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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故梦

谢芸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芸曦起身后,听到对面传来沙沙的声音,知道他是在批阅奏折。也不敢问他宣她来是所为何事,便只好一直站着,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她的脚很小,至少不似男子的脚,如今她身上这双官靴,是她的娘亲谢夫人亲自给她缝制的,外表看着大,但是里面塞了棉絮,穿起来十分舒适,完全不影响她走路。

主角:谢芸曦萧无咎   更新:2023-04-11 1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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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芸曦萧无咎的其他类型小说《大鱼故梦》,由网络作家“谢芸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芸曦起身后,听到对面传来沙沙的声音,知道他是在批阅奏折。也不敢问他宣她来是所为何事,便只好一直站着,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她的脚很小,至少不似男子的脚,如今她身上这双官靴,是她的娘亲谢夫人亲自给她缝制的,外表看着大,但是里面塞了棉絮,穿起来十分舒适,完全不影响她走路。

《大鱼故梦》精彩片段

等人走近了,她含笑问道:“公公有何事?”

“皇上刚刚传下口谕,宣大人御书房觐见。”小太监对着这个昔日皇帝最宠爱的臣子,端的是客气无比,说话语气含笑,带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

听到是皇帝宣召,谢芸曦不敢怠慢,忙道:“劳烦公公了,我们这便去吧。”

说着,便随着小太监的脚步,往内宫行去。

一路上,走过熟悉的宫道,她的心中微紧,但是面上依旧泰然自若,让人瞧不出分毫。

三年了……

一转眼,她代替哥哥参与科举,高中状元,而后入朝为官,已经近三年了。

从初时的忐忑,每一步的谨小慎微,但现在在宫中大方行走,天知道她经历了多少次的危险。

好在,哥哥的病已经快好了,再过不久,他就可以替她回朝了。

到那时,她就可以恢复本来的面目了。

是嫁人也好,是外出散心也罢,终究是不用再混迹于朝堂,每日担惊受怕了。

想到这里,她紧张的心情又放松了起来,步子也轻快了些。

小太监将她带到御书房,便站在门口,请她独自进去。

谢芸曦理了理朝服,确认衣着发髻皆整齐后,这才推开门躬身进入。

殿内的光线明亮,点着熟悉的龙涎香,风吹来的时候,带动满室馨香。

“臣谢欺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跪下,低着头行礼。

“起来吧。”正前方的书岸后,传来皇帝萧无咎淡漠的声音,倨傲、清冷又凌然,一如他平日的为人。

以前在闺中时,谢芸曦见过的男子皆是家人、家丁。

她的父亲谢章,是翰林院大学士,平日端肃严谨,而她的哥哥谢欺程,常年体弱多病,是温柔的男子。

但当今皇帝则不同,他时而温和怀慈,时而杀伐果断,时而不发一语,让人看不透所思所想。

尽管已经为官三年了,谢芸曦每次见他,都还是本能地畏惧。

畏惧他至高无上的权利,畏惧他那双漠然的双眸,更畏惧他能透过层层官服,看透她女儿身的面目。

一旦被发现,不仅是她,就连她的父亲、兄长,全家数十口,都将全无存活的可能。

毕竟,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谢皇上。”

谢芸曦起身后,听到对面传来沙沙的声音,知道他是在批阅奏折。

也不敢问他宣她来是所为何事,便只好一直站着,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的脚很小,至少不似男子的脚,如今她身上这双官靴,是她的娘亲谢夫人亲自给她缝制的,外表看着大,但是里面塞了棉絮,穿起来十分舒适,完全不影响她走路。

想到娘亲,谢芸曦忽而觉得有些腹饿了,早晨上朝早,又议了不少的时间,她清晨起来时吃不下东西,到现在一粒米也未进。

本来是准备下朝便去京城的明芳斋喝一碗酒酿,再买一笼虾饺带回府的,没想到却又被招来了。

她就这么神游着,却未发现书案后的皇帝已经不知何止停了笔,正在淡淡地盯着她。

在萧无咎眼中,眼前的臣子可以算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了。

满腹经纶、才气卓然,不论是史书,还是策论,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比之朝里的那些老臣,谢芸曦很多的观点都更对他的胃口。

也因此在三年前谢芸曦高中状元之后,萧无咎批阅奏折、起早各类诰敕时,便很喜欢招她随侍在侧。

但是过了一阵之后,朝中逐渐流言四起,都说为何当今的圣上一直无子嗣,原来是喜好男色,不然为何每日都跟一个小小的七品编修整日同处一室。

初时,萧无咎听到传言后一阵大怒,立马便颁布旨意,谁再妄传不实流言,立降三级,同时罚俸一年。

如此一来,果真十分管用,见天子动怒,流言一夜间戛然而止。

但又一段时日之后,萧无咎自己便先感觉不妥起来。

因为每每谢芸曦在他面前说话、整理奏折之时,他总是忍不住盯着她看。

有一次忙到深夜,谢芸曦支撑不住伏在案前睡着了,他还亲上了她的唇。

双唇相触的那一瞬间,萧无咎脑中轰然巨响。

他想起了大离王朝辉煌的数百年历史,想起了他过世的父皇对自己的殷殷教导。

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能够……

对一个男子动心呢!

他这样置大离江山于何地?置天下百姓于何地?

自此之后,萧无咎再也未曾招过谢芸曦单独议事,任由其在翰林院供职。

如此一来,他虽怅然若失,但是谢芸曦却是松了一口气。

每日对着翰林院上万册古髻,比对着君心莫测的帝王要轻松多了。

两人各有心事,等到谢芸曦感觉到萧无咎投递过来的视线时,已经是半刻钟之后了。

“皇上,”她慌忙躬身道:“微臣死罪。”

“哦?”萧无咎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淡淡道:“谢卿何罪之有?”

谢卿……

谢芸曦每次听到他这样唤她,便是一阵心惊肉跳。

如果是谢大人、谢欺程也就罢了,她会谨记自己现在扮演的是哥哥。

可是谢卿的话,因与她名字前两个字同音,便让她总是会忘却了自己身处何地,自己现在代表的是谁。

“微臣方才一时出神了,在皇上面前,此乃大不敬之罪。”她低着头道。

从当初大半年的随侍君侧,到后来每日早朝站在队伍最末,谢芸曦也自认有几分了解他的性情了。

当今天子是明君,错了便是错了,坦然承认即可。

只要不是大事,通常都会被宽待。

而若是想试图欺瞒,那换来的将是更大的后果。

果然,她说完这句话,萧无咎便笑了。

“谢卿必是在忧心国事吧?朕又怎会怪卿?”

谢芸曦听闻此言,背上冷汗涔涔,若当真是心忧国事也就罢了,但偏偏她不是。

但是此时此景,她也只能顺着话应了,“微臣谢皇上体恤。”



萧无咎也不知自己是为何发了失心疯要召她来的。

明明当年是他自己决定暗断情丝,将这份注定不容于世的感情掩埋在心底的。

也许,是今天早朝时看见她掩袖咳嗽了两声。

也许,是因为他对着后宫妃嫔都失去了性致。

他忽然很想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对她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想到这里,他漠声道:“上前一步。”

“是。”谢芸曦忙往前迈了一步。

萧无咎却犹嫌不够,继续道:“到我身畔来。”

身畔……

谢芸曦吓得一股寒气从脚心冒至头顶。

但是到底不敢反抗,便顺从地绕过桌案,走至他的身侧。

萧无咎坐着,但是谢芸曦可不敢坐。

可是就这么站在他身旁,看着他明黄的龙袍和白玉的束发玉冠,她又觉得好像有些逾越了。

左思右想,都想不到好的办法,便只好跪了下去。

这样,总算是和坐着的君王身子平齐了。

两年多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离他如此之近。

近得萧无咎都能看得清她脸上细细的绒毛。

“把头抬起来。”

“是,皇上。”

谢芸曦微微抬头,但是依旧垂着眸,不敢与他目光对视。

对于萧无咎来说,仅这样便已经足够了。

他看着她,斜飞的眉,灵动的凤眼,鼻子笔挺,唇很薄。

这样一张脸,生得那般让人惊艳。

单单是素颜,就让人移不开眼。

倘若是上了妆,又该是何等模样?!

但偏偏,却是男人,是男人!

不由自主地捏住她小巧的下颌,萧无咎皱眉道:“怎地瘦成这样了?”

他的指腹温暖干躁,但是谢芸曦却感觉浑身如坠冰冷深渊之中。

她垂眸恭敬地道:“回皇上,不过是前阵子病了,过段时日就好了。”

其实哪里是病了,是她因为日日小心,总是难以安寝,所以才比两年前瘦了。

她的话恭谨又小心,萧无咎何尝听不出来?

为君者,自来便是与孤寡相伴的。

不能有朋友,不能有完全信任之人。

他自懂事时起便知晓,也早已习惯。

但不知为何,当谢芸曦守着臣子的本分小心回复时,他的心中又涌起淡淡的不悦。

松开手,他问道:“家里可有侍奉的侍妾?”

谢芸曦不知他怎会忽然问到这个,闻言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回道:“回皇上,微臣在家中一应俱是由娘亲和丫环照料。”

当初本来是准备给她哥哥谢欺程娶亲的,但是他因为生了重病,生怕耽误了对方,便坚持不肯。

谢学士和谢夫人见他如此坚决,便也只得作罢了。

萧无咎闻得此言,心情又好了一些。

他淡淡道:“你去稍坐一阵,等下陪朕一道用午膳吧。”

谢芸曦听了这句话,心中暗暗叫苦。

陪皇上吃饭,哪能吃好?

何况,她此刻就饿得不行了。

虽如此,她还是恭敬地应了,起身走到书案下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盼着时间快些过。

说是坐,也不能如在家中那般随意。

谢芸曦一直绷着背,挺得笔直,好似幼年第一次上学时一般。

大离朝的官家小姐们,都是会读些书、认些字的,毕竟以后嫁了人,身为一家主母,还是需要管账的。

但是相比其它人,谢芸曦书读得却略多了些。

她虽学了《女则》、《女诫》,但是也喜欢史书、话本和一些杂书。

她爹爹谢章是翰林大学士,见识不凡,见到女儿喜欢读书,很是高兴,便请了名师来家中,给谢芸曦一对一讲学。

也因此,在三年前皇帝登基后开科考之时,她才得以替代突然病重的哥哥报名。

这之后,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她竟然一路畅通无阻地过了乡试、会试和殿试,被皇上钦点为状元。

她就这么一直挺腰端正坐着,直到殿中传来一声声的“咕噜”声方才忽然惊醒。

正奇怪是什么声音,却见案后的皇帝一直盯着她,眼神似笑非笑。

她这才幡然醒悟,原来,是她肚子在叫。

一瞬间,她脸涨得通红,感觉自己的脸都在今日丢尽了。

“来人,摆膳。”萧无咎轻笑道。

直到各色精致的菜肴上桌,谢芸曦脸上的红霞都还没褪去。

好在萧无咎是个善解人意的君主,他只字不提她刚刚丢人的事,只是夹箸慢条斯理地用膳。

眼见得谢芸曦一小口一小口吃得极慢,萧无咎忽地将桌上的几道菜每样各夹了一大箸至她碗里。

“朕命谢卿将这些都吃完。”

“皇上……”谢芸曦看着自己碗中堆成小山高般的菜肴,略微有些无奈。

她是饿了。

可是,这些也太多了吧!

“怎么,”萧无咎瞧着她微微不情愿的神色,冷然道:“谢卿可是嫌弃朕了?”

毕竟他刚才用的是自己的筷子,而非公筷。

谢芸曦被他吓得一抖,慌忙起身跪下,低头道:“微臣不敢。”

萧无咎瞧着她这样子就是一阵生气,却又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眼见她低着头,挽在梁冠里的发丝雅青浓密,衬得那一段脖颈愈发雪白如玉,他一下子就气息又有些不稳了。

罢了罢了……

跟她置什么气!

“起来用膳。”他冷声道。

“是。”

谢芸曦忙从地上起身,再次在位子上坐好。

这次,她什么也不说了,认真地吃起来。

吃了小半个时辰,她实在是吃不下了,而且,眼看着桌上居然有一盅酒酿小圆子,她忍不住有些馋。

萧无咎本就一直凝神看着她,自是将她的眼神一下不落地瞧在眼底。

于是示意一旁的太监总管李茂全给她盛了一碗。

“吃不下就别吃了,把这个喝了吧。”

“谢皇上。”谢芸曦忙小心地跟他笑着道谢。

看着她如玉的面容和那耀眼的一笑,萧无咎忍不住微微错开眼,将眸光投向别处。

皇宫中的御厨,果然不是外头能比的。

谢芸曦觉得这是自己此生吃过的最好的酒酿了。

米酒醇香,汤圆软糯,虽是简单的食材,但是也不知道加了什么,居然比明芳斋的要香一百倍。

她就这么一口一个,不知不觉间,竟把一整碗都喝光了。

一时饭毕,漱了口,看着宫女们撤席,谢芸曦忙起身让出地方。

这一站起,她陡然间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皇上。”

看清抱住自己的人,谢芸曦吓了一大跳,瞬间清醒了一些。



传说,因为文昭皇后建议广开贸易,与胡人互市,大离与边境诸国终于结束了数年的战乱,百姓皆安居乐业,得享太平。


当然,关于这个大离史上最受百姓拥戴的皇后,她与圣元帝之间的爱情故事,亦有多个版本流转后世。


有的,说她悍妇善妒,使得圣元帝不敢广纳后宫。


也有的,说她有倾城之貌,迷得圣元帝夜夜专宠。


不论事实真相如何,所有人都明确所知一点。


那就是,圣元皇帝为了她,一夕之间废除后宫妃嫔及沿袭多年的选秀制度,开创了大离史上帝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先河。


而在传说中的主角一一谢芸曦的记忆中,这一天却是在紧张中度过的。


凌晨便起床梳洗,之后手持苹果、乘坐凤舆入宫,再换上宝瓶,跨火盆、马鞍,行三跪九拜之礼。


等到全部流程走完,进入洞房的时候,她己经是疲累不堪了。


好在无人敢闹帝的洞房,不多时,今日的新郎官、年轻的大离君主一一萧无咎便进来了。


进门后,他眼都未扫向自己行礼的宫女和喜娘,而是直勾勾地朝床上的新娘看去。


她穿着极华丽的凤袍,上面绣着七彩的凤凰,繁夏华丽,展翅欲飞。


脸被喜帕挡住,只露出雪白一截脖颈,在龙凤喜烛下,莹莹生光。


“卿儿~”萧无咎忍不住出声唤了一声。


虽为皇帝,但他今日与天下间任何一个成亲的男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胸腔中,满满的皆是喜悦。


谢芸曦听出了他语中的欢,不由抿唇而笑。


她刚想应他,忽而又想起盖头还未揭。


幸而喜娘机灵,己经笑着提醒道:“请新郎揭帕。”


“唔~”


萧无咎忙坐上喜床,从一旁宫女手上的托盘里拿了金秤,缓缓地挑开喜帕。


红绸掀起,只见谢芸曦凤冠霞帔,香肩软件,婀娜多姿好一个姑射仙子!


她梳着朝夫髻,蛾眉淡扫,双眸若水,长长的睫毛如羽扇般扑闪。



玉齿微露,樱唇上翘,含笑间,好似一弯月牙儿。


脸上扑着薄薄一层胭脂,宛如三月里的桃花,艳压晚霞,娇胜群芳。


“皇上。”谢芸曦垂睫,娇羞地唤了他一声。


其实,她更想喊他一声“夫君”又或者“阿落''。


萧无咎也感受到了她的羞意,于是快速地完成了吃子孙饽饽、同牢、喝合卺酒等一系列习俗。


等到殿外窗下唱起了“凤求凰”,合卺礼便算完成了。


他也放下杯子,吩咐道:“都下去吧,外头伺候。”


等到众人告退,他忙给谢芸曦卸去繁丽厚重的凤冠,柔声问:“累坏了吧?”


“还好。''


萧无咎于是伸手给她按按发顶,道:“是朕不好,不能去谢府亲迎,让你受委屈了。”


纳彩、问名、纳吉、纳征、告期,前面这五礼他皆按古法走了。


唯有“亲迎”,不在天子之列。


本来他是坚持要去的,但是不仅文武百官,就连谢氏父子,都坚决相劝,言道他为了谢芸曦己经大赦天下,减免三年税收了,再打破古例,恐谢芸曦要遭天下非议,这才无奈作罢。


“阿落,我不委屈。”她靠在他的怀中,含笑道。


她这一生,从未想过会进宫,会成为后宫之主。


诚然,她曾经梦想过的婚礼,是新郎宫来谢府迎亲,两人一起拜别她的爹娘。


但是,谁让她爱上的是皇帝呢?


他给她的,己经够多了。


盛大的册后大典、宝册凤印、后宫的女主人。


这一切,己让她心满意足,诚惶诚恐。


“饿不饿?''萧无咎问。


“嗯,有一点。”


从凌晨到现在,她都不曾吃过东西丁。



虽然大多是坐着,然而凤冠霞帷甚重,她一整日又十分紧张,腹中早就空空了。


闻言,萧无咎起身取了桌上的寿面,端起来喂她。


“皇上,”谢芸曦羞道:“我自己吃便好。”


“还叫我皇上?是不是该改口了?”萧无咎笑问。


方才人多,谢芸曦作为新娘子,颇有些不好意思。


此刻,她终于忍不住抬眸看他。


今日的萧无咎,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上面绣着蛟龙及十二章纹,剑眉凤目,鼻挺唇薄,贵气逼人,又风华无双,恍如谪仙下凡。


一瞬间,谢芸曦不由痴了。


等到醒过神来,她小声道:“阿落。”


萧无咎闻言,微微挑眉道:“不是这个。”


那……


谢芸曦的胸口剧跳起来。


外头灯火明亮,有焰火绽放的声音自宫墙处远远传来,依稀似乎听得见欢声笑语。


又很快转瞬即逝,只余眼前之人,灼灼清亮的眸光。


终于,谢芸曦启唇,轻声开口。


“夫君。''她唤道。


一下子,萧无咎的眸光更亮了,似是万干星辰,都聚于他双眸之中。


“娘子,''他微笑,夹起一缕长寿面至她唇畔,道:“吃过这碗面,愿你我福寿绵长.共享盛世荣光。”


简简单单一个吃面,也能被他说得如此柔情万干。


今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谢芸曦不想忸怩,遂就着他的手,小口地吃着。


半碗面下腹,她轻声道:“我饱了。”


萧无咎闻言,遂将碗拿去放下,又自一旁拿了一把银剪过来。


谢清嘤瞧着,已经隐约猜测他要做什么,然而,仍旧是微微的震惊。


萧无咎小心地将两人头发各剪了一缕,打成了结装进香囊中,笑道:“朕听说民间的夫妻成亲,都会结发,取‘结发为夫妻,恩爱永不离’之意。”


“阿落……”谢芸曦眼眶儿红了。


但你是皇帝啊!


“卿儿,身为皇帝。许多事朕无法为你做。但是能做的,朕都会努力。''他道。


声音轻缓又坚定,宛如誓约。


“现在可有力气了?”烛光中,萧无咎问自己的皇后。


谢芸曦何等聪明,几乎是瞬间便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


她想跟他说自己有些累,然而,一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又有些舍不得。


洞房花烛呢,一辈子仅此一次。


最终,谢芸曦还是害羞地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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