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晏殊姜嫂的其他类型小说《名门宠婚之大牌明星景晏殊姜嫂全局》,由网络作家“唐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日的天,孩子的脸。早上的时候天气还是晴朗无云,景晏殊一觉睡醒却已经风云变幻。瓢泼大雨倾盆而泻。豆大的雨点拍打着窗户,噼里啪啦作响,不时的有厚重的闷雷声轰隆作响,仿佛在耳边炸响开来一般,震得让人头皮发麻。身上尚且穿着柔软的丝绸睡衣的景晏殊不由得从床上爬起,身后掀开了落地窗前的窗帘。宛若手指粗大的闪电恰好从她的面前闪过,在一瞬间照亮了原本昏暗的天际,却也闪花了景晏殊的眼。莫名的,景晏殊的心底升起了难以言喻的不安以及烦躁的感觉。她拉起了窗帘,朝着门口走过去,试探性的喊道:“爸?妈?”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她。“姜嫂?”巨大的不安不由得使得景晏殊一边朝着楼下走去,一边拔高了声音喊道。景家一向不喜欢热闹,所以偌大的屋子里也只雇了姜嫂一个人,此刻...
《名门宠婚之大牌明星景晏殊姜嫂全局》精彩片段
夏日的天,孩子的脸。
早上的时候天气还是晴朗无云,景晏殊一觉睡醒却已经风云变幻。
瓢泼大雨倾盆而泻。豆大的雨点拍打着窗户,噼里啪啦作响,不时的有厚重的闷雷声轰隆作响,仿佛在耳边炸响开来一般,震得让人头皮发麻。
身上尚且穿着柔软的丝绸睡衣的景晏殊不由得从床上爬起,身后掀开了落地窗前的窗帘。宛若手指粗大的闪电恰好从她的面前闪过,在一瞬间照亮了原本昏暗的天际,却也闪花了景晏殊的眼。
莫名的,景晏殊的心底升起了难以言喻的不安以及烦躁的感觉。她拉起了窗帘,朝着门口走过去,试探性的喊道:“爸?妈?”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她。
“姜嫂?”巨大的不安不由得使得景晏殊一边朝着楼下走去,一边拔高了声音喊道。
景家一向不喜欢热闹,所以偌大的屋子里也只雇了姜嫂一个人,此刻父母都不出声,景晏殊不得不开始寻找姜嫂。
听到了呼唤的姜嫂提着行李从楼下的佣人房里走了出来,“小姐,你醒了?”
景晏殊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嫂提着的行李要离开的样子,精致的黛眉微微的蹙起:“姜嫂你?”
姜嫂微微一笑,上了年纪的脸上带着些许不舍的看着景晏殊:“小姐,老爷和夫人下午接了个电话急急的出门了,到这会儿还没有回来。临走之前,结算了我的工资,让我以后不用过来了。”
“怎么可能?”景晏殊诧异的出口,家里一共就姜嫂一个佣人,爸妈怎么可能会让姜嫂走。
闻言,姜嫂惨然一笑:“大约是姜嫂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吧。不过小姐你放心,老爷多付了我一个月的工资。”
景晏殊顿时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一手按住了姜嫂:“就算多付了一个月工资也不行!姜嫂,你别走,等我爸妈回来了,我跟他们说让你留下来。”
“不用了,小姐。”姜嫂挣开了景晏殊的手,爱怜的看了一眼她道:“您和老爷夫人是我遇见的最好伺候的人,姜嫂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平衡的地方,之所以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能够等小姐醒的时候跟您当面告别。既然您醒了,那我也就该走了。”
说着,姜嫂在景晏殊的挽留里,撑着伞在瓢泼大雨中开门离开。
大开的门,雨水合着寒风凛冽而入,冰冷的气息让穿着丝绸睡衣的景晏殊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而本就空旷的屋子,因为只剩下她一个人,仿佛更是寂静的可怕。
“叮铃铃……”电话的铃声突兀的在屋子内响起,像一把匕首一般撕裂了此刻有些诡异的寂静。
顾不得大开的尚在飘着冷风大雨的门,景晏殊连忙跑过去接起了电话。
“小姝。”电话那头,景爸爸的声音仿佛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般,透着虚脱以及无力。
景晏殊竭力的使自己忽略住了心头的那种怪异感,将藏在自己心底的疑问问出口:“爸爸,您为什么要辞退姜嫂?”
然而,电话那头的景爸爸并未回答景晏殊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小姝,爸爸对不起你们,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你妈。”
“是爸爸没用,爸爸太懦弱了。对不起。答应好了一个月以后要给你一个盛大的成年礼,可是现在爸爸不能陪你成年了。”
景爸爸绝望地语气让景晏殊的心不由得狠狠的揪紧,下意识的不愿意接受:“爸爸!您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做傻事!我和妈妈还需要你的照顾!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找您!”
不安、无措的感觉浮现在了景晏殊的心头上,她的心情闷闷的,像是有什么紧紧地勒着她,让她一下子喘不过气来,以至于酸涩的感觉不停的冲刷着她的眼眶,泪水一下子如开了闸的水龙头,倾泻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我在景氏集团的最高层,”电话那端的景爸爸说道:“雨下的这么大,出行不安全。小姝,你不要过来。”
景晏殊却没办法再继续待下去,她霍地站起来,想要挂掉电话换身衣服立刻出去。
但,电话那端的景爸爸却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
“小姝,对不起。”
说着,电话那端仿佛有什么坠落的声音,“砰”的一声,随即传来了“嘟嘟嘟”的声响。
一股冷意直沁景晏殊的头皮,激的她发麻,以至于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电话听筒:“爸爸!”
撕心裂肺的痛感传来,电话听筒从她的手里滑落。
她哆哆嗦嗦的重新捡起了话筒,一遍而又一遍的拨打着爸爸的电话,然而电话里只有冰冷的女声一遍而又一遍的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
景晏殊不由得转而打起了景妈妈的电话,然而依旧没有接通,冰冷的女声一遍遍的重复着:“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The-phone-you-called-are-busy-now……”
泪水从景晏殊的脸上滑落,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打算将自己的睡衣换下来,去景氏集团大楼找景爸爸。
电话却又再次响起,景晏殊不由得惊喜万分的扑过去:“爸爸?”
“您好,请问您是顾天颖女士的家属吗?”
“是!”不是景爸爸的电话让景晏殊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是听着陌生的女声还是使得景晏殊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自己手中的电话:“我是她女儿。”
“您的母亲顾天颖女士因为气急攻心引发了脑溢血,昏迷不醒。现在在市中心第一人民医院,三楼1014号房。病人现在情况危急,急需立刻动手术,手术需要家属签字,希望您能够尽快赶到。”
医院的电话,仿佛像一个闷雷一般,再次朝着景晏殊劈了过来。
景晏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景家,怎么将车开出车库的。
等她浑浑噩噩赶到的时候,面对的却是市中心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以及护士无可奈何的脸:“对不起,景小姐!顾天颖女士在十分钟之前已经抢救无效离世了。”
“这不可能!”景晏殊不愿意相信:“你们之前不是还打电话让我来签字做手术的吗?”
闻言,其中一个护士一脸愧疚的看着景晏殊:“对不起,景小姐!我们在刚刚挂断了里的电话的时候,便用您母亲的手机接到了一个来自派出所的电话,说是景斐先生跳楼自杀,已经离世。我们挂断电话的时候,便发现顾天颖女士心跳突然加速,随即又变缓,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说着,那个护士一脸怜悯的看着景晏殊。
在同一个时刻,听到两个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的消息,不管是谁都必定扛不住的,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面容上尚且带着些许稚气,似乎还并未成年。
血色一下子从景晏殊的脸上褪去,她惨然的跌坐在地上,目光涣散,茫然不知所措,只是一句句的低声重复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不,我不相信!”
明明昨晚的时候,爸爸虽然脸上带着疲惫,但还是笑容满面的道:“小姝,再过一个月,爸爸一定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成年礼,让A市所有的人知道,你,景晏殊,是我景斐的掌中宝,心上明珠!”
妈妈一边夹着菜,一边横了爸爸一眼:“你就宠着她吧!等以后宠出了天大的脾气,看她还嫁不嫁的出去?”
“怎么会嫁不出去?我景斐的女儿,自然是人人追逐求娶的对象,景家有女百家求!更何况,再不济,不是还有楚辞呢么?小姝身上可是带着跟楚辞的婚约呢!”
“唉,要是可以,爸爸可真希望爸爸的乖小姝永远都不要长大!”
……
晶莹剔透的泪水从景晏殊茭白的脸上滑落,她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攥在一起,明明昨夜都还是好好地,为什么,只是一夕,她的世界却已经天翻地转、分离崩塌、溃不成军。
景晏殊挣扎着,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甚至为了躲避它,景晏殊逃也似的想要离开第一医院。
她跌跌撞撞的跑着,仿佛身后有恶鬼追逐着一般,一股脑的朝着外面跑去。
大雨依旧磅礴!
雨滴似雨帘一般串在一起,在景晏殊走出医院的一刹那,便兜头的朝着她盖了过来,一下子将她的衣服淋湿,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而她却宛若不觉一般,犹如失了灵魂的傀儡一般在路上行走着。
马路上,“吱嘎”一声,车轮和地面打滑刹车的声音在这哪怕磅礴的大雨中依旧十分的刺耳。
“你不要命了?”车内司机的怒吼声犹在耳边响起,景晏殊却仿若不觉一般。
下一秒,她便倒在了车前……
原本还怒意十足的司机在看到景晏殊倒下的时候,顿时目瞪口呆的转过头来看着后车座的人:“少爷,刚刚害的我紧急刹车的小姑娘晕了下去,怎么办?”
贺子钰从杂志内抬头,俊眉不悦的皱起。
在这种天气随意的横冲直撞,简直是找死。晕了,就晕了罢,正好满足了她找死的心愿。更何况不远处就是医院,也根本无需他们多费心思。
这么想着,他刚要开口道:“驱车离开,反正这里不远处就是医院。”但是想了想,那人方才从医院里走出来,在大雨里失魂落魄的行走,或许也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原本冷漠的侧脸顿时缓了缓,再开口的时候便换成了:“先把她扶上车。”
那司机把景晏殊抱上了车子,贺子钰余光瞥了一眼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景晏殊,略带厌弃的吩咐道:“送她去医院。”
谁料,他的话语声还没有落下,手便被人紧紧地攥住了。
景晏殊的手紧紧地抓着贺子钰:“求你!不要送我去医院,我不想去!求求你!”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小声的哽咽着请求:“请你把我送到……”话还没有说完,声音便悄然的消失了。她,已然晕了过去。
前面的司机略带同情的看了一眼后面,压低了声音劝阻到:“少爷,看她失魂落魄的从医院里跑出来,好像要逃离医院的样子,就这样送她去医院不好吧?”
贺子钰斜睨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你要救她?”
闻言,司机顿时讪讪的将自己的同情噎了回去:“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再带这个姑娘回去,我老婆肯定会抽死我的!”说罢,他正襟危坐的开着车,不敢再有丝毫的评论。
坐在后座的贺子钰蹙了蹙眉,尽管脸上带着厌弃,但是却终究还是没有把景晏殊送到了医院,而是让司机驱车把他带回了星苑。
星苑101公寓。
贺子钰站在客厅里,看着浑身湿漉漉躺在他的白色沙发上的景晏殊,剑眉再次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居然捡了这么个东西回来。
尤其是此刻,这个东西身上还留着水渍,面色酡红,似乎因为发烧而显得脑袋有些不清醒,一个劲的说着梦话,时不时的伴随着低低的呜咽声,声音太过于模糊以至于他根本听不清楚她一个人支支吾吾的在说一些什么。
“诶?”贺子钰上前推了推她:“你还好吗?”
温热的手掌触及到她的肩膀,贺子钰整个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她的低温低的厉害,竟是已经高烧。
被人推着,景晏殊原本混沌的意识开始有了些许清醒,她迷迷糊糊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只觉得眼皮子似乎重的很是厉害,任凭她怎么尝试,都根本没有办法睁开。
好不容易睁开了一条缝隙,眼前摇晃着的却是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腕处,露出了他精壮的手腕,下面穿着黑色的西裤,衬衫扎进了西裤里,看起来一副城市精英白领的模样。他五官精致立体,一双墨濯石一般的眼犹如深海里的漩涡一般深邃,引人探寻。然他面容冷漠,整个人气质清冷里带着雪山的淡漠,此刻正面无表情的推着自己。
这股冷气就好像如有实质一般,让眼睛都因为高烧而浮肿,而热的发烫的眼都觉得好像有一股冷意冲了过来,一下子舒服了许多。
景晏殊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是为何会推醒自己。
看到景晏殊张开一条缝的眼睛,贺子钰收回了自己的手,“你还好吗?”
声音冷淡而又疏离。
“我还好。”
景晏殊低低的说着,想要挣扎着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地厉害,只能尴尬的瘫在沙发上,任由贺子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
“看起来你不怎么好。”贺子钰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又从药箱里翻出了两片退烧药递给她:“吃下去。”说着,他注意到她身上还是湿漉漉的,想了想又走上了楼。
不多时,一件白色的T恤被扔在了沙发上,“如果吃完了药你觉得有力气的话,可以去旁边客房的浴室里面洗个澡,这件衣服我没有穿过。客房的柜子里面有一床被子,你晚点的时候自己翻出来盖着。”
随即贺子钰转身自顾自的上楼:“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我。另外,希望明天天一亮,你就能够离开这里。”
……
景晏殊吃完了药倚在沙发上缓了缓,恢复了些许力气,这才抱着那件干净的白色T恤进了客房的浴室。
温暖的水流顺着她的湿发留下,流入了湿衣服里面,拂过她冰冷的肌肤,而景晏殊站在蓬头下面恍然不觉。
她的眼眶顺着温热的水汽溢出了眼泪,泪水合着水流缓缓留下。
“爸爸,妈妈。”景晏殊缓缓地蹲了下来,抱着肩膀,像个蜷缩的婴儿一般,将自己包裹起来,任由泪水不断地溢出。
直到现在,她依旧无法接受,仅仅只是一天之内,她的父亲母亲,竟然都已经双双离开了她。
因为有着蓬头内的水的遮掩,而景晏殊也由一开始小声的呜咽变成了最后的嚎啕大哭。
可是不接受又能如何?
已经发生的事情,再也无法逆转。
一场淋漓尽致的眼泪下去,景晏殊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了事实。
仿佛就在这一刻之间,原本无忧无虑没有经历过丝毫挫折的景晏殊忽然成长,不得不开始学着接受现实。
她擦干了自己本就浮肿,因为大哭过后更是肿的像是核桃一样的眼睛,认认真真的洗了澡,吹了头发,躺在客房的床上,睁大着眼睛想以后应该怎么办。
爸爸妈妈都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而原本再过一个月,她便可以成年,再过四十几天,她即将迈入象征着国内权威尖端的大学名府。
而如今,她已然是一个孤儿,唯一能够依靠的人也只剩下了楚辞。
这么想着,景晏殊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咬着嘴唇,眼泪再次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
第二天。
下了一夜暴雨的A市终于晴天,热烈的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天际上,和昨日的狂暴天气形成了极大的对比。
贺澜沧系着领结打算出门,临走的时候瞥了一眼客房的方向,客房里早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人影。
想来那人已经离开了吧。
贺澜沧这么想着,眉头不由得松了松。
……
景晏殊穿着自己的衣服,出了星苑公寓。按照着昨天晚上的想法,她要尽快的处理好父母的后事。或许昨天晚上早已经在梦里演练了无数次,此刻,景晏殊冷静的到医院和警察局去认领回自己父母的尸体,亲眼看着她们一点点的化作灰烬,从头到尾竟是不曾再掉过一滴的眼里。
“小姝啊,要是有一天爸爸妈妈走的突然,你也不必张罗了,我们辛苦了一辈子,死后不想跟人挤在墓里面,就把我们的骨灰投进大海里好了,或许乘着那些浪花,我们还能够看看自己一直没空去看的世界。”
这是爸爸曾经摸着她的头笑着说出来的话语,当时说话的爸爸一定没有想过景氏集团会被逼的破产,而自己跳楼身亡,也一定没有想到,妈妈会陪着他离开,更加没有想到拿去给他们火化的钱已经是景晏殊手上的最后一笔钱。
此刻的景晏殊站在海边,看着自己怀里的骨灰盒不由得惨然一笑,“爸爸、妈妈,你们在那边一定要过的开心,小姝一个人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海风绵绵吹来,拂过景晏殊的长发,景晏殊低垂着眼帘将骨灰盒里的骨灰洒向了大海:“爸、妈!答应我,你们在那边一定要过的开心!”
……
回去的路上,景晏殊一路上缓缓步行。路旁的LED—高清电视屏幕不停的播放着:“昨日景氏集团宣布破产,本市第一首富,景氏集团董事长景斐跳楼自杀,其夫人顾天颖也因为无法接受这一事实突发性脑溢血于昨天下午离去。”
“如日辉煌的景氏集团大厦竟然在短短的时日里轰然倒塌,如同尘埃一般溟灭,这其中缘由不得不引人深究。尤其是景斐的爱女景晏殊,一夕之间父母双亡,而她从天之骄女沦为孤儿,如此悲惨的遭遇不得不引发人的感慨。”
屏幕上的女主持人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悲悯同情的神色,随即语气再次轻快了起来:“但是听说在景氏集团尚未破产,景斐离世之前,其爱女景晏殊和本市另一财阀集团楚氏集团的少董楚辞私底下曾经定过婚约,现在让我们连线楚辞先生的新闻记者招待会。”
紧接着画面被切掉,转而变成了新闻记者招待会。
景晏殊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屏幕停住了脚步,璀璨的镁光灯闪烁着,一片耀目,但是那么多的人里,她却一眼看到了楚辞。
楚辞身穿一袭黑色的西装,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一般的微笑,被人簇拥着从通道里走了出来。
“您好楚先生,请问景氏集团破产一事,您有什么想法?”
“楚先生,听说楚家与景家一向交好,两家私底下更是为了儿女定下了婚约可是事实?”
……
一个个跟景家有关系的问题被人抛了出来,那些人犹如见了血的蝙蝠一般紧紧地贴了过去。
护着楚辞不被人挤到的保镖面无表情的隔开了凑过来的人,而楚辞站在那些人的周围与所有的人隔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很抱歉,今天是有关于楚氏集团即将进军房地产的新闻发布会,任何一切跟本次主题无关的问题,本人不予以回答。”
说着,他朝所有的人抱歉一笑,温润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配合着他俊美的容颜,让人的心里难以生出恶感。不少女记者因着这让人脸红的笑,停了下来。但是仍有几个男记者不死心的,委婉的转了话题,但依旧举着话筒朝着楚辞戳了过去:“请问,楚氏集团进军房地产一事可是因为景氏倒塌,原本被景氏牢牢握在手心里的房地产行业即将进行重新洗牌,所以选择在此时此刻进入房地产行业?”
虽然联系上了景氏集团,但是这位男记者问的毕竟是和楚氏集团有关的事情,所以楚辞挑了挑眉好脾气的予以了回答:“不,事实上来说,楚氏集团想要进军A市房地产的决心已经很久,只是这次的事情刚好是个契机而已。”
闻言,那名记者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景氏集团的倒塌挡住了如楚氏集团进军房地产的路,所以才会……”
对于记者这些外行人来说虽然不是很了解大企业的事情,但是景氏集团作为A市的龙头企业说倒就倒下本身很奇怪,而且以他们的职业身份一向不吝啬于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别人。不仅是这个记者这么想,其他人也同样这么想。
然而,那人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原本脸上挂着温润笑意的楚辞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林记者慎言,我楚家一向与景家交好,景世伯公司破产并自杀一事楚辞也为之惋惜不已,但你如此恶意猜测,有损楚氏集团的名誉,我可以告你诽谤。更何况楚氏进军房地产一事也是经过景世伯的搭线,只不过如今的时间确实有些敏感罢了。”
“楚先生的意思是楚氏进军房地产一事事先其实有景斐的牵线,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您和景斐爱女景晏殊有婚约在身,而景斐为了表示诚意,以及对这桩婚事的看重,所以愿意为楚氏牵线?那么您是否真的与景晏殊有婚约在身?”
该记者的话语一出,现场所有的记者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放在了楚辞的身上,便连看着屏幕的景晏殊此刻也看着屏幕上的楚辞,想要知道他的答案,一时之间,目光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不,我和景晏殊并未有婚约在身。”谁也没有想到楚辞会断然否认:“景世伯和我父亲私底下曾经确实有笑言过,不过当时并未在意,更何况晏殊也早有自己心仪的人,所以我和晏殊其实更多的兄妹之情。好了,对于今天诸位的到来楚辞深表感激,今天的发布会到此为止!”
说着楚辞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而景晏殊却依旧站在原地看着那早已经不知道转换成了什么节目的屏幕,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以为最后可以依靠的人,却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亲口否认了自己和他的婚约,说她另有心仪的人,明明她从未有过啊。
手机的铃声从景晏殊的口袋里响起,景晏殊茫然的接了起来:“喂?”
“您好,是景小姐吗?不好意思,我是宣城银行的工作人员,您的父亲景斐的景氏集团宣布破产,所以其名下的一切财物都将由本银行进行回收偿还,我们现在在江宁别墅,请您立刻赶回,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否则……”
景晏殊气喘吁吁的站在江宁别墅的门口,紧闭的别墅门口此刻早已经站了一大批的人,看到她,站在最里面的穿着黑色裙装的女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景小姐?”
“是,我是。”景晏殊扶着一旁的柱子道。
听见景晏殊的回答,穿着裙装的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却有些有些愧疚的道:“抱歉,景小姐。按照法律这栋别墅如今由宣城银行收回,你若是有什么想要带走的东西,可以带走,但是贵重的东西却是要留下的。”
“带走?”景晏殊一时之间有些不清楚。
“是这样的,您已经没有资格再住在这里了,所以我们需要您马上搬出来。”穿着裙装的女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的文件道:“很抱歉,这个通知或许有些冒昧,但是我们也是根据上头的吩咐做事情,还希望您能够谅解。”
……
两个小时以后,景晏殊提着一个手提箱站在大街上。
这个手提箱已经是她所有的财产,里面只有一些简单的日常衣服。而值钱一些的名牌包包、昂贵礼服此刻都已经不再属于她。曾经娇贵无比的天之骄女此刻狼狈的流落在街头。更可笑的是,她浑身上下身无分文,并且无处可去。
正午时分,烈阳炙烤大地,热浪翻滚,使得大地犹如火炉一般,大街上早已经空荡荡的,偶尔路过的几个人也无疑全部都是行色匆匆的路过。唯有景晏殊茫然的站在大街上,环顾四周,神色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可是哪怕到了这一刻,景晏殊仍旧存着自己的骄傲。
她不愿意打电话求助于任何人。可是命运却总是要狠狠的打碎它,让人认清楚什么叫做现实。
从白天站到夜晚,从晴朗烈日站到晚霞璀璨,最后雨声淅沥,景晏殊终于不得不承认,她无处可去。到了这时候,就连最后的骄傲,她竟然也无法维持。
她尝试着想要麻烦自己以往的朋友、或者是曾经的未婚夫,可是想想,转而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从出事到现在,曾经交好的朋友没有一个人打电话过来关心过,众目睽睽之下,她的未婚夫更是在新闻发布会上否认了自己和他的婚约。这样的处境又能够让她向谁求助?
景晏殊咬着唇瓣,低头一遍遍的翻着自己手机里的通讯录,却觉得那一个个名字都好似十分的烫手,她竟然不知道该向谁求助。
好不容易终于鼓足了勇气,景晏殊拨打出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电话的那端一片忙音。
有很多次,景晏殊都想要自己挂掉,可是却怕挂掉了就再也没有勇气。
“喂?”电话那端的人终于接起,声音里却满是漫不经心的慵懒。
景晏殊连忙握紧了手上的手机:“阿雅,是我,我是晏殊。”
“我知道是你。”电话那端的徐娇雅轻笑了一声道:“我刚刚在做美甲呢,你也知道美甲做一下要多久,所以没听到。”
“恩,我知道。”景晏殊应了一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端徐娇雅便也没有了声息,电话两端随即便是一片的沉默。
最后还是徐娇雅有些不耐烦的出声问道:“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
景晏殊张了张嘴,却觉得嘴巴似有千斤重一般,好像每吐露出一个字都花费了自己极大的力气:“我……我想问你……”
电话这端的景晏殊话语还没说完,电话那端的徐娇雅却打断了她:“晏殊,我妈让我回去吃饭,我还要开车呢,先挂了。对你的事情,我深表遗憾,但是无能为力。”说完了,电话那端的的徐娇雅便已然挂断了电话。
景晏殊看着已经恢复了忙音的电话不由得苦笑,原本被扼住了的喉咙,此刻也好像重新获得了空气一般。紧接着,她又尝试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一个个的,不是有事情在外地便是另有她事。
从未有过一刻,景晏殊能够如此深刻的感受到人情寒暖。
那些人,在爸爸还是A市第一首富的时候,靠过来,和她亲密无间,却在景氏倒台的时候,恨不得撇清了一切的关系,竟然就连昨夜萍水相逢救了她的那个陌生人也不如。
低垂着眼帘,景晏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内心里的郁闷一吐而出。
或许这样也好,没有了期盼,便再也没有伤害。
想到昨夜那人,莫名的让自己有些熟悉的冷漠容颜,景晏殊不由得自娱自乐的打开了手机屏幕里的百度。
想了想,景晏殊不由得在百度里打出了“十大杰出青年”的词条,按下搜索,果不其然,最上面的一张图片跳出来的便是他的容颜。
“贺子钰,环球集团总裁,十八岁的时候父母因为飞机失事出事,他接手了父母的企业,如今名下产业不仅横跨多个领域,并且掌管多个跨国公司,是名副其实的杰出青年。……”洋洋洒洒的十几页介绍,让景晏殊清晰的知道了昨夜收留自己的人有多么的出色,让人仰望。他的优秀让人难以企及,尤其是他的年纪轻轻的成就,让人不得不敬佩。
晚霞慢慢的黯淡,太阳西下,月牙儿从柳梢伸起,星光璀璨,夜色已然凉如水。
再抬头的时候,景晏殊不由得暗自好笑自己的专注。她伸了伸懒腰,提着自己的行李箱从阶梯上站了起来。
……
道路的另一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犹如闪电一般从街角处一闪而过。
贺子钰坐在后座,闭着眼睛揉着自己有些酸胀的脑袋,开着车的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低声的道:“少爷,你知不知道里昨夜收留的人是谁?”
见贺子钰没有回答的兴趣,司机也不以为然,依旧兴致勃勃的道:“是A市第一首富的女儿景晏殊。说起来这个小女娃也怪惨的,短短一天,集团破产,父母双亡。据说啊,就连她的未婚夫也否认了自己和她的婚约。”说完,他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又道:“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捧高踩低的人。一夜之间受尽了人情冷暖,她还真是挺可怜。”
也许是司机的呱噪让贺子钰有些不耐,“闭嘴。”他睁开眼睛淡淡的道。似乎对于司机的感慨无动于衷。
司机被贺子钰低声一喝,这才想起自家的少爷也是十八岁的时候,父母双亡,自己貌似在他的心口上撒盐,顿时噤了声,恰好此时遇到拐角,司机连忙拐了过去。
黑色的迈巴赫顿时一闪而过,身后的景色不停的倒退着。
贺子钰却低声的道:“速度开慢些,后退一点。”
司机随着他的吩咐将车子倒退了回去,最后停了下来。
景晏殊诧异的看着原本疾驰而过的车子退了回来,并且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车窗被人从里面摇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人冰冷的侧脸:“你怎么在这里?”
他淡淡的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情绪,好似他只是路过恰好看见,而并不是车子倒了回来。
看着他冰冷的面容,景晏殊自然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看到自己专程停下来的,尽管他的车子已然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房子被收回去了,没有地方去,所以就在这里。”景晏殊低声道。
或许是因为昨夜,他就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狼狈,也或许因为他对于她来说本身就是陌生人,此刻的景晏殊在说着自己窘迫的时候,并不像跟自己朋友说的时候那么的难以启齿,难为情。
面对景晏殊的坦白,贺子钰没有丝毫的反应,好似他只是随口一问一般,回答了,便也只是这样一般。
车窗慢慢的升起,眼看着他就要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了。
“拜托你。”景晏殊连忙的出声道:“可以再收留我一晚吗?我身上没有一分钱,我……”说着,景晏殊咬了咬自己的唇瓣,剩下的话语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好像,就连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贺子钰却没有说什么,原本已经关了一半的车窗再次降了下来,他冷声道:“上来吧。”
……
等到看到景晏殊真的提着自己的手提箱上车的时候,贺子钰不由得皱了皱眉,刚刚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同意,好像还没有做出思考,话语便已经抢先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
明明自从十八岁以后接手了父母的公司,他出口的每一句话都一定要三思了再开口,什么时候反应也开始不受控制了?
贺子钰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即把这一切归咎于司机刚刚的话语。
“是A市第一首富的女儿景晏殊。说起来这个小女娃也怪惨的,短短一天,集团破产,父母双亡。据说啊,就连她的未婚夫也否认了自己和她的婚约。”
因为她和他一样,都在十八岁的时候失去了自己的父母,都一样在一夕之间看清了人情寒暖。
这么想着,贺子钰原本紧紧皱着的眉头不由得慢慢的松了下来。
景晏殊坐在一旁,看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松开,不由得以为收留自己这件事情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
星苑公寓。
尽管昨夜已经住过一次,但是相对于昨天来说,今天的景晏殊更加的手足无措,浑身不安。
她拘谨的跟在贺子钰的身后,小声的道:“昨天晚上谢谢你。”说着,她咬了咬唇:“今天晚上也谢谢你。”
贺子钰对于她的感谢无动于衷,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径直的把钥匙插了进去,但就是这幅浑然不在乎的模样使得景晏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不是喜欢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人。
进了屋子,景晏殊这才有空打量这间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自己都没有来得及认真打量过的公寓,简洁的黑白装修一如贺子钰的人一般带了些许冷清的禁欲气息,色彩鲜明,却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坐着。”
这是贺子钰从她上车以后到现在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景晏殊连忙顺着他的话语坐了下来,乖巧至极的反应不由得让贺子钰皱了皱眉头。
在同样的年纪里两个人遭遇了同样的事情,但是很明显,景晏殊所经历的事情比起当初的自己来得更残酷一些。可是此刻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面容精致举止乖巧的少女,仿佛还是曾经不谙世事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成长,这让贺子钰的心里却生出了些许不快。
景晏殊不知道自己哪里让他不虞了,只能够默然的看着他。
贺子钰在心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将遥控器放在了景晏殊的面前:“一切跟昨天的一样,你若是觉得无聊,便自己看开电视看。”
说着,贺子钰就要上楼。
“等一下!”景晏殊没有任何想要看电视的欲望,想起了下午的时候自己百度得到的消息,尽管觉得难以启齿,可是却还是决定要开口尝试。
反正她的骄傲早已经被践踏的一点儿都不剩了。
“有事?”
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出口叫住他,贺子钰停了下来,站在楼梯上半转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她,微微挑起的眉毛显然易见的显示出了他的专注。
“我……”景晏殊没有想到他会真的停下来,并且用一种认真而又专注的语气和模样看着自己,不由得窒了一下,原本想要开口的话语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见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贺子钰随即又转了回去,修长笔直的长腿朝着楼梯踩了上去。
“明天我会离开A市。”背对着景晏殊的贺子钰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
这让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景晏殊顿时横下了决心,一旦他走了,自己就再也找不到愿意帮助自己的人:“求求你,帮帮我好吗?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也没有钱,我需要一份工作,你能够帮帮我吗?”
“帮你?”原本已经踩上了楼要进卧室的人停下了脚步:“可是我为什么要帮助你,要知道我是一个商人,并不是慈善家,而你的身上并没有什么让我觉得值得投资的特质。”
至于昨天晚上跟今天晚上的两次,贺子钰下意识的把它当成了鬼迷心窍。
“我会努力的证明我自己的价值。你可以当做是对我的投资,我会给你回报,让你知道帮助我并不会让你有任何的损失。”贺子钰平静的反问的语气让紧张的手心里都出了汗的景晏殊一下子平静了下来,甚至能够以同样冷静的语气回答着他。
“事实上,在昨天之前,再过四十天以后,我就可以带着QH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步入大学生活。QH大学,您知道的,从这所大学毕业的学生是很多企业争先追求的员工,这证明我有一定的实力。”说着,景晏殊目光直直的对着贺子钰,没有一丝的躲避轻声的道:“我会用时间证明我自己,可是现在,我需要一个机会,你可以给我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资助你念大学?”闻言,贺子钰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对他来说,有些太过于浪费时间了:“有这四年,我已经可以雇佣到一些更好的员工。”
“不,”景晏殊低声的打断了贺子钰:“我是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份工作的机会,我会向你证明我自己的。”
闻言,贺子钰不由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道:“高中学历,想要从我的手里给你一个机会,我想大概,唯一不需要学历的地方,或许就是娱乐圈了。”
正好,他的手头上有一个娱乐圈的公司,相对于其他的产业来说,这个公司在娱乐圈的领域里不算霸主,但是却也还是数一数二的巨头。
言罢,贺子钰挑了挑眉看她:“你真的愿意?”
果不其然的,看到了景晏殊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纠结的痛苦神色,但是却很快地消失,只见景晏殊很快地点头同意道:“我愿意。”
尽管对于曾经的景晏殊来说,娱乐圈确实是她看不上眼的东西,但是此刻她却已经没有资格挑剔。更何况,或许对于其他的工作来说,进入娱乐圈或许更容易一些,不是吗?
这样想着,景晏殊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的苦笑。
“那么,明天你带着你的行李跟我一起离开,我会让人安排好你的。”贺子钰淡声的吩咐着,看到景晏殊有些出神的表情薄唇微微的拧起:“怎么,你不愿意离开这里?”
“不是。”景晏殊没有一丝犹豫的道:“对于我来说,这座城市已经抛弃了我,所以,我不会再留恋。”
景晏殊说的确实没错,短短的两天,这座城市给她的痛苦原要大于之前十几年的快乐。
这座城市已然丢弃了她,那么同样的,她也决心抛弃这座城市。
一个月以后。
星宇娱乐公司。
底层的大厅内人来人往,神色匆匆。抬眼所见,随处可以看到一个个经常在荧屏上出现的人。
景晏殊刚刚出现在门口就被人拦住了,或许只因为景晏殊的穿着太过于简陋,只是简单地白色T恤加九分的牛仔裤,前台的小姐眼光挑剔的打量了一眼景晏殊,随即微微斜睨着看着她道:“您好,请问有预约吗,没有的话这里不可以随便进入。”
还没有等景晏殊回答,另一位前台小姐嗤笑了一声跟自己的伙伴道:“公司里已经很久没有招新人,她能够有什么预约?看起来就像是仗着一张脸过来碰碰运气的而已。”
说着,她上上下下像是打量一件商品一样,随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赶紧走!就你们这样的,我们看的多了,一天来的人都不知道有几百了。”
“不是的,我有预约的。”景晏殊举起了自己掌心的手机:“我预约了纪宁,他让我来签约。”
“纪宁?”前台的小姐难以置信的挑了挑眉,表情愈加的轻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纪宁是谁?笑话,纪宁手里签约的哪个不是天皇巨星级的人物,就凭你这样的也签?”说着她自己妩媚的摆了个造型:“与其选你这样的还不如选我,好歹我还在这里待了好几年,应该在纪宁的面前也混了个脸熟。”
谁料,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便有不悦的声音响起:“什么叫做‘与其选你这样的不如选我’?难道我纪宁的眼光有这么差?”
“纪、纪宁”原本还有些得意的前台小姐在听见纪宁的声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
俊秀雅致的容颜上驾着一个简洁的金属框眼镜,舒眉朗目,一袭的白色衬衫加亚麻九分长裤,纪宁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专门培养明星的经纪人,倒更像是一个翩翩的书生。
景晏殊没有想到自己即将签约的经纪人纪宁看起来竟然是一副如此澄澈不沾惹人间烟火的模样,不由得微愣。
而纪宁站在前台,修长的手指食指轻轻的扣着桌面,气息压迫性的看着方才还趾高气扬不已的两人。
前台的两个接待被纪宁压迫性的目光看得呼吸一滞:“纪……纪爷,这真是您要签约的人?”
“怎么会。”纪宁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语气平静:“你们刚刚不是还说与其看上你这样的不如选我?”
“对、对不起,纪爷。”说着两人连忙鞠着躬道歉,生怕纪宁让她们两个人收拾行李滚蛋。
开玩笑,虽然在星宇只是个前台,没有做明星,可是在这里,随处可见在外面受到大众追捧的明星,哪怕是个前台,可是只要和那些明星牵扯上就显得很有面子,若是真的滚蛋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找到比这里有脸的前台工作了。
但是纪宁显然不愿意给她们一丝侥幸的心理:“我从来不知道这里的前台能够这么的狗仗人势,你们两个已经被解雇了!”说着纪宁环眼的看了一眼四周:“让阿K重新安排两个前台过来,立刻。盛气凌人的不要。”
吩咐完了这一切,纪宁转过身子来,打量的看了一眼景晏殊:“你。”
似乎是不知道景晏殊叫做什么名字,他说了个“你”字就停了下来。
“景晏殊。”景晏殊聪明的接过了口。
“很好。”纪宁看了她一眼,“你跟我过来!”
大约是经纪人纪宁的气息太过于渗人,景晏殊立刻乖乖的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跟着他抬步离开。
她的身后,有两个人原本被人簇拥着即将走出大厅的人停了下来,其中一个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景晏殊的背影道:“什么人,怎么一来就签到了纪宁的手下。”说着她略带不满和嫉妒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人道:“明明余红姐你最近已经跟纪宁暗示了很久你愿意跟在他的手底下,纪宁就是无动于衷,现在随随便便的来了个新人,他倒是收上了,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一些!”
“阿清,别乱说。”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抬手脱下了遮住了自己半张脸的墨镜,露出了底下姣好的容颜朝着景晏殊的背影看了过去,随即轻声的喝止道。
此刻说话的人则是余红,她最近主演的古装电视剧《吕后传》正在好几个电视台的黄金时段播放,很是在观众们的面前刷了一把存在感,被评为古装戏四小小花旦之一,也算是已经小有所红。但是比起纪宁手下的天皇影后比起来,却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她为了更进一步,跟纪宁手底下的那些巨星靠上关系,所以最近对纪宁很是殷勤,就希望纪宁能够把她纳入麾下,好给自己更多的资源,让跟那些巨星牵扯上,给自己增加一些后台知名度背景什么的。可奈何纪宁对于她却是不屑一顾。
而方才说话的那人正是张子清,最近主演了一部偶像剧的女主角,也因此有了些许名气在观众面前混了个脸熟。
此刻听着张子清的话语,毫无疑问的让最近出门就是受到追捧的余红有些不舒服,但是面色上却依旧是平静甚至冷淡的喝止住了郑子清。
“凭什么不说话!”张子清有些不满的反驳道:“明明我说的都是实话,余红姐你人气这么高,纪宁偏偏看不上眼,那个新人名不见经传,纪宁却是说签就签了她,这让我们这些努力拼搏的人怎么想?纪宁签下去的人要是你,我们也好心服口服一些!可是偏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就连前台都不认识的新人!”
“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得到纪宁的肯定。”余红将墨镜重新带回了自己的脸上,话语温柔的道,但是墨镜之下的眼却死死地盯着景晏殊和纪宁离去的背影。
不可否认的,心里有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情绪。
为什么,纪宁新签下的人偏偏是新人!
但凡是公司任何一个熬了很多年的旧人,哪怕是自己身旁的张子清这个蠢货,都比这个什么都没有,崭新崭新的新人来的好!
指甲深深的陷入了余红的掌心里,余红动了动手指,敏感的感觉道手心里有淡淡的血丝溢出,但是她的面上却风淡云轻,甚至扬起了一抹柔和的笑意:“子清,我们走吧。”
……
景晏殊不知道就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有人因为嫉妒而深深的记住了她。此刻她跟着纪宁上了电梯来到了二十一楼。空旷的办公室里,纪宁将摆在桌面上的签约协议甩到了景晏殊的面前,原本温润柔和的脸庞此刻沉下来道:“虽然你是贺总亲自送到我手下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你的起步就比别人高一层,要知道我纪宁的手底下从来不养着废物,机会是有限、均等的,除此之外,你想要得到什么就要自己努力上进。”
言下之意就是他在固定的均等机会之外,不会给她任何的助力,景晏殊想要只能够靠自己去争取。
“你自己好好考虑,如果愿意签下这份签约书,协议从今天开始生效。”
景晏殊认真的看了一遍签约书,不可否认签约书上有很多严厉苛刻的条款,比如未经经纪人或者公司允许不得私自恋爱公布恋情、公司安排的通告剧本不许推脱、不得私底下接任何未经经纪人允许的通告等等。
但是这一切对于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以来的景晏殊来说,无疑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所以很快地,景晏殊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景晏殊的爽快让纪宁很满意,他靠在桌子上,向她伸手:“恭喜你,景小姐,你和星宇公司的签约正式生效,也恭喜你成为了我负责中的一员,我是你的经纪人纪宁。”
“景晏殊。”景晏殊笑着,将名字吐露:“很高兴能够与你并肩作战。”
纪宁抬眼看了她一眼,“我会安排你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训练,像你这种本来就没有经验,已经比别人输在起跑线上的人也就只能恶补了。这一个月内不能够有丝毫的偷懒,下个月我会安排给你一个机会。记着,这也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没有把握好,那么你也只能够走人。听清楚了吗?”
不可否认,纪宁的这一番话实际上是在敲打景晏殊,哪怕他给她安排的机会,景晏殊没有把握住,但是基于她是老板贺子钰塞过来的人,纪宁也就根本不可能让她走人的。只不过如果景晏殊真的没有把握好机会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估计也只能够放在角落里,像个摆设的花瓶一样,被纪宁慢慢的遗忘。毕竟跟纪宁手下的其他人比起来,景晏殊暂时还没有价值值得纪宁为她操心。
所以看着纪宁严肃不已的表情,景晏殊的内心也随之一凛,她已经没有退路了:“是,我知道了。”
看着景晏殊如此乖巧顺从的模样,纪宁满意的点了点头。
景晏殊长得确实很美,如同星星一般带着璀璨的星光的眼,挺拔的鼻梁,略带丰满的犹如樱花一般带着淡淡的粉色的唇瓣,笑起来的时候脸色有着两个深深的酒窝,虽然年纪看起来还很小,但是五官却已经有了倾城的大致模样。尤其是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的时候,模样气度都带着淡淡的慵懒,犹如一只刚刚睡醒的小猫咪一般,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她,可是她的身上却偏偏有着一种仿佛来自名门世家的矜贵气度,使得人又下意识的觉得自惭形愧。就是这种矛盾引起冲击,使得她看起来愈加的神秘,引人探究。
可以说,景晏殊的身上其实有着很好的底子,只要加以改造,纪宁可以想象的出来她以后的成就,众人为她癫狂疯魔的模样。
只不过面对着此刻还是崭新的新人的景晏殊,纪宁却是绝对不会提及这一切的。
底子再好,如果拥有的人不珍惜,随意的糟蹋也是走不了多久的。纪宁见得太多原本应该成为众人心目中永远的女神,倾国尤物得人,结果把自己看得太高、捧得太过,最后只能黯淡失落的模样。
加上他是自己一步步靠努力走过来的,所以很不喜欢仗着自己长得美或者背景就自以为了不起,蹬鼻子上脸嚣张的人,所以相对于其他的人来说,景晏殊算是给他留下了一个比较好的印象。
总算是勾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纪宁道:“好了,你可以离开了,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的放松放松,明天早上八点,属于你的魔鬼训练就会马上开始。”
景晏殊点了点头,随即略带迟疑的出口问道:“纪……?”
“你叫我纪宁就好了。有什么问题直说就可以了。”
“纪宁,公司会给我安排住处吗?”景晏殊问道。
“住处?公司从来不会安排住处的,这一切要你自己安排,最好能够离公司近一些,方便出入。”纪宁低头看着文件,闻言头也不抬的回到。
闻言景晏殊不由得有些失望,这么说,她还要继续住在贺子钰暂时给她提供的房子里面了吗?
欠下贺子钰的已经太多,景晏殊不愿意再欠人情,可是此时此刻她身为分文,也根本无处可去。现实的无奈最后还是不得不让景晏殊妥协。
看起来也只能够等到自己有收入了或许才可以找个地方然后搬出来,不用再继续的麻烦他。
这么想着,景晏殊迈着脚步朝着外面走着。
恰好这时候有人捧着一堆的文件急急的走了过来:“纪爷!”
急切的声音让纪宁不由得从文件里抬起了头,看到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的苹果脸女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纪宁不由的唤住了景晏殊:“景晏殊。”
景晏殊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往回看过去。
“我最近很忙,要陪着温慧去好莱坞试镜,暂时没有空管你。这是你的临时经纪人,阿文。在短期时间内,她会暂时的跟着你。你一个月的训练时间结束,她会替我安排好我提供给你的机会。”纪宁的食指点了点阿文对着景晏殊道。
“嗯。我知道了。”景晏殊点了点头,素白的脸上没有丝毫因为纪宁把自己抛给了别人而生出的不满。
没有因为觉得自己被抛弃而胡搅蛮缠无理取闹,这一点使得她更是在纪宁的面前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印象,乃至于纪宁决定如果景晏殊没有把握好他安排的第一个机会,或许他也会酌情的再给她一次机会。
就连那个苹果脸的女生阿文都感激的看了景晏殊一眼。
虽然景晏殊虽然是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新人,但是对阿文自己来说,她其实也算是一个新人,进入星宇刚刚一年,一开始就分配到纪宁的手下当个打杂的助理,跟着纪宁学习。
跟着纪宁学习的人不少,但是在一段时间后,纪宁都会安排其他人给自己的助理,而不是自己手头上带着的人给助理带着。
而如今纪宁把自己手下的景晏殊给阿文带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实在历练阿文。景晏殊是阿文带的第一个艺人,又是纪宁手下的签约艺人,所以阿文也很重视。尤其是对方没有丝毫的嫌弃,更是让阿文感动不已,当即就决定了不管怎么样,景晏殊在自己的手下绝对不能够被人欺负了去。
……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地过去。
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当真像是纪宁所说的那般,是一个近似于魔鬼一般的残酷训练。
好在景晏殊曾经因为家境比较好的缘故,钢琴八级,在国内外拿过不少的大奖,舞蹈音乐一些方面实际上也小有所成,所以其实并不像纪宁以为的那般没有任何的经验和优点,这一方面使得她不用像个初学者一般磕磕绊绊。只不过当训练的导师清楚了景晏殊的水平以后,同样的她也随之的加大了景晏殊的训练难度,对此,景晏殊没有丝毫的不满,甚至时常自己增加了训练的时间。
好比此刻,已经是正午十二点,就连导师都已经下班走了,空荡荡的舞房里此刻只剩下了景晏殊自己一个人,但是她却恍然不觉一般依旧在舞房里挥汗如雨。站在一旁的阿文早已经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的叫,但是看着专注在自己舞蹈世界的景晏殊,阿文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打断。
只等到景晏殊终于一曲舞毕了,终于停了下来。
阿文这才拿着景晏殊的外套上前一边给她套上,一边嘴里抱怨道:“我还以为你又要不吃午饭跳一下午。我们赶紧吃饭去吧,我都快饿死了。”
景晏殊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点点头,跟着阿文去吃饭。
饭间,阿文看着大口大口吃饭但是不会显得举止粗俗的景晏殊:“训练到今天中午就结束了,今天晚上好好地歇息一下,做好准备,明天我们要去玉文公司试镜。这可关乎道你以后的道路,所以今天晚上回去你一定要好好地准备,绝对不能怪掉以轻心,懂吗?”
第二天。
玉文娱乐文化公司。
今日的景晏殊身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亚麻色的头发随意的披在两肩,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而又随意。
阿文带着景晏殊走到了直达电梯等待着楼梯,一边走,阿文一边压低了声音为景晏殊科普道:“今天过来其实是来面试玉文公司旗下的天皇级巨星苏桥染的新歌《睡美人》的MV女主角的。别小看这个MV,听说是玉文公司花费了三年,斥巨资将近一亿打造的,力求要把苏桥染成为一代人的记忆,活在所有歌迷的经典回忆里。也正是因为玉文公司这么重视,加上苏桥染本身的召唤力,影响力也很大,跟他合拍MV,等到专辑发出以后,哪怕只是MV的女主角,受到的关注力肯定也不低。反正因为很多原因,《睡美人》MV女主的选拔很激烈,你今天可一定要好好地表现啊!”
但阿文所说的这些还是最为表面肤浅的,因为景晏殊是实打实的新人,所以还有一些深层次的考量,她没有和景晏殊说。
不仅是关注度,一旦有女星和苏桥染合作了,便有了认识的机会。在人脉上,苏桥染也会成为一个厉害的助力,哪怕以后只要说和苏桥染合作过,就已然是一种噱头了。如果MV拍的很是唯美,肯定会吸引不少的CP粉。而且苏桥染的这首新歌是冲着成为经典去的,如果这首歌真的成为了经典,那么以后但凡有人看到这个MV,必定也会想起这首歌里的MV女主角。
可以说这是一个极其珍贵的机会,是很多新人,或者红的力度不够大的新晋女星来说都想要得到的。哪怕就连一个试镜的机会都十分的宝贵,所以纪宁安排阿文带景晏殊来试镜,其实也是给予了一些厚望的。
这一切在景晏殊看到站在自己面前乌压压的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阿文的话绝对属实。
哪怕景晏殊来的已经十分的早,但是站在她的前面和她一起等待电梯的看起来也有十几二十来个。这些人里除却了经纪人助理以外,还剩下一半的人是今天过来试镜的女星。此刻她们皆都站在紧闭的电梯门前,面色凝重而带着紧张期待的神色看着不断跳动下降的电梯数字。无一例外的,她们都对于这一次的试镜十分的重视。
好不容易,电梯的门终于打开,那些人已然顾不上自己的姿态,连忙都急急的赶了进去,好像生怕自己晚上一步,MV的女主角就会离自己远去。
景晏殊和阿文被人挤着,站在了最外层,好不容易等大家都进去了,原本空旷的电梯里此刻挤满了人,一个个像是沙丁鱼一样挤在了一起,因为是竞争对手的缘故,不少人还私底下暗地里的互相推搡着。景晏殊看着自己眼前没剩下多少的空隙,精致的黛眉不由得微微的皱起,却是仍旧的打算抬步走进去。
谁知道后面来着的人却是出声“哎”了一声,将景晏殊推了一下,从电梯的门前推到了旁边去。
景晏殊踉跄了一下,顿时扶住了身旁电梯的墙壁,回身看着推着自己的人。
“你没事吧?”阿文担忧的看了一眼景晏殊出声问道,苹果般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眼看着就要朝着凶手发飙。
“我没事。”景晏殊安抚性的朝她笑了笑,毕竟都是来试镜的,她是新人,如果真的在玉文惹出了什么事,危害到试镜就不好了。
“你懂不懂得尊重前辈啊?”似乎是因为景晏殊没有追究,推着她的人不由得更加的气焰嚣张了起来:“你一个新人居然也敢跟前辈抢位置?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说着,那人带着讨好的神色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气势十足的张子清。
电梯内的人不关我事,高高挂起的麻木面孔看着眼前的这一场闹剧,甚至原先还匆忙挤进来的人们都忘记了关上电梯,而是任由着电梯的门开着。对于她们来说,眼前的这两人都是她们的竞争对手,所以她们乐得看一场撕逼大战。
张子清立在自家助理的身后大约一丈远的地方,脸上戴着墨镜,长发披肩,白皙的面孔上如鲜血似烈火一般耀眼的红唇,长发披肩,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女王气息。从她的反应可以看出来,她对于自己的助理做出的举动没有丝毫的不满,甚至脸上隐隐的露出一抹笑意,烈焰般的红唇此刻微微的弯起。张子清抬手拢了拢自己肩膀处的长发,不发一言,迈着步子打算走进电梯里,那最后的两席位置。
“张子清小姐!”景晏殊不知道那女人是谁,可是阿文却知道!没有想到自己带的人会被本公司内部的人欺负,阿文的脸色顿时也有些不好看,尽管她也只不过是新人,而张子清最近已然有了些许的名气,但是却不能就这样让张子清踩着景晏殊:“明明是我们先过来的,你助理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助理不该为她自己的言行对我们表示抱歉吗?”
闻言,张子清慢条斯理的摘下了自己脸上的墨镜,一双狭长的天生带着些许媚意的眼眸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景晏殊,“按照辈分,我是她的前辈,她理应尊重我,让我先过去,但是她没有。是她不尊重前辈在先,我的助理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
说着,张子清将墨镜又戴回了自己的脸上。
没有人知道,被墨镜掩埋下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嫉妒。
她是最近小有所红的偶像剧女主,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好不容易才得了个机会能够到玉文公司试镜《睡美人》MV女主角。
可是自己面前穿着一袭水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又是个什么身份?
只不过是一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新人,什么名气都没有,甚至都没有人认识她,可是她一签约就是星宇公司的王牌经纪人纪宁,出道的第一个机会就是试镜《睡美人》。
而她这个已经有了一些名气的新晋当红偶像却是要挤破了头才不过得了这么一个机会,这让她张子清怎么会觉得心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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