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会是男才女貌的一对。”
“是,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只是为了有人操持家务,可当年我多么威风,娶你亦是给了你娘家天大的面子,作为丈夫,该给的我都给了,难道你还要怪我?”
“你我之间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下去,何必较真?”
他手中敲打着床沿。
嗵嗵嗵,像我的心跳一般沉闷。
我摇了摇头,把叠好的衣服放在桌上。
“你我起了誓,是你食言了。”
“就这一次,让我较个真吧。”
“孩子归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开你就好了。”
裴冠年冷下了脸,一手摔烂了我给他手雕的压襟。
是木雕,不金贵,却是我雕了半个多月才做好的小玩意。
是我的真心。
自将军残废后,娘家主动与我断了亲。
我心甘情愿伺候他,如今却成了个笑话。
“府里开销大,你省着点,别总是大手大脚,你那俸禄要养十张嘴,不够。”
“廊下那处,你以为我不想理好的吗?你友人来了,钱都去买酒了……”
我捡起碎片,忍不住说道。
十年的婚事,转悠在宅院。
似乎能和他说的,也就剩下宅子里头的事。
裴冠年冷笑一声,压低了眉眼冷冷看我。
“既要和离,你说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我失了声。
3
他把我赶了出去。
走廊那头,繁芸拉着吉青的手,眨巴着眼睛看我。
“娘亲,我和弟弟知道错了。”
他们吸了吸鼻子,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我难过得快要窒息。
他们终究,是我十月怀胎而生。
趴在我怀中,软乎乎的。
我一时间后悔,把孩子留给裴冠年的决定。
可我身患不治之症,带走也养活不了他们。
吉青见我没再生气,立马推开了我。
他捂着嘴,笑了出声。
“我就说了,娘最好哄了!”
“娘亲好吓人,不像孟娘娘又美又温柔,还给我们送鱼灯!”
繁芸好奇的看我。
“娘亲,你为什么生气啊,多一个人疼我们不好吗?那还是有钱的娘娘嘞!”
我一怔,猛地拉开了两个孩子。
眼前又是一片雾蒙蒙的,那两个孩子,成了张牙舞爪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