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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嗜睡症发作十次,我果断离婚顾时彦江晚

顾时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老公有嗜睡症。第一次发作,我一个人到医院做第九次试管,独自面对冰冷的器械和医生的宣判。第五次发作,我大着肚子给他送饭,结果中暑晕倒,直到出院他都没有出现。第八次发作,我羊水破了被送医院,直到小宝在新生儿病房待了一夜他才姗姗来迟……女儿百日宴上,丈夫嗜睡症第十次发作。未做片刻犹豫,我让朋友现场拟了离婚协议书。看见协议书,顾时彦面色铁黑。“我只是睡了一小时,影响百日宴了吗?”“你是觉得我得了嗜睡症,拖你后腿了?”“是啊,”我眼神厌恶,“你这病让我感到恶心!”匆忙回到宴会厅时,丈夫资助的贫困生已站在舞台中央敬酒。她穿着和顾时彦相同色系的礼服,举手投足早已没了怯懦模样。“江小姐不愧是顾总亲手养大的玫瑰。”“从没见顾总对谁这么上心,这是培养助...

主角:顾时彦江晚   更新:2025-06-29 1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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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时彦江晚的女频言情小说《丈夫嗜睡症发作十次,我果断离婚顾时彦江晚》,由网络作家“顾时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公有嗜睡症。第一次发作,我一个人到医院做第九次试管,独自面对冰冷的器械和医生的宣判。第五次发作,我大着肚子给他送饭,结果中暑晕倒,直到出院他都没有出现。第八次发作,我羊水破了被送医院,直到小宝在新生儿病房待了一夜他才姗姗来迟……女儿百日宴上,丈夫嗜睡症第十次发作。未做片刻犹豫,我让朋友现场拟了离婚协议书。看见协议书,顾时彦面色铁黑。“我只是睡了一小时,影响百日宴了吗?”“你是觉得我得了嗜睡症,拖你后腿了?”“是啊,”我眼神厌恶,“你这病让我感到恶心!”匆忙回到宴会厅时,丈夫资助的贫困生已站在舞台中央敬酒。她穿着和顾时彦相同色系的礼服,举手投足早已没了怯懦模样。“江小姐不愧是顾总亲手养大的玫瑰。”“从没见顾总对谁这么上心,这是培养助...

《丈夫嗜睡症发作十次,我果断离婚顾时彦江晚》精彩片段


老公有嗜睡症。

第一次发作,我一个人到医院做第九次试管,独自面对冰冷的器械和医生的宣判。

第五次发作,我大着肚子给他送饭,结果中暑晕倒,直到出院他都没有出现。

第八次发作,我羊水破了被送医院,直到小宝在新生儿病房待了一夜他才姗姗来迟……

女儿百日宴上,丈夫嗜睡症第十次发作。

未做片刻犹豫,我让朋友现场拟了离婚协议书。

看见协议书,顾时彦面色铁黑。

“我只是睡了一小时,影响百日宴了吗?”

“你是觉得我得了嗜睡症,拖你后腿了?”

“是啊,”我眼神厌恶,“你这病让我感到恶心!”

匆忙回到宴会厅时,丈夫资助的贫困生已站在舞台中央敬酒。

她穿着和顾时彦相同色系的礼服,举手投足早已没了怯懦模样。

“江小姐不愧是顾总亲手养大的玫瑰。”

“从没见顾总对谁这么上心,这是培养助手还是爱人啊。”

听着众人不加掩饰的话语,我只觉得心像被狠狠揪住一般。

见我回来,江晚声音委屈,

“嫂子,都怪我不小心把红酒洒在你裙子上,害你临时找不到合适的项链搭配。”

没等我说话,顾时彦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夸你还来不及呢,天蓝色娇嫩,她穿上只会让人笑话。穿在你身上才像公主。”

随即顾时彦皱眉打量我,

“啧,这条项链确实和你不搭,取下来给晚晚戴吧。”

周围的人不由得发出惊呼。

“那条海蓝宝的项链不是顾家的祖传之物吗?”

“难道传闻是真的,顾夫人的位置真要换人了?”

我面上不变,却不由得捏紧手中的钻石包包。

这条项链还是顾时彦求来的,那时他对顾爷爷说我是他唯一想娶得人。

顾时彦看我没有动作,一脸不耐烦:“听到没有,晚晚作为干妈当然要隆重一点,快把项链给她。”

说着也不管我反应,直接把项链取下给江晚戴上。

江晚嘴上说着不要,但嘴角的笑却怎么也压不住。

想到今天的场合,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但仪式快开始时,我却怎么也找不到顾时彦。

直到错过算好的时间,他才搂着一脸娇羞的江晚回来。

注意到我的神情,他轻咳一声,

“刚刚我的嗜睡症又犯了,就让晚晚陪我休息了会。”

可我分明看到蓝色宝石下的点点红痕。

顾时彦不再看我,转头就带着江晚认识生意上的伙伴。

没一会江晚就喝的满脸通红撒娇着要发言。

主持人看了看默许的顾时彦,还是把话筒给了江晚。

“作为小宝的干妈,我想说时彦这段时间真的很不容易。”

“大家可能不知道,小宝是试管婴儿身体很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翘翘……”

说着江晚就一手提起小宝的胳膊,走到摄像机前。

看到这一幕,我只觉得气血上涌,不顾一切的冲上台抢回小宝。

“啊!”

江晚一屁股摔下台阶,再抬头已是泪眼朦胧。

我只感觉后背被人撞开,脚下不稳,小宝就这样摔了出去,额头磕在脚手架上。

顾时彦一脸关切的查看着江晚的伤势,根本没注意到小宝的额头已鼓出一个血包。

再看向我时眼神满是厌恶:“你真是疯了!”

说完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一把抱起江晚离开。

场面瞬时混乱起来。

我只能无助的抱着小宝赶到医院。

医生说小宝的手臂脱臼,还好没有脑内出血。

望着熟睡的可爱脸庞,我的心像玻璃一样破碎不堪。

不敢想如果小宝有什么事,自己还有什么活着的理由。

直到深夜,顾时彦才急匆匆的赶来。

我推开他想摸孩子的手,生怕他吵醒小宝。

病房外,顾时彦眼神乞求:“我错了,我当时没看到小宝受伤。”

“但如果不是你大惊小怪,晚晚也不会跌倒,她的腿都磕破皮了。”

他牵起我的手磨挲着下巴的胡渣:“这次就当是我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厌恶的抽回手,只看见指尖沾染上淡淡的口红印,那是江晚留下的。

我从包里掏出离婚协议书,上面的财产已经做好分割。

“顾时彦,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

顾时彦一脸不可置信,反复翻看确认里面的内容。

“你是不是闹的有点过了!”

他一把将离婚协议书摔在地上,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响亮。

“小宝还在里面躺着,你这时候跟我说离婚?你还有没有点责任心?”

“你连财产都算计好了,许知请,你把我们的婚姻当儿戏吗?”

“我今天确实不应该扔下你和小宝,但不是你先推倒晚晚的吗?我哄她也是替你弥补。”

“而且你一直都很坚强,晚晚不一样,一点小事都会惹她流眼泪。”

顾时彦滔滔不绝的说起江晚的柔软,而我早已泪流满面。

他不耐烦地翻找着口袋,没找到丝巾却掉出一个蕾丝内裤。

“这是江晚的,对吗?”

面对我的质问,他只慌神了一瞬便反问,

“我的衣服不都是你准备的吗!这要是外人看见该怎么说我!你有必要这样诈我吗?”

顾时彦声音不自觉拔高,还是吵醒了小宝,哭声瞬间点亮了医院走廊的灯。

我望着眼前不耐烦的男人,再开口时已声音沙哑,

“顾时彦,其实你没有嗜睡症,对吗?”

顾时彦掏烟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晦暗不明。

自从江晚出现,他就称自己得了嗜睡的怪病。

无论我威逼利诱,他都不愿再去复诊,只说如果被人发现会影响他的信服力。

后来每每需要他时,短则一小时,长则两三天都联系不上。

事情都解决了他才带着礼物赶来,解释他的难处。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将协议书捡起签字。

“这份协议对你来说很有利,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介意以出轨为由起诉你,那时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顾时彦还想拉我辩解,却见我用手指比出嘘的手势。

“顾时彦,客房里的摄像机没关,你知道吗?”

不再看他,我转身回了病房。

终于将小宝哄睡着,门口早已没了顾时彦的身影。

离婚协议书被撕的粉碎,风一吹散乱在地上。

墙边还放着一个奢牌手提袋,里面的包江晚上个月就在微博发过同款。

那时小宝发高烧,我怎么也打不通顾时彦的电话。却在江晚的动态里看到两人笑容灿烂。

一向严肃地顾时彦带着米奇发箍,满脸宠溺。

手机的提示音拉回了我的思绪,大学的几个好友纷纷在群里发言。

“欢迎知清回归,我们五人组又能一起创业啦!”

“知清真愿意来我们公司?她和老公的公司不都上市了吗?”

“啧,会不会说话啊?赶紧撤回!”

看着她们三人在群里叽叽喳喳的讨论,我仿佛又回到大学那段时光。

退出聊天页面,一条好友申请弹了出来。

只一眼我便认出那个粉色头像,那是顾时彦的置顶。


几乎是通过的瞬间,江晚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视频里,顾时彦沉睡的模样是那样熟悉又陌生。

他将头窝在江晚怀里,眉宇间是许久未见的安逸。

睡梦中甚至下意识的搂紧,靠近她的颈肩轻嗅。

即使已做好离开的打算,但心还是不自觉的痛起来。

自从怀了小宝,顾时彦就以保护我为由分房而睡。

小宝出生后他还是迟迟不愿回屋,直到恼了才满脸厌恶的说我一身奶腥味。

那时我只觉得既委屈又羞耻,再也没提过这事。

明明曾经我们也一起挤在小小的木板床上。

十六岁那年,爸爸被人设计仙人跳,不仅赔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被抓了起来。

妈妈绝望之下,一把火点燃了家里的窗帘。

哭着睡着的我并没有发现危险的靠近,醒来时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意识消失前,我恍惚的看到顾时彦披着一件衣服就冲了进来。

再醒来病房里围满了人,还没搞清楚情况顾母就给我了一巴掌。

她眼睛红肿,头发也不似以前那般精致,带着哭腔朝我咒骂。

“你这个害人精,你命不好不要拉着我们小彦啊,他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让他怎么办!”

之后我在玻璃房外看到昏迷的顾时彦,右手臂缠满了绷带。

后来顾时彦总安慰我,这是救我的勋章,是娶我的凭证。

那次我们都没赶上高考,但他苦苦求父母收养我。

“知清很聪明的,她一定会考的比我好!如果你们不肯帮她,我也不会再参加高考!”

顾父顾母无奈之下只能同意,那之后我们每天一起上下学。

虽然寄人篱下,但顾时彦就像一道光,让我和过去划开界限。

直到大学毕业,我正纠结选择继续和好友创业还是回顾氏帮忙,顾时彦和我求婚了。

他说他会一直支持我,只要我开心就好。

可顾家老太爷却怎么也不肯同意这桩婚事。

“她就是个扫把精,一个入狱一个被烧死,这样的人怎么配进我们顾家的大门!”

但顾时彦却眼神坚定,跪了整整三日。

“我顾时彦这辈子,非知清不娶!”

顾老太爷还是心软了,将海蓝宝项链找人转交给我,却放下狠话,

“既然你执意要娶许知清,我可以同意!但除了顾家儿媳这个身份,你们不许再拿顾家一分钱!”

那时顾时彦满眼心疼的抱着我,

“清清,你相信我,即使没有顾家,我也能给你幸福。”

那之后他一天三份兼职,每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只吃一碗米饭。

即使脖颈被晒到通红起皮,他也只用手捂住不让我看。

在和朋友道歉了无数次后,我开始了和顾时彦的创业之路。

漏水的工作室,货物的欠款单,客户的发酒疯都如荆棘丛般拦着我们。

即使偶尔会有崩溃大哭,但晚上一起挤在一米二的床上,感受顾时彦强有力的心跳,我还是会觉得充满希望。

而现在,他却抛弃偌大的别墅,选择在小小的公寓里躺在另一个人的怀里酣睡。


收拾完行李,我关上了些许陈旧的别墅大门,把过去的回忆也锁了进去。

虽然没有刻意关注,但这些天助理一直实时汇报顾时彦的动态。

他将所有秘书移到楼下,只留下江晚和他的位置,就连我的办公桌都被搬到杂物间。

为了给她庆祝生日,从保加利亚急调了数万只玫瑰装点酒店顶楼的套房,只为拍出江晚的二十岁人生照片。

不加掩饰的宠溺不仅在顾氏内部传开,就连久不合作的合作商都在私下讨论。

“这才几年没合作,顾氏就换老板娘了?”

“升官发财死老婆,我看许知清好久都没出现了,不会是被那个了吧?”

“你懂啥啊,人家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再多花样也不过是哄小姑娘喜欢,终究还是要回家的。”

更有好事者发出二人共同出席晚宴的背影,直言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一切,顾时彦都没有反应。

想到过去有人发我创业时的丑照,他便毁了那家娱乐公司。

那之后,再没有人敢讨论过我一句。

抱着一堆文件回到公司,花了一下午终于安排好所有事宜。

看着随着电梯爬升上涨的数字,我不自主的捏紧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

还没走近,就听到嬉笑的讨论声。

“晚晚,你这项链也太好看了吧,听说只传给顾家儿媳妇儿。”

“那肯定啦!顾总买那么多玫瑰不就是跟晚晚求婚吗?”

“不愧是晚晚姐,那年老色衰的老女人以为生个女儿,就配争宠了?”

几人看到我瞬间慌张的站起身,一旁的江晚却满脸挑衅,

“知清姐也不容易,肚皮都松了才生出个弱胎,孩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赌鬼姥爷索命,你们说可不可怜?”

“不过我也不是小气的人,等我生了顾家长孙,就留你当个做饭阿姨。到时候小宝能跟着伺候我儿子。”

我只觉得血液冲向大脑,就连我父母的事顾时彦都跟她说了。

江晚的话击垮了我全部理智。

刚抬起手却被人抓住并狠狠摔了出去。

脚踝传来阵阵痛意,冷汗瞬间流下。

“你又对晚晚发什么疯?”

还没开口,江晚就扑到他怀里,

“都怪我和知清姐说你在忙,她才骂我看门狗没自尊的,我知道我的一切都是你们给的,千万不要为了我吵架。”

顾时彦闻言喉结滚动,再看向我时压抑着怒火。

“道歉!”

我揉着脚踝,只觉得眼冒金星。

但顾时彦却觉得我在挑衅他,一把拽住我的手拖到江晚脚边,

“我让你道歉!”

“没事的,阿彦,只要能陪着你,我被叫看门狗也无所谓。”

江晚脸上委屈,眼睛却看准了我的手,狠狠碾压。

疼痛从手指窜到心尖,抽出来那一瞬,江晚也跟着倒地。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我,紧紧咬着下唇。

虽然一句话没说,却让顾时彦认准了是我做的。

他用力捏着我肩膀,眼眶猩红,

“你到底要做什么!就那么容不下一个小姑娘吗?”

蹲下的顾时彦瞥到掉落的协议书。

“好,你不是要闹吗?”笔尖飞舞,“你别后悔!”

顾时彦将离婚协议书扔在我脸上,锋利的订书钉划过我的眼皮,一阵火辣。

我捡起协议书,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顾时彦轻轻安抚着江晚,却总是心不在焉的瞟向满地协议。

突然目光凝滞,聚焦在放弃抚养权协议上。

顾时彦只觉得脑袋一瞬空白,想要追上问个清楚。

助理却慌张的拉住他,

“顾总,我们的订单出了问题,客户都堵在楼下要讨个说法!”


出租车停在了一栋别墅前,还没走到门口,朋友们就跑出来接过行李。

“小宝,叫姨姨,姨姨给你买玩具。”

“知清,你终于来了!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几人叽叽喳喳的簇拥着我,抬头却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倚靠在门边。

“你怎么回国了?”

萧廷煜垂下眼睫,把小宝接了过去。

“来照顾你和小宝。”

朋友们瞬间起哄,把我推进屋。

“知清,你都不知道,萧廷煜为了你,特意把我们都接了过来。”

“还有你看这个公主房,都是萧廷煜为小宝准备的。”

我不由得有些惊讶,联系朋友到现在也不过一周时间,他竟准备的如此周全。

“谢谢你。”

我真诚的看向萧廷煜,他却有些害羞的别过脸。

“公司的财报和情况我都整理好了,你休息好后可以看看。”

朋友凑了过来,逗趣道:

“萧老板那么有钱,还要我们许总给你打黑工啊,至少也让人家歇歇。”

“就是就是,虽然知清是工作狂,但是我们也准备了许多活动,让她甩开烦恼哦!”

我知道,萧廷煜是想用工作激励我。

看着她们嬉笑,我感觉到心灵的某处在融化,消解着这段时间的痛苦。

然而,顾时彦那边却一片阴云密布。

他将那份放弃抚养权协议摔在地上,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慌张。

“订单的事不都是许知清在处理吗!赶紧把她喊回来!”

助理瑟瑟发抖,小声地开口:“许总一个星期前交了离职报告,今天已经离职了。”

顾时彦回忆起一个星期前正是小宝的百日宴。

他不由得皱紧眉头,许知清这是在用公司的业务要挟自己?

“顾总,合作商那边已经在会议室闹起来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助理焦躁的催促让顾时彦更为烦躁。

他捏了捏眉心,还是拨了那个许久未主动联系的号码。

每一声提示音都让他的心慌加剧,还好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许知清,你是在拿公司和小宝威胁我吗?”

“你作为嫂子,就不能包容一下晚晚,体谅一下我吗?”

“我不想和你吵架,你现在赶紧来公司一趟,把麻烦给处理干净。”

顾时彦觉得我这次做的实在过分,自己说的话已经算轻了。

等他发泄完,我才淡淡开口:

“我已经离职了,公司的事和我没关系了。”

顾时彦只觉得怒火直冲头顶,嚷声道:

“你又在闹什么!好,就算你要耍小脾气,难道公司没有你的股份?”

“你要是真不喜欢晚晚,我就给她调到分公司,你赶紧回来处理好公司的事,我们就去复婚,不然你要人家怎么看小宝?”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之前顾时彦就是先把江晚安排在分公司历练。

那段时间,他天天出差,再回来江晚也跟着升了职进了总公司。

“看来你还没仔细看过协议。”

“我们已经结束了,顾时彦,有什么需要我会让律师联系你。”

听到挂断声,顾时彦只觉得气疯了。

但打了几次发现被拉黑后,他终于逐渐有所冷静。

因为我从未挂过他的电话,更不要说是拉黑了。

顾时彦捡回扔掉的协议,里面的内容却让他震惊。

我将所有股份留给他,只要了等额的金钱赔偿。

虽然利益上没有亏损,但他还是觉得说不清的心慌。

顾氏集团是我和他一手操办起来的,而现在,我竟然毫无留恋的舍弃。

顾时彦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有什么东西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


顾时彦不顾江晚的阻拦,拿着车钥匙就往家里赶去。

站在家门口,他竟有些近乡情怯。

往常都是许知清盼着自己回来,可现在这样的情况,自己又该是什么态度呢?

打开门,整个房间莫名有些空荡荡的。

淡粉色墙纸上,一块块浅色的印记,那是曾经婚纱照的地方。

顾时彦加快了脚步上楼,每次开门都让他的心更凉一截。

不仅不见许知清的身影,那些她的生活用品也随之消失,就连小宝的东西都没了。

这绝不是一两天能整理的,顾时彦这才发觉自己竟有一个星期没回过家。

想到小宝头顶的血包,他只觉得心空空的。

忽然,咯吱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顾时彦瞬间有一丝的庆幸,然而还不等他欣喜,江晚的声音就打破了他的念想。

“时彦哥,你那么着急回来是要找知清姐吗?现在公司都乱的不成样了,她竟然什么都不管就走。”

江晚不止一次的来过,却是第一次到二楼。

她如参观般每个房间都看一眼,看到小宝的房间便什么都懂了。

“知清姐不会是跑路了吧,竟然把小宝也带走了。她怎么那么狠心啊。”

说着便搂着顾时彦,将头靠了过去。

“不过我会一直陪你的,那些客户我都认识,我让他们先回去了,承诺后面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顾时彦看着眼前的女人,仿佛又见到了二十岁的许知清,那样温柔热烈又新鲜。

那时公司出了问题,许知清冲进男人堆里,保证一定会处理好问题。

公司的每一次进步都有她的影子,都是二人珍贵的回忆。

正是这份踏实的情谊让他放松,觉得哪怕偶尔的开小差也没关系。

他只是想回味一下年轻的疯狂,可怎么就弄成了现在这样。

顾时彦眼神呆滞,只觉得喉头有些干涩。

江晚嘟着嘴撒娇:“你好歹也该奖励下人家嘛,帮你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顾时彦如木偶般抱了回去,但思绪却早已飞出窗外。

而这边,朋友拿着手机凑了过来。

“知清,你快看,顾氏楼下好多人!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朋友说完便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看了眼正温柔抱着小宝的萧廷煜,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大家说清楚。

“我已经与顾时彦离婚,以后顾氏集团与我没关系了。”

朋友拿瓜的手都呆住了。

也不怪她,毕竟我十年的青春都奉献给了顾氏集团。

看气氛不对,萧廷煜走过来坐在旁边,小宝在他怀里安睡。

“晚上要不要出去吃,你大学不是最喜欢吃校门口的麻辣烫吗?”

回忆拉长,好像又看到那个青涩又冷冽的男生。

那时我们五个一起学习,一起吃饭。

在顾时彦被喊回家的日子里,都是这些好朋友陪伴着我。

朋友则一脸兴奋。

“好啊好啊,我前段时间还回去呢,老板娘还问那个帅小伙咋不来,我说人家受了情伤飞出国咯。”

朋友调笑的看着顾时彦,后者则满脸通红。

“就是啊,咱们校草好好一张脸,咋就不长嘴呢?”

玩闹间,刚刚的压抑氛围一扫而光。

我看向萧廷煜,暖暖的夕阳打在他的身上,温暖的让人安心。


这几天顾时彦每日都坐在办公室,那里有唯一一张我们的全家福。

许知清离开的这段日子,他逐渐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思索着那些话,顾时彦突然想到了可以联系我的方式。

他急忙起身,慌张间甚至磕到了大腿。

顾不得疼痛,推开门却听到门口的议论声。

“晚晚姐,你是不是好事将近啊?”

“肯定啊,许知清那个老女人还想告状,结果顾总不仅不信她还对她动手,这下知道晚晚的厉害了吧?”

江晚拿着镜子欣赏着脖子上的项链,一脸得意。

“那当然,还敢跟我斗,看我不踩烂她的手。”

顾时彦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可回想起那天许知清捡起协议的时候,手确实红肿了一片。

“还好她带走了那个试管弱胎,不然等结婚了,说不定还要我照顾,晦气死了!”

江晚满脸嫌弃的说着,没注意到身边的人都垂下了头。

“江晚!你再说一遍!”

顾时彦只觉得气血上涌,他知道自己一直在纵容江晚。

一个玩物,总要给她点甜头,但江晚竟敢做到这种地步!

江晚眼神慌乱,转身带着讨好。

“时彦哥,我,我没说什么呀。”

顾时彦打量着眼前一身名牌的江晚,脑中却想起满脸疲惫,穿着皱皱睡衣的许知清。

“你不是说清清骂你看门狗吗?你敢骗我!”

江晚被顾时彦疯狂的表情吓到,梨花带雨的连连否认。

顾时彦一把揪住旁边的女人:“你说!如果有半字虚假,别怪我不客气。”

女人看了看疯魔的顾时彦,又想到平时江晚得意的嘴脸。

立刻就如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一切。

包括江晚发二人视频逼宫,引导舆论的背后手段。

顾时彦只觉得浑身血液凝滞,他不敢想象许知清看到视频时该有多无助。

江晚膝行到他脚边,哭诉道:

“时彦哥,这都不是真的,是她们嫉妒你疼我,嫉妒我马上就要做顾太太了!”

顾时彦面色阴沉,一脚踢开女人的手。

再开口,说出的话变得无比冰冷。

“顾太太?你一个玩物,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顾太太?”

“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自己比得上清清半根头发?”

江晚不敢相信,昨日还与自己温存的男人,竟当众羞辱自己。

江晚咬着嘴唇,从新爬回顾时彦的脚边,楚楚可怜道:

“时彦哥,我错了,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你不要生气了。”

“我可以向清清姐道歉,只要你能原谅我就可以。”

顾时彦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眼神残忍。

“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从今天起,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错了,时彦,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

可顾时彦却不再听她解释,一把拽下女人脖颈的项链。

宝石落在地上发出脆响,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理智。

由于萧廷煜为我和小宝准备好了一切,没几日我便恢复状态投入工作。

其实朋友的公司早已初具规模,和我们当初的设想一模一样。


萧廷煜一手递来文件,一手抱着小宝。

我觉得有些好笑,调侃道:“你天天这样抱着她,会给她养成习惯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萧廷煜眼神亮晶晶,逗弄着小宝。

“那太好啦,到时候我每天抱着小宝陪你工作,你就离不开我啦。”

我不由得笑出声:“堂堂萧氏总裁给我当月嫂,我得给你开多少钱才合适啊?”

“如果是你,多少都可以。”

萧廷煜突然靠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你们在干嘛!”

突兀的吵闹声打断了燥热的氛围,回头看竟是顾时彦。

我得任职情况高度保密,他能找到这,想来应该是前助理告诉他的。

顾时彦眼下挂着乌黑的眼圈,一看便几天都没有睡好。

他激动的拉着我的手:“你就是为了他才要和我离婚是不是?”

我几乎要被气笑,没想到他还是那么幼稚。

顾时彦却注意到一旁的萧廷煜。

“怎么是你?把孩子还我!”说着就要去扯孩子的胳膊。

萧廷煜反应极快的闪开,眉头微皱。

我却被顾时彦的动作吓了一跳,百日宴上小宝的手臂就脱臼过一次。

“你是不是疯了!”我神情激动地推开顾时彦。

他一个不稳,撞到椅子摔在地上。

他扶着腰,再看向我时,眼眶通红:“你为了他推我?”

“许知清,你是不是早出轨了!大学我就看你俩不对劲,现在果然混在一起!”

“啪”的一声脆响,我一巴掌扇在了顾时彦的脸上。

他怔愣在原地,久久才反应过来,他再次来拉我的手,一脸恳求。

“我知道错了,清清。以后江晚不会再出现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

“顾时彦,我和你离婚,与萧廷煜无关,与江晚也没有关系。”

“我们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只是因为你。”

顾时彦却不肯罢休还想拉扯,萧廷煜已经将小宝放进摇篮,挡在我的身前。

“你他妈滚开!我和我老婆的事你凭什么插手!”

萧廷煜搂着我的手反而更用力,满脸笑意。

“你没听清吗?知清说你们已经离婚了。”

“而且,你现在最该关心的,应该是你的公司吧。”

顾时彦刚想挥拳,他的手机却响了。

“顾总,大事不好了,那些合作商又来闹了!你在哪啊?”

顾时彦皱紧眉头,不耐烦地吼道:“江晚不都处理好了吗?没事别来烦我!”

那边的声音沉默了一瞬,便着急的补充。

“江助理当时确实处理好了,但是她当时说的是如果不能及时补货,愿意一赔十,现在合作商全拿着合同来要赔偿。”

顾时彦几乎呆住,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们哪来的合同!你就说江晚离职了,她说的都不算数!”

“可是,可是我看了,合同上确实盖了您的签章。”

手机从顾时彦的手中滑落,这些天他一直浑浑噩噩不知道公司的情况。

但从现有的信息来看,情况可能比助理说的还要糟糕。

“我陪你回去看看。”

我捡起手机,放回他的手里。


回到公司看到全部报表,我才知道事情的缘由。

原来出问题的那部分货物就是江晚采购的。

采购单上的进货商也姓江,正是江晚的哥哥。

她当初撒娇要把这笔订单交给自己人,顾时彦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但没想到江晚竟偷偷地替换合同,将货物标准降低了百分之十。

顾氏主营的就是高精密仪器,哪怕差异是百分之二都不行。

然而江晚做的还不止这些。

为了掩盖这一真相,她直接向合作商许诺赔款事宜。

本想再诱骗顾时彦采购一批新货,没想还没实施就被开除了。

顾时彦跌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无神。

我只得代他报警并联系律师。

由于监控证据充分,江晚和她哥很快便被逮捕了。

然而,江晚却怎么也不愿意开口,必须要我见她一面。

再见到她时,原本饱满的脸蛋有些凹陷,身上还有些被打的红痕。

她看到我,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

“许知清,这下你如意了吧,顾时彦还是回到了你身边。”

我淡淡开口道:“我从没想过和你抢他。”

江晚咬着牙,手重重的拍在拍在桌子上。

“你装什么清高,时彦哥哥把我领回来的时候你都气疯了吧?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他早都给我写信说喜欢我了!他早就厌烦了你这个黄脸婆!”

听到她的话,我沉默了许久。

“资助你的人是我,给你写信的也是我,因为你说你妈妈总是打你,我才让顾时彦给你安排了住的地方。”

“你骗人!怎么可能!信里说的是喜欢我,怎么可能是你!”

江晚神情狰狞,想要起身却被狱警按回原地。

我有些无奈,还是告诉了她真相。

“当初选被资助人的时候,工作人员向我推荐了你哥哥,但我却看到了你的照片和成绩。多处打听慢慢的也听说了你的事。当时我就觉得你是个坚韧的小姑娘,所以我说很喜欢你,鼓励你。”

“没想到这些话却让你误会了。”

江晚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着不可能。

她还是交代了一切,赔偿十倍的事很快便顺利得到了解决。

但正常交货的赔偿却依旧需要履行。

一夕之间,顾氏破产了。

我没有去看一眼,毕竟我的东西早已收拾好了。

萧廷煜和朋友却害怕我难过,非要带我出国散散心,但我还是拒绝了。

其实在和顾时彦的一次次争吵中,我早已心灰意冷,但有他们,有小宝在身边,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那之后顾时彦还有来找过我。

他面容憔悴,却捧着一束小雏菊。

看到我,他赶紧跑了过来,将花推到我的怀里。

见我不说话,他搓了搓手,神情有些许尴尬。

“这是你最爱的小雏菊,我找了好久,许多店都不卖这个花了,直到我......”

我看了看满院的玫瑰,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我最喜欢的不是小雏菊,当初这样说也不过是为了省钱罢了。”

顾时彦听到这话,动作变得更加局促。

“嗯,确实你,你一直这么体贴我。我就是想着你看到这花,能想到我们以前的好。”

我直视着顾时彦,开口道:

“我从没忘记过那些日子,顾时彦,你的好我全都记得。你不顾危险将我从火海救出,你求爸妈资助我高考,你跪了三天才让爷爷承认我的身份,你为了让我多吃一口每次都只吃米饭。”

“这些我都记得,但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顾时彦慌忙解释道:“我不是想拿这些要求你什么,只是,我就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很好。希望以后,我们各自安好。”

顾时彦神情落魄,不敢再看我,只是重复着:“那就好,那就好。”

我转身离开。

想来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闻着满院花香,朋友和萧廷煜抱着小宝等在门口。

我觉得,我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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