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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已回归》是言情类型的小说,主角是陆策虞知韫,作者文笔极佳,题材新颖,推荐阅读。精彩节选:那时候我想的很简单。我想着陆策虽习过武,可他毕竟是半路子出家,手上的功夫弱了些,不像我,自幼在军营里长大,刀枪剑戟样样精通,一杆红枪更是耍得虎虎生威。我想要保护他。而我也真的做到了。白鹿崖一战时,我护着陆策从敌军队伍里杀了出来,又以肉身为盾替他挡了一箭。
主角:陆策虞知韫 更新:2022-09-10 1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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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策虞知韫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年已回归》,由网络作家“陆策虞知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年已回归》是言情类型的小说,主角是陆策虞知韫,作者文笔极佳,题材新颖,推荐阅读。精彩节选:那时候我想的很简单。我想着陆策虽习过武,可他毕竟是半路子出家,手上的功夫弱了些,不像我,自幼在军营里长大,刀枪剑戟样样精通,一杆红枪更是耍得虎虎生威。我想要保护他。而我也真的做到了。白鹿崖一战时,我护着陆策从敌军队伍里杀了出来,又以肉身为盾替他挡了一箭。
皇上说我脾气生硬,不懂服软。
所以他带回来一个和我有八分像的女子,但那女子柔柔弱弱,眼睛里总是含着水汽。
当我亲眼看着皇上将她护在身后的那一刻。
我第一次向他服软:「阿策,我从未求过你,今日我便求你,放我离开吧。」
人们都当陆策爱惨了我。
他为我空悬后位三年,我喜欢梨花,又嗜酒,他就为我种了满园的梨花,又亲手摘了酿成酒,埋在地下等我回来。
我也这样以为。
我以为我们相识七年,自当是郎情妾意心心相通。
我以为他爱我,所以他才会对我承诺说一人一世一双人,才会在我在为他挡箭后哭得撕心裂肺、仪态全失,才会有空前盛大的封后典礼。
他才会在封后大典结束后,颤抖着手把我揽进怀里。
他说,「韫儿,我总算等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
「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
他双眼微红,声音沙哑,情真意切。
我以为我们总算修得正果,苦尽甘来。
可封后大典结束后的第二天,一个和我生得有八分像的姑娘来了我宫里,对我盈盈施了一礼。
和我一起长大的丫鬟盼夏凑到我面前,小声告诉我,说这是陛下前年封的妤美人。
她说陛下宫里的女人并不多,除了这妤美人外,其他都是些世家大族塞进来的,半年都难得见上陛下一面,只有这妤美人,时不时还能被传召几次。
「还不是借着自己生得和小姐有几分相像才讨了陛下的喜,沾了我们小姐的光,还大摇大摆地凑到小姐面前来,真是讨厌!」
她声音恶狠狠的。
我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发呆。
这世上怎么会有和我这么像又这么不像的人呢?
她明明和我生得有八分像,可气质却又全然不同。
我喜欢穿红衣,喜欢热烈的颜色,爱骑马射箭舞刀弄枪。
她则一身素白,娇娇弱弱,温温柔柔,像是江南春日的新雨。
她见到和她模样相似的我也只是微微红了眼,怯生生地强笑。
「难怪陛下总说我生得好,有福气,原来竟是这样。能和娘娘有几分相像,是我的福气。」
福气吗?
我不明白。
一个人怎么能把自己和另一个人相像当成是自己的福气呢?
就比如现在,我看着她站在我面前,我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还没等我想清楚该如何是好,陆策来了。
他来得很急,身上的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一路疾走过来已经有些皱了。
他匆匆看了我一眼,便转头看向妤美人,攒起眉斥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呆在静怡轩里好好养病吗?还不快回去!」
妤美人走了。
她走时眼里还垂着泪。
我看着她的背影,头也不回地问陆策:「阿策,你说你日夜想我,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吗?」
「不是的,韫儿,你听我解释……」
「我和妤美人之间真的没什么,我把她留在宫里只是因为她实在可怜。」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见我面色沉沉,又抿起唇角,沉默下来。
短暂的慌乱过后,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
明黄色的朝服和十二珠的冕旒穿戴在他身上,多了几分疏离,无端让人觉得陌生。
已经不是我记忆里那个温润如玉,会微红着脸,略带无奈地看着我的少年郎了。
「她本是富商之女,家道中落后被人卖进了南阳王府,做了舞姬。可怜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
他叹息一声。
「韫儿,你是定北侯的独女,在家时便是千娇万贵,进了宫,也是这宫里最尊贵的,她分不走你什么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她和你长得那样像,你就当可怜可怜她,不要和她计较了,好不好?」
我忽地想起三年前。
三年前,我女扮男装混进了军营,一路跟着军队到了西北。
那时候西北战事告急,陆策也常为此忧心。
我便趁他得了空的时候溜进他的帐子里,偷偷攥住他的袖子,小声唤他的名字。
他吓了一跳。
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不改颜色的人一下子变了脸色,眉毛竖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快回去!」
我笑得无赖:「反正我已经来了,你赶我也赶不走。再说呢,我还要保护你呢!」
那时候我想的很简单。
我想着陆策虽习过武,可他毕竟是半路子出家,手上的功夫弱了些,不像我,自幼在军营里长大,刀枪剑戟样样精通,一杆红枪更是耍得虎虎生威。
我想要保护他。
而我也真的做到了。
白鹿崖一战时,我护着陆策从敌军队伍里杀了出来,又以肉身为盾替他挡了一箭。
那一夜,我赤甲黑衣,红枪乌骑,背刺长箭。
那一夜,他浑身染血,乌发散乱,状如厉鬼。
他把我扛在肩上,拖着受了伤、血肉模糊的腿冲进了营帐里,连声音都是嘶哑的。
「大夫,大夫呢!」
拔箭的时候,他牢牢握着我的手,大夫让他先出去治伤,他也不走,死活要握住我的手,乌紫的唇直颤。
他说:「韫儿最怕痛了,我要守在她身边,我哪儿也不去。」
说起来也好笑,我原先相中陆策,正是因为在京城的公子哥里,只有他把我当姑娘家对待。
明明我长这么大从未喊过一声痛,却也事事怕我疼了痛了。
可是啊——
以前连我不小心磕了一下都怕我疼怕我痛的人,现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让我可怜可怜她,不要和她计较了。
可是我可怜她,谁又来可怜我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他:「陛下,你还记得三年前,西北的夜里,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那天夜里,你握着我的手,哭着求我一定要好起来。你向我保证,说等我好起来,我们就成亲。」
「你说你这辈子只娶我一个人,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你都忘了吗?」
他似是有些狼狈,沉默了会儿,声音微哑。
「韫儿,终究是我对不起你。可我身为帝王,我也有我的不得已。」
「你是我的皇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我笑起来。
「其实呀,我知道你是皇上,我也没有真的一定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你再怎么样,也不该在我不在的这三年里,摆一个和我这样像的人在宫里。」
我继续道:「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那一次我中的是的莲花钩箭,箭尖勾着肉,上有剧毒,又离心脏只差毫厘。
即便是好不容易抢救过来了,却也伤了心脉,好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只能靠汤药吊着命。
「在我躺在病床上,因为毒发疼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红袖添香吗?」
「韫儿,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他皱起眉来,眼里闪过丝不耐,面上更是带了些委屈和震惊,仿佛做错了事情的人是我。
可下一瞬他又变得慌乱起来。
他抱起因着咳嗽蜷起身子的我,神色焦急。
「好了好了,韫儿,都是我的错,你别说话了,你伤还没好全,先进去休息一会儿。」
「之后我们再谈好不好?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沉沉闭上眼:「我要妤美人离开京城。」
陆策答应了我。
可那妤美人到底还是留了下来——
她在来见了我的当晚,上吊自杀了。
陆策来找我时,眼底带着浓浓的乌青。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
他问我能不能让妤美人在宫里多留些日子。
他说妤美人被人救下后昏迷了一整晚,好不容易睁了眼,很快又昏了过去。
他还向我保证,等她伤好了、情绪缓和些,他一定把她送走。
我看着他未置一词。
这种时候,我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从昨儿夜里妤美人上了吊起,便有宫人在背后议论,说妤美人不知在我这凤仪殿里受了什么磋磨,竟一回来就上了吊。
可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
陆策却像是受了莫大的鼓舞似的,握着我的手,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来。
「韫儿,我就知道你最是宽和体贴,定不会让我难做。」
总之,妤美人就这样在宫里留了下来。
人们都说她昏睡了整整两天,而她醒过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披发赤足地跪在了我的宫殿前,脱簪待罪。
凤仪殿外,我看着跪倒在地上的人,攒紧了眉心。
她来时尚早,天边刚露了抹鱼肚白,青石板上的露珠还未干,她跪了不一会儿,肩头膝下已有了湿意。
我让她起来,她也称不敢,把头一下一下往地上磕,再抬起来时又是张梨花带雨的脸。
「你这是做什么?」
「娘娘,都是嫔妾不好……嫔妾听闻娘娘因为嫔妾的事与陛下大吵了一架,嫔妾心里愧疚难安,恨不得以命相抵,可没成想......」
「嫔妾心知陛下与娘娘年少相识,伉俪情深,而嫔妾只是因着这一张和娘娘有些许相似的脸,才得了机会能常伴在陛下左右,在娘娘不在的日子里宽慰圣心。」
「如今娘娘回宫,嫔妾本应自请离宫,只是嫔妾本是舞姬出身,孤苦无依,幸得陛下屡次相救才免遭风波......」
「娘娘要赶了嫔妾出去,便是要了嫔妾这条命,」她掩面低泣起来,「嫔妾倒不如,倒不如死了算了......」
呜呜的哭泣声回荡在这大殿里。
外头天色已经大亮了。
身后,盼夏已经竖起了眉头,一副要上前赶人的模样。
我拦住她,缓缓走到妤美人面前,蹲下身,轻抚上她颈间的那道红痕。
她身子瑟缩了一下。
「娘娘?」
我忽地一笑,手上稍稍使了些力:「你不是说死了算了吗?」
「这道红痕便是你上吊时留下的吧?也难为你,演了这样一出戏,受了不少苦吧?」
前两日,她上吊的事情一出,盼夏便模样愤愤,说那妤美人为了争宠,竟连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当时我只是摇了摇头。
我想,哪儿有人会因为一个男人、一点富贵便死乞白赖地拿自己的性命相赌呢?
也许真的只是个可怜人吧。
可是如今......
我拿帕子擦了擦手:「只可惜本宫并不吃这一套,你若真是心有愧疚,恨不得以命相抵,那便抵吧。」
「怎么,做不到吗?」
「做不到那便出去吧,日后本宫定会备好金银送你出宫,也免得旁人说本宫薄待了你。」
「来人,送妤美人离开。」
我说罢,起身欲走,可没成想身后突然传来声尖利的惨叫。
再回头,那妤美人已经倒在了地上,额间血流如注。
紧接着,殿外一人风驰电掣般闯了进来。
「盈盈!」
妤美人看着我,泪眼模糊:「娘娘,千错万错都是奴的错,奴死了没关系,只是您不要因为奴,伤了与陛下的和气……」
她说完这最后一句,便双眼一闭,倒在了陆策怀里。
陆策抬起头,沉沉看了我一眼。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见他如此看我。
我带着盼夏偷偷溜出了宫。
这些日子实在是太闷了,四四方方的天,四四方方的墙。
我只想出去透透气。
一开始她还有些怕,可等我们到了京郊,骑上了马,听到了风的声音,她便只剩下了欢喜。
「小姐,外头好好啊!要我说,还是咱们塞北好。」
是啊,京城有什么好的。
远不如塞北,自由自在。
骑在马上的时候,我忍不住想,我和陆策之间到底是哪一步错了呢?
我们又到底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身后传来了扬鞭的声音。
我抬手一指。
「盼夏,我们来比一比,看看谁先到那儿,怎么样?」
「好啊。」
回应的声音响起,却不是盼夏的,而是一道清越的男声。
「你是......」
我转过头,微微一怔。
眼前的人高目深鼻,乌发红唇,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亮如繁星,让人一眼望过去,便想到万里之外的草原,想到皑皑白雪,想到烈日骄阳。
——北狄小可汗,赫连袂。
「你怎么在这里?」
我问。
「自然是……」他懒洋洋抬眼,一笑,可话说到一半那笑也顿住。他蹙起眉来:「你哭了?」
我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在什么时候流下了泪来。
「我才没有。」
我眨了眨眼。
他定定看了我半晌,忽地一笑。
「喂,虞知韫,你不是说要比吗?」
「我们就比比看是谁先到前头那座山底下怎么样?你若是赢了,我有份大礼送你。若是你输了……那你便答应我一件事。」
「放心,这事无关朝政,你也绝对可以做到。」
我还在发着愣,他已经抬了抬下巴,笑得肆意风流。
「怎么,不敢了?几年不见,你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
「比就比,」我拽紧了缰绳,「我还怕了你不成!」
最终还是赫连袂赢了。
他带着我去了京城的集市。
说起来我和赫连袂倒是旧相识。
我们曾经打过一架。
在战场上。
北狄乃游牧民族出身,好战,早些年的时候曾与雎国起了战乱。
那一年我十四岁,第一次跟着爹爹上战场,初生牛犊不怕虎,不顾父兄们劝阻,一马当先要和北狄的小可汗单挑,却不想被人挑下了马。
赫连袂高倨马上,拿剑指着我,神情桀骜。
「这便是你们中原的勇士?」他嗤笑一声,「生得这样瘦瘦小小,娘们唧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女人。」
四周都是哄笑声。
他拿剑要砍,我忙往后一避,却不小心被他挑了头盔。
他一愣:「竟还真是个女人……」
我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捡起了地上的剑,一跃。
森白色的剑尖直指他的喉间。
那马蹄最终还是落了下去。
我虽驾着马极力往前躲,却也只是险险一避,最终还是砸在了马臀上。
「韫儿!」
「虞知韫!」
我听见身后焦急的呼喊声,可我已经没有心思管了。
疾风吃痛,疯了似的往前跑。
它方才本就不对劲,现在挨了这一下,更是双眼上翻,横冲直撞,任我怎么安抚也安抚不下来。
场面一时混乱极了。
身后,侍卫们涌了上来,把陆策等人护在中央,和那闯进来的刺客激战,刀剑声铿锵。
而我身前,疾风已经带着我闯出了马球场,发狂般往后山的林子里冲去。
我只能尽量俯下身子贴紧马背,稳住重心不被它给甩下去。
中途,我不小心撞在了一棵树上,擦伤了手。
——我想我当时应该选择在那个时候跳下马的,可是我没有。
我总是想着再等等,我想着疾风跟了我多年,那么有灵性,我总能安抚好他的。
可是没有。
它载着我直挺挺地冲向了前方的断崖。
眼瞧着断崖越来越近,身后传来了赫连袂焦急的喊声。
「虞知韫,你在做什么,快跳下来!」
......跳不了了。
我的脚在这一路的颠簸中,卡在了马镫里再拔不出来。
「该死,」他骂了声,将他腰间的佩剑扔给了我,「接住了!」
我接住剑,狠狠刺进了马脖子里。
疾风终于停了下来。
它长长地嘶鸣一声,高撂起前蹄,身子抽搐着,然后载着我一起,直直地倒了下去。
我亲手杀了我养了多年的马。
鲜血溅了我满脸。
我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起来,拔了剑,身上混着血和泥,一瘸一拐地走向赫连袂。
「你一个人来找我的?」
他盯着我脸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眼神晦暗。过了半晌,才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帕子来。
「擦擦吧。」
我笑了,随意抹了把脸,把剑还给他,声音沙哑。
「方才多谢你了。走吧,该回去了。」
说话间,外头有人来报,说留下的刺客活口已经招供了。
今日那些刺客是朔国人。
如今朔国与雎国大战在即,他们在马草里加了疯药又意图行刺,便是想要破坏雎国与北狄之间的关系,让北狄和雎国结下血仇。
陆策点头,让人退下,紧接着又有侍卫押了妤美人身边的怀莲来。
帐子里一时乱糟糟的。
一群人被召了进来。
马房的人说,今儿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便瞧见怀莲在最南边的那间马房外转悠,鬼鬼祟祟不知道做些什么。
怀莲则跪在地上,一口一个冤枉。
她说她从未去过那马房,定是这小厮看错了,要不然,便是有人蓄意陷害。
妤美人也跪在地上,不断拿袖子抹着泪,恳求陛下明察。
我笑着看着这一场闹剧,笑着笑着便酸了眼眶。
我缓缓站起身来,抽出了别在侍卫腰间的长剑,跛着脚走到妤美人身前,剑尖直指她的咽喉。
最南边的马房里,只有一匹马,是我的疾风。
整个帐子里人似乎都被我的举动骇住,一个个像是呆住了似的,竟没有一个人上前。
直到尖叫声把他们唤醒。
「韫儿,你先把剑放下。」
是陆策的声音。
我应了声,然后手腕一转,剑尖指向了他。
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声响起。
有人大喝『放肆』,有人要上前。
陆策使了个眼神,没有人再动了。
而我——
我笑着看着他,挥剑割下了一截衣袍。
今日我亲手杀了陪了我多年的战马,也明白了有些事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可我到底还是没能亲手杀了那妤美人。
一来是因为证据不足,我不能就这样杀了她。
二来,是因为我摔倒了。
在我割完那截衣袍,转身走向妤美人时,我脱力一般摔在了地上。
今天经了这一遭,我其实早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早在亲手杀了疾风的时候,我就已经累得不行了。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哪儿哪儿都累。
身子累,心里,也累。
我撑着地站起来,余光瞥见陆策向我伸出的手,我顿了顿,一把挥开了。
「不用你扶,我自己可以站起来。」
我缓缓走出了帐子。
帐子外,赫连袂看着我,神情复杂。
他下意识伸出手要搀我一把,同样被我避开了。
「也不需要你扶,我自己可以。」
从小到大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习惯了自己站起来。
这一次,我同样也可以。
我一瘸一拐地走回了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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