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
就像在收敛我自己的尸骨。
“傅承砚,”我轻声说,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完了。”
5接下来的三天,我把自己锁在“晚香堂”里,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傅承砚慌了。
他每天都在门外徘徊,从一开始的暴躁命令,到后来的低声恳求。
“晚晚,你开门好不好?
我们谈谈。”
“晚晚,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折磨自己,我心疼。”
“苏晚!
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撞开了!”
我充耳不闻。
门外的世界,与我无关。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堆破碎的玉。
我用特制的胶水,戴着放大镜,不眠不休地,将那些碎片,一点一点地,重新拼接起来。
我不是在修复它。
我知道,它永远都回不去了。
我是在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记住我所受的屈辱,记住我的灵魂是如何被撕裂的。
第四天早上,我打开了门。
傅承砚几乎是立刻冲了过来,他看到我消瘦的脸和布满血丝的眼睛,满脸心疼,伸手想抱我:“晚晚,你终于肯见我了。”
我侧身避开,将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递到他面前。
“签了它。”
我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傅家的东西,我一样不要。
我的东西,也请你,一样都别碰。”
傅承ayin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就因为……就因为一尊雕像?
晚晚,你要跟我离婚?”
“不是一尊雕像,”我看着他的眼睛,“是你亲手杀死了我。
傅承砚,我现在看到你,都觉得恶心。”
这句话,像最锋利的刀,刺穿了他最后的伪装。
他颓然地后退一步,靠在墙上,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我没有再看他,径直走下楼,拖着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离开了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华丽的牢笼。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给季扬打了电话。
“季总,你之前的提议,还有效吗?”
电话那头的季扬沉默了片刻,随即说:“我的荣幸。”
一个月后,一场名为“涅槃”的艺术展,在京城最顶级的艺术中心开幕,引爆了整个上流社会。
策展人,是我。
展出的所有作品,只有一件。
那就是被傅承砚亲手砸碎,又被我一片片粘合起来的“飞天神女”。
我没有试图去掩盖那些裂痕。
相反,我用熔化的金箔,沿着每一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