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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十年的宗主夫人重生了

瓜子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死了十年的宗主夫人重生了》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死了十年的宗主夫人重生了》小说主要讲述了祈止故听霜的故事,同时,祈止故听霜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主角:祈止故听霜   更新:2022-09-10 17: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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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祈止故听霜的其他类型小说《死了十年的宗主夫人重生了》,由网络作家“瓜子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死了十年的宗主夫人重生了》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死了十年的宗主夫人重生了》小说主要讲述了祈止故听霜的故事,同时,祈止故听霜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死了十年的宗主夫人重生了》精彩片段

渡仙台之上,厚重的乌云之中闪烁着雷电,天色忽变,似乎在预示着天劫将至。

当祈止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天空中劈下的雷长长短短,仿佛是空中裁下来的刀子一般,随着一声炸雷,一道天雷就劈在祈止面前不远处的位置。

祈止闻到了空气之中焦灼的味道,那是雷电劈过之后产生的味道。

很臭。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祈止茫然的看着周围,她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渡仙台的,她在昏迷之前做了什么,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你终于醒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祈止身侧响起,她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位穿着蓝色长衫的男子站在她身侧不远的位置,男人五十多岁的模样,身侧跟着两个同样穿着浅蓝色服饰的弟子。

墨生宗主?

祈止看着那男子,不解的皱起了眉:这是哪里,我、我为什么会在渡仙台?

祈止。墨生宗主冷着脸看着她,平静的说:这三年来,你和故听霜结为道侣,为的就是在今日替她渡这雷劫。

渡雷劫?

祈止觉得墨生宗主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楚,可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她要替故听霜渡雷劫?故听霜要飞升了吗?可为什么渡雷劫的是自己?

被捆在渡仙台上,祈止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恢复一些,就听到墨生宗主道:你的体质和故听霜非常相似,她与你结为道侣之后,便可由你待她受天劫。不然,你觉得为什么修断情绝爱之道的故听霜会和你在一起呢,图的不过是你替她渡的这次劫而已。

什么意思?

墨生宗主这话的意思是说从始至终祈止都是在被算计,为的是帮故听霜渡雷劫?!

祈止忽然明白过来,她明白为什么二人朝夕相处了三年,故听霜对待自己总是冷冰冰的,还听闻她有喜爱的人,可祈止却觉得以后与她朝朝暮暮的是自己,故听霜心里想着谁总有一天会忘记的。

没想到

祈止她怎么也没想到,打从一开始,故听霜就不曾想与她好。

这三年来的朝夕相处,这三年来的同床共枕,终究都是演给她看的一场戏!

墨生宗主看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冷笑了一声,对祈止说:等你死后,我会让故听霜帮你立个牌位,你是她的结发妻子,替她挡雷劫,也受得起这块牌位。

祈止摇头,她为了一个女人去死,竟然只能得到这一个轻飘飘的牌位么?!

我不愿!祈止看着墨生宗主,挣扯着身上的符文,冲男人喊道:这雷劫我不愿渡!她不爱我,凭什么要我替她渡雷劫!故听霜,她从始至终都是在骗我!

为了当年的一个微笑,她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祈止不明白,她只是喜欢上了故听霜而已,为什么会这样!

可墨生宗主并没有理会祈止的喊叫,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渡仙台。

此刻天空乌云密布,雷劫将至,祈止看着落在自己头顶的第一道雷劫,终于明白了故听霜不爱她这件事情。

可已经太晚了。

三道雷劫,祈止是活不下来的。

混沌之中,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雷劫总是会提醒着祈止她曾经遭受的痛苦,雷劫劈在身上的疼痛几乎快要抵达灵魂,□□在一瞬间就被烧灼。

祈止觉得她这辈子没有那么痛过。

心痛,身痛,灵魂也同样在痛。

祈止的灵魂游荡了很久,终于有一天,她带着痛苦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房梁。

她还活着?

祈止躺在床上困惑的想,不应该啊,她的法术低微,按理来说渡雷劫是必死无疑的,而且她已经感知到自己的灵魂在人间游荡了很久,怎么突然睁开眼了呢?

唔,大概是做了个噩梦吧。

祈止重新闭上眼睛,决定先好好休养一下,可她刚刚闭上眼睛,脑袋就突然痛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些不属于祈止的记忆,就这样涌了进来。

很凌乱,也很痛苦。

祈止捂着脑袋在半盏茶的功夫过后,终于再度睁开了眼睛。

见鬼了

祈止浑浑噩噩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件收拾的很干净的房屋,东西不多却一应俱全,桌椅板凳,屏风书桌,以及自己躺着的这张雕花大床。


她拿过床头的铜镜,看着镜子里陌生的女子,终于明白自己的的确确是死了,而现在这具身体是别人的。

祈止从小就怕鬼,在茶摊听到说书先生说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都会吓得晚上睡不好,结果没成想一睁开眼,自己就是那活生生的女鬼。

而这具身体的主人,在昨日施展了禁术,献祭了自己的生魂,也许是恰巧,祈止的魂魄遇到了一个无主的驱壳,便鸠占鹊巢,醒了过来。

祈止看着镜中的人,那是一副很年轻的面孔,皮肤白皙身材消瘦,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乌青的眼圈看起来似乎很憔悴,而且祈止试了试身子。

嗯,法力跟她上辈子一样,几乎等同于没有。

祈止放下铜镜,她穿上鞋试着才房间里走了一圈,发现身体还是可以控制的,就是突然变成了鬼,她自己也挺害怕的。

咚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一个清脆的女声冲屋里喊道:小姐,您醒了吗?该洗漱了。

祈止微微愣了愣,原身也叫祈止,竟然那么巧。

醒了。祈止对门外的人说:进来吧。

随着吱呀一声响,一个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就走进了屋,她看了一眼祈止就紧张的说:祈止小姐,您的黑眼圈怎么那么重啊,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么?

祈止心想,何止是没睡好啊,简直是把命都丢了。

还好。祈止不想惹麻烦,看着那小丫头和她手里的脸盆就说:你放下吧,我自己来。

小姑娘也没有拒绝,放下东西之后就去给祈止收拾被褥,等祈止洗漱完毕之后就对祈止说:商小姐今天出关了,说是突破了九层境界,您不去看望看望么?

祈止知道小姑娘口中的这位商小姐是她的未婚妻,原身和商家从小定了娃娃亲,只可惜原身家族逐渐没落,自己这位未婚妻虽未退婚,可对原身也不是特别好。

继承的原身记忆并不多,祈止只零星记得最近这几个月的情况,也知道原身几日前去找这位未婚妻,被心情欠佳的商小姐辱骂回来,现在这位商小姐出关了,祈止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她现在还没完全了解自己的这具身体。

祈止摇了摇头对小丫鬟说:不用了。

小丫鬟点了点头,端着脸盆说:那我先去给小姐准备早点,您快点换衣服,迟了就赶不上早课了。

看着那姑娘出去,祈止才起身换上放在床上的衣裙,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云簪发,也没有抹面,就这样推门而出。

一抬头,祈止就看愣了,因为在她抬起头就看到了乾月宗的月宗山屹立在她面前,环顾四周,祈止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乾月宗的境内。

忽然想起小丫鬟说过的那位商小姐突破的九层境界,不就是乾月宗内门的九剑决么?

祈止忍不住头嗡的一声炸开,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乾月宗,又回到了那个让她身死魂灭的乾月宗。

故听霜

祈止攥着胸口,她想起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什么样子。

渡仙台的那场雷劫让祈止失去了一次生命,现在好不容易借着别人的身体活了下来,她是断然不敢再去接近这个女人了。

无论自己当初有多喜欢她,都已经死过一次了,没必要上赶着再送第二条命。

远远的看着乾月宗,祈止很果断的转身,准备先找找门路,离开这个地方才行。

沿着青石板路一直走,这里是祈止从未见过的景色,原本月宗山附近都是深山峡谷,可这一片祥和的市井是怎么回事?

祈止记得,距离乾月宗最近的城镇也要御剑一盏茶的功夫才能到。

自己到底死了多少年啊,这镇子看起来住的人已经很多了,绝对不是一两年就建成的。

祈止琢磨着也想不清楚,正当这时,她看到对面有一个茶摊,摊主是个说书人,都说茶摊是最好收集资料的地方,想必这里的茶馆也一定是这样。

这么想着,祈止就抬脚走了过去,在腰间摸出一两碎银子,找了个位置就这么坐了下来。

可这一坐不要紧,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只见那说书人张口就冲众人说道:这故听霜啊,是乾月宗第二十一代宗主,她的师父墨生宗主早已在十年前下落不明,要说这位奇女子,就不得不提她的结发爱妻。

说书人这么说道:十年前故听霜雷劫将至,那天乌云密布,眼看故听霜雷劫在即,她的道侣祈止就独自来到渡仙台。只因这祈止姑娘体质特殊,和故听霜故宗主身上气息相同,这雷劫不是活物,自然分辨不出到底哪个是故听霜,哪个是祈止。

只听见咔嚓一声,那第一道雷劫就劈在了渡仙台上,随后是第二道第三道。说书人对众人感慨的说:可惜了那祈止姑娘,听说在第一道雷劫的时候就已经撑不住了,要知道这渡劫的雷可是一次比一次厉害,能撑得过三道雷劫的,才有资格飞升入仙门。

嗑瓜子的群众们狐疑的问道:这祈止姑娘为什么要帮故听霜挡雷劫啊?

说书人捋了捋胡子,对众人说:因为三道雷劫过后,故听霜便可羽化飞仙,只不过故宗主看着身死魂灭的爱妻,自然是心痛万分,纵使天门大开也不愿再入仙门,而是把祈止姑娘的尸身带走,再不入仙门。

听众们哗然:这故宗主真是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啊。

两女子之间的爱恋竟然也能如此轰轰烈烈,想必她们一定是真爱吧。

听着好凄惨,要是祈止姑娘还活着,她们两个一定是一对神仙眷侣。

坐在人群中的祈止面色苍白握紧拳头,什么挡雷劫,什么轰轰烈烈,什么神仙眷侣,这些乱七八糟扭曲事实的传闻都是从哪来的!

她这个当事人怎么都不清楚故听霜何时爱过自己!

胡说八道!祈止实在是气不过,一拍桌子站起来冲那说书人说:故听霜根本不喜欢她的道侣,那天劫也是一场阴谋诡计,别听这人胡说,事实上故听霜心里早已有了别人,跟她的道侣也是貌合神离,她道侣死了,我看故听霜高兴得不得了!

还为了她放弃飞升的机会,听着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话一出,茶摊上的人纷纷回头看着祈止,说书人也瞪圆了眼睛看着她说:这位姑娘,说话可是要有证据的,故宗主深爱自己的道侣,把她的尸身带回宗门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怎么能说她们根本不相爱呢?

祈止气白了脸:她们要是真的相爱,为什么故听霜自己不去受雷劫,反而让一个法力低微的道侣去,那不是就想让她去死么?!

一想起雷劫劈在身上的痛苦,祈止就红了眼睛。

她不是名门望族之女,故听霜也不爱自己,可她也是一个人啊,故听霜何苦要她的命?

想起自己那三年来对故听霜的关切,现在看来全部都是一场笑话,而这场笑话到了众人的口中,就是故听霜爱自己的证明。

真是可笑极了!

说书人也懵了,他不过是讲了个情爱故事,这姑娘为何如此生气?

祈止此刻也看到众人的目光一直都是放在自己身上,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冷静了,她都已经重生了竟然还会为这个女人生气,还弄得那么尴尬,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她看着众人,攥着衣裙微微后退,然后转身离开。

说书人看她走了也很纳闷,可生意还要继续做,就拍了拍醒木,对众人说:小小意外,我们继续说啊,刚刚说到故宗主把爱妻的尸身带回了宗门

茶摊之上,二楼茶馆。

一个身穿蓝白色羽衣的女子坐在窗边,她低头就能看到楼下的街景,以及楼下说书先生的茶摊。

如墨一般的长发垂在身后,她漆黑的眸子看向远去的祈止,眸色沉了沉。

而站在她旁边的一名佩剑女子看她这样,便低声说:宗主,那女子口出狂言,说您与宗主夫人的坏话,要不要弟子去教训教训她?

被称为宗主的这位女子正是乾月宗的现任宗主故听霜,她收回了目光,抿了一口茶说:何必跟一个女子过不去。

况且,她说的也是事实。

只不过

故听霜再次抬头的时候,却见不到祈止的身影,她若有所思的垂下眉目。

祈止替自己挡雷劫这件事情,这人为什么知道?


没想到自己死了十年,市井竟然把她和故听霜的故事传成这样了,简直太让她生气了。

虽然祈止活着的时候的确希望和故听霜恩爱和睦,可已经知道故听霜不会喜欢自己,这样虚晃的故事只能是乾月宗上层为了掩盖真相而胡乱说的吧。

气过了之后,祈止才有些无力,现在自己还在乾月宗的境界,这些故事很有可能是墨生宗主为了自己的徒弟而创造出来的烟雾弹,掩盖他们害死自己的真相。

不过有一点让祈止想不通,渡了雷劫之后的故听霜应该可以飞升成仙了才对,为什么还在乾月宗当宗主?

而且他们说墨生宗主十年前就下落不明,那不就是在祈止死后没多久的事情么?

祈止缓过神之后觉得好多东西自己都捉摸不清,刚刚她又在茶摊闹了一通,万一被有心的人知道,那岂不是大祸临头?!

想到这,祈止顿时觉得不好,刚刚自己实在是太鲁莽了,脑子一热就冲动了,现在是很后悔。

真的很后悔。

正当祈止盘算着怎么才能连夜逃跑的时候,早上来的那个小丫鬟又来了,她敲了敲门看着祈止说:小姐,您去哪里了,刚刚都没找到你。

祈止哦了一声,说:我随便出去走走。

小丫鬟走过来给祈止换了新茶,对她说:刚刚鸳鸯姐姐跟我说,商小姐已经往这边来了,我帮小姐梳洗一下吧。

祈止没那个心情梳洗,对小丫鬟说:不用了,就跟商小姐说我不舒服,今天不想见她。

她还得琢磨着怎么收拾细软跑呢,哪有功夫去见劳什子未婚妻。

可还没等祈止说完话,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门口。

那女子眉目之间带着英气,鬓发处插着几根金灿灿的发饰,让她整个人都显得俊秀端庄。

祈止。

女子走进屋里,看着衣着朴素的祈止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你这是刚起床么,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早课都过去多久了。

祈止看着她,只觉得这女子浑身上下穿金戴银,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一样。

想来,应该是自己的那位脾气不好的未婚妻商小姐吧。

商烟浮看着祈止,对她说:虽说是外门弟子的早课,但是你也要好好去上,不然凭你这低微的法力,如何进的了内门?

祈止知道乾月宗的弟子分为内外两门,正宗心法只有内门弟子能学到,外门弟子学了也不过是强身健体而已。

她也没起身,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说:可我不想上早课,这内门我也不想进。

商烟浮眉头微皱: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祈止看着她说:我就是不想在乾月宗待了,我要离开这里。

这话一出,不仅商烟浮瞪大了眼睛,连小丫鬟都惊讶的看着她,哆哆嗦嗦的说:小、小姐,您不要乱说话,您怎么可以不进乾月宗呢?

祈止不解:也没人规定我一定要进乾月宗吧?

祈止!

商烟浮脸色难看的盯着祈止,厉声道:你是你们家族唯一一个进入外门的弟子,你不仅不上进,竟然还想着离开乾月宗?我以前以为你只不过是灵力不足,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任性,我商烟浮的未婚妻绝对不能是普通人。

祈止听了这话就觉得刺耳,她看着商烟浮那好看的脸,不明白为什么好看的女人说起话来都那么恶毒,这个女人是这样,故听霜也是这样。

我知道,你一直想和乾月宗内门弟子联姻,所以也一直逼着我学习功法。祈止抬头看着她说:你既然想找一个内门弟子联姻的话,干脆直接在内门弟子中选一个不就好了么?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婚约毁了不是更好?

你!商烟浮气的脸都白了,看着祈止的模样就气的握紧了拳头,可一想到祈止法力低微根本承受不了自己九层境界的一招,只能生生把那股怨气往肚子里咽。

商烟浮冷着脸看她:我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这次外门弟子考试你必须合格,我们商家是绝对不允许你成绩那么差。

说完这话,她就转身离开。

祈止冲她喊道:所以你直接找个内门弟子联姻不就好了么,何苦逼着我上进呢!

她这辈子只想做咸鱼,谁爱上进谁上进。

也不知道商烟浮听没听到她的话,就这么走了。

小丫鬟站在旁边听得胆战心惊,看着自家小姐忍不住小声的说:小姐,你、你不能这么跟商小姐说话的

祈止才不管这么多,她现在巴不得商烟浮跟她退婚,然后她再远走高飞。

这么想着,她转头看向小丫头,过了好久才说: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那个丫头叫香儿,是从小就伺候祈止的丫鬟。

祈止忍不住心里琢磨,原来自己这具身体还是个有钱人家,怪不得能和那位浑身金灿灿的商小姐联姻呢。

看着香儿在屋里忙活,祈止托着腮帮子琢磨自己怎么才能离开乾月宗。

原身的父母早亡,家族也逐渐没落,弄到现在听说就留下一个老宅子和几间铺子在打理,全家都指望着祈止和商烟浮联姻后帮衬一把,可商家是名门望族,早就想踹掉祈家了,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到现在还没有解除婚约。

不进内门就不能和商烟浮结籍,而今年又是最后期限。

祈止试着运了运功,发现自己的体内残留下来的灵力很少,大概是原身用了禁术,散尽了绝大部分修为吧。

看着手中的灵力波纹忽明忽暗,祈止有些不明白,原身到底为了什么要献祭自己的生魂。

难不成,她也不想活了?

祈止低垂着眉眼,收起灵力看着自己的屋舍,这里其实就是一间弟子房,只不过被商家买下来让她住着而已,而商家人则住在内门的一处宝地上,距离这还是比较远的。

一整天的时间祈止都在梳理现在的情况,晚上收拾了一些细软,准备明天一早跑路。

安安稳稳的睡了个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祈止就出了门。

可刚出了门就看到了香儿正在旁边的柴房里烧着水,看到祈止开门出来就跑了过来:小姐,我还没叫你起床呢,你怎么就起了啊?

祈止看着小丫鬟脏兮兮的样子,就掏出手绢给她擦了擦,说:我今天想出去随便逛逛,你不用跟着我。

香儿闻言就赶忙说:小姐今天还是别出门了,我听乾月宗的弟子说山下好像有妖怪,现在出去不安全。

祈止不信,笑着对香儿说:我也是乾月宗的弟子啊,遇到妖怪也跑得掉的,况且我就去街上买点东西,你不用等我,如果你没啥事的话可以回自己老家一趟,就当给你放个假了。

香儿不解的看着祈止,伸出手抓着她的衣袖说:小、小姐,你是要赶香儿走么?

祈止揉了揉她的脸颊笑道:没有这个意思,就是让你休息休息,不要多想。

反正等自己走后,这小丫鬟会发现自己压在枕头下的字条,到时候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重新踏上这条街,祈止才知道这个小镇叫做祈陵,是十年前故听霜命人建造的,听说是为了纪念亡妻。

对此,祈止表示:

突然觉得重新活一回的感觉也不错,不仅能看到自己的坟墓,还能听到为她编织的故事。

生前做不到的事情,死后竟然一一都实现了,可真是讽刺。

看着街道尽头立着的祈陵俩字,祈止真觉得心里不痛快,可一想到她没有灵力,万一被发现了什么就不好了,现在紧要关头还是先离开这里在说。

祈止都想好了,她生前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姑苏,听着那里的呢喃软语,享受着烟雾蒙蒙的江南景色。生前因为守着故听霜一直都在乾月宗,现在她无牵无挂,想着怎么着都得去一趟才行。

到了驿站,祈止才发现这里的门关上了一半,说来也奇怪,今天街上的人比昨日少了很多,连昨天开茶摊的说书人都不在了,整条街就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还都行色匆匆。

咚咚咚

祈止敲了敲半开的门,冲屋里询问道:有人在吗,我想租匹快马。

声音传达出去,可屋内并没有人回应。

祈止大着胆子走了进去,看着翻倒在地上的几把椅子,又望了一眼周围安安静静的氛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鼻尖能够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应该是牲畜身上的臭味,可除此之外,祈止还能闻到一股不同于这种牲口的臭味。

就仿佛是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让祈止觉得头皮不由自主的发麻。

祈止:

她不会那么倒霉吧?

今天是她复活的第二天,就要离开这具身体了吗?

祈止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正当她转身想走的时候,驿站原本半开的门嘭的一声就关上了。

一股若隐若现的黑紫色雾气围绕在门上,祈止不敢去碰,只能离它远远地,环顾四周说道:你是妖是鬼?是鬼有话好好说,咱们还算是同类,没必要自相残杀。

可祈止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她只听到最里面那件卧房里呜呜咽咽的,似乎是什么人在痛苦的低吟。

额啊啊啊啊

那声音虚弱又痛苦,听得祈止都害怕起来了,她没敢去看,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就往门上砸去,咚

一家人不打一家人!祈止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求饶道:我也是鬼,因为机缘巧合占据了这具身体,你要是把我吃掉了,待到我魂魄离体咱们见面多尴尬啊!

可那妖怪似乎听不懂祈止的话,胡乱的在狭小的房间里刮起了风,而祈止还看到原本在里屋呜呜咽咽痛苦低吟的人此刻已经爬了出来。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的眼睛漆黑一片没有眼白,整个人趴在地上只能用两只手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祈止,大张着嘴巴啊啊啊啊的喊叫着什么。

祈止一眼就看到了那男子的舌头上长着一张人脸,顿时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差点背过去!

这是什么阴间玩意!!!!

那舌头上的人脸似乎目不能视,整个人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祈止看的心都抽在一起,只看了一眼就大叫了起来!

不能怪她,实在是这个场景太吓人了!

祈止的叫声引起了那在地上趴匐的男人注意,他很快就用漆黑没有眼白的眸子看向祈止,手一伸就爬了过来。

别过来!祈止跳上柜台,整个人都吓哭了,她想试着施展自己为数不多的法力,可这具身体早已经被掏空,根本一点灵力都不剩。

男人在地上爬的很快,宛如是一条游走的蛇,他感知到祈止上了柜台,又顺着柜台爬了上来。

啊!!!!!

祈止吓得大声尖叫,把周围能扔的东西都扔了过去,眼看着那男人越来越近,他口中的舌头上的人脸也逐渐清晰,它们都死死盯着祈止,仿佛把她当成了一盘美味佳肴。

正当男人打算扑过来的时候,一柄长剑长剑带着银白色的剑穗直接插入了男子的后背,把他钉在了柜台之上。

随后驿站的大门被从外面踹开,一瞬间昏暗的驿站里就倾泻进了大片的光芒,一群穿着浅蓝色弟子服的人涌了进来,把狭小的驿站占满了。

其中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祈止,又看着被长剑钉在柜台上的男人,口中念决手中掐指,一道金色的符文骤然在男子上空升起。

金色的星辰落下来之后,原本哀嚎的男人逐渐失去了神志,就这么趴在柜台上失去了动静。

女子看了那已经死去的男人,转身对门外的一个人说道:师父,这个人已经没救了。

很快,一个穿着蓝白色羽衣的女子就这样走了进来,祈止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头脑一阵空白。

当那炳银色的长剑带着流苏从天而降的时候,祈止是震惊的。

特别是她看到进来的人里有故听霜的时候,那脸色真的直接变得惨白。

乾月宗的弟子分为外门和内门,外门弟子一般都是粗布深蓝色服饰,而内门则是丝绸质地的蓝白色服饰,腰间配着一枚月牙形状的腰牌,在那腰牌后面会写上所属人的信息。

只不过这种腰牌只有内门弟子才能佩戴,上面还会有五个内门自己的独特标识。

而现在站在故听霜身边的人都佩戴着腰牌,可以见得这些都是修为颇深的内门弟子。

为首的一个弟子走了过来,她看了一眼祈止,便把目光放在那已经死去的妖物身上,转身对故听霜行礼:宗主,这妖物已经死了,正是前些日子逃窜的妖匪。

故听霜站在人群之中面容冷清,虽说过去了十年的时间,可她依旧是20出头的年纪,美的不可方物。

她眼中依旧是星眸闪动,只不过却在星辰中带着金色的光晕,看起来倒是神秘了些。

故听霜看着缩在墙角的祈止,觉得她过于面熟,微微想了一下,才想起这是昨天在茶馆搅乱说书的那个女子。

祈止发觉故听霜在看自己,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

虽说祈止已经作为游魂在人间徘徊了十年,对于故听霜的情感按理来说早已经消散,可此刻和她四目相对,祈止只觉得心中痛的要命。

痛到呼吸都难以维持的地步。

你是什么人?故听霜看着祈止,语气淡漠的问她。

祈止攥着自己的行李,惨白着脸开口说:我我不是镇子上的人。

故听霜身边的弟子闻言便说:那你叫什么名字。

祈止看着故听霜不敢吭声。

故听霜倒是不理会祈止那热切的目光,手一招,那插在妖物身上的银剑便飞到了故听霜的手中,祈止看到那剑穗微微摇晃着,第一感觉就是这剑穗和故听霜真的很配。

她还记得那剑穗还是自己给故听霜挑选的,当初故听霜收下之后就扔到了一旁,却没想到十年后竟然还能再看到它。

只不过物是人非,即便剑穗还在,祈止已经不在了。

大约是察觉到了祈止的目光,故听霜再一次回头看了祈止一眼。

说来也奇怪,她总觉得这姑娘的目光带着一丝熟悉的感觉,可那感觉太过久远,故听霜恍惚之间想不起来当初到底在哪里见过。

和祈止四目相对的时候,故听霜只觉得心口处的藤蔓又勒紧了她。

这植入在她心脏里的凤尾鸢其实早就可以剔除,可故听霜偏偏就留着它长在自己的心脏里,每当她想起祈止的时候,这凤尾鸢的藤蔓就会缠住她,让故听霜永远都记得她。

可故听霜现在并没有想到祈止,为何这凤尾鸢依旧发作?

故听霜眉头微皱。

她不走,站在屋子里的人都不敢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正当众人以为故听霜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却看到她抬脚走到了祈止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对方浅色的瞳孔。

故听霜心口越发的疼,让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却依旧站在祈止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故听霜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让祈止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实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祈止抿着苍白的唇角抬起头,张开口刚想胡乱编个名字,眼角余光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挤了进来,竟是商烟浮,她那个便宜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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