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打扰的不悦和职业性的冷静:“妈,我在忙一个重要的报告,很急。
有什么事简短说。”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虚弱而焦虑的声音:“沉舟啊……咳咳……我、我有点不太舒服……今天下午心口一直发闷,气也喘不上来……刚才量血压,高得吓人……晚星这孩子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在忙什么……”陆沉舟的指尖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但思维惯性仍在高速运转。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处理工作风险的方式快速评估:“血压具体数值?
有没有伴随其他症状?
头晕?
呕吐?
身边有没有紧急联系人?”
他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我马上联系张医生上门。
您先平躺,不要紧张。
情绪波动是最大的不稳定因子。”
“晚星……晚星那孩子……”母亲的声音带着无助的哽咽。
“晚星?”
陆沉舟的眉峰蹙得更紧。
林晚星的不在场,在他此刻高速运转的“危机处理模型”里,被迅速标记为一个“不可控变量”,增加了风险系数。
他感到一丝被打乱计划的不快。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
您先按我说的做,保持冷静。
张医生十分钟内到。”
他语速飞快地交代完,果断挂断了电话。
指尖在通讯录里找到家庭医生张医生的号码拨出,简洁清晰地交代了情况和地址,强调“需要立刻上门评估风险”。
处理完这一切,他才点开林晚星的微信头像,指尖带着一丝迁怒的力道敲击屏幕:“在哪?
妈身体不适,急需人照顾。
你的优先级需要重新评估。
立刻回电。”
信息发送。
他将手机丢在桌角,目光重新聚焦在屏幕上闪烁的数据流和未完成的报告上。
母亲的突发状况像一个意外插入的干扰项,被他用最高效的方式暂时“外包”出去(医生),并试图“修正”另一个变量(林晚星)的行为轨迹。
书房再次陷入只有数据流淌的冰冷寂静。
4、几天后,陆沉舟的办公室气氛降到了冰点,如同风暴来临前的死寂。
陆沉舟脸色铁青地站在巨大的屏幕墙前,屏幕上,刺眼的红色箭头如同毒蛇般指向暴跌的股价——属于他呕心沥血数月、志在必得的“磐石科技”并购项目。
旁边另一个屏幕上,是竞争对手“寰宇资本”高调宣布成功并购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