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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眼,被消毒水的味道熏的皱了皱鼻子。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什么牢牢握住,扭头,看见江秋白正趴在自己病床边沉沉睡着。
虞欢抽出手,强撑着起身。
江秋白醒了。
看上去哭过。
虞欢平静的注视着他,“孩子不在了,是吗?”
江秋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欢欢,你还年轻,我们还会有...”
“不会了,”虞欢静静地说,“离婚吧,江秋白。我什么都不要,你放我走。”
江秋白觉得自己胸口某处在隐隐作痛。
他忽然烦躁,又压住,用唇去蹭虞欢微凉的鼻尖,“小公主,不闹了,以后你不想做什么就不做,我再也不逼你了。”
虞欢很固执,重复那两个字,“离婚。”
“不可能,”江秋白索性也摊开了,“欢欢,乖一点不要闹,你知道,只要我不同意,这个婚你离不掉。”
虞欢掀开被子,“那我要回家。”
她昨天给爸爸留了一封信。
是道歉,是坦白,也是求助。
她对爸爸说了一切,她相信无所不能的老虞能帮他摆脱江秋白。
那可是白手起家打下虞城地产,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把她拉扯大的老虞。
爸爸一定有办法。
江秋白把她按回到床上,眼神情绪莫名复杂,迟迟未开口。
虞欢心里忽然紧张。
“我爸怎么了?”
江秋白摘下眼镜,抬手用力揉揉脸,“昨天晚上你被送来医院的时候,你爸爸就在隔壁病床被抢救...是心脏病突发。”
虞欢品了半天,才明白江秋白在说什么。
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害了爸爸。
一定是爸爸看了那封信,气到犯病。
她喃喃,“我要去看他,我要去找爸爸...你松手江秋白,我要去找我爸!”
“老虞还没脱离危险,在ICU,你去了也见不到,坚强点欢欢,”江秋白在她耳畔,“我也是你的亲人,你还有我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