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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战俘营崛起,打倒日寇杨震郭邴勋最新章节列表

风雪云中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当兵多年,在繁重训练的闲暇之余,在战友的带动下,也算是看了不少眼下正大行其道穿越小说的杨震,总以为那些所谓的穿越不过是那些作者杜撰出来的而已。毕竟时空穿越这码子事情在科学上还从未有过一个肯定的答复,自己也从未听说过那个人是从过去或是将来过来的。作为一名受过高等教育,又受过多年党培养的一个现代化四有军人,杨震自认还是比较现实的。即便是相恋多年,也算是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恋人弃他而去,投入一个富二代的怀抱中时。即便因为见义勇为,却因为被他救下的那个女孩收了那个侵犯她的日本人十万美元的现金外加去日本留学为手段收买,而拒绝出来作证,反倒是反咬了他一口导致他只能黯然告别了心爱的军营时候,他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回到过去重新的来过。不过当这种事...

主角:杨震郭邴勋   更新:2025-06-26 0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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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震郭邴勋的女频言情小说《我,从战俘营崛起,打倒日寇杨震郭邴勋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风雪云中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兵多年,在繁重训练的闲暇之余,在战友的带动下,也算是看了不少眼下正大行其道穿越小说的杨震,总以为那些所谓的穿越不过是那些作者杜撰出来的而已。毕竟时空穿越这码子事情在科学上还从未有过一个肯定的答复,自己也从未听说过那个人是从过去或是将来过来的。作为一名受过高等教育,又受过多年党培养的一个现代化四有军人,杨震自认还是比较现实的。即便是相恋多年,也算是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恋人弃他而去,投入一个富二代的怀抱中时。即便因为见义勇为,却因为被他救下的那个女孩收了那个侵犯她的日本人十万美元的现金外加去日本留学为手段收买,而拒绝出来作证,反倒是反咬了他一口导致他只能黯然告别了心爱的军营时候,他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回到过去重新的来过。不过当这种事...

《我,从战俘营崛起,打倒日寇杨震郭邴勋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当兵多年,在繁重训练的闲暇之余,在战友的带动下,也算是看了不少眼下正大行其道穿越小说的杨震,总以为那些所谓的穿越不过是那些作者杜撰出来的而已。毕竟时空穿越这码子事情在科学上还从未有过一个肯定的答复,自己也从未听说过那个人是从过去或是将来过来的。作为一名受过高等教育,又受过多年党培养的一个现代化四有军人,杨震自认还是比较现实的。

即便是相恋多年,也算是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恋人弃他而去,投入一个富二代的怀抱中时。即便因为见义勇为,却因为被他救下的那个女孩收了那个侵犯她的日本人十万美元的现金外加去日本留学为手段收买,而拒绝出来作证,反倒是反咬了他一口导致他只能黯然告别了心爱的军营时候,他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回到过去重新的来过。不过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YY也是可以变成现实的。

没错,当杨震从昏迷中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本应该乘坐的波音747飞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节老式的闷罐车。而自己身边那些闻知飞机出现故障之后,一下子由衣冠楚楚的白领变成歇斯底里的困兽的人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群面带饥色,一看就是处在相当营养不良中,而身上穿的虽说衣衫褴褛,破烂不堪,但勉强还可以看得出是军装的人。

看到他清醒过来,本来围绕在他身边的人群立刻又按照身上军装的颜色的不同,分成泾渭分明的两堆。他们这一分开,使得本来就已经很拥挤的车厢中除了杨震所在的位置还略微显得宽松一些之外,其余的地方显得更加拥挤。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身边陌生的人群,还没有从巨变中清醒过来,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杨震饶是再镇定,也不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这些目光呆滞,双目无神的人群发起呆来。

“连长,连长,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啊,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就在杨震迷迷糊糊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身边传来的一阵阵略带哽咽的声音,让他倒是清醒了许多。

听着耳边的哽咽声,杨震有些吃力的转过头,借助自己头上只露出一条缝隙的通气窗透进来的一丝微弱的光线,勉强看清楚在自己身边,正搂着自己有些哭泣的是一个年龄大约十五、六,身上穿着一身灰色军装的半大孩子。

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又被眼前这些人麻木不语的神色以及车厢中沉闷,近乎于不流通的空气弄得有些心烦意乱的杨震,听着耳边的哽咽声不由的有些火大的道:“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男子汉大丈夫哪来那么多的眼泪?你能不能先别他妈的别哭,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是谁?我又是谁?”

“连长你醒了?”听到杨震的声音,那个孩子立马收住了哭声,不由的有些欣喜道。可随后杨震的话,却是让他有些目瞪口呆:“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你的通信员小虎子啊,我还是你招进部队的,这些你怎么都忘记了?”


“我是你连长?我怎么不知道?老子转业的时候也是连长,可他妈的是副的。什么时候升的连长,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身军装,真他妈的难看到家了,这是上衣还是长袍?上衣长的连屁股都遮盖住了,还有这裤子怎么没有裤裆?”虽然依旧没有搞清楚自己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已经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的杨震这些话却是很聪明的没有大声的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面暗自嘀咕了一番。

“军装?不对?”看了看自己身上与那个小虎子同样颜色,款式不差的军装,在看看别人身上的军装,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自己身上这套灰色的军装到也罢了,可那些人身上那身黄绿色军装,尤其那个帽子,虽说摘去了领章、帽徽,可怎么看怎么这么像是抗战时候的国军那套大名鼎鼎的民国二四式军装?

思及这里,回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所谓的穿越小说,杨震心中不由的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己不会像是那些YY小说中说的那样穿越了吧?奶奶的不会这么倒霉吧?”

尽管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证明了杨震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但他仍旧有些不死心的问了身边的小虎子一句:“今年是民国多少年了?”倒不是他死脑筋,不愿意承认眼前的现实,只是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垂死挣扎而已。

“连长,你到底怎么了?今年是民国二十七年啊?你怎么连这个都想不起来了?连长,是不是刚刚那个白狗子对你做了什么手脚,你才变得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就知道他们摘下白狗子没有一个好人?我和他们拼了。”被杨震清醒过来的表现刺激的不轻的小虎子说罢,轻轻的将他靠在车厢上之后,转过身便要冲向正挤在车厢的另外一边,身上穿着黄色军装的人群。

“小虎子,你给我站住。什么状况都还没有搞清楚,你就这么冲动?还没有从自己的猜测被证实所带来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杨震见状连忙将其喝止住。

这个小子怎么这么冲动?倒是真还没有辜负他的那个名字。虎子,还真有些虎里虎气的。听到杨震的喝止声,这个家伙明显不敢在造次,只能在狠狠的瞪了那些人一眼之后,老实的回到杨震身边坐下。

喝止住了这个冲动的家伙,杨震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车厢中的这些身穿着破烂不堪军装,别说战时应该时刻不离身的武器,便是军衔、帽徽这些体现军人身份的标志也被摘下去的所谓军人不禁脱口道:“你们,不应该是我们不会是被俘了吧?”

他这个疑问这次很快便被证实了。得到了最坏消息,本来知道自己穿越到抗战时候还有些兴奋的心情马上又黯淡了下来的杨震不由的在心中有些悲哀的感叹:“自己这也太倒霉了吧?学人家穿越了不说,还成了战俘,关键是还成了那些凶残之极的日军的战俘。”

“人家穿越小说上的那些穿越者,就算倒霉的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被扔到了战场上,可还是在自己人的一边。可轮到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成了战俘。”

这些人身上穿着国军的军装,现在又是1938年,正是抗日烽火正炙热之时。此时国共双方已经暂时放弃了以前的恩恩怨怨,携手一致对外。而且就他所知道,这个时候还穷的冒烟的土八路还没有奢侈到用火车来装运战俘。再加上刚刚从小虎子嘴里面得到的消息,杨震可以肯定自己是被日军所俘虏了。


想起来日军对待俘虏,尤其是中国战俘的凶残手段,饶是再镇定杨震的脖子不禁一阵阵的发凉,心中不禁哀叹道:“难道自己这次史无前例的穿越,就这么到头了?”

“该死的贼老天,你就算想给我换一个位置,也他妈的找一个好地方。哪怕是直接将我扔到战场上也行,干嘛让我变成了战俘。那些豺狼成性的日本人可没有养活战俘的嗜好。你这不是坑人,耍着人玩吗?”

此刻正在心中破口大骂老天爷不长眼睛的杨震,还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以及车厢中所有被俘中国士兵的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这列装满了中国战俘的列车将会最终驶向何方?若是他知道这列在日军运输计划中也被打上绝密二字的列车最终的目的地,恐怕他就不会像是现在一般只是在心中暗自嘀咕,而是破口大骂了。

看着一脸目瞪口呆表情的杨震,从原本挤在车厢一边,身上穿着与杨震身上军装两种颜色的人群中走出一人,走到他身边为他把了把脉之后才道:“杨连长,你既然想起来之前的事情,那就说明你现在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再这么冲动,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车上所有的弟兄的。”

说罢,这个人推开了自他过来后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但在杨震的怒视之下,只能心有不甘的挪开位置的小虎子,一屁股坐到杨震的身边,从衣兜里面掏出了一个比婴儿拳头大不了多少的窝头塞到杨震的手中道:“我知道你不甘心。说实在得我也不甘心。咱们都是军人,没有人愿意当这个俘虏,更何况还是当这些小鬼子的俘虏?”

“但咱们不能鲁莽,更不能冲动的轻易去寻死。我看的出,你们十八集团军的这些人中你的职务最高。就算是为了你的弟兄们,你也应该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我们才能有办法。”

从眼前的这个人的话中,杨震知道了自己现在这个身份昏迷的原因。原来自己这个身份的前身不甘心被俘,在列车停靠在一个小站上补充物资的时候,也许是试图逃跑,也许是想要有意激怒日军干掉自己,趁着押车的日军往车上送饭的时候试图跳车,结果被日军一枪托子砸在脑袋上。若不是大伙及时将他抢下来,想来以日军一贯的残暴性格,是不会介意在给他补上一刺刀的。甚至弄不好还会连一刺刀都省下了,将他丢给随车携带用来协助押解的那十余条狼狗做了早餐。

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再看看自己身边一侧正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与自己穿着同样颜色军装的那些所谓的弟兄,杨震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这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做成的窝头。

尽管这个窝头粗粝的让人极为难以下咽,吃的时候让杨震以为自己的喉咙随时都会被拉破。但浑身无力的感觉让他知道就算这个窝头再难吃,他也得吃下去。那个人说的没有错,如今这情形,只有想法子活下去,才会有希望。

杨震也是着实饿了,这个比婴儿拳头大不了多少的窝头被他三口两口便吞下了肚子。吞下手中的窝头,却依旧感觉到饥肠辘辘的杨震虽没有问,但也从周围人看到自己手中的窝头之后那狼一般的目光中也知道这个难吃到了极点的东西至少在今天是不会再有了。


吃完了东西,杨震转过头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不请自来,自称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人后才道:“兄弟是中央军的吧?这身民国二十四式军装,可不是那些杂牌和我们这些后娘养的可以穿的。从兄弟刚刚的言谈可以看得出来,兄弟不是普通人。若是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兄弟应该是出洋混过几年。”

这个家伙说话的时候,语气中总是掺杂着一些外来词汇。至少当了战俘这一点所带来的耻辱与其他人相比,远没有太那么强烈。而且那句我们已经尽力了的话,不是时下一向以死战到底为荣,以被俘为耻辱的中国军人能够说的出来的。从这个家伙的语气中,杨震很容易的便猜测到这个家伙应该在国外留过学。

“杨兄好眼力,看的不错。兄弟的确留过洋,在法国圣西尔军校学习过数年。不过有一点杨兄确是猜错了。兄弟并非是中央军的,而是川军。”

“而且这车上的兄弟有西北军的,有川军的,甚至还有几个是桂军的兄弟,就是没有中央军的。至于兄弟身上这身军装,是随部队调到五战区之后,战区司令长官德邻将军见川军衣衫褴褛,装备残破而调拨给川军的。否则这套便是中央军也没有换装完毕的新式军装是断然轮不到我们这些杂牌部队的。”

说罢,这个人对杨震伸出手道:“川军四十一军上尉作战参谋郭邴勋,徐州会战突围之时被俘。这车里面的兄弟中,除了少数几个是西北军的弟兄之外,大部分都是川军的弟兄。”

杨震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多少有些犹豫。他的犹豫倒不是为了别的,自己如今虽说知道了自己目前究竟处于何种状况,但对于自己的履历来说,除了知道自己姓杨,是一个连长之外,其余连自己叫什么,是十八集团军那支部队的都不知道。

按照杨震在后世所知道的历史,此时的十八集团军除了原有的三个师之外,还有一些新扩充的军区部队。此时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便是自己怎么被俘的都不知道,这让他如何做自我介绍?

也许是看出了杨震眼中的尴尬,也许是不想在这个他口中的白狗子军官面前弱了气势,他那个虎里虎气的通讯员这次却是机灵了很多,抢先回到道:“杨震,十八集团军129师晋冀豫军区连长。在今年四月反日军九路围攻与日军作战中,因被炮弹震昏而被俘。”

听罢小虎子的回答,杨震表面上虽是沉默不语,实则心里面却是差点没有哭出来:“现在的自己不会是八路军开赴抗日以来第一批被俘的军人吧?这贼老天爷有些太他妈的坑人了,居然将这个难得的荣誉带到了自己的头上。”

心中愤愤不平,认为老天不公的杨震直接将老天爷的那个爷字去掉,前边加了一个贼字。既然老天爷对自己如此的玩弄,那么自己对它自然是也不必再尊敬了。

只是他心中大骂,但在脸上却是掩饰的很好。他不想别人知道现在的自己虽表面上看起来与之前并无不同,但内心却早已经改天换地。至于他的失忆,之前已经有人替他做过了解释,倒是免去了他多费一番口舌。


杨震掩饰的很成功,不仅成功的瞒过了一直跟着他多年的通信员小虎子,便是身边一直在仔细观察着他的郭邴勋也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异常。

至于别人替他回答,郭邴勋倒是没有感觉到意外。作为一名略通医术,而又是军人的人,他知道日军那一枪托有多狠。他曾经以为这个家伙再也醒不过来了。与失去生命相比,眼前小小的失忆倒是不足为道了。

郭邴勋扫了车厢中的那些难友一眼之后,有意的压低声音道:“杨兄,我感觉这次小鬼子转移咱们有些不对劲。我们在徐州被俘之后,从徐州押解到北平西苑战俘营之时,虽说这一路上乘坐的也是火车,也是这种闷罐车,但路上这三天时间内,鬼子别说吃的就是连口水都没有给喝过。同批被俘的兄弟们除了伤员当场就被鬼子屠杀一空之外,押解的途中便渴死了一半。”

“而这次小鬼子押送咱们除了押车的全部都是鬼子,没有一个伪军之外,每天却是都给些吃的。虽然不多,每天只有两个你手中的窝头,水也是定时给上一些,虽不能吃饱,但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渴死、饿死。使得除了一些身体虚弱的之外,大部分的兄弟们都活了下来。这有些不太寻常。我们这些人虽是战俘,现在也手无寸铁,但毕竟都是军人。他们就不怕我们吃饱了反抗?”

“还有一点,在你突然跳车我拉你的时候,曾匆忙扫了一眼那个小站周边的环境。按照那个小站周边的环境来看,我发现他们已经将我们押解到了关外,也就是他们所谓的满洲国境内。”

“最关键一点的是这列火车除了途中停靠一些小站补给之外,便是一直在向北不停的行驶。以我对东北的了解,以及按照这列火车的速度来推算,我们此时应该已经是过了长春。他们就这么一直押着我们向北,他们真实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是想将我们除掉。”

说道这里,郭邴勋看了看听完他的话正用一股子奇怪眼光看着自己的杨震,有些了然的道:“家父当年怀揣着交通救国的理念,曾留学于法国学习铁路专业。毕业回国之后却未成想到国内军阀混战,铁路成了他们的钱袋子。与当时陷入混乱的中国其他地区相比,东北虽也在军阀的统治之下,但却是相对稳定的多。而且东北地区有国内最长的铁路线,虽说归中国人自己管辖的不多。”

“家父当年应友人之邀请来东北任职多年,我也曾随同家父在东北生活了多年。若不是九一八事变,家父不甘做亡国奴回到关内,恐怕我现在还与家父在东北生活。”

“九一八事变之后,我立志从军,也是家父委托了当年在法国留学的旧友将我送进了法国圣西尔军校学习军事。只是回国之后因家父回四川故乡居住,而才应父亲同乡挚友德操将军所邀进入川军,而没有与其他留学生一样进入中央军。”

“我自幼便失去母亲,是父亲一手带大。父亲因与母亲情意深重,又不忍我受继母之欺,所以一直未曾续弦。家父多年奔波在外,身体已渐渐衰弱。为照顾父亲,我才进入川军。”


“家父原本一直希望我子承父业,做一名铁路工程师。他常说中国若想富强,就必须要大办交通。只有交通发达了,物资流动了,百姓才能富裕安康。只有百姓富了,国家才能真正的强大。”

“只可惜他的愿望是好的,但国内多年的战乱,只能让他的希望一天天的落空。只是这一次出身未捷便身做楚囚,不知是否还有面目,有机会回去再见到父亲。”想起恐再难相见的老父,郭邴勋眼中不禁泪光涌动。

郭邴勋后边说的自己的家世,杨震是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他的思绪早就被郭邴勋前边的话弄得失神。日本人将自己这些战俘居然拉到了东北,他们要做什么杨震心中已经是大概有了数。

一向以杀戮战俘为乐,尤其是从未将中国战俘当成人看的日军这次这么大方,不仅仅留下了这些战俘的性命,还每天给些吃喝,维持这些战俘的性命,绝对不是他们发了什么善心。绝对是别有企图。联想起东北丰富的矿产资源,杨震心中不由的猜测日军押解这些战俘去修工事或是矿山做苦力?

在东北当兵多年,在接受政治教育的时候没有少参观过哪些遍布东北大大小小的万人坑的杨震想到这里的时候,脑海中不由的形成一个后世只是在书本上才见过得词“特殊工人”。

想到这里,杨震转过头,对身边的郭邴勋道:“依我看来,鬼子将咱们千里迢迢从华北押到东北很可能是准备将咱们充做苦力,为他们掠夺东北的资源效力。咱们这些战俘都是上好的精壮劳力,日本人的机械化程度又低。为了满足他们国内对资源的需求,必定会采取大量使用人力替代机械的办法。”

说道这里,杨震又沉吟了一下道:“除了他们要将咱们送到矿山之外,还有一个可能,便是要押解咱们为他们去修工事。日本人一向以中国东北为其所谓的生命线。为了长期占据东北,他们在九一八事变之后下了很大的本钱,经营东北。为了保住这个所谓的生命线,他们想必在东北一些交通要道、战略要地上会大量修造一些军事工事。这些军事工事大多需要保密,别说中国人即便是日军底层人员也不见得知道。而使用征集来的劳工很有可能会泄密。”

“日本人了维护他们所谓满洲国的稳定,更是为了保证他们国内所需要的物资生产,日本人暂时还不会大量的抽调本地劳工。至少在他们山穷水尽之前不会。所以我们这些战俘便是最好的劳力,用完之后一杀,不仅节省了很多的麻烦,还可以做到严格的保密。”

“日本人精的很,很精通于算计。我们这些人虽然已经缴械成了战俘,但都毕竟都曾经是军人。虽说水平不高,但都受过一定的军事训练。”

“将我们留在不稳定的关内,会给他们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他们虽在关内攻城略地一时看占尽了上风,但由于兵力所限制,他们在关内占据的只是大中城市与铁路沿线,对于广大的乡村控制力还是极弱的。甚至不少地区还是一片空白。”

“我们这些人留在关内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隐患,若是我们这些战俘暴动或是与当地的游击队里应外合,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麻烦。而将我们这些战俘送到关外做苦力,即可以得到大批的免费劳力,还可以免掉不少的麻烦。而且从他们对所谓的这个满洲国的控制力度来看,我们到东北之后即便能逃出去,恐怕也跑不了多远便会被抓了回来。”


“去矿山做苦力,这倒是可以理解。按照我对东北的了解,这里矿产资源不单单在国内,即便是在整个亚洲也算的上富饶。鞍山、本溪的铁矿,抚顺、阜新的煤炭,还有大石桥的镁、杨家杖子的钼,都是军工必须的资源。日本人将我们运去矿山做苦力倒是可以理解。不过东北的资源目前已经开发的大多都在辽宁境内,北边除了黑龙江有几个煤矿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大矿。难道说日本人这么一直将我们往北边拉,是去黑龙江?”

“还有你说的他们将我们运到东北来去修工事这一说我却是不太明白。自九一八事变至今,日军侵占东北已经是第七个年头了。以国军的实力,至少在目前根本无力收复东北。而其他列强又不会为中国火中取栗去得罪日本人。除非是北边的?”

说道这里,郭邴勋一惊,日本人将自己这些战俘一直向北拉,而北边正是与苏联接壤之地。难道眼前这个人猜测的是真实的?日本人真的要将自己这些战俘拉到中苏边境为他们修工事?

“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要有大变化了?”

说道这里,杨震停下来喘上一口气道:“郭兄,告诉你们手下的弟兄,无论他们将我们运到什么地方,都要沉的住气。正像你说的那样,只要我们能活着,便会有办法。日本人这么大费周折的将我们千里迢迢运到这边,一时半会就不会杀了我们。只要有时间,我们就能想出脱险的办法。”

听到杨震这句话,还沉浸在他之前的那些话中郭邴勋却是点点头道:“杨兄现在是想明白了?是的,无论如何我们都一定要活下去。死并不可怕,但我们不能这么窝囊的去死。”

无论是杨震也好,还是郭邴勋也好内心都还是将日本人想的太善良了。他们都没有预料到日本人最终将他们运到东北真实目的。如果知道了,就算郭邴勋不明白他们的目的地究竟是什么地方而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杨震还会有如目前这般镇静就很难说了。

杨震虽说对日本人千里迢迢将自己这些战俘从关内运到关外的意图大致有了猜测,但事态的发展却并未以他的意愿为转移。随着火车的行驶,他们即将要面对的结局已经要摆在他们的面前。这个结局之坏便是通晓后世的杨震也始料未及。

在杨震与郭邴勋二人猜测日本人将他们运到东北的真实意图的时候,伴随着那扇只是微微张开一条细缝的通气窗透进车厢的光线一点点消失,直至彻底的消失,一直在奔驰的火车终于完全停了下来。

这次停车,日本人既没有像之前一样打开车门送上那一点只能够维持一个人勉强生存所需水和食物,没有像之前一样稍事停留便继续前进。火车就这么静静的停着一直没有再启动。

虽然押车的日军一直没有让车上的战俘下车,但自北平出发之后这列火车还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停靠,让所有战俘都知道他们的目的地终于到了。相对于车厢内难以忍受的酷热与饥渴,虽对今后自己究竟要面对什么样的结局还不得而知,但终点的到达对车厢内所有的战俘来说,更像是一种解脱。


虽说终点的到达,对车厢中饱受折磨的战俘中的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但刚刚稍微恢复了少许元气的杨震心中却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杨震心中的这种不祥的预感非但没有减轻,却是越来越强烈。

而与他抱有同样感觉的很明显不单单是他自己一个人,便是自他清醒之后一直在他身边的郭邴勋很明显也有这种感觉。尽管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但两个人几乎同时回头对视了一眼。两只在这节闷热的让人难以忍受的车厢中显得有些另类的冰凉的手,也随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沉默了一会,杨震首先开口道:“郭兄,这次应该是到了他们想要送我们去的地方。你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弟兄们。告诉他们不要鲁莽行事,一定要稳重,更不要轻易的去放弃。还是那句话,只要活下去,便有希望。”

听罢杨震的话,郭邴勋虽在黑暗中看不清杨震此时脸上的表情,但却也从他握住自己手的力度上感觉出什么来。郭邴勋没有直接回答杨震,只是将两只相互握着的手使劲的摇了一下才又道:“你也要保重。就像你刚刚说过的,不抛弃,不放弃。”

对于郭邴勋的话,杨震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自停车之后便一直紧闭的车厢大门突然被拉开。伴随着车厢大门的拉开,几道雪亮的灯光直射入黑暗的车厢中。随着这几道雪亮照的人眼都无法睁开的灯光的照入,一个操着生硬汉语的声音传了进来:“车内所有的人统统的全部下车集合。”

当杨震与其他战俘被从车厢中押了出来之后,看到站台上的场面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不大的车站上边布满了荷枪实弹,平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枪的日军士兵。

在这些让日军士兵周围,十几只狼狗正张着血盆大口望着眼前的战俘不断的上串下跳着,拼命试图挣开主人手中的链锁,上来撕咬一番。而站台周边十几道探照灯更是将这个不大的站台以及周边照的一片雪亮。

日军如此盛大的欢迎自己这些手无寸铁的战俘的场面之大,让杨震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不对。所谓的满洲国已经建立多年,日军对这里的伪军控制力度远非关内那些刚刚收编的伪军可以相比的。按说押送自己这些战俘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怎么多的日军。但今儿却是一个伪军都没有,在场的全部都是正宗的日军士兵。而刚刚的那个日军翻译,从他生硬的口音来看,也是地道的日本人。而且不是那种自幼在中国长大的所谓中国通的日本人,更不是那些汉奸,应该是从他们国内调过来的。

杨震发现了不对,与他正并肩而行郭邴勋也同样发觉了不对。自徐州会战被俘,在战俘营生活的时间远远高于现在的杨震的郭邴勋甚至发现异常还有可能在杨震之前。

发觉不对的郭邴勋轻轻拽了一下杨震的衣袖,在飞快的扫了一眼周围之后,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杨兄有些不对劲。不算上押解咱们的鬼子,单单这站台内外便有两个中队的鬼子。而且中间一个伪军都没有。我们被从徐州押至北平的时候,虽说押车的是日军,但下车以后押解我们的除了少部分日军之外,大部分都是伪军。那个时候我们的人数要远比现在多。”


“而且你看出来没有在咱们周围小鬼子单就在明面上便至少布置了六挺机枪,这些机枪的火力控制范围包含了整个的站台,根本没有留死角。还有这些探照灯和那些狼狗。按照小鬼子一向骄横,看不起中国军队的习惯,今儿小鬼子摆出这么大阵仗迎接咱们,这其中一定是大有蹊跷。”

听到郭邴勋的话,杨震轻轻的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身边押解他的日军士兵一枪托砸在肩膀上将他想说的话给砸了回去。随着这落下的枪托还有那生硬的中国话:“快快的走,不许交头接耳。在说悄悄话,死啦死啦的。”

被这突然落下的枪托砸的身子一歪,若不是身边郭邴勋与身后的小虎子扶的快,差点没有跌倒的杨震只能将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无法开口的杨震,只有向着郭邴勋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寻常。

当从车上陆续下来的战俘被押解到站台上一个被铁丝网临时围起来的一片作为集中地的空地之中时,杨震从两个日军军官的对话之中,终于知道了他以及他们即将面对的命运。

当这些中国战俘被从停车处押到铁丝网中的临时集中地的之后,日军中的一名中佐在几个卫兵的保护下站在铁丝网外,仔细的看了在他面前每一名战俘。直到他的目光几乎扫遍了整个战俘群后,才满意的点头。

看到这名中佐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押解的日军中跑出一名少佐在一名日军大尉带领之下来到这名中佐面前立正敬礼报告道:“卑职华北方面军参谋小笠原贤二少佐奉方面军参谋长冈部直三郎少将之名,押解支那军战俘向您报到。”

“此次共押解支那军战俘共计六百人,除去路上试图逃逸被击毙者以及身体孱弱病死路上的七十人之外,剩余五百三十人全部顺利押解到。这是花名册,请中佐阁下点验。”

说罢,小笠原少佐将一本厚厚的资料呈送到这个中佐的面前。也许是临行之前得到了上司的提醒,小笠原少佐在面对眼前的这个中佐之时显得很恭敬。尽管眼前这个佩戴军医标志的中佐职务只比他高一级。

看到小笠原少佐递到眼前的花名册,身为堂堂这位中佐自然不可能亲自去点验这些在他眼中卑劣到了极点的支那军战俘。这些所谓的旁枝末节的事情自然会有人替他去做的。他挥了挥手,将小笠原少佐带过来的那名大尉接过了花名册,转过身带着几名胳膊上写着宪兵字样的士兵开始了进行点验。

在那个大尉开始按照花名册清点人数之后,这名中佐才傲慢的随手回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道:“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总务部长太田澄中佐,奉部队长石井四郎大佐之命接收这些战俘。”

说完这番话之后,这名日军中佐摸了摸修剪的整整齐齐的鼻涕胡,又打量了铁丝网中的这些战俘一眼才道:“冈部君倒是知趣,石井大佐从他要三百名支那军战俘,他倒是给送过来六百人。虽说路上死了一些,但这剩下的这些也是有些多了。防疫给水部的监狱是按照三百人的标准修建的,安置多出来的这些到是要费一番手脚。”


“中佐阁下,您知道支那人的体质一向弱得很,与我们大和民族子民强健的体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为了安全起见,在路上又无法给他们提供足够的给养。冈部将军担心路上死的太多会误了关东军的大事,所以才按照关东军的要求特地多挑选了一倍。”

“不过既然中佐阁下认为有些多,那么是不是将多出的那二百多人统统的清理掉?等关东军在需要的时候,让华北方面军在送过来便是了。反正这些猪一样的支那人,我们那里有的是。实在不行派出一支部队下乡扫荡一番就是了。”说道这里,小笠原少佐的手狠狠的向下一劈。

太田澄中佐很明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眼前这个小小的少佐过多的纠缠,话题一转的便道:“小笠原君这一路辛苦了,等小笠原君回去的时候,替石井大佐以及我本人向寺内大将以及冈部少将对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得大力协助表示感谢。同时也代表我个人对岗部少将表示敬意。”

说道这里,见面以后一直倨傲的日军大佐貌似不经意的对小笠原少佐道:“你们冈部将军如今可好,工作起来还是像以前那样拼命?不过数年不见他,他居然已经晋升了将军,真可谓仕途坦荡啊。这个家伙到了支那也不说到满洲来看看我这位旧识。”

说罢看了看小笠原少佐的脸色,他又笑道:“小笠原君不必多疑,我与冈部君是广岛的同乡,又是多年至交好友。只不过他在十三岁那年入广岛陆军地方幼年学校学习,而我则后来考入帝国大学学医学而已。”

“阁下是冈部将军的旧时?在下临行之前,冈部将军从未与卑职提起过他在关东军防疫给水部还有旧识?卑职之前如有不周之处,还请中佐阁下多多谅解。”

“冈部将军身体强健,精力充沛,一向是我帝国军官的模范。是以工作虽然忙碌了些,但冈部将军却始终应付得体。其大将风度一向是卑职的楷模。冈部将军已经接到调令,即将调任关东军第一师团中将师团长,不日便要上任。冈部将军不来看您,也许是想到时候给您一个惊喜。”

作为现任华北方面军参谋长冈部直三郎少将的铁杆心腹,小笠原少佐听说眼前这个牛哄哄,比正规野战师团的那些军职大佐还傲慢的军医小小的中佐居然是冈部少将的旧识。而且从语气中听起来二者的关系还不一般的时候,本来心中充满的不满立即便烟消云散了,面上非但不敢带半分不豫的神色,反倒是更加的恭敬。

看着眼前这位小笠原少佐听完自己的话后不由得矮下三分的身子,太田澄颇有些自得的拍了拍小笠原少佐的肩膀道:“小笠原君这一路舟车劳顿甚是辛苦。石井将军已经命人安排好下榻之处,待清点完毕,小笠原君与所有军官便去休息便是,至于贵部士兵自会有人安排。”

“小笠原君还是第一次来满洲吧?这次既然来了,便多玩上几天。满洲的风情,在日本国内是看不到的。尤其是这里的俄国女人的风情,更是国内无法相比的。若是小笠原君不喜欢那些俄国女人,这里还有小巧的高丽女人还有各种支那女人。至于冈部将军那里,我自然会去替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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