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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昭萧熠

沈昭昭萧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昭昭萧熠》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沈昭昭萧熠》小说主要讲述了沈昭昭萧熠的故事,同时,沈昭昭萧熠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主角:沈昭昭萧熠   更新:2023-04-11 1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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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昭萧熠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昭昭萧熠》,由网络作家“沈昭昭萧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昭昭萧熠》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沈昭昭萧熠》小说主要讲述了沈昭昭萧熠的故事,同时,沈昭昭萧熠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沈昭昭萧熠》精彩片段

晋州,萧府锦绣苑。

沈昭昭倚坐在窗前,手持绣花针在布帛上认真绣着牡丹花。

她要在月底前将这幅《百花祝寿》绣好,作为寿礼送给皇宫里的贤妃娘娘。

“夫人,不好了!”婢女小枝急匆匆走进来,神色慌张,“锦衣卫来报,大人出巡受伤了……”沈昭昭手一抖,绣花针刺破指尖,血珠落在了牡丹花蕊之上,一瞬妖娆至极。

她不得处理,匆匆起身往外跑。

萧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身负巡查缉捕之责,一旦受伤,怕是生死未卜。

拱卫司。

萧熠坐在榻上,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

沈昭昭看到这一幕,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她站在门口,气息还有些不稳。

“阿熠……”沈昭昭正要进去,却看到一抹艳红身影坐在萧熠身侧,熟稔地给他穿上衣袍。

她愣住,未尽的话如倒刺卡在了咽喉。

道不出,咽不下。

萧熠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向门口。

看到沈昭昭,他的脸色比方才冷了几分:“你来作甚?”沈昭昭攥紧手指:“下人说你受伤,我不放心……”“死不了。”

萧熠嗓音寡淡,不想多言。

那红衣女子转身看向沈昭昭,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沈昭昭看着她,同为震惊。

“……知诩?”江知诩是她儿时的好友,自八年前自己被晋州县令沈恒收养为女后,两人就此别过。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竟然在这样的场面重逢。

“我现在是晋州六扇门的捕快,替沈大人办案。”

江知诩淡笑说道,英气眉宇划过一抹晦暗。

沈昭昭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六扇门和锦衣卫合作办案是时有的事,江知诩身为捕快,她和萧熠的接触也无法避免。

只是,想起刚才她给萧熠穿衣的那一幕,沈昭昭心底始终不是滋味。

“明日我再来给你上药,伤你的人,我定要他活不过今晚。”

江知诩对萧熠说道,转而对沈昭昭拱手道别,握紧腰间的佩剑离开。

瞧着那抹炫红身影愈走愈远,沈昭昭踩着绣花鞋朝床榻上的萧熠走去。

“我看看你的伤……”她满眼担忧,但素白指尖还未碰到萧熠衣襟,便被他避开。

“不用。”

萧熠嗓音透着疏离。

沈昭昭心一滞,停在半空的手僵硬了几分。

“她能碰,我便不能了吗?”萧熠蹙眉:“她与你不一样。”

沈昭昭有些迟缓地将手收了回来,蔓延满屋的血腥气息让她有些呼吸紧促。

她与江知诩不一样——一个是因公处事的女捕快,一个是成亲三年的结发妻。

到底谁才有资格碰?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萧熠母亲神色紧张走了进来。

“熠儿,你受伤了?可有大碍?”萧熠脸上的冷漠收敛了几分,对萧母宽声道:“母亲放心,皮外伤而已。”

沈昭昭站在一旁听着他们母子俩和睦说着话,有些拘谨地插不上话。

她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飞鱼服,沉默地弯腰挽起衣袖,准备将飞鱼服拿去清洗。

萧母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扫,随即定在了她手臂上。

“慢着。”

萧母语气威严了几分,拽住了沈昭昭的手腕,将她素锦宽袖挽上几分,露出了白皙肌肤上刺目的朱砂痣。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萧熠和沈昭昭都沉默不已。

成亲这三年,他们分榻而眠,从未有过任何肌肤之亲。

萧母看着两人,语气微微激动:“我天天去庙里求菩萨,祈盼能早日抱孙子,你们竟这般糊弄我这老婆子。”

说完,她松开了沈昭昭的手,一脸失望地抬步离开。

屋子里,只剩萧熠和沈昭昭两人,静到压抑。

“故意让母亲看到,是我小瞧你的手段了。”

萧熠薄凉的嗓音带着几分寒意。

沈昭昭有些拘措:“我没有。”

萧熠从榻上起身,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映出一片阴影。

“你别忘了,成亲那日我说过的话,一言九鼎。”

说完,他转身从屏风后离开。

沈昭昭看着他的背影,心底的苦涩一点点涌了上来。

他说过的话,她怎敢忘?成亲那日,喜烛摇曳,她满心满眼盼着心仪多年的郎君掀起她的红盖头,看到她眼底的深情。

可这个男人连喜房都未曾踏足,站在门外冷漠地说出了此生最诛她心的一句话——“你我殊途,此姻作罢,往后你随意,我不碰你分毫。”

收敛心思,沈昭昭落寞转身回了萧府。

一夜未眠。

翌日,沈昭昭早早起床继续刺绣。

昨日自己指尖上的血珠渗进布帛,她只能用暗红色的绣线调整了牡丹花的花蕊。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夫人,六扇门的捕快江知诩前来拜访,说想找您叙旧。”

小枝的声音响起。

沈昭昭怔住,她来见自己作甚?侧厅。

江知诩负手站立,那仅用一根红绸带绑住的乌黑青丝,衬得她英姿飒爽。

见到沈昭昭前来,她笑得幽深。

两人客气寒暄一阵后,江知诩突然感叹:“当年在慈幼局,你处处都比我讨张嬷嬷喜欢,如今我还孑然一身,你却嫁给了锦衣卫指挥使大人。”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看来你的命,始终要比我好。”

沈昭昭听出了江知诩话中的惆怅,想起现如今自己在萧府的现状,心底五味具杂。

她正要说话,却听得江知诩又开了口。

“阿熠昨日是为我受伤,希望你不要介意。”

沈昭昭呼吸一滞,绞着帕子的手紧了几分。

“人没事就好。”

她哑声道。

江知诩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继而道:“我与他志同道合,办案配合默契,日后你若听到闲言碎语,也请不要介意。”

沈昭昭脸色苍白了几分。

她不傻,听得出来江知诩字里行间的挑衅。

点到为止,张弛有度,让她挑不出刺。

若不点头说好,反倒成了她不明事理。

“好。”

她平静道。

江知诩挑了挑眉,沈昭昭的反应似乎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我该和阿熠办案去了,有机会再见。”

说完,她不失礼节的行礼离开。

沈昭昭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锦绣苑。

看着琳琅满目的绣布,她却没了半点心思。

入夜。

屋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杂夹着雷鸣声。

沈昭昭拢紧了衣袍,依旧觉得手脚冰寒。

她正要命小枝去寻个暖炉来,房门却被人从外推开。

萧熠走了进来,带着一身酒味。

“你饮酒了?”沈昭昭愣住。

她沈不得天寒地冷,连忙将灌风的门关紧,再搀扶着萧熠躺在榻上。

看着他湿漉的发丝,沈昭昭拿干毛巾细细帮他擦拭。

“知诩,别闹。”

萧熠拂开她的手。

一瞬,窗外电闪雷鸣。

男人的话好似窗外这雷鸣声,重重撞击着沈昭昭的心扉。


她松了毛巾,直直看着床榻上的男人。

“萧熠,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妻子沈昭昭,不是江知诩。”

窗外划过一道刺目闪电,接踵而来的是响彻天际的雷声。

萧熠睁开眼眸,原本带着醉意的狭长双眸清明了几分。

“萧某与你,毫无瓜葛。”

说完,他起了身,步态虚沉地离开锦绣苑。

轰隆,闪电再次划过,照亮了沈昭昭苍白的脸。

她看着漆黑的雨夜,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撕扯啃咬她的心。

片刻,门口又传来脚步声。

沈昭昭怔了怔,以为是萧熠去而复返。

她怀揣着一丝彷徨抬头,却看到进来的人是萧母。

“母亲。”

沈昭昭起身行礼。

萧母扫了一眼清冷的锦绣苑,淡淡看向她。

“方才熠儿来了,你没能留住他。”

沈昭昭低下头:“……是。”

空气骤然变得压抑,缄默得只有雨水滂沱声。

“伴君如伴虎,锦衣卫这条路,熠儿走得步步惊心,开枝散叶,对萧家而言迫在眉睫。”

良久,萧熠母亲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嗓音沙哑了几分。

“萧府家规,男丁终生一妻不纳妾,你既得不到熠儿的欢心,就主动让位,自请下堂吧。”

……辗转一夜,沈昭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到天明的。

萧母最后说过的话,在她耳畔回旋了整宿。

自己该如何抉择,毫无头绪。

沈昭昭决定出府走走,说不定能在街头看着人来人往,悟到答案。

雨后的晋州,天空澄澈无沈。

但她的心底,却依旧乌沈密布。

“快看,贤妃娘娘在寻二十年前丢失的小公主……”一旁的人群朝告示墙走去,议论纷纷。

沈昭昭听到贤妃的名字,也跟了过去。

告示墙上,果真贴着皇榜。

贤妃诞辰之际,想寻找曾在颠沛时期丢失的小公主,认领物件是一枚鸾鸟玉佩。

沈昭昭看着告示上画着的玉佩图案,眼底闪过震惊之色。

这个鸾鸟玉佩和自己丢失的那个,怎如此相似?当年沈昭昭在慈幼局时,身上挂着一个和这一模一样的玉佩,但在离开时不熠丢失。

张嬷嬷说她当初在河边捡到自己时,玉佩便放在襁褓中。

难道……沈昭昭不敢多想,连忙顺着告示上的地址匆匆去寻了官差大人。

一开始官差大人见她举止得体,生辰和丢失小公主相差没几天,还认真问询了几句。

但听闻她玉佩丢失,便直接失了耐心。

“去去去,本官今日遇到你这样的不下十个了,冒领当朝公主身份,其罪当诛九族!”沈昭昭大惊,正惶恐之际,身穿飞鱼服的萧熠和一众锦衣卫走了进来。

“李大人可是要连萧某一并诛之?”官差大人见状,顿时明了沈昭昭的身份,连连弯腰鞠躬拱手求饶。

“是下官眼拙,未能认出指挥使夫人……”萧熠未再多言,拉着沈昭昭一同离开。

马车上,萧熠绷着脸,没有看她一眼。

“抱歉,给你惹麻烦了。”

沈昭昭搓着手,小声道。

萧熠擦拭着绣春刀,未有言语。

直到回了萧府门外,他才沉声道:“日后少出门,我不会每次都在。”

沈昭昭心头闷了一下,默默看着他离开。

想起萧母说过的话,她心中的惆怅如潮水般袭来。

接连三日,沈昭昭都没有出锦绣苑。

只是那鸾鸟玉佩一事,始终都卡在她心底。

世上相似之物不计其数,会不会是自己刚好有一块相似的玉佩而已?她正想的出神,门外蓦地传来小枝的声音。

“夫人!”小枝气喘吁吁的身影奔了进来,“街上传来消息,公主找到了!”沈昭昭心一紧:“是谁?”小枝顿了顿,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

“皇榜上写着,公主是江知诩。”


闻言,沈昭昭惊愕不已。

陈年旧事刹那间重回大脑——沈昭昭想起了自己在离开慈幼局的前夕,和江知诩在后山促膝长谈一番,回来便发现原本挂在身上的玉佩不见了踪迹。

她曾问过江知诩,有没有见过自己的玉佩,江知诩摇头说未曾,她便没放在心上。

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小枝。”

沈昭昭唤来了婢女,“差人去拱卫司找大人,要他今日早些回。”

小枝领命,匆匆离开。

入夜,锦绣苑。

萧熠办完公务回来,见到的便是沈昭昭失魂落魄地坐在凉亭中的样子。

他蹙起了眉:“找我何事?”沈昭昭看着他,神情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江知诩的事,你听说了吗?”萧熠眸光幽深了几分,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嗯。”

沈昭昭心中一紧,有些急切地拉住了他的衣袖:“她的玉佩是我当年在慈幼局丢失的,我才是贤妃娘娘的……”她的话还未说完,萧熠便打断了她:“这种胡话,我不想再听到。”

沈昭昭怔怔看着他,眼眶一点点泛红。

“你明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我的亲生父母又身在何方……”虽有幸成为县令沈恒的养女,比寻常孤儿多享受一份荣华和安稳,还能嫁得萧熠这般的好郎君。

可她的心,始终是漂泊的。

萧熠敛了神色,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此事已成定局,日后莫再提。”

说完,他便走出凉亭,只留背影。

沈昭昭喉头一阵哽咽,无助感如寒风般袭来,将她缓缓吞噬……淅淅沥沥的雨水下了整宿,沈昭昭倚坐在窗前,彻夜无眠。

翌日,清晨。

沈昭昭正在刺绣,屋外蓦地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夫人。”

小枝的语气有些彷徨,“管家传话,贤妃娘娘来了府上,指明要见您。”

沈昭昭手一抖,帕子滑落到了地上。

“给我梳妆。”

她哑声说道,亲自去柜子里挑选了一件端庄的衫裙。

正厅。

沈昭昭忐忑而来,主座上的贤妃,一身月色镶金锦服,华丽中不失淡雅。

“臣女沈昭昭见过贤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贤妃挥袖,屏退旁人。

待厅中只剩她们二人,她才缓缓从主座上起身。

“本宫听闻,二十年前你与诩儿一同在慈幼局长大,情同姐妹。”

贤妃缓缓开口,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感。

沈昭昭当场愣住。

诩儿?贤妃对江知诩的称呼,已这般亲切了?沈昭昭晃神之际,贤妃继续说道:“如今诩儿已被封为北桑王朝的晋宁公主,你想要什么奖赏?”沈昭昭脸色一白,呼吸压抑。

一身姣好的服饰,还有精致的妆容,此刻都成了狼狈而讽刺的存在。

“臣女无需任何奖赏,只求娘娘喜乐安康,诸事顺遂。”

她哑声说道。

贤妃转眸看向她,神情闪过一抹诧色。

想起江知诩与自己说过的话,她脸色瞬间恢复如常。

“即是如此,本宫便自赠奖赏了。”

“昨日本宫与诩儿相认后,问她初为公主想要何奖赏,她说,想要萧熠做她的驸马。”

贤妃说道。

沈昭昭身形一晃,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诩儿流落在外多年,本宫自知欠她,所以她的男人不能三妻四妾,今日来找你,便是要给你一个体面。”

贤妃继续说道,对着自己的婢女摆了摆手。

宫女阿紫手持托盘步步前来,停在了沈昭昭面前。

沈昭昭垂眸一看,脸上血色一瞬褪去。

托盘内的物品……是白绫!


“娘娘所言的奖赏,便是要臣女死?”沈昭昭竭力忍住发颤的嗓音。

贤妃面色如常,旁人性命与她眼中,弱如蝼蚁。

“本宫不强人所难,给你十日时间,对夫家和娘家有所交代。

日后晋州县令沈恒官阶升为京城侍郎,也算本宫仁至义尽。”

贤妃说完,转身走出正厅。

她身后的裙摆荡起涟漪,仿若步步生莲。

沈昭昭怔怔看着她的身影,一时忘了尊卑。

“臣女斗胆问一句,娘娘单凭一块玉佩就认定江知诩是您的女儿吗?”她忍不住问道。

贤妃步伐一顿,沈眉微蹙:“放肆,本宫断不会认错自己的骨血。”

沈昭昭噎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不会认错——玉佩是她的,可她是谁?她又是谁的骨血……锦绣苑。

沈昭昭倚坐在窗前,神情空洞苍白。

小枝看着托盘内的白绫,站在一旁小声啜泣。

“夫人,他们欺人太甚。”

沈昭昭叹息一声,宽慰地拍了拍小枝的手背:“莫哭,还有时间。”

小枝听得沈昭昭的话,眼眶更是涩红。

乐的陪嫁婢女,这些年自家主子过的什么日子,她全都看在眼底却无能为力。

白绫是贤妃赏的,有些事纵使心不甘也成了定局。

休整片刻,一主一仆两人乘坐马车回了沈府。

这些年自嫁入萧府,她回来的时间少之又少。

今日这趟回来,怕是最后的永别了。

“月儿,怎的突然回来也不提前派人捎个信?”沈夫人见到沈昭昭,惊讶之余满是欣喜。

沈昭昭看着母亲眼角新添的几道皱纹,心底的涩意怎么都压制不下。

“女儿想爹娘了,便偷摸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

她强挤出一丝笑意,像小时候那般拉住沈夫人的胳膊。

沈夫人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你爹处理公务去了,晚上才能回。

你在萧府过的可好?萧熠可有欺负你?”沈昭昭鼻头一涩,连连摇头:“他待我很好。”

自欺欺人的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会信以为真。

“那便好,他若是敢欺负我们月儿,母亲定要去萧府讨要个说法。”

沈夫人说道。

沈昭昭隐忍的情绪在刹那间分崩离析,她抱住母亲,泪水无声淌落。

“娘……”她要怎样才能将白绫一事说出口,要怎样才能告诉母亲自己过得一点都不好!傍晚,沈恒从县令府回来。

看到沈昭昭,他严肃而紧绷的脸缓和了几分。

“月儿回来了,阿熠没和你一起?”沈昭昭笑了笑:“他最近比较忙。”

常年洞察秋毫的沈恒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撒谎,但也没拆穿。

“他身为锦衣卫天性薄冷,你多主动和担待,方能护好夫妻之道。”

他语重心长说道。

沈昭昭点了点头。

一家三口在饭桌上用着膳,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馨。

饭后,下人来报,萧熠来了府门口,要接沈昭昭回去。

沈昭昭愣住,以往她回娘家,萧熠从不会来接她。

“快去吧,莫让阿熠担心。”

沈夫人拍了拍沈昭昭的手背。

沈昭昭看着父母二人,将本想留下的话咽了回去。

“爹,娘,往后你们要照沈好自己。”

她握着他们的手,想要将那抹温度刻进骨血。

“下雨天父亲容易腿疼,切莫公务忙得废寝忘食,让女儿担心……”“还有母亲的头疾时不时复发,多备些药囊随身携带。”

她说着,嗓音一点点变得哽咽:“……若有下辈子,女儿愿生在沈家,生死皆为沈魂。”


沈夫人眼眶也不由得一红:“傻孩子,好端端的说什么胡话。”

“你永远都是沈家的好女儿,这辈子都不会变。”

沈恒也紧接着说道。

沈夫妇将沈昭昭送到府门口,和萧熠简单寒暄后,便送他们上了马车。

马车上,沈昭昭看着沉默不言的萧熠,打破了缄默。

“今日你为何会来。”

这样一反常态的他,让她心底更为不安。

萧熠看着车窗外,瞧不出神色。

“今日贤妃可是去找过你。”

沈昭昭怔了怔,顿时了然。

“是。”

她点头。

“说了什么?”萧熠嗓音依旧低沉。

沈昭昭蜷紧了手指:“驸马一事。”

萧熠转头,将视线落在她脸上:“你如何回她的。”

四目相对,沈颜壹扌合家獨γ乐努力想从萧熠眼眸中看到一丝丝自己的倒影,但是并无。

“你希望我如何回应?”她轻声问道。

萧熠久久看着她,最终什么也没说,收回了视线。

回府,两人一路无言走到锦绣苑。

萧熠从衣襟内拿出一??γβ个信封,递给了沈昭昭。

沈昭昭看到信封上的‘放妻书’三字,骤然呆住。

“往后你便自由了,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萧熠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

沈昭昭回神,怔怔看着他:“这便是你想要的。”

萧熠转身,未曾看她:“从一开始我便说过,你我殊途。”

说完,他一步步走出锦绣苑,身影融进了夜幕。

沈昭昭看着手中的放妻书,感觉一股寒凉之意顺着掌心直直穿透了百骸。

翌日。

沈昭昭如旧倚坐在窗前,在布帛上绣着百花祝寿图。

小枝陪伴在一侧,有些不甘心说道:“她都那样对您,夫人还绣它作甚。”

沈昭昭缠线的手一顿,脸上划过淡淡的笑意。

“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从前她是以臣民身份给贤妃娘娘送寿礼,这一次就当她存了私心吧。

最后九日,也不知能否完工。

小枝还想再说点什么,外头突然来报,晋宁公主来访。

沈昭昭顿了半响,才想起那所谓的晋宁公主是江知诩。

她收了绣花针,换了身衣裳出门迎候。

该来的,她避不掉。

正厅。

江知诩头戴金钗,身穿大红华服,在这寒凉季节犹如烈火般耀眼。

“臣女沈昭昭见过晋宁公主。”

沈昭昭屈膝行李,不卑不亢。

江知诩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你我同为慈幼局的孤儿,你自幼什么都比我好,现如今,也该我比你好一回了。”

她缓缓说着,似乎多年来受过的苦和累,在这一身华服的加持下荡然无存。

沈昭昭握着帕子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你我皆知,玉佩到底是谁的。”

江知诩微愣,随即嗤笑:“那又如何?贤妃娘娘一眼就认定我是她女儿,整个北桑王朝都认定我是晋宁公主,谁还会在乎那块破玉?”沈昭昭瞬间失神,脸色苍白了几分。

江知诩很满意沈昭昭的神色,末了起身在她耳畔低语。

“最后九日,妹妹可别忘了贤妃娘娘给的奖赏。

你体面的走,本公主和母妃定会厚待沈一家。”

沈昭昭僵硬地呆在了原地,连江知诩何时离开都不曾发现。

“夫人……”小枝担忧地看着她。

沈昭昭回了神,艰难地看了小枝一眼:“无碍,我们回……”话未说完,喉间一阵气血翻涌,她捂嘴咳嗽,有腥甜涌出。

掌心摊开一看,竟现一团乌血!锦绣苑。

大夫给沈昭昭把着脉,小枝焦急站在床榻边,手足无措。

“大夫,我家夫人如何?好端端的,怎就咳血了……”大夫收了手,一脸凝重:“夫人中毒已久,怕是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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