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牧李采薇的女频言情小说《打猎:带甲百万,你说是普通县令?李牧李采薇全局》,由网络作家“晨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这一次,看着手提柴刀、满脸狰狞的李牧,陈二没敢说任何威胁之语,而是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牧哥儿,是拿了钱跟王家做亲家,皆大欢喜;还是硬撑着不肯低头,家破人亡……你自己选吧。”“你的时间不多。”陈二见李牧不作声,再次开口道:“采薇被带回去县衙,三天之后便会经案审讯,若是过了这期限此事审成了铁案,就算是王老爷也不可能再把她救出来。”“到时候,你便是人财两空。”说罢,他也不再继续劝慰,而是丢下冷冰冰的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去了。话已至此,再多说什么已经无用。他相信李牧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看着陈二远去背影,李牧大脑飞速转动着。他虽然方才表现的十分愤怒,但并未被冲昏头脑,而是在仔细分析对方话语中的细节。从方才那番话中,他得到了几...
《打猎:带甲百万,你说是普通县令?李牧李采薇全局》精彩片段
但这一次,看着手提柴刀、满脸狰狞的李牧,陈二没敢说任何威胁之语,而是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牧哥儿,是拿了钱跟王家做亲家,皆大欢喜;还是硬撑着不肯低头,家破人亡……你自己选吧。”
“你的时间不多。”陈二见李牧不作声,再次开口道:“采薇被带回去县衙,三天之后便会经案审讯,若是过了这期限此事审成了铁案,就算是王老爷也不可能再把她救出来。”
“到时候,你便是人财两空。”
说罢,他也不再继续劝慰,而是丢下冷冰冰的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去了。
话已至此,再多说什么已经无用。
他相信李牧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看着陈二远去背影,李牧大脑飞速转动着。
他虽然方才表现的十分愤怒,但并未被冲昏头脑,而是在仔细分析对方话语中的细节。
从方才那番话中,他得到了几条信息。
一,王路安虽然是个大户,但他的手还未伸到县衙里,只是收买了两个税官。
二,若是自己认命的话,李采薇一定会死。
肺痨在这个时代乃是不治之症,李采薇嫁进王家,绝对会被当做陪葬品。
但现在麻婆子失踪,去县城找王路安更是来不及。
该怎么办呢?
李牧眉头紧皱,突然,他大笑了起来:“我真是太蠢了!此事,何须如此麻烦?”
平原县城。
王家大院。
“此事你做的不错……事成之后,老爷不会亏待你。”内堂,王家掌门人王路安浅饮了一口茶,慢吞吞的说道:“那封真文书可得收好了,若是李牧同意了卖妹子,这东西可是把那丫头从大牢中赎回来的唯一凭证。”
麻姑弓着身子,满脸谄媚之笑,从怀中将一封文书取出恭恭敬敬举了出来:“王老爷放心,这东西我一直贴身带着,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这封文书,她并未交给王老爷。
李牧是个混人,前些日子痛殴打孙瞎子的场面,麻姑至今都历历在目。
她偷了这东西,便是彻底把对方给得罪死了,所以才连夜逃出了双溪村,来寻求王家的庇护。
但麻姑也多留了一个心眼。
她也怕王家若是拿了这份文书后,便过河拆桥一脚将她踹开,不理会她的死活,所以才将文书牢牢攥在自己手中,也算一个保障。
王路安刚想要再说些什么,突然,后堂有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还带着宛若破旧风箱般的喘息声。
他脸色一变,冲着麻姑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说罢,两名下人上前搀着他,步伐极快的推开后堂的屏风走了进去。
麻姑站在原地,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到了后堂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身形枯槁、脸色苍白如纸的年轻人,他眼窝深陷,头发也脱落的不像样子,趴在床边不断咳着,身子剧烈颤抖,似乎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
“少爷,少爷咳血了!”
“快,拿汤药来……”
嘈杂的惊呼声从后堂传来。
王路安被人搀扶着,不断悲声叹气,轻声安慰道:“腾儿,你再忍忍,爹给你找的媳妇儿马上就能娶到家了,你这病,很快就能见好。”
……
“这乡下的烂泥路真是难走!”
“我新买的靴子,这才几天呐……鞋边都快磨破了!”
崎岖难行的乡道上,两名税官拉着李采薇一边赶路,一边絮絮叨叨的抱怨着。
“得了,靴子才值几个钱?”陈金丰露出笑容,开口道:“眼下正式缴纳皇粮的时节,咱们随便走几个庄子就能捞不少油水,这次收完贡粮,老子又能盖间大瓦房!”
而姜虎满身灰尘,还蹲在墙角忙活着。
“哥,你回来啦!”李采薇刚喂完了兔崽子们,抬眼便看到了李牧肩膀上的公鹿,眼神中顿时满是崇拜之意:“天哪,是一头鹿?哥,你太厉害了!”
姜虎闻言也看了过来,目光停留了一瞬后,眼神中同样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采薇,快去找个干净的大盆过来。”李牧闻言自然十分受用,他咧嘴笑道:“今晚让你们尝尝烤鹿肉的味道。”
随着一刀刺进鹿脖颈动脉,尚未凝固的血液很快便顺着刀身流向木盆。
“采薇,你来按着刀。”
李牧招呼了一声,将刀柄递给妹妹之后,将身上的衣衫脱了下来。
肋下的那道伤口,赫然暴露在几人视线中。
“你受伤了?”李采薇嘴巴张了张,语气也变得有些急促关切。
“一点小伤口,没什么大事。”他之前在山中便已经在伤口上敷了金疮药,只不过若是动作稍微大些的话,还是会有鲜血流出:“姜虎,过来帮我缠几道麻布,把伤口勒住就好。”
姜虎闻言提了桶井水洗净手迈步走来。
“牧哥儿,你这是在山中遇到了猛兽?”姜虎开口问道:“是狼还是熊?”
他亲眼见过李牧的身手,若是普通的野兽不可能会给李牧造成任何伤害,能令他受伤的,绝对是山中数一数二的猛兽。
“不是猛兽,是人。”李牧抬起头,目光森然:“我今天差点就没命了!”
“我在大龙山里碰到了三个赵家村的猎户,这伤口,就是被他们用箭射的。”
闻言,李采薇和姜虎两人表情都为之一愣。
“赵家村我熟悉,牧哥儿,你告诉我那三个王八蛋叫什么名字,我明天就找帮兄弟过去料理了他们。”姜虎脸色变得阴沉下去,语气中满是森然怒火:“打断手脚,教他们以后再也拉不了弓、打不了猎!”
“不用了。”李牧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们本就已经无法拉弓了。”
看到这个笑容,李采薇倒是没什么感觉,可姜虎却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寒意。
这笑容,和当初李牧一刀砍死那个拦路劫粮的女子时一模一样。
无需多说,他便已经知晓了那三名猎户的命运。
“原本我以为对方只是见财起意,只不过后来审问了几句之后,才发现他们居然是被人指使的。”
李牧的伤口被缠好之后,一字一顿的问道:“你们猜这个人是谁?”
两人脑海中立刻闪过最近结仇之人的身影。
“孙瞎子?”他们异口同声回答道。
“错,是李大山!”李牧竖起一根手指,“他许诺给那三个猎户,把我杀掉之后平分田产。”
此话一出,李采薇眼眸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虽然他们和这个本家二叔关系不亲,但毕竟也是一脉相承。
谁会想到对方竟然会雇人暗下毒手?
“我现在就去找他讨个说法!”
李采薇紧攥粉拳,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眶中泪水止不住的打颤。
她完全可以想象到李牧在山中遭遇了多少凶险。
那道伤口若是再偏几寸便会落在心脏上,就算是宫廷御医也无力回天。
“找他也没用,他肯定不会承认的。”姜虎倒是冷静的多,他此时也反应过来今天李大山那反常的举动,大概就是为了查探情况,“这种事无凭无据,就算闹到官府最终也是一笔糊涂账。”
“难道就这么算了?”李采薇倔强的问道。
次日清晨,李牧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时,发现李采薇早已将昨晚炖煮的羊汤热了一遍,还从外面背了一捆新捡来的柴火回来。
这丫头……确实贤惠。
李牧心中感慨,匆匆洗了把脸,便就着杂粮饼子喝了一大碗热腾腾的羊汤。
热汤下肚,睡意瞬间消散。
吃饱喝足后,他将野羊和羊皮捆好扛在肩上,又将那柄柴刀插在腰间,这才开口道:“我走了,若是中午回不来,你便自己煮点东西吃。”
双溪村距县城足有七八里路,道路崎岖难行,单凭一双腿至少要走两三个时辰。
况且这年头世道艰难,保不齐半路还会遇上劫道的强匪,带上刀也好防身!
“好。”屋内传来李采薇的回应声,片刻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李牧,你……路上小心些。”
……
双溪村隶属平原县。
李牧对县城还算熟悉,原主若是赌钱赢了,便会召集一帮狐朋狗友来县城的酒肆、窑子里厮混。
进了城,周围的建筑明显高大富丽了许多。
秋老虎厉害得很,太阳炙烤着大地,将这座小城烘得如同蒸笼一般。
街边的小贩有气无力地吆喝着,闲汉们聚在墙根下、茶馆里乘凉,时不时有挎着腰刀的捕快大摇大摆地从街头走过。
李牧瞥了一眼那些差官,随即避开他们,转身钻进了一条小巷。
进了县城,规矩便多了起来。
但凡商户,无论生意大小、贩卖何物,皆需缴纳高额税金。此外,若在街上兜售,还需支付管理费、清洁费等七八种杂费。
一件商品若利润十文,刨除这些苛捐杂税,落到商家手中的,恐怕只剩五文甚至更少。
大齐百姓挣的钱,半数归了官家。
能拿剩下的一半,还得看老爷们的脸色!
像李牧这样的普通百姓,根本无力支付这些税款,只能投机取巧。
李牧七拐八绕,很快来到一间酒楼对面,耐心等待起来。
此时尚未到晌午,酒楼内还未上座,门口出入的多是些厨子、杂工。
不久后,一名身着锦袍的男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名跟班。
李牧立刻认出了对方——水仙楼的二掌柜,陈鹤松!
“哎呦,陈爷,可算把您等到了!”
李牧立刻迎了上去,满脸堆笑:“多日不见,您近来可好?”
陈鹤松被吓了一跳,目光在李牧脸上打量了几息,眉头微皱,露出一丝疑惑:“咱们……认识?”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李牧,您忘了?咱们在银钩赌坊还一起耍过钱呢!”李牧佯装出一副熟络的模样,脸不红心不跳地扯了个谎。
李牧自然与他没什么交情。
只不过原主曾混迹赌坊,见过陈鹤松几次。当时对方出手阔绰,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后来,他从地痞混混口中得知,陈鹤松是水仙楼的二掌柜,这座平原县首屈一指的大酒楼,一切采买、订购之事皆由他一手操办。
算是个颇有油水的主儿了!
陈鹤松低头看了看李牧沾满泥泞的草鞋和脏兮兮的汗衫,眉头皱得更紧,向后微微退了一步。
他掏出一块绣着荷花的手帕,轻轻掩住口鼻,目光中透出一丝恰到好处的鄙夷:“我……不记得你啊。”
“陈爷,您不记得我,我记得您就成!”
李牧将那头野羊拎到身前,笑着说道:“小子昨日进山,运气好,猎到了一头羊,想着卖掉换俩钱花。这不听说您在水仙楼管事,我进城第一个就给您送来了!您若要,便留下;若不要,我再另寻买主!”
陈鹤松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恍然,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哦?原来是来卖东西的。”
“得,你运气不错,后厨正缺这玩意儿呢!”
他伸出两指,捏了捏羊腿,沾了点血放在鼻前轻嗅了一下,随即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是新鲜的,肉也紧实,一看便是跑山羊。呵呵,你小子倒有点本事。”
陈鹤松做采买已有二三十年,肉新不新鲜,他一眼便能识破。若是中毒致死的牛羊,肉质颜色会发生变化,绝瞒不过他的眼睛。
“想卖个什么价啊?”陈鹤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帕上的羊血,语气慵懒,仿佛对这桩买卖并不上心。
“如今市面羊肉一百文一斤,这只六十二斤,我给您抹个零,您一共给六两就成!”李牧迅速计算了一番,语气豪爽。
这年头酒楼采购猪羊鸡鸭,皆是整只购买,价格连皮带骨。若剔骨去内脏,只留精肉,那便是另一番价钱了。
陈鹤松倒也干脆,直接让人称了重量,随即从柜上取出一袋银子,随手丢给李牧。
哗啦!
李牧接过钱袋,感受到掌中沉甸甸的分量,满脸兴奋,迫不及待地扒开钱袋清点起来。
见他这副模样,陈鹤松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心中暗道:“区区六两碎银子,也值得这般点数?还不够本老爷去青楼打赏姑娘的酒钱呢……”
“陈爷,这四两我收着,这二两,是孝敬您的!”李牧突然站起身,从钱袋中取出两枚银毫子,恭恭敬敬地塞进陈鹤松手中。
陈鹤松一愣,眉头微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这是怎么个意思?”
李牧满脸堆笑,语气诚恳:“陈爷,这年头生意难做,您收了我的货,算是帮了兄弟大忙。以后少不了还得麻烦您!这点钱,留着给您喝茶!”
陈鹤松挑了挑眉,脸上的冷淡渐渐化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满意的笑容。
对于他而言,二两银子不算什么,但李牧这番举动却让他颇为受用。
人嘛,从贩夫走卒到皇亲贵胄,谁不喜旁人敬重、讨好自己?
“你这人,倒有点眼力见,和那些鼠目寸光的乡巴佬不一样。”陈鹤松随手将银子塞进腰带,语气中多了几分赞许,“以后,说不准能成点气候。”
“陈爷,那就借您吉言了!我还有点事,先告辞。”
见陈鹤松收下银子,李牧微微一笑,将钱袋塞进怀中,转身离去。
“你……你叫什么来着?李牧对吧?”
陈鹤松轻摇折扇,犹豫片刻,开口喊了一声:“日后若是再进山猎到什么玩意儿,直接送到水仙楼便是!若有人问起,便说是我亲戚!”
“价格嘛……绝不会让你吃亏!”
他语气悠然,仿佛施舍般丢下这句话,随即转身迈入酒楼,身影消失在门内。
毕竟凡事都得有个试错的过程。
若是自己的操作出了什么岔子,导致最后制作失败的话,也可以减少些损失。
“接下来就是等了。”看着墙角内的瓦罐,李牧松了口气。
今日他忙活了一整天,早就累的够呛,此时强烈困意涌了上来,便匆匆洗漱了一番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或许是新换的被褥的原因,这一觉他睡的十分舒坦,等到再次醒来时,便已经是次日清晨了。
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
天光已经大亮。
李采薇早早便已经起来煮饭割草扫地,忙碌着将小院收拾的利利索索。
自从家中的余粮逐渐多了起来之后,原本一日两餐也变成了一日三餐,兄妹两人的晨食也不再是一成不变野菜汤和萝卜干,而是换成了煳米粥和咸蛋、白面油饼。
这日子虽然和城中的大户没法比,但比刚穿越来时可是好的没影了。
李牧吃了两块饼,将咸鸭蛋黄放进粥中搅碎,满满吃了两大碗后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将装鹿茸的布袋塞进怀中,准备再进一趟城去找陈鹤松。
但就在此时,院门却突然被敲响。
透过低矮的篱笆院墙,李牧一眼便看到了那站在门外、身穿蓝色官衣的两名汉子。
“税官?”
他皱了皱眉头,认出对方正是昨天拉走贡粮的两名税官。
大齐朝堂上下如今已经烂成了一片。
各级官吏都在想法设法的从百姓身上压榨油水。
李牧记忆中,即便是缴纳贡粮时,税官们有时也会借“稻米腐败、分量不足”的理由来变相收取贿赂。
昨日缴纳贡粮十分顺利,他原本还挺高兴,觉得这帮吸血虫不知为何发了善心、改了性子,竟然没有在分量上找麻烦要黑钱,没想到今天便再次找上门了。
难道他们觉得昨天收粮时太宽容,没能捞到好处,今天要翻旧账不成?
李牧虽然心生疑惑,但却并没有太多不安。
税官虽然手中有权力,但昨日他们已经开具了文书,若是出尔反尔的话,即便闹到县衙去打官司,李牧也丝毫不怵!
“开门开门!”
两名税官语气中带着浓郁的不耐烦,他们见小院内无人回应,再次重重的拍打着破旧门板,扯着嗓子道:“再不开门,当心爷拆了你这破院子。”
吱呀!
李采薇走过来,伸手拉开门栓,将两人迎了进来:“两位差爷有何贵干?”
闻言,两名税官看了一眼兄妹两人,沉声道:“少装糊涂,不是你们说皇粮已经凑够了,让我们过来拉走的吗?”
这话一出,李牧和李采薇都愣住了。
几息之后,李牧脸色阴沉的迈步走了过来:“这玩笑可开不得,我家的贡粮昨日便已经被取走,正是两位亲自经手,这才过去了不到一天时间,难道您便忘了不成?”
“昨日交了贡粮?可老子怎么却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一名税官拧着眉头,语气颇为凶厉:“有何凭证?”
听闻此言,李牧的心沉了下去。
他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安。
税官和捕快、差役不同,没有随便抓人的权力,他们若是想要找茬的话,手中则必然掌握着一些有力的底牌,否则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采薇。”
一瞬间,李牧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可能,他转头喊了一声:“把昨日的收粮文书拿出来给两位税官瞧瞧!”
这样的老头子恐怕连男人的机能都丧失退化了,就算娶的老婆再年轻漂亮又有什么意义?
“哈哈……王老爷今年八十了,早就不近女色。”陈二闻言干笑了几声,紧接着,他语气颇为古怪的说道:“采薇,是王老爷给他儿子选的媳妇儿!”
“王老爷家财万贯,但年轻时却一直无后,直到过了六十大寿,他的一房小妾才诞下了一个儿子。”
“老来得子,他自然怜爱的紧,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但这位小少爷从小身体便不好,体弱多病,好不容易长到二十岁,前些日子又染上了肺痨,王老爷请来不少郎中都医不好,几日前,有个游方术士给这位小少爷算了一卦,说是要娶个老婆冲冲喜,这病便可不治而愈。”
李牧挑了挑眉毛。
肺痨,便是现代医学上所称的肺结核。
即便在科技高度发达的现代,这种病医治起来的难度也非常大!
而在古代,这几乎便是不治之症。
至于什么娶妻冲喜,完全是无稽之谈,是江湖神棍们为了骗取钱财的手段罢了。
“这么说,是那游方术士要你们来找采薇的?”李牧问道。
陈二摇了摇头:“他只给了一个生辰八字,说只有娶回符合条件的女子,王少爷的病才会痊愈……这些日子,我们已经把十里八乡都转遍了,唯有你妹子是唯一一个生辰八字和属相都契合的。”
听到这里,李牧算是彻底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在如今这个时代,民智尚未像后世一般开化,对于神鬼之说颇为信服,一旦碰到无法解释、无法通过正常手段解决的事,便会寻求那虚无缥缈的仙神、命运之流的帮助。
大齐境内许多地方,一旦久旱不曾下雨,那么当地的民众便会开祭坛、将童男童女作为祭品活活烧死用来祭祀龙王。
而河伯娶妻、山神食子之类的情况更是数不胜数。
冲喜,只是这些愚昧残忍的行径之中最温和的一种了。
“若是我妹子嫁过去,那王少爷的病非但没好,反而一命呜呼了呢?”李牧读过一些史书,知晓这些作为冲喜而被娶进门的女子地位并不高。
在主家眼中,她们只是一件物品、一味药。
若是这味药侥幸起了效果,病人的身子逐渐好转,最终恢复正常,那么主家也不会让这个女子做自家正妻,地位顶多比婢女强上一些,有些运气不好的甚至会被二次贩卖。
毕竟药,在病人痊愈之后便已经没了作用。
可若是冲喜无用,病人还是死了,那……女子结局便很凄惨了。
古人迷信,或许还会将此事怪罪到这个新婚妻子身上。
若是碰到有良心的家门,便只是打骂一番,让其和仆人一般去干最脏最累的活儿,等到年老色衰之后被赶出去自生自灭。
可一旦是那种丧良心的主家……
让这女子陪葬,活埋配阴婚都是有可能的!
听到这个问题,陈二沉默了许久,才悠悠叹了口气道:“牧哥儿,采薇妹子嫁过去便是王家的人,是死是活便跟咱没关系了。”
“她能过上好日子,是她的造化。”
“若是运气差,王少爷咽了气,她跟着下去伺候也是理所应当……”
咚!
他这话还未说完,便哎呦一声,再次被李牧给踹翻在地。
胸口的脚印,和几天前的位置一模一样!
目睹了全过程的乡民炸开了锅。
谁也没想到孙瞎子居然在李牧手里栽了跟头!
“娘的,李牧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一个打六个啊!就连城里武馆的老拳师都做不到吧!”
“难道他以前是深藏不露?”
乡民们议论纷纷,皆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都他娘闲的没事做?架都打完了,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各回各家去!”一名泼皮趾高气昂的骂了一句,开始驱赶那些趴在墙头上、意犹未尽的乡民们。
见没什么热闹可瞧了,众人这才都纷纷散去。
“啪!”
李牧用刀割断绳索,轻声道:“别怕,没事了。”
李采薇身体依然在微微颤抖着。
今天这种状况,若不是李牧及时赶了回来,她真不敢想象自己会遭遇什么!
“你先回屋歇会儿,我去收拾收拾东西。”李牧安慰了一句之后,便准备将方才丢到一旁的包袱取回,但才刚一转身,便感受胳膊被人死死抓住。
正是李采薇。
李牧目光微动,有些古怪。
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脸色瞬间涨红,宛若被火烫了一般缩回双手,逃也似的钻回了老屋。
“牧哥儿,咱今个可真是扬眉吐气了!你得了钱,可不能忘了兄弟们......怎么,咱们去刘寡妇家肉铺吃酒去?”一名泼皮笑嘻嘻的开口。
而余下几人,也都撺掇着要去城中寻欢作乐。
但他们的提议毫无例外遭到了拒绝。
泼皮们闻言有些失望,嘟嘟囔囔的抱怨着李牧不够意思,但却不敢说些过分的话。
若是以往,占不到便宜的他们,早就跳着脚开始站在李家院里骂街了。
可方才那一战,除了打垮了孙瞎子之外,连带着这帮泼皮们也都被震慑住了。
话里话外,他们对李牧也多了一份敬畏。
......
一刻钟后,李家终于恢复了平静。
李牧拎着包袱走进屋里,看着躺在炕上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的妹妹,犹豫片刻后开口道:“城里做工的活计,你找二姑推了吧!现在我手里有了钱,不用担心贡粮问题。”
“以后你就待在家里洗衣做饭,养家糊口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李采薇轻声抽泣着,良久之后,才发出一个沉闷的“嗯”作为回应。
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重,李牧解开包袱,声音变得轻松了几分:“我今天到城里买了不少物件,新稻米,青布......你看这布料多好,回头抽时间给你自己做套衣裳。”"
李牧抬腿一脚将女人踹倒,她的身子疯狂抽搐着,鲜血宛若喷泉般狂涌,很快便在身下汇聚成一片血泊。
就此断了气!
“啊!”看到这一幕,两名孩童吓得失声尖叫,裤裆一片湿润。
就连那些气势汹汹的乞丐,也有几人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姜虎瞪大了眼睛,脑海一片空白。
即便是他,也万万没想到李牧出手竟如此果断!
这可是一条人命!
怎么在李牧面前,就像宰了一只小鸡崽子般轻松?
“愣着做什么?动手啊!”李牧踹了一脚呆若木鸡的姜虎,拎着刀便向其他乞丐冲了过去。
如今大齐治下,虽然乡民们的命不值钱,但若是死于凶杀、毒害,官府为了面子,还是会派出差役调查问罪的。
可这些乞丐不同。
他们不事生产,以乞讨为生,比流民还不如!
野狗一般的东西,就算被杀,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别跑!”姜虎这才反应过来,随手从后腰抽出一根哨棒,这是他在马帮打架时惯用的兵器,此时抡得虎虎生风,几棍子下去便将七八个乞丐打得哭爹喊娘。
这帮叫花子人数虽多,但早被吓破了胆,根本没什么反抗的勇气。见到两人凶神恶煞地冲过来,他们壮着胆子抵抗了几下,便被打得鼻青脸肿,瘫倒在地。
“大爷,饶了我们吧!”
“我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
二十多名乞丐,除了几个腿脚快的逃走了,剩下的全都跪在泥浆中哀嚎求饶。
李牧喘着粗气,随手从他们身上扯下破衣,擦了擦刀身上的血迹,冲姜虎道:“搜搜他们的身,有钱的话,全都拿走!”
他方才一刀砍死那女乞,看似思索良久,实则早在对方开口讨要一半粮食时便已做出了决定。
这帮叫花子嘴上说得客气,但连“采生折割”都能干出来的畜生,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况且,人都是得寸进尺的。
若这次乖乖交出粮食,他们非但不会满足,野心反而会更大。
今日取走一半,下次便会要六成、七成!
就像遭遇霸凌的孩童,一次次的忍让不会换来平和,霸凌者只会觉得他好欺负,并一步步加大力度试探底线。
所以,李牧宁可冒着受伤的风险也要主动出击!
只是没想到这帮叫花子这么怂,一见死了人,立刻吓得软手软脚,根本没费多大力气便被收拾掉了。
“牧哥儿,这帮混蛋身上还真有些银子......”片刻之后,姜虎兴高采烈地攥着几颗银毫子走了过来,“换成铜钱的话,大概七八百文!”
这是战利品,李牧毫不客气地全部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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