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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衣霍时洲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凉州,霍府。陆雪衣跪在堂前,不敢说话。堂上,霍时洲母亲沉声叱问:“我问你,你手臂上的朱砂痣到底是怎么回事?!”陆雪衣不知该怎么说。难道要她当着婆婆的面,说成婚三年身为夫君的霍时洲却从未碰过自己吗?!陆雪衣忍不住抬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男人。

主角:陆雪衣霍时洲   更新:2023-04-11 1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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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雪衣霍时洲的其他类型小说《陆雪衣霍时洲》,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凉州,霍府。陆雪衣跪在堂前,不敢说话。堂上,霍时洲母亲沉声叱问:“我问你,你手臂上的朱砂痣到底是怎么回事?!”陆雪衣不知该怎么说。难道要她当着婆婆的面,说成婚三年身为夫君的霍时洲却从未碰过自己吗?!陆雪衣忍不住抬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男人。

《陆雪衣霍时洲》精彩片段

凉州,霍府。

陆雪衣跪在堂前,不敢说话。

堂上,霍时洲母亲沉声叱问:“我问你,你手臂上的朱砂痣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雪衣不知该怎么说。

难道要她当着婆婆的面,说成婚三年身为夫君的霍时洲却从未碰过自己吗?!

陆雪衣忍不住抬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男人。

霍时洲,霍家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他剑眉星目,只端坐在那儿便像是幅画,让人垂青。

如若……不是那般冷漠的话!

陆雪衣攥了攥手中丝帕:“我……”

却说不出来什么。

见她如此,霍母怒极更添失望:“自你们成婚那日我便四处求神拜佛,盼着你们能生下几个孩子,延续霍家血脉,让我能安享天年。”

“你们也总哄着我说快了,再等等。结果呢?若不是今日被我发现,你们是不是打算瞒到我死?!”

“不是的!”陆雪衣忙解释,但霍母已经不想再听了。

她起身由着丫鬟搀扶,缓缓走了出去。

陆雪衣望着她背影,知道老人这是真伤到了心,一时间有些无措。

这时,却听身后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陆雪衣,是我小瞧了你。”

陆雪衣一怔,回头看来,就对上他那双含冰的眼。

一瞬,如坠冰窟。

“你以为……我是故意的?”陆雪衣字字沙哑。

霍时洲只是站起身:“不然?”

扔下这句反问,他没再多言一句,直接拂袖离去。

陆雪衣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掌心却只握住了一片空无……

炽夏暑天,吹来的风却冷的人打颤。

而霍时洲这一走,直到入夜也没再归来。

冬夜的凉州城,雪色染染。

陆雪衣收起准备作为寿礼送给宫内贵妃娘娘的《百寿图》,刚准备唤来丫鬟问霍时洲的消息。

门扇突然被推开。

婢女小昭快步走进去,神色急切:“夫人,锦衣卫传信来,大人……出事了!”

闻言,陆雪衣脑袋空白了瞬,连小昭后面的话都听不清。

她甚至没再问,直接朝着府外跑去。

小昭见状,忙跟了上去。

入夜的凉州长街静寂无声。

陆雪衣一路来到拱卫司。

然而刚靠近正堂,她脚步倏然一顿。

只见堂中,霍时洲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

他身旁,一抹艳红身影坐在霍时洲身侧,熟稔地为他上着药。

霍时洲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来。

瞧见陆雪衣,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准你来的?”

陆雪衣抿唇走上前:“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

“用不着。”霍时洲言语间充斥着厌烦。

陆雪衣掐着手帕的指尖用力到青白,垂眸不敢再看。

倒是上药的女子开口:“那我便先离开了,霍时洲,下次可莫要再为我挡剑了。”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是霍时洲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子算什么呢?

陆雪衣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

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霍时洲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

霍时洲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陆雪衣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霍时洲,你我……”她想问霍时洲,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恩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霍时洲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陆雪衣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陆雪衣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陆雪衣才回了霍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陆雪衣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陆雪衣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陆雪衣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小昭和陆雪衣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乱,陆雪衣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石斛散……

陆雪衣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陆雪衣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霍母并没有逼陆雪衣,只是字字恳切。

却也让陆雪衣,无法拒绝。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陆雪衣一直挺直的背脊慢慢弯曲下来。

小昭满眼心疼:“夫人,老夫人她……她怎么能这样!”

陆雪衣是笑着的,眼里却溢满了苦涩。

“她说的也没错,是我没用。”

连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咳咳!”

心情郁结下,陆雪衣突然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般。

看得小昭也跟着揪心,却束手无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雪衣才缓了过来。

被搀着坐在软榻上,她望着窗外徐徐飘落的雪,想起了霍时洲。

“霍时洲他还没有回府吗?”

闻言,小昭沉默了瞬,如实相告:“大人今晨回来过,只是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便走了。”

陆雪衣眼神黯了下去。

三年了,霍时洲其实总是如此,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

可惜,三年,从未。

陆雪衣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

她清楚霍时洲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

“可是夫人,您的病……”

陆雪衣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霍时洲。”

小昭不解:“为什么?”

陆雪衣却不再回答,一人朝着门外走去。

等一切做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日头正好。

陆雪衣目送着小昭出了门,脑海内又想起今日霍母来时说的话。

她站在桌旁,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

只要想到与霍时洲和离,往后再无牵扯,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

挣扎了半晌,陆雪衣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霍时洲从外走进来,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

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小昭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卧房内,顿时只剩下陆雪衣和霍时洲两人。

陆雪衣收回手,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她看向霍时洲:“你怎么过来了?”

霍时洲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陆雪衣喉间一哽,说不出话。

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她声音沙哑:“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我与你,是夫妻。”



纸,轻飘飘的落在黑玉砖石上,白的刺眼。

陆雪衣紧掐着掌心,愣是没有捡。

辛冷的空气从敞开的门外吹进来,呛的她忍不住想咳。

但霍时洲在,陆雪衣生生忍下,哑声开口:“霍时洲,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只会任性,只会欺负人?”

霍时洲皱了下眉:“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直说什么呢?

难道要在明知他心里没有自己时,还要去自讨苦吃,问他对她可曾有过片刻心动?

陆雪衣做不到。

末了,她只是问:“若我说,那块玉佩是叶芷吟偷了我的,我才是贵妃娘娘走失的那个女儿,你可信?”

霍时洲面无表情:“荒谬。”

陆雪衣心一颤。

就听他继续说:“陆雪衣,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好吗?”

扔下这句话,霍时洲大步离去。

呼啸的冷风从敞开的门扇灌进来,一瞬间,将陆雪衣包裹,冰冻。

她就这么在屋内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朝阳照进屋内,洒下一片金色暖光。

陆雪衣才动着发麻僵硬的四肢俯身将那纸放妻书捡起。

其上,霍时洲的字还是那么苍劲有力,也还是那么冷漠无情。

“兹有妻陆氏雪衣,温婉贤淑,良善恭谨,奈何夫妻无分,命定非卿,至此各还本道,嫁娶不相干。”

陆雪衣沙哑着嗓子一字字念着,犹如刀割。

“温婉贤淑,良善恭谨……”

陆雪衣眼中含泪,多荒唐,又可笑。

前一刻霍时洲还在说她妒心太重,可落于纸上的文字却这般冠冕堂皇!

滚烫的泪顺着脸颊话落,砸在纸上,晕开了墨痕……

许久后,陆雪衣慢慢将纸合起来,放进了梳妆台上的妆奁中。

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三年夫妻,她总是还妄想霍时洲对自己能有些感情!

但陆府,她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想到之前大夫说的那些话,陆雪衣眼中一片茫然……

一个时辰后,陆府。

餐厅内。

陆母挨着陆雪衣落座,不断给她碗里添着菜品。

陆雪衣攥着筷子,却食不下咽。

眼前这个妇人明明看上去那么好,那么爱自己,满口担忧,却为何又能做出对自己下毒的事?!

陆雪衣心绪越发复杂。

一旁陆父将她的样子看在眼里,放下筷子:“雪衣,你怎么了?可是在霍家受了委屈?”

陆雪衣倏然回神,抬头就迎上陆父深邃的眼。

这时,陆母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是啊,雪衣,你有什么就同我们说,爹娘为你做主!”

眼前两人鬓角上染着白霜,同八年前去慈幼局将她带回时的样子,苍老了许多。

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眼中对自己的爱。

意识到这一点,陆雪衣突然有些释然了。

是不是母亲下的毒也许也没那么重要吧?

这么多年他们对自己的爱与维护不是假的!

人活一世,难得糊涂,不如就装作不知吧……

想着,陆雪衣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爹和娘了。”

闻言,陆母笑弯了眼:“你啊,就是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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