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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火化时,渣总在陪白月光女儿过生日后续

陆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办公室里,看着陆瑾心决绝离去的背影,傅庭渊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白沁柔小心的观察着他的神色,见状微微一笑:“傅庭渊,你别生气,她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傅庭渊眉头紧皱,并没有回应。见状,白沁柔又试探性的开口:“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现在都中午了,你饿不饿?”“而且糖糖也很想你,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她。”可傅庭渊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缓和,冷淡的说:“你先带她去吃吧,我还有事。”白沁柔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但很快又恢复如常:“那好吧,我只是觉得糖糖等会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她的心底仍旧抱有着一丝期待,希望傅庭渊可以看在糖糖的份上,回心转意。但他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见状,白沁柔顿时微微睁大了眼睛,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

主角:傅庭渊陆瑾心   更新:2025-05-13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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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庭渊陆瑾心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儿火化时,渣总在陪白月光女儿过生日后续》,由网络作家“陆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办公室里,看着陆瑾心决绝离去的背影,傅庭渊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白沁柔小心的观察着他的神色,见状微微一笑:“傅庭渊,你别生气,她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傅庭渊眉头紧皱,并没有回应。见状,白沁柔又试探性的开口:“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现在都中午了,你饿不饿?”“而且糖糖也很想你,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她。”可傅庭渊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缓和,冷淡的说:“你先带她去吃吧,我还有事。”白沁柔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但很快又恢复如常:“那好吧,我只是觉得糖糖等会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她的心底仍旧抱有着一丝期待,希望傅庭渊可以看在糖糖的份上,回心转意。但他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见状,白沁柔顿时微微睁大了眼睛,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

《女儿火化时,渣总在陪白月光女儿过生日后续》精彩片段




办公室里,看着陆瑾心决绝离去的背影,傅庭渊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白沁柔小心的观察着他的神色,见状微微一笑:“傅庭渊,你别生气,她可能只是心情不好。”

傅庭渊眉头紧皱,并没有回应。

见状,白沁柔又试探性的开口:“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现在都中午了,你饿不饿?”

“而且糖糖也很想你,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她。”

可傅庭渊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缓和,冷淡的说:“你先带她去吃吧,我还有事。”

白沁柔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但很快又恢复如常:“那好吧,我只是觉得糖糖等会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她的心底仍旧抱有着一丝期待,希望傅庭渊可以看在糖糖的份上,回心转意。

但他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见状,白沁柔顿时微微睁大了眼睛,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攥紧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今天来医院就只是为了来找陆瑾心吗?

白沁柔越想心底便越是发冷,忍不住狠狠的攥紧了手指。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之后的几天里,傅庭渊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从前,每当糖糖生病或者稍微撒个娇,他就会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忙来陪着她们母女俩。

然而,这段时间,无论糖糖再怎么吵着要爸爸,他也绝不会过来,每次不是说自己正在开会,就是推脱公司业务太忙。

甚至有一次糖糖高烧不退,她着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一脸给傅庭渊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却迟迟没有人接。

直到最后一通电话时,好不容易被接通了,可还没等她来得及高兴,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他冷淡的声音:“我在外面,晚点再说。”

说完,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白沁柔顿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心底一阵发寒。

她不明白为什么傅庭渊能这么狠心,一夜之间,竟连自己最爱的女儿都不肯多看一眼了。

但她仍旧不肯放弃,之后又特意找了他不那么忙的时间,三番五次的试探着:“傅庭渊,糖糖想你了,你今天能不能早点过来?”

傅庭渊抬头看了一眼时间,神色平静:“晚上有个饭局。”

“那明天呢?糖糖说明天想让你陪她去公园玩。”

顿了顿白沁柔又补充道:“你也知道的,这几天她一直生病,一直都在医院里面待着,呆的久了,自然就会想要出去透透气,你看你也好久都没去看她了,要不就答应她一回吧?”

可傅庭渊脸色依旧冷淡:“改天吧,公司还有事。”

白沁柔顿时捏紧了手指,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了胸口的怒火,露出一个苦笑:“可是傅庭渊......糖糖真的很想你。”

“白沁柔。”傅庭渊的声音低沉,却不容置喙:“公司不是我一个人在管理,有些应酬是推不开的。”

话说到这份上,白沁柔也知道这件事情是绝对无可回转的了。

尽管心中有再多不甘,她也只能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好,我知道了。”

等到傅庭渊离开之后,她的指甲几乎陷进了掌心里。

这几天来他的这种态度转变,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她仔细思索了许久,突然发现似乎是从那天在医院里见完陆瑾心之后,一切才开始变得不对劲的。

白沁柔的脸色不禁有些僵住了。

所以到头来......还是因为陆瑾心?

即便那个女人对他已经冷淡至极,但他却仍旧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想要让她回心转意,为此甚至开始冷淡自己和糖糖。

想到这儿白沁柔的心头涌起了一股浓浓的记恨和危机感。

她恨傅庭渊的无情,但更恨陆瑾心即便已经口口声声要和傅庭渊离婚,已经搬出了傅家,却仍旧明里暗里勾引着他。

这种感觉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扎在她的心头,让她寝食难安。

最终,白沁柔想了许久,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子坐以待毙下去了,不然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大好局面,转天就要被毁于一旦了!

于是她开始悄悄的调查陆瑾心。

虽然不知道陆瑾心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家医院里的特聘专家,医术极为高超,声望也很高,但是所谓人无完人,只要她能够找到陆瑾心的漏洞,就一定能够彻底将她拉下神坛!

很快,机会便来了。

这天,由于糖糖的感冒还没有好全,医生建议再输液巩固治疗一下。

白沁柔谢过医生之后,转头便特意挑了陆瑾心值班的时间,带着糖糖再次来到了医院里,并且故意指名道姓要陆瑾心来帮忙扎针。

“听说这位陆医生医术特别高超,我知道治疗这种小感冒用不着她出手,但是可能妈妈就是这样子的吧,我是真的很担心我家宝贝。”

她的眼里带着一丝恳求:“所以可不可以请陆医生来帮忙治疗一下呢?”

听到这话,旁边的两个护士面面相觑,原本她们是打算帮糖糖扎针的,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番话。

两人都有些为难:“这,这不太好吧?”

“求求你们了!体谅一下我这个当妈的吧!”

两个护士都是小年轻,脸皮子薄的很,听到这话也没办法再拒绝下去,于是只好勉强点了点头。

她们来到了陆瑾心的办公室里,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便有些忐忑的将方才白沁柔所说的话转述给了她。

说完之后,她们小心的看着她的脸色,生怕她会感到不高兴:“她说的实在是可怜,我们推脱不掉,所以才只好......”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陆瑾心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行医这么几年,陆瑾心自然也知道这些带着小孩的父母有多么难缠,如果不答应她的要求,指不定她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现在还早,便点了点头:“可以。”


闭了闭眼睛,陆瑾心深呼吸一口气,才又开口对出租车师傅道,“走吧。”
去公安局做完关于车祸的笔录,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在玄关处看到门内的亮光,陆瑾心还有些发愣。
毕竟这里虽然名义上是她和傅庭渊的婚房,可自从白沁柔回来以后,她就很少再看到傅庭渊了,这里也基本上是她和安安两个人住。
想到安安,陆瑾心心里又是一阵刺痛,一进门便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人也装作视而不见。
男人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剪裁得宜的西装包裹着常年锻炼的身体,一双长腿随意交叠着,整个人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他抬起眼,深邃的眸眼中透出几分不高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去给我倒杯蜂蜜水。”
他方才喝了些酒,现在脑子还有些不舒服。
本来白沁柔还让他去她们那里陪沐沐,他犹豫了下,还是拒绝了。
可能是有些想念陆瑾心泡的蜂蜜水了。
原本以为陆瑾心会像从前那样予舍予求,谁知道她竟然仿佛没听见一样,自顾自抱着她的包进了房间。
傅庭渊皱起眉头,声音也加重了些,“陆瑾心,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见后者还是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他心中的烦躁加剧,站起身来也进了房间,在陆瑾心放下手中的包后一把抓起她的手,正要开口,却突然看到了陆瑾心的眼睛。
里面满是绝望和悲伤。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傅庭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也被什么捏紧了一样。
他放松了些手上的力道,也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今天也是安安的生日,我会补偿她的,你不要再跟我置气。”
“再说了,上次她把沐沐推倒的事情毕竟也是沐沐受了委屈,我必须要给她一点惩罚。”
听到这话,陆瑾心面上露出冷笑。
上次明明是沐沐故意跑过去要和安安玩,又趁着傅庭渊过来的时候自己摔倒,最后却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安安身上。
安安刚想解释,沐沐就已经嚎啕大哭了起来,她想帮着辩解两句,也因为傅庭渊冰冷的眼神戛然而止。
她知道,即便她说了,傅庭渊也根本不会相信她。
见她不开口,傅庭渊愈发不悦,“你今天怎么回事?一定要跟我怄气吗?安安人呢?”
闻言,陆瑾心的愤怒达到顶点,她狠狠地甩开傅庭渊的手,看着他道,“补偿?你怎么补偿她?安安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你要去地下补偿她吗?”
傅庭渊也彻底恼了,“陆瑾心!你就算发疯也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安安也是你的女儿!”
真是笑话,安安怎么可能死?
虽然这段时间他一直陪着沐沐,但他其实也挺喜欢安安的。
她长得和陆瑾心很像,平常也很安静乖巧,每次他回家都会很开心,却又害羞地躲在陆瑾心身后朝着他笑,露出唇角两个浅浅的酒窝。
他这次回来还打算好好抽出几天时间来陪陪她作为补偿。
一定是陆瑾心自己怄气,故意不让他见到安安。
思及此,他神色也冷下来,“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把安安带回来。”
说完,他转头离开房间。
陆瑾心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却彻夜难眠。
翌日一早,她便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安安出事的时候那辆车肇事逃逸,她当时记挂着安安,也没太细想。
如今到警局又看了监控,才发现原来是一辆没有牌照的车。
而且那辆车一开始撞到安安时,安安还没有死,小小的身子躺在地上挣扎着。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发现她把她送进医院,说不定她还有一条生路。
可不等有人经过,便来了一辆面包车,将安安的身子挡得死死的。
陆瑾安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指尖几乎陷进肉里,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安安该有多疼啊......她还那么小,还只有五岁,凭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
那辆面包车上下来的人也没有看到安安。
那是来给沐沐送生日蛋糕的工作人员,他们穿着华丽的制服,戴着兔子玩偶的头套,小心翼翼地搬下来一个很大的蛋糕,宴会厅里的沐沐还跑出来迎接她的蛋糕,傅庭渊和白沁柔护在她身后,生怕她磕着碰着。
三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安安就在离他们半米不到的距离,一点点没了呼吸。
甚至还是听着爸爸对沐沐的关心关爱话语下,生命一点点流逝。
或许安安也曾试图向爸爸呼救,可没能被听见。
她的安安该有多绝望啊,临死前看到的最后画面是爸爸对另一个孩子疼爱有加的画面......
每一帧画面都像刀子一样割裂着陆瑾心的心,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已经哭不出声来,内心的悲痛与愤怒交织成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几乎要把她撕裂。
她从来没有这么憎恶过傅庭渊他们。
安安生前傅庭渊对她的忽视,白沁柔每次看到她们的冷嘲热讽,沐沐的伪装......她们每一个都是刽子手,陆瑾心没办法不恨他们。
她要和傅庭渊离婚,彻底了断这一切!
“肇事的司机我们会尽力寻找的,不过那司机经过那个路口以后走的都是没有监控的路,所以我们也不能保证......不论如何,陆小姐,请您节哀。”
陆瑾心没有开口,只缓缓点了点头,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老天的安排,警局附近就是傅庭渊的公司,不过陆瑾心从未真正进去过。
即便结婚五年,她也从来都没有被傅庭渊向外界承认过。
就连将白沁柔她们带回来,在媒体上大加渲染,也从没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从前总想着为了安安再忍一下,如今也是没有必要了。
进了大厅,前台领她去了傅庭渊办公室,陆瑾心坐在沙发上等着,没过多久面前突然出现两道熟悉的身影。
傅庭渊正和白玉柔一起走过来,后者正靠着他撒娇,前者也是一派放松的样子。



车内,傅砚辞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注视着陆瑾心的侧脸。

暖色的灯光为她的面颊打下一层温柔的光晕,光是这样看着就足以让傅砚辞的心变得万分柔软了。

“师傅,今天的手术还顺利吗?”半晌,他开口道:“听说今天来了个危急的病人,不过我想有你在,一定没有什么问题的!”

说着,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崇敬和温柔。

陆瑾心微微合着眼,整个人靠在后座上,脸色有些苍白。

这两天来太多的杂事已经消耗了她大量的心力,所以即便今天的那场手术对她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从技术上来讲,没有任何难点,但却仍旧让她感到有些身心俱疲。

闻言,她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嗓音平静:“嗯,还好。”

傅砚辞似乎早已习惯她的冷淡,丝毫不介意,反而弯了弯唇角,语气里带着一丝掩藏不住的关切:“师傅好像累了,不过也是刚做完手术就走,估计也没有休息够吧。”

“要不等会儿我去帮你买点吃的?你喜欢的那家粥铺应该还在营业......”

他说了许多,可陆瑾心却始终没有反应。

直到过了许久,傅砚辞才察觉到了她的反常,毕竟在以往的时候,即便陆瑾心再怎么疲惫,也绝不会如此冷落他。

他微微往后撇了一眼,却发现虽然她的面色仍旧十分平静,可是眉宇间竟透出了几分恍惚与落寞。

这让他不禁有些担忧。

“师傅,你怎么了?”

陆瑾心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

刚刚一提起那台手术,她便忍不住又想起了傅庭渊和白沁柔在一起的画面。

两人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一般,温馨又合称,反倒衬得她像是一个局外人。

那一幕幕的场景像是刀刃一般慢慢的凌迟着她的心,让她连呼吸都仿佛带着一丝痛楚。

见到她始终沉默,傅砚辞不禁放缓了车速,眉头微簇:“师傅,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陆瑾心缓了缓神,闭上眼睛,声音轻飘飘的,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这段时间我想先在你那儿住一阵子。”

车内瞬间安静了一秒。

片刻后,傅砚辞才猛然缓过神来,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语调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惊喜:“真的吗?您真的要住我那吗?”

陆瑾心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静:“如果方便的话。”

“方便!当然方便!”傅砚辞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尾音里甚至带了一丝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激动。

生怕陆瑾心变更主意,他又赶忙补充道:“您放心,你想在这儿住多久都可以,我这房间很多的,您可以随便挑!”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似乎有些太过于急切了,脸颊忍不住微微泛红,但目光却仍旧热切而坚定。

陆瑾心看着窗外,听到这话,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车内沉默了一会儿,傅砚辞突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虽然从前陆瑾心也偶尔会在外面住,但是她向来对傅庭渊十分依赖,可以说自从结婚之后,她的整个人生几乎都以傅庭渊为支点了,在这种情况下,她是绝不可能离开傅庭渊太久的。

那她为什么会突然要往他那住?

想到刚刚陆瑾心脸上那副恍惚又疲惫的模样,傅砚辞顿时心头一紧:“那您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会突然想要搬出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瑾心沉默了片刻,原本她并不想把自己家里的私事到处往外说,毕竟这件事对她而言实在算不上光彩,反而是心底的一道长久的伤疤。

但是对上傅砚辞那双关切的眼睛,最终她还是轻声开口道:“安安死了。”

“什么?”傅砚辞蓦然瞪大了眼睛。

片刻后,他猛然停下了车子,急切的转过头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安安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听到这话,陆瑾心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个血色的一天。

心底的悲痛一下子涌了上来,让她忍不住落下了一行清泪。

她做了个深呼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他。

傅砚辞这才终于知道,在他不在的这几天里,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当听到傅庭渊带着白沁柔和他们的孩子一同去了陆瑾心的家里,毁掉了安安的遗物时,他不由得攥紧了手指,骨节甚至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陆瑾心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她眼圈微红,声音颤抖:“......他还护着他们,说我太小题大做,不应该生气。那我的安安呢?我的安安怎么办?”

傅砚辞猛的抬起头来看到她这副模样,顿时觉得一阵心痛:“师傅,您别太难过了,如果安安看到您现在这样子,一定也会很难受的。”

想到傅庭渊做的那些事情,他不禁咬紧了牙关:“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平时你对他那么好,安安还是你们之间的孩子,他居然忍心做出这种事情来?”

陆瑾心摇了摇头,喉头梗塞,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傅砚辞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难过,悲愤之余,竟还有些手足无措。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将她抱入怀里,却在下一秒又想起来他们之间不过是师徒情分而已。

而那个唯一有资格这样安慰她的男人,却也是狠狠伤害了她的元凶。

想到这儿,他再也忍不住了,攥紧了双手:“我这就去找他!”

可陆瑾心却一把拉住了他:“别去。”

“师傅?”傅砚辞有些不解的望着她,他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拦着自己。

陆瑾心缓了口气,淡淡的说:“你现在去又能做些什么?跟他打一架,还是骂他几句?”

傅砚辞顿时双唇紧抿,半晌,他咬牙切齿的说:“可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对你和安安做出了这样无可饶恕的事情,我没办法放过他。”

陆瑾心闭上了眼睛,声音里带着疲惫:“会有办法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只见傅庭渊低头温柔的安抚着糖糖,白沁柔靠在他的身旁露,露出柔弱的笑意,糖糖则甜甜的喊着爸爸,任谁来了也会觉得这是无比恩爱的一家三口。
陆瑾心的心口一阵抽痛,攥紧了手指,掌心传来一阵阵刺痛,但她却若无所觉,脑海中闪过了安安临死前那绝望的眼神。
深吸一口气,她强压下心头的酸涩,转身决绝的离开了这里。
几天后的深夜里,傅庭渊醉醺醺的推开了家门。
今晚的应酬格外漫长,几个合作伙伴推杯换盏,他也不得不陪着,喝了好几杯酒。
此时他头痛欲裂的靠在沙发上,下意识的喊了一声:“陆瑾心,给我煮碗粥。”
可是等了半天,房间里却始终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回应。
傅庭渊皱了皱眉,曲起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这才猛地想起陆瑾心早已经走了。
他愣在原地,酒意上涌,心中竟莫名地感到了一股落差。
往日里陆瑾心在这个时候总会默默的准备好一碗热气腾腾的蜂蜜粥,偶尔还会说几句关心的话。
可现在,家中却空无一人,冰冷的像是她从来没有来过。
想起那张还未签字的离婚协议书,他的心中引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皱了皱眉,试图让自己忘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却发现只是让自己越来越烦躁。
最终他干脆重重的靠在了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傅庭渊刚醒就感到了一阵熟悉的头痛。
这是酒醉后遗症。
他皱了皱眉,强撑着身子,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接到了白沁柔的电话,说是糖糖昨晚感冒了,想让他来医院里看一看。
挂了电话后,傅庭渊的心中多少有些沉重,不仅仅是因为糖糖的状况,更是因为昨晚的心绪。
他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那种落差感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了,就像此时仍旧残存的头痛一般。
但最终,他闭了闭眼,还是驱车前往了医院。
到达病房里后,他便看到白沁柔正抱着糖糖,细声安慰着。
此时糖糖小脸苍白,看到他之后,鼻音浓重的喊了一声爸爸。
傅庭渊顿时心头一软,走过去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了,爸爸在这儿。”
白沁柔叹了口气:“昨晚她突然发烧了,真是把我给吓坏了,多亏医生来的及时,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傅庭渊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却在不经意间瞥见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陆瑾心。
此时她正穿着白大褂,手中拿着一叠病历,和一位护士轻声交谈着神情专注而冷静。
傅庭渊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
陆瑾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这么一副作派?
难道说她也是这里的医生?
可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
要知道这家医院可是本市最有名的私家医院,多少资历颇深的医生挤破了脑袋都进不来,她一个婚后就一直做家庭主妇,平时就连说个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女人,怎么可能混得进来?
难道说,她是利用自己公司的名义才混进了这家医院里做医生吗?
想到这儿,他不禁冷笑一声,说好了要离婚,怎么还在依附他?
于是他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陆瑾心的面前,沉声道:“陆瑾心,你在这里做什么?”
陆瑾心转过头看到是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淡淡的说:“工作。”
随即便低下头去继续翻看着手中的病例。
这副冷淡的态度,竟仿佛两人早已经是陌路人一般。
傅庭渊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了一丝怒火。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况且我还没有同意要和你离婚,谁允许你走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引得周围的几个护士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听到这话,陆瑾心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来皱眉看着他。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至于我要不要走,什么时候走,好像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傅庭渊冷笑一声:“是吗?如果不是仗着傅氏集团的名头,你怎么可能进得了这家医院?”
“而且我还没有同意要和你离婚,你现在仍旧是傅家的夫人。”
陆瑾心觉得有些好笑:“几天不见,你脑补的功夫居然又增添了几分。”
就在此时,白沁柔也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适时插话道:“哎呀,陆瑾心你不要怪她,她也只是好心想要关心你一下罢了。”
“毕竟你也知道的,这年头走后门,并没有那样被大众所接纳,一旦被人扒出来,以后会成为你终身的黑历史的。”
“而且这样子做对这家医院也不好。”
她的语气柔弱,听着好像也仿佛是在劝解,但话里话外的内容却都在拆陆瑾心的台。
傅庭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沉声道:“只要你愿意,现在和我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陆瑾心冷笑一声:“我不会回去的,你只要把那张离婚协议书给签了就可以。”
“当然,如果你不想签也没有关系,反正现在只要分居两年就可以自动离婚了。”
听到傅庭渊居然还想要陆瑾心回来,白沁柔的心中顿时一突,好不容易把陆瑾心给赶走了,要是再让她回来,那可怎么了得!
于是她赶忙柔声道:“哎呀,算了,她不想回来就由她吧,反正等她早晚在外面碰了壁,自然就知道还是家里好了。”
说完,她又对陆瑾心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可要好好在这做医生啊,要不然万一被人投诉了,丢的可是我们的面子。”
“而且我听说这家医院管理制度可严格了,你可要千万小心啊。”
挖苦的语气极为刺耳,落在陆瑾心的眼中却只觉无聊。
这家医院的严苛制度,她当然有所耳闻,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作为暗网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从来只有她嫌弃医院的份,可没有医院嫌弃她的份!



陆瑾心定睛一看,觉得眼前的人有一些陌生:“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让我看一看。”

白沁柔低着头,支支吾吾不愿意说话。

但越是这样,陆瑾心便越是怀疑,干脆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扯下了她的口罩。

“白沁柔?!”

她有些惊讶的提高了声音:“你怎么在这?”

随即,她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冷冷的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刚刚的那种行为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如果刚刚她没有及时拿住那把剪刀,那现在病人可就真的要完了。

白沁柔微微一怔,连忙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手术室中的气氛十分低沉,每个人都不敢说话,但却都在心里捏了把汗。

陆瑾心毫不留情的说:“和我说对不起没用。现在,立刻出去!”

等到白沁柔出去之后,陆瑾心便赶忙沉下心,开始挽救这场手术。

好在虽然由于白沁柔的失误,耽误了一段时间,也因此让病人的情况越发危险了,但最终凭借着陆瑾心高超精湛的医术还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整个手术。

另一边,白沁柔走出手术室之后,想到方才的种种,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但这还不够,她想要做的可不只是给陆瑾心的手术增添一点难度而已。

于是过了几天后,白沁柔终于找到了那天的那个病人的家属。

她轻轻的走到他们身边,看了一眼病人的状况,然后便笑着说:“这是您的家人吗?我听说她前阵子刚做了手术,现在看来恢复的好像还挺好的,真是有福气啊。”

一旁的家属听了之后,顿时高兴的笑着说:“是吗?那就太好了,不过医生这两天也说了,他恢复的速度挺不错的,再这样子下去恐怕过不了几年,还真有可能痊愈呢。”

白沁柔静静的听着,忽然问道:“给你们做手术的医生是哪位呀?是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陆医生?”

“你也知道陆医生啊?”家属的目光更加热切了:“可不就是她吗?我们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动手术,就是冲着陆医生来的!”

“虽然挂号费和中间的时速交通都挺贵的,但是只要能让他好起来,这点钱倒也不算什么了。”

白沁柔笑容淡淡:“是吗?那挺好的。陆医生的确医术挺精湛的。不过我听说这次手术好像有一点......”

说到这儿,她突然顿了顿,然后有些为难的笑着说:“哎呀,你看我和你说这个做什么,反正只要手术能顺利完成就挺好的。”

可是病人家属却已经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异味,他赶忙问道:“到底是怎么了?这次手术有点什么?你倒是说呀!”

他们对于这次手术十分的看重,因为医生之前就叮嘱过他们父亲的这个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如果这次手术扛不过去的话,那之后就没几个月好活了,但如果能够扛过去的话,那至少还能再续命十年。

所以他们才会特意找到陆瑾心,希望她能够做他们父亲的主刀医生。

而眼下却突然有一个人半遮半掩的说一些意味不明的话,好像在暗示他这次手术可能有什么问题,这怎能让他不着急呢?

白沁柔被他吓了一跳,赶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呀。”

家属顿时更加着急了:“哎呀,求求您了,您就告诉我们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

看到他如此急切,白沁柔顿时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悄悄告诉你,但是你可千万别往外说呀!”

“你放心,我肯定不往外说!您就赶紧说吧,别再吊我胃口了!”

白沁柔这才有些犹豫的说:“其实我有一个朋友是那场手术的助手之一,据她所说,当时那场手术有些危险,在那个手术过程中,病人失血有点多,好在陆医生最后还是努力稳住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立刻被家属打断了:“什么意思?这个失血过多会造成什么很严重的后果吗?”

就在这时,他的兄弟也走了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顿时有些好奇的说:“这是怎么了?什么失血过多啊?”

那个家属赶忙和他解释了一通,兄弟听完之后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暴脾气的说:“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吧,怎么没人告诉我们?”

白沁柔赶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压低了声音,有些犹豫的说:“失血过多,的确有时候会造成一些后遗症,甚至会让病人的病情在短暂的好转之后变得更重......”

“但是陆医生的医术向来很好,这次失误应该也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可能是她最近压力比较大吧。所以我想她不告诉你们,可能也只是怕你们担心,实际上应该并没有什么事......”

但两人却已经被她话语中的几个可能性给吓住了,他们完全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会变成那副样子,顿时变得更加急切了。

“这怎么行啊?可能没事,那不就是也有可能有事吗?医院凭什么不和我们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兄弟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找医院问个明白!”

家属见状,也赶忙站了起来:“好,我和你一起去!”

一旁的白沁柔见到他们这副样子,顿时微微睁大了眼睛,假意阻拦道:“啊,这不太好吧?也许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呢?”

可是两人却都已经听不下去了,直接朝着门外冲了出去。

白沁柔看着他们迅速离去的身影,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陆瑾心啊,陆瑾心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该怎么办好?

很快,家属们便一起找到了医生,将白沁柔刚刚所说的情况告诉了他们,然后情绪激动的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当时可没跟我们说这台手术中间还出现了这种意外,要不是人家和我们说了,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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