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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晚慕言深

温尔晚慕言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说主人公是温尔晚慕言深的书名叫《温尔晚慕言深》,是最新的一本言情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节选:第二天。温尔晚翻了个身,习惯性的去蹭一蹭枕头,却发现这个枕头好像......有点硬?她伸手按了按,又还挺有弹性的。等等,这好像不是她的枕头,是什么东西啊?温尔晚迷迷糊糊的正要睁开眼去看,就听见慕言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摸够了吗?”天,这是做梦吗?

主角:温尔晚慕言深   更新:2023-04-11 0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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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尔晚慕言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温尔晚慕言深》,由网络作家“温尔晚慕言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主人公是温尔晚慕言深的书名叫《温尔晚慕言深》,是最新的一本言情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节选:第二天。温尔晚翻了个身,习惯性的去蹭一蹭枕头,却发现这个枕头好像......有点硬?她伸手按了按,又还挺有弹性的。等等,这好像不是她的枕头,是什么东西啊?温尔晚迷迷糊糊的正要睁开眼去看,就听见慕言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摸够了吗?”天,这是做梦吗?

《温尔晚慕言深》精彩片段

冰凉的水,冻得温尔晚一激灵。

他发什么疯!

而慕言深另外一只手扯下她的衣服,清洗着她的肌肤。

很快,温尔晚的身上出现了好几道红痕!

“慕言深!”温尔晚再也克制不住愤怒,满脸水珠的朝他吼道,“你干什么!”

“你凭什么让许宸川碰你?肩膀也不行!”

慕言深的占有欲,强烈到可怕。

她是属于他的,哪怕他再作践嫌弃,别人也不能动!

温尔晚赤红着眼睛:“我推开了,只有那么一秒钟!”

“不管多久,都不行!”

慕言深发了狠的冲洗着温尔晚的肩膀,恨不得将她那层皮都剥下来。

温尔晚一开始还激烈反抗,后面也就麻木的站着,像个傀儡。

她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发尖滴着水。

慕言深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看着她面如死灰的样子,他心头略过的却是疯狂的念头——要她!

“该死!”

慕言深扔掉花洒,捏住她的下巴低头重重吻了上去!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

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温尔晚被迫的仰起头。

反正,她也无法抵抗。

而她难得的顺从,让慕言深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

他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

她的身体,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突然,温尔晚颤抖着勾住他的脖子,垂眸问道:“慕言深......你能给我一些钱吗?”

她真的走投无路了,要给爸爸治烫伤,她还想打点一下监狱里的关系,让他们不要过分为难爸爸。

这些都需要钱。

“呵,这一次不假惺惺的推开我,原来是有求于我啊。”慕言深嘲讽,“温尔晚,你知道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是,所以可以给我吗?”温尔晚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跟他对视。

他盯着着她的唇角:“要多少?”

“两万。”

温尔晚不敢贪心要太多,一万治疗,一万塞红包,应该够了。

先解决这燃眉之急,以后她再想想办法。

这个数字对慕言深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但......

“你凭什么从我这里拿走两万?”

温尔晚紧咬唇瓣:“凭我是你的妻子。”

他厌恶的甩开她:“温尔晚,趁早认清自己的身份!”

慕言深顿时兴致全无,转身往外走。

温尔晚的后背贴在瓷砖上,望着他的背影:“慕言深,你不给我的话......我就去找许宸川!”

她故意这么威胁他!

其实,她很了解慕言深。

温尔晚知道他的怒点在哪,也知道怎样哄他高兴......只有摸透了他的脾性,才能在他手里活下去!

果然,慕言深吼道:“你敢!”

“被逼到绝路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温尔晚破罐子破摔,说道。

他眯眼质问:“你要两万做什么?”

“我......”温尔晚咬咬牙,“我自有我的用处。”

她怕慕言深知道,她是去给父亲治伤,更加不会给了。

毕竟,是他让苏芙珊去干的!

“就当是我提前预支了工资,”温尔晚又说道,“以后,我还可以每天画珠宝设计图还债!”

她曾是海城大学设计部,最优秀的学生。

无数品牌想邀请她去上班,她的手稿至今还是学弟学妹的模板!

慕言深勾了勾唇:“可以。”

他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见他松了口,温尔晚长长的舒了口气。

慕言深当场给她转了两万块:“记住你说过的话!”

她喜极而泣,爸爸终于可以治伤了!

温尔晚根本不在乎慕言深用怎样的眼光看自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就出去了。

慕言深却站在窗前,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当初他娶温尔晚,不过是因为没找到苏芙珊,暂时让她占着位置,免得张荷和唐静如再作妖。

他的慕太太之位,要给他心爱的女人。

那一晚,苏芙珊确实给了他心动的感觉。

而且,苏芙珊用自己救了他,解了他身上的药。

慕言深向来恩怨分明。

摁灭烟头,他准备睡觉,已经凌晨了。

就在慕言深躺下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

隔三五分钟就响一次,比闹钟还准时,而且伴随着吸鼻子、咳嗽,翻来覆去的声音。

他向来睡眠浅,需要极其安静的环境,温尔晚这样咳嗽,他怎么好好休息?

慕言深翻身下床,满脸怒意的一把拉开了门。

“温尔晚。”

没动静。

“温尔晚!”他拔高音量。

“嗯......”她虚弱的应了一声,极力的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慕言深这才发现,她脸颊滚烫,唇色却发白。

他伸手一摸,掌心滚烫。

温尔晚发烧了。

这女人的身体......真是虚弱!

“起来,”慕言深冷着脸,“别死在我门口。”

她翻了个身,扯着他的裤腿,像只小猫似的轻蹭着:“头晕,难受......”

说着她又剧烈咳嗽起来。

“抱抱我,”她又呢喃道,“不吃药......苦......很苦。”

温尔晚烧得迷糊,她脑子里的画面是小时候,每次感冒,温母都会抱着她,哄着她一口一口的喝下药。

慕言深定定的望着她。

过了几秒,他弯腰将她抱起,走进了卧室。

他粗鲁的给她贴了一个退烧贴,将她扔在沙发上。

温尔晚的嘴一直都在动,说着梦话,慕言深听不太清楚,心烦的喊道:“闭嘴!”

她肩膀一抖,慢慢安静下来。

慕言深拔腿就走。

结果,身后传来“咚”的一声,温尔晚笔直的从沙发上摔下来了。

“笨女人!”

第二天。

温尔晚翻了个身,习惯性的去蹭一蹭枕头,却发现这个枕头好像......

有点硬?

她伸手按了按,又还挺有弹性的。

等等,这好像不是她的枕头,是什么东西啊?

温尔晚迷迷糊糊的正要睁开眼去看,就听见慕言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摸够了吗?”

天,这是做梦吗?

她抬头,对上那张俊美的脸。

“啊——”

温尔晚尖叫着,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慕言深铁青着脸,伸手一捞将她拽回怀里:“蠢女人,还要摔第二次吗!”

温尔晚满脸疑惑:“我......我怎么会睡在你床上?”

“你梦游了。”



见他一本正经的回答,温尔晚有些不相信:“真的假的?”

慕言深反问道:“我会撒谎吗?”

有道理。

她哪里值得他撒谎。

温尔晚诚惶诚恐的爬起来,她居然梦游到慕言深的床,他没把自己扔下去都算不错了!

不过,他一点都没察觉到吗?

“磨蹭什么?快点滚。”慕言深训斥着,打断她的思绪。

温尔晚点点头应下,走了两步却感觉头重脚轻,晕乎得很。

嗓子也又干又疼。

她感冒了,肯定是昨晚淋水着凉的。

但温尔晚顾不得这么多,她还是要先去监狱一趟。

她得跟慕言深请个假,不然他找不到自己,又是一顿脾气。

问题是......找什么理由?

就在温尔晚绞尽脑汁思考的时候,慕言深说:“去医院看病,免得传染给我!”

她欣喜应道:“好的!”

第一次,温尔晚觉得这场感冒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离开帝景园,她先是去了一趟监狱。

温父已经清醒不少,可是伤势严重,躺在床上还不能动,需要每天换药。

“尔晚啊,是这个家拖累了你......”温父说,“要是我们断绝父女关系,慕言深会不会放过你?”

“爸,你永远是我爸。”

“我想过死,这样慕言深的怨气也许会散。可我转念一想,还有你和你妈在。我要是死了,慕言深只会更迁怒你们。”

温尔晚笑了笑:“我这些过得还算好,你别担心。”

她没太多时间停留,付了一万医药费,又将剩下的一万塞了红包。

“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温尔晚说,“以后拜托多多照顾我爸。”

明明是这些人袖手旁观,毫无良心的任由苏芙珊作恶,可是她不得不拉拢。

总有一天,她会强大起来的!会有这一天的!

离开监狱后,温尔晚才前往医院。

“温尔晚?”

“是。”

医生公式化的问道:“怎么了?”

“感冒。咳嗽,嗓子干痒疼,流鼻涕。”

“发烧吗?”

温尔晚摸了摸额头:“没有。”

医生准备开药,随口问道:“最近有没有其他的病症?”

她回想了一下:“就......有一次晚上喝海参排骨汤,恶心,都吐了。”

“有男朋友吗?”

“我,”温尔晚小声回答,“我结婚了。”

不过,慕言深从没碰过她。

只有那一晚的男人......

医生直接开了一堆单子递给她:“下一个。”

温尔晚翻了翻,发现有抽血检查,还有妇科方面的。

“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她问,“我只是感冒,怎么又抽血又......”

“你是医生还是我医生?”

温尔晚直接说道:“我没钱。”

“慕先生已经付过了。”

行吧,那不做白不做,反正他钱多得花不完!

做完检查,还要等半个小时才有结果。

可是,慕言深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去这么久,你是死在医院了吗?”

温尔晚知道自己去监狱耽误了很长时间,连忙应道:“我在路上了。”

“速度!”

她来不及等检查的结果,匆匆回到慕氏集团。

因为她刚到珠宝部,事情多,一直加班到深夜,温尔晚才完成工作。

走出公司不远,她看见丢弃在路边的空矿泉水瓶子。

温尔晚快步走过去,弯腰去捡。

一双油光发亮的皮鞋,站在了她的手边。

“尔晚,这些年你究竟受了多少苦,我不敢想......”许宸川满满的心疼,“我本是可以拯救你的英雄,却成为了背信弃义的渣男。”

“让一让。”她面无表情,“许少爷,你挡着我路了。”

如果是以前,温尔晚还会为这样的情话而感动。

可现在,两万块钱就能压垮的她,有什么资格谈风花雪月!

许宸川眼里闪着泪光:“我查了你的过往,那两页资料,我花了好久才敢看完......每一个字,都是在一刀一刀的凌迟我!”

温尔晚还是清冷的模样:“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需要你现在来假惺惺的。”

“不,我还可以弥补!”

“呵,你以为你是谁?”温尔晚问道,“你能和慕言深作对吗?你连你爸都反抗不了!”

许宸川一听,激动的上前,温尔晚立刻后退:“别碰我!”

她可不想再被慕言深摁在浴室里,皮都要搓掉!很痛!

“我知道很难,但我会努力。”许宸川说,“尔晚,你信我吗?”

“我信。但我不需要了。”

这一刻,温尔晚释怀了。

她相信许宸川说的,他出国是许父安排的,不是临阵脱逃,他是被蒙在鼓里。

不知者无罪。

温尔晚回到帝景园,餐桌上摆着一碗汤。

“太太,慕先生让您喝完。”管家提醒。

温尔晚整张小脸都快皱到一起了,张荷是多闲啊,天天送也不嫌麻烦!

今天的还是乌鸡汤,看着就没食欲。

她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跟喝中药似的。

可惜,温尔晚还是高估了自己,腥味还是留在嘴巴里,一股油腻腻的口感。

“呕——”

她又跑去洗手间,吐了。

吐完,温尔晚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胃出问题了?生病了?

还是......

她怀孕了?

镜子里,突然出现了另外一张脸。

慕言深穿着黑色真丝睡衣,慵懒的靠在门框上:“又吐了?”

她擦了擦嘴角:“是。”

“这么难喝?”

“有点。”温尔晚回答,“我不爱喝汤,又腻又没营养。”

慕言深嗤笑道:“张荷用的都是顶级的食材,慢火细熬的炖上半天才得这么一碗。”

“你赏给其他人吧,这福气我是享不了。”

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点。

慕言深看着她:“谁允许你这么晚回来的?”

“加班。”温尔晚回头看着他,“我和乔总开了一下午的会。”

“温尔晚,你是觉得以后什么事,你都可以拿乔之臣做挡箭牌么?”

“我确确实实是在公司加班,然后走路回来,就到这个点了。”

慕言深眯眸:“你不会走快点?”

“......”

温尔晚忍不住反驳:“我上了一天班累得要死,还要走十来公里,我没死在半路上就不错了,还想指望我能有坐上火箭的速度吗!”

慕言深回答:“温尔晚,你不会死在路上,只会死在我手里。”



温尔晚懒得跟他无法沟通,扭过头去。

他长着一张那么俊美雕刻般的脸,却有一张不饶人的嘴!

“跟来。”慕言深撂下话。

她不情不愿的走到主卧门口,温尔晚正要打开被子,腰身一紧,他将她抵在墙上。

“两万,我给你。”他哑声道,“你履行妻子的义务。”

“你......你来真的?”

“怎么,钱拿了,不想办事?嗯?”

温尔晚紧张的挠着掌心:“慕言深,你不会碰我的。”

“是么?那,试试。”

慕言深的手开始游移。

“慕言深......我,我是你仇人的女儿,你真的下得去手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气氛瞬间凝重。

温尔晚只能这样激怒他,来换取自己的安全!

“是,多谢你的提醒。”慕言深扣住她的后脑勺,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但你别想就这么算了!”

“两万块......我以后会还你的!”

“取悦我,就不用你还。”

温尔晚瞪大眼睛。

他,他......

“你没得选。”慕言深说,“从你落在我手里的那一天,就彻底失去选择权了,懂么。”

温尔晚当然明白,他所说的“取悦”是什么意思。

女人取悦男人。

“嗯?”慕言深挑眉不爽,“还不开始?”

温尔晚咬着下唇:“你可以去找苏芙珊。”

“我怎么舍得现在就碰她,”慕言深探身过来,鼻尖碰着她的鼻尖,“当然是留在新婚夜了......而你,随便糟蹋!”

看看,被偏爱的苏芙珊,永远有恃无恐,她却毫无自尊!

慕言深向来说一不二,她今晚......注定是逃不过了。

心一狠,温尔晚闭上眼,准备豁出去。

突然,她的身子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慕言深的暴怒声响起:“你果然愿意,真是下贱啊温尔晚!”

她的后背重重的磕在床角,很疼,心里却只觉得解脱了。

真好!

慕言深终于厌烦她了!

看着她眼睫轻颤,脸颊上一片红晕的样子,慕言深身体更是热得厉害。

不能这样下去了,他再玩弄她,迟早把自己玩进去!

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男人!

坐进跑车里,慕言深拨通了威廉的电话:“你给我寄的那些药,是不是有副作用?”

“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

“直说!”

威廉回答:“慕总,药物里会有催晴的效果。”

慕言深黑着脸:“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慕先生您又年轻,正是体力旺盛的时候。”威廉说,“我建议您抽个时间去医院做一次检查,弱精的情况现在一定好转了很多。”

慕言深直接挂断电话,猛然踩下油门,跑车响起巨大的轰隆声,驶出帝景园。

酒吧。

VIP卡座上,慕言深一杯接一杯的闷闷喝着。

乔之臣打了个哈欠:“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这么晚还出来喝酒?不怕小娇妻生气?”

“闭嘴。”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嘛。”

慕言深冷冷道:“我和她没有感情。”

“又说气话了吧。”乔之臣手一摊,“我都看出来了,你的眼神可骗不了人。老慕,这个世界上,爱意和咳嗽是藏不住的。”

爱?

他爱温尔晚?

荒唐!

“我看你在说疯话,”慕言深将杯子重重一放,“离婚协议都签了,时间一到就去办手续。”

乔之臣好心提醒:“你现在撕毁还来得及哦。”

“我撕了你信不信?”

乔之臣耸耸肩:“你继续买醉吧,我去蹦迪了。”

说完他就融入了舞池,和身材火辣的美女贴身起舞。

慕言深烦闷的扯了扯领带,他宁可留在这里,也不想去找苏芙珊。

他总觉得......她跟那晚的女人并不一样。

第二天。

温尔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我是海城医院的,”对方说,“你上次检查的结果出来了,过来拿一下。”

“好的。”

在护士站报了名字,温尔晚领到了检查结果。

温尔晚直接拆开,看见报告上面那一行字后......彻底傻眼!

她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怀孕四周。”

她竟然怀孕了!

她只和那一晚的陌生男人,有过一夜云雨,所以这个孩子是那个男人的!

而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这怎么办?

温尔晚慌得六神无主,如果要是让慕言深知道了......她不敢想象,他会是怎样的震怒!

那,她把孩子打掉?

流产对身体损害很大,而且需要钱,还要卧床休息。

温尔晚现在哪里有这样的条件?

何况,她舍不得,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从此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人和她血脉相连。

留下?

她自身难保,又怎么去养育一个孩子!

“宝宝,你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温尔晚眉眼忧愁,轻轻的罩住小腹,“妈咪该如何是好?”

温尔晚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子乱成了一团,走路的时候连撞了好几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她麻木的道着歉的,低着头。

不远处,苏芙珊看见了她的背影:“咦,那不是温尔晚吗?”

苏芙珊觉得不对劲,走到护士站:“那个叫温尔晚的女人,她生病了吗?”

“抱歉,病人隐私不能透露。”护士回答。

苏芙珊笑笑:“我是关心她的身体呢,你就帮帮忙。”

她暗中塞了几张钞票。

护士小声说道:“怀孕了,四周。”

苏芙珊脸色大变——

温尔晚怀的,那是慕言深的孩子啊!

温尔晚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慕言深的电话:“去哪里了?滚回来!”

“好。”

慕言深喝到现在才回来,到家后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一想到自己是因为温尔晚才去买醉的,他更是心头不平衡。

碰她又怎样?不碰又怎样?

他做事,向来只凭心情!

温尔晚走进客厅,闻到一股浓烈酒味:“原来,你昨晚去喝酒了?”

慕言深勾勾手指:“过来。”

她听话的走过去,刚到他面前,便猛然被他扯入怀里:“是,我喝醉了,现在酒还没醒!”

“那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慕言深却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我凭什么要为你买醉?为你压抑住男人的天性?你也配?温尔晚,我现在就要了你,省得夜长梦多!”

他的力气惊人的大,温尔晚用力的反抗着。

她现在怀着孩子,胎气不稳,不能让慕言深碰她!

“慕言深你发什么酒疯......”

“乖一点,能少吃点苦!”

挣扎中,温尔晚包里的孕检单掉了出来!

温尔晚的瞳孔放大——

糟了!忘记撕毁了!



温尔晚吓得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努力的伸长手抓起孕检单,揉成一团攥在掌心里!

慕言深的唇正印在她的肩膀上,看见她这个动作,顿时心生疑惑。

他抬起头,望着她掌心的纸团。

“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慕言深冷冷问道,“拿来!”

“没......”

“拿来!”

见她不给,慕言深用力的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想骨折吗?”他警告道,“松手!”

温尔晚怎么可能松手!

要是让慕言深知道她怀孕了,她和孩子都得完!

这张纸,决定她和孩子的命运!

眼看着手指都被慕言深掰开,突然,温尔晚支起上半身,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紧紧的将自己的身体和他相贴!

“温尔晚,松手!”

她没时间回应,手从他的后背绕过,将孕检单塞进了嘴里!

她要吃下去,毁尸灭迹!

慕言深想去阻止时,已经晚了。

温尔晚三下五除二的嚼了几口,咽了下去!

他当即掐着她的脖子:“你的花招真是多啊!吐出来!”

“吐不出来了。”温尔晚摇头,“已经进胃里了!”

慕言深双眼猩红:“那张纸上面写着什么,竟然这么见不得人?”

温尔晚不说话。

“温尔晚,我真想掐死你!”

她闭上眼,扬起脖子:“反正,我迟早得死在你的手里,掐吧!”

温尔晚静静的等待着,因为害怕身体轻轻颤抖着。

但是那只预想中的大手,始终没有落在她细长的脖颈上。

脚步声响起,快速远去!

温尔晚睁开眼,只看见慕言深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她松了口气,觉得喉咙难受,胃里也翻腾。

孕吐和吃下纸张的恶心,一起全部涌了上来。

“呕——”

温尔晚趴在沙发上,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嘴里一阵发苦。

万幸,还差一点就被慕言深发现她怀孕了!

这时,客厅入口处,苏芙珊走了进来。

看着温尔晚吐成那副样子,她嫉妒得快要发狂了,凭什么温尔晚能和慕言深一夜云雨!

这个孩子,要是怀在她肚子里就好了,荣华富贵全部唾手可得!

“哟,温尔晚。”苏芙珊酸溜溜的走过去,“你这是怎么了啊......”

温尔晚没正眼瞧她,喝水漱了漱口。

但是,苏芙珊却主动的蹲在她旁边:“该不会,你怀孕了吧?”

“你别瞎说!”温尔晚心头咯噔一跳,立刻反驳。

“随便说说而已嘛,你这么害怕干嘛。”

苏芙珊呵呵两声,四处看了看:“慕总呢?”

“他在主卧。”

温尔晚巴不得苏芙珊快点消失,别在眼前晃悠,惹人讨厌。

苏芙珊往楼梯走去。

温尔晚也站了起来,往卫生间走去。

此时,苏芙珊的眼里闪过一抹恶毒。

绝对不能让温尔晚留住这个孩子,一旦生下来,孩子长得跟慕总相似,自己顶替的事情就彻底曝光了,温尔晚也会飞黄腾达!

她故意往温尔晚那边靠了靠,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突然伸出了脚,想要绊倒温尔晚!

孕妇一摔跤,这孩子就保不住!

没料到的是,温尔晚早就防着她了!

怀着孕,温尔晚比平时更为小心。

在苏芙珊的脚伸出来的那一刻,她不仅完美的避开,从上面跨过去,还绕到苏芙珊的脚后跟处,轻轻一勾——

“啊!”

苏芙珊失去重心,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温尔晚哎哟一声:“走路可要小心一点,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摔跤。”

“你!”苏芙珊气得脸都歪了,笔直的指着她,“你故意的!”

“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温尔晚耸耸肩,摊手,潇洒的转身。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慕言深站在二楼,目光阴沉的望着她。

那眼神能吃人!

“慕总!”看见他,苏芙珊立刻开始卖惨告状,“温尔晚她......她欺负我,我好好的走着路,她突然故意伸脚绊我,害我摔跤!”

温尔晚第一次看见这么睁眼说瞎话的人。

分明是苏芙珊先绊她!

她想解释,可是转念一想,慕言深根本不会信她。

她又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嘴里发苦,心头涩然,温尔晚低着头一言不发。

慕言深下楼,弯腰将苏芙珊扶起,苏芙珊赶紧粘上去,紧紧的抱着他:“慕总,好痛哦......”

她依偎在慕言深的怀里,一副娇弱模样。

慕言深淡淡开口:“温尔晚,过来。”

温尔晚只能照做。

“胆子真大,敢绊她?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温尔晚回答,“是苏芙珊先......”

“闭嘴!”慕言深冷声打断,“道歉!求她原谅你!”

她还没回答,苏芙珊却突然故作大方的说道:“不用的,也确实是我自己不小心。”

温尔晚顿时警惕起来。

苏芙珊怎么可能会帮她说话!一定有诈!

苏芙珊走到过来,亲热的拉着她的手:“其实,我是想和你和平相处的,我在海城没什么朋友......”

温尔晚立刻抽回来,同时往后退了两步。

就在她退的时候,苏芙珊的脚步也跟着逼近,假装继续去拉她的手,实际上,却是直接重重的推了温尔晚一把!

顿时,温尔晚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摔去。

而旁边,正好是茶几!

她惊呼一声,却没办法站不稳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磕在茶几的尖角上!

剧烈的疼痛猛然传遍了温尔晚的全身!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苏芙珊惊呼道,“温尔晚,你没事吧?”

她假装去扶温尔晚,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

这下,孩子保不住了吧!

“呀,”苏芙珊指着地板上的那抹鲜红:“慕总你看,温尔晚好像流血了!”

慕言深幽幽眯起凌厉的眼眸:“这是怎么回事?”

温尔晚痛得在地上翻滚,用力的咬着唇角,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能晕!

温尔晚捂着肚子,缩成小小的一团,脸色惨白:“痛,好痛......”

血,慢慢的染红了她的裤子。

孩子,她的孩子!



海城。

精神病院。

又脏又乱的后院里,温尔晚正盯着流浪狗面前的肉骨头。

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饿死,为了活下去,她必须要从狗嘴里抢吃的!

自从两年前,慕言深将她扔进这里,她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样活下去。

慕家,海城第一豪门,而慕言深便是慕家继承人,海城最有权势的男人,说一不二,只手遮天。

温尔晚至今还记得,慕言深死命的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狠厉:“这一生我要你受尽折磨,求死不能。温家欠我的,你来还!”

她过的越惨,慕言深越满意。

两年前,慕父出了车祸,重伤送进医院抢救,情况危急。

值班的急诊医生是温父,在抢救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父竟然用错了药,直接导致慕父失血过多死亡。

警方介入,查出温父违规医治负主要责任,入狱判处无期。

温母听到消息后,突发脑梗,成为植物人。

从那天开始,便是温尔晚的末日。

她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没人听她的解释。

慕言深一声令下,她被扔垃圾一样扔进了精神病院,慕言深还勒令不准有人管她的死活。

从那时起,她就过的连狗也不如。

可是,她发誓要好好活着,爸爸妈妈还在等着她,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忽然,开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尔晚,有人来接你了!”院长说道。

温尔晚怔住:“谁?”

当年爸爸入狱后,亲朋好友避之不及,怎么会有人来接她?

“见到你就知道了。”

温尔晚没想过自己还能离开,没有慕言深的同意,谁敢来救她呢?

温尔晚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走出精神病院,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她面前。

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车上迅速的跳下来两三个大汉,直接用黑色麻袋将温尔晚罩住!

“救......”

话刚出口,温尔晚的脖颈被重重一劈,失去了意识。

等温尔晚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酒店的大床上,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回忆起昏迷前的一幕,温尔晚心中预感不好。

这时,面前一个秃头肥胖的老头子兴奋搓着手:“确实清纯啊,我喜欢!”

糟了!

温尔晚这才明白,她被院长骗了!

根本没有人来接她,而是要把她送给这个老头!

“别过来......”温尔晚咬着牙,“走开!”

“伺候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老头狞笑着扑过来,温尔晚一边后退,一边想着对策。

她急忙喊道:“等等!”

“怎么了?”

温尔晚娇笑一声:“别急嘛,慢慢来。你先松开我,才能玩得尽兴呀......”

“行。谅你也跑不掉。”

绳子刚解开,温尔晚立刻重重的往老头致命处踢去,随即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

趁此机会,温尔晚飞快的往外跑!

“抓住她!”

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

要是被抓回去,她就彻底完了!

慌乱间,温尔晚看见一扇虚掩的门,她想也没想就闯了进去,果断反锁。

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然,她的腰间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女人?”黑暗房间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

温尔晚感觉到他身体滚烫,惊慌的问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用你,解掉我身上的药。”

男人说完,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

温尔晚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熟悉清香......

这音色,这味道,竟然让她想到了慕言深!

不,慕言深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别,放开我!”温尔晚不停挣扎着,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不要......我不是那种女人......”

男人在她耳边许下承诺:“我会娶你。”

“唔唔......”

他的唇将温尔晚的话语都堵住。

天快亮时,男人才沉沉睡去。

温尔晚一身酸痛,原本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丢掉了清白。

她的人生够悲惨了,上天什么时候能眷顾她一次啊。

虽然这个男人比老头子好千百倍,还承诺会娶她,可惜......她如果答应结婚,就是拖累对方一起跳入慕言深的火坑里,她不能这么做。

想到此处,温尔晚捡起衣服,悄悄的离开了酒店。

站在大街上,温尔晚有些茫然。

其实她可以趁机偷偷离开,可是她知道,海城是慕言深的地盘,每个关口都严防死守,她就算逃,能逃到哪里去?

而且,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她不可能丢下他们离开。

最后,温尔晚还是回到了精神病院。

至少,她要搞清楚院长到底有什么阴谋,日后才好自保。

刚到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老头看中我的女儿,我怎么舍得?只有把温尔晚交出去了!”

“但她是慕总关进来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慕总哪还记得她啊,只要她人在就行。我们现在得赶紧找到她!”

这一切,果然都是院长的安排!

温尔晚愤怒的攥紧拳头,正要进去,恰好院长满脸愁容的走出来。

他一抬头就看见温尔晚,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了她脖颈上显眼的吻痕。

“贱人,你昨晚究竟跟谁睡了?”院长当即怒骂道,“我差点被你害死!”

温尔晚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就当做一场荒唐的梦吧。

她冷冷质问院长:“你凭什么把我送人?”

“什么送人?我看你是疯得越来越严重了,胡言乱语!快,把她关进病房!”

温尔晚冷冷的看了院长一眼:“放开,我自己走。”

......

此时,酒店。

慕言深睁开眼睛,指尖按着眉心坐起来,看着凌乱的大床,记忆一幕幕闪过。

少女细腻光滑的肌肤,细细的声音,还有她的第一次......

而床边,空空如也。

呵,她睡了他就跑?

倒是和那些倒贴他的拜金女完全不一样。

昨晚他被算计,刚好那个女人闯了进来,解了他身上的药。

慕言深拨通电话:“去查,昨晚闯进我房间的女人是谁。”

“好的慕总。”

既然承诺娶她,他就会做到。

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

慕言深翻身下床,望向床头的空杯子。

继母还真是不死心,逮着机会就想往他身边送女人,下药这种滥招数都用上了。

看来,这慕太太的位置,是该找一个女人来坐稳,断了继母的心思!

“慕总,今天是慕董事长的忌日。”上车时,助理提醒道。

“嗯,老规矩。”

一年一次,慕言深要去墓地祭拜父亲,再去见温尔晚——这个寄托他所有仇恨的女人。

......

精神病院。

一辆奢华名贵的车子停在门口,随即一条长腿迈下,男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

看见慕言深到来,院长差点吓得尿裤子:“慕,慕......”

“温尔晚在哪。”男人眼神冷漠。

“我我我这就去叫她!”

院长一溜烟跑到病房,威胁温尔晚:“嘴最好牢牢闭紧。慕先生要是知道你不干净了,咱们俩都得死!”

温尔晚正要回答,却见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

慕言深。

他还是如记忆中的俊美冷傲,一身矜贵气质,天之骄子。

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温尔晚瞬间绷紧神经:“慕先生。”

“这么怕我?”男人嘲讽的勾起嘴角。

怕。

怕到呼吸都放轻,不敢看他。

她沉默的低头,耳边碎发垂落下来,弄得脸颊发痒,她也忍住没有拨开。

“温尔晚,两年了,你好像没什么变化,无趣。”

明明慕言深语气平静,可是温尔晚却觉得彻骨的冷。



此时,酒店。

慕言深睁开眼睛,指尖按着眉心坐起来,看着凌乱的大床,记忆一幕幕闪过。

少女细腻光滑的肌肤,细细的声音,还有她的第一次......

而床边,空空如也。

呵,她睡了他就跑?

倒是和那些倒贴他的拜金女完全不一样。

昨晚他被算计,刚好那个女人闯了进来,解了他身上的药。

慕言深拨通电话:“去查,昨晚闯进我房间的女人是谁。”

“好的慕总。”

既然承诺娶她,他就会做到。

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

慕言深翻身下床,望向床头的空杯子。

继母还真是不死心,逮着机会就想往他身边送女人,下药这种滥招数都用上了。

看来,这慕太太的位置,是该找一个女人来坐稳,断了继母的心思!

“慕总,今天是慕董事长的忌日。”上车时,助理提醒道。

“嗯,老规矩。”

一年一次,慕言深要去墓地祭拜父亲,再去见温尔晚——这个寄托他所有仇恨的女人。

......

精神病院。

一辆奢华名贵的车子停在门口,随即一条长腿迈下,男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

看见慕言深到来,院长差点吓得尿裤子:“慕,慕......”

“温尔晚在哪。”男人眼神冷漠。

“我我我这就去叫她!”

院长一溜烟跑到病房,威胁温尔晚:“嘴最好牢牢闭紧。慕先生要是知道你不干净了,咱们俩都得死!”

温尔晚正要回答,却见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

慕言深。

他还是如记忆中的俊美冷傲,一身矜贵气质,天之骄子。

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温尔晚瞬间绷紧神经:“慕先生。”

“这么怕我?”男人嘲讽的勾起嘴角。

怕。

怕到呼吸都放轻,不敢看他。

她沉默的低头,耳边碎发垂落下来,弄得脸颊发痒,她也忍住没有拨开。

“温尔晚,两年了,你好像没什么变化,无趣。”

明明慕言深语气平静,可是温尔晚却觉得彻骨的冷。

她没有他想象中的狼狈,憔悴,引起他的不满了。

但他哪里知道,她付出巨大的努力,才在精神病院里活出了一点点人样。

刚进来那几个月,她过得还不如畜生。

“所以,这个游戏结束,”慕言深眯眸打量着她,有些意味深长,“你自由了。”

自由?太奢侈了。

温尔晚清楚的知道,他是想到新的方法来折磨她了。

她忍不住的发抖,步步后退,慕言深步步紧逼。

“将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随时羞辱,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他话语冰凉至极,“从今以后,温尔晚,你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慕言深转身,背影挺拔:“跟上!”

她不解:“去哪里?”

“民政局!”


什么?!

慕言深大手直接将她拎起,往车上一扔。

温尔晚惊恐的缩在角落:“你,你要把我嫁给谁......不,放我下去......”

她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不是被送来送去的物品。

“我想把你给谁都可以。”慕言深捏住她的下巴,“你没得选。”

温尔晚想哭,又怕惹他厌烦,眼泪生生的含在眼眶不敢掉。

望着温尔晚那双蓄满泪珠的清亮眼睛,慕言深竟然有一瞬间的心软。

不,他怎么会对仇人的女儿心软,可笑!

慕言深恢复冷漠,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袖口处突然多了一双白嫩小手。

“求求你,不要......”温尔晚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任何方式都可以,但不要这样毁掉我......”

这是她第一次求慕言深,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而这个声音,让慕言深不由得想到昨晚的女人。

竟有几分相似!

但......怎么可能会是温尔晚呢。

她一直在精神病院里关着,插翅难飞。

慕言深轻轻擦去手背的泪:“认识两年,我终于听见你说了一句服软的话。”

紧接着,他残忍一笑:“可惜,没用。”

她的手从他衣袖滑落。

手机响了起来,慕言深瞥了一眼,是继母张荷的来电。

“言深呐,”张荷故作关心的问,“我刚刚听说,你昨晚在酒店和一个女人......”

没等她说完,慕言深打断:“没错。我和她正在去民政局的路上。”

“这......啊?你,你打算娶她?”

“是。”

慕言深非常擅长先发制人。

张荷给他送女人,就是想安排一个女人在他身边监视他,他不可能让张荷得逞。

慕言深会继续寻找昨晚的女人,但绝对不能让张荷知道。

因为昨晚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没有看清她的长相。

否则,张荷随便找个女人来冒充,他也分辨不出。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温尔晚暂时顶替!

反正,她这一生都要在他身边赎罪。

挂了电话,慕言深微微挑眉:“温尔晚,听好了。你要嫁的人......是我。”

嫁给他?

温尔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看他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结婚登记处。

温尔晚握着笔迟迟没有签字。

她从未想过成为慕太太,那个位置,哪里是她配坐上去的。

她宁愿继续留在精神病院,也好过日日夜夜待在慕言深身边。

工作人员怀疑问道:“温小姐,你是自愿的吗?”

“我......”

“当然。”慕言深从后面抱住她,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签下名字,“我太太只是太激动了。”

他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背,看似温柔,实则强迫!

“温尔晚,这婚要是没结成,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喂狼!”慕言深在她耳边低声警告,恐怖至极。

温尔晚如同一个木偶,任由他操控。

结婚证发放下来后,慕言深直接收走:“别妄想,温尔晚。你依然什么都不是。”

她咬咬唇:“娶我,就是你又一次折磨的开始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慕言深迈步往外走去,“回帝景园。”

帝景园是慕言深的私人住宅,位于富人区,依山傍水极尽奢华。



“你就这么低贱卑微吗!”慕言深吼道。

“我靠自己的双手劳动赚钱,堂堂正正!”温尔晚回答,“还给我!”

她想要去夺回,慕言深直接一扔。

乒乒乓乓的一阵声响,矿泉水瓶洒落满地。

就像是温尔晚的尊严。

“慕言深你干什么!你知道我捡了多久才攒的吗!你凭什么扔掉!”

    温尔晚眼眶红了。

“你就这么缺钱?”慕言深盯着她,“缺到去捡垃圾,连脸面都不要了?”

“是!我要钱!脸面是什么,尊严是什么,从你把我扔进精神病院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拥有那些东西了!我光是活着,就要花费比别人多很多的努力!”

“你是高高在上的慕总,身价千亿,当然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天天让我滚就滚,随叫随到,走路上下班,我赚点公交车费不可以吗!”

“我知道你早晚会发现的,但比起你的生气,我更害怕没钱的日子!”

温尔晚飞快的抹了一下眼角,蹲在地上重新捡起洒落的瓶子。

“别捡了!”

她没听。

“温尔晚,我叫你别捡了!”慕言深一把拎起她。

“放开我!”

慕言深一脚踢开挡路的瓶子,将温尔晚丢上了车。

范嘉满脸惶恐:“慕总,太太......”

“滚下去!”

“是是。”

“把她那些破瓶子都捡好!”

范嘉:“......好的慕总。”

老板吵架,助理受罪。

大半夜被赶下车就算了,还要去捡垃圾。

慕言深坐在驾驶室里,亲自开车,猛然一踩油门。

温尔晚的头差点撞上挡风玻璃。

她赶紧去系安全带,这样飞快的车速,保不准她的小命就没了。

她不能死。

从前不能,因为有爸妈。

现在更不能,她还有孩子!

“你慢一点......啊!”温尔晚都不敢睁开眼睛,“慕言深,会出事的!”

慕言深一言不发的握着方向盘,不停的超车,硬生生的把轿车开出了赛车的感觉。

温尔晚不停的被惯性,甩来甩去。

直到帝景园,慕言深才踩下刹车。

因为速度过快,一时半会儿根本刹不住,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朝着台阶撞去。

“啊!”

身子猛然前倾,又狠狠的摔回座椅上。

车辆在距离台阶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停下。

温尔晚出了一身冷汗。

她双腿发软的跳下车,跑到一旁开始干呕。

慕言深冷冷的看着她:“娇气。”

“我......我是晕车!”

“你好像不是第一次吐了。”他眯了眯眼,“怎么回事?”

温尔晚心里一惊,生怕他联想到孕吐。

所以她赶紧说道:“那汤油腻,我喝不惯!我在精神病院吃得差,导致胃不好,太滋补的东西受不起!”

慕言深想起张荷的汤,也烦得不行:“以后别喝了!”

“你说的!”温尔晚看向他,“别反悔。”

“我说的!”

汤本来就有问题,她又经常吐,慕言深担心......她的身体吃坏了。

很快他又给自己找理由,温尔晚是要他来亲自惩罚的,怎么能被一碗汤给搞垮了!

“还有,以后不许再去捡垃圾!”慕言深警告,“再让我发现......”

“你以为我很想捡?”

“不就是想赚车费么?从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坐车上下班。”慕言深说,“够了吗?”

温尔晚愣了愣,那还不如走路。

起码自由自在,不用看他脸色。

慕言深却当她默认了:“别多想,要是你被人认出来,丢的是我的脸!”



温尔晚有些崩溃。

她真的不想再怀孕,尤其还是慕言深的孩子。

“你为什么非要我给你生......”她问,“苏芙珊刚刚说了,她愿意,你去找她啊!你对她那么好,她那么依赖你听你的话,你何必一直来勉强我?!”

“我就要勉强你!”

慕言深收回手,站在落地窗前,连背影都透着冷傲孤绝。

他将药扔进垃圾桶,越看越烦,又径直一脚踢翻。

“出去。”他说,“出去!”

再让温尔晚继续留在这里,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掐上她的脖子!

慕言深不想伤害她,可她实在是太过可恶!

温尔晚看着那盒被压扁的药。

她再也不用吃了。

因为,吃了也没有用。

这种药一年最多吃两次,对身体损害极大......

慕言深铁了心不做措施,非要让她怀孕,她做什么都没有用的。

温尔晚刚走出总裁办公室,就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是慕言深在砸东西。

“慕总这是......”范嘉叹了口气,“完了完了,今天日子又不好过了。”

温尔晚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和慕言深的私事,又连累到你们了。”

“唉,太太啊,其实男人吧挺好哄的,尤其是慕总这种钢铁直男,没什么感情经历的人。”

“哄?我去哄他?”

“是啊,不然整个公司的人,都得夹着尾巴,免得被慕总骂。”

温尔晚扯了扯嘴角:“他做错了事情,凭什么让我去低头哄他?”

范嘉:“......”

他咳了咳,小声的说道:“太太,要不,我以你的名义给慕总买份小礼物?你什么都不用管,默认就行。”

温尔晚本想拒绝,但是看着范嘉恳求的眼神,又心软了。

她可以承受慕言深的怒气,可是这些人是无辜受到牵连的。

“好。”她点点头,应下,便坐电梯回珠宝部了。

见温尔晚答应,范嘉立刻着手去办。

快到中午了,正好是饭点,范嘉订了一份午餐,还特意手写了一张卡片。

假装......是温尔晚点的。


“慕总。”范嘉拎着餐盒,敲了敲门,“午餐到了。”

声音冷冷传出:“不需要。”

“额......是太太给您点的。”

“进来。”

范嘉松了口气,还是搬出太太来最管用。

慕言深坐在办公桌前,目光一直盯着餐盒:“她买的?”

“是。”范嘉巧舌如簧,“太太心里还是有你的......可能,女人嘛,都容易口是心非。有些话慕总您听听就好,千万别往心里去。”

慕言深冷哼一声。

他面上不情不愿的,身体却是很诚实的拿起了筷子。

“味道不错。”他说,又看到了卡片,随手拿起瞥了一眼。

虽然慕言深没有什么表情,但脸色明显缓和不少。

范嘉暗暗松了口气。

这餐食明明和以前点的一样,从没得到过慕总一句夸奖。

今天说是太太点的,在慕总这里,味道突然就变好了。

爱情果然使人盲目。

温尔晚回到珠宝部,坐在工位上发呆。

其实她不敢想,怀上慕言深的孩子之后,她的人生会是怎样的。

那就彻底和慕言深分不开了。

她只想找到真相,还父亲清白,然后和慕家断清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现在看看,似乎是一种奢望。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尔晚尔晚,耳机到了!快来!”

看见夏安好发的消息,温尔晚蹭的站起来,迅速走进总监办公室。

“崭新的,刚拆开,”夏安好招呼道,“快,你来试试。”

看着耳机,温尔晚的心情十分激动:“这么快?”

“我天天催,给我加急补好了。你戴上听一下......苏芙珊去见温伯母的那天,是几号来着?”

温尔晚戴上耳机,清晰的记得日期。

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缠绕在心头。

就快要得知苏芙珊究竟和母亲说了些什么,可是温尔晚竟然有些不敢面对。

“哎?你们俩在啊,”乔之臣忽然敲了敲门,走进来,“凑在一起神神秘秘的,在搞什么?”

温尔晚一惊:“乔总。”

窃听器的事情,可不能让乔之臣发现!

“哎呀,你怎么来了啊。”夏安好见状,立刻笑眯眯的迎上去,“乔总,您有事直接吩咐一声就好了,没必要亲自跑一趟的。”

乔之臣一副见鬼的模样:“夏安好,你吃错药了?”

平时夏安好对他,可没有这么的殷勤,也没有明显的上下级界限,更不可能叫他“乔总”。

“哪有,我正常着。乔总,我去你办公室吧,您职位比我高,总往我这里跑,不太合适。”

说着,夏安好推了推乔之臣,想让他赶紧走,别打扰温尔晚。

乔之臣有些茫然:“你们两个......”

“哎呀走了走了。”

夏安好拽着乔之臣离开了,还顺手带上了门,走之前冲温尔晚挤眉弄眼的。

温尔晚松了口气。

这下她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听完那段录音了。

不过,在她选择时间日期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了当下实时的录音。

温尔晚的心提了起来。


先是一片嘈杂声,夹杂着轿车鸣笛声,随后,院长的声音传了出来:“珊珊,你看上去心情不错啊,有什么喜事?”

“大喜事。温尔晚自己作死了!”

温尔晚的手停了下来,打算先听听这会儿,苏芙珊和院长会说些什么。

听完再去调取那天的录音。

她全神贯注的听着。

院长问道:“是吗?说来听听!”

“慕总对她日久生情,打掉她的孩子之后,想和她再要一个。结果倒好,温尔晚竟然自己跑去买避孕药吃,不愿意怀孕!被我抓个正着!”

“哟!真的假的!”

苏芙珊的语气里,满是得意:“真的!我今天打算去找慕总,服个软求求情,看看他的态度,没想到撞上这么大的好事!”

院长笑道:“她真是个榆木脑袋,到手的荣华富贵都不知道要!”

“可不。”苏芙珊说,“我千方百计的想要怀,慕总都不碰我。她倒好,怀了一个又一个的。”

“那你见到慕总了吗?”



乔之臣拉了拉她:“小祖宗,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再刺激慕言深了。他现在能够保持这样的平静,已经很不容易了!”

夏安好侧了侧身子:“别碰我,我心情也不好。”

乔之臣叹了口气。

他每天都在担心,慕言深的情绪失控,但好在,慕言深看上去还算正常。

悲痛和情绪低落是情理之中的。

没发疯没发狂,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乔之臣真的害怕,哪一天哪句话哪件事刺激了慕言深的神经,他会做出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以慕言深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将整个海城都搅和得翻天覆地!

那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还当着温尔晚的面呢,就别吵了。”乔之臣说,“今晚谁守夜啊?”

“我。”

“我。”

慕言深和夏安好对视一眼。

“当然是我了!”夏安好说,“尔晚压根就不想看见你,你还死皮赖脸不肯走!”

“我是她丈夫。”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和你离婚,你算哪门子丈夫!”

慕言深紧紧抿着薄唇:“我始终是他丈夫。”

“呵呵!”夏安好白了他一眼,“慕家大少爷,慕氏总裁,这些身份你都做得很好。但是慕言深,你别忘记了,丈夫和父亲这个角色,你永远是最失败的!”

他眉心一蹙,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夏安好说的每一个字,都狠狠的扎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慕言深一拳砸在墙壁上,响起重重的闷响声。

乔之臣想要去捂住夏安好的嘴:“我真的求求你别说了啊......祖宗,姑奶奶!”

“让她说。”慕言深眼神阴霾,“夏安好,你还想说什么,全部都说出来!”

这两天,他看起来有多平静,其实他心里就有多狂躁。

慕言深恨不得毁灭全世界,恨不得立刻下去陪她!

他疯了般的怀念她,可是表面上,他却是静静的。

因为,温尔晚不喜欢他发脾气的样子,还在她的葬礼上,他不想将她最讨厌的一面,展现在她的面前。

“好啊,你确定吗?”夏安好问,“慕言深,我怕我说了,你承受不住!”

“你尽管说。”

乔之臣拽着夏安好往外走:“我的姑奶奶,已经够乱了,别再添乱了,你先去休息......”

“喂喂喂你松手。”

慕言深制止住乔之臣:“你放开她,我要听。”

乔之臣一个头两个大。

他总感觉要出事,心里特别的不安。

夏安好甩开他,走到慕言深面前:“听好了,有一个秘密,你绝对不知道。本来我不想说的,也没必要说了,可是现在我就想要告诉你!让你这辈子活得更痛苦!”



所以,平时没事的时候,一切太平。

只要有事,触及到原则,所有的矛盾就会彻底激发。

慕老爷子回答:“老宅里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小孩子的玩意儿。不过,我要给念念的东西,是外面买不到的。”

“买不到?”

温尔晚有些奇怪。

那慕老爷子准备送什么东西给念念?

“我做梦都想要一个曾孙,瞧瞧,这个愿望今天竟然就这么的实现了!慕家后继有人了,简直让我太激动太兴奋了啊!”

“老爷子。”温尔晚想了想,还是说道,“念念是我和慕言深的孩子,但这并不代表,她会是慕家的继承人。”

慕老爷子的笑容顿时一僵。

“我希望念念有自由自在的人生,她可以选择任何她想要的生活。如果她愿意继承慕氏,我肯定会尊重她的选择。但我不愿意她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老爷子,念念会是您的曾孙女,血缘亲情摆在这里,是无法更改的,您随时可以探望。只是有些话,我还是想要摊开说清楚。”

“而且......念念是跟我姓,她叫温念念,不是慕念念。”

豪门里,向来注重传承,姓氏之类的。

这慕家的子孙,却不姓慕,说出去让人看了笑话。

别说慕家了,哪怕普通人家的孩子,基本上都是跟爸爸姓的。

慕老爷子看了她一眼:“是,你将念念生下来,一手带大,的确是辛苦了。你刚才的话,我也都明白。温尔晚,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并不在乎念念跟谁姓。”

温尔晚有些意外:“您不在乎念念姓温?”

“是的。经过了这么多,我也看开了,不是固执的糟老头子,不懂变通。只要这个家族和和气气,团团圆圆的,一些虚无的东西,我也不看重。”

这倒是让温尔晚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反正念念都是我慕家的后代,这是铁定的事实,谁也无法改变,就足够了。”慕老爷子说着说着,笑了起来,“而且我准备的见面礼,是股份转让书。”

温尔晚更意外了。

“这是给念念的,也是她应得的。我百年去世后,名下的资产,总得有人来继承吧?这个人就是念念了。”

慕老爷子轻柔的摸着温念念的头发。

他忍不住感叹:“女娃好啊,好。她想打理公司就打理,不想的话,找个好老公,让老公来帮忙管理。在这海城,谁还有这个熊心豹子胆欺负我慕家的公主。”

温尔晚说道:“老爷子,股份的事情还是缓一缓吧,念念现在太小了。”

“她是还小,我却是半边身子都要进土咯。还是早点给她,早点安心。”

这时,旁边一直保持沉默的慕言深,突然递过来一份文件。

温尔晚一看——

“股份转让合同书”。

她诧异的看着慕言深:“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名下的股份,转让给念念的合同。”慕言深说,“前些天就让范嘉在准备了,今天刚拿到,现在正好拿给你。”

“你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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