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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人民院。审判长站起身,声音浑厚:“根据原告方的诉讼请求和双方提供的证据情况,本院判决如下——准予离婚,夫妻共同名下的房产归被告方所有。”走出法院时,傅色的云积压着天空,像是快要下雨。
主角:江宁傅言辞 更新:2023-04-11 1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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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宁傅言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宁傅言辞》,由网络作家“江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帝都人民院。审判长站起身,声音浑厚:“根据原告方的诉讼请求和双方提供的证据情况,本院判决如下——准予离婚,夫妻共同名下的房产归被告方所有。”走出法院时,傅色的云积压着天空,像是快要下雨。
帝都人民院。
审判长站起身,声音浑厚:“根据原告方的诉讼请求和双方提供的证据情况,本院判决如下——准予离婚,夫妻共同名下的房产归被告方所有。”
走出法院时,傅色的云积压着天空,像是快要下雨。
听着不远处那对刚离婚的男女彼此辱骂,江宁侧眸看向身边一袭黑色笔挺西装的傅言辞。
傅言辞是帝都名列前茅的首席律师,也是她的丈夫。
两人同年考上帝都大学法学专业,恋爱三年,毕业结婚到现在已经七年。
这场官司,他们作为双方律师出席。
但到现在官司结束,江宁却还是不明白:“他们曾经明明那么相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傅言辞却没有回答,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回家吧。”
话落,便抬步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江宁心头一闷。
他们从前也是如胶似漆的,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傅言辞变得越来越冷漠。
回到家,江宁脱下外套:“言辞,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傅言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抬步走上二楼:“不吃。”
卧室的门被合紧,那沉重的一声像是一把大锤,狠狠砸在江宁的心上。
因为忙于工作,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一起吃过饭了,好不容易今天两人都在家,却还是……
没了吃晚饭的心思,江宁窝在沙发上渐渐恍神。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阴冷的风从缝隙中钻进来,冻得江宁打了个寒颤。
她刚想起身去关窗,小腹却突然传来一阵痉挛的痛意,疼得她当下便没了力气。
江宁怔了怔,才想起今天是姨妈来访的日子。
以前都是傅言辞帮她记好时间,然后提前为她准备好一切,可这次,他似乎也忘了。
腹部下坠般的疼让江宁指节都攥得泛白,她甚至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摸出手机拨通傅言辞的号码。
电话接通,傅言辞不耐的声音响彻客厅:“什么事?”
江宁脸色一白,竭力才咽下喉间那抹苦涩:“言辞,我肚子疼……”
傅言辞默了默,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片刻,楼上响起开门声。
江宁抬头望去,却见傅言辞衣装整齐,像是要出门。
他走下,将一杯热水和一盒止痛药放在她面前,声音清冷:“我有事要出门,你照顾好自己。”
不等江宁应声,他便转身走去玄关。
江宁捂在肚子上的手缓缓收紧,抱着一丝希冀挽留:“言辞,你能陪陪我吗?”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利落的关门声。
江宁的心狠狠一沉。
从前她来姨妈时,傅言辞都会将她抱在怀里,用手帮她暖肚子。
可现在,只剩一杯敷衍的白水。
当初那个爱她如珍如宝的少年,好像已经埋葬了婚姻的坟墓里。
江宁费力地抠出一片药放进嘴里,苦涩瞬间蔓延。
拿水时,她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手指一松,水杯轰然落地。
热水洒满地毯,江宁的心却像是泡在冷水里。
或许真的有七年之痒,时间长了,感情便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变淡。
翌日。
江宁醒来时身边被褥平整冰冷,才发现傅言辞一夜未归。
她没细想,起身洗漱后便赶去律所。
“七堇”是她和傅言辞毕业那年,跟师兄合伙打拼出来的,也是他们七年的心血。
可江宁刚到律所,就被喊去了办公室。
她带着疑惑推开门,傅言辞竟也在。
而师兄严复脸色凌然:“言辞要拆伙,这事你知道吗?”
闻言,江宁身形一顿。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傅言辞:“拆伙?”
傅言辞双手插兜,态度漠然:“是。”
“为什么?”江宁拧起眉,“律所是我们三个人这么多年……”
话没说完,被傅言辞冷冷打断:“没有为什么。”
江宁怔在原地。
她看着眼前这个相爱相伴了十年的男人,第一次觉得他好陌生。
傅言辞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我已经决定了,这合同你们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吧。”
江宁下意识看过去,但白纸上的黑字太小,密密麻麻的,她没看清。
倒是后知后觉傅言辞说的“你们”,是她和师兄。
她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言辞,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单干?可我们是……”夫妻。
打断了她话的是傅言辞响起的手机。
他看了眼便接起,那一瞬江宁看清了屏幕上闪烁的名字。
温菀。
那个本该嫁给傅言辞,傅母最满意的儿媳人选。
傅言辞和江宁结婚是顶着极大压力的。
因着傅母不喜欢她,他们没有举行婚礼,她更是连傅家的门都没登过。
但江宁没抱怨过,想着只要傅言辞还爱她,还坚定地选择她,这些事她都可以不在乎。
然而现在,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傅言辞接起电话时,语气不自觉放柔。
江宁听着,胸口钻心般的疼。
片刻,傅言辞挂断电话,丢下句“我还有事先走”,便抬步离开。
师兄严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江宁失色的面容,叹了口气。
“你们俩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宁扯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没有。”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傅言辞会变得这么冷漠。
忆起刚才看见的那一幕,江宁心里酸涩,想问清楚温菀到底为什么和傅言辞联系。
便和严复告辞,鬼使神差地追了出去。
可江宁匆匆跑下楼,却只来得及看到傅言辞的车子绝尘而去。
他走的毫无留恋,却给她留下满心悲寂哀伤。
傍晚结束工作,江宁回到家做了一桌子傅言辞喜欢的菜,坐在餐桌前等他回来。
然而从五点等到六点,又等到七点、八点。
指针指向九的时候,傅言辞没回来。
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江宁的心也凉透了。
正准备将菜都倒掉时,手机突然一震。
竟是温菀发来的消息。
照片上,温穆两家坐在一起,画面和睦至极。
江宁本想草草看过,却突然瞥见傅言辞本该带着婚戒的右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她的心瞬间揪成一团。
紧接着,温菀又发来一条:“我和言辞的婚事定下来了,很快就会结婚。”
江宁抿紧唇回复:“重婚犯法,你知道吗?”
按灭手机,江宁呼出浑浊的一口气,心里淤堵却没有纾解半分。
十一点,傅言辞回到家,见屋里漆黑便点开了灯。
却见江宁就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皱起眉:“你在这干什么?”
江宁没有看他,声音压着颤:“回傅家吃晚饭,开心吗?”
傅言辞默了一瞬:“每个月都聚一次,没什么开心不开心。”
他将脱下的外套挂起,手臂一抬一放时,什么东西泛了下光。
江宁抬眸看去,只见傅言辞的无名指上又出现了婚戒。
她喉间一梗,顿时觉得嘴里发苦。
原来他们之间已经到了需要作戏来骗她的地步了吗?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江宁主动环上了傅言辞的腰身。
她贪恋地嗅着属于他的气息,黑暗中去寻傅言辞的眼睛。
“言辞,你会骗我吗?”
只听他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会。”
不会。
听着这两个字,江宁心中百感交集。
片刻,她轻轻合上眼:“那就好,我信你。”
江宁不知道傅言辞以后能不能做到,但她仍愿意去相信他。
第二天江宁醒来的时候,傅言辞已经出门了。
她走进“七堇”,迎面遇上师兄严复。
到底是几年的好友,哪怕经过昨天三人对峙的尴尬,严复也还是玩笑着开口:“那文件我已经签了,你是跟着言辞走,还是在我这继续待着?”
江宁才想起来昨天事情太多,竟然忘记问傅言辞这件事。
眼前再次浮现温菀发来的那张照片,心底针刺了下似的。
极力压下异样的情绪后,江宁对严复歉意地抿抿唇:“过两天我给你答复。”
严复倒是不在意,笑笑就离开了。
江宁一直忙到中午才闲出空给傅言辞打去电话。
她走到天台,电话接通时,那边传来霹雳乓啷的声音。
“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吵?”
傅言辞似乎是走远了些,没那么嘈杂了,但他的声音还是不冷不热:“在盯装修。”
江宁顿了顿:“新办公室的装修?”
“嗯。”傅言辞低低应了声,“找我什么事?”
可江宁再多的话都问不出来了。
他决定拆伙没有告诉她,装修新的办公室也没有告诉她,是不是在他看来,他的事已经与她无关了?
心脏像是被一下一下扯着,疼得江宁呼吸都不畅。
“我就是想问你,你离开“七堇”,那我呢?”
傅言辞默了默才沉声回答:“留在‘七堇’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一时间,江宁竟不知该说什么。
这十年来,无论是爱情还是事业,他们始终在一起。
可现在,傅言辞竟然丢下了她。
江宁深吸了口气,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那边却倏地响起一个女声。
“言辞,这里还不错吧?以后给你和菀菀做新的办公室最好不过了。”
是傅母。
江宁没再敢听下去,手指一颤就挂断了电话。
差点忘了,温菀也是名律师。
一切都了然了,傅言辞拆伙是为了温菀,装修新的办公室也是为了温菀。
可到底谁才是他的妻子?!
江宁靠着墙缓缓蹲下身,难过铺天盖地将她吞噬。
她隐隐觉得,她和傅言辞就要完了。
回到律所,江宁敲开严复办公室的门,走进去轻声说:“师兄,我选择留在‘七堇’。”
严复愣了愣,早上她还说要等两天,这才不过半天。
但看见江宁有些发红的眼眶,他猜到什么,却没问。
“你选择留下,还真是帮了师兄大忙。”严复起身在她肩上轻拍了两下,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安慰她,“不如晚上师兄请你吃个饭吧?”
江宁婉言拒绝,转身离开。
下午,江宁收拾好心情,要去见个委托人。
刚起身,一个快递员走进来问:“谁是江宁?有快递。”
江宁顿了顿,她最近并没有买什么东西。
怀着狐疑收下快递,她坐下用小刀划开了文件夹。
抽出来一看,竟是法院的传票。
而当看清上面的黑字时,江宁如遭雷击一般狠狠怔在原地。
“被传唤人江宁请于2022年2月14日到帝都人民法院接受离婚审判……”
而起诉离婚的人——正是傅言辞!
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江宁死死地盯着看,却怎么都看不懂。
她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傅言辞要和她离婚。
但江宁不明白,为什么傅言辞不直接跟她说,而是要提交起诉到法院。
江宁攥紧手指,纸张被攥出褶皱,她的心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成一团,血肉模糊。
十年感情,他和她怎么就走到这个地步?
严复从办公室出来时,看到的便是江宁蹲着地上,肩膀止不住地颤抖的一幕。
他顿了顿,皱起眉走近:“江宁,怎么了这是?”
江宁还没抬头,严复已经看见了她手里的法院传票,不由得一怔。
这么多年,他见证了江宁和傅言辞的爱情,没想到两人也会走到这一步。
严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问过言辞了吗?也许这不是他的本意。”
江宁摇头。
她要怎么问?傅言辞先是拆伙,再是离婚,他想做什么一目了然。
擦去眼泪,江宁缓缓站起身,声音微哑:“我没事的师兄,我还有个委托人要见,得走了。”
说完,她忽视掉身后严复的喊叫,落荒而逃。
下午和委托人交谈的时候江宁有些心不在焉,她咬着牙忍住心口的疼,直到委托人离开后她才卸下伪装。
回家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雨,身边行人匆匆跑离,只有江宁一个人仍慢慢地走在雨中。
冰冷的雨水将她全身都浇湿,头发贴在脸颊上很不舒服,她也没伸手去捋。
不知走了多久,头顶蓦地感觉不到雨点。
江宁怔怔地抬起头,却看见傅言辞冷着的脸。
“不躲雨是想生病吗,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江宁眼帘颤了颤,睫毛上沾着的水滴掉落。
傅言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没有问,心里在琢磨着傅言辞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在她身边是指现在,还是暗示离婚之后?
见江宁不说话,傅言辞转而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他手中的雨伞是倾向着她的。
江宁看见傅言辞一边的肩头被雨淋湿,心里乱成一团。
曾经两人还在校园里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给自己打伞。
可她知道,现在的他们终究和从前不一样了。
回到家,傅言辞将江宁推进浴室,帮她把水温调好才走出去。
“先洗澡,别着凉了。”
江宁低低应了声,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热水淋在身上,冲走了些许冰冷。
或许严复说的没错,离婚并不是他的本意。
江宁想着应该问清楚,可走出浴室时,傅言辞竟不在家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了门,他却都没和她说一声。
失望涌上心头,说不出的难过。
江宁将传票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每多看一眼,心上就多一道裂痕。
犹豫再三,她给傅言辞发了条消息。
“你去哪儿了?”
没几分钟,手机一震。
江宁打开,却是一瞬浑身冰冷僵硬。
只见照片上一只白皙的手拿着颗草莓,无名指上的钻戒熠熠生辉!
“你老公在给我洗草莓。”
“对了,钻戒好看吗?你老公给我买的。”
江宁看着那张照片,看着那条消息,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心似乎没那么疼了。
也是,疼了那么多回,该麻木了。
她按灭手机,眼睛干涩发酸,却也没有眼泪。
一个人要多失望才能放手?江宁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和傅言辞的感情好像走到了尽头。
一厢情愿的付出支撑不了两个人的婚姻,十年的爱,到底是落了个这样的结局。
江宁坐在沙发上,将住了七年的家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一遍。
玄关处的兰花,是刚结婚时傅言辞挑的。
电视冰箱是他们两个人一起买的,窗帘是江宁最喜欢的淡紫色,床单则是傅言辞喜欢的灰色。
情侣样式的毛巾牙刷,是谈恋爱时傅言辞要求的,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墙上的婚纱照是当年从几十张照片里选出来最好看的那张。
当年拍照的时候,傅言辞对她说:“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婚礼,但我会让你幸福。”
江宁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年轻的时候总以为婚姻能让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可后来成为律师的她最清楚不过,法律留不住一个人的心。
江宁父母双亡,是傅言辞给了她一个家。
但现在,这里也不再属于她了。
另一边,傅家老宅。
傅言辞洗完手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发现茶几上空无一物,皱起眉看向一边的温菀:“我手机呢?”
温菀眼神闪了闪,拿给他:“刚才有人给你发消息,我就看了一眼。”
傅言辞接过,眉心更紧:“我不喜欢别人动我东西。”
嘴边的笑僵了僵,温菀受伤一般地看着他:“是不喜欢别人动,还是不喜欢我动?”
这样的对话发生过无数次,每一次的答案都一样。
傅言辞没理她,转身对厨房里的傅母说:“花瓶给您送回来了,我走了。”
傅母哎了好几声把他拦住:“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多陪陪菀菀!”
“妈。”傅言辞神情不耐,但终究是没说出难听的话,“西西一个人在家。”
听见江宁的名字,傅母眼底露出厌恶。
“她那么大一个人了,自己在家还能出事?我每次叫你回来陪陪我,她总是有理由把你叫回去。今天你就不准走!”
说的是没错,一个成年人独自在家发生不了什么事。
可傅言辞的眼前浮现出下午的那一幕,江宁走在雨中,一双眼被雨水浇得没了光彩。
他心底总有些不安,想等她洗了热水澡出来再问,却被傅母一个电话叫走。
傅言辞还是没听傅母的留下,走到玄关处去换鞋。
临走前,他转头看向温菀,声音清冷:“工作自己找,别想着去我那儿。”
说完,就离开老宅,将门重重合上。
回家路上,傅言辞才想起有新消息,打开手机看,是江宁发来的。
他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可是响了一声又一声,江宁始终没接电话。
傅言辞的心底倏地就莫名不安,没多想便开车赶回家。
推开家门,屋里一片漆黑,到处都没有江宁的身影。
最后是在阳台上找到的她。
江宁背对着傅言辞,白色裙角被风吹得一扬一落,她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傅言辞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像是要随风而去。
他心里紧了紧,上前一步:“怎么坐在这儿?”
风声呼啸,江宁的声音仿佛被风吹散了。
“傅言辞,离婚……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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