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我看见了他眼里的震惊、后悔和庆幸。
瞧着程斯言与上辈子截然不同的表现，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里成型。
他竟然也重生了！
我与程斯言相恋三年。
他曾为了保护被小混混纠缠的我，被打断三根肋骨。
也曾为了救重病的我，毫不犹豫割下自己的肝。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竟因为许念的去世，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恶魔。
每轻吻一次许念的遗照，一把飞刀就会落在我的身上。
九十九个血洞。
疼到我生生咬断自己的舌头。
回想起那种痛苦，我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这辈子。
他要和我一样疼，才算公平。
这时，程斯言回过神。
他扫了我一眼，眸光渐冷：“我说，不要做。”
接着，他勾唇。
“与其抱他，不如抱我。”
许念惊得一颤，蓦然红了脸。
她指着程斯言气鼓鼓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家伙！就想着看我出丑？”
他眼神一软，声音依旧清冷。
“抱我才算是惩罚，抱别的男人岂不是让你爽到了？”
许念叉腰回怼，一脸不服输：“你瞎说什么！”
两人针锋相对的模样，引得众人乐开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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