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一时陷入了寂静。
不多时,叶昭临被送了回来。
一见面他就躲在了叶云霜的身后,伸手指着傅砚声说道:“妈妈,就是他要把我扔了,就是他!”
闻言,叶母当即站了起来,神色严肃:“傅砚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昭临还是个孩子,他能撒谎吗?”
而叶云霜眼眸微动,四目相对下,傅砚声读懂她眼底的那抹情绪。
她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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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声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他扯了扯苦涩的嘴角,沉声开口:“算了,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说什么也都是无用。”
“妈妈,你看那个坏人已经承认了,你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叶昭临拉扯着叶云霜的衣袖,眼睛却偷偷朝周明远看去。
四目相对,周明远微微点了点头,叶昭临紧绷的小脸才有了几分放松。
叶云霜蹲下身子,抚了抚儿子的头顶,眼神怜爱:“乖昭临,妈妈一定会保护你的。”
紧接着,她声音冰冷:“来人,把傅砚声带去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
叶云霜一锤定音,事情再无转圜。
话落,她主动扶起周明远,一家三口径直朝门外走去,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给傅砚声一个眼神。
反倒是周明远挑衅地看着他,眼里的志在必得狠狠刺痛着他的心。
看着窗外车子发动,叶母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端起了长辈的架势,挥了挥手让警卫员将傅砚声强制带走。
隔壁的婶子们都有些心疼傅砚声,路过时还在傅砚声耳边安慰着:“砚声你别担心,我们都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叶团长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和你那么相爱一定不会真的让你受委屈的。”
傅砚声苦笑,算了,反正他也要走了,这些也都无所谓了。
他在祠堂里跪的这三天三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难熬。
老宅里伺候叶老太太的佣人明显被吩咐过,数不清的嘲讽谩骂,每隔几个小时就要被押着挨一顿家法。
棍棒像雨点般落在身上,傅砚声却强忍着不肯吭声。
他死死咬着唇瓣,任由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心底愈发绝望。
他突然想起了七年前,叶云霜为了和他在一起,也在叶家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刚从敌人手里死里逃生,流产后都没好好休养,让她险些落得个终身残疾。
其实不仅是叶母在逼迫叶云霜,许绍年和傅父傅母也都在劝傅砚声,叶家几代对于香火的重视程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他那时心疼叶云霜,相信他们能情比金坚,顶着巨大的压力和叶云霜向领导打了结婚报告。
如今,这算不算是他爱错人的报应呢?
只是叶云霜,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