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骄珑也不理她,吩咐车夫回府。
陆扶英还等着娘亲来哄自己呢,等半天却见娘亲居然闭目养神起来,她顿时生气:
“娘!你怎么回事!早上我还帮你打那个贱人呢!如今我被昭仪欺负,你怎么都不帮我?我还是不是您女儿了!”
屈骄珑掀起眼皮,冷冷地看着她。
“帮我?帮我什么了?是我叫你出手打人的?早上我又是如何被你祖母训斥的你没看到?你倒是趾高气昂地走了。”
一听这话,陆扶英顿时有些心虚,随后又梗着脖子道,“是祖母不讲理!她训您您骂回去啊!以前您都骂的,最近反倒是不说话了,您自己要这么窝囊,怪得了谁?”
屈骄珑冷笑一声,继续闭目养神,“是,娘亲窝囊,你不窝囊,看回府后你祖母怎么教训你。”
屈骄珑一听顿时有些害怕,却还是嘴硬道,“教训我干嘛?我又没错!”
“错没错不是你说了算。”
陆扶英从来没见过这么强硬的母亲,心里顿时委屈,眼泪也跟着掉下来。
“为什么!娘,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你都不帮我了!今天的事情明明就是昭仪先欺负我!我的手都被瓷片割伤了!您都不心疼我反倒帮着昭仪说话,到底谁是您女儿!”
她一边哭一边举起手来给屈骄珑看她血淋淋的手。
确实是割出了一条口子,但只是皮外伤,过去这么久血都已经结痂了。
屈骄珑想起自己曾经练武的时候,摔得浑身淤青乃至骨折也没叫唤过一句,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女儿被自己养得多么娇气。
她收回目光,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陆扶英,“既然知道是昭仪不对在先,为什么要愚蠢地把把柄递上去?”
陆扶英一愣,“……什么?”
“手伤了就伤了,你完全可以哭着喊人来给自己作证,或者直接告到大理寺去让大理寺的人还你清白,而不是气冲冲地上去跟郡主打架,到头来有理也变成了没理,郡主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们同时受伤,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你。”
陆扶英感觉,娘亲好像教了她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不等她体会这其中的门道,就听娘亲冷冰冰地道:
“陆扶英,你记清楚,往后出门在外,无论如何不能让人抓住你的把柄,否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被欺负的一方,我不会帮你。”
陆扶英一听顿时又来了脾气,“不帮就不帮!谁稀罕!”
“你最好是。”
母女两人一路冷战到回侯府,刚下马车,便有下人来请,说老太君和侯爷已经等候多时。
才到荣晖院,老夫人便冲两人大喝一声:
“跪下!”
陆扶英感觉自己的膝盖有些发软,但她强忍着没跪,率先奔向自己的父亲:
“爹爹!你看,英儿都受伤了!”
陆明渊一看,心头一惊,“怎么伤成这样?昭仪郡主呢?她怎么样?”
陆扶英听到这话,顿时不可置信起来,“爹!怎么连你也关心昭仪!到底谁才是您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