颁发的份例,先前我忘了同你说。”

既然是族中公出,没有不接的道理。

云挽不作他想,侧头吩咐儿子:“阿绥收下吧。”

阿绥点头,从陆元铎那双手接过钱袋,抱在怀里。

他没有忘了道谢,朝对面的男人笑道:“谢大伯父!”

陆元铎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

半个钟头后,马车抵达状元街路口,云挽携阿绥下了车。

大齐民风开放,百姓安居乐业,其中京都繁华,人稠物穣,女子与男子一样上街,且无需佩戴幂离。

云挽挑了家有名气的书斋进去。

掌柜眼前一亮,见她身着锦服、头戴珠钗,身后奴仆相随,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眷,立马热情相迎:

“夫人和小公子想买些什么?”

云挽低头看了眼阿绥说:“我儿过些日子入学启蒙,想挑些合适的笔墨。”

掌柜笑眯眯道:“夫人可算来对地方了,我们这儿的笔墨要说京都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您和小公子随小的来,尽管挑,保管您满意!”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在前面带路。

来后内堂,货架上分门别类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读书用具,笔墨纸砚、笔洗墨盒....琳琅满目。

云挽松开阿绥的手,低声温柔道:“阿绥喜欢什么,你自个儿挑。”

这个时段铺子里的人不多,阿绥转转悠悠挑了一刻钟便挑好了。

云挽一看感到诧异,因为阿绥只挑了笔墨纸砚,其余一概没拿。

“只要这些吗?笔囊书袋不挑挑?”

阿绥摇头,束发的发带跟着摇晃,“阿娘做得已是极好,我不想用其他的,这些足够了。”

云挽点点头没有强求,她知道阿绥是个很有想法的孩子,他说不需要就是不喜欢了。


阿绥更郁闷了,皱着一张包子脸道:“阿娘您为何要笑呀?您不生气吗?”

揉了揉他面团似的脸蛋,云挽笑得不行:“生气什么呀?”

“罪魁祸首又不是我们阿绥,你不过是受到牵连罢了,何况今日在大殿上你表现如此佳,按理来说你该受到奖赏的。”

只是那样的情形下,两位皇子皆受了罚,独独阿绥受赏,这不是招人恨?

云挽对如今这个结果倒无不满。

怕他钻了牛角尖,云挽转移话题:“而且方才娘亲已经请求圣上免了你抄书,圣上恩准了,说明你更没有错呀。”

见阿娘对自己如此宽松,阿绥叹气:“就是感觉不大好。”

忍不住轻笑,云挽故作苦恼道:“那能怎么办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发愁也没有用呀?”

“正好本来你明日就要回家,再过些日子又是寒食休沐,咱们就当是提前休假了。”

阿绥皱了皱眉头:“那好吧.......”

云挽抱抱他,语气怜爱:“不管别人怎么想,你在阿娘心中就是最好的孩子,明白吗?”

“后悔懊恼都是无用的情绪,只会自扰,事已成定局,咱们在家温习功课也是一样的。”

云挽明白他在纠结什么,旁人见到阿绥从来都是夸赞的,这还是他头一回被罚,心里难受着呢。

阿绥眼睛瞬间亮堂:“我明白了,阿娘。”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母子俩聊了一通,阿绥心情变得豁然。

眼珠子一转,忽然想起什么,他小脸上露出一抹心虚。

“阿娘,我要跟您说一个秘密。”阿绥腼腆地笑了下,声音悄咪咪。

云挽心生好奇,歪头凑了过去,便听到——

“太子殿下左脸上的伤是我踹的。”

云挽目瞪口呆,“阿绥你........”

阿绥拽了拽衣袖,不高兴哼声道:“谁让他打架的时候摔碎了我的碗?”

那可是他最喜爱的一只饭碗,结果无缘无故被太子砸了。

当看到碎成一地的瓷碗,阿绥怒了。

于是一气之下趁着双方混战时伸了一条腿进去,然后用力踹了一下,没想到正中太子左脸。

好在场面混乱着,谁也不知道,更不会想到那一脚是年纪最小的阿绥踹的。

云挽震惊过后,严肃道:“这件事就当是咱们之间的秘密,谁也不能说知道吗?”

也幸好太子一直认为是那一脚的三皇子踹的。

云挽意外,自家小阿绥是个有脾气的,这样倒是让她放心不少。

有仇必报总比受了欺负忍气吞声好。

阿绥点头。

.........

接下来半旬,阿绥每日除了养伤看书,便是花半个时辰面壁思过。

云挽则大半时间呆在香室,认真调香,希望尽早完成景宣帝责令的任务,然进展不大。

甚至时间久了,精心调制而成的香末尚不如第一道,令她苦闷不已。

如此,寒食节至。

这一日,阿绥与陆长泽面壁思过的时限正好解除。

作为陆家子嗣,清早便随陆元铎以及其他陆家族人去了祭祀先祖,其余女眷则聚在府里热闹。

这种场合对云挽向来不利,皆顾忌她的寡妇身份,嘴上不说,可行动间却会刻意避开她,仿佛不愿沾染晦气。

久而久之云挽便懒得出现,倒也轻松自在。

眼见她在香室待了一上午未出,成果几乎为零,月支贴心提议:“夫人,今日天气大好,不如咱们出去走走?”

闭门造车的道理云挽明白,她放下手上的香具。

“也好,就去香坊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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