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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我们商量一下。”傅霁清的语气,说着商量,其实是习以为常的命令。夏晚枝望着他,眼里带着笑:“怎么了?”傅霁清看着她苍白脸上浮起的深深梨涡,眸光微暗。“你之前说,如果我不想继续了,就放手和我离婚,还算数吗?”猝不及防。如冬夜一场骤雨,冻结了夏晚枝的全部感官。许久,她听见自己说:“算数的。”人们总是说,分手也要潇洒。
主角:夏名微傅时勋 更新:2023-04-11 1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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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名微傅时勋的其他类型小说《傅时勋夏名微》,由网络作家“夏名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件事,我们商量一下。”傅霁清的语气,说着商量,其实是习以为常的命令。夏晚枝望着他,眼里带着笑:“怎么了?”傅霁清看着她苍白脸上浮起的深深梨涡,眸光微暗。“你之前说,如果我不想继续了,就放手和我离婚,还算数吗?”猝不及防。如冬夜一场骤雨,冻结了夏晚枝的全部感官。许久,她听见自己说:“算数的。”人们总是说,分手也要潇洒。
夜很静了,屋里只点着一盏青白小灯。
夏晚枝熟练的在平板上画出一只黑猫。
黑猫背着一把剑,臭屁又嚣张的站在一块石头上对安静趴着的纯白兔子说:“你能遇见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这是她的连载漫画《兔和猫》,第155话。
写出‘幸运’两个字,夏晚枝的头却猛的一疼,整个人一抽搐,笔拿不住,在幸运两字上狠狠划了一道。
她抬起头,鲜红的鼻血滴在平板屏幕上,老旧的平板闪了两下。
“糟了!”
夏晚枝顾不得自己,慌忙抽出纸巾去擦拭平板。
明天就是交稿日了,要是没稿子,这个月的稿费就拿不到了。
鲜红染透纸巾,她有些撑不住的往后靠,头顶青白灯光晃动在她发散的瞳孔上。
再过几天,她就要去做第一次化疗。
因为她的脑袋里,长了个瘤子。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反正老天就是让它长在了那儿。
真希望化疗有用……她还不想死。
她的漫画还没火;环游世界的计划还没开始;傅霁清……也还没喜欢上自己……
胡思乱想着,好半天,血终于止住了,夏晚枝又撑起身子拿起画笔,小心的将画错的地方擦掉。
她是个漫画家,虽然画了十几年,也只是混个温饱。
但这也是她唯一会做,并用来养活自己的技能了。
而且,她现在需要钱。
癌症,要治好大概要很多钱吧……
画完这一话,已经凌晨两点了,夏晚枝从书房小小的窗台望去,天色乌蓝。
她洗了个脸躺在床上,头却隐隐痛得睡不着,只能翻来覆去。
不知道傅霁清在医院怎么样了,急诊科真的好忙,他已经两天都没回家了。
结婚三年,他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只剩她一个人的家,就像婚前的日子,孤单得生寒。
只有心口含着一个人才会稍微温暖些。
实在睡不着,她起来熬汤。
窗外天色渐白。
早上六点,门口风铃突响,夏晚枝从厨房惊喜的探出头:“你回来了。”
门口,傅霁清一身白色,白衬衫,白西裤。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疲态,看着夏晚枝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些诧异,但没有放在心上。
“我回来换衣服。”
他有洁癖,就算再忙,也要回家换衣服。
“我给你拿。”夏晚枝脚步轻快走向卧室。
这是常态。
但她并不生气,毕竟医生这个职业,总是免不了牺牲家庭时间的。
她一边拿衣服一边问:“医院最近这么忙吗?”
傅霁清接过衣服换上,淡淡说:“还好。”
其实他忙,只是因为他要升职了,之后就会成为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
但他觉得已经没必要对这个女人说了。
“有件事,我们商量一下。”
傅霁清的语气,说着商量,其实是习以为常的命令。
夏晚枝望着他,眼里带着笑:“怎么了?”
傅霁清看着她苍白脸上浮起的深深梨涡,眸光微暗。
“你之前说,如果我不想继续了,就放手和我离婚,还算数吗?”
猝不及防。
如冬夜一场骤雨,冻结了夏晚枝的全部感官。
许久,她听见自己说:“算数的。”
人们总是说,分手也要潇洒。
她的反应想来也足够潇洒,不像她曾无数次想过的那样,哭着挽留。
事到临头,这一刻,她只是突然清楚的知道。
夏晚枝望着傅霁清,一时回不了话。
三流漫画家和前途无量的医生,她和傅霁清,本该是无论如何都搭不上的人。
一场误打误撞的相亲,让她成了他的妻子。
傅霁清当初为什么会娶她,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是一见钟情。
傅霁清见夏晚枝只看着他不说话,有些不耐:“我还要赶去医院,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见他转身要走,夏晚枝不知该说什么,却突然想起了她厨房熬得汤。
“等一下。”她突然喊道。
傅霁清不耐烦的顿住脚步,转身看她。
熬了近四个小时的骨汤已经变得鲜美浓白,夏晚枝找出保温壶,装了满满一壶递给他:“熬了很久的,带上吧。”
见他不接,夏晚枝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本来就是给你熬的,总是熬夜补一补也好……”
傅霁清看了看时间,不愿再做纠缠,带上了汤。
灰暗天色氤氲,夏晚枝站在门口看着他背影离去。
如同往常,从不回头。
关上门,她收拾好傅霁清换下的衣服。
在洗衣机的涡旋声里,夏晚枝呆呆坐在沙发上,像一尊凝固了的雕像。
不知坐了多久,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夏晚枝拿起一看,是杂志社的编辑林海。
她连忙接通,林海不耐烦的催促声响起:“夏晚枝,稿子呢?怎么还没交来?”
夏晚枝一看时间,才七点。
但她没反驳,只是说:“我马上发给你。”
“快点。”说完,林海就挂了。
夏晚枝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没事的,她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打开平板,夏晚枝看着昨晚画完的漫画。
有人说,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只有邂逅。
《兔和猫》是她和傅霁清结婚后开始画的连载,也是她第一次画长篇漫画。
她期望自己是行侠仗义的黑猫,而傅霁清是治病救人的白兔,像故事里一样相遇相知……相爱。
可现实是,这只是她编织的一个自欺欺人的故事。
像当初领结婚证那样,离婚也是在一个不明媚的早晨。
明明还是工作日的早上八点,办理处外便排起了长队。
可这么多人里,夏晚枝发现,自己和傅霁清还是排在了第一。
九点,大门打开,两人坐在了婚姻登记员面前。
登记员检查过证件后,照规矩提问:“你们是为了什么离婚?”
傅霁清淡淡道:“性格不合。”
夏晚枝看着桌上交出去的结婚证,垂下眼睑:“……没有感情了。”
那个‘了’字,萦绕在她舌尖,似乎想制造一种假象,骗自己傅霁清曾对她有过感情。
登记员听多了这种理由,见傅霁清不停看手表,皱眉问:“有急事?”
傅霁清微怔:“抱歉,我十点还有个手术。”
登记员看看两人。
一个冷漠无比,一个心魂垂死。
他叹着气收起表格:“那行吧,离婚冷静期三十天,三十天后,你们准时一起来领离婚证,逾期就会撤回离婚申请。”
办理完,也才九点十八。
傅霁清习惯性的为夏晚枝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夏晚枝迟疑了一步,停下了。
“你快去医院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傅霁清只犹豫了一瞬,便关上车门,干脆的说:“行,我先走了。”
尾气喷在夏晚枝脚边,她目送傅霁清远去,鼻尖酸楚不已。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下泪意,这时,一滴鼻血却滴了下来。
砸在地上,一滴又一滴。
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回事……”她有些慌乱,无措的蹲在路边,仰着头。
直到用完一包纸巾了,仍是无用。
夏晚枝只好匆忙打车去了医院。
夏名微 说完那句话,有一瞬的失神。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了出口,她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讲出这句话。
话一出口,她没有觉得轻松,只有难以言喻的怅然。
深吸一口气,夏名微 朝彭娇扯出一个歉意的笑,继续挪动着朝前走去。
这一次,彭娇没有再阻止她。
直到夏名微 离开,彭娇回到诊疗室,傅时勋才从拐角处走出。
他眉头紧皱,眼中神色复杂。
另一边,夏名微 出了医院,难受至极的她只能选择打车回去。
昏昏沉沉的回到家,她只觉得冷。
她把自己蜷在厚厚的冬被里,可那冷却像是从骨缝中透出的。
好难受,自己真的能好吗?
脆弱的想法刚刚冒出,她又立刻压下,告诉自己决不能气馁。
第二天,稀薄的阳光照醒了夏名微 。
她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打开手机,编辑林海又发来消息:看评论了吗?上一话漫画评论还可以,你尽快把下一话画完,可以做特别篇加更。
评论?
夏名微 恍然想起,昨天新一期杂志就出了。
电子杂志不比纸质杂志,发行迅速。
像她这样的三流漫画家,能上电子杂志,都是因为和编辑有十几年交情才轮得到她。
所以,一般林海的吩咐,她都会尽力去做。
回了个‘好的’,夏名微 打开杂志官网,她的漫画下果然比以往多了很多评论。
“反转啊,果然其实是黑猫更先喜欢白兔吧……”
“说起来,白兔的心理想法一直没有,我一直怀疑白兔其实不喜欢黑猫……”
夏名微 看着评论,脸上不由露出苦笑。
原来旁人纵然一无所知,也能将她的感情看的明明白白。
夏名微 起了床,穿上一件厚厚的衣服,反胃的感觉一直下不去,可她知道自己不能不吃东西。
正熬着粥,门口风铃一响。
夏名微 诧异的转过头,发现居然是傅时勋。
“你回来了?”
她拿着勺子站在厨房门口,有些拘谨,没有像以往一样上前迎接。
傅时勋只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
他现在心里莫名复杂,还有些奇异的不耐:“我回来收拾行李。”
夏名微 大脑一瞬空白,回过神来又问:“你要搬走了吗?”
“我们离婚了,我不该搬走吗?”傅时勋故意反问她。
夏名微 支吾着回答不出来,而傅时勋已经找出行李箱囫囵将衣服往里面丢。
“我来收拾吧。”怕他拒绝,夏名微 又下意识加上一句,“我做惯了的。”
傅时勋眉头一皱,拒绝道:“不用,我自己来。”
“你这么收,之后不好挂的。”
“彭娇会帮我收拾的。”
夏名微 的手顿住了,她没有再插手,只能这么静静看着他,没有再说一句话。
拖着行李箱离开时,傅时勋忍不住用余光看了夏名微 一眼,只觉得她的脸色好像越发苍白了。
他没在意,大步离去。
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屋里又是一片安静。
夏名微 关上空了大半的衣柜,沉沉叹了口气。
她随即又反应过来,打了自己一下:“不能叹气,叹气运气不好的。”
这是外婆在世时教她的,叹气会叹走好运,要打自己一下反省。
熬好的粥强行喝了半碗,夏名微 打开平板,坐到阳台画画。
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似乎能驱散一些骨子里的冷。
她的画笔下,黑猫为了救人,中了毒。
他问白兔:“我死了,你怎么办?”
“你会找到新的朋友,还是新的恋人?”
怎样都好,只要我离开后,你不要孤孤单单一个人活在这偌大的世上。
白兔没有回答。
因为夏名微 知道,有些事情本身没有答案,因为问题本身就是答案。
傅时勋搬走的十天后,夏名微 的稿费发了下来。
5089.5,有零有整。
看着稿费,夏名微 惆怅的叹了口气,随即反应过来又打了自己一下。
她想了想,给林海发了消息:林哥,最近有零单子可以接吗?
没一会儿,林海打来电话,开口就问:“出什么事了?怎么缺钱了?”
夏名微 沉默了一下,没有隐瞒:“我长了个肿瘤,是有些缺钱。”
她声音平静,像在讲一件小事。
刚开始知道这个消息时,她感觉天都塌了,但到现在她已经接受了命运给她的一击。
人活在这世上,总会受些挫折。
但无论如何,都只能往前走。
林海脑袋一懵,喃喃着:“怎么会这样?”
夏名微 笑了:“其实还好,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积极面对,总能治好的。”
“可是……”可是那是癌症啊!
她没有卖惨,林海却感觉鼻尖一酸。
一个人积极的活着,似乎再多的同情都是不尊重。
林海答应下来:“我尽量给你找钱多的单。”
挂了电话,夏名微 心上轻松了些许,她算着存款,只有三万不到。
之后,林海果然给她找了好些钱多事少的活。
这天林海给了单子后,又有些疑惑的说:“还有件事,有个女人跑来杂志社说要见你。”
“她说,是你妈妈。”
夏名微 怔住了。
……
见面的地点约在一家夏名微 很喜欢的餐馆。
夏名微 穿了一件最体面的衣服,或许是想告诉要见面的人,自己过的还好,她不要担心。
夏名微 走进书店,见到的却是一个面带焦虑的中年女人。
或许世上真有血缘相通,见到她的第一眼,夏名微 就确认了。
是她。
她的母亲。
两人相对坐着,夏名微 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说了句:“你好”。
女人不断找着话说。
“你……你过的还好吗?”
“应该还不错吧,你是个漫画家,有房有车的,听说老公还是个医生,应该赚的很多吧。”
五岁以后,夏名微 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
只有在外婆零星的言语中,知道她又再婚了,又生了孩子。
夏名微 偶尔会想,她还记不记得她的第一个孩子呢?
会不会在下雪的日子,她也担心过那孩子穿得暖不暖?
外婆去世后,夏名微 就再也没了她的消息。
可如今见到了,她面色疲惫憔悴,却完全没有要关心那个被她抛弃的孩子的意思。
她不像个寻亲的妈妈。
夏名微 垂下眼,轻轻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我儿子,不,你弟弟得了肝癌。”女人抓住夏名微 的手,眼泪就下来了。
她絮絮叨叨,惶恐着急。
“他才十五岁啊,你救救他吧。”
“我实在借不到钱了,我只要十万,你肯定有的吧!”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这就是家人,可以为了救另一个人的命想尽办法。
可是……
夏名微 眼神黯淡,轻轻说:“我离婚了,而且,我也得了癌症。”
女人愣住,然后丢开她的手,面色扭曲起来。
“我是你妈,我生了你,找你借十万,你居然说这种话!你还是人吗?!”
夏名微 攥紧衣袖。
“我真的没什么钱……”
“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夏名微 懵了,耳朵都是嗡嗡的响声。
“还癌症,你怎么不说你快死了!”
女人又指着夏名微 骂了很久,直到被一个电话叫走。
夏名微 呆呆坐了很久,才站起身离开,她没有坐车,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
走着走着,眼泪就糊了满脸,喉咙却发不出声。
哭得像五岁那年被抛弃的小孩。
“滴!滴!”
背后突然响起车喇叭声,夏名微 愣愣转头,随即慌张抹去眼泪。
傅时勋从车窗探出头,诧异皱眉:“你在哭什么?”
“没什么……”夏名微 局促不已。
傅时勋看着她低着头的样子,有些心烦,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
但还是说:“上车,我送你。”
夏名微 微怔了一下,在傅时勋不耐的眼神中上了车。
车中装饰几乎没变,之前自己编织的平安结也好好的挂在后视镜上。
夏名微 不由自主的注视着傅时勋,轻声问:“你今天不忙吗?”
“今天有点事,请假了。”
傅时勋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皱眉,加速了车。
车又开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彭娇上了车。
她看着副驾驶的夏名微 ,脸上灿烂的笑顿了一瞬,随即热情打招呼:“夏小姐怎么也在?”
傅时勋不在意:“偶然遇见了。”
夏名微 转过头,视线停在彭娇的手表上。
那手表,和傅时勋手上的是一对。
彭娇催促道:“快把夏小姐送回去,还要去接我爸妈呢,不要迟到了。”
“时间还早。”傅时勋淡淡说。
接下来的时间,夏名微 没有再说话。
她听着彭娇和傅时勋的对话,心底有什么在缓缓撕扯,有些痛,更多是苦涩。
等下了车,夏名微 目送着那车远去。
她和傅时勋只是短暂的渡了一程,剩下的路,不属于她了。
回到家,夏名微 收拾起了房子。
自从傅时勋走后,她便一直维持着原样,如今,也该收拾出来。
整理书柜时,她却找出了两张演唱会的门票。
夏名微 怔怔看着,这是去年她和傅时勋一起买的eason的演唱会门票。
eason突发奇想,提前一年预售演唱会门票,仅限情侣购买,一人的价格可以获得两个席位,一年后两张券合在一起才能奏效。
门票的日期是九月十八日,就在七天后。
真巧。
夏名微 久久看着两张门票,心底挣扎着。
“最后一次。”最后,她喃喃着,攥紧了票。
第二天,就是第二次化疗的日子。
夏名微 躺在病床上,冰凉的药水蔓延全身,依旧让她痛不欲生。
但好在这次她已经有了准备,她穿了件傅时勋遗漏的厚衣服,不至于像上次那样狼狈。
等身体缓过劲,夏名微 拿着门票去急诊部找傅时勋。
急诊部的护士却说:“傅医生不在,他最近经常请假呢。”
夏名微 有一瞬的彷徨,她轻声说了‘谢谢’,走到傅时勋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的门锁着,她踟蹰着,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夏小姐又来找阿清吗?”
夏名微 一转身,是彭娇。
夏名微 不自在的说:“我有东西要给傅时勋。”
彭娇打量了夏名微 两眼,突然上前,拿出钥匙打开了傅时勋办公室的门。
“请进,我想我们得谈谈。”彭娇态度强硬,像是这办公室的女主人似的。
夏名微 愣了两秒,脚步却不由跟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进傅时勋的办公室,里面的摆设一色的白,纤尘不染。
彭娇打开灯,幽幽的白光照得整个办公室亮得吓人。
彭娇在主位坐下,眉眼间不耐至极。
“夏小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好的前男友就该和死了一样。”
夏名微 一时语塞,便听她又说。
“好的前妻也一样。”
“你这样时不时的打扰,已经干扰到我们的生活了。”
夏名微 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惨白。
她知道彭娇讨厌自己,却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客气。
她低下头,半响才抬头说:“彭小姐,我想你不知道,我们还没离婚。”
见彭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夏名微 站起身。
“我今天只是送个东西,送完我就走。”
将门票放在傅时勋的办公桌上,夏名微 朝彭娇点点头,就蹒跚着离开了。
身后,彭娇脸色难看至极。
她愤怒的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门票,眼珠一转,将门票塞到了办公桌底下。
另一边,夏名微 回到家就没了力气。
她艰难的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却觉得骨子的冷和身体的热几乎熬干她的骨血。
夏名微 想去拿温度计,一起身,鲜红滴在她衣服上。
她又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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