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沈墨说,“送我们出城。
“4 龙渊秘影马车缓缓驶向城门。
沈墨坐在对面,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兄长可还记得,我们十岁那年一起放风筝?
“他突然问。
我点头。
那天春风和煦,沈墨的风筝飞得比我的高,父亲笑着将他举过头顶,而我站在一旁,手里攥着断了的风筝线。
“那时我是真心把你当兄长的。
“沈墨的声音有些哽咽,“现在也是。
“我没有回答。
马车经过城门时,守军见是沈墨的车驾,直接放行。
出了城,沈墨让车夫在一处僻静树林停下。
“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
“他取下一个包袱,“里面有干粮、银两和两套便服。
赵无极在西门布置的人最少,你们可以从那边回城。
“我接过包袱,沉甸甸的。
沈墨又取出一块令牌:“这是我的通行令,可自由出入皇城。
或许...对你们有用。
““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终于问出口,“即使知道了身世,你也可以继续做赵无极的儿子。
“沈墨的眼神忽然变得清明:“因为昨日之前,我一直以为父亲偏爱我。
直到知道真相...才明白他是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
“他苦笑,“二十年的宠爱,原来只是一场戏。
而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傀儡。
“他说得情真意切,但我心中的警惕丝毫未减。
权谋场上,最致命的刀往往来自最亲近的人——这是父亲用生命教会我的道理。
“保重。
“我只说了这两个字,便和柳如烟下了马车。
沈墨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从车窗探出头:“还有一事。
赵无极背后确实有人,但他口风极紧,我只听到他称那人为殿下。
“我和柳如烟对视一眼。
殿下?
难道是某位皇子?
马车渐行渐远,扬起一片尘土。
柳如烟检查了包袱,确认无误后低声道:“他可能说了实话,但我们仍需小心。
“我点头,望向远处的城墙。
父亲的秘宅就在城内,如今已成险地。
但要想揭开真相,我们必须回去。
“先去找龙渊。
“我做了决定,“如果那是父亲留下的最后底牌...“柳如烟顺着我的目光望向西山方向,轻声道:“那或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西山龙渊,实为一处隐秘的山洞。
我和柳如烟循着地图,在荆棘密布的山路上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