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谁伤的了我,我已给母妃写信,让她来京参谋参谋自己的儿媳妇,总不能先告诉她,人没了吧。”顾衍瞪向南舟说道。
“莫岚,你先回堂内,尽量查清楚是谁接走了牌子,有消息的话,及时传出来,不管如何,还是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顾衍说这些话时,心里也没底,因为他清楚往生堂控制人的手段,甚至这么多年了,每个月还是有很多杀手失踪,而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被自己人杀的。
“谢过殿下关心。”莫岚深施一礼,随即离去。
“好了,都下去休息吧。”顾衍挥手,让众人退下,徒留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在纸上写着什么。
待世子殿下停下笔,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再睁开时,窗外已是华灯初上,街道上传来了小贩们的吆喝声。
趁着天色尚早,楚宴早早的退了房,走在了街道上。
“砰砰砰”三声嘹亮的响声,敲醒了沉睡的附院。
“谁啊?我家老爷今日不当值。”小厮揉着惺忪睡眼,一边说道。
“在下楚宴,来找大伯楚桓,也就是你家老爷。”楚宴抬手说道。
“啊?哦,您先进,您先在大堂内稍等,小的这就前去禀报老爷,老爷前几天还说,让我们一有消息就给他说。”
那小厮此刻也是来了精神,一溜烟的就向后面跑去。
楚宴坐在大堂,耐心的喝着茶,环顾四周的院子,清幽典雅,想来大伯也是个儒雅之人。
不多时,后面出来了众人的脚步声。
“啊哈哈,贤侄来了,何时到的,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人去城门口迎你。”
只见来人一身素衫,龙行虎步,风风火火的就来了。
“额,大?大伯?”楚宴此刻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点宕机。
这人,完全就是粗犷版的楚柯啊,比自己父亲壮,还留了好些胡子,就是自己一时也愣了神。
约莫是觉得自己失了礼,楚宴连忙深鞠一躬,“小侄楚宴,见过伯父。”
“哈哈哈,不用这么多礼,都一家人,坐坐坐。嗯?这是什么?”
楚桓大掌一挥,便让楚宴坐下,却发现了楚宴脚下有一个袋子。
“哦,这个,这是小侄来之前,父亲让带的酥梨,说您最喜欢吃这个,原本是想着明日到的,一路上害怕这梨坏了,紧赶慢赶的在昨夜进了城。”
楚宴打开袋子,让他这个大伯看。
“有心了,有心了啊。”楚桓不禁鼻子微微一酸。
自己兄弟二人,自父亲去世后,便分了家,母亲去世时,自己在朝为官,没有及时的回去看老母亲一眼,二人因此生了隔阂,这十年间更是不曾说过一句话。
也就是因为楚潇身份暴露的这次契机,二人才重新通上了信。
“好,那我且问你。”楚桓起身,拿了一颗梨,用银刀轻轻的剖开梨身,待汁水渗入案上的素绢后,又说道:“《本草拾遗》所载梨之性味,你且说与我听听。”
楚宴看了一眼,随后说道:“梨味甘微酸,性凉。生者可清六腑之热,熟者滋五脏之阴。”
“嗯,不错,看来你的功课一时也不曾落下,你且在家休息几天,随后我带你去考试,就先从医士做起,争取早日接手我这院判的位置。”
楚桓捋了捋胡子,笑呵呵的说道。
待叔侄二人相谈结束后,时间已来到了接近午时,此时的楚潇坐在相府大厅内,又是一肚子的火。
“好侄女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和你爹,那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楚志河一脸无辜的向着楚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