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瑶宋砚的其他类型小说《真的!生产队的驴都没我疯!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怯冬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架空文!千万不要当历史文看哈!“魏瑶同志!教员说,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市吃闲饭。”“他老人家还说了,好儿女要志在四方,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去……”魏瑶一脸懵地看着一个绿葱大妈在她面前唾沫横飞,一段颇具时代特色的长篇大论,就灌入了她的耳朵。总结起来就是一件事,让她尽快且积极主动的上山下乡。魏瑶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目光扫视着这间装修老旧、挂着黑白照片以及伟人画像的卧室,不由得心生感慨。啧啧啧!这梦,也真的太真实了!细节这么多!可是,她稍微移动,脖子就传来隐隐的疼痛。魏瑶下意识抬起手去摸,她立刻就觉察到了不对。她翻来覆去看了几眼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掌,竟然跟自己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忍不住使劲掐了掐。嘶!挺疼!这居然不是梦...
《真的!生产队的驴都没我疯!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架空文!千万不要当历史文看哈!
“魏瑶同志!教员说,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市吃闲饭。”
“他老人家还说了,好儿女要志在四方,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去……”
魏瑶一脸懵地看着一个绿葱大妈在她面前唾沫横飞,一段颇具时代特色的长篇大论,就灌入了她的耳朵。
总结起来就是一件事,让她尽快且积极主动的上山下乡。
魏瑶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目光扫视着这间装修老旧、挂着黑白照片以及伟人画像的卧室,不由得心生感慨。
啧啧啧!
这梦,也真的太真实了!
细节这么多!
可是,她稍微移动,脖子就传来隐隐的疼痛。
魏瑶下意识抬起手去摸,她立刻就觉察到了不对。
她翻来覆去看了几眼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掌,竟然跟自己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忍不住使劲掐了掐。
嘶!
挺疼!这居然不是梦!
那她这是,穿越了?
魏瑶清楚的记得,自己刚在地下拳场打赢了一场搏击赛。
她正美美的拎着整整一百万奖金回家时,被输不起的对手撞飞出去了。
靠!
这对手也忒缺德了!
那可是一百万奖金啊,她还一分钱都没花呢!
这下子,全泡汤了!
可不待魏瑶骂完,她只觉得头脑一阵胀痛,一大段原主的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
……
街道办的姚兰香看魏瑶一会看手,一会揉头,肯定是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她眼看时间不早了,赶紧上前几步,伸出手在她眼前用力晃了晃,不耐烦的催促:
“喂喂!魏瑶同志,我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了吗?明白了你就赶快跟我们走!其他人这会儿都到火车站了,你就别让其他人一直等着了!”
魏瑶看大妈突然靠近,随着说话,唾沫星子不断落在眼前的光影里。
魏瑶顿时觉得自己错了。
这位大妈不像大葱,更像个喷水壶,还是个绿喷壶。
魏瑶一边下意识的后仰,躲避污染。一边快速梳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总结一下就是:现在是华国的75 年,正处于政治动荡和社会混乱的末期。
魏瑶今年15岁,亲妈陆初雪在她3岁时英年早逝。
亲爸马不停蹄的娶了带着3个孩子的白秋萍。
目前,家里一共有六个孩子,其中五个都是白秋萍生的。唯有魏瑶与白秋萍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这就导致了魏瑶的日子过得极其艰难。继母对她格外厌烦,总是想方设法地找她麻烦。
魏瑶不仅要承担家中的重活,还要忍受父母的打骂。
每天,魏瑶都要早早起床,为一家人准备早餐。然后,她又要忙着打扫房间、洗衣服、照顾弟弟们。这一切都做完后,才能见缝插针的学习。
尽管她努力干活讨好一家人,但继母却从不给她好脸色看。稍有不慎,就会招来一顿毒打。
而家里的其他孩子,也经常欺负她。全家人都把她当成了出气筒。
可以说,魏瑶的生活里,有着无尽的委屈和辛酸。
这些都不算,继母白秋萍竟然要送魏瑶下乡当知青。还顺手把她卖给了一个40多岁又瘸又瞎的老鳏夫。为的就是把魏瑶钉死在乡下,彻底拔了她这颗眼中钉。
魏瑶在偶然中听到了这个消息,顿时如遭雷击。她苦苦哀求魏坚强不要安排她去。可是,魏坚强压根就不为所动。
魏瑶在绝望透顶、走投无路之下,在小衣柜里悄无声息的上吊自尽了。
魏瑶心想,她这应该算是借尸还魂了。
……
姚兰香看魏瑶一直不说话,只当她是赖着不想去,眼神立马凌厉起来。
“魏瑶!你可别像某些思想觉悟低的人一样,不识好歹!妄想靠投机取巧避过去!”
姚兰香不等魏瑶说话,指着地上的小包裹,给魏瑶下了最后通牒:
“你家里既然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那你就痛快一点,麻利地拿着行李跟我们走吧!否则,我们几个可就不客气了!”
姚兰香说完,和其他三人一起看向了魏瑶。
魏瑶有些无语。
她虽然是后世来的,知青下乡的事情没少听。
这上山下乡确实很光荣,可她才15岁,根本就不够年龄。
况且,白秋萍还托亲戚给她安排了特别节目,往前一步就是坑,正等她往里跳呢。
再看面前这几人,恐怕也早就被白秋萍收买了。不然也不会趁着家里没人,才突然来带她走。
这明显就是里应外合,魏瑶可不会轻易让她们如愿!
魏瑶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眼神怯生生的问:
“各位同志,既然机会这么难得,你们的名额肯定不够。要不,我把我的让给你们吧?”
姚兰香听魏瑶一开口,还以为她同意了。刚要表扬她,没想到她是发扬精神了。
姚兰香顿时想骂魏瑶不识好歹。
可魏瑶不等她开口,紧接着,又操着极为难听的破锣劈叉音开口了,
“毕竟我才15,不符合满16周岁的最低政策要求!我就是去了,人家也未必肯收啊~”
姚兰香不耐烦的说:“你还没去呢,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收?我看你就是思想不端正不想去!”
“再说,你妈说你满16周岁了。你看看!这上边,不是写得明明白白的吗?”
“我告诉你,小妮子!你甭想胡搅蛮缠!弄虚作假可是要……哎哎!你还给我!”
魏瑶看姚兰香嘴上说着让她看,手却捏得死死的,顿觉这里有猫腻。于是她不等姚兰香说完,就一把将登记册夺了过来。
姚兰香还想拿回去,却被魏瑶一个闪身,灵巧的躲了过去。
魏瑶两手抓紧登记册,忍着喉咙痛,念了出来:“姓名魏瑶,性别女,年龄……嗯?18周岁!”
“18周岁?”
本打算帮姚兰香夺回登记册的三人,听到这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姚兰香身后的中年男人,看向魏瑶的眼神更是闪了闪,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魏瑶看到这里,就知道这把稳了。
她得意的嘴角上扬,啧啧两声,“真是可惜了!我还不到15岁,你们找错人了,大妈!!”
姚兰香今年才四十多岁,还是革委会的干部。无论她走到哪,大家都客客气气的称呼她一声姚主任。
魏瑶大妈两个字差点把她的鼻子给气歪了。
偏她身后的青年,还上赶着追问:“咋回事啊,姚主任?她这是不是登记错了?”
姚兰香转头剜了他一眼,恨不能缝上他的嘴。
“不知道就别胡说!她家里人自愿给她登记的,就是细节上有点出入,那也不耽误她去!”
姚兰香说完,就示意大家一起动手,把魏瑶拉走。
其他人一听,似乎也有道理,就准备上前拿人。
这时,魏瑶忽然冷笑了一下,语气里带着质问:“姚主任,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做工作的?”
姚兰香几人被魏瑶这么一问,明显僵了一下。他们竟然莫名有种被领导发现工作错漏的既视感。
不过,当他们看到魏瑶那张充满稚气的小脸时,又全都松懈了下来。
姚兰香忍不住嘶了一声,“你管我们是怎么工作的?老老实实下你的乡吧!带走!”
魏瑶不动,目光凌厉地盯着姚兰香,拿出了她在擂台上绝杀对手的气势,一字一顿的说: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如果你们敢动我,那我就去举报你——姚主任!
你身为主任不按规则办事,贪污受贿,弄虚作假,知法犯法!”
其实,魏瑶并不知道姚兰香有没有收受贿赂。不过,她不管有没有,遇事往大了捅总没错!
她对一句话深信不疑,那就是当你变得不好惹,别人总会为你妥协!她只负责扩大问题,收场那是别人的事!
姚兰香一听,哎呦!一个小黄毛丫头,还反了你了。
“你还敢举报?我现在就把你送上火车,看你怎么举报我?”
姚兰香这话,让魏瑶有些无语。
她难道是三岁小孩子吗?小喷壶!
既然你不讲理,那我可要发飙了。
魏瑶眼神凶狠地盯着姚兰香几人,不屑地说:
“你今天就是把我送上火车了,难道我就不能再回来?
就算我一时半会回不来,难道就不能天天给书记寄检举信、发电报、打电话?
我老师同学无数,你知道谁会替我寄信?
一封没效果,我就寄十封!十封没效果,那就一百封!
区委不行,那就寄市委。市委不行,我就寄中央!寄电视台、报社!
我就不信,你能把所有信息都拦截住!这件事早晚会有人重视。”
姚兰香几人被小丫头的话噎住了。
他们没发觉,他们竟然没有怀疑魏瑶这话的真实性。
而是越过了这个环节,在思考如果今天真的送走了魏瑶。那他们有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对抗她带来的麻烦。
还有,跟魏瑶可能给他们带来的麻烦相比,拉魏瑶去充数这件事,究竟划不划算?
魏瑶看几人卡壳了,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她顿了一下后继续趁热打铁。
“有句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既然你们不讲理,那我更不讲!反正,大家住的都不远。我魏瑶,后半辈子跟你们不死、不休!”
魏瑶一字一顿的说完,好半天没人再敢说话。
姚兰香面对魏瑶的眼神也闪了闪,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几个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打击了。
姚兰香不说话,魏瑶更不说。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又是半晌,姚兰香身后的中年人突然轻咳了一下,小声劝导姚兰香:
“姚主任,这信息八成是有人一着急填错了。
我就是住这一片儿的,魏瑶小同志和我们孩子是一个班的。
我们孩子今年才14,按理说,同班级的孩子,就算上下差个一岁,她也才15!这中间应该是有些误会……”
魏瑶觉得说话这人有点眼熟,仔细看了一眼,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他是原主一对双胞胎同学的爸爸姜国强。
双胞胎里的哥哥姜卫东,不知为什么总爱跟人打架,时不时的就会被叫家长。
她隔着人群,远远的在校长室门口看见过他几次。
魏瑶突然想到,这位大叔难道就是传说中——熊孩子的倒霉家长。她没忍住,冲姜国强笑了一下。
姜国强发现魏瑶冲他笑,有些意外。不过,他随即对她也轻点了下头。
另一名同志见魏瑶年纪虽小,胆量却不小。而且说话条理清晰,寸步不让。
他不由得生了几分佩服,也说了一句公道话,“这小姑娘,确实不像成年了的…”
姚兰香的脸色几度变幻,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个个的,怎么都不知道自己该站哪头了?
还有那个白秋萍,非写18干什么?就是写16也不至于漏洞这么显眼啊!
殊不知,白秋萍这就是为了不退彩礼。她托人跟老鳏夫说魏瑶满十八了,而且还没亲戚。这个婚他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至于魏瑶这个人,也就随便他处置了。
潜台词就是,人钱两清。
今后,魏瑶不论是死是活,都算是他的人了。她今后不会再过问一句。
姚兰香不知道白秋萍的想法,可魏瑶却是很清楚。
魏瑶语气凉凉的说道,“大妈,既然问题已经出了!大家也别着急走了,再等会我爸妈他们就该回来了。咱们三方对质,是非黑白的不就都清楚了吗?”
姚兰香听到这话,心头猛得一跳。
对质?
对质什么?
魏瑶她肯定是不打算带走了。
万一白秋萍看事情办不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送她东西的事秃噜出来,那她这脸还要不要了,这份工作她还要不要了?
就算是对质,那她也得单独找白秋萍才行。
姚兰香想到这,不由得有些泄气。
不过,狠话还是得放一波的,否则她大主任的威严要往哪里搁?
“魏瑶是吧?我记住你了!告诉你爸妈,你们家六个孩子,这一次,再怎么着也得去一个!否则,这事儿不算完!”
姚兰香说完,气哼哼的就带人往外走,登记册都忘了跟魏瑶要。
魏瑶心想,爱谁谁,他们就是都去,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魏瑶懒得理人,自然也不可能去送。她只等几人出去后,就快速拿起了登记册。
这东西可是证据,必须得放好,说不定哪天还有用处。
她四下打量这个简陋的屋子,除了两张简易木板床、就是两个柜子,一张桌子,东西放在这些地方,很容易就被翻走了。
“要是有个空间什么的就好了,唉!”
魏瑶心里刚吐槽完,手上的登记册咻的一下,不见了。
嗯?
空间,来了?
魏瑶兴奋不已,简直不敢相信,传说中的穿越神器竟然真的来了。
魏瑶在闲暇之余,经常看各种小说,知道很多穿越神器。
其中,她觉得最有用的就是空间异能了,至少去哪都不用带行李。
没想到,真的让她达偿所愿了。
开心!开心到原地飞起!
魏瑶关上房门,立刻进入空间研究起来。
魏瑶心念微动,只觉得眼前一闪就进了空间。她发现,这个空间是一栋建在山坡上的四层别墅。别墅是黑顶灰墙,掩映在一片苍翠的山林中。整体看上去宏伟又肃穆。
别墅总共分为地上三层,地下一层。
别墅小院里有一眼清澈见底、氤氲着雾气的泉水。泉水曲曲折折的流向了山林。
泉水里还有小鱼小虾在活动。
魏瑶发现泉水没毒,掬起一捧水就喝了两口。
别说!还挺甜!
魏瑶喝完后突然发现,嗓子竟然舒服了很多,脖子也不怎么疼了。
哦嚯~
这居然还是有疗伤效果的灵泉!
魏瑶禁不住美滋滋的畅想,如果用灵泉水搓点药丸,治跌打损伤肯定是一绝!
她简直赚大了!
魏瑶看着眼前的别墅,开始好奇,别墅里边是什么样的。
她眼前突然一闪,人就到了室内。
看来,这个空间都是受她意念控制的。
魏瑶想着,站在空间里观望现实世界。现实世界的场景居然清晰的展示在了魏瑶的眼前。
魏瑶从泛着蓝光的空间屏障中伸出手去,手指捏住房前枣树上的一颗红彤彤的小枣,稍一用力,枣子就被魏瑶摘下来,并且拿到了空间中。
魏瑶瞬间惊喜,看来别墅空间还能叠铺在现实世界里。重叠部分中的物体,她也可以任意拿取。
真是太棒了!
她快速扫视了一下周围,果然发现了一些她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魏坚强和白秋萍床头对着的地砖下面,藏了一个铁皮盒子;张大民铁架子床的铁杆里,有几张大团结;张二民床后的暖气片后,有一个夹满零钱和各种粮票、布票的笔记本……
魏瑶毫不客气的全部薅走了!
魏瑶又在别墅里面逛了一下,发现别墅里很宽敞,装修也十分考究。
目测单层面积就有300多平。明亮的暖黄色大理石地面,五六米高的落地窗。全套白底金线欧式雕花家具,在空间里错落有致摆放着。两米多高的大花瓶分立在入户门两旁。
开放式厨房里,各种智能电器一应俱全。3个超大号双开门冰箱里的各类饮品、果蔬肉类一应俱全。
5个主卧都是带衣帽间、卫生间的大套间,还有3间客房,2间保姆房。另外还有健身房、家庭影院、娱乐室等等。
各个房间的生活用品,也是一应俱全。
这一切把魏瑶看得两眼直冒小星星!
如果不是怕寂寞,她都想在空间里度过余生了。
……
姚兰香一边走一边盘算着,她得单独找白秋萍谈谈。
这一批去南岛的知青,肯定已经发车了。不过名额还是差一个,她得让白秋萍尽快补齐。
区区200块钱,可解决不了一个名额的事。
姚兰香暗恨,白秋萍居然给她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她家这滚刀肉似的丫头谁敢惹?
怪不得白秋萍让她直接带人来呢!
这一次,白秋萍无论再怎么说,她都帮不了了。她最多再宽限她们几天。
姚兰香几人刚走到院门口,白秋萍竟然回来了。
白秋萍一见姚兰香带人来,就知道她是来带魏瑶走的,顿时喜笑颜开的上前来打招呼:
“哟,这不是姚主任吗?姚主任好!各位同志好!”
几人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回神,神色都有些冷淡。
只有姚兰香,虽然心里别扭的像吞了苍蝇,但是为了后续好开展工作,脸上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标准的礼貌笑容,“呵呵,白同志你也好。”
白秋萍一见姚兰香竟然冲她笑,心想看来是送的礼起作用了。就连平时高高在上的姚主任都会跟她笑了。
等她把魏瑶送走以后,再拜托这个只手遮天的姚主任,给儿子们找个工作,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
有关系就是好办事,两百块钱没白花。
白秋萍心里的喜气正浓,只盼着亲眼看魏瑶上火车。那样,她就可以过上无比幸福的好日子了。
白秋萍踮脚看了下屋里,随口问道:“咦?魏瑶那死丫头怎么还没出来?”
姚兰香听到魏瑶就感觉嘎吱窝痒,要出汗。这其实是紧张时的正常生理反应。
姚兰香怕白秋萍说话声音大了,把魏瑶真给喊出来不好收场。她忙拉住白秋萍就往一边走。
“来来来,我跟你说点事。”
几分钟后,白秋萍脸色越来越难看,从一开始的狐疑,到中间的凝重,最后就差哭着给姚兰香跪下了。
只因为姚兰香把魏瑶刚才的言论表现说了,她告诉白秋萍这个事马虎不得。
毕竟魏瑶年龄确实差很多,如果真出了问题,不光她要承担责任,白秋萍也跑不了。
到时候,该去下乡的还是得去,说不定还得母子一块去。一个去下乡,一个被下放。
到时候,还不如不折腾。
“还有,我不管你家谁去,这一届的知青,你们家必须出一个。
我最多通融一下,允许你们家的晚个三五天出发。这已经是我权力的极限了!
你可别再打错了主意,听到没?”
白秋萍眼含着热泪,一个‘好’字卡在喉咙里,迟迟说不出口。
她甚至不敢质疑姚主任,生怕得罪了她,三个孩子都保不住。
她贿赂姚主任花了两百多块钱,顶她四个月的工资了。结果就换了个延迟几天出发,有点贵……
她的宝贝孩子们,那都是她的命根子,少了哪个她都心疼!
唉!
怎么会这样呢?
都怪魏瑶那个小妮子,非得报年龄干什么?
至于姚主任说的那些话,白秋萍是一个字都不信。
魏瑶什么样,她还不清楚吗?
三脚踹不出来一个屁的玩意儿,能跟好几个大人理论?鬼才信!
魏瑶透过空间,突然发现大院里,姚兰香正和一个女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魏瑶仔细一辨认,靠!
这不是我那恶毒后妈吗?
魏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们这是还在商量怎么弄她走?简直是贼心不死啊!
魏瑶直接冲了过去。
姚兰香和白秋萍刚说完,就见一道身影挤到了两人眼前,吓了两人一跳。
魏瑶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秋萍,待再次与记忆中的人确认无误后,动作迅捷得似一头发狂的小猎豹。
一手揪头发,另一手对着白秋萍的脸和脖子,就是咔咔一顿挠。
“啊!”白秋萍躲避不及,脸上瞬间多了几道血口子。
魏瑶是故意的,反正白秋萍早就跟她撕破脸了。
那她干脆就把事做绝,趁机让更多人知道真相。也算是为她以后脱离这个家做好舆论准备。
姚兰香几人看呆了。
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场景,这是……女儿把妈妈给打了?
倒反天罡!
魏瑶的动作过于迅猛,大家一时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竟然忘了第一时间拉架。
魏瑶趁着这个空档,对着白秋萍身体穴位和疼痛处,就是一顿疯狂的手刨脚蹬。
直打的白秋萍惨叫连连。
魏瑶干打不过瘾,还一边打一边大声骂:
“毒妇!你这个毒妇!自从你嫁给我爸,你处处压榨我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要送我去死!”
“我让你给我报名上山下乡!我让你谎报我年龄!我让你把我卖给老鳏夫!你们还骗我说是好事!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让你亲闺女去?”
“我挠死你个不要脸的!受死吧!毒妇!”
革委会的几人这时候也听明白了,敢情这是后妈毒计害继女啊?
真是活该!
尤其是姚兰香,她万万没想到,白秋萍还能干出拐卖人口的勾当来。
姚兰香的额头和后背不由得出了一层细汗。
这得亏没办成,否则,她罪过就大了。
想到这,姚兰香对白秋萍拖她下水的行为,怨恨又增加了几分。
她之前对白秋萍就是太宽容了!
这次下乡的名额,他们家必须得去一个!
不,至少去两个!
不过,就算白秋萍活该,放任她们打下去也不像话。
眼看着大院里的人就要围过来,革委会几人还是决定把她们拉开。
“别打了,有事说事,不至于啊!”
可是,魏瑶是谁?
谁拉架她挠谁!
几个男同志都成家了,这要让人挠了回家也不好交代。为了免遭殃及,只能躲得远远的。
姚兰香瞪了几人一眼,废物!
关键时刻,还得老娘来!
然而,姚兰香刚往前一凑,就被揪住了头发。
魏瑶两手各揪着一个头,使上了全身力气,用力往中间一甩,两颗头顿时咚得一声撞到了一起。
“啊啊”两声惨叫过后,两人后脑勺均喜提一个铜锣烧。
两人只感觉头嗡嗡作响,浑身都软了下来。
两人不动后,魏瑶的指关节、拳头、手刀都抡出了残影。
轮流给两人来了一套练了很久的绝技,全身穴位击打按摩,主打一个麻痛无比却又外表无伤。
男同志看两人叫的实在太惨,想要上前解救。
可只要他们一靠近,魏瑶阴招不断,不是掀两个女人的上衣,就是撩女人的裙子。
那辣眼睛的画面,弄得三个男同志直捂眼。
围观的群众也都以手捂眼,眼神透过指缝看人。
生病没上学的二蛋,兴奋地直拍手。一边拍手,还一边配音。
“嗷嗷嗷!太好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嚯!哎呦!哎呀!嘶~”
革委三杰无语地看着二蛋:小孩你不好好上学,凑什么热闹啊真是!
没听过那句话吗,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卖豆芽的五婶眼神不太好,瞪着斗鸡眼,对倒地的几人就是一顿指指戳戳:“真不要脸,两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
革委三杰皱眉:您要不再仔细看看?那是一个小女孩欺负俩大人,好不啦?
对门的黄大爷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眉间的川字变得更加立体:
“瑶瑶这孩子也太可怜了,从小就被欺负!不过,这两大人怎么也带伤了?”
革委三杰:孩子之前确实可怜,不过,现在可怜的是大人。
隔壁李奶奶无奈叹气:“这不是瑶瑶吗,好好的孩子怎么突然疯了?”
革委三杰:疯了我知道,好孩子,你确定吗?
经常给魏瑶吃食的郭奶奶也跟着说:“就是就是,看这孩子脸上的伤,得多疼啊!”
革委三杰:您也别光心疼孩子了,要不再看看大人?而且,魏瑶脸颊上那个浅浅的粉色,是她刚才跑太快让门口的枣树枝刮的……
隔壁李奶奶:“这当妈的也太狠心了,这不是自己亲生的,就是不好好带!要不然孩子能气疯了?”
革委三杰:累了累了,你说啥是啥吧!
……
众位邻里街坊一拉架,魏瑶刚好累了,十分顺从的松了手。
革委三杰眼睛都瞪圆了:这就松手了?魏瑶同志,你这针对性不可谓不强!
大家扶起瘫软脱力的三人,给她们拿了凳子,在院子里坐下。
然而,魏瑶并非是想结束,而是趁着人多,给大家换个文戏接着玩。
于是,魏瑶突然扯起嗓子就开始嚎丧:
“各位大爷大娘、叔叔婶子们呐!快来瞧瞧我这恶毒的后妈吧!
她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嗝)!”
魏瑶刚才太激动了,竟然控制不住打了个嗝。
她忍不住想笑,努力安慰自己说这不影响,说不好这样才更有感觉…
白秋萍突然被打了一顿,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只是送你去当知青,又不是要你去死!”
姚兰香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再待下去可能不妙,给同事使了个眼色就往外撤。
魏瑶撇嘴装哭,努力挤了挤眼睛却没眼泪:“唉呀,我才 13岁啊,我还上着学呢!
白秋萍今天突然就找人来,逼我去那深山老林里当苦力!她还要把我卖给一个瘸腿瞎眼的老光棍!
老天爷啊,我可活不了了!(嗝)”
街坊四邻指着白秋萍骂:“太过分了!这才13岁就不让上学了?你还要把孩子卖掉?白秋萍你这比周扒皮还狠!”
白秋萍气结,脱口而出:“她撒谎!什么13?她15了好吧!唔!”
白秋萍说完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
然而大家都听到了,捂嘴也没用了。
“大家都听到了吧?白秋萍明知道我才15,她还故意给我报名!可怜我就是个没妈的孩子,若是我亲妈还活着,她白秋萍怎么敢这么欺负我啊?呜呜呜~”
魏瑶说到这儿,也许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原主的绝望,跟原主情感同频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
群众看魏瑶的眼神都像在看没了娘的小白菜,全都心酸不已。
几个心软的婶子更是眼泪都掉下来了。
大家看向白秋萍的目光里,增加了几分愤恨鄙夷。
“这事太大了,得报警!不然,说不准哪天魏瑶真让人卖了。”
白秋萍还想辩解,只是刚一开口,就被众人怼了回去。
白秋萍:“大家伙别信她的,这死丫头都是胡说!”
“嘁!什么胡说?后娘难道是假的?还是让她下乡是假的?你当大家的眼睛都瞎了不成?”
“不行就报警吧?都到这地步了,咱们也处理不了。”
“对对,报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把坏人都绳之以法。”
白秋萍吓出了一身汗,突然后悔把一家子都支出去了。
她这身边一个帮忙说话的都没有,简直被动。这要是真报警,进了局子她可就完了。
因此,白秋萍拼命给魏瑶、郭奶奶还有几个平时处着还不错的人使眼色,摆手,“别报警,不能报警!”
但是,大家都默契的忽视了。
姚兰香一听要报警,她虽然是革委会的不怕警察,但是一旦警方介入,很多事就得牵扯出来。
她不想被牵扯,只能先跑为上了。
魏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正要偷溜的姚兰香,突然提高了声音:
“姚主任,你别走啊!咱们话还没说清楚呢,你先别走!”
姚兰香顶着一头被抓乱的头发,气喘吁吁的瞪眼警告魏瑶:
“我,我告诉你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可别乱说。明明是你妈给你填错了,怎么能赖我们呢?”
“再说,你刚才殴打国家干部,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别倒打一耙啊!”
姚兰香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腰板儿也挺直了几分,眼睛也瞪圆了。
魏瑶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怎么,你是不是心虚了?我告诉你,咱们这里是社会主义大院,你别拿封建社会官僚主义以权压人那套!你要是搞复辟,我们就去举报你!”
“对!咱们这里是工人阶级大院,平民才是国家的主人!”
姚兰香没有想到,魏瑶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心眼儿却不少。
她觉得有点招架不住。
几人都想走,但是,各个都被人围住了,走不了。
魏瑶安慰姚兰香,“你们别急,我只想把事情说清楚了。只要处理公平,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姚兰香几人走不了,又听魏瑶说不想把事情闹大,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看这一院子的人,她还觉得事情不够大吗?
魏瑶将登记册翻到关于她的那一页,展示给众人看。
“大家快看,我才刚满15 ,她们非要给我写成18!”
街坊四邻一看,这真是18,而且毫无改动痕迹。一看就是一次性写好的!
“姚主任他们今天来就是要逼我去南省的。我都已经告诉他们,我才15岁,还不到年龄。可他们不但不核查,还硬要抓我去火车站,简直太欺负人了。”
“关键是,我一个人摊上这样事不要紧,可他们今天能送我一个14岁的去,那下次呢?”
魏瑶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大家骂声一片。
因为家家户户都有孩子,谁也不忍心送自己的孩子,去几百几千公里之外的地方出苦力。
一时间,革委会几人“造孽缺德不干人事”等词语高频爆出。
魏瑶充分发挥语言的艺术,句句不提大众,句句不离大众。
“我作为一名骄傲的华国无产阶级,当然愿意以身作则去支援祖国边疆建设。”
“可是我又担心,万一开了14岁就可以当知青的先河。再万一,我被当成模范来宣传,导致更多孩子小小年纪就被送到千里之外,去承担过重的劳动。那我今天同意去的决定,是不是就做错了?”
大家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现在哪里是魏瑶去不去,那四舍五入约等于他们自己的孩子会不会被选去啊?
那答案必须肯定以及一定是,不能让她去啊!
郭大娘有个大孙子,年龄跟魏瑶一样,而且生日比魏瑶还大两个月。
如果魏瑶要是被送走了,那说下一个让她的乖孙去,她还有理由拒绝吗?
因此,郭大娘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而且,她也知道关键不在魏瑶,因此她直接对姚兰香说:
“姚主任,魏瑶不去!而且,这件事你今天还必须得给我们大家一个说法。这上山下乡的条件,究竟是国家说了算,还是你姚主任说了算?”
众人很有默契的把革委会几人围了起来,“郭大娘说得对!这事,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黄大爷站累了,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
“今天你们不给我们说清楚,那就都别走了!”
姚兰香和其余几人见被包围了,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姚兰香知道躲不过去,只能干巴巴的解释,“大家听我说,今天这事确实是我们的工作疏忽,绝对不是有意的。我保证,魏瑶不会参加下乡了!”
始终站在魏瑶身边的郭奶奶啐了一口,“一句不是有意的就完了?要不是我们拦着,魏瑶恐怕就被卖到大山沟里去了!”
魏瑶:感动哭了!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有人懂就好…
五婶的斗鸡眼也瞪得十分坚韧:
“对对对!今天你一句无意的就可以带走魏瑶,明天你还能用同样的理由带走其他孩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魏瑶暗暗叫好:行啊!这位同志,你有点儿脑子啊!会云你就多云,加油!干翻他们!
姚兰香被大家质问,赶紧安抚大家,“这事肯定是国家定的,今天这就是个意外,不是常规操作啊,大家放心,放心!”
她说完又一再向大家保证,绝对不会强制低于规定年龄的孩子下乡,大家这才肯散开一点包围圈。
魏瑶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革委会的几人马上就钻过人群中的缝隙跑远了。
只剩下一个住在大院里、想走却走不了的白秋萍。
以前总被白秋萍挤兑的王大姐,终于等到了机会。
她挤上前来,一口异常饱满的浓痰就啐了过去,接着就是一连串消音输出:
“我呸!哔哔哔的白秋萍!你也太不要脸了吧,自己的孩子舍不得,就把魏瑶这没娘的送出去?我哔哔哔,哔哔哔哔……”
其他人也咋舌,“这人平时看着挺好的,没想到竟然这么恶毒!”
“对啊,白秋萍这样做,怎么也不见魏坚强管管呢?真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还不止这两口子,我上次还见两哥哥揪瑶瑶的辫子来着,哥哥们揪完跑了,俩弟弟也要上手揪,这给我气得!”
“那个张果也是,你看她一天到晚的给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可怜瑶瑶这个妹妹,连一根像样的头绳都捞不着,唉!”
大家越说越觉得,他们这一家人里就没一个好人。
白秋萍心都在滴血,她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才搞定姚兰香,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光没把拖油瓶送走,还要搭上一个亲儿子。
还有南省那儿,彩礼钱她都花出去了,这可怎么办?难道她还得退彩礼?
她恨恨的剜了一眼魏瑶,决定等人都走了以后再收拾她!
魏瑶一看,嘿!白秋萍还敢瞪她?
给姑奶奶等着!
大家又安慰了一番魏瑶后,大家也该回家做中午饭了。
魏瑶活动着酸痛的手指,眼神不无得意的看着白秋萍:
“呵呵!你别忘了跟哥哥姐姐们说下乡的事哈!
唉!累了累了,那我就先回屋了!嚄嚄嚄哈~”
白秋萍看着魏瑶的眼神,感觉后背一凉,浑身都有种莫名的不舒服,全身酸痛的不得了。
白秋萍怎么想怎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
这还是那个闷葫芦一样的魏瑶吗?
一个人就算是会有变化,那也不至于才不到半天时间,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吧?
原来柔弱不能自理,现在打的别人不能自理?
难不成,有鬼?
“唔!”白秋萍惊慌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努力安慰自己。
“建国以后动物不允许成精,一切牛鬼蛇神都是迷信。只要我不信,这些事就不存在!对对对,不能自己吓自己!”
可她无论怎么安慰自己,太阳照着的后背还是忍不住的一阵阵发凉。
这时,外出看电影的一家人也都慢悠悠的回来了。
魏学文和魏学武每人手拿一根糖葫芦,走在最前面,蹦蹦跳跳的吃的正欢!
张果还是挂着一副清冷绝世的高傲脸,跟在弟弟们后面不情不愿的挪着步子。
张大民和张二民慢吞吞的走在最后。
两人手里捏着的抽了一半的香烟,跟前面几人拉开了老远。
虽然白秋萍没有明说,为什么安排大家今天去看电影。
但是魏坚强已经猜到,白秋萍就是要趁大家不在,好把魏瑶送走。
看来,白秋萍又亏欠了他一次。
他可以想想,跟她提什么要求当作补偿了。
魏坚强一想到某些画面,心里就忍不住铁树开花。
他虽然心里变色,但脸上却掩饰的很好。
他远远就问了一句,“秋萍,你怎么不回屋啊,干嘛在这坐着?”
白秋萍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眼神恍惚的看着魏坚强,表情也不似往常一样轻松。
魏坚强忍不住心里得意,不就是送魏瑶下乡吗,就这点事至于愧疚成这样吗?
呵呵!
女人啊,果然都是单纯善良的!
魏坚强走近了一些,才发觉不对劲。
白秋萍脸上,脖子上有好几道抓痕,显然是跟人打架了。
她半路回来,不是送魏瑶走吗?
难道是,路上遭贼了?
魏坚强心疼地看着白秋萍,
“萍萍,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的你,你带我找她去!敢欺负我老婆,我不收拾死她就不姓魏!”
张果冷漠地看着两人,丝毫没有上前关心的想法。
她不觉得白秋萍伤的有多重,只觉得看着这对假模三道的夫妻就想吐。
奈何两人里有一个是亲妈,她只能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魏学文、魏学武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此刻都围着爸爸妈妈转。
学文推了推白秋萍的胳膊:“妈,你怎么了?”
学武正是捣蛋的时候,他也凑白秋萍耳朵边,巨大声的突然喊了一嗓子,“妈妈!”
学武这一嗓子终于把白秋萍喊回了神。
可白秋萍回神后,下意识就一巴掌扇在了学武脸上。然后,她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下手有点重了。
她忍不住又低声骂了一句:“臭小子,你瞎喊什么!”
学武虽然经常被打,可从来没被打过脸。
他气得一脚跺在白秋萍的脚背上,然后趁人不备呲溜一下就跑进了屋里。
回头见没人追他,又抱着门框扒眼吐舌头的扮鬼脸。
白秋萍本来觉得后怕,现在大家都回来了,她就不怎么怕了。
她一把拉住魏坚强的袖子,小声说:“魏瑶不太对劲……她,她打我!”
魏坚强眼中的怀疑一闪而过,他只当白秋萍是送走魏瑶心虚,在这颠倒黑白,博取他的同情。于是,他打算随口安慰白秋萍两句。
就在这时,一盆冰水结结实实的泼在了两人头上。
两人同步抹脸、回头,就见魏瑶端着盆,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一本正经的茶言茶语:
“我……我不是故意的!”
对,她确实不是故意的,而是有意的!
魏瑶早就听见渣爹回来了,透过窗户就看见两人在那嘀嘀咕咕。
一想到原主这些年,吃不饱穿不暖,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猪差的生活,魏瑶恨得磨牙!
打今天起,渣爹就等着受死吧!
魏坚强见到魏瑶,眼珠子差点瞪掉了。
她不是已经走了吗?
那眼前这个,敢跟他大眼瞪小眼的丫头是谁?
不过,魏坚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知道魏瑶这是没走成。
他晚上的小奖励恐怕是泡汤了!
真是晦气!
“死丫头!你没长眼啊!故意的是吧?来!你给我等着!”
魏瑶:等着就等着!来呀,快来让我收拾收拾你!
魏坚强气得大骂,眼神凶狠得仿佛要吃人。
他在单位是谦谦君子,在家里,白秋萍也从不允许他打骂她亲生的那五个孩子。
这些年,魏坚强心里的不痛快,只能冲魏瑶一个人撒!
因此,他每次逮到魏瑶的错误,就往死里骂,甚至动手打!
今天,魏瑶又一次惹怒了他,他决定必须把她狠狠打一顿!
于是,魏坚强拿起门口的扫帚,推搡着魏瑶就进了卧室,还顺手甩上了门!
白秋萍本来想提醒魏坚强,可她转念一想,魏瑶就算跟自己发疯,也绝对不敢跟魏坚强发。
正好让魏坚强好好收拾一下她!要不然,她不得反上天了!
魏学武僵直地站在门口,丝毫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连累。
他忍不住对着姐姐们的房门念叨,“完啦完啦,魏瑶姐姐的屁股要被打开花啦!”
张大民,张二民这时也进院了。
张果正要扶着全身麻痹僵硬的白秋萍起身,但是她力气小有些吃力。她见到哥哥们回来了,连忙招呼他们过来帮忙。
“大哥,二哥,你们快来扶一下!妈站不起来了。”
张大民和张二民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动。
张大民:“你去!”
张二民:“不,你去!”
张大民:“这次你,下次我。”
张二民:“好吧好吧。”
张二民犟不过大哥,不情不愿的过来,猛的用力扯起白秋萍。
白秋萍瞬间感觉她的肩膀要被他撅折了,疼得直哎呦。
张二民也意识到自己手重了,连忙心虚的松开了手。
不过,他看着冲他递眼刀的妹妹,却不愿意承认了。
“那什么,我没用太大劲啊,不赖我!”
张果瞪他一眼,“你不会慢慢来啊,着急忙慌的是赶着去投胎吗?”
“不~会!”
张二民也生气了,扭头就进了屋里,跟大哥说笑去了!
白秋萍看得直叹气,“你说说你,怎么就不知道跟你二哥好好说话呢?”
张果:……
“哼,偏心!”
张果翻了个白眼,大哥二哥连扶你都不愿意,我扶你你还说我。
白秋萍也顾不上跟张果多说。
她得快跟魏坚强商量一下,看看还能找哪些门路能避免儿子们下乡。
魏坚强拎着扫把,推着魏瑶进了卧室。
魏坚强手里的扫把刚举起来,魏瑶跳起来就在魏坚强侧颈上敲了一下。
魏坚强瞬间就晕死了过去。
魏瑶根据原主的记忆,知道魏坚强不止一次打这个女儿出气,下手又阴又狠。
白秋萍之所以敢把她推去下乡,又托人把她给卖掉,也是在魏坚强的纵容和包庇下完成的。
既然如此,有仇不报非君子。
魏瑶拿过扫把,有样学样的把魏坚强也狠狠打了一顿。
打完还觉得不够,又给魏坚强施展了一整套全身按摩,这才罢手。
张大民、张二民进屋就听见了动静。
张大民一巴掌拍开挡路的魏学武,“看什么呢,黑蛋?”
魏学武淘气,夏天经常下河摸鱼,晒得有点黑。
张大民、二民就给他起了这个外号。
魏学武直勾勾地盯着姐姐们的房门,转头问:
“瑶瑶姐姐这次怎么没哭,她该不会被爸爸打死了吧?”
张大民和张二民对视了一眼,顿时皱眉。
张大民就地啐了一口,“魏瑶那个贱人怎么还没走?”
张二民也感觉奇怪,翻了一下墙上的日历,“对呀,我有个同学就是这一批的,说的就是今天发车,没错啊。”
张大民仔细听了听,魏瑶这次挨打确实跟往常不太一样。
往常被打,魏坚强就算再怎么禁止魏瑶出声,那也会听到几声呜咽。
可是这次,真的太安静了。
哥仨都好奇的凑过去,贴着门听里边声音。
他们听着听着全都皱起了眉。
薄薄的门板那边,除了轻微的击打声和男人无意识的痛呜,他们没有听到任何魏瑶的声音。
怪!
真的太奇怪了!
“大民,二民!你们干什么呢?你爸干什么去了?”白秋萍着急的问。
“嘘!”两民同时对白秋萍两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二民冲白秋萍两人招手,小声说:
“妈,果果!你们过来听听。他们在屋里干什么呢?”
白秋萍看着行为奇怪的儿子们,有些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
不过,还是过去跟他们一起趴门板上,听门里边的动静。
张果有自己的烦心事,她不感兴趣不想听,可这也是她的房间。
她也只能走过去,不过却只是站在了一边。
魏瑶耳朵灵敏,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哼!喜欢听墙角是吧?
正好一起收拾你们!
魏瑶撇下魏坚强,悄悄来到门边。
她坏笑着用手指轻刮了两下门板。
门外的人听到奇怪的声音,好奇之下,耳朵贴的更紧了。
就在这时,魏瑶突然将门给拉开了。
门外听声的几人,顿时全体失控,一起摔进了门里。
大民二民扑的最远,直接匍匐在了魏瑶的脚下。
两人一睁眼,一双打着补丁的红布鞋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哥俩抬头望去,魏瑶好奇的目光正好与他们两两相接。
这个角度看上去,他们就像是在给魏瑶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偏偏魏瑶还不闪不避,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立在他们眼前。
张大民,张二民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偏偏魏瑶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又无辜的看着他们。好像真的不知道他们此时的尴尬。
“大哥,二哥,你们干什么呢?”
张大民和张二民赶紧爬起来,推开压在他们身上的白秋萍和魏学武。
几人尴尬的拍了拍身上的土。
白秋萍感觉魏瑶就是故意的,但是她不敢吱声。
“没什么,咱爸呢?咦?他怎么了?”
张大民说话间一转头,就看到了直挺挺躺在张果床上的魏坚强,隐隐的还有一股味道传来。
张大民的话引起了白秋萍的注意,她赶忙挤上前来。
当白秋萍看到人事不省的魏坚强时,顿时慌了神,抱着魏坚强又推又摇。
“老魏老魏!你怎么了?快醒醒。”
白秋萍不推还好,一推就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一股腥臭味,顿时传遍了整间屋子。
“嚯!什么味儿啊这是?臭死了!”
大民二民一看到这情况,纷纷皱眉捂鼻子。
白秋萍着急的问魏瑶,“死丫头!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爸怎么晕倒了?”
白秋萍虽然挨了打,但她不相信,魏瑶会连亲爸也打。
“我不知道啊!他进来就打我,然后打了没两下就倒那了!啧啧,年轻就是好,说睡就睡!”
张大民和张二民奇怪的看着魏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他们也想不出哪里不对。
屋里太臭了,他们到外面去透气了。
魏瑶也顺势跟着二哈哥哥们,去了外面。
只有张果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好奇的走了进去。
可是,一股刺鼻的气味儿传来,接下来的画面更是让她的头皮都要炸了。
他后爸居然躺了她的床,还尿在了她床上!
她的床…脏了!
床上的东西,通通不能要了!
白秋萍大幅度推了魏坚强一把,什么东西在她眼前一晃而过。
她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
她颤抖着手,把魏坚强身子又掀起来一些。这才终于确认,魏坚强不止尿了,他还拉了!
张果恶心的不行,忍不住干哕了两声。
她突然想起,她的日记本还在枕头下面。
张果顾不得脏,侧身过去,小心翼翼地伸手到枕头下面摸了摸,把日记本扯出来,塞进挎包就要走。
这个家,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可是,白秋萍突然喊住了张果。
“站住!你干什么去啊?你不帮我,这让我怎么弄啊?”
张果闪的老远,捂着鼻子说:“不干什么。我能帮你什么?”
白秋萍瞪她,“收拾一下,先送你爸去医院啊!”
张果白了白秋萍一眼,大民二民指望不上,有事就知道指派她。
张果心里不服气,“我又不是他闺女,我凭什么伺候他?要不你自己来,要不你就叫魏瑶来,反正我不弄!”
白秋萍一想也对,脏活累活凭什么让亲闺女干,顿时喊魏瑶过来。
魏瑶只想看热闹,站在门口没进去,笑眯眯的看着白秋萍,“咋滴啦,白姨?”
白秋萍气得牙痒痒,之前魏瑶一直努力融入这个家,跟其他孩子一样叫她妈。
她一直膈应的不行,纠正了魏瑶很多次,让她不要叫她妈。但是魏瑶始终坚持。
没想到,魏瑶今天突然就给她改了称呼。
白秋萍不知为什么,心里没有感到一丝的轻松和高兴,反而有些失望。
“死丫头,你爸拉了!你去外面搓一簸箕灰来,再把你爸的裤子找出来!我给你爸换一下衣服,咱们去医院!”
魏瑶心想,一会儿人就醒了,还用去医院吗?
就算是去了,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纯粹就是白花钱。
有那些钱,不如给自己花。
根据魏瑶零星的记忆,魏瑶的姥姥姥爷家很富有。妈妈结婚时带过来一大笔嫁妆。
魏瑶妈妈死后,娘家人也失去了联系。
按理说,那些钱应该都在魏坚强手里。
但凡魏坚强有一丁点良心,就单凭那些嫁妆,魏瑶也不至于过得那么惨。
魏瑶既然已经想好了,彻底摆脱这个家,那就不用给他们留任何情面了。
医院不用去。
不过,用魏坚强的脸扫扫地还是可以的。
魏瑶眼睛一亮,“哦,你要带我魏叔叔去医院啊?好,你们等着!”
魏瑶说完就麻溜的出去了,然后挨家挨户的敲门。
此时正值中午,家家户户都在吃午饭。
“黄爷爷,吃午饭呢?我爸拉我姐床上了,你家有板车吗?白姨要送我爸去医院!”
“啊?有!你等我……”
“哦,没有啊!那我再去看看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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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奶奶,吃饭呢?我爸拉我姐床上了,你家有板车吗?白姨说要送他去医院。没有就算了……”
“五婶,全家都在呢?我爸拉我姐……”
“王奶奶,还没吃饭啊,我爸……”(大家自行补充)
……
不到一刻钟时间,魏坚强的感人事迹就传遍了整个大院。
有几个热心(热爱看热闹)的邻居,放下碗筷就来家里帮忙,正赶上魏坚强将醒未醒。
白秋萍一想到五个子女,虽然魏坚强又老又小。
但是,万一魏坚强这个顶梁柱没了,凭她一个人可撑不起这个家。
白秋萍一看有人来帮忙,也顾不得那么多,迎着大家进屋帮忙出主意。
众人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这刺鼻的气味顶了一个跟头。
魏坚强意识刚一回笼,就看到了一屋子的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他浑身酸痛的厉害,一动裤子里还又湿又黏的,“我这是怎么了?”
大家发现魏坚强醒了,纷纷过来询问他的情况,“老魏,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啊?”
魏坚强很坚强,他试着坐了起来,没想到挤出来一股味道,黏腻的异物让他变了脸色。
“我没事,就感觉身上……有点儿疼。”
白秋萍冲过来,准备第一时间拥抱魏坚强,顺便说两句体己话。
可她人到了跟前,才发觉难度有那←—————————→么大,拥抱只能改为拍肩。
“老魏你终于醒了,吓死我啦!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离了你我就不活了!”
大家纷纷安慰白秋萍,“别哭了,人醒了就好。要不然,还是送老魏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不用!我没事!”
魏坚强连忙摆手拒绝,裤子里的异物让他很是尴尬,直感觉四十多年的老脸丢尽了。
这种情况下,再折腾到医院,他岂不是丢丑丢的更大了?
他坚决不能去!
大家看他拒绝去医院,担忧的说:“哎呀,可马虎不得!老魏年纪轻轻的,可别落下什么病根儿啊。”
葛洪顺口也说:“对呀,对呀!我大姨夫前年就是突然晕倒了,送到医院也没抢救过来。老魏,你可别大意啊!”
他这话一出,大家都觉得哪里不对。
尤其是魏坚强,心里莫名咯噔一下,但是很快就平复了。
魏坚强一边强颜欢笑的说着自己没事,劝大家回去,一边努力回想自己刚刚是怎么晕倒的?
可是,他只记得眼前有个影子晃了一下,就失去了意识。
他完全没看清,那道影子是什么。
难道,他身体真的出问题了?
邻居们看魏坚强精神还好,而且那股味道越来越浓了。
再待下去,他们可能就忍不住要把午饭给吐出来了。那热闹可就看得不划算了,也就不再多留。互相挤鼻子弄眼睛的打了个眼色,就快步往外走。
魏坚强不方便下床,指挥白秋萍送送大家。
等大家都走完了,魏坚强强装镇定的脸终于垮了下来,转身趴回床上眼泪都出来了。
呜呜,这下他丢人丢大了!
白秋萍出去送客,悄悄把大姨夫猝死的葛洪拉到了一边,“葛洪,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葛洪笑嘻嘻,“怎么了?你心疼他?”
白秋萍拧了他一把,眼圈都红了。
“你胡说什么?我这是为了谁,你还不知道吗?要不是你养不起我们,我会让老魏进门吗?你个没良心的!”
“别别别,姐姐、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
白秋萍不理他,只顾着自己抹泪。
葛洪瞟了一下四下无人,突然在白秋萍脸上啄了一下。
白秋萍被吓到了,后退了一步,紧张得看着周围,“死鬼!你干什么?当心让人看见了!”
葛洪无所谓的笑笑,“看见就看见,看见了我就娶你。我早就不想忍了,刚好老魏病了,气死他!”
在空间里吃着汉堡的魏瑶:我支持你,加油!
白秋萍白了一眼葛洪,“气死他对咱们有什么好处?气死他咱们全家喝西北风啊?”
“我告诉你啊,你给我安分点,没事别瞎蹦跶!你再忍个几年,等咱们的学文学武长大了,我就把这事告诉他们。让他们孝顺你,好不好?”
魏瑶震惊:靠!两个孩子都不是魏坚强的?
老魏你不止是帽子绿,你简直是从头发丝绿到后脚跟啊啊啊啊!
白秋萍见葛洪不说话,有点着急,“哎呀,你说话啊葛洪,算姐姐求你了啊。”
葛洪嗤的一声笑了,只是那笑容有些发苦。
“行行行,不行我又能说什么?我的儿子都不认得我,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这么没用,不如死了算了!”
白秋萍心里咯噔一下,愧疚感袭来,自己终究是耽误了他。
“葛洪,你别胡说。这都是为了咱们的将来。”
葛洪低头不语。
白秋萍咬牙,从兜里掏出来几张大团结,递给葛洪。
葛洪不愿意接,白秋萍硬塞过去,“给你!拿着吧,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
魏瑶眼睛都亮了,什么补偿?那我得看看去。
魏瑶突然就跳了出来,趁两人不备,一把抢走了葛洪手里的钞票。
白秋萍见到有人,头皮都麻了。满脑子里都是小救护车的鸣叫声:完啦完啦完啦!
可是,等她看清来人是魏瑶的时候,顿时又恼羞成怒了。
白秋萍的脸色白了又红,她咬牙切齿的说:“又是你,死丫头!快把钱拿回来!”
葛洪也瞪着魏瑶,那踏马是老子半天的演出费,“你快还我!”
魏瑶弹了弹手里的钱,满脸震惊的问:“什么你们的钱?这不是你们给我的封口费吗?”
白秋萍:“你胡说,我们有什么可封你口的?”
魏瑶当然明白白秋萍的想法,她之所以敢这么干,就是不怕人发现。
毕竟,这个年代又没有亲子鉴定。
只要她不承认,事实就不成立。
或者说,只要她没被捉奸在床,魏瑶就是在蓄意报复、造谣污蔑。
可是魏瑶来自信息爆炸的21世纪,知道的自然就比较多。
魏瑶笑嘻嘻的给两人科普,“老白,你知道ABO血型吗?”
白秋萍只念到初中毕业,只知道人有不同血型,具体怎么回事,根本不清楚。
“不同血型的人在一起,生的孩子血型也不同。比如,父母都是O型血,孩子只能是O型,不可能是A,B或者AB。父母都是A型血,那孩子只能A或者O型,不可能是AB或者B。”
白秋萍和葛洪有些傻眼了,魏瑶这说的都是什么?
魏瑶看他们的表情,也知道他们没听懂,一本正经的接着忽悠,
“好吧,那我直接一点,血型不符能排除一半是不是亲生。可是,你们俩有两个孩子,那概率叠加。所以,只要去医院验一下血型,老魏几乎是百分百能发现你,不仅出了轨劈了腿,还给别人生了大宝贝!哦嚯嚯嚯!”
魏瑶看了看神思不定的葛洪,又突然改口:
“不对不对!孩子不是我爸的,从老魏这头说,算你出轨!孩子是我爸的,那你在真爱葛洪同志面前,也算出轨……那你这出轨概率是百分之两百啊,老白?”
白秋萍别的没听懂,但是最后一句听懂了,那就是无论怎么算,她都是出轨了。
白秋萍恨不能掐死魏瑶。
魏瑶甩了甩手里的钱,啧啧两声,“白姨,你说……我究竟要不要把这个惊喜告诉老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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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打死你?”
白秋萍瞟了一眼葛洪,生怕葛洪被魏瑶这几句话挑拨了。
不过,葛洪本就是奔着白秋萍每月给的几十块钱来的。
他根本就不想娶白秋萍,也养不起那一大家子人。
什么儿子不儿子的?
那就是个小小的意外,只有票子才是他的真爱!
如果这件事情被揭发,那对他真就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葛洪看魏瑶年纪还小,又是个小姑娘,觉得她应该好糊弄。
于是,葛洪突然向后退了一步,用上了他的毕生功力, 以一种十分迷茫的眼神看向了两人: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瑶瑶,你是不是误会了?你白阿姨在跟我打听怎么给你爸治病呢!这钱是她托我买药的。”
葛洪这话说完,白秋萍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了,就连底气也足了许多。
“对呀!死妮子,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还不快给你爸洗裤子去!”
魏瑶看两人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跟他们废话了,转身就走。
“行行行!那我就去找老魏,把这事跟他仔细说说。
到时候,万一老魏怀疑,要带学文学武去做鉴定,我可拦不住啊!”
白秋萍一听,这还得了?
魏坚强这人疑心重,她可是花费了很长时间和巨大的精力,才哄的他死心塌地的照顾这个家。
魏瑶只要在他面前提一嘴,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到时候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
因此,白秋萍赶紧拉住魏瑶,低声哄道:“别别!哎呦,我的祖宗诶!你到底想干什么?”
葛洪见魏瑶没被他唬住,连忙拦住她,“诶诶诶,你等等!有话好好说,咱都别着急啊!”
魏瑶看着神情紧张的两人,突然笑了。
“不是我说,你们怎么不早说,你们早这样不就好了?只要有好处,我这个嘴也可以是很严的。”
白秋萍今天一天,她咬牙咬的腮帮子都疼了。
“你想要什么?”
魏瑶想了想,她迟早是要跟这个家彻底脱离关系的。那好处就肯定不能是太长时间才能兑现的东西。
思来想去,还是钱最能让人心里踏实。
“这样吧,你们每人给我1000块,这件事我就当没听过,怎么样?”
“1000块!你怎么不去抢?”
白秋萍直呼好家伙,她从来不知道魏瑶能狮子大开口到如今这个地步。
在她印象里,魏瑶手里的零花钱从来没超过5分。
现在,她竟然张口就敢要1000块,简直匪夷所思。
葛洪眉头皱的死紧,这小丫头怎么知道他刚攒了1000块?
不会是偷偷去他家翻过了吧?
他得抓紧把钱换个地方了。
魏瑶看到两人的表情秒懂,都不差钱!
魏瑶呵呵冷笑,“老白,我爸每个月工资70多,你每个月50多,1000块钱也就是你们几个月的工资。”
“就算家里人口多花销大,可你们结婚十几年了,攒起来的钱怎么也有万八块了吧?”
白秋萍皱眉扫视魏瑶,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魏瑶接着帮她分析:“我妈留下的那笔钱有多少就不说了。而我,就只要1000块。从此以后,我就彻底离开这个家。等我走了以后,这个家的所有财产,不就都是你们的吗?”
“这区区1000块,不仅能解决你眼前的一个大麻烦,将来还会额外给你不少好处。你就说值不值吧?”
魏瑶心里已经开启伴奏模式了:买啥都两元,通通都两元。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白秋萍:如果魏瑶真能离开这个家,那可就太好了。
从今往后,她买菜做饭也不用准备两份了,在家见葛洪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还有魏坚强的所有财产,就彻底是她的了。
这么算起来,两个人给她两千块,听起来虽然多。不过对她来说,确实也不是拿不出来。
更何况,她每月还能从魏瑶舅舅那里,拿到50块的额外收入。
那笔钱直接寄到她的办公室,就连魏坚强都不知道。
那笔钱加起来也有2000多块了,今后还会源源不断的寄来。
反正,她无论怎么算都不吃亏。
至于葛洪,让他拿这个钱,他肯定不愿意。与其这样,倒不如她主动担了。这样,他们还能好好保持这场情分。
白秋萍终于盘算清楚了,却故作为难的说:“一千块太多了,五百吧!爱要不要。”
魏瑶压根不理她,转身就走。
白秋萍慌了:“诶诶,八百!不能再多了。”
魏瑶停下了,笑嘻嘻的转头,“成交!拿钱!”
白秋萍:脑子一片空白,总觉得哪里不对。
葛洪:怎么感觉凉飕飕的?哦,原来是我的口袋太薄了,里边空荡荡的。
不行!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钱他不能拿!
白秋萍揉着跳痛的太阳穴,拉走魏瑶:“走走走,回家给你!”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准备住哪去?”
魏瑶摇了摇头,“没想好呢,再说吧!”
钱没到手呢,钱到手了让她留,她都不想留。
她空间里有别墅,完全可以直接住在空间里。
不过,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异常,她还是得在现实世界里弄个房子。
白秋萍瞪眼:“你在耍我?”
魏瑶笑嘻嘻的搂过白秋萍的胳膊,“别急呀,白姨!你总得容我租个房子吧?走走走,咱们先回家拿钱。”
魏瑶转头看向还跟在后面的葛洪。
她一句话让葛洪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葛叔,你比老魏年轻,也比老魏帅,我要是白姨,我也选你!”
葛洪:……
白秋萍一把捂住魏瑶的嘴巴,“我马上给你钱,你给我把嘴闭上!”
魏瑶:哦嚯嚯嚯,她急了她急了!
门口分别时,魏瑶伸出一根手指头,用极其夸张的口型小声说:
“葛叔叔……一千块……我等你啊!”
葛洪假装没听到,扭头走了。
白秋萍皱眉,小声说:“不是说好的,每人八百吗?”
魏瑶笑嘻嘻,“葛叔叔又没还价……”
白秋萍突然意识到,魏瑶就是故意的。
她刚想翻脸,就见魏瑶转头对着家里,口型夸张的喊:
“老……唔!”
白秋萍眼疾手快的捂住了魏瑶的嘴巴,气得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好!一千八就一千八!我现在就给你,你不许再胡说了!三天,不,两天内!你必须搬出去!听到了没?”
“你要是不搬,或者敢透露出去一个字,我敢保证,这笔钱一分都不会落在你手里。”
魏瑶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给了白秋萍一个安心的眼神,又连连点头。
她不会说的,至于别人会不会说,或者魏坚强会不会主动发现,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魏坚强此时还不知道,他在转瞬间就只剩了一个亲女儿。
而他这个唯一女儿,马上也要跟他断绝父女关系了。
魏坚强一直认为,他现在才四十多岁就当上了车间主任,工作稳定,事业有成,家庭和睦,是大家的眼中妥妥的成功人士。
今天居然丢了这么大丑,他觉得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偏偏这个时候,他身边居然连一个安慰的人都没有,就觉得一阵阵心寒。
这场景,怎么跟白秋萍给他描绘的儿孙绕膝、花团锦簇的晚年生活,一点都不一样呢?
唉!
原来,张大民张二民到门口抽烟的时候,碰到了同为红卫兵的蒋彤彤。
蒋彤彤长得好看,家世也不错。张二民一直想追求她,软磨硬泡的请她吃饭。
张二民担心蒋彤彤不好意思,又拉上了张大民。
张大民本来也不想管魏坚强的事,一听弟弟请客,屁颠儿屁颠儿的就跟着去了。
而学文学武,一直待在屋里看小人书,玩小玩具,也没想起来去看看爸爸怎么样了?
张果本来就讨厌魏坚强这个后爸,她中午干脆就跑出去了,此时也不在家。
因此,平时闹闹哄哄的一个家,现在反而冷冷清清的。
魏坚强突然想起来,自己晕倒那么久,白秋萍就放他在那沤着,也不给他换条裤子。他这要是真的老了、瘫了,她还指不定怎么对待自己。
魏坚强觉得,一定是自己平时对白秋萍太好了,她才不拿自己当回事的。等她回来,他必须得好好收拾她一顿,给她教教规矩。
毕竟,他前前后后给这个家贡献的钱,算起来也差不多有上万块了。
这个时候,谁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上万块啊?
如果不是他,白秋萍和她的孩子们,怎么可能过得这么舒服?
亏他还想着,给大民和二民买个工作呢,真是一群白眼狼!
买工作的事,还是缓缓吧,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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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在马路上浑浑噩噩地走着,不知道去哪,又好像去哪儿都容不下她。
张果一想到,那天晚上她被于卫红那个王八蛋侵犯,就一阵阵恶心。
更过分的是,于卫红侵犯了她,却又抛弃了她。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张果一个恍神间,就走到了马路中间。
高正斌今天去执行任务刚回来,七个战友约好了去国营饭店搓一顿,给他接风洗尘。
此时正值中午,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做饭吃饭。
他们看到空旷的马路,突发奇想要比赛骑自行车。
他们约定好,赢的人免单。
几人正是爱玩的年纪,再加上美食的诱惑,谁都不服输。
集体数了个“一二三”以后,全都笑哈哈的把自行车蹬得原地起飞。
没过多久,车轮就转出了白色的幻影,车胎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道黑烟,铃铛也欢快地响个不停。
一个急转弯后,首当其冲的高正斌猛然发现前方马路中间站了一个人。
他离得老远就开始喊人让开,同时,手脚并用的全力刹车。
可是这时候,刹车线居然绷断了。
自行车群嗖嗖地冲过街道,别人都绕过去了。
只有高正斌骑得那辆自行车躲避不及,撞到了张果。
高正斌护着女同志,两人一起摔在了马路上。
前面几人发现高正斌出事了,自行车队陆续停下了。
“哎呦!你谁啊?干嘛撞我?”张果捂着擦破皮的手肘起身,疼的直皱眉。
高正斌后腰让车把硌了,疼得有点站不起来。
他纳闷地问张果,“我大老远就喊你让开了,你怎么不知道躲呀?”
这么好看的女同志,不会是脑子不好使吧?真是可惜!
张果本来就心烦,没好气的瞪了高正斌一眼,“你让我躲我就躲?马路是你家开的吗?真是可笑!”
高正斌一听,这还生气了。
他是男同志,不能跟女同志计较。再说自行车刹车线突然断了,主要责任还是在他。
可高正斌不计较,其他人却有点听不下去了。于是,七个战友你一言我一语的跟张果理论。
“这位同志,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明明是你挡在马路中间的,怎么说的好像是错都在我们?”
“就是,你一个女同志,大中午的不回家吃饭,在外面瞎逛啥?”
“还有,你走路怎么不贴边,满大街的横着走,你属螃蟹的吗?”
“噗哈哈!对啊,刚才我们高哥,喊你半天你也不让开,你怕不是想碰瓷吧?”
事情本来不大,大家也就是玩笑一下,话也没说的特别重。
可高正斌看张果的表情越来越挂不住,连忙打手势让好兄弟们别再说了。
奈何这时已经晚了。
“你们?哼!呜呜呜呜,欺负人!”张果本来就心情不好,出门又被自行车撞。
她都受伤了,几人还气她,顿时委屈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不过,她这一天天的烦心事太多了,实在懒得搭理这群街溜子。
于是,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就含着泪自顾自的走了。
高正斌看张果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有点不放心,于是决定把她送回家。
高正斌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说好改天再聚,就去追张果了。
“同志……同志!”
高正斌追在张果后面喊了好几声,才引起张果的注意。
张果对高正斌几人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总感觉他们是一群无业游民。
不然,他们怎么大中午的不在家或者单位吃饭,反而集体上街乱窜呢?
张果看高正斌追着她不放,全身顿时写满了戒备和反抗,“唉,你这人烦不烦?你难道还要我的赔偿吗?”
高正斌看出来张果心情不好,也不跟她计较。只是平和的解释,“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张果有些不解:“那你想干什么?”
高正斌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人,略微弯腰侧靠在了自行车的车把上,语气真诚的解释:
“我叫高正斌,我和他们几个都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我可以向毛爷爷保证,我们绝对不是坏人。”
“很抱歉把你撞伤了。我想送你去附近的卫生所处理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张果一听高正斌是部队大院的,心里的戒备一瞬间就消散了。
原因很简单,能住在部队大院里的人,要么自己是军人,要么就是干部子弟。
高正斌从小生活在部队大院,那他的家庭,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况且,高正斌长得眉目疏朗,五官也很端正。
再看他的为人,低调又真诚。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妥帖感。
张果越看越觉得,高正斌真的是自己触及不到的优秀。
看来,自己刚才真的是误会他了。
张果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尴尬的吞了下口水,这才斟酌着回应:“哦,没关系,我叫张果。”
高正斌看出张果的情绪变化,突然笑了,“那走吧,我带你去上药。”
张果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坐上了高正斌的自行车后座。
高正斌推着张果去附近卫生所,两人简单消毒包扎了一下。
正逢中午,高正斌又请张果吃了午饭。
直到上药的时候,张果才发现,高正斌竟然比她伤的还重。
膝盖、胳膊、手掌以及后腰,全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或者磕伤。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摔倒的时候,高正斌用自己的身体护了她一下,她这才只是受了一点擦伤。
高正斌一直很照顾她,她却一直在发脾气。
张果不由得猜想,高正斌这又是带她上药,又是吃饭的,他是不是喜欢她?
他们之间,有这种可能吗?
高正斌也隐隐感觉到,张果对自己可能有好感。
他虽然是副师长的儿子,但是家里并不注重门第。
刚好家里催他去相亲,张果性格虽然有点冷,但是他感觉并不讨厌。
高正斌觉得,娶谁都是过日子,只要她家里底子干净,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高正斌一想到这,就觉得挺有意思。
这一撞,还说不定是场缘分呢。
两人吃完饭,高正斌自行车也修好了,他刚好骑车送张果回家,顺便悄悄摸个底。
……
白秋萍拉着魏瑶进屋后,从衣柜里取出一个木匣子,又数出来1800块递给魏瑶。
魏瑶刚要伸手去接,白秋萍又收回去了。
“臭丫头,你可要说话算话!”
魏瑶无语点头,“行行行,没问题!下午我就去看房子,以后能不回来就尽量不回,这总可以了吧?”
别说什么,她才15岁,家里会不会担心她不安全什么的。
完全不存在!
因为这一家子人里,就没有一个把她当人看的。
魏瑶估计,她就是死在他们眼前,他们也会当作看不见。
小衣柜里的上吊绳,她也不拿下来了,就留在家里给他们当纪念吧。
白秋萍满意的点头。
这些年她已经摸透了,魏坚强其实根本就不在乎魏瑶这个女儿。
别说魏瑶搬出去,就算有再过分的事,只要不牵扯到魏坚强的切身利益。她随便编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
白秋萍计划的第一步,是把魏瑶先赶出这个家。第二步就是想办法把这些钱再拿回来。
她就不信,魏瑶一个小丫头片子,真的能凭自己的本事,在外边保护好她自己和这么大一笔钱。
魏瑶拿着钱出门了。
她趁没人的时候,又进了一趟空间。
她随手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汽水拧开喝着,无聊的关门再打开,竟然发现空间又自动把冰箱里补满了。
看来,这个别墅还有自动补货的功能。
这对魏瑶来说,简直不要太好了!
从今往后,无论她走到哪里都吃喝不愁了。
魏坚强好不容易等到白秋萍回来,原以为她会第一时间来看看他,帮他处理一下。
可他万万没想到,白秋萍和魏瑶一进门就直奔房间里,两人嘀嘀咕咕了好半天。
等魏瑶又出去了,白秋萍也没过来。
白秋萍此时正捧着几乎空了的钱盒子,想着怎么找人去堵截魏瑶呢。
魏坚强一开门,就看到白秋萍在那干坐着,顿时火冒三丈。
几步冲到白秋萍面前,二话不说就打了她两巴掌。
“白秋萍,你个臭婆娘!你踏马死哪去了?老子都晕倒了,你也不知道照顾!”
“老子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了你!老子信了你的鬼话!”
大院里的其他人家,纷纷竖起了耳朵。
“嚯!又打起来了?走走走,快去看看。”
“他们家真是笑死人了,一天开三场!”
“可不,后妈卖闺女是一场,老魏拉裤兜又是一场,现在到了汉子教媳妇的环节了。连续剧都没他家热闹,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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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你干什么?”
白秋萍愣神之际突然就被打了,真是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她中午之前被魏瑶打,中午之后被魏坚强打。
白秋萍一想,她生了五个孩子,母子加起来六个人。怎么还能让老魏父女两个给欺负了呢?
白秋萍想到这些,火气顿时上头。
全然忘了保持她往日贤妻良母的形象,揪住魏坚强的一把头发死活不放。
两人顿时厮打在了一起。
这时,高正斌也把张果送回来了。
两人刚一进院子,就见一群人在看热闹。
白秋萍:“魏坚强!你拉裤兜子里这事怨我吗?你冲我发什么邪火?”
魏坚强:“白秋萍,你这个不要脸的!要不是你想把我闺女卖了,我能气撅过去吗?”
“我拉一身,你躲在一边不管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好意思说?”
白秋萍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血压比房梁还高。
怎么坏人坏事都成了她的,魏坚强还装上好人了?
白秋萍嗓门压不住了:“魏坚强,你少跟我装犊子!我要把那死妮子嫁人,你不是早就知道吗?这事儿,你可别想赖在我一个人头上。”
“对了,那五百块钱的彩礼,可是给你花了的!你给咱们厂长小舅子送的收音机和自行车,就是用那个钱买的!要说卖闺女,你也有份儿。”
大院众人:嚯~~敢情老魏这个车间主任是这么来的啊?举报!必须举报!
魏坚强气势弱了下来,还是忍不住替自己找补,“那你也不能给她找一个又瞎又瘸的老鳏夫啊?瑶瑶才十五,他都四十多了!差得也太远了吧?我到时候管他叫女婿,还是兄弟啊?”
高正斌:拐卖未成年?行贿?够枪毙的了!也不知道瑶瑶是不是还活着?
他得尽快找人调查一下了。万一人还活着,他得尽快把人救出来。
大院众人:嗬——啐!两口子都不要脸!天上怎么不打个雷来劈死你们!
白秋萍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不对,她反问魏坚强,“南岛那边的情况,你是怎么知道的?”
魏坚强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找补,“瑶瑶告诉我的,不行啊?”
白秋萍跟魏坚强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对他每个表情动作所代表的意思了如指掌。
“不对不对,我说怎么就那么巧,黄玲就知道我要送魏瑶去南岛的?还那么巧,她就有个娶不上媳妇的亲戚?”
“哦~我明白了,黄玲跟你才是一伙的?你们一早就商量好了!魏坚强,你这是拿我当枪使呢?我呸!”
“我平时就看你跟她眉来眼去的,原来,你们的关系早就不清不楚了!”
魏坚强噎住,心虚的说:“我没……白秋萍,你怎么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白秋萍顿时疯了,魏坚强绝对出轨了!
“啊啊啊!你个混蛋!竟然骗我!啊啊啊!”白秋萍下了死手,薅掉了魏坚强的几绺头发不说,脸上也多了几道口子。
大院众人:老魏出轨了?怪不得卖闺女呢?这是想着挪窝了!
张果偷瞥了高正斌,她酝酿了一路的粉红泡泡颗颗裂掉了。
高正斌默默记住了两人对话中的关键信息,魏坚强、白秋萍、黄玲、南岛、瑶瑶15岁、40多岁瘸腿瞎眼鳏夫。
高正斌不想吓到张果,他轻拍了下张果的肩膀,安慰她:
“别怕!不是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你一个小姑娘,也管不了这些事,还是快回家吧!”
张果神色复杂的看着明媚阳光下的高正斌。
虽然她可以假装这不是她家,可终究纸里是包不住火的。
还不如早点让他知道,彻底断了彼此这份念想也好。
于是,张果在高正斌错愕的目光下,抬脚走了进去。
张果进门后,想了想,还是转过头来,跟高正斌挥手道别,轻声说了一句,“我到了,谢谢你!”
高正斌这一瞬间突然反应过来这就是张果家,他僵硬的回了一句,“不客气!”
各种信息在高正斌的脑中爆炸,张果看上去那么单纯,为什么家里会这么乱?
希望她没有参与这些事!
一瞬间,高正斌对张果的定位,从未来另一半的人选,变成人贩子的家属或者同案犯。
高正斌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刚走到大门口,就碰到了出空间溜达的魏瑶。
“这位同志,请等一下!”
魏瑶听到有人喊她,一抬头发现竟然是个浓眉大眼、一身腱子肉的帅哥。
魏瑶只觉得眼前一亮,心情都好了几分,“怎么了?你有事吗?”
高正斌手扶着自行车,站姿笔直,“同志,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魏瑶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帅哥身上有行伍气息,八成是个兵哥哥。
魏瑶前世就很崇拜有理想、又思想纯洁的兵哥哥。
她一看到这人,就忍不住笑嘻嘻的逗他,“可以!有好处吗?”
高正斌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居然会这么唯利是图。
他一直看不上那些利益心很重的人,觉得那些重视利益的人,早晚都会被利益收买,不可靠。
高正斌:“哦,那算了!”
魏瑶见兵哥哥居然生气了,赶紧解释,“诶诶,我是开玩笑的。你说吧,需要我帮什么忙?”
高正斌四下看了看,把自行车停在了树荫底下。
魏瑶主动跟上。
高正斌板着脸,问:“你是这个大院的人吗?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魏瑶看他神情严肃,猜测他也许是在执行任务,分外配合的点头,“是啊,你想打听谁?”
高正斌:“你认识一个叫张果的姑娘吗?她家什么情况你了解吗?”
魏瑶愣住,张果?
那不就是原主异父异母的亲姐姐吗?
魏瑶笑了,“你要是想问她们家,那我可太熟了。”
高正斌:“真的吗?你们熟到什么程度?”
魏瑶想了想,“这么说吧!我对他们家的每个人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关于她家的任何问题,我都能回答你。但是,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高正斌点头:“什么问题?你说。”
魏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为什么要打听张果?”
高正斌被魏瑶过于热情的眼神看得不太自在,他不好说自己在调查,只好拉张果打掩护。
“我对张果同志有一些好感,想跟她交个朋友。所以,需要了解一下她家的情况。”
魏瑶懂了,原来是追求者上门啊!
想想那一家子,兵哥哥居然敢追张果,真是勇气可嘉。
魏瑶忍不住给这位勇士竖了一个大拇指,“不得不说,你眼光真的很特别!”
高正斌有些窘迫的挡了下魏瑶的手,“别闹,你说实话,你真知道她们家的情况吗?”
魏瑶嘴角挂上了邪恶的笑,“当然!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诉你!你想问身高,体重,还是三围?”
高正斌耳朵悄悄红了,他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说话这么虎。
他气得推上自行车就走,“就知道找你不靠谱。”
魏瑶赶紧拉住他,“诶诶,你别走啊!你看看你,怎么一点都不幽默呢,姐夫!”
“姐夫?你是?”高正斌猛得回头看向魏瑶,小姑娘年龄大概十四五岁,黑心肝两口子口中的瑶瑶也差不多跟她同龄。
魏瑶迎着高正斌不可思议的目光昂起了头,郑重其事的咳嗽两声,这才笑着说道:
“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张果的妹妹,魏瑶。
当然,你也可以亲切的叫我,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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