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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歌林聿川

林聿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个,两个,三个……她就像是疯了一样,力求齐昊的满意。昂贵地毯上浸满了鲜血,她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有人偷偷拉住了齐昊,低声提醒:“齐少,这是靳总的地盘。”

主角:沈清歌林聿川   更新:2023-04-11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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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歌林聿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清歌林聿川》,由网络作家“林聿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两个,三个……她就像是疯了一样,力求齐昊的满意。昂贵地毯上浸满了鲜血,她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有人偷偷拉住了齐昊,低声提醒:“齐少,这是靳总的地盘。”

《沈清歌林聿川》精彩片段

“别光磕啊。”齐昊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刚你说的那个瘌蛤蟆挺有意思的,继续说啊。”

沈清歌忙道:“我是瘌蛤蟆,我是瘌蛤蟆,我是癞蛤蟆。”

一个,两个,三个……

她就像是疯了一样,力求齐昊的满意。

昂贵地毯上浸满了鲜血,她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

有人偷偷拉住了齐昊,低声提醒:“齐少,这是靳总的地盘。”

齐昊挑了挑眉,下一瞬,竟不知道朝着哪个方位高声道:“靳总!我借你个夜色员工陪着玩玩,没问题吧!”

靳总……

林聿川……

原来,他一直在这儿。

沈清歌眼前模糊一片,只能听见林聿川冰冷的声音传来:“随便。”

随后,她听见林聿川吩咐身边的助理,连语气都像是柔了几分:“帮我订一束微微最喜欢的百合花,我要去她的墓地看她。”

沈清歌恍恍惚惚的看了他几秒,而后继续将头砸在地上,一个个比一个磕得重。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磕了多少,只知道最后实在体力不支,晕在了一片血泊中。

在晕倒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都是:“您满意了吗?”

……

沈清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医院。

她刚动了一下身子,突然发现腰腹间一阵疼痛,一摸,这才发现是被包扎过了。

正在愣神之际,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医生走了进来。

“阿颜,你怎么就起来了,快别动,你的伤口才刚包扎好。”

男人连忙走过来,温柔的按住她的肩膀。

“傅蘅学长?”

沈清歌刚想问,为什么傅蘅会在这儿,但突然又想到,当年在学校,傅蘅本就立志去国外学医,现如今五年已经过去了,成为医生也是必然。

“阿颜?”傅蘅的声音再次唤回沈清歌的思绪,他站在她面前,眼底有着浓浓的心疼和惊诧,“你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傅蘅死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头发枯黄,双目无神,满身伤疤的人,竟会是曾经那个人群中最耀眼的公主。

那时候,无数人为她着迷。

他也为她着迷。

见她只低着头不说话,傅蘅攥了攥拳,眼底的心疼越来越浓,语调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我还想问问你,你腰间的手术又是怎么回事?连缝合都没有做好,你还去碰酒,你知不知道,术后感染,你很有可能会死!”

“阿颜,其实你的事我一回来就听说了,我知道你绝对不可能去杀……你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我帮你。”

“傅蘅学长!”一直沉默着的沈清歌听到这浑身一抖,立马颤抖着摇头,“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林聿川恨她入骨,只要和她有一丁点关系的人,他都要赶尽杀绝。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不能再连累傅蘅了。



傅蘅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病房外有护士在急着叫他。

“傅医生!手术时间到了!”

傅蘅看了一下手表,没办法,他只好抬手摸了摸沈清歌的头,“阿颜,我还有一台手术,你先在这儿好好休息,等我手术完,再来找你!”

说罢,便急匆匆开门离开。

而看着傅蘅离开后,沈清歌才强忍住身上的疼痛,摸出身上的手机。

这个手机还是陈伯给她的,说到时候方便联系。

她连忙拨通了陈伯的电话,想问问齐昊给的钱有没有到账,却被告知,卡里只打过去一块。

怎么会是一块!

沈清歌崩溃至极,她早该想到的,齐昊羞辱她本就是为了报仇,自然最后还会摆她一道!

“陈伯,你跟那些债主周旋一下,问能不能再宽容几天,我去筹钱,一定把钱全部凑齐!"

“大小姐,没用的。”陈伯叹了口气,“这些债主都是听林聿川的话行事,就算还清了,也一定还会再有别的事来为难唐家,只要林聿川一日不放过我们,唐家就一日不得安宁。”

林聿川……

又是林聿川!

她甚至来不及觉得无力,只能赶紧挂断电话,连忙出院去找林聿川!

沈清歌是在顾微微跳楼处找到林聿川的。

那儿堆满了生前她最喜欢的玫瑰花,林聿川看样子已经在那儿坐了很久,他正在低头说着些什么,一边说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顾微微的照片,那种神情,是她从没见过的眷恋和温柔。

沈清歌朝他走过去,而后,缓缓朝他跪了下来。

“靳先生,您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求您放过唐家。”

林聿川神色没有丝毫的异样,仿佛早就知道她会来。

他语气冰冷,和方才判若两人,“放不放过,得看你的诚意。”

沈清歌含泪看着他:

“我坐了五年牢。”

“腿废了。”

“这辈子都得背着一个杀人犯的名号。”

“一辈子回不了家,没人看得起我,连路上的乞丐都能对我吐痰,受尽羞辱。”

这样,还不够吗?

林聿川声音愈发冰寒:“不够,远远不够!”

“如果不是你,微微可以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成为首屈一指的钢琴家,无数鲜花掌声围绕,她会有一个很好的人生,会好好的看这世界,而不是,长眠冰冷的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沈清歌,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凭什么微微什么都看不见了,你却还能阅尽世间繁华?"

沈清歌浑身一震,忽然明白了林聿川的意思。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

没有任何留恋,手起刀落。

连守在一旁的保镖都险些忍不住尖叫出声。

她竟弄瞎了自己一只眼睛!

“从此,我也看不见了。”沈清歌顾不上撕心裂肺的疼,再次哀求道,“求靳先生高抬贵手,放我唐家,我爸爸一条生路。”

林聿川满意了。

沈清歌听见他的脚步声逐渐离她远去。

走之前,她还听见他说:“做得很好,二十分钟后,继续滚回夜色上班。”

这意思,就是她甚至没功夫包扎伤口,就又要接受新一轮的折磨。



沈清歌麻木的站起身。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她以为是陈伯,慌忙擦了擦屏幕上滴落的鲜血,接起了电话。

刚要告诉陈伯这个好消息,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亦宁。”那人的声音慈祥而又苍老,“你辛苦了。”

竟然……是爸爸!

五年没再听到这个声音,沈清歌一时间难过到想哭,可眼睛都没有了,眼泪又从何而来呢。

“爸……”她声音哽咽,“亦宁不辛苦,你好好养病,钱的事我已经解……”

“亦宁,最近发生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唐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告诉爸爸,你还爱林聿川吗?”

“不爱了!爸爸,我不爱了。”沈清歌想也没想就立马回答,“是我不好,当初不该不听你们的话,是我错了……”

“不爱了就好,亦宁,人这一生啊,很长,你还会遇到更好的人的。爸爸老了,不中用了,不能再保护你了。”

沈清歌心头忽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爸,你胡说什么,你在哪儿,我去找……”

“别找我,也别为唐家再费心,这些年是爸爸没本事,让你受苦了。”

忽然,沈清歌仿佛听到了天台的风声,呼呼地,和她现在所站的地方一模一样。

沈清歌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声音都在颤抖,”爸,你不要胡说……”

“亦宁,爸爸不会让你受人胁迫的。"

“乖,这个冬天快过完了,等春天来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爸!爸!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爸!!!"

沈清歌哭着喊着,可电话那头只有呼呼的风声。

“爸,你说话啊!”

忽然,她听到什么从高空处坠落下去的声音。

沈清歌握住手机,浑身冰冷。

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爸爸,可电话那头,却再也没有人温柔的回应她。

可她就像疯了一样,依旧一遍一遍的对着电话喊着爸爸。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她连忙接起,却发现,是林聿川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冰冷。

“沈清歌,刚接到消息,你爸跳楼了,抢救无效死亡了。”

“放你一天假,去参加葬礼吧。”

他的声音冰冷而又高高在上,听的沈清歌一阵遍体生寒。

“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你满意了?”

以往沈清歌从未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林聿川皱了皱眉,反问道:“你在哪儿?”

他慌忙让司机停车,下车后,这才看见沈清歌站在38楼,浑身是血,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林聿川突然觉得自己心脏狠狠一缩。

“你站在那儿干什么,给我滚下来!”

沈清歌没有回答,而是握紧了手机。

对不起,妈妈,我活不下去了。

对不起,爸爸,这个冬天,好像再也过不去了。

电话那头林聿川的怒吼声还在,她忽然轻轻笑了一声,一字一句平静道:“林聿川,但愿你永远不会有后悔的时候。”

“我用我的命诅咒你,诅咒你一生一世,永失所爱,孤独终老。”

林聿川从未听过这么平静的诅咒,可这几句话却犹如一个梦魇般,狠狠扼住了他的心脏。

下一秒……

“砰!”

沈清歌就这样从高楼跳了下来,随即是路人疯狂的尖叫声。

“啊!死人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到林聿川还未回过神,沈清歌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

明明应该件大快人心的人,可他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亲手将人送进监狱,折了她的翅膀,毁了她的骄傲。

出狱后又对她肆意羞辱,各种狠毒的招式通通用上,甚至弄瞎了她的一只眼。

他的报复才刚刚开始,她竟然这么轻松就让自己解脱了。

卑劣的女人,她不配这么轻松的死去,

疯狂上涌,脑海里无数关于沈清歌的画面闪现,如走马灯一般,

沈清歌对他愤恨决绝的诅咒:林聿川,我诅咒你一生一世,永失所爱,孤独终老。

沈清歌对他撕心裂肺的哀求:靳先生高抬贵手,放我唐家,我爸爸一条生路。

沈清歌对他毫无尊严的求饶:恳求您,饶我一条贱命。

还有最初,沈清歌肆意张扬,对他的死缠烂打:

林聿川,你给我半年时间,如果半年后,我身上仍然没有一丁点能吸引你的地方,你这辈子也见不到我!

……

画面渐渐变成一片空白,心脏抽缩间,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消失,

恍惚间林聿川在人群中看到了微微身影,她正向自己飞奔而来。

纤细的身影,干净纯粹的精致面容,飘荡的白色裙摆下好看的脚踝,一如少年时,她从树上跌落在他怀抱一样。

年少的一见钟情,让林聿川记了很多年,终于在他多年的坚持下,他找到了她。

而沈清歌的出现,将一切都搅乱了。

沈清歌像是盛开的玫瑰,热情奔放,她精致高雅,优美的舞蹈摄人心魄,千金难求。

可偏偏她缠上了他,两人初见时她便大方示爱,在得知林聿川有心上人时也不退让,提出公平追求,并且放出豪言:

林聿川,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她热烈的爱意像是迸溅的花火,灼热滚烫,偏偏林聿川冰冷疏离,试图将她浇灭。

最后她竟然疯狂到将微微推下了高楼,得不到就毁掉!

林聿川的心像是被尖锐的匕首狠狠划了一刀,

他突然狂奔起来,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就连眼前真实出现的顾微微都被他视而不见。

“少川,你怎么了?我是微微啊,我没死,我回来了!”

顾微微冲上前将宛如魔障的林聿川紧紧抱住,

她看着男人一副茫然的模样,满脸担忧。

此时的林聿川是真的魔障了,他甩开了顾微微,再次飞奔起来……

为什么他会站在停尸间门口?林聿川竟然没有一点印象,

等到他回神时,他就已经站在了这里,他觉得双腿酸痛乏力,好像跑了很久,身上也很狼狈。

停尸间里有人在叫他进去,他只看了一眼,胃里一阵翻腾。

那么高的楼层砸下来,人怎么可能还是完整的,

如果不是医院再三保证,他根本不相信这血肉模糊的一块躯体,是沈清歌。

“沈清歌,你给我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轻易死掉!”

林聿川对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大声控诉,声音不自觉的发颤。

一室静寂,无人回应!

“只要你起来,我就放你自由!”凶狠的妥协依旧没有半点回应。

“沈清歌,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摆脱我?我要让你知道,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去不了!”

愤怒再次冲散了他的理智,他不相信,在这世上还有他林聿川掌控不了的人。

沈清歌,你死也别想挣开我!



顾微微死了,林聿川将沈清歌送进了监狱。

“沈清歌,像你这种恶心的女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沈清歌,杀人偿命,你活该被判死刑!”

“沈清歌,五年牢狱是你赔给微微的,我留着你这条命,但你记住,这笔帐,没完!”

“砰——” 

监狱大门突然打开,骤然拉回了沈清歌的思绪。

“沈清歌,五年期满,你可以出去了,一直往前走,别再回头。”

随着狱警的话语落下,一个瘦的有些过分的女人穿着件洗得发黄的T恤和短裤,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一瘸一拐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曾经还是国际芭蕾舞者时,她被媒体称为最骄傲的“芭蕾公主”,一双长腿挺直而纤细,穿着一身漂亮的舞服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身姿翩跹,如同仙女下凡。

万千星光,都为她点亮。

可在监狱五年,她这双腿变得连走路都费劲,更别提遍布在上面的怖人伤痕。

沈清歌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仅仅五年就大变样的城市,无神的眼底难得的透露出一丝迷茫。

她就像是个行尸走肉的死人一样,淋着雨,一瘸一拐的朝着前面走去,可就在经过一个坑洼土地时,一时没站稳,猛地摔倒在地上。

她刚要爬起,一辆豪车却突然停在了她面前。

车门随之打开,有人下了车。

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缓缓抬头,一眼便扫到地面上那双铮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随后,视线一寸寸往上移,修长的腿,凉薄的唇……

待看到那个人俊朗的脸时,沈清歌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林聿川!!!

“夏大小姐,欢迎回到地狱。”

男人薄唇微勾,阴森森的语气,让人忍不住浑身发冷。

她满脸恐惧的看着他,脑海里唯一充斥的一个想法就是:跑!

她挣扎了好几下,刚想要起来,却被保镖按住了肩膀。

她的腿伤痕遍布,被这样压着,膝盖处就像是同时有万针穿过一般,她狼狈的趴在雨地上,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疼痛的声音来。

林聿川微微俯身:“我跟你说话,你敢不回?”

沈清歌浑身发抖,卑微开口:“先生……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夏大小姐,我只是一个刚出狱的杀人犯,我太脏,不配和您说话,怕脏了您的身份。”

这样卑微的语气,一时间让林聿川都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曾经的沈清歌,一身傲骨,几乎能傲到天上去。

连害死微微,顾家人扬起棍子逼着她下跪的那天,她也是挺直了背脊,扬声道:“不跪!”

“我没有杀人,我不跪!我沈清歌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我下跪!”

当年的沈清歌,风姿无双。

可此刻……

“先生,您认错人了,求求您放过我……”

林聿川心间异样只一闪而过,下一秒,便冷冷一笑,“这又是什么吸引眼球的新招数?以为道个歉,我就能放过你了?”

“沈清歌,你是不是忘记入狱前,我跟你说过的话了?”

“你记住,这笔帐,没完。”

说罢,林聿川冷冷道:“来人,把她给我扔到车上来!”



车辆一路疾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停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沈清歌也被保镖从车上拖了下来。

这是……

“认出这是什么地方了?”林聿川撑着伞,推开车门下了车。

这是……

顾微微曾经跳楼的地方!

林聿川带她来这,是想干什么?

“这五年,每次来这里,我都会想,微微当年被你推下去的那一瞬间,会有多绝望?”他语气幽幽,看向沈清歌,“我还会想,等你出狱后,一定要带你来这好好的,故地重游。”

沈清歌浑身一抖,还没弄懂林聿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整个人就又保镖架了起来,一路上了电梯,直到天台!

与此同时,沈清歌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空荡荡的腰上像是绑了什么东西。

天台,顾微微曾经死去的地方……

沈清歌像是突然明白了林聿川想干什么,一股寒意直升头顶,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林聿川冷冷道:“微微死前承受的痛苦,我要你体验百倍,千倍!”

“你不是想让我放过你吗?”林聿川冷冷扔给她一个写着我是杀人犯的牌子,“放过你是不可能了,不过,你戴着这个东西,从这儿跳下去100次,我还能考虑考虑,饶你一条贱命。”

沈清歌看着眼前这个犹如撒旦一般的矜贵男人,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她从小就恐高,光是站在这儿都觉得浑身冒冷汗!

林聿川竟然让她,从这里跳下去,一百次!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只跳一次。不过,一次的话,就没有安全措施了……“

沈清歌颤抖着闭了闭眼睛。

她知道,她今天不跳,林聿川是不会放过她的。

他是如此恨她。

恨到不听她的丝毫解释,便将她送进了牢狱。

恨到牢狱里的那五年,让人没日没夜的折磨她。

恨到她刚一出狱,就迫不及待的要羞辱她。

“好,我跳。”沈清歌哑着嗓子,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难听,“一百次!”

“还请傅先生说话算话,我跳了之后,恳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现在的她已经不指望能够真相大白,唯一的奢望便是活着。

于是,曾经那个傲骨不折,光芒万丈的夏大小姐,浑身颤抖着站到天台最高处,而后,当着林聿川的面,给自己挂上那个我是杀人犯的牌子。

她紧咬着嘴唇,颤抖着道:“我是杀人犯,我罪该万死!”

随着话音刚落,她闭上眼睛,利落的一跃而下。

“啊!”

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又持久的死亡,林聿川吩咐保镖把她再次吊上天台时,她早已双目无神,恐惧得泪水满面流淌。

可这才仅仅是第一次。

剩下的,还有99次。

沈清歌已经明显感觉到方才剧烈的动作像是撕扯开了她腰部刚动完手术没多久的伤口,她疼得撕心裂肺,可是她不能停,因为她要活着。

下一秒,保镖已经帮她再次绑好了系带,将她推至了天台。

“我是杀人犯,我罪该万死!”

再次,一跃而下。

沈清歌一次又一次的跳,一次又一次的道歉。

第二次!

……

第十次!

……

第二十一次!

……

第三十八次!

……

第四十五次!

……

第九十九次!

就在保镖再次把人吊上来,准备让她跳最后一次时,却见沈清歌已经闭上眼睛,彻底失去了意识,而且腰部,还氤氲开了一大块的血渍!



“傅总!”饶是保镖也忍不住大惊失色。

看着这样奄奄一息的沈清歌,林聿川心莫名紧了一下,但顷刻又被压下。

“晦气,把人弄干净,给我扔夜色去。”

……

寒风瑟瑟,沈清歌站在夜色会所的大门口,卑微的看着门。

那天跳完楼后,醒来,她便发现自己被送到了这儿,事到如今,她已经在夜色待了半个月了。

林聿川虽然再也没来找过她,但想必是特地关照过,所以这儿的人每天都会给她安排最苦的工作。

每天六点上班,凌晨两点下班。

服务员,迎宾,扫马桶的清洁工,端酒工……

她几乎每一样都做过。

“沈清歌,去3201包厢送酒。”

耳机里突然传来领班的声音,沈清歌跟人交了班,便去酒柜里拿了酒,准备给3201的客人送去。

刚打开门,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放了一条高高绑起来的绳子,她猝不及防被绊了一跤,手上的红酒尽数摔碎,整个人也狼狈摔倒在地。

“哈哈哈……”

紧接着,包厢里顿时响起一阵哄堂的大笑。

“快看快看,我早就说过是沈清歌吧,你们还不信!”在沈清歌强忍着疼痛挣扎着起身的时候,几乎整个包厢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聚集在了她身上。

沈清歌抬眸,立马认出了这些人正是A市有名的名媛贵公子哥。

“曾经风光无限的夏大小姐,如今竟然沦落到夜总会来当侍应生,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又有谁会相信呢?”

“对不起,我现在就打扫干净。”

没曾想他们很明显还不打算放过她,“这可都是我们花钱买的酒,光打扫有什么用。”

“我们点的这些酒可不便宜……你看,是你赔,还是我们去夏家,去找你爸要?我听说你妈五年前因为你杀人的事心梗离世,你说,你爸要是看到你现如今这么落魄,又当如何?”

短短一句话,沈清歌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的声音卑微至极,只好砰的一声跪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的拼命磕着头。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来赔,别去找我爸……”

当初林聿川便下过令,要夏家和她彻底断绝关系,否则绝不放过夏家。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出狱却不回家的原因,妈妈已经因她去世了,她不能再拖累爸爸!

这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磕得满头是血,只希望这些人看了她出丑,能放她一条生路。

“算了,我们也不想为难一个刚坐过牢出来的杀人犯,实在有失身份。”终于有人开了口,“夏大小姐不是国际舞者吗,之前想要看你跳舞,可真比登天还难,既然如此,那这些酒钱,就用你的舞来抵吧,让我们看看你现在的水平。”

那人突然回头,看向包厢的某个角落,“傅总,您觉得怎么样啊。”

“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而伴随着这阵如雷般的笑声,沈清歌身子开始猛烈的颤抖起来,她跪在地上缓缓抬头,在对上那一双眼眸时,整个人如置冰窖。

林聿川!

他也在这儿!

他身姿矜贵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拿着红酒杯,眼神中带着不屑与轻蔑,如同在俯看蝼蚁一般的看着她。

“可以。”他举起酒杯,冷冷看向那块碎了一地酒瓶渣的地方,“就站那儿跳,什么时候跳得我满意了,这笔钱,才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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