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伤的我,现在却让我跟你道歉,那你是不是也要跟我道个歉?”
白玉珠板起脸:“纪先生,既然纪太太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又何必把她带过来?是为了给我添堵吗?”
“不是这样的。”纪晟连忙解释。
他呵斥:“玉珠已经大度地不计前嫌了,你怎么还不识好歹?!”
“车里有行车记录仪,你宁肯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也不肯查一下事发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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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纪晟面容冷漠,“不管当时怎么样,伤到了玉珠是事实,你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忽然,纪行知冲过来,一把推倒了沈淮薇。
沈淮薇撞到床沿,原本晕乎的脑袋,更是天旋地转。
“坏人!给白老师道歉!不然我和爸爸永远都不原谅你!”
纪晟和纪行知站在白玉珠床前,俨然两樽一大一小的守护神,守护这白玉珠。
沈淮薇陪伴纪晟走过八年婚姻,做了他八年的枕边人。
又十月怀胎,闯过鬼门关,生下了纪行知。
可是现在,她用命爱的两个男人,却守在别人跟前,把矛头对准了她。
沈淮薇双手撑在地上,颤颤巍巍想要爬起身。
纪行知却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道歉!不道歉,不许起来!”
稚嫩的一脚,成了压垮沈淮薇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再没有力气爬起身。
她跪在地上,垂下头,眼泪一滴滴砸在地砖上,像是她破碎的心:
“白老师,对不起。”
心一点点死去。
原本沈淮薇还在为自己即将离开他们而不舍。
可是现在,那不舍正在慢慢被消磨。
沈淮薇头重脚轻,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
等她再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纪晟和纪行知守在病床边。
只不过父子俩的脸色都硬邦邦的。
“医生说你是轻微脑震荡。”纪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