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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钰,与我自幼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他是光风霁月,君子端方的谪仙人物。身为皇上唯一的嫡子,容钰早早就被立为太子,按着储君的标准培养长大,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精,神清秀骨,仁德宽让,备受朝臣百姓爱戴。
主角:容钰姜淮月 更新:2023-04-11 11: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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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钰姜淮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如君所愿小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容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钰,与我自幼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他是光风霁月,君子端方的谪仙人物。身为皇上唯一的嫡子,容钰早早就被立为太子,按着储君的标准培养长大,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精,神清秀骨,仁德宽让,备受朝臣百姓爱戴。
他说要娶我,予我凤冠霞帔,不曾想到头来却食了言。
他跌落悬崖,失了忆,被一个姑娘所救。
他在殿前跪了三天,誓要同我退婚,娶那个姑娘为妻。
皇帝头疼不已,召我过去问我的意见。
我盈盈跪伏,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如太子殿下所愿。”
我与太子婚期将近,每天被嬷嬷按在闺房绣嫁衣,连看一眼天上一掠而过的麻雀,都要被叨叨半天。
“小姐,这天上的雀儿有什么好看的,您手里这凤鸟儿才是最金贵的。”
我手里,嫁衣上绣了一半的凤凰羽翼华美,傲气又灵动,绣了大半年,总算快完工了。
精致又完美的嫁衣,正如我这个人。
我是姜家嫡女,父亲在朝为相,祖父是曾经的太傅,家世显贵,而我,姜淮月,自然也是京城众多大家闺秀之首。
相应地,家中对我的教养也极为严格,琴棋书画,样样皆需精通。
自从皇上确定我为未来太子妃,父亲还特意请来宫里的嬷嬷教导我,嬷嬷真的好严格,等我当了太子妃,她就管不着我了,我要在东宫养一窝麻雀。
不过想到太子殿下,我又觉得,天天被按着绣嫁衣也不算什么辛苦的事了。
太子
容钰,与我自幼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他是光风霁月,君子端方的谪仙人物。
身为皇上唯一的嫡子,容钰早早就被立为太子,按着储君的标准培养长大,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精,神清秀骨,仁德宽让,备受朝臣百姓爱戴。
他是完美无缺的太子,我是
完美无缺的未来太子妃,我们的婚约传遍大江南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没有人能料到,这样一桩郎才女貌的婚事,有朝一日,也会被搅黄。
我终于绣完嫁衣那一天,嬷嬷慌张地跑进来,说太子外出京城治水时,遇刺掉下了悬崖,已经失踪半天了。
我手一抖,针扎指尖,不小心滴了一滴血在凤凰的羽翼上。
情况危急,我自然没心思在意这一滴血迹,匆忙出门找父亲了解情况。
父亲安慰我,说悬崖不高,皇上已经派人去找了。
那几天,我几乎没睡一个好觉,从早到晚诵经祈福,希望太子平安无事。
许是絮絮叨叨吵到了菩萨的耳朵,一个月后太子才寻回来,听闻受了重伤,还没好全。
我欣喜万分,又心焦不已,顾不得像往常那样换上精致的衣裳首饰,从佛堂里出来,一身素衣便进了宫。
东宫我是常客,我甚至有皇宫宫门和东宫出入的令牌,我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
太子殿前,却意外地被拦住了。
东宫的侍卫长
李河拦住我,为难地说,“姜姑娘,里面血腥味重,您还是别进去了。”
他是个老实憨厚的人,说完自己忸怩了起来,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察觉到他态度有点不对劲,款款一福身,“
李大人,我是太子未来的妻,他受了伤,我自然更要进去看他,我不怕血腥味,请你放我进去。”
李河实在扯不出什么理由继续拦我,一脸古怪地让开了。
我面上稳重,心重重跳了起来,一推门进去,却看到一个娇俏的姑娘正端着药碗,手中拿着汤匙,一勺一勺喂太子喝药。
我顿住了。
女子背对着我,没第一时间察觉我的存在,太子看到了我,抬眸望着我,满眼陌生和戒备。
“你是何人?擅闯东宫?”
他为什么要这样问我?他不记得我了吗?
我隐约有些心慌,依然保持着世家小姐的优雅仪态,柔声道,“太子哥哥,我是你的未婚妻,姜家嫡女,姜淮月。”
他却瞬间白了脸,没继续看我,急忙对着那个姑娘解释,“阿樱,我不知道她,我不喜欢她,你别误会。”
他问我是何人,他喊她阿樱。
亲疏立见。
一旁那个姑娘也看向我,我终于看清她的样貌,杏眼樱唇,眉眼干净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不及我貌美,却也别有一番俏丽佳人的意味。
看到我,她眼神有些黯然,低声喃喃,“原来你竟有一个未婚妻,”接着她无措地说,“我,要不我先出去吧?”
她把剩一半的药碗放到我手里,想走,却被容钰拉住了。
容钰从我手中拿过碗,闷头一口气喝了剩下的药,全然没有方才一勺一勺喝的耐心,对着那个姑娘安抚性地温柔一笑,转向我时却面上没了表情。
他生性温和知礼,说着绝情的话,也是缓声温文地:
“姜姑娘,孤跌落山崖,失了记忆,是阿樱救了孤。孤与阿樱两情相悦,她是孤唯一认定的未来妻子。”
他一字一顿。
“与你的婚约,孤才知晓。过往种种,孤已经忘记,这个婚约,便也不作数了吧。”
他失忆了?
他不记得我了,怎么会这样。
我苍白着脸告了退,略微踉跄了一下,不着痕迹了稳住了步子,出了殿门,我找到李河问话,“太子是怎么回事?”
李河是去搜寻太子的人之一,我想要知道找到太子的全部经过。
李河见我肃着一张脸,不敢隐瞒,如实交代了当时的场景。太子掉下山崖,被山下的河冲到了下游,那里有一户民间大夫,小女儿二八年华,进山采药,发现了重伤的太子,拖回去救醒了过来。
那个姑娘,三月樱花盛开时生的,唤作曲樱。
太子失忆了,
曲樱又对他有救命之恩,顺利成章喜欢上了那姑娘。
他们找到太子时,太子坚持要把那个姑娘一起带回来,还非要那个姑娘亲手喂药。
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
我恍恍惚惚回了姜府,没过几天,太子带回一民女的消息传开来,又过几天,太子跪在皇上殿前,请求皇上取消同我的婚约。
太子喜欢上小医女,要与姜家嫡女解除婚约的消息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姜家其他女儿都不敢出门,怕一转身就被别人偷偷笑话。
我闷在闺房里,连院子都没踏出去一步。
母亲端着一碗红豆莲子羹走进来,愁得不行,“淮月,你最近都没怎么吃饭,先吃些东西吧?”
我摇头,“娘,我没胃口。”
顿了一会,终究忍不住询问,“太子还在皇上殿前跪着吗?”
都快三天了,今天又飘了雨,他身上伤还没好全,怎么受得住?
母亲顾左右而言他,我便知道,太子还在坚持跪着,逼迫皇上妥协。
接过羹汤,麻木地尝了一口,甜的,甜得恰到好处,我的心却很酸,鼻头也酸。
食不知味灌了一碗羹汤,让娘亲放心了些,我放下碗,下定决心道,“娘,我要进宫一趟。”
我娘没拦得住我。
到了殿前,远远看到容钰在雨中跪着,脊背挺直,长袍被打湿,不再飘逸如流云山岚。
我接过侍女手中的伞,走过去替他撑伞。
难得居高临下看着他,依旧是高鼻深目,俊美无双,却让我感到陌生极了。
他的脸色可真白,都这样虚弱了,还没放弃。
那股子心酸劲又上来了。
他瞥见我,没看我,依旧是目视前方,清清冷冷的语气,“姜姑娘,不必为孤打伞。”
我没动,他就往边上挪了些,挪进了雨里。
这般避之不及,让我有些难堪。
他以前,可是浅笑盈盈,说只娶我一人,一生一世,只我一个人的。
如今却在殿前跪了那么久,为了抛弃我,娶另一个姑娘。
但他却说:「老夫也是刚刚,才发现太子竟是殿下伪装的,在太医院多年,少听少问习惯了,老夫便也没了解内情。这,姜姑娘还得问殿下他自己。」
难怪那时老太医语气那么不客气,临走还深深看了容妄一眼,原来是认出了故人。
也难怪宴席上皇后神情那样憔悴,不是因为贵妃得宠,而是因为知道了容钰的死讯,太子吐血她也漠不关心,恐怕她早一步发现了容妄身份。
我是第三个,知道他是容妄的人。
回到相府时恍如隔世,我脑子有点乱,正纠结要不要与父亲通个气。
老太医倒是自在得很,吐完一个惊天大秘密后,哼着小曲儿去和我祖父道了别,在京城买了个小宅子,打算长住了
还让我代笔,说我字更好看,给老家的妻儿写了封信,说被一条反复重伤的毒蛇缠住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记得帮他喂乌龟。
我不太敢下笔,「这样隐晦的说法……他们看得懂吗?」
老太医挥挥手,「那些都不是重点,看不懂就看不懂,重点是要帮老夫喂小乌龟,那养好了可是能给老夫送终的宠物。」
他说,他先帮殿下送终,小乌龟帮他送终,优秀的安排。
我顿了会,提笔照他念的写了下去。
恰好是老太医搬去新宅子那天,我爹告诉我一个消息。
皇上给晟王赐婚了。
说完,我爹还没解释清楚,就忍不住幸灾乐祸笑起来,「赐的是他和张家那个女儿。」
「死在那场刺杀里,从悬崖上掉入沄河,再也没爬上岸。从那以后,你所看到的,都是我。」
他缓步走到案前,拿起上面一叠白纸,上面每一张,都写着一个「钰」字。
「是我,每天找回来一样旧物还给你。今天,我仿了你幼时的字迹,写了好多钰字,正如你当时扔下悬崖的那一叠。本来想晚一些让人送去相府的,不过,既然你已经发现了我不是容钰……」
他随手一扬,手中白纸猛地朝我冲过来,灌注了内力,即使是又轻又软的纸,也有了剑气如虹的威势。
摘叶飞花,皆可毁伤。
其中几张,从我身旁飞过,将我身后的殿门撞得关了起来。
其余纷纷扬扬,落了满殿,像极了梨花开败,零落在地。
不曾有一张真正碰到过我衣裙。
他踩着满地的白纸向我走来,漆黑墨眸深不可测。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捡起地上的剑对着他,好歹有些安全感。
若是个正常人,有点脑子都知道不可以动我,我背后是百年世家姜氏,所以方才听到秘密,他剑抵在我下巴上,我也没多怕。
可如今长剑在我手中,我却诡异地有些惊惧。
他看起来不像个正常人,像个压抑许久的疯批。
我皱着眉头看他,「你到底是谁?」
他并不害怕我手中利剑,甚至抬手握住了剑刃,一行一行血迹从剑身上滚落,他好像个怪物,感受不到疼,只是轻笑着。
「姑娘家家,不要玩剑,刀剑无眼,太危险了。」
他看似轻巧地一个用力,轻松地把剑夺了过去,扬手扔远了。
我慌乱后退,跌坐在榻上,见他靠近,无意识地踹了他两脚。
他这时,又远比我想象中的脆弱了,咳了几声,跌在地上,干脆靠在榻前,席地而坐,没有流血的那只左手,攥住了我的脚。
被踹了一脚,还吐了血,他一点也没生气,反而莫名激动地战栗起来,一双幽深的桃花眼,晦暗不明,直勾勾地望着我。
修长好看的手,三两下,便把我的鞋袜褪尽了,冰凉的指腹贴着我的肌肤,好像在欣喜第一次离我那么近,好像捧着什么珍宝,想触碰又不敢,不敢又渴望至极。
最终,极轻地摩挲了下我的脚背,我不自觉弓起了脚趾,正想再给他一脚。
他抬眸,望进我的眼睛里,沙哑的声音,「容妄。」
我正疑惑间。
他右手点上我的脚心,一笔一划,用他自己的血,写一个字,痒得我颤了起来。他视线拢着我,好像要把我拢进那桃花眼中一汪深潭里,郑重地,一字一顿地:
「姜淮月,记好了,我叫容妄。」
然后终于放开了我,我连忙爬起来,退到离他最远的地方,再看过去时。
白衣溅了血的男人,层层叠叠的衣摆铺散在地上,静静地坐在原地注视我。
满地的白纸,每一个都写着「钰」字。
在离他最近那一张白纸上,我踩过的地方,印了一个由鲜血染就的「妄」字。
虚妄的妄。
妄念的妄。
出了东宫,把林老太医接上了马车,他提着宝贝药箱和老早准备好的小包袱,遗憾地说还有点事,暂时不出京城了,先回相府吧。
马车没出京城,也没回相府,驶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我让车夫和宝珠去外面看着。
附近只剩我与林老太医时,我向他道,「晚辈,有一个疑问,想请林老解答一番?」
老太医疑惑地等着我的问题,不明白什么事要如此郑重地屏退旁人。
我,「容妄,是什么人?」
方才在东宫,他说完自己的名字,便放我出去了,说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殿内,待久了对我名声不好。如果有疑问,可以询问林太医。
林老太医周身散漫的气息一滞,浑浊的老眼迸射出锐利的目光,「你从哪听到的这个名字?」
如今却在殿前跪了那么久,为了抛弃我,娶另一个姑娘。
我用尽全力忽视心头的酸涩,小心又期冀地询问他,“我退一步,让她当侧妃,你别跪了,行么?”
以曲樱的家世,能当太子侧妃已经是高攀。
他眉眼无情,不容置喙,“她是孤喜欢的姑娘,不能做妾。孤喜欢谁,必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姜淮月啊,真是可笑又可悲。
我仰着头看天上的雨丝,乌云遮罩,看了许久,等心情终于平复下来,皇上跟前近侍召我进去,我进了殿中。
皇上好像早就料到我会来,长了皱纹的脸,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恼火,当着我的面数落了一通太子,说他向来识大体,如今却被一个民女迷住了心智。
最后,询问我的想法。
我的想法?
若我坚持嫁给太子,只怕也不得他待见吧?何苦呢?
若我同意退婚,也会成为一桩笑柄,日后也不可能再找到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
曾经的他一见我眉头微皱,就会帮我摆平所有不顺心的人和事。
眼下他却让我进退两难。
现在的容钰,他不爱我,我此刻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我向皇上行了个大礼,盈盈跪伏,郑重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如太子殿下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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