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与家里不和,理解我对江知夏的愧疚,明白我在家里很是煎熬,许诺婚后带我去凤都,长久下来我难免心动。
本以为我与他是两情相悦,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我很快就能离家,江知夏再也不用担心我会抢走家人的关注。
直到去年年底,我发现他和江知夏居然私下有来往。
他之所以与我定亲,是因为误把我当做他的救命恩人。
我一提及恩情,他便皱起眉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过来质问:“你又要说,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吗?”
不知何时,他看到我就皱眉。
明明他只是站在门外,与我却如隔天堑。
也对,谁会对“骗子”和颜悦色?
穿堂风掠过,我掩嘴咳嗽:“既然你们已经商量好了,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
有些事被人否定的次数多了,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起自己。
陆迟七岁那年,差点被继母卖给人贩子,是我把他带回房间藏了一夜。
那时候月老庙的庙主擅长治女人病。
兄长带我去看病,在月老庙住了一年。
可就是这么一件家里人都清楚的事实,被我的双生姐姐江知夏冒领了。
眼前的人许久没有踱步,我抬眼便撞进他探寻的目光之中,看来是不放心,担心我会在婚礼上闹出什么事。
我弯起眉眼笑了笑:“放心,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婚礼。”
他抿唇不悦,强调:“那是我们的婚礼,你不要置气,既然定了你,那便一直都会是你……”我学着他的语气责问:“你又要对着我说教了吗?”
此话一出,他瞬间失去了言语。
3我装作没看到他失神的模样:“如果没什么事,我要休息了。”
陆迟压住我要关上的房门:“岁岁,你还没用晚膳,先去吃一些,再去休息。”
又是这般体贴的关怀。
我不受控制地感到疲惫:“你不必感到愧疚,也不用装模作样地关心我。”
显然,他有些生气,语气不自觉加重:“我没有装!
我只是在关心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眼眶发烫,强压着心底蔓延的酸楚:“可你要是关心我,为何在明知道我没用膳的情况下,说些让人食不下咽的话呢?”
“还是说……你根本没想起来我没用膳。”
陆迟哑口无言,试图向我解释,可最终张了张嘴,只说了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