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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轻尘傅寒渊

洛轻尘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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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东厢房,雕花大床边,落了一地的衣衫。洛轻尘撑着坐起身来,看着满床凌乱的痕迹,脸色煞白。阳光清晰的照着那抹落红之色,回忆起昨晚闯入新房内的五六个男人,羞愤屈辱一涌而出,猛地将她淹没。

主角:洛轻尘傅寒渊   更新:2023-04-11 1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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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轻尘傅寒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洛轻尘傅寒渊》,由网络作家“洛轻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摄政王府。东厢房,雕花大床边,落了一地的衣衫。洛轻尘撑着坐起身来,看着满床凌乱的痕迹,脸色煞白。阳光清晰的照着那抹落红之色,回忆起昨晚闯入新房内的五六个男人,羞愤屈辱一涌而出,猛地将她淹没。

《洛轻尘傅寒渊》精彩片段

摄政王府。

东厢房,雕花大床边,落了一地的衣衫。

洛轻尘撑着坐起身来,看着满床凌乱的痕迹,脸色煞白。

阳光清晰的照着那抹落红之色,回忆起昨晚闯入新房内的五六个男人,羞愤屈辱一涌而出,猛地将她淹没。

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哭什么,嫁入摄政王府终于如愿以偿,不是该高兴吗。”

一个冰冷低沉的嗓音传来,令洛轻尘背脊猛地生出一股寒意,她震惊转过头。

便见那正襟危坐于椅子上的男人,神色威严而冷冽,那冰冷淡漠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如刀子一般将她割的鲜血淋漓。

她脑海中有什么轰然炸裂,胸口一阵窒息,“王爷......一直在这儿?”

男人语气淡漠:“你我的大婚之日,本王不在这儿,该在哪儿呢?”

霎时,她如五雷轰顶,浑身血液都在顷刻凝结成冰。

想到昨晚那些闯入新房的男人,看着这遍地凌乱的痕迹,她羞愤难当,而这个本该与她洞房的男人,却在这房内坐了一.夜,看着那些男人如何撕开她的衣服......

“为什么!你就那么恨我吗!”她崩溃嘶吼,泪水汹涌。

她最爱的男人,在新婚之夜让下人毁她贞.洁,辱她身心。

心脏像是被他活活撕开,疼到难以呼吸。

她自幼倾慕于他,当年太皇太后称赞过他二人金童玉女天生一对,也曾说过给他们二人赐婚。

虽是一句戏言,她却从未忘记过。

可十三岁一场病,让她身体发胖容貌变丑,自那以后她所见所遇皆是冷眼与嘲笑,只有他看她的眼神不曾变过,她更加发誓非他不嫁。

可等啊等,等到的却是他与她庶妹的一纸婚约。

她不甘心从此与他只能当陌路人,所以当妹妹提议她替嫁时,她没有丝毫犹豫就这样做了。想着只要能嫁给他,她总有一日能得到他的心。

满心期待的新婚之夜,却是这样痛不欲生的羞辱。

听到她的话,傅寒渊鼻音轻嗤,起身缓缓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恨?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本王只是厌恶你,恶心你!”

奸细都敢公然替嫁成为他的王妃?还敢算计他!

听着他的话,洛轻尘声欲嘶哑:“所以,你就找人辱我清白和名节......”

她不甘心的抓住他衣袖,嘶声问道:“如果......我没有这么丑,你会不会有一点点喜欢我?”

她那疯癫模样落在傅寒渊眼中更显恶心,深邃的眸子里泛过一道寒意,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力气大到要捏碎她的骨头一般,“即便你貌若天仙,也一样让本王反胃恶心!”

话落,掐着她下巴的手狠狠甩开。

洛轻尘被甩趴在床上,被子滑落露出肌肤上点点青紫,男人冰冷的眼神淡淡扫过,更令她倍感屈辱。

傅寒渊厌恶的拂袖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洛轻尘满心绝望,怔怔的望着他,声音哽咽:“我......我知道错了......”

男人走到门口的脚步微微一顿,却也只是一瞬,随即拂袖而去。

他好不容易才跟皇上求得一纸婚约赐婚他与洛月盈,竟被这个恶心的女人给搅黄!

思及此,他眼神愈发阴沉,暗暗攥紧了双拳。

不一会,两名丫鬟打着水进了房间,那一瞬洛轻尘猛地往床角里缩,攥紧被褥盖住身体,然而却盖不住遍地狼藉。

那异样的眼神让她甚至不敢抬头。

一墙之隔,檐下传来丫鬟的议论声。

“久闻不如一见,还真是胖成猪一样,她昨晚是怎么替嫁的,二小姐身子比她单薄的多,迎亲的人就没瞧出来吗?”

丫鬟语气嫌弃的解释说:“不知道她昨晚是怎么混进府里的,她打晕了二小姐,自己坐到新房里了。昨夜王爷喝多了酒,进了新房差一点就被她给得手了!还好咱们王爷清醒的快,不然可真要被这头猪给玷污了!”

“天呐,简直不知廉耻!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那些声音尖锐无比,隔着墙都能感受到她们的鄙夷和厌恶。

她们尚且如此,傅寒渊心中定是恨极了她......

不!连恨,她都不配得到。

洛轻尘紧紧的攥着被褥,脸色惨白,屈辱又悲痛欲绝,终是泪水决堤,哽咽道:“若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惹你生厌了......”

......

还未走出院子的两个丫鬟突然听见房内柜子轰的一声,两人吓了一跳,立刻折返跑回房内。

随即房内便传出一声惊呼:“来人啊!王妃自尽了!”



哗——

一盆冷水朝着脸狠狠泼下!

洛轻尘艰难抬起眼皮,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感到疼痛?

一个嬷嬷打扮的婆子扔下水盆,气愤的瞪着她:

“别玩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王爷不吃那套!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也敢替嫁,你以为这摄政王府是那么好进的!”

邓嬷嬷满面怒意,她原本准备回家伺候老母亲,谁知道这不知廉耻的王妃玩起了寻死的把戏,害得她要来这儿伺候。

“好好的丞相府小姐不当,偏要做出这种丑事,不如死了算了!”

头顶谩骂抱怨声不断,洛轻尘看着这陌生的一切,不属于她的记忆正汹涌而来。

昨天本是摄政王和洛月盈的大婚之日,可这洛轻尘爱而不得就铤而走险,新婚夜自己冒充新娘,还在房内点了迷.情香,想与摄政王生米煮成熟饭。

谁知道傅寒渊关键时刻清醒了,一怒之下叫了五六个下人进来。

洛轻尘醒来之后屈辱难忍,绝望的撞墙自尽了。

原主爱到疯狂,她隐隐还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不甘与心痛。

没想到她堂堂黎国大祭司,还真是命不该绝,身死魂却没灭,竟重生到天阙国丞相之女身上来了。

正思索着,突然那凶恶的婆子一把将她推到地上,脑袋猛地往那床沿上一磕,一阵钻心的疼袭来。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摸了一把,鲜血淋漓。

“你重的跟猪一样,谁扶得动你!能不能识趣些,真以为嫁进这摄政王府就是主子了吗!”邓嬷嬷的谩骂声愈发暴怒。

洛轻尘痛苦的扶着脑袋,一阵闷痛眩晕不止。

原主真的抱着必死的决心撞得墙啊,太疼了......

邓嬷嬷见她不动弹,又抬手狠狠的掐了她手臂一把,“听不见我说话是不是!”

洛轻尘疼的痛苦皱眉,抬眼微怒呵斥:“我不是主子,也轮不到你这个奴才动手动脚!”

“何况王爷没休了我,名义上我还是王妃,你一个王府奴才,谁给你的胆子!”

邓嬷嬷被她这凌厉的眼神瞪的浑身一震,心头竟生出一丝畏惧。

然而转念一想,她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换成普通人家的女儿被活埋都不稀奇!

现在留着她性命,无非因为她是丞相府大小姐,还敢把自己当王妃?

“呸!”

邓嬷嬷撸起衣袖,“老奴好心伺候你,你还敢跟我嚷嚷!我今天还真要教一教你摄政王府里的规矩!”

邓嬷嬷说着便抓住洛轻尘的肩膀,作势要扇她巴掌。

可巴掌还未落下,洛轻尘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凌厉道:“你这老奴才,眼带血丝,奸门黑煞,是丧亡之相。你家中应有病重之人,不去照看竟还有闲心在这儿教我规矩,不出三日黑煞聚集眉心,就等着办丧事吧!”

邓嬷嬷一听,脸色陡然一变,这洛轻尘怎么知道她家中有人病重?

看着她那黝黑深邃的眼眸,邓嬷嬷忽然背脊发凉,觉着这洛轻尘有些邪门。

但很快又定了定心,这女人阴险狡诈,定是故意胡诌吓唬她,何况她出不了府不就是这女人害的!

邓嬷嬷脸色一黑,“呸!你才丧亡之相呢!”

当即一巴掌劈头盖脸的扇了下来。

洛轻尘一把抓住她落下的手腕,忍着晕眩猛地站起身来,反手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用尽全力的一巴掌直接扇的邓嬷嬷眼冒金星,狠狠撞到桌角后,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剧痛让邓嬷嬷整个面容扭曲,发丝凌乱,颤.抖着手指怒道,“你你你!你敢打我!”

这女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一次就算了,还蹬鼻子上脸?真当我好欺负是吗!”洛轻尘盛怒,“便是我真被王爷休弃,那我也还是丞相府大小姐,你一个奴才也敢碰我?我便是现在打死你,也是你咎由自取!”

她直接抓起了凳子,这一动作吓得邓嬷嬷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

真是见了鬼了,这洛轻尘不是个废物吗?

唯唯诺诺胆小如鼠,也就干了替嫁这一件大事,还当晚就被揭穿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见蠢人一个,怎么突然敢动手打人了!

洛轻尘眼中一片冷意,欺软怕硬的家伙!

洛轻尘拿着凳子追出房门时,突然一个娇弱的身影映入眼帘,邓嬷嬷连忙躲到了她的身后,“二小姐,救我!”

“姐姐,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洛轻尘还未细看来人,眼前便一阵晕眩。

“姐姐!”洛月盈一脸惊慌,连忙开口:“还不快把姐姐扶进去!”

这位可是王爷该娶的正牌王妃,那是王爷心尖上的人,邓嬷嬷不敢得罪,连忙应下:“是是是。”

洛轻尘坐回到床上,脑袋还昏沉着,浑身湿了大半,微风从房门外吹入,她猛地打了个喷嚏。

原主活活撞死,身体受损,若不好生调养,怕是要落下病根。

“姐姐,快把药喝了。”洛月盈满脸紧张的端起药碗给她喂药。

药喂到了嘴边,洛轻尘脑袋还晕眩着,下意识的喝了一口,然而一口下去,便觉出一丝不对。

这药不对!

一双明亮的黑眸泛过一道寒意,她抬头看了一眼。

这位便是洛轻尘的庶妹洛月盈,昨日真正该嫁给摄政王的人。

洛月盈竟红了眼眶,泪水盈盈,语气心疼的说:“姐姐,你下次可千万不敢做这种事情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啊!我求了王爷好久,好在王爷心软答应了我,让你留下,做摄政王府的王妃。”

洛轻尘脑海中灵光闪过,猛地勾起一丝回忆,原主之所以会冒险替嫁,不就是这位好妹妹唆使的?

没有她这位正牌新娘的允许,她哪敢替嫁?

可怜洛轻尘到死都还觉得她这位妹妹是真心对她好,婚事都能牺牲让给她。

再一看这洛月盈的面相。

一双桃花眼眼波含水,带着媚态;唇小而薄,命薄;守门有痣,主妒忌,尤其是眼神不正,尽藏狡黠,并非善类!

难怪,光是那么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就足够骗人了。

被她这么盯着看,洛月盈忽然有一丝不自在,这个蠢货以前从不敢抬眼看人的。

“姐姐,怎么了?快把药喝了吧。”

“我不想喝!”洛轻尘拒绝。

洛月盈却不肯罢休,用十分心疼的口吻说:“姐姐,你别耍性子了,要是在家里我自然是由着你的,但这儿是摄政王府,你安分些,别给王爷添麻烦。”

她又喂来一勺药,几乎是强行要把勺子塞入洛轻尘嘴里。

洛轻尘眉头一皱,立刻抬手推开了她。

明明用力也不大,可洛月盈却仿佛遭受猛推一般,整个人直接摔到了地上,药碗也直接摔碎。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明显的脚步声。

洛月盈一手摁在碎掉的药碗瓷片上,直接扎得满手鲜血。



邓嬷嬷大惊:“哎哟喂二小姐,你的手!”

说着慌忙去搀扶洛月盈,气愤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你抢了二小姐的婚事,二小姐好心给你喂药,你还推她!”

下一瞬,一个身影箭步冲进房间,来到了洛月盈身边,满脸紧张,“月盈!”

洛月盈拧着眉,抬起鲜血淋漓的手掌,看的人格外心疼。

傅寒渊看着洛月盈那满手的鲜血,一道带着杀气的眼神直击洛轻尘。

洛轻尘立即开口:“我......”

然而解释的话还未说完,便是一道阴影笼罩而来,一股大力直接将她猛地掀下床,她跌落在地还未坐稳,便是狠狠一巴掌扇了过来。

霎时她脑袋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还没回过神来,洛月盈便立刻拉住了傅寒渊的衣袖求情道:“王爷,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怪姐姐!”

邓嬷嬷立刻跟摄政王告状:“王爷,我可是瞧得真真的,二小姐好心给她喂药,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推倒了二小姐,也就二小姐心善不与人计较,但也不能被人这么欺负!”

“带二小姐去上药。”傅寒渊冷声吩咐。

“是。”于是邓嬷嬷便搀扶着洛月盈离开了。

房内只剩下洛轻尘和傅寒渊二人,他低头看着她,眼神中充满杀气,冰冷的手指猛地掐住她的下巴,若这手指此刻在洛轻尘的脖子上,她必定要被掐断了气。

“真当自己是王妃了?若非月盈求情,本王一定杀了你!再有下次,你哪只手伤她,本王便剁了你哪只手!”

傅寒渊语气充斥着强烈的怒意,言语狠厉的让人心头发颤。

洛轻尘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眸光凌厉,冷笑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她了!”

“邓嬷嬷为证,你还敢狡辩?!”傅寒渊又惊又怒,这女人现在竟然学会狡辩了!

但也不奇怪,这女人心思恶毒,如今只不过是彻底暴露了而已。

洛轻尘心头气愤难平,她招谁惹谁了,一来就被一顿打。

她观察着傅寒渊的面相,五官分明而深邃,凤眼细长,清澈秀美,高挺的鼻梁直通天庭,是大贵之相,眉间更似隐隐有龙抬头之势,是有帝王气的。

只可惜,他活不久了。

“以貌取人的男人,难怪心盲。王爷双眼遍布血丝,印堂隐有红光,易怒易躁,眼神不清带浊气,近日必有血灾!是为女人迷了眼,小心死在女人手里!”

她堂堂黎国大祭司,看相算卦,风水堪舆,至今无一错漏!

再结合傅寒渊这维护洛月盈的态度,她敢断言傅寒渊会被洛月盈所害。

因为洛月盈,根本就不想嫁给他!否则怎会唆使洛轻尘替嫁?

若不是有洛月盈配合,洛轻尘不可能那么顺利的混入防守重重的摄政王府,也不可能公然打晕了新房里的洛月盈。

谁知傅寒渊听她这话暗指洛月盈有问题,顿时面色一沉,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语气森然:“你是想让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那阴森森的语气,令人背脊猛地生出一股寒意。

就在这时,洛轻尘只觉胸口一阵绞痛,喉咙猛地涌出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出。

猩红鲜血直接喷到了傅寒渊的衣服上。

看着洛轻尘突然吐血,他眉头紧拧,他可什么都还没对她做。

他声音冷冽质问:“你又耍什么把戏!”

她已经假装自尽过一次,想要装可怜博他同情,眼下又不知道玩什么招数,他最恶心这些心思不正的女人!

听着他那质疑的口吻,洛轻尘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抬眼冷冷的看着他,“把戏?王爷这话难道不该问洛月盈吗?你问问她给我喝了什么不就清楚了!”

洛轻尘话锋尖锐而凌厉,带着满腹怒气。

傅寒渊却从她这话里听出来一丝委屈,深邃的眸子暗了暗,看了一眼地上摔碎的药碗。

洛轻尘见他神色,以为他是在思考洛月盈害她的可能。

然而他沉默片刻后,眼神冷漠的淡淡扫过她:“即便她给你喝了什么,那也是你自找的!”

一句话,顷刻将洛轻尘打入深渊。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是你害她在先,她想做什么出出气,你都给本王老实受着!”傅寒渊双手缓缓背到身后。

那男人长身玉立,静静站着也如天神降临一般,而此刻在洛轻尘眼里,却如罗刹一般,要活活食她血肉的恶鬼。

“若她要我性命呢?”洛轻尘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然而男人的回答果然没有令她失望:“那本王会把刀递到她手里。”

忽的洛轻尘心口一阵揪疼,是原主怨气未散,那酸涩和不甘的情绪让她格外痛苦,身体像是自然反应忍不住落泪一般,她死死的咬着牙,强逼回眼泪。

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哭,不值得!

傅寒渊无意看到她那隐忍的神情,生生逼回眼泪却仍旧红红的眼眶,倔强不屈的模样,皱了皱眉移开视线。

转身淡漠离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洛轻尘,你记住,替嫁给本王,你的命就已经不属于你自己了!”

回过神来,洛轻尘抬起头,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她紧攥着手指,气愤咬牙。

放他娘的屁!

真正的洛轻尘已经死了,即便她罪无可恕,也已经以命偿还!

她洛娆的命,只属于她自己!



“救就救了,还要理由?”洛轻尘语气平淡。

说罢她转身便走。

见她走远,邓嬷嬷想到今早的事情,心中有些难安,最终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王妃!”

洛轻尘停下脚步,邓嬷嬷立刻上前。

“今早的事情,对不住,要不是因为要照顾你,我可能早就出府了。才因此对你心生怨怼,朝你发了一通气......”邓嬷嬷低着头,有些愧疚。

她没想到这个王妃竟然会出手帮她,如若不然,她多半要被孟锦雨活活打死!

她还帮她把胳膊接上,和传言中的恶毒蛇蝎完全不同。

闻言,洛轻尘这才明白缘由。

邓嬷嬷又提醒道:“王妃要是想在王府待下去,就别得罪那个孟锦雨,她是府里的一等丫鬟,是内院管事的亲女儿。”

“已经得罪了。”说这些也没用了。

邓嬷嬷看了看四周,上前了一步,压低声音说:“我之前无意中听见,洛二小姐应该是答应过孟锦雨,她当了王妃之后,因为身体不好伺候不了王爷,所以要升孟锦雨为通房丫鬟,让她代为伺候王爷。”

“如今洛月盈和王爷这婚事不成了,王妃要是想笼络孟锦雨的话,也可以让她去伺候王爷。这样,她就不会针对王妃了。”

邓嬷嬷是感激洛轻尘帮她,想帮帮她,所以认真的给洛轻尘出主意。

闻言,洛轻尘微微一惊,也就是说这洛月盈跟孟锦雨是有交易的,以通房丫鬟为交易。

这门婚事被破坏,所以孟锦雨看她的眼神里带着恨意。

仔细一想,要这也是洛月盈的计策的话,那她这心肠可真是够歹毒的,让洛轻尘嫁入这王府备受傅寒渊的折磨不说,还无形中树敌这么多,是完全不给她活路啊!

洛轻尘替嫁入摄政王府,完全是一场阴谋!

想到那下了毒的馒头,这极乐散,倒也有可能是孟锦雨或是洛月盈下的。

洛轻尘看了一眼邓嬷嬷,今日早晨之事若是情有可原,那这邓嬷嬷倒是个可用之人。

“你信我吗?我能救你娘。”

邓嬷嬷闻言脸色一变,又想起了洛轻尘今早说的话,三日之内必有丧事。

洛轻尘黑眸深邃,带着一丝高深莫测,令邓嬷嬷再次背脊发凉,总觉得这样的眼神与神情,与这具肥胖憨厚的身体格格不入。

“信。”鬼使神差的,邓嬷嬷就答应了。

“那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来,悄悄的,我在房里等你。”说完,洛轻尘便抬步回了房间。

邓嬷嬷愣住。

等了没多久,邓嬷嬷就鬼鬼祟祟的回来了,从怀里取出一只油纸包着的烧鸡,递给了洛轻尘,“快吃,这味儿大,待会她们闻见味儿过来瞧见就麻烦了。”

邓嬷嬷在门口帮她望风,洛轻尘啃完了整整一只烧鸡,才打了个饱嗝。

邓嬷嬷这才走到床边,犹豫开口:“你......你真的有办法吗?”

吃饱之后,洛轻尘精神十足,立刻询问道:“你娘是什么病?请过大夫吗?开的什么药?”

“最初是头疼发热的小毛病,看过大夫吃过几帖风寒药,但是一直没什么好转,最近这半个月病情逐渐加重,大夫也束手无策了,说最好有人照看着,怕是中了邪气......”

邪气?这让洛轻尘眼眸一亮,“除了头疼发热还有什么症状?”

“我照看她的那几日,她半夜会莫名其妙的朝着门口磕头,发起烧来说胡话,又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听起来的确挺古怪,她又问:“你娘生病之前,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闻言,邓嬷嬷眼眸一亮,连忙说:“我娘生病之前的那两日,她好像跟我说起过,哪个大户人家在用银票祭奠死人,她觉着可惜,还到人家坟前去捡了两张没烧干净的银票。”

洛轻尘一脸惊愕,“死人的钱也敢要?”

邓嬷嬷霎时一惊,“不会真是沾了什么邪气吧?”

洛轻尘思索了一会,便拿来纸笔开了一副方子,交给了邓嬷嬷。

“你拿回去抓药,能暂时保住你娘的性命。你再将你娘拿回来的那两张银票去人家坟头烧干净,最好是再烧些冥纸。”

邓嬷嬷看着药方,怔怔的点了点头,“好。”

她也不敢保证这洛轻尘给的方子有用,试试吧!

但随即邓嬷嬷又回过神来,“可我......出不去啊......”

洛轻尘想了想,说:“今夜你听着动静,府里出事了你就找借口出府,不必征得孟锦雨同意,办完事赶紧回来就是。”

邓嬷嬷看着洛轻尘那一双仿佛能洞察人心般的眼眸,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

这王妃自尽之后,像是变了个人,那眼神让人不自觉的生出寒意。

“可是,孟锦雨要是告状......”邓嬷嬷还是有些担心。

闻言,洛轻尘轻蔑的勾起唇角,意味深长道:“她?她今晚自身难保。”

联起手来欺负她是吧?她洛娆来了,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

夜幕悄然降临,洛轻尘静坐在凳子上,等待着今夜来人。

今夜无月也无星,阴云密布,漆黑一片,是要下雨的兆头。

约是亥时,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随后便见一个黑影紧贴到了房门上,似是探听房内的动静。

随即便传来孟锦雨压低了的声音:“今日吃了三个馒头,量应该足了,保管她不知天地为何物,等她醒来的时候,便是夺命一刻!”

昨夜王爷并没有真的派人玷污洛轻尘的清白,只是安排了几个男人故意让人误会而已。

而今晚,洛轻尘与几个男人颠鸾倒凤,失去清白身,王爷必定不会留她性命!这下贱丑妇,下场会比活埋还惨!

洛轻尘瞧见了外头孟锦雨的身影,但却没瞧见站在她对面的人是谁。

孟锦雨在跟谁说话?是洛月盈吗?

“来,你们一起进去。”孟锦雨立刻招呼几个男人。

于是房门被推开,几个男人相继入内,因为没有点灯,所以漆黑一片,几人进来只能摸黑走。

房门关上,外头只剩下孟锦雨一人偷听。

却不知此刻,洛轻尘已经悄悄翻窗来到了屋檐下,放轻脚步来到了孟锦雨身后......


然而洛轻尘在众人指摘下却是面不改色,直接走到了那几个跪着的下人面前,气定神闲的问道:“你们说是我让你们来的?”

“那你们倒是说说看?我是在何时何地让你们来到这儿的?又是怎么叮嘱你们何时进房间?”

“何况这是王妃的房间,你们就敢答应前来?我是给你们开了什么条件?你们才敢冒死而来啊?”

她几个问题问下去,跪在地上的几个下人纷纷脸色大变,将目光投向了孟锦雨,很明显是求助孟锦雨,该如何回答。

傅寒渊微眯起眼眸,目光沉静注视着这一幕。

也打量了洛轻尘一眼,敌众我寡的处境下,还能保持镇定,条理清晰,这洛轻尘倒还有几分聪明。

“说啊?不是我让你们来的吗?我跟你们说过些什么话,都复述不出来?”洛轻尘轻嗤一声。

孟锦雨见状急了,她们整个计划都变了,这些问题根本还没串过供。

她想到什么,急切说道:“药!她一定给我下了药!王爷,她之前也是这样害你的,她做这种事情太正常了!”

傅寒渊眸光一寒。

洛轻尘似是知道傅寒渊要说什么,她连忙抢先开口:“王爷,我大婚夜要是给你用这种药的话,你还能清醒过来吗?”

“何况我带来的香当晚就用掉了,我只身一人在王府内,到哪儿去弄这药来?”

洛轻尘那天晚上只是用的mi情香,那药效可远比不上极乐散,看看孟锦雨今晚都被扔到院子里了还浑然不知,沉浸在自己幻象中的世界里,便可见这药劲多强。

大婚之夜要是用了极乐散,这洛轻尘怕是早就跟傅寒渊生米煮成熟饭了。

孟锦雨情急之下纠.缠不休,“王爷,她这话的意思就是知道这是什么药!她知道啊!这肯定是她弄的!”

洛轻尘淡淡的看了孟锦雨一眼,气定神闲说道:“这王府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搜查一番,看看谁那儿有这药不就完了?我是替嫁而来,身无一物,随便你们搜!”

孟锦雨一惊,有些心虚的垂下了眼眸,这极乐散没用完,还有一半藏在她的床底下,要是搜查的话,不就全露馅......

洛月盈也惊住了,洛轻尘这个蠢货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换做以前,光是被人围着指指点点就受不了要回房间里躲起来了,今天竟然能跟孟锦雨争辩,关键是她还这么条理清晰,没有胡搅蛮缠。

她担忧的看了一眼傅寒渊,王爷迟迟没有下令,想必也把洛轻尘的话听进去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洛轻尘挑眉看向傅寒渊,故意言语相激:“王爷英明神武,应该不会让无辜之人蒙冤吧?”

傅寒渊眸光一寒,眉头微蹙,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来人,把孟锦雨......”

一听到这儿,洛月盈心头一紧,知道计划是彻底失败了,连忙开口打断:“王爷......锦姑娘遭遇这些已经很惨了,这对女子来说可是奇耻大辱,能不能求王爷,饶过她?”

傅寒渊听完,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留了孟锦雨性命,“把孟锦雨先关进后院。”

他冰冷的目光又落到地上那几个下人身上,声音幽冷下令:“这几个,杀。”

话音一落,几个下人惊慌大喊:“王爷饶命啊!王爷,我们交代,我们全交代!”

但傅寒渊却没有半点要留下他们的意思,他负手而立,神色冰寒道:“敢在王府内兴风作浪,只有一个下场。”

几个下人还在大喊着求饶,苏游皱了皱眉,立刻喊来侍卫:“全部拖下去!”

侍卫上前来直接将人打晕,直接拖出了院子。

肃杀的气氛吓得院内之人大气不敢出,气氛静悄悄。

孟锦雨也是这样被拖出了院子,她甚至不敢出声求饶,只是被拖走时,看着洛轻尘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那一瞬,洛轻尘从孟锦雨的印堂看到了些许死气,双眼再怎么往死里瞪她也依旧无神,没有丝毫的生机,命不久矣。

今夜之辱对任何女子来说都是致命的,傅寒渊不杀她,她也难以活命。

随后苏游便让所有人离开了院子。

洛月盈有些受惊过度般,扶着额,虚弱的险些晕倒,被傅寒渊一把搀住,关切的看着她,“还好吗?”

洛月盈温柔又羞赧的点点头,“我没事,王爷也累了吧,回房歇息吧。”

洛月盈言下之意便是要傅寒渊送她回去,然而傅寒渊想了一下,说:“苏游,送月盈回房,让顾大夫来瞧瞧,开副安神药。”

“谢王爷关心。”

随即苏游上前,护送洛月盈离开。

院子里再次恢复寂静,只剩下洛轻尘和傅寒渊二人。

两人面对面而站,傅寒渊眼眸微冷,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警告:“再有下次,摄政王府容不下你!”

洛轻尘闻言不禁冷笑一声,“再有下次?王爷若认定是我捣乱,为何关起来的却是孟锦雨?不是该把我拿下吗?”

她充满挑衅的眼神在傅寒渊看来格外扎眼,他语气冰寒:“你真当本王看不出来?孟锦雨许是想害你,但最后出事的却是她,这里面没有你兴风作浪吗?”

“这次就算了,下次若还敢玩这些把戏,本王绝不容你!”

傅寒渊的话让她心中微怒,眼神凌厉的看向他,“所以王爷的意思是,别人要害我,我也只能乖乖受着是吗?王爷若真什么都看得出来,难道看不出来洛月盈和孟锦雨的关系?今夜之事真的那么简单吗!”

“王爷厌恶我,是因为我替嫁,可你就没想过,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进了防守重重的王府的?”

或许是原主留下来的不甘心。

她自己也替洛轻尘感到冤屈,忍不住要解释两句。

洛轻尘是愚蠢了些,但替嫁这个主意是洛月盈出的!

凭什么他就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她身上,导致她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

听到她的话,傅寒渊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神凌厉的看着她,充满威胁,“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想要活下去,就安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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