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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藏娇,侯爷又行了!

顾景尘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现代言情《枕边藏娇,侯爷又行了!》,男女主角顾景尘顾修明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顾景尘”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大婚当日,准夫君顾修明与别的姑娘私奔,让孟瑾瑶沦为笑柄,她把心一横,当场换夫君,嫁给顾修明的养父顾景熙。婚后,顾修明嘲讽她:“孟瑾瑶,你要不要脸?没做成我的新娘子,就要做我娘?”孟瑾瑶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控诉道:“夫君,你儿子不孝,冲撞长辈。”顾景熙移步到她身边,将家法递给她,不疾不徐道:“逆子不懂事,我公务繁忙,日后还要劳烦夫人帮忙好生管教。”顾修明傻眼:???【先婚后爱双洁甜宠宅斗虐渣温馨日常向】...

主角:顾景尘顾修明   更新:2024-01-28 0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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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景尘顾修明的现代都市小说《枕边藏娇,侯爷又行了!》,由网络作家“顾景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现代言情《枕边藏娇,侯爷又行了!》,男女主角顾景尘顾修明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顾景尘”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大婚当日,准夫君顾修明与别的姑娘私奔,让孟瑾瑶沦为笑柄,她把心一横,当场换夫君,嫁给顾修明的养父顾景熙。婚后,顾修明嘲讽她:“孟瑾瑶,你要不要脸?没做成我的新娘子,就要做我娘?”孟瑾瑶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控诉道:“夫君,你儿子不孝,冲撞长辈。”顾景熙移步到她身边,将家法递给她,不疾不徐道:“逆子不懂事,我公务繁忙,日后还要劳烦夫人帮忙好生管教。”顾修明傻眼:???【先婚后爱双洁甜宠宅斗虐渣温馨日常向】...

《枕边藏娇,侯爷又行了!》精彩片段


她话音落下,众人惊愕不已。
如今的永昌伯府,已不是十几年前的永昌伯府了,老永昌伯去世后,现任永昌伯资质平庸,世子才十二岁,还未入仕,目前还立不起来,庶长子也才十三岁,永昌伯府已经没落,即使顾修明逃婚,顾家也将婚礼如期进行,将孟清姝娶进门。
而孟清姝顺坡下驴,嫁给顾修明,做了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其他女人再如何受顾修明喜爱,终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而已,日后再收拾便是。
但如今孟清姝竟说要换个新郎官?
长兴侯府有三房人,大房和二房都是庶出,三房是嫡出,顾老夫人所出,在老侯爷去世后袭爵成了新任长兴侯,长兴侯顾景尘膝下只有一子,孟清姝若是要选其他公子拜堂成亲,哪有比嫁给顾修明做世子夫人尊贵?
顾老夫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永昌伯的女儿如此有气魄。
小姑娘看起来娇滴滴的,可面对这样的局面却能如此镇静,且不容置喙地提出要求,不由心生欣赏之意,,她欣赏这样的孩子。
便道:“是我们顾家对不住孟姑娘在先,那就依孟姑娘的,顾家没娶妻,没定亲的适婚儿郎,都站出来让孟姑娘挑选。”
此言一出,宾客们哗然,没想到顾老夫人竟然能答应这种不着调的要求,新郎官是能随便换的吗?
大房的就坐不住了,就长兴侯府如今的势力,他们家儿子何至于娶个落魄世家的女儿?
张氏第一个反对:“母亲,这……”
顾老夫人目光淡淡地瞥向张氏,打断她接下来的话:“修文虽然才十五,但也可以娶妻了。”
闻言,张氏即使心有不满,也不敢当着宾客们的面忤逆婆母的意思,只好讪讪地回道:“母亲说的是。”
反正他们家修文才十五,孟清姝不一定看得上比自己年纪小的,二房的修宏今年十七,比孟清姝大一岁,应该是选修宏的,就算孟清姝看中了他们家修文也没事,修文不是嫡长子。
二夫人陈氏虽然觉得这小姑娘也是个有骨气、有气魄的,处事不惊,可若是让她儿子娶,她也不太乐意的,娶了堂弟的未婚妻,日后不得被人笑话惨了?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敢反对,不然婆母事后可饶不了她。
长兴侯府孙辈就四个儿郎,大公子顾修远已娶妻,可排除在外,二公子顾修宏和四公子顾修文都尚未定亲,两个大怨种因为有个不靠谱的堂弟/堂兄,即将被迫娶妻,站在孟清姝面前,供她挑选。
顾老夫人语气温和地问:“孟姑娘,我这两个孙子都尚未婚配,不知你看上哪一个?”
孟清姝打量着眼前两位公子,二公子顾修宏斯文俊秀,四公子顾修文脸上还有几分未褪去的稚气,正眼巴巴地打量着他。
二者择其一。
她觉得这也不太好抉择,二公子顾修宏跟顾修明兄弟感情不错,嫁给顾修宏,日后她与顾修明起冲突,顾修宏不一定会护着她,而顾修文年纪也小了点,嫁个弟弟一般的人,她不乐意。
听到顾老夫人的问话,她抬起头来,正要回话时,不经意的一瞥,那个俊美异常的男子映入眼帘,男子身穿绛紫色锦袍,面如冠玉,眉如墨画,狭长的凤眼正与她对视。
此人她认得,原本是她的准公爹,她准夫君的父亲,长兴侯顾景尘。
她看着顾景尘,脑子灵光一闪,指着顾景尘道:“我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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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顺着孟清姝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顾景尘身上之后,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这孟清姝是疯了不成?
顾景尘原本是她的准公爹,现在准儿媳妇要变成准媳妇?
若顾景尘与顾修明是同辈份的人,那倒没什么问题,可顾景尘是顾修明他父亲啊,是长辈,长辈怎么可能娶本该属于晚辈的妻子?
这不符合伦理。
顾景尘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听到准儿媳妇惊世骇俗的话,表情瞬间龟裂,半眯起双眼看孟清姝。
孟清姝对上顾景尘淡漠的目光,心尖儿颤了颤,说不紧张、不害怕那是假的,可顾家的那两个孙辈她选不出来,而顾景尘却是最好的选择,她没有退路了,回到孟家的处境不会比留在顾家好。
顾修明对不起她,让她在大婚当日沦为笑柄,她没能做顾修明的新娘,那就成为顾修明新的娘亲,做顾修明的长辈,日后再收拾顾修明。
唯一不好的就是顾景尘不行,当年为救皇上受了伤,落下隐疾,不然也不会二十九岁都没娶妻,从宗族旁支过继一个孩子过来继承香火。
但不行也无碍,男人不行不会纳一堆妾室给她添堵。
顾家的人皆面面相觑,觉得孟清姝是疯了,就连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大风大浪的顾老夫人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宾客们也在窃窃私语。
须臾,顾景尘蹙着眉头启唇道:“孟姑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孟清姝极力保持镇定,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不紧不慢道:“顾侯爷,俗话说父债子偿,反过来子债父偿也是一样的道理,你教子无方,他大婚当日逃婚,跟其他姑娘私奔,让我沦为笑柄,你作为父亲,有责任替他偿还这笔债。”
这话乍一听还挺有道理的,宾客们愣住,可仔细琢磨这话,越发觉得不对劲。
而顾景尘却道歉然:“是我教子无方,这个我给孟姑娘赔不是,我的两个侄儿尚未婚配,他们既然已经站出来,那是同意娶孟姑娘的,孟姑娘可以从他们之间选择。”
孟清姝回道:“他们我都没看上,倒觉得顾侯爷不错,顾侯爷不仅才华横溢,还品行极佳,日后定是个负责任的好夫君。”
她说着转眼看顾老夫人,“老夫人,您方才说顾家未成婚且没有婚约的儿郎,都可供我挑选,如今我选中顾侯爷,不知您这话可还作数?”
顾老夫人听着她的话,眼神忍不住在儿子与孟清姝之间游弋,郎才女貌,倒是挺般配的。
她猛然间发觉趁此机会,顺水推舟让儿子娶个媳妇也不错,儿子落下隐疾没娶妻,也成了她的心病,现在有个现成的媳妇,这样儿子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不至于孤独终老。
反正顾家都已经闹出这种笑话了,还怕笑话更离谱些吗?
于是乎,顾老夫人趁热打铁,回应孟清姝:“孟姑娘,我方才的话自然作数。”
她侧头看自家嫡亲儿子,继续说,“我们顾家素来讲信用,不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
顾景尘手指轻轻点着桌子,脸上瞧不出什么情绪,再次看向孟清姝,凝视她半晌,淡声问:“孟姑娘,你可想清楚了?”
孟清姝语气坚定:“我想清楚了。”
闻言,顾景尘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拉着红绸的另一端,对喜娘说:“别误了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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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屋子里恢复平静,顾景尘察觉到孟清姝带着探究的目光,问:“夫人为何这样看着我?”
孟清姝微微摇头:“没什么,我还以为夫君会舍不得将她们打发到庄子上。”
顾景尘理所当然道:“乱嚼舌根的丫鬟不宜留下,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说罢,他看了眼小妻子,这个原本会成为他儿媳妇的小姑娘,阴差阳错成了他的妻子,连葳蕤轩的丫鬟都会在背后编排,以后面对的流言蜚语怕是不少。
“以夫君的身份,有几个可心的通房丫鬟也很正常,方才那两个丫鬟各有特色,容貌上乘。”
孟清姝说罢,回想起方才那两个丫鬟的模样,当真是漂亮,一个纤瘦,一个丰腴,各有特色,这样好看的丫鬟,一般都不仅仅是做丫鬟那么简单的。
闻言,顾景尘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意味不明地问:“夫人觉得我会有通房丫鬟?这院子里的丫鬟都是母亲选的,夫人若是不喜欢,把她们打发去别处便是。”
孟清姝瞬时语塞:“……”
她猛然想起新婚夫君不行,瞬时懊恼自己怎么就长了张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一个“姐妹”一般的男子说通房丫鬟,她这不是在羞辱人吗?
葳蕤轩的丫鬟各个貌美如花、秀色可餐,让人赏心悦目,就连粗使丫鬟都是模样清秀的,这大概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顾景尘有隐疾,而貌美丫鬟多少能让顾景尘提起点兴趣,对治疗隐疾也起到辅助作用。
现在这些貌美丫鬟都成了摆设,没有一个派上用场,证明顾景尘的隐疾还没有起色,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希望治愈。
顾景尘又道:“委屈夫人了。”
孟清姝连忙摇头:“夫君,我不介意的,这种事于我而言可有可无。”
顾景尘疑问:“什么事?”
孟清姝脸颊泛红,有几分责怪他明知故问,略显羞涩地回答:“房事啊。”
闻言,顾景尘神色怪异地觑了觑她,淡淡道:“我是说夫人刚嫁进来,就受到这种编排,让夫人受委屈了,也是我平时公务繁忙,疏于管理的缘故,竟让她们有胆子乱嚼舌根。”
“额……啊?”
孟清姝脸色瞬间涨红,脑瓜子嗡嗡作响,面对他那一言难尽的神情,尴尬得能用脚趾头抠出一亩三分地来,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人家说正事,她竟然说到房事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渴望呢。
她舌头跟打了结似的,磕磕巴巴地解释:“夫君,我、我不是故意的提这些的。”
顾景尘不甚在意道:“无碍,那也是事实,夫人不介意就好。”
孟清姝正是尴尬又愧疚,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不介意,况且做那事也不是非要那啥才能舒服!”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孟清姝:完了——
面红耳赤磕磕绊绊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身为大理寺卿,顾景尘见识过的大场面不知多少,此时看着孟清姝的眼神里也不由得带了几分错愕。
思忖了半晌,才面色复杂的开口:“夫人……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孟清姝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他的表情,才呐呐回答:“话…话本子上看到的。”
时下流行的话本子里,光是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已经不够吸引人了,所以又多了些什么娇蛮公主与绝色太监、落魄贵公子与痴情男狐狸精的内容。
不仅剧情闻所未闻,还有不少极为大胆的配图,极受闺阁小姐们的欢迎。
只是内容到底太过露骨,大家都只是私底下偷偷看。
“那夫人可学会了?”
孟清姝:“啊?”
顾景尘嘴角含笑,一手揽住孟清姝,修长指尖勾了勾靛青色的腰带,稍一用力,就能把它扯下来。
那张风华绝代的俊脸噙着惑人的笑,简直比那话本子上的男狐狸精还勾人:“为夫甚是好奇,做那事如何才能舒服,不如夫人今日便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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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姝看着顾景尘在眼前放大的俊脸,被刺激的心如擂鼓、目眩神迷、大惊失色,双手抵在顾景尘胸前有些手抖:“我…我也不会……”
“是吗?那夫人不如将话本子拿出来,我们一起学习学习。”
“那……那话本子不是我的!”
顾景尘显然不信:“哦?那是谁的?”
孟清姝娇小的身子几乎被顾景尘圈在怀里,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烫的,大脑晕头转向,却还记得不供出自己的小姐妹:“我不能说。”
顾景尘看着怀里小姑娘羞的小脸泛红,一双小鹿眼迷离泛着水光,看着不似有假,方才没有继续追问。
收了笑,往后退开两步,俊脸上恢复了平日的正经:“此类书看多了上身,夫人……”
原想让她日后莫要接触这类书籍,但看小姑娘此时面若桃李,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模样,硬是又改了口。
“少看些。”
小姑娘年纪还小,对这些事好奇本也是人之常情,到底是顾家亏欠了她。
孟清姝眨了眨眼,还有些没回过神:“哦。”
顾景尘转过身,打量既熟悉又陌生的屋子,有点不习惯了,他的屋子成了少女闺房的模样,跟原来相比天差地别,让他有种误入少女闺房的既视感。
孟清姝也打量了眼四周,道:“夫君若是不喜欢,那我马上让丫鬟把它恢复原样。”
“不必,夫人喜欢就好。”
顾景尘回道,他白天忙于公务,晚上才回来,这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他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如何布置也随孟清姝。
嫁到顾家,让这小姑娘受委屈了,这点要求他还是能满足的,都已经养了个儿子了,现在就当多养了个闺女吧。
……
经此一事,葳蕤轩的下人看孟清姝的眼神都变了,马上变得恭敬起来。
谁能想到看起来娇滴滴的夫人,实则手段了得,当着侯爷的面惩治了两个二等丫鬟,将人打发到庄子上,还得到了侯爷的支持。
葳蕤轩的动静那么大,自然也传到了大房、二房以及老夫人那边。
大夫人张氏拧了拧眉,问传消息的丫鬟:“你确定当时侯爷也在场?”
丫鬟点头回道:“听说侯爷当时回来,看到丫鬟受罚,询问了事情经过后,就支持侯夫人的决定,掌嘴二十,发配庄子上。”
张氏摆了摆手,示意丫鬟退下,待丫鬟出去后,她侧头看丈夫顾景盛,道:“夫君,看来我们这三弟妹不简单。”
顾景盛不以为意:“不过是个十六岁的丫头片子,比我们家修远还要小两岁,有什么简单不简单的?”
见丈夫此时此刻都没有危机感,张氏恨铁不成钢,分析道:“她才刚嫁进来,母亲就把家传的镯子给了她,三弟还助她树立威信,要知道三弟可是从来不过问后宅之事的,不过短短一晚上时间,就让三弟护着她了。”
顾景盛若有所思,露出一抹暧昧,甚至称得上猥琐的笑,轻笑道:“这男人嘛,只要枕边风吹得好,耳根子也硬不到哪里去,三弟从不近女色,忽然间有个美娇娘,就算他自个儿不顶用,可还能用旁的法子寻乐趣,没准儿是三弟妹功夫了得,把三弟侍候服帖了呢?”
闻言,张氏看了眼丈夫,陷入沉思。
其实丈夫的话也不无道理,丈夫也时常被年轻貌美的小妾勾得失了魂,男人嘛,都一个样,都好色。
片刻后,张氏又提出疑惑:“三弟院子里的丫鬟各个模样标致,他若是想寻乐子,以前怎么没行动?”
顾景盛想了想,回道:“以前大概是没开窍,加上他自个儿不顶用,做不了真正的男人,心里还不知道多自卑呢,就一直没往那方面去想。所以啊,还是我们这三弟妹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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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听了,柳眉微微蹙起,心里暗骂:这小贱蹄子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她抬眼看孟清姝,见孟清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顿生一股不详的预感,伸手接过孟清姝递过来的单子。
将单子展开一看,那是长长的一张单子,只是像奏折一般叠起来,上面是字迹娟秀的簪花小楷,看着就赏心悦目,只是字太多了,写满了整张长长的单子。
字数太多,她耐心有限,并不想看上面的内容。
是以,孙氏只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勾起笑意柔声问:“阿瑶,这是什么?”
孟清姝今日是出奇的好耐性,笑盈盈道:“母亲看看便知,您瞧瞧上面记录的东西熟悉不熟悉?”
孙氏含笑点点头,语气带着一股纵容之意:“好,母亲先看看。”
孟冬远却皱起眉头,不赞同地乜了长女一眼,这个嫡长女从出生起他便不喜,丧门星降生,出生就克死生母,性子也不知随了谁,天生反骨,跟母亲说话也时不时带着刺儿,若非孙氏大度不跟她计较,哪有她什么好日子过?
孙氏看着单子上的内容,脸色骤变,脸上的笑意也挂不住,目光紧紧盯着上面的字,一阵心惊肉跳。
当年周氏的嫁妆单子,在她嫁进来之后,是捏在她手里的,周氏留下来的人也被她打发掉了,唯有凝冬和清秋是孟清姝外祖家给的,说是买回来给孟清姝做玩伴的,身契在孟清姝手中,她奈何不得。
可如今,孟清姝怎么会有一份只字不漏叙述出来的嫁妆单子?
她身边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不可能有人偷拿了那张嫁妆单子去给孟清姝誊抄一份,那孟清姝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侵占继女生母的嫁妆,这若是传了出去,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孟清姝见她面色已变,笑意不减,询问:“母亲,上面的东西可熟悉?”
孙氏稳了稳心神,佯装若无其事地勾起笑容,回应说:“上面记录了不少好东西,只是母亲对这些东西并没有印象,阿瑶是从哪来得来的单子?”
“没印象么?”
孟清姝盯着孙氏看了两息,瞬时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淡漠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怒意:“这是我亲生母亲的嫁妆单子,我母亲去世后,你嫁进孟家,这张嫁妆单子就落入你手中。你曾说我年纪尚小,这些东西你先替我保管着,等我出嫁再原封不动给我,添置进我的嫁妆里。
然而,等我查看你给我准备的嫁妆,却几乎不见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几乎全都是用些不值钱或者不中用的东西以次充好,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不会昧下继女生母留下来的嫁妆?”
此言一出,孟瑾玉、孟承章、孟承兴这三个不知情的皆愣住,齐齐看向孙氏。
孟冬远则闪过震惊之色,没想到长女竟然有知道生母留下了什么东西,也不知是谁偷偷告知的。
十年前二弟染上赌博,母亲心疼小儿子,又私自纵容,输掉了不少家财,后来二弟醉酒掉进湖里溺亡,幸好二弟没留下子嗣,不必分出一份家财出去,而二弟妹在二弟死后也改嫁了。
因为二弟败了一部分家产,加上这些年来永昌伯府已衰落,如今的永昌伯府不似十多年前的永昌伯府,只能勉强维持表面的体面。
幸好周氏留下了一笔嫁妆,能让永昌伯府手头上宽裕许多,把这份嫁妆均出三分之二给将来承兴娶媳妇,给阿玉做嫁妆,这样两个孩子的婚事也能体面许多,至于承章,那是庶子,庶子不比嫡子嫡女尊贵,随便凑合着就可以了。
他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何不对,阿瑶那逆女的出生,害死了周氏,相信周氏也不希望自己的嫁妆落到这个丧门星手里,这丧门星嫁到长兴侯府有的是荣华富贵,周氏的那些嫁妆,就当作是帮扶弟弟妹妹了,都是亲兄弟姐妹,不必计较那么多。
就在孙氏被质问得哑口无言之际,孟冬远出言替妻子缓解的尴尬:“阿瑶,你母亲又怎么会昧下你生母的嫁妆?你生母难产而亡,你母亲嫁进来后,就把你抱到身边养着,这些年你顽劣不听教诲,也是你母亲在你祖母跟前替你求情,你可别听风就是雨误会了你母亲,伤了你母亲的心。”
孙氏绷紧的心情也平复下来,附和道:“是啊,阿瑶,你生母留给你的嫁妆,母亲都加进你的嫁妆单子里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随便拿一份什么东西就来糊弄你,让你对母亲产生了误会?”
“误会?”
孟瑾玉像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轻笑出声,眼神带着嘲弄看向他们夫妻,笑吟吟地问:“父亲,母亲,你们是如何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而不感到心虚的?”
那讥讽的笑意,嘲弄的眼神,仿佛是早已看穿一切,让孟冬远恼羞成怒,他怒斥一声:“放肆!”
然后板起脸训,瞪着长女,沉声训斥道:“阿瑶,你怎么跟父母说话的?是不是觉得嫁到侯府,攀了高枝儿就神气了,要回娘家对着父母耍威风?”
孟清姝笑意更深,不疾不徐,含嘲带讽道:“我亲生母亲有多少嫁妆,想必父亲也有所了解,父亲连瞧都不瞧一眼,便说我误会了她,这样做是不是有失公允了?还是说父亲本就知道内情,并且是始作俑者之一,所以想以父亲的身份压制我,掩饰真相?”
这话像似踩着孟冬远尾巴似的,怒意更甚:“你混说什么?为父倒想知道是谁在你面前搬弄是非,至于你口中所谓的嫁妆单子,为父也替你瞧一瞧,好让你死心。”
他说罢,伸手一把拿过孙氏手里长长的单子,垂眼一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一跳,这张单子上记录的东西,跟原配周氏的嫁妆单子一模一样,明明周氏的嫁妆单子在孙氏手里,长女不曾见过,长女又怎么会有这份东西?
等等!
这单子上面的字迹是新的,纸张也不旧,并不是十七年前的旧物,也就是说这份嫁妆单子并不是原版。
只要不是原版,拿不出原版就死无对证,谁知道这份单子上写的是不是真的?
想到这里,孟冬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心中大定,抬头看向长女,无奈地摇了摇头:“阿瑶,这明显是新写的,就连纸张都是崭新的,怎么会是你生母的嫁妆单子?到底是谁给你的东西,让你误会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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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瑾玉原本以为母亲真的昧下孟清姝生母的嫁妆,也心里忐忑,生怕母亲真的做了这种事,届时闹大了,母亲会丢面子不说,就连她也会被人指指点点,没准儿还会影响她的婚事。
如今听到父亲的亲口证实,那张嫁妆单子是假的,她马上松了一口气,看了眼一脸委屈的母亲,她怒火顿生。
见孟清姝张嘴欲言,她马上先声夺人,怒声责问道:“大姐姐,你实在太过分了!你还在襁褓中时,母亲就悉心抚养你,还有,你被祖母责罚时,母亲哪回没替你求情?现在你却听信别人的话,还未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跑回来质问母亲,亏得母亲还以为是你想娘家人了,特意把我和两个弟弟都叫来看你。”
年纪最小的孟承兴也愤愤不平:“大姐姐,乌鸦还会反哺,你不懂养育之恩就罢了,还听信谗言冤枉母亲,今日若不是父亲识破了,母亲怕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孟承章眼含紧张地看向孟清姝,见她回了一个眼神,便知她今日是胜券在握的,孙氏肯定有做下那种事,父亲大概也是知情人。
“听信谗言?”
孟清姝嗤笑一声,反问:“二妹妹,三弟,你们又怎知你们自己现在不是听信了谎言?”
她说着,视线便落在孟瑾玉脖子上,当看到孟瑾玉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时,眼神骤冷,嗤笑道:“二妹妹,你脖子这条项链是你母亲给你戴的吧?”
闻言,孟瑾玉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这条项链她很喜欢,戴出去见小姐妹,她们也说好看,遂答道:“这是我母亲送我的生辰礼物,大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这条项链的来历?”孟清姝说罢,转眼看孙氏,见孙氏面色在她看过去的那一瞬绷紧起来,她慢悠悠地告诉孟瑾玉,“这是我亲生母亲的嫁妆之一,这条项链还有个名字,叫银鎏金嵌碧玺项链,你母亲可真懂得慷他人之慨,用丈夫原配妻子的嫁妆送给女儿做生辰礼物。”
这项链的名字听着很熟悉,孟冬远下意识看了眼次女的脖子,还真跟自己在单子上看见的名称对得上,次女这项链戴的不是时候。
他忙出言打圆场:“阿瑶,你这是魔怔了不成?这条项链是你母亲找人给阿玉定做的。再说了,你这份单子都是假的,是别人不久前胡诌写完交给你的,你闹了那么久也该适可而止,别刚冤枉了母亲,又跟自己的亲妹妹针锋相对。
好了,今日你回来,我和你母亲都很高兴,就先不提这些事败坏心情,等会儿让你母亲亲自下厨给你做两道你喜欢的菜,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吃完饭你就跟父亲说说,到底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离间你和你母亲的母女情份。”
孟清姝轻笑:“父亲好眼力,单子的确是新写的,不过不是别人写的,是我过来前照着我母亲的嫁妆单子誊抄了一份。”
此言一出,孙氏一颗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儿,脑子飞速运转,在想自己身边到底是谁做了叛徒,出卖了她,将那张嫁妆单子偷了去交给孟清姝。
孟冬远下意识看了眼妻子,见妻子绷着脸,又再看向长女,故作不明所以:“阿瑶,你这话什么意思?”
孟清姝目光淡淡扫过在场的人,视线最后落在孙氏身上,不疾不徐道:“我刚出生,亲生母亲就去世了,生母身边的人也都以做错事为由被打发掉了,加上我母亲是独女,又没有兄弟姐妹,没人跟我说我生母如何,出嫁时又是何种场景,带了多少嫁妆。
但就因为我母亲没有亲兄弟姐妹,所以外祖父留了一手,她的嫁妆单子,是一式两份的,一份在孙氏嫁进来后,被捏在孙氏手中,另一份在我外祖家,上面有印戳,以防日后出了什么事,被人侵占了嫁妆也没办法伸冤。现在看来,我外祖父当年是明智之举,还真的有人侵占我母亲的嫁妆。”
孙氏与孟冬远听了,心头一震,没想到周家还留了一手。
夫妻俩对视一眼,孟冬远看到妻子眼底的恐慌,他暗道妇人无用,遇事慌张不冷静,稳了稳心神,语气平静道:“阿瑶,你说你母亲的嫁妆单子一式两份,但另一份我们孟家从不知它的存在,也没见过它。如此一来,你外祖父就算写得天花乱坠都可以,这怎么能当真?万一他写哪条街整条街的铺子都是你母亲的嫁妆,我们还能把它变成真的不成?”
孟清姝不慌不忙地问:“父亲,您对不信我外祖父,那您对我祖父有几分信任?”
孟冬远不假思索道:“那自然是十分。”
试问哪个做儿子的,会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信任的?母亲以前是偏心二弟,但父亲是比较偏心他的,虽然他娶了孙氏让父亲心生不满,可他到底是父亲的儿子,父子哪有隔夜仇?
看着长女那胜券在握的神情,他心里咯噔一下,感觉长女方才的问题估计是个大坑,就挖了坑让他跳下去。
孟清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清茶,缓缓道:“我今日既然会亲自登门讨要我母亲的嫁妆,那肯定是手握铁证,不会冤枉了孙氏的。既然父亲不信我外祖父给我的那份嫁妆单子,那祖父的亲笔信您该相信吧?
我还有一封祖父的亲笔信,上面写明了外祖父给我的单子属实,最后还盖上祖父的私印,祖父还在上面画押。不仅如此,还有老长兴侯作为见证人,虽然他如今已经不在了,但他在信上签字画押了。”
父母之爱子女,为之计深远。
外祖父在母亲出嫁时留了一手,就是为了防止母亲日后被人侵占嫁妆,销毁单子。后来母亲难产而亡,孙氏嫁进孟家做继室。
那会儿孙氏表面上很疼爱她,但外祖父觉得孙氏虚伪不可靠,知道祖父是真心疼爱她,事事为她做打算,便也将祖父归为可信之人,让祖父写下一封书信证实,并请老长兴侯,也就是她已去世的公爹来做见证人。
外祖父为了女儿、外孙女,可真是将一切可能都计算在内,幸亏外祖父当初深谋远虑,不然她母亲的嫁妆真的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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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一场不可能,却变成现实的荒诞婚姻已成定局,孟清姝没做成世子夫人,却成了长兴侯夫人。
宾客们都懵懵然,感觉参加了那么多场婚宴,这次是最精彩的,茶余饭后都有了新的谈资,而他们还是目击者,亲眼所见。
不得不说,孟清姝还是很有眼光的,顾景尘能力、长相皆出众,如今已官拜大理寺卿,如果不是因救皇上伤了身子,落下隐疾,被未婚妻退婚后一直无心婚事,也轮不到孟清姝来捡漏。
大房和二房的人也懵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想到顾老夫人竟能同意如此荒谬的事,而一贯作风严谨的顾景尘也把原本的准儿媳妇娶了,这明日他们家可就成为全京城的笑话了。
在他们还未彻底回过神之际,孟清姝和顾景尘这对新人已在走婚礼的下一步流程,送入洞房。
原本入洞房,是去顾修明的院子,那边喜床什么的已布置好,如今换了新郎,自然是送去顾景尘的院子。
掀开红盖头,新婚夫妻俩又依照流程喝了合卺酒。
顾景尘看了眼新婚妻子,见她淡然自若,若是忽略她紧紧交握的双手,还以为她真的如表面上那么淡定,到底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自己也不想为难个小姑娘,只道:“我先去接待宾客,你若是饿了,就让丫鬟去取膳食过来。”
孟清姝点头应声:“好。”
顾景尘离开后,孟清姝才松了一口气,手心因过度紧张,如今都是汗津津的,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糟心的开局,她力挽狂澜,得到一个较为满意的结果,被塞到手中的烂牌,在这一刻有了起色。
前路未卜,但她也要努力活着,过好每一天,她是母亲拼了性命带到这个世界上的,要让母亲在天之灵能安心。
她打量着身处的环境,顾景尘的寝房完完全全就是男人寝房该有的样子,布置单调,天青色的幔帐,折叠整齐的锦被也是天青色的。
凝冬和清秋被唤进来侍候,看到自家姑娘神色木然地端坐着,定是被今日的事打击了,实在是连话本都不敢这样写,真的太过荒谬了。
凝冬心疼得红了眼眶,眼里泪光点点,哽咽道:“姑娘,您受苦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世子以前瞧着温文尔雅,没想到竟是这样不着调,不负责任的人。”
孟清姝轻轻摇头,长长吁了一口气,不疾不徐道:“不苦,我这算是因祸得福了,直接退婚不嫁,回到孟家,我那好继母和父亲不会放过我。遵循顾家的意思婚礼继续,嫁给顾修明,我日后肯定得不到夫君的爱重,在二公子和四公子之间选择,对方被迫娶了兄弟的未婚妻,我也不一定能过得好,嫁给顾侯爷正好,顾侯爷品行高洁,我也直接做了顾修明的长辈,他日后见了我得管我叫母亲。”
清秋附和道:“姑娘说得对,相对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顾侯爷为人正派,定不会亏待了姑娘,起码能给姑娘正妻该有的尊重,顾家大房和二房都庶出,这顾家除了老夫人,您就是最尊贵的女人。”
孟清姝提醒道:“我已嫁为人妇,就不是姑娘了,你们也该改口。”
凝冬和清秋齐齐应声:“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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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意外的,新婚夫妻俩盖上被子纯睡觉。
白天里折腾了一整天,还经历了这样荒诞的婚礼,孟清姝身心疲惫,即使身处陌生的环境,身边还躺着一个成熟的男人,也安安稳稳地沉睡过去。
毕竟她的这个夫君有隐疾,她丝毫不慌,即使夫君没有隐疾,她也不排斥圆房,嫁都嫁了,还要做什么贞洁烈妇守住清白,那就没意思了。
顾景尘也不知怀着何种心情躺下,他活了二十九年,还是头一次与姑娘同床而眠,愿以为对方是姑娘家肯定会紧张得睡不着觉,可没想到不一会儿,耳边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他诧异地侧头看毫无戒备、酣睡正香的新婚妻子,小姑娘才十五六岁,竟有这处事不惊、随遇而安的心态,沉稳得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也不知是怎么练出来的,就是不知她接下来的日子是否还能稳得住心态。
翌日。
熹微之光划破云层,驱散黑暗,孟清姝悠悠醒转,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便是陌生的幔帐,她面色一紧,又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日的事,瞬时松了一口气。
她侧头往床的外侧看,新婚夫君双眸闭合,还没醒来。
顾景尘是真的长得好看,眉眼如画,面如冠玉,是顾家人里相貌最出众的,听闻他当年的未婚妻也是京城第一美人,只可惜他落下隐疾,未婚妻退了婚,不然京城第一美男子与第一美人的结合,这俩人站在一起该有多养眼?
片刻后,顾景尘蓦地睁眼,问:“看够了没有?”
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把孟清姝吓了一跳,她稳了稳心神,从容回答:“没有,夫君长得好看,难道还不让人看?”
顾景尘被这话噎住,昨日觉得她胆子大、处事不惊,今日发现她还挺伶牙俐齿的,坐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她,淡声问:“为什么是我?”
孟清姝知晓他问的是什么,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坦然道:“夫君难道不觉得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你的两个侄儿,无论哪个都护不住我,你儿子大婚之日就逃婚,我嫁给他能落得了什么好?而你是一家之主,地位最尊贵,嫁给你就是侯爵夫人,谁能欺负我?就连你儿子也得管我叫母亲,给我请安,嫁过来就有这么个好大儿,这不是挺好?”
顾景尘愕然,没想到她如此坦荡,至于最后一句,她定然在说反话,那不是好大儿,那是没规矩、没责任心的逆子。
也是,做堂嫂或堂弟媳都不及做母亲好,占了长辈的身份能做的事可多了。
瞧她嘴角微微上翘,眼里飞快掠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总算有几分小姑娘该有的灵动,顾景尘饶有兴味地笑了笑,道:“修明过继过来后,就没有母亲教养,性子顽劣,往后还请夫人多费心教育。”
孟清姝惊诧:“夫君难道就不怕我以长辈的身份欺负他?”
顾景尘不甚在意道:“他欠收拾,夫人看着办便是。”
孟清姝听后愣住,难道顾景尘就不怕她心肠歹毒,把顾修明给收拾没了?
还是说,因为顾修明不是亲生的,所以不怎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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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堂。
往日里冷清的寿安堂,因新媳妇进门,变得热闹起来。
这大清早,本家的晚辈们早早的就来了顾老夫人的院子,就等着瞧瞧新媳妇今日会如何应对。
大房与二房不知何等心情度过一晚上,顾修明逃婚,身为准公爹的顾景尘娶了准儿媳妇,这种惊世骇俗的事肯定已经传开了,他们家也成为全京城的笑柄,等待过程中,两房人暗中不知道交换了多少次眼神。
顾老夫人今儿却精神抖擞,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儿子的婚事是她的心病,现在儿子有媳妇了,她心里高兴,日子是自己过的,外人说什么她管不着,只要儿子有媳妇,不必孤独终老就好。
张氏见状,温声道一句:“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母亲今儿精神极好。”
顾老夫人含笑点头:“那是自然,老三成家了,我总算不必再操心他的婚事了。”
闻言,大房和二房的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两眼,这桩婚事就是个笑话,亏得老太太还能笑得出来,今后他们出门都得被人追着笑话。
顾老夫人注意到他们的暗流涌动,但也不在意,反正大房和二房是庶出,向来是见不得她儿子好,只有想占便宜的时候才是亲兄弟,当看到顾景尘与孟清姝并肩而来,顾老夫人笑意更浓,其他人的目光也落在他们身上,心思各异。
孟清姝无视旁人异样的眼神,仍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仿佛她要嫁的人是顾景尘,而非顾修明,没有半点扭捏,大大方方的给顾老夫人敬茶:“母亲,请喝茶。”
“好,好,好。”
顾老夫人连说了三声好,激动得眼眶湿润了,她等这一杯媳妇茶等了十余年,总算等到了,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而后道:“好孩子,快快起来。”
等孟清姝起来后,顾老夫人脱下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握住孟清姝的手,不容拒绝地给她戴上。
孟清姝垂眼看镯子,这镯子水头足,通透碧绿,肯定价值连城,忙道:“母亲,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顾景尘看到那镯子,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而后道:“长者赐,不可辞,母亲给你的,你收下便是。”
闻言,孟清姝就没有再推辞,看含笑谢过:“儿媳谢过母亲。”
坐下后,看到张氏和陈氏脸色都变了变,视线还似有若无地往她手腕上瞧,她便知这个镯子不简单,肯定是她们想要,却得不到的。
实际上,大夫人和二夫人还真的羡慕不已。
这镯子是顾家主母代代相传的,是主母的象征,虽然原本孟清姝嫁给顾修明,成为世子夫人,迟早会得到这镯子,可她们总觉得不一样,原本是她们的晚辈,如今成了平辈,身份还比她们尊贵。
张氏目光闪了闪,语调温和道:“三弟妹,你昨夜过得可还习惯?都怪修明那孩子任性妄为,我们昨日已经派人去找了,若不是他没有担当,你也不至于……”
说着,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适时收住嘴,转而又道:“事情已成定局,那些不愉快三弟妹忘了便是,你跟三弟可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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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兴侯府的占地面积比永昌伯府大许些,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府中繁荣的景象非已落魄的永昌伯府能比的,如今的永昌伯府只能靠祖宗基业来维持表面上的体面。
孟清姝逛着这座如无意外,就要在此生活一辈子的大宅子,除了大房和二房以及顾老夫人的寿安堂,她都大概的逛了逛,熟悉一下府中环境。
从小桥上下来,孟清姝看到迎面而来的张氏,脚步略微顿了顿,然后朝张氏走过去,温声唤道:“大嫂。”
张氏其实远远的就看到她与两个丫鬟闲逛,特意向她走来的,轻轻颔了颔首,然后问:“时值春季,这院子里的花开的正好,三弟妹也是来赏花的?”
孟清姝回道:“趁着得空,在府中逛逛,熟悉一下环境,路经花园就顺道赏赏花。”
“那我陪三弟妹逛一逛。”
张氏说着看了她一眼,见她欣然应下,便与她一同赏花,走了几步,又状似不经意地问:“听闻修明昨晚高热不退,三弟妹上午还去看望了?”
闻言,孟清姝脸色微顿,瞬时明白张氏要陪自己逛的意图,从善如流地回道:“儿子病了,做母亲的哪能放心的下?就去看看病情如何,所幸并无大碍。”
张氏感慨道:“三弟妹真是菩萨心肠,修明那般对你,你还不计前嫌,着实难得。”
孟清姝勾唇浅笑,柔声说:“大嫂也是做母亲的,应该能理解我的,哪有做母亲的会跟自己儿子计较?”
张氏噎住,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眉眼温柔,嘴噙笑意,没有一丝异样,似乎真的是个不会与孩子计较的慈母。
这心思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沉稳,明明对顾修明心有怨恨,比顾修明还要小一些,却还能佯装出慈母的样子,只是不知她还能装多久,依照顾修明的性子,就算她再能装,这对不伦不类的母子迟早也会斗起来。
这么想着,张氏轻叹,接着道:“话虽如此,只是修明那孩子被宠得任性妄为,又是个性子拧的,认定了的事很难改变,让三弟妹受委屈了。”
认定的事?
难道是那位婉儿姑娘?
孟清姝只当没听懂张氏的挑拨离间,面不改色道:“其实也能理解的,夫君平时公务繁忙,对他疏于管教,过继过来后又没有母亲教育,现在他有母亲了,我会好生教育他的。”
张氏心中冷笑,只觉她虚伪,表面上还是顺着她的话说:“有三弟妹耐心教育,修明日后定会越来越好的。对了,三弟刚成亲,也是有婚假的,怎么没陪你熟悉一下府中环境?”
“夫君还有事要忙,用过午饭就出府了。”孟清姝也没有隐瞒,如实相告,毕竟张氏掌管中馈,就连自己上午去了祠堂的事都知道,顾景尘出府的事,问一下门房就能知晓。
张氏听了,微微皱眉,为孟清姝鸣不平:“三弟也真是的,他那样……”她欲言又止,看着孟清姝那张貌若天仙的脸,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转而道,“这桩婚事本来就委屈了三弟妹,却还是一心扑在公务上,都不知道多陪陪三弟妹以作补偿。”
孟清姝善解人意道:“夫君身为朝中重臣,公务繁忙,哪能时常陪着我一个小女子呆在后宅?”
此言一出,张氏就想到自家不中用的夫君,靠着家族庇荫才挂了个闲职,混了那么多年也没混出名堂来,三弟深得圣心,却也不为兄长谋个好前程,以至于夫君多年来只得一个没有实权的低阶闲职。
这些年来都清闲的很,每日也只是去官署点个卯,其余时间不是去所谓的应酬,就是在家里,早些年还会陪她,如今她人老珠黄,都是在那些狐媚子妾室房中消遣时光,幸好她一直看得紧,从未弄出什么庶子庶女出来膈应人。
片刻,张氏挤出一丝笑容:“三弟妹真是善解人意,三弟娶了你这样的媳妇,真是有福了。”
孟清姝含笑回应:“大哥能娶到大嫂这样贤惠的媳妇也是福气,这京城里谁不知道大嫂持家有道?”
张氏闻言,心中警铃大作,不由自主的转眼看她,见她浅笑嫣然,春风拂过,鬓角的一缕发丝落下,她伸手将那缕发丝别再耳后,抬手时袖子倒垂,露出莹白细腻的手腕,手腕处那一汪碧绿缠绕,那盈盈绿意衬得纤纤玉手越发白皙。
见状,张氏心里的危机感更盛,那只镯子价值连城,顾家代代相传的,是当家主母的象征,孟清姝这番话,以及这别有深意的动作,是不是在意有所指地提醒她要交出中馈之权?
那不行,老二好歹是五品礼部郎中,老二媳妇就算没有协助她掌管中馈,也没多大损失,可她夫君不行,三兄弟里最没本事的,大房若是没了管家权,在府中说话做事哪还有底气?
在这片刻间,张氏心思急转,最后决定以退为进:“说起掌家,先前是因为三弟没有娶妻,这中馈才落到我手里,我代为管着,如今三弟已成亲,中馈也理应交到三弟妹手中。”
孟清姝微愣,常言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却让人品出这个意思。
她方才那句话其实也只是字面意思而已,没想到张氏会多想,遂笑道:“我年纪尚小,怕是应付不来,大嫂掌家经验丰富,理应由大嫂继续掌管中馈。”
张氏瞧她笑容明媚透着真诚,不露一丝异样,暗道她真沉得住气,心里明明很想要,嘴上却在假意推辞,为的不就是让自己出言劝一劝,然后再心安理得地将中馈之权揽过去?
但自己不会惯着她,也不跟她客气,勉为其难道:“既然如此,那我继续替三弟妹先管着,等三弟妹年长些再交还给三弟妹。”
孟清姝颔首道:“那就继续辛苦大嫂了。”
见孟清姝此刻还笑意不减,张氏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孟清姝比她想象中还要难对付,像只狡猾的狐狸,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错处。
她温声回应:“应该的,跟大嫂客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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