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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战神嫁到:病娇大佬又在装柔弱阮棠夏漠祁

夏燥冬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砰砰砰!”随着并未消声的枪膛爆裂响动,金属的弹壳溅起了一地尘土。繁华的街道人流攒动,瞬间惊惶地乱做一团,都纷纷地朝着街道两旁的店铺冲去,想要躲进去。顶楼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将AK47背到了身上,一个闪身就躲到了一旁的立柱后。他并不知道,刚刚瞄准了的女人以一种超出正常人极限的扭曲程度,闪躲开那颗子弹。面对身旁瞬间炸裂开来的玻璃,只是稍稍旁边侧了一下身子。那晶蓝色的玻璃直接碎成了渣子,溅的女人左侧到处都是。但像是被精确地计算好一般。没有溅到女人的身上。咖啡厅里的众人看着这一幕,一整面墙的玻璃尽数碎裂倒在地上。此起彼伏的叫声叫和杂乱的脚步声响做一团,腿都吓得软的动不了了。而最中央。一个穿着湛青色风衣,里面内搭着雪白的绒线衫和性感俏皮的小...

主角:阮棠夏漠祁   更新:2025-07-15 02: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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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夏漠祁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战神嫁到:病娇大佬又在装柔弱阮棠夏漠祁》,由网络作家“夏燥冬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砰砰砰!”随着并未消声的枪膛爆裂响动,金属的弹壳溅起了一地尘土。繁华的街道人流攒动,瞬间惊惶地乱做一团,都纷纷地朝着街道两旁的店铺冲去,想要躲进去。顶楼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将AK47背到了身上,一个闪身就躲到了一旁的立柱后。他并不知道,刚刚瞄准了的女人以一种超出正常人极限的扭曲程度,闪躲开那颗子弹。面对身旁瞬间炸裂开来的玻璃,只是稍稍旁边侧了一下身子。那晶蓝色的玻璃直接碎成了渣子,溅的女人左侧到处都是。但像是被精确地计算好一般。没有溅到女人的身上。咖啡厅里的众人看着这一幕,一整面墙的玻璃尽数碎裂倒在地上。此起彼伏的叫声叫和杂乱的脚步声响做一团,腿都吓得软的动不了了。而最中央。一个穿着湛青色风衣,里面内搭着雪白的绒线衫和性感俏皮的小...

《结局+番外战神嫁到:病娇大佬又在装柔弱阮棠夏漠祁》精彩片段


“砰砰砰!”

随着并未消声的枪膛爆裂响动,金属的弹壳溅起了一地尘土。

繁华的街道人流攒动,瞬间惊惶地乱做一团,都纷纷地朝着街道两旁的店铺冲去,想要躲进去。

顶楼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将AK47背到了身上,一个闪身就躲到了一旁的立柱后。

他并不知道,刚刚瞄准了的女人以一种超出正常人极限的扭曲程度,闪躲开那颗子弹。

面对身旁瞬间炸裂开来的玻璃,只是稍稍旁边侧了一下身子。

那晶蓝色的玻璃直接碎成了渣子,溅的女人左侧到处都是。

但像是被精确地计算好一般。

没有溅到女人的身上。

咖啡厅里的众人看着这一幕,一整面墙的玻璃尽数碎裂倒在地上。

此起彼伏的叫声叫和杂乱的脚步声响做一团,腿都吓得软的动不了了。

而最中央。

一个穿着湛青色风衣,里面内搭着雪白的绒线衫和性感俏皮的小皮裙的清冷优雅的女人,殷红饱满的唇瓣掀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正低垂着细密卷曲的睫羽,慢悠悠地用那只白皙纤细的手虚虚地握着小银勺,搅拌着握在手里的咖啡。

她抬起手,默默地抿了一口。

她低低地啧了一声,手腕轻轻地转动了下,将瓷杯放回了桌上精致的小托盘里。

“苦了点。”

女人喝了一口,就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身姿慵懒地倚着半边满是玻璃渣的柔软沙发,淡然的模样和整个咖啡厅格格不入。

仿佛刚刚被射穿的整面玻璃,还有距离她的脑袋只差一圈的灯盏,只是在场所有人的一场幻觉。

此刻的咖啡厅只剩下零星几个人了。

她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捻起了身边的那颗泛着金属光泽的子弹,架在两根手指中间,以超过人眼可以观察的速度唰得一下朝着子弹来的方向奔去。

那指尖微微闪烁的银蓝色光芒像是拥有灵智的火焰一般,在指尖跃动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远在高楼立柱后面的男人嘴角刚刚挂起了一抹计谋得逞的狂笑,表情却在下一秒凝固住了。

因为一股巨大的力量射进了他的身体,那刺痛感瞬间击垮了他的神经。

就看到了一个东西从他身后唰得一下从心脏处穿了出来。

那是一颗冷蓝色的子弹。

略微有几分眼熟,外面有着一层宛如寒冰般尖锐的质地。

里面金属的子弹正是他射出去的,但是此刻射穿了他的心脏啪嗒一声落在了他的身前。

袭击的黑衣男子眼眸在一瞬间瞪大,瞳孔扩散,手指紧紧地捂着鲜血横流的胸口。

“她,怎么能……”男人没来得及说完,浑身的力气就消耗殆尽。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嘭——

一声巨响,一米九几的男人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砸在了空荡荡的平台上,鲜血淋漓。

而用光洁的纸巾漫不经心擦了擦手,准备起身的女人。

忽然听到耳麦里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炸响——

“阮棠,你没事吧,不知道哪个傻叉把你挂赏金榜上了!关键还他娘的有人接!”

刚刚还在听着舒缓音乐的女人耳麦声音调的不低,此刻忽然这么高的分贝,妩媚的小脸凝固了几秒染上了冷意。

被叫做阮棠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了瓷白凝脂般的玉指缓缓地揉了揉泛红的耳廓。

她嘴角噙着一抹疏离冰凉的笑,“挂就挂了,我来者不拒。再说遇到我,你应该担心的不是他们吗?”

女人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疏离的笑意,那双慵懒的桃花眼里暗流涌动。

“……也对。”

那位姑奶奶,怕过谁?要是有人上赶着找死,那也是应该担心接任务的小可怜才是。

耳麦那头的男人背后凉飕飕的,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拿的任务表,有些犹豫。

耳麦里长久的寂静,阮棠英气的睫羽微微皱起了,正准备挂电话,就听到对面那头的声音低了八个度。

明显底气不足,女人往身后柔软的沙发再度靠了一靠,等着对面说完。

“阮棠等等,还有个事……”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

“我刚刚一不小心,帮你接了个任务……”

阮棠纤细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叩击着桌面,动作停顿了一秒,直接淡淡道,“说。”

耳麦里很清晰地传来男人艰难地咽口水的声音,弱弱地道,“这个真的是我误操作,但是确实离你的位置很近,干脆就顺手做了吧,赏金有十万刀呢!”

“……”

她怎么就不信呢?

那么巧,就在附近,赏金还这么高……误操作,呵呵。

原来她看上去这么好骗?

真是聒噪。

女人清冷疏离的冷笑和狂傲不羁的做派,瞬间让男人的头皮炸起。

知道就算自己编下去也没人信了,只能苦哈哈地道,“姑奶奶,算我求您了,就顺手做了吧,有十万赏金呢!”

阮棠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声音冷淡地直接吐出了一个字,“说。”

电话那头磕磕绊绊地道。

“就是你在的这家咖啡厅,你的十点钟方向的位置,黑衣服的那个是渣男,你只需要勾搭上他,然后让他打电话和自己的现女友分手,最后甩了他。”

女人精致魅惑的面庞都僵硬了几秒,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算是哪门子任务?

“你真是越来越想死了。”女人唇角弯弯,低声呢喃道。

“完成了这个,给你放一个月假!”

一个月的假……阮棠深吸了一口气,眼角微微染上几分绯红的眸子斜睨了一眼自己十点钟方向的男人。

就看到了一道高挑矜贵的背影。

***

食用指南:

1.本书要素很多,你想看的我都有,骄傲~分别有:团宠+掉马+强强+1V1+甜宠+马甲+病娇

2.人设:超A御姐小撩精vs偏执病娇腹黑大总裁

3.古代的前传是可以和本书配合使用,也可分开使用,至于女主为何性格有变化,是因为古代受到原主怯弱性格的影响,原性格被禁锢。当然后期会慢慢恢复记忆,因为哥哥爹爹还有男主的原因,变得柔软起来。

4.本书日更八千(两千字一章),所以希望能得到宝贝们收藏五星评的支持~比心心。


只是一个背影,在棕色的沙发映衬下,显得更加肩膀棱角分明,身材笔挺优越。

在角落昏黄的灯光映照下,男人侧着大半的身子看不真切,淡淡的光芒勾勒着男人白皙光洁的下颚,若有若无地窥的见他坚毅如刀削斧刻般的面颊。

蓬松的发丝带着一点微卷,但是身上矜贵疏离的气势让人心生畏惧。

不过这人……自然不包括阮棠了。

女人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自己嫣红的唇瓣,随手掏出了一面小镜子,打量了一下里面精致昳丽的女人。

“啪嗒。”镜子被合上了,重新塞回了口袋里。

阮棠本就妩媚娇妍的面容带着慵懒风情,小高跟慢悠悠地敲击着地面,身姿摇曳的就走到了男人的身后。

那宛如凝脂的玉指轻轻地搭在了男人坚硬的肩膀上,在黑色的丝绸面料衬托下,更显得那只手漂亮地宛如艺术品一般。

本来垂着眼眸的男人修长卷曲的睫毛轻轻地扇动了一下,凌厉阴郁的光芒就从那眼眸中倾泻而出。

不过,他没有动。

而是微微侧着脸。

看到一个窈窕妩媚的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人正捏着自己的肩膀,散发着淡淡冷香的身子就朝着他的手臂贴了上来。

她打着卷的棕色发丝就这样微微蹭过他的面颊,嫣红的唇瓣勾着魅惑的笑容,那莹白光洁的大腿就直接紧紧地贴着他坐了下来。

因为男人坐的是单人沙发,所以阮棠这样挤进来几乎是坐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的身子间几乎没有空隙。

男人的手肘就抵在女人饱满柔软的那处。

阮棠几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就直接抬起了白皙光洁的手捏住了他的下颚。

没想到这么一打量,还饶是让女人诧异地微微挑了挑眉,饶是没想到。

这渣男长相如此俊美妖孽,一张冷白色轮廓分明的面颊,五官精致深邃又几分混血儿的味道,尤其是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澄澈凉薄,殷红的薄唇紧抿。

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显得斯文儒雅。

阮棠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妩媚一笑,附身贴的更近了几分,气息如莲地轻轻地在男人的耳边呢喃道,“小模样不错么,做我男人考虑一下?”

她妩媚的桃花眼里浮现了一抹兴味的光芒,抬手就将男人带着的眼镜掀飞了。

“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洁白的贝齿小心翼翼地咬着自己的殷红的唇瓣,漫不经心地道歉道。

不瞎带什么平光镜?装逼吗。

没有了眼镜的遮挡,眼神瞬间凌厉幽暗的男人瞬间周身的气势就一寸寸变得冰凉,抬手就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是谁?”清冷沙哑的声音响起。

男人刚刚问出一句话,那骨节分明的手就忽然紧紧地按着自己的胸口。

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唇瓣,极力克制的咳嗽声音从他指缝中传了出来,一抹殷红的粘稠液体溢了出来。

阮棠余光瞥到了那血液,眉头微皱。

有病?

她怎么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

就这样废柴虚弱的身体还敢渣,是不怕死在床上吗?

阮棠就再在此时听到了耳麦里爆发出一声堪为惨烈的尖叫。

“不是吧?!姑奶奶不是这个人啊!你目标搞错了,是十点钟啊,你到底找上的是谁啊!”

看着精密远程投屏的男人一脸懵逼,看着这和任务走向一点都不一样的场景,感觉整个人都裂开了。

阮棠的表情一冷。

女人压低了声音,克制住自己吐出咒骂的话语,“什么?”

搞错任务对象了?不是十点钟方向吗!

“你……侧一点点身子,低头。”

阮棠测了一点身子,垂下了眼眸。

就看到了一个躲在黑色玻璃桌下面瑟瑟发抖的男人,正紧张地看着她,眼中惊艳垂涎的怎么都掩盖不住。

那张油腻的胖脸上肉都在打着哆嗦,一看就被刚刚玻璃碎裂吓得不轻。

穿的正是黑色的衣服。

裤子上湿了一大滩,散发着淡淡的腥臊味。

阮棠:“……”

女人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古怪的神色,那白皙细腻的手一点点地攥成拳,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扩大。

真好呢。

真是有的人想找死,拦都拦不住。

阮棠精致昳丽的面孔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纤长的手指直接将耳麦摘了下来,扔到了地上,抬起脚没有一丝犹豫碾了下去。

女人没有半丝的留念,唰得一下就要站起身。

就准备迈开纤细笔挺的大长腿,就要朝着咖啡厅外走。

却不料,男人本来捂着胸口的手立刻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别走。”

看上去那个病秧子蔫了吧唧,但是手上的力道不小,就就这样紧紧地攥着,一时间居然挣脱不开。

阮棠斜睨了他一眼,脚步一顿。

哟喂,这个家伙不会是想赖上她吧?

她此刻面无表情,墨眸深邃幽暗,那美艳的唇瓣吐出了三个字,“还有事?”

却不料,面前虚弱俊逸的男人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很是认真地启唇道,“我考虑了,现在我是你男人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摸到了被阮棠扔到一边的平光金丝框眼镜,慢悠悠地带回了脸上。

阮棠饶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妩媚多情的桃花眼中掠过了一丝凌厉戾气。

她并没有直接动手。

看在面前的男人长得一张还算好看的脸份上,她可以多几分忍耐。

女人低低地掀唇,嗤笑道。

“你有病吧?”

“我有病。”

男人没有半分犹豫,脱口而出,那墨绿色的眼眸紧紧地锁定在面前精致艳美的女人身上。

就想要加大几分力道,将人拽到自己身边。

阮棠听到了那回答,目瞪口呆。

……确实,他好像还真有病来着。


男人的面色苍白,嘴唇也失去了原先的血色,看上去确实很是虚弱。

那本来散发着邪魅缱绻光芒的墨绿色星眸此刻也黯淡了下去,除了那手紧紧地攥着女人的手腕,怎么也不肯撒手。

阮棠听到了门前的声音变得更加杂乱,似乎还有很多车开来的声音,表情有些难看,皱着眉头低喝道。

“松还是不松?”

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

这批人听上去训练有素,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是来处理枪案的警察还是针对自己来的。

阮棠绷着脸,手指像是翻飞的蝴蝶一般,唰得一下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直接刺啦从男人还紧握着的手指上划过,瞬间就留下了一道血痕。

那下手的力道不小,尽管没有割到手指上的经脉,但是留下了一道伤口,鲜血淋漓。

男人咬着嘴唇没吭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墨绿色的瞳眸像是波澜不惊的湖面,执拗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就在这时,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嘈杂的声音近在咫尺。

阮棠薄唇紧抿,莹白的耳廓微微颤动了一下,站在原地没有动。

因为她分辨出了那陌生的脚步声,并不是冲着她来的。

“夏爷!你没事吧!”

人未到声先知。

就见一个神色匆匆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带着一大群保镖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最里面坐着的男人,瞬间就围了上来。

打头的那个中年精英打扮的男人瞥到了那一抹指尖溢出的血红,鹰眸凝滞,立刻招呼了身后提着药箱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

“快快快,岳大夫你快扶着少爷去医院吧!”

年轻男子看着紧挨着夏爷的女人,面露难色,本来就狭窄的咖啡桌前挤不下两个人。

而且夏漠祁身上散发着冷漠凌厉的寒气,墨绿色晦暗阴沉的眼眸中闪烁着阴戾暴虐的光芒就这样落在他身上,带着警告的意味。

男人正准备将女孩的手攥的更紧一些,却不料手臂牵动了身体,又引起了一阵猛烈的咳嗽。

那中年男子面露难色,紧张地想要凑上前来。

看看妩媚漂亮的女人,再看看面色苍白的自家爷。

只能一抬手,恭恭敬敬地让出了道,朝着女人央求道,“这位小姐,你看……能不能陪我家少爷一起去趟医院啊,这救人一命七级浮屠……求求了。”

“不能。”女人清冽的声线直接打断了他说的话。

她不喜欢救人,更讨厌麻烦。

这个小白脸死了。

与她何干?

“嘭——”

下一秒,身后一个闷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只见那俊美邪魅的男人侧歪了一下身子,全部的力道都倚在女人柔软的后背上,紧抿的嘴角溢出了一抹粘稠的血液,后脑勺直接磕在了座椅角上。

不省人事。

但是……他的手却紧紧地攥着女人纤细白皙的手腕,因为捏得太没有轻重,都留下了一道暗红色的印记,还有一两处已经出现了淤青。

阮棠美眸中浮现了一抹冷芒,看了一眼确实不是装的男人,被一群黑衣保镖围着“请”上了门口的那辆宾利。

也不是女人逃不掉,就这种小场面,见的不要太多。

只不过,这个男人跟个牛皮糖一样实在是拆不开。

要是要逃,还得带着这一步三喘的病秧子一起,麻烦。

算了,去了医院再说。

阮棠没有注意到,她居然下意识地做了让步。

*

加长版的豪华宾利在路面上飞驰着,开的很稳,看得出前面开车的中年男子车技高超。

对,此刻在前方开车的,正是当时在最前面的那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精英男。

林秘书宽大的手掌扒着方向盘,冷峻严肃的面颊朝着正前方,用余光瞥向了后座。

就见那女人眸光清冷淡然,慵懒地靠着滑顺的真皮座椅,蹬着长靴修长白皙的美腿就这样随意地叠在一起,昳丽魅惑的脸上带着一丝嫌弃地戳着……自家少爷的手。

而平时冷漠暴虐的少爷,正扒拉着人家小姑娘的手腕,怎么都不肯撒开。

就算是眉头紧锁,嘴角的血迹未干。

也一副死皮赖……

林诀对上了女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偏过了头咳嗽了一声,就立刻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那双冰冷疏离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让他觉得脊背凉飕飕的。

就不敢再往后瞥了。

但是心里暗做打算,这事还是要和夏总提一嘴。

车开的很快,没几分钟就到了医院门口。

坐在后面一辆车里的保镖们,整齐地在车边列队,将昏迷中的男人抬到了一张精巧的轮椅上。

“小姐,还劳烦你跟着一起进去了。”林诀露出了标准的微笑,很是礼貌地对着阮棠点了点头。

阮棠嘴角掀起了一抹甜美魅惑的笑,一把将身子瘫软的男人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迈开了修长纤细的美腿,小高跟敲击着干净的地面,往里面走去。

却不料,女人刚刚在众人诧异错愕的目光中走医院,径直进了急救科,就将男人放在了满脸焦急紧张的护士们推着的急救床上。

男人紧握着的手被一众护士掰开,立刻被推走了。

就剩下了站在原地身形窈窕妩媚,被那身白毛衣小皮裙勾勒的很是性感的女人。

阮棠的风衣早就脱了下来,很是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藕段似的臂弯里。

湛青色的布料垂着那冷白细腻的肌肤上,刺激着人的神经,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那深邃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带着点点星光,泛着若有若无的暗芒,但是却蛊惑着人,深陷于她流转的缱绻的眼波中。

半阖的睫羽轻轻地扇动,投射下一小片阴影,慵懒魅惑。

窒息的美。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错愕的叫声。

“妹妹,你怎么在这儿!”

那娇滴滴的唤道,带着温柔的感觉,似乎对意外出现的妹妹很是关心。

但是,垂着眼眸的阮棠身形没有动,妩媚的美眸划过了一丝嘲讽的笑,精致艳美的五官上就挂上了一层寒霜。

好耳熟的声音……


真巧呢,来趟医院,都能碰到熟人。

阮棠嘴角露出了一个自嘲的弧度,漆黑深邃的眸子带着凌厉冷漠的暗色。

转身就看到了一穿着纯洁清秀的白裙子的女人拎着最新款的lv限量版包包,此刻正微微抿着粉嫩饱满的唇瓣,白皙的贝齿轻轻地咬着唇瓣,那优雅清秀的眸光流转很是楚楚动人。

是那种可以轻松勾起人保护欲的女人。

她好姐姐阮娇。

就是这样的一张面皮,抢走了自己的未婚夫,尽管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也就是这样一个小白花的形象,让她从小到大就生活在善良漂亮温柔的姐姐的阴影里。

就算是这个女人出国留学了三年归来还是一样。

还是那样用乖巧温柔的模样伪装她心底的丑陋狰狞。

不过么,她阮棠早就不是三年前的那个阮棠了!

三年前的那场高烧,让本来愚钝蠢笨的恢复了正常,调养身子,韬光隐晦。

一朝蛰伏,等待的就是归来名震四方的机会!

她,阮棠,代号F。

十四岁进入全球最神秘的特工组织“神殿”。

用短短一年的时间,闯过了由多国雇佣军以及各大地下组织联手制定的八重狱,执行上千次SSS级任务从未失手。

在十五岁那年就伫立在了国际特工业内巅峰,这名字一出足以让军火毒枭等地下大佬闻风丧胆。

FBI追杀名单第一人,但恐怖的联邦调查局却连年龄性别都没有调查出来。

没有人想到,这样一位令人胆寒的危险人物,居然会是大洋彼岸一个普通财阀家蠢笨丑颜的大小姐。

F已经销声匿迹了半年多了,没人知道她的生死。

而这个让域外商业政客们提心吊胆的特工,就这样大大咧咧地站在医院平台的中央,嘴角微微浮现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玩味神色。

她手指轻轻地掠过微卷的发尾,歪着头看着清秀的女人,“我在这儿有问题吗?”

阮棠神色清冷,慵懒地倚着墙面,就这样双手环抱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女。

一个是她的姐姐,一个是她自小订婚的未婚夫。

周围人也发现这处的气氛不对,并不敢凑的太近,远远地围观着。

“没问题。”

阮娇委屈哽咽掩盖了眼底的狠厉,脸上浮现了可怜兮兮的神色,眼眶中盈满了水光。

无措的用纤细白皙的手指搓着自己的衣角。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很可怜,“妹妹,你怎么就误会了我啊,我……我是关心你!你怎么会又出来乱跑啊,爸妈会担心你的,就算你觉得姐姐不对也不应该伤害自己啊!”

阮娇又长又卷的睫毛轻轻地扇动了一下,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清秀的面颊轮廓滚落了下去,无语凝噎。

她抬起了纤细的手腕,轻轻地拉了一下旁边的男人,红彤彤的眸子像是发出求救信号的小兔子,眼巴巴地盯着他。

俊逸精致的男人本来就垂着头,肩膀上绑着洁白的绷带,肌肉紧绷着。

听到耳边吵吵着,并没有在意,直到那只白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他。

赵琛缓缓地抬起了头,一眼就惊艳的看到了面前魅惑艳丽的女孩,无视了身边清秀的小女人下意识地呆呆地问道。

“你是……”

“我是?”

阮棠低低地笑了一声,仿佛刚刚那个问题是个笑话,旋即抬起了冰冷疏离的眸子。

那双眼角微微上挑桃花眼,眼尾带着一抹绯红,妩媚灵动。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男人脑海中升腾着。

但一时间,想不出在谁的脸上见过这双眸子。

阮棠玫瑰花般饱满的唇瓣亲启,吐出了两个字,好心的提醒道,“阮棠。”

赵琛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刻,眸子一瞬间瞪大了,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女孩。

这个漂亮的女孩……是丑颜蠢笨的阮棠?!

他不是没有见过那个一直追着自己不放的女孩样貌啊。

明明疯疯癫癫……怎么会是这样的模样?!

阮棠巧笑嫣然,眉眼间带着慵懒媚态的神色,赵琛的眼神都直了,忍不住舔了下薄唇。

那直愣愣的神色却被身边声响忽然打断。

“啊!”

就听到了身边娇俏清纯的女人,极力收敛起眼中的厌恶嫉妒吃痛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下一秒阮棠就感到有个东西被强硬的塞进了她的手里。

她下意识地捏住了,垂眼挑眉望向了那东西,那是一片锋利的刀片,上面还沾染着粘稠的血液。

血液的源头正是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的女人手臂。

殷红的粘稠液体,瞬间染红了那白色的裙纱。

伤势不轻。

为了污蔑她。

自己划自己,够狠啊。

但是。

她可不是三年前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还会让她栽赃成功吗?

恰好低头的赵琛将这一幕收在眼底,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恶毒的女人就算变漂亮了,也还是这么疯疯癫癫。

居然用刀划娇娇!

赵琛的声音带着怒意,指着阮棠的鼻子就骂道,“阮棠你还是人吗?你这是故意伤人罪,居然连自己的姐姐都不放过!”

男人愤愤地骂了几句,赶紧扶起了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

但是女人轻轻地拂开了他的手,强忍着痛楚声音哽咽地说道,“琛哥哥,妹妹一定不是故意的……你别错怪她。要是这样轻轻划我一下能让她好受一些的话,我没事的。”

阮棠冷眼旁观,冷白纤细的手指握紧了刀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

这话真是让人听得有点不爽呢。

那带着寒光煞气的锋利物,还沾染着殷红色的液体。

就直接在阮棠纤细白皙的指尖把玩了起来,像是翩跹的蝴蝶一般。

最后,锋利的刀片,被阮棠牢牢地夹在了两根手指间。

女孩漫不经心的抬眸,看向了一脸委屈挂着泪珠,跌坐在地上的姐姐,还有旁边安慰的男人投来的谴责目光。

状似无意地歪头问道,“姐姐,刚刚我真划你了吗?”

语调很平淡,咬字很重。

明明是很熟悉的叫法,阮娇不知为何背后冒起了一层微冷的薄汗。

感觉面前的女孩没有由来,有一种陌生感。

她瞥了一眼旁边心疼的男人,缓缓地地点头,抿着唇。

声音很轻很脆弱,“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阮棠居高临下地双手环抱看着那几乎要抱到一起狗男女,声音清清冷冷地落下,嘴角蛊惑人心的甜美妩媚笑容一点点扩大。

低低地笑道,“我当然不是故意的。”

旋即,寒光一闪。

“唰——”

垂着眼的阮娇只觉得面颊一凉,一股温热的液体涌出。

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萦绕在了心头。

她侧过脸在男人惊恐的眼眸中看清楚自己鲜血淋漓的面颊,抬手就摸到了那殷红的液体。

“啊!”

阮娇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面颊,眼眸眦裂地看向了面前微笑的漂亮女孩。

妩媚漂亮的女人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好吵啊。”

阮棠歪着头,冷白纤细的手紧紧地捏着女人的下颚,强硬地往上抬了一点,挑眉仔细打量了一下。

冰冷的刀片拍了拍女人的面颊。

“这才叫故意啊,我的好姐姐。”


阮娇的将刀片轻轻地在自己白色的毛衣上掠过,将血渍很是仔细地擦干净,就随手一挥。

那锋利冷蓝色的刀片咔嚓一声撞在了垃圾桶上,直接坠了进去。

而面前已经乱成了一片。
她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躺在急救室床上的男人睫毛轻轻地扇动了一下。

打了麻醉针的夏漠祁,冷峻坚毅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很是不安的想要转动身子,却被那沉重的躯体拖累。

只能不安地缓慢地挪动着手指。

“药效不够啊,他有清醒的征兆!”

端着药盘的小护士眼尖地看见了那个动作,就立刻看向了挂着一脸汗珠的主治医生。

“加!”已经一把年纪从办公室被临时叫来的副院长,青筋蹦出的手紧紧地握着手术刀,紧紧地盯着面前男人已经被剖开的伤口。

脚站麻了却一动不敢动。

而得到了允许的小护士,就拿起了一只新的麻醉药,小心翼翼地注射进了男人冷白脆弱的肌肤,缓缓地流进了血管。

她垂着脑袋,甚至连瞥一眼面前俊美矜贵的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进急救室的时候,就连院长都是亲自陪同的。

还有那一排西装革履的黑衣保镖,分列两旁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大人物。

很快,这台所有人提着口气的手术就完成了。

站在最后面的院长,擦了一把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这位爷的手术很顺利。

躺在手术床上,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的俊美男人直接被一众人护送着,推进了超级VIP病房。

亲自安顿好一切,护士们才被院长带着推出了房间。

空阔豪华的巨大病房里,就只剩下了躺在最中央洁白床上的男人。

他穿着宽松的白色条纹病号服里,深邃立体的五官笼罩在淡淡的床头灯光里显得静谧清冷,面色更加苍白,薄唇紧抿没有什么血色。

良久。

“咳咳。”

安静的病房中响起了虚弱轻微的咳嗽声,本来掩着的红木大门瞬间从外面被推了开来。

“少爷您醒了!”

林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盏灯,朝着里面看去。

本来严肃的神色瞬间被惶恐覆盖,立刻三两步冲了过去。

就见病房里,本来躺在柔软大床上的男人此刻半个身子已经悬空,手指颤抖着似乎是想够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

眼见着就要从床上滚下来了。

林诀腿就差点一软,跪在地上了。

他赶忙抬手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俊美男人,将杯子忙不迭地递到了他手里。

面色带着病态的冷白的男人阴沉着精致的面容,并不领情,眸子里掠过了一丝危险的冷芒,抬手就一把掀开了那玻璃杯。

“哐当——”

杯子坠落到了地面上,咔嚓碎成了无数的晶莹碎片,温热的水瞬间流的满地都是。

林诀的神色都没有变化一下,赶忙端详起了男人的指尖。

所幸没有被玻璃划破也没有被水烫到。

身为老夏总的私人秘书,他太熟悉这个性格冷漠凉薄的少爷了,自从腿出了问题之后,天赋异禀精通商道的少爷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变得狠戾暴虐,稍有些不顺心的事情,就会大发雷霆。

这随便扔一个杯子,只是小事一桩。

没伤到他自己就行。

“少爷,您这是……?”林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的暗沉的眸光,微微侧着脸问道。

夏漠祁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手臂并没有太多的力道,但是那推的一下足以让林诀感到他的怒意。

“让开!”

环顾了一圈空空如也的周围,哪里还有女人的身影。

男人眼底冰凉的没有一丝的温度,不知为何心底就升腾起了难言的怒意。

她……就这样走了吗?

什么都没留下,刚刚他恍惚间在床头看到的那串精致的红色手链,也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当手指触及那冰凉的台面。

上面什么都没有。

这种仿佛存在于自己梦境中的女人,让他的心慌了一下。

夏漠祁深吸了一口气,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攥着胸口,那里被气的生疼。

男人基因优越的深邃五官就这样被笼罩在黑暗中,染上了阴郁漠然的气质。

“她人呢?”

林诀没来得及反应,“啊?”

夏漠祁早已精神紧绷,周身强势的气场一寸寸地结冰,带着无法忽略的寒意侵袭林秘书的全身。

“滚!”

男人面色越发的冰凉,直接抬起手,唰得一下就将输液管从手背上拔了下来,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针眼。

然后就强硬地想要直起自己的身子,先是用肩头抵了一下床面,很是艰难地从柔软的床上爬了起来。

他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显得身材瘦弱高挑,有一种风一吹就会倒的既视感。

但夏漠祁却一声不吭,甩开了旁边秘书妄图搀扶的手。

直接自己站了起来,披上了私定的高级绒面大衣扶着墙艰难地就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没有什么血色的手被紧紧攥成拳砸在了墙面上。

发出了一声闷响。

那个女人既然招惹了他。

就必须负责到底!

“少爷!少爷你的腿,不要硬撑啊!”

林诀惶恐地赶忙跟了上去,夏爷这腿还有暗疾,每次站立都会伤到根基,要是这么虚弱的身体真让他走出去了。

那他明天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强忍着被那森然目光凝视的恐惧,盯着周围浓郁的寒气和男人越发冷冽的表情。

死死地扒住了门。



补充:评论区有夏寒写的评论:阅读指南,最好去看一下哦~笔芯!


十分钟后。

医院总负责监控室。

面色难看的男人,被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用一辆极为豪华的轮椅推了进去。

显然双方都做了妥协。

前面的工作人员脊背发寒战战兢兢地快速操作着,希望能早点调出监控,将这位爷送走。

而林诀站在面无表情的男人身边,一个劲儿地安抚道,“夏爷,我们现在正在调监控找那姑娘呢,放心。”

俊美矜贵的男人紧咬牙关,宽阔的肩头控制不住地就颤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冷的。

被垂手站在一旁的林诀看在了眼底,赶忙从旁边保镖手里接过了一条加绒的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了男人冰凉的身上。

“您身体最重要,千万要保重啊!”

很快,视频就被调了出来。

那女人高挑娇俏的身影进入了监控镜头,但是监控的清晰度实在是太差了,甚至都无法看清脸。

夏漠祁看着这样的一段视频,女人将自己的手掰开之后,就没有半丝留恋地转身就走。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感到自己的心肝都在疼,气得气血翻涌。

好,好的很,这个女人就勾搭了他一下。

就跑了?!

夏漠祁眼底布满了阴郁的光芒,修长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紧了掌心里,掐出了深深的血痕。

殷红的粘稠液体顺着那冷白色的肌肤缓缓地滑了下去,坠落在地上。

像地面上开出了一朵艳丽的花朵。

男人并没有在意。

“嘭——”

夏漠祁冷漠地看着手中的监视屏摔到了地上,瞬间碎的四分五裂。

林诀头皮麻了一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位爷绝对是生气了,他可千万别撞到枪口上了。

“走!”

俊美矜贵的男人微阖着眼眸,投射下一小片阴影,他深邃精致的五官上都挂了一层寒霜。

身后西装男立刻推起了轮椅, 朝着外面走去。

还没等到电梯口,手术室门口分贝极高的骂骂咧咧声音就让林诀的面色一冷,赶忙垂眸看向了轮椅上的夏爷。

男人依然是紧闭双眸,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

“阮棠那个贱人,老子记住她了,要是下次再让我遇到她,一定……一定找七八个人直接轮了她!宝贝你没事吧……”

“……我疼!琛哥哥我要是变丑了,你会不要我吗?”

阮娇摸着自己脸上紧紧缠绕着的白色绷带,心底一阵惶恐。

正欲回答自己小女朋友问题的赵琛忽然感到自己被什么冷戾煞气的东西盯上了,瞬间脊背爬上了凉意。

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鸭,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缓缓地转过了身子。

就看到了一道坐着轮椅的矜贵冷冽身影。

“呲——”

空旷的手术室平台上,刹车片的声音略有些刺耳。

那本来匀速前进的轮椅停了下来,就停在了两人的面前。

坐在轮椅上的俊美男人,耳廓微微颤动了一下,倏然睁开了阴森深邃的眼眸,就这样带着冷冽煞气紧紧地锁定在了骂骂咧咧的男人身上。

“阮棠……”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轻轻地扶了一下,垂眼低声呢喃。

夏漠祁不知为何,听到了那个陌生的名字,莫名就是一阵心悸。

脑子嗡了一声,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挤进自己的脑海,却一时间没有成功。

但强烈的预感驱使着他一到两人面前就踩住了脚刹,深邃阴冷的眸瞳压抑着其中暴虐的怒气,嘴角缓缓地掀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冷戾漠然声音像是掺了冰渣子一般,一字一顿地吐出了三个字。

“你骂谁?”

赵琛刚想脱口而出的话,就对上了那双冰冷令人胆寒的眸子,瞬间被艰难地咽了下去。

他讪讪地撇开了头,气势就矮上了半截,但还是昂着头瞪了来人一眼,“我骂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个瘸子哪里冒出来的。

多管闲事。

“你骂别人不管我的事,但是她不行!”

男人邪眸眯起,寡淡的薄唇微微掀起带着似嘲似讽的冷笑,那浑身沾染着矜贵气质的煞气令人忌惮。

夏漠祁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玉扳指,语调漫不经心地带着几分威胁。

就算是坐在轮椅上,却生生的抓住了人的眼球。

不容忽视。

阮娇捂着脸颊的手都下意识地垂落下来,看着面前俊美高贵的男人,那张如同刀削斧刻般的完美面颊。

挪开了目光,俏脸一红。

这个男人好帅啊……

自己身边女人这些变化,只要赵琛不瞎,就会意识到。

赵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自己的女朋友盯着别的男人一个劲儿的看,他的头顶只感觉绿油油一片。

不就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小白脸吗?

至于吗?!

本来赵琛心底本来就很不爽,但出于对男人周身上位者气势的忌惮有所收敛。

此刻,火气瞬间就往头顶冲去。

自己的未婚妻当众这么不给自己的面子,还欺负他的女人就算了,就连一个路过的瘸子还想给他摆脸看?

赵琛唰得一下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前俊美矜贵披着绒毛毯子的男人。

“呵,为什么不行,老子骂自己的未婚妻,关你屁事!”

男人表情残酷森然,很是不屑地斜睨了一眼面前的瘸子,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冲击着他的头脑。

夏漠祁淡淡地抬起了眸子,没有错过男人恶劣的口型。

死瘸子?

真是有点意思,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来挑衅他了。

他先是用凉薄的眼神制止了林诀愤怒地想要将面前的男人一脚踹开的动作,而漫不经心地抬起了手微微招了招,身后那一大排靠墙站立的保镖们唰得一下向前夸了几大步。

立刻都围着那张轮椅,密密麻麻地整齐排列着。

那带着墨镜,面无表情的大汉们都是一米九几的个子,吓得赵琛的腿有些软。

这些保镖,刚刚靠墙站着,他没有在意。

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小白脸的人!

赵琛被瞬间吓醒了。

他心砰砰乱跳。

到底……他到底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赵琛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他家族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一员,所以从小就是小霸王的存在。

被别人叫赵哥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脾气也很爆。

夏漠祁一脸冷漠,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轮椅手撑的地方。

他阴森危险的冷芒已经布满了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在眼镜片冰蓝色光芒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让人难以捉摸。

俊美的男人望着他,“你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赵琛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感受着自己胳膊上紧紧抓着的那只小手,娇娇就在身边,就算是服软也不可能是现在。

这样他就彻底丢了面子了。

“我……我说了什么,我骂谁,和你有什么关系!”男人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但是还是挺直了脊椎,面对一众保镖审视冰冷的目光倔着道。

不就是一个有点小保镖长得还不错的小白脸吗?

他还没在上流圈子里见过这张脸。

保不齐是哪个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赵琛底气又硬了几分,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斯文邪魅的男人,“我的未婚妻我骂了怎么了!就是个臭婊子!”

要不是那个臭女人,他现在早就出医院了,哪里会被面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小白脸找晦气。

夏漠祁尽管不知道他口中的未婚妻到底是谁,但是莫名就心里气血翻涌,看着面前的男人很不爽。

甚至是发自潜意识的。

带着金丝框眼镜的俊美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弧度,抬起了那张五官精致深邃的面孔,声音轻柔地望向了赵琛身边的温柔体贴的女人。

慢悠悠地吐出了几个字,“那她是谁呢?”

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让本来紧紧挽着赵琛手臂,半个身子躲在他身后的阮娇瞬间僵住了。

女人本来清秀温柔样子瞬间被狰狞覆盖,尽管是一瞬间,但却被慵懒玩味地抬起眸的夏漠祁捕捉到了。

赵琛也感到了一丝心虚,微微挪开了眸光,“她……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呵,和未来的妻子一起骂未婚妻是婊子?”夏漠祁低声呢喃了一句,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剑眉微挑带着冰冷的煞气就直接朝着两人压去。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男人心底升腾着暴虐冷戾的情绪,血丝布满了眼球,看上去凶煞的样子吓得小白花脸色一白,往后退了一步踩空,就嘭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夏漠祁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那个女人。

男人唰得一下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大长腿微曲一脚飒气地踹开了身后的轮椅。

那道高挑笔挺的身影就这样带着巨大修长的投影遮盖住了赵琛整个人。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朝着前面迈了一步。

“夏爷!”

“少爷!!”

男人抿着没有血色的唇瓣,抬起了修长的手臂一把揪住了赵琛的领子,很轻松地将人提了起来。

夏漠祁眸底阴翳,骨节分明的大手顺势掐住了男人的脖颈,瞬间抑制住了他不断挣扎的动作。

赵琛眼眸在一瞬间瞪大,眼角眦裂眼珠都快要蹦出来了。

脖子上的窒息感在头脑里不断地变得清晰,缺氧将自己身体里的力量一点点抽出来。

他本来还算帅气的脸泛上了狰狞的神色,痛苦地瞳孔紧锁,但越挣扎却只会让冷戾的男人的手收得更紧。

死亡的威胁真切的围绕着他。

赵琛像是一条脱水的鱼一般,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

一股铁锈的味道瞬间弥漫了口腔,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在男人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就感到自己的脖颈上的手一松。

在夏漠祁凉薄冷冽的眸光中,男人重重地坠落。

像是垃圾一般被摔到了地上。

“你还是人吗?”

夏漠祁森然的眸光在两人的身上掠过,最后缓缓地扶了一下轮椅,重新坐了下来。

那冷白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膝盖。

此刻才反应过来的林诀感到自己的表情都在轻微的抽搐,也许是因为少爷的举动略有些比较疯狂,少爷做事狠辣决绝也不是第一次了。

而是因为少爷他又双叒叕下轮椅了,医生反复叮嘱不能在膝盖损伤严重,已经面临截肢的时候下地。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

他感到自己别说饭碗,就连脑袋都快保不住了。

他无奈地皱着眉头,按着这位爷的肩膀,“爷,你何必亲自动手呢,这种垃圾多脏啊!”

“拖走!”

林秘书表情难看,直接朝着后面众多保镖吼道。

“咳咳……”刚刚缓过来的男人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此刻已经完全气愤的血液涌上了头。

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还想掐死他,有没有王法了!

“你TM给老子放尊重一点,你知道我爹是谁吗!”赵琛本来气势汹汹的红着脖子叫嚣道。

他脱口而出,就有一丝的后悔。

因为现在这个小白脸人多势众,肯定打不过……就算赵家会让这种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付出代价,但还是得挨一顿打。

夏漠祁微微皱了皱眉,手指随意地推了一下眼镜。

他淡漠地撇开了头,问了旁边的秘书,“他爹谁啊。”

林秘书站在一旁,西装革履一脸严肃,像是拍下了狼狈男人的照片,手指就在平板上迅速地戳了几下。

看着绿红的字母在黑色的屏幕上迅速地跳动,代码刷新后,就瞬间跳出来的一行行信息。

“是赵家的小子。”

林诀凑近了俊美男人的耳廓,恭恭敬敬地低声道。

夏漠祁面容淡然,手指轻轻地捻着衬衣角。

“哦,赵家啊……哪个赵家?不会是最近和岳奇谈外资生意的那个赵家吧?”

林诀点了点头,“对,就是那个。”

男人飒气冷傲的眉头微挑,斜睨了一眼地上的人,回眸吩咐,“嗯,合同取消了。”

“……毕竟赵家家主养了个“好”儿子。”

夏漠祁丢下了一句话,就抬手示意林诀将他推走。

那道带着高冷如神祇的身影逆着光芒,从自己的视野里迅速被无数人拥簇着消失。


而那最后的一句话,在男人的耳边炸裂。

合同取消???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一句话,就能将决定他们这么大一所上市公司的合作合同?

赵琛咬着牙,艰难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估计就是那个男人吹吹牛而已。

却不料,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在下一秒响起。

强行镇定下来的男人手微微颤抖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看到了屏幕上跳动的备注,心脏就是一滞。

是老爹来的电话。

“赵琛!你马上给我滚回家!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物啊!现在马上和我一起去给夏爷道歉!”

电话熟那头的熟悉的怒吼声,让本来脑海混沌的男人瞬间清醒。

他爹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的时候很是少见,除非是气急了……

赵琛现在就算是用屁股思考,都知道自己真的惹了了不得的人物。

刚刚似乎有一个可怕的词在耳边掠过,男人后知后觉地瞪大了眼眸,重复道。

“什么,……夏爷?!”

男人嘴唇微微颤抖着,面白如纸,手无力地垂下。

夏爷……

夏爷!

这京都还有几个夏爷!

除了那位,还有谁敢应这一声夏爷。

此刻的赵琛只觉得五雷轰顶,支撑着身子的力气在一瞬间就被抽走了,他缓缓地瘫软了下去。

甚至无视了身边阮娇带着哭腔的声音。

他只清楚地知道,自己死定了,就算不是真的死,也绝对会脱几层皮。

京都最为可怕的存在,简直是他们这辈人的噩梦,因为……上面有一个永远不可能超过的存在。

十六岁就被人恭恭敬敬地称为夏爷。

黑白双道没有一个人敢不卖他面子,也不是没有头脑的想要绑架这帝都第一豪门的少爷来搞点钱花花。

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最后一个坟头上的草都半人高了。

这手段,震慑一方。

赵琛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跌跌撞撞地扶着旁边的墙面,艰难地爬了起来。

一把掀开了想要扶他的阮娇,浑噩地就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他完了。

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

而另一边。

随手打了辆车,回到了家的阮棠搂紧了自己毛茸茸的睡衣,站在了洗漱台的镜子面前。

冷白纤细的手指捏着卸妆巾,漫不经心地将那魅惑精致的妆容一点点地擦拭干净,露出了本来慵懒邪气的五官。

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

卸完了妆,阮棠一边打着哈切一边晃悠到了客厅。

是那股子浸润在骨子里的媚态,从女孩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像一只懒洋洋晒太阳的波斯猫一般。

那双纤细笔直的腿就这样坐在身下,很是随意地半躺在柔软的沙发上。

卸下F这个名字已经半年多了,生活少了血腥味和煞气,慢下来的感觉也还不错。

至于,当初忽然消失……

原因也很简单。

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的女孩的美眸微眯,掏出了手机放在了脸庞很是轻松地将它分成了两半。

对!就是将一个看上去外观很是正常的手机分成了两本,然后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将两片手机拼了起来。

就在合起来的那一瞬间,交叉处绽放出巨大的华光。

刺目璀璨的白色光芒洒满了整个房间,而那华光落下,完全合二为一的“手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高清投射屏。

就这样投射在了洁白的墙面上。

白色的巨大屏幕跳动了一下,瞬间变成了彩色的景象。

出现了一个穿着笔挺军装,肩膀上挂着金色徽章的坚毅男人。

他的面颊黝黑带着一股阳刚正气,墨黑深邃的眸瞳有力坚韧,就这样伫立在镜头面前。

“唰——”

抬手就给女孩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骨节粗壮的手紧紧地绷着,直到女孩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行了,放下吧,不要搞得我和那群老头子一样。”

每次都这么一本正经,她都不好意思葛优躺了。

俊逸坚毅的男人严肃的面颊上稍稍流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容。

语气铿锵,“战神大人!您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兄弟们都很想和你切磋一下提升自己的搏斗术!”

一说到搏斗术,穿着军装的男人波澜不惊的眸子也闪过了晶亮的光芒。

显然,提到搏斗术就很亢奋。

眼底的狂热没有丝毫的遮掩,就这样直直地盯着面前看上去身形纤细娇俏的女孩。

这是他们华国秘密基地的“神”!

半年前被薛副总理领着到他们面前的这个女孩,来到了这个从来没有女人踪迹的封闭基地。

引起了鄙夷和轰动。

鄙夷自然是因为这些经过严格选拔的特种兵,觉得忽然来了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还要成为自己的上司。

那种不信任实力的鄙夷。

轰动则是因为这么漂亮的姑娘,出现在一群一年多没见到女人的兵面前,简直和看到猎物的狼一样,时刻刺激着人的神经。

不过……

那时。

女孩无视了他们各色神情,妩媚邪魅的小脸带着玩味的笑容,双手环抱地站在台上将下面三千特种兵中挑出来的尖子很是随意地打量了一遍。

外强中干,过于死板。

空有气势,技术不够硬等于花架子。

阮棠看了一眼,就得出了结论。

她窈窕纤细的身材就穿着很简单的白T和黑色的休闲裤,蹬着一双运动鞋,双手环抱地慵懒倚着号令台唯一一根柱子。

然后,抬起了纤细白皙的手指,对着他们勾了勾。

殷红的唇瓣轻启,吐出了轻飘飘的三个字,“一起上。”

女孩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嚣张的话。

还没等站姿笔挺眼中略微有一丝不屑的众人反应过来,女孩就唰得一下,如同一道闪电般几个飞跃闪到了台下。

身形矫健如腾飞的蛟龙,亦如同扑向羊群的饿狼一般。

“唰唰唰——”

根本瞧不见她出手的残影,周身就已经响起了不断闷哼和倒地的声音。

不消一会,人就少了一小半。



这对夫妻可没有一个善茬滴~这些小炮灰太没有觉悟了。


半个小时后。

女孩慢吞吞地拍着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往后退了几步。

那白嫩细腻的手,就这样轻轻地撑了一把号令台光洁平滑的台面,身形一闪,就轻松地坐到了台子的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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