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照顾哭晕过去的母亲。
以至于没能及时反应。
被她一把推开,脑袋磕在桌角。
江知夏反被吓了一跳,习惯性来到我身边,捧起我的脑袋查看:“摔哪了?
疼不疼?”
焦急的语气,担忧的目光。
我心口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
有点疼,但很快就被奇异的暖流覆盖。
我着急忙慌地否定:“我不疼!”
似乎要强调什么。
我着重地对她说:“一点都不疼。”
四目相对时,她眼底的担忧又有了转变,眉头紧皱,倏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犹如刺猬又竖起了尖锐的刺。
她冷声质问:“你和娘说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晕过去?”
父亲和江源得了消息赶来。
正好听到这番话。
他们纷纷看向了我。
无声的审视、防备。
面对这样的眼神,我能明确感觉自己被他们隔离开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刚要开口。
江源抬手指向门口,冲我呵斥:“出去!”
对上他锐利的目光。
我没再坚持,转身就走。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江源的院门口。
他们都说我是骗子。
可我从没有骗过人。
我盯着院门看了许久。
走了进去,然后对院子里的下人扯谎。
“兄长让我过来拿个东西。”
掌管书房的奉安并未让开位置。
他和和气气地询问:“拿什么东西?
姑娘与小的说一声就行。”
我曾数次见过江知夏无需通禀,直接进出江源的书房,不止是他的书房,连父亲的书房,江知夏也能随意出入。
我念头微动,喉咙发紧:“兄长与我吵架了,我跟他要回以前送他的那些小玩意,他让我自己滚过来拿。”
奉安面露了然,没有丝毫疑虑,转身进屋取了一个箱子出来。
9抱着箱子回到住处。
我迟迟没有打开。
有些事做了,就没有回头路。
一如喝下的那个药。
我妄图和他们留下些许温情回忆,本就是一种错误。
我早就和家人离了心。
不止是我找不到过去的温暖,他们心里头也扎了一根刺。
一见到我,那根刺就会让他们难受。
想到此处,我打开了箱盖。
箱子不重,全是一些贴身佩戴的小玩意。
荷包、帕子、成对的核桃、木质的手串。
同样的东西,不重样地堆了一摞。
唯有一样物件,用小盒子精心装起来。
那是一些护身符。
往日母亲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