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你这种庸俗的女人做我的娘亲,我要跟爹爹一样,长大了考上探花!”
麟儿幼稚却尖锐的吹捧,成了刺进我心窝的一把弯刀。
温热的小手将我扶起来,却又一触即逝,麟儿的声音和气息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你快起来吧!在地上趴着丢不丢人,说出去我都要被人笑话!”
“若不是看在昔日情分上,今日来的便不是和离书,而是一纸休书!”
容湛声音冰冷,丝毫不复昔日对我的温柔。
“我与公主的婚礼在即,在这乡下待不了多久,你且好好想想吧!”
轻飘飘的东西覆到了我的脸上,随后,有人重重地从我的身侧挤过,将我再次撞倒在地。
“湛哥哥,她会不会一直不同意呀?”
“若是她给脸不要脸,我就只能休妻了!”
“可要是你为了娶我休妻的消息传出去,会不会影响你的官声啊?”
“棠音,你莫要多想,为了你,我无所谓什么前途和官声!你安心养胎便是,这些东西我会处理好!”
原来,这公主竟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眼中的刺痛弥漫开来,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落在了地上。
大概是血吧?毕竟,我的眼泪早就在麟儿被卖的这三年里流尽了。
在门口枯坐到傍晚,直到打更声响起,我才如梦初醒地挣扎着起身,要回屋里。
踉跄间,有一双熟悉的小手托住了我疲惫的身躯。
他将一把银子塞到我怀里,只留下一句话,就飞快地跑开了:
“娘,照顾好自己。”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
白日替苏棠音说话的是我的麟儿,可昨日傍晚,悄悄给我塞银子的,也是我的麟儿。
没有哪个母亲会认错自己的儿子,我的麟儿,他究竟要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的门就被人敲响,我摸索着下床,却听见了木门被人踹开的声音:
“云秀,你穷疯了吧,竟然用感情绑架麟儿,唆使麟儿给你偷钱!”
“是谁给你的胆子偷棠音的钱!那可是官银!”
我怔在原地,脑中满是昨晚塞钱给我的那只温热的小手,和麟儿声音里藏不住的担忧。
“要不是昨晚棠音的婢女无意间看见麟儿偷偷摸摸地来了你这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