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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已了你我亦无来世

林晚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雪纷扬而落,林晚晚一步步踏上宫墙,轻声低喃:“林家儿女,活着清白,死亦当如是!爹,娘,女儿来陪你们了!”另一边,陆经年刚踏出长春殿,不知为何心中一悸。回头看时,只瞧见长春殿漫天的黑烟飘散,火光彤彤,映照着天际吓人的红!林晚晚,你要做什么!

主角:林晚晚陆经年   更新:2022-09-10 2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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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晚陆经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此生已了你我亦无来世》,由网络作家“林晚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雪纷扬而落,林晚晚一步步踏上宫墙,轻声低喃:“林家儿女,活着清白,死亦当如是!爹,娘,女儿来陪你们了!”另一边,陆经年刚踏出长春殿,不知为何心中一悸。回头看时,只瞧见长春殿漫天的黑烟飘散,火光彤彤,映照着天际吓人的红!林晚晚,你要做什么!

《此生已了你我亦无来世》精彩片段

最疼她的大哥,为了救陆经年,死了。

爱笑的二哥,因为陆经年的阴谋,死了。

爱她宠她的爹爹,为了救陆经年,死了。

疼她的娘亲,为了林家的最后血脉,死了。

他们并排躺在那里。

这满府的林家人,个个死在了这林家代代守护的大津!

她跪在四巨尸体面前,崩溃的哭了出来,一下下磕着头——

良久,林晚晚换上了一身雪白素服,将与陆经年有关的物品一样样都丢进了炭盆里。

最后丢进去的是那个她亲手做的荷包。

她恍惚想起,从沈黎入宫后,陆经年便再也没戴过她亲手缝制的荷包。

原来……这么早便有了预兆!

皇家薄情,帝王寡性,自己怎么就这么晚才明白呢?

看着迸炸的火星,林晚晚转身拨落了床边的烛火。

“倏——!”

火点燃了床幔,不多时整个长春殿黑烟弥漫,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林晚晚看着这一幕,拿起一个灵牌朝外走去。

那灵牌上刻的是“林家之女林晚晚之位!

大雪纷扬而落,林晚晚一步步踏上宫墙,轻声低喃:“林家儿女,活着清白,死亦当如是!爹,娘,女儿来陪你们了!”

另一边,陆经年刚踏出长春殿,不知为何心中一悸。

回头看时,只瞧见长春殿漫天的黑烟飘散,火光彤彤,映照着天际吓人的红!

林晚晚,你要做什么!

那一刻,他什么都顾不上,转身便朝长春殿跑回。

只一眼,陆经年就看到了那个站在宫墙上的女子。

似乎只要风一吹,她便会就此消失……

“晚晚——!”陆经年心中压不住的慌。

可宫墙上,那道雪白的身影还是一跃而下,重重的砸在地上。

“嘭!”

林晚晚的身后,长春殿一片火海蔓延。

陆经年怔怔的望着她,看着鲜血从她身下弥漫,一点点融化了白雪……

冷清的长春殿中。

林晚晚坐在门边,望着那片看不到头的宫墙。

“娘娘,冬日风寒,您身子单薄,怎能坐在这里!”

宫女明月拿着一件厚氅急匆匆走来,将其披在林晚晚越发单薄的身上。

“他今日……可是又去了沈黎那?”林晚晚仰头看着不甚刺目的日头,淡声问着。

“娘娘……”

明月欲言又止,可林晚晚已然明白了。

她张了张唇,想说无事,一阵冷风呛进喉咙,引得她一阵咳嗽,撕心裂肺!

明月看着林晚晚,满目担忧。

许久,她才止了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整整七年了,可也就不过只是七年啊……”

林晚晚呢喃着,话意不明。

大殿里陷入了沉默。

不久,林晚晚抬头望了一眼议事的文宁殿,抬手示意明月扶她起来。

可就是这么一动,刚压下去的的咳意便席卷了她的喉咙。

“咳咳——!”

她拿帕子捂着唇,又咳了良久,才慢慢好转。

林晚晚放下手,垂眸看着帕子上多出来的点点赤红,默然无声。

倒是一旁的明月脸色骤变:“娘娘,您的病……”

林晚晚却似乎早已经习惯:“去拿药吧,没有温太医说的那般严重。”

明月想劝什么,可最终还是听从她的话,取回了药。

她看着林晚晚将药吃下,将她扶至殿内榻间,才躬身退离。

可站在殿门口,明月望着殿内林晚晚单薄孤寂的身影,脚步一转,走出了长春殿……

长春殿内。

林晚晚拿过缝制了大半的荷包又开始绣了起来,一针一线,认真至极!

好似那不仅仅是个荷包,更是她后半生无尽的相思与情意。

“哒哒。”

空旷的大殿内,脚步声响起。

林晚晚刚好绣完最后一针,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抬起头。

却在看见来人时,骤然呆住!

她好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陆经年了。

陆经年在她对面坐下,细细打量着她:“你宫里那宫女跪在坤绵宫外,说你病了。可朕瞧着,皇后的气色还不错!”

闻言,林晚晚脸色微白。

她看着眼前这个该是自己夫君的男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所以,你是觉得我指使她在骗你?”林晚晚嗓音沙哑。

可陆经年只是站起身,目光扫过冷清的大殿,下了定论:“你身为六宫之主,当作表率。朕不希望再看见你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林晚晚看着男人冷淡的眼眸,只感觉疲惫与无力。

何时开始,自己在他心中竟变成这样的人了!

若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可能相信自己,不再这般冷情?

“阿年,我真的病了。”林晚晚开口。

话落,陆经年却突然缓缓俯身朝她凑近。

林晚晚睁眼看他一点点逼近,直至两人呼吸交缠——

“朕看皇后也病了,妄想欺君的疯病!”

他的话凉薄至极,就像一盆冷水浇透了林晚晚全身,从里到外,冷到刺骨。

陆经年直起身:“你若不能安分守己,朕不介意换个皇后!”



林晚晚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陌生感席卷了全身,令她窒息!

这时,太监的声音传来:“皇上,沈贵妃那边派人问话,要不要等您安歇?”

隔得这么近,林晚晚感觉到男人身上凌厉的气势瞬间温和了起来。

然后,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摆驾坤绵宫!”

林晚晚目送着陆经年离去,他来长春殿时,悄无声息,生怕沈黎知晓。

去坤绵宫偏又浩浩荡荡,丝毫不考虑她身为皇后的颜面。

冷风从敞开的殿门钻进来,吹的林晚晚脸颊发僵。

明月跪在门外地上呜咽:“娘娘,奴婢该死!”

可殿内一片寂静。

许久,才传来林晚晚认命的叹息:“你何错之有?是我没有那个命罢了。”

陆经年,我终究没有这个命,得你一世倾心。

转眼,腊月二十七。

林晚晚一身新衣守在宫门处,郑重的对待这个于自己来说非常特别的日子。

七年前的今日,她和还是皇子的陆经年互许终身。

当年他抱着自己说:“无论是眼下的悠闲生活,还是他日为帝时的日理万机,每年的今日我定会陪你一同用膳,至死不变!”

他的话犹在耳畔回响,可眼看着日上三竿,等到夕阳渐落……

终究,她还是没能等到陆经年!

“阿年,过往七年你不曾有一年忘却,这最后一年,你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忘了……”

林晚晚低声自语着,冬日的寒风浸透了她单薄的身体,胸肺间仿佛破了一个大洞。

“咳咳——!”

她猛地咳嗽,却是一口血直接从唇边涌出——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晚晚心中一惊,急忙偏过头去,用袖子拭去唇边血渍。

但来人不是陆经年,而是明月。

“娘娘,不好了,三夫人带阿满少爷入宫,可阿满少爷不知说了什么冲撞了沈贵妃,陛下如今在坤绵宫正要处置他呢!”

林晚晚脸色一变,阿满是她三嫂的儿子,林家唯剩的男丁,如今才不过五岁……

陆经年要如何处置他?!

想到这儿,她有些支撑不住:“明月,将那药拿来。”

明月为难不已:“娘娘,不可!”

“拿来!”

林晚晚的语气不容置疑,明月有心想劝,却无可奈何。

服下药后,林晚晚便恢复了些血色,重新站直了身体,朝着坤绵宫走去。

坤绵宫外。

林晚晚看着跪在殿外满眼惊慌无措的三嫂洛云:“三嫂别慌,阿满不会有事的。”

洛云点了点头,看着她朝殿内走进的单薄身影,心中有些担忧。

坤绵宫内。

林晚晚刚踏进,便听见沈黎哭哭啼啼的声音:“臣妾知道,林家满门忠烈,得皇上看重。可臣妾身怀龙子,怎受得了林小少爷这般冲撞。臣妾斗胆,请陛下还臣妾一个公道。”

沈黎……怀孕了?!



林晚晚心情复杂至极。

这时,殿内响起稚嫩却清亮的童声:“皇上,小子并未冲撞贵妃。”

林晚晚寻声看向殿中央跪的笔直林阿满,小小年纪已有林家铮铮铁骨的意味。

而闻言的陆经年,却脸色沉沉:“来人,将此子拉出去,仗责二十。”

“住手!”

林晚晚拦下要带走林阿满的侍卫,看向陆经年,“陛下,孰是孰非尚未有定论,你怎能轻信沈贵妃一面之词,阿满年幼,这二十大板下去,他可还有命活?”

“放肆!”

陆经年站起身来,搂着沈黎居高临下的喝道:“皇后,看来朕平日待皇后太好了,你今日才敢为了一个外臣之子,枉顾朕的血脉,简直恶毒!”

恶毒?

林晚晚只觉胸腔中一股熟悉的痛意蔓延而上,还未到喉间,又被她死死压制下去。

林晚晚一字一句:“陛下,林家世代忠良,我四个哥哥皆为你战死沙场,你口中的外臣之子可是我林家唯一的血脉了。”

陆经年眸色深沉,眼中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林阿满冲撞贵妃和龙子,念起年幼责打五大板。皇后殿前失宜,罚俸三月,禁闭半年!”

林晚晚看着高位的男人,满腔的话往上涌。

最后,她只是跪拜在地,深深叩首:“谢皇上隆恩!”

虽然二十大板最后变成了五个板子,但却也让五岁的阿满疼得起不了身。

自己终究是没能护住阿满……

林晚晚愧疚的想,小心的抱着他出了坤眠宫,将他交到了洛云手上。

“三嫂,我送你们出去。”

出宫的路上,车内安静的让人发闷。

没有多久便到了宫门处,林晚晚刚要下马车,一直安静忍痛的阿满却突然抱住了她。

“姑姑,阿满不疼,等我长大了定会保护姑姑和娘亲,保护林家,不再让你们委屈!”

闻言,林晚晚鼻尖倏然酸涩,她强压下泪意:“姑姑等着阿满长大。”

一旁的洛云偏头拭去眼中的泪,看着林晚晚:“娘娘,林家……”

她开了口,却又突然停下。

林晚晚不解的看着她,可她只是摇了摇头:“娘娘,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今后林家绝不会给您带来麻烦了。”

说完,她便抱着林阿满走出了宫门,上了林家的马车。

寒风中。

林晚晚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渐远,再也忍不住胸中闷痛,一口血呕出。

一直跟在身后的明月大惊失色,连忙扶着她。

却只听她声音嘶哑:“我林家满门忠烈,我又身为皇后,可却连阿满这林家唯一的血脉都护不住……”

林晚晚低声说着,满眼悲恸,终是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再醒来。

林晚晚看着熟悉的布景知道自己回到了长春殿,

转头间,她看到坐在不远处温昭然望过来的目光,缓缓别开了眼。

半晌后,温昭然一叹:“娘娘,你这病本就严重,若再这般糟蹋下去,别说半年,三月都难活!”

林晚晚却充耳不闻,没半分回应。

医者父母心。

温昭然身为太医院最年轻的院首,见她如此,也不免生怒。

“娘娘自己若不在乎自己,那从今日之后,也不必叫微臣来探诊。”

话落,他起身离去。

林晚晚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自己这是心病。

纵使温昭然能活死人肉白骨,也治不好她的心……

入夜的长春殿,冷清的可怕。

明明快到年节,却不见半分喜气。

林晚晚躺在榻上,睁眼望着床顶帘幔,没有丝毫睡意。

“吱呀——!”突然一声门响。

她以为是明月,没有动作。

可来人一步一步朝着床榻走来,步履微沉。

而后床幔被掀开,林晚晚看着站在床榻边的人,骤然一愕——



夜色深许。

长春殿内烛火微微,映照在来人身上,在地上留下浓墨般的影。

陆经年坐在榻边,打开拎来的食盒:“朕带了你最爱吃的冰玉糕,别再和朕置气了。罚你禁闭只是一时气话,这皇后之位,朕永远都只会给你一人。”

冰玉糕抵在唇边,林晚晚突然笑想起以前,陆经年做错了事,都会提前先温言软语的逗她开心。

想来这次,也不例外。

她别过头,避开冰玉糕:“陛下,你记错人了,喜欢冰玉糕的是沈贵妃,并非臣妾。陛下今日来,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告知臣妾吧?”

她这样的态度让陆经年有些不自然,他收回拿着冰玉糕的手:“贵妃有孕,天佑我大津,朕准备封她为皇贵妃。”

林晚晚心头一震。

历朝历代从未有皇后还在,就封皇贵妃的先例!

“陛下……是要臣妾去死么?!”

陆经年心一窒,挥手将食盒砸在地上:“你胡言乱语什么,你是皇后,沈黎是皇贵妃,她不会夺了你的尊贵,别太善妒!”

林晚晚深深看着陆经年。

明明之前那般喜爱的人,为何现在却这般陌生。

良久以后,林晚晚起身跪在榻上,俯首长叩:“皇贵妃与皇后只存其一,陛下既要封沈贵妃为皇贵妃,那便请陛下废后!”

陆经年看着跪着的她,冷笑着开口:“林晚晚,朕这些年是不是太过宠你,以至于你竟敢威胁朕,你以为朕真不敢废了你?!”

“陛下九五之尊,臣妾只是遵循祖制……”

可陆经年已然不想听下去,他一把将林晚晚拽起,按在了床榻之上!

陆经年滚烫的大掌不由分说的拨开她的衣裳。

任是林晚晚如何推拒也无济于事,藤更何况她久病难愈,身子本就瘦弱不堪……

她趴在床沿,死死咬着唇,没有泄露一丝声音,如同破败的空壳。

陆经年被她无声的抗拒彻底激怒,动作愈发放肆暴戾,毫不怜惜。

这一刻,林晚晚感受不到丝毫往日的温情。

她也终于恍然,如今的陆经年是大津的皇,是百姓的君,是沈黎腹中孩儿的父亲。

却再也不会是七年前,那个疼她爱她,唯她一人的太子殿下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经年终于心满意足。

正准备躺下,门外却传来贴身太监的通报,说沈贵妃身体不舒服。

陆经年毫不犹豫的穿上衣服离去,没再看一眼几乎毫无声息的林晚晚。

她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再也压抑不住嗓中的痒意,用力的咳嗽起来。

殿内微弱的烛火照映下,只见林晚晚满身青紫以及她唇畔刺眼的血红……

而离去的陆经年,竟毫无察觉。

明月冲进来,慌慌张张的将林晚晚扶起,一遍遍的帮她擦着不断溢出的血,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道:“陛下怎能如此对您!”

林晚晚看着她哭的伤心,心里却是异常的平静。

“两人相爱时,自然是缱绻情深,珍重如宝。可若不爱了,也逃不过怨偶结仇。且不说如今我还活着,便是他日我魂归九泉,他也未必能关切一句。”

林晚晚靠着床柱,望着微敞的殿门,神思飘散。

夜很长,却终会过去。

翌日早朝刚过,陆经年封沈黎为皇贵妃的旨意就传遍了皇宫内外。

而三日后,皇贵妃封妃大典如期举行。

举国欢庆,花灯似海,嘈杂的声音哪怕隔着这么远,也依稀入耳。

林晚晚站在长春殿的最高处,风缓缓吹动她的衣衫,也带来那声声丝竹之响。

她眺望着远处的热闹,却也将自己隔离在外,一人独拥着寂寥。

雪飘扬落下,林晚晚抬起头看着温吞的阳光,缓缓伸出手。

一片雪花在手里慢慢融化,凉彻心扉。

白雪之下,红墙之上,她轻轻低喃:“陆经年,你诺我的一生原只有七场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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