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像薇薇的脸。”
门被他带上,隔绝了他最后那句虚伪的维护。
我走到落地窗前。
13.窗外花园里,苏晚正戴着那对据说能衬出她像方薇的耳环,指使着两个佣人把她喜欢的几盆名贵兰花搬到主卧的阳台上。
阳光下,她颈间那条祖母绿项链晃得刺眼。
她微抬着下巴,脸上那种初来乍到的怯懦早已褪去。
只余下主人般的新鲜感和一丝挥霍别人财物的快意嚣张。
她甚至瞥见了窗内的我,没有躲避,反而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
伸手拂过那价值不菲的宝石,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属于弱者的挑衅——看,我在这里生根了。
胃里一阵翻搅,我没有愤怒,只觉得无比可笑。
欲擒故纵?
现实教我做人体面?
顾沉洲,你大概从未真正懂过我,也不屑于懂。
你只相信你自己的想象——一个离不开金丝笼、离不开你施舍的体面的菟丝花。
也好。
从此,你的世界与我无干了。
14.三个月,足够虚伪的感情消散。
风言风语起初像零星的雨点,并未太引起我的注意。
直到那份被特意送到我新办公室的季度财经报告放在案头。
翻到顾氏集团的那一页——预期的盈利数字下被触目的红笔圈出巨大的赤字。
旁边标注着:关键技术团队集体跳槽耀世科技公司。
耀世。
白朗的公司。
而白朗又恰恰是我的追求者。
我几乎能想象顾沉洲看到这份报告时暴怒摔东西的样子。
他的帝国,根基松动了,而这松动的原因,竟是他认为永远不会脱离他轨道的前妻带来的。
真正见到他的失态,是在一个科技新贵的周年酒会上。
我挽着白朗的手臂走进会场。
三个月前那个被他用来刺激我的苏晚事件后,反而促成了我和白朗更清晰的认识。
这位比我小五岁、在科技圈风头正劲的青年才俊,用他的赤诚、阳光和毫无保留的尊重,一点点融化了附着在我心头的坚冰。
他不是谁的替代品,他就是他自己。
此刻,他低头细心地帮我扶了扶有点滑落的流苏披肩,笑容温暖:“姐,这件礼服真衬你。”
一道几乎要将我洞穿的阴鸷目光死死钉在我背上。
循着目光望去,大厅另一端。
顾沉洲独自站在巨大的香槟塔旁,手里死死捏着一个水晶杯。
西装革履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