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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中的萤火

沈延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放在身侧的手被他牵起,他饶有兴致地穿过我的指缝,跟我十指相扣。伏在我发间兴味盎然地低笑。「这次没把给你的戒指丢掉了?」

主角:沈延知秦子卿   更新:2023-04-11 1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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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延知秦子卿的其他类型小说《月光中的萤火》,由网络作家“沈延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在身侧的手被他牵起,他饶有兴致地穿过我的指缝,跟我十指相扣。伏在我发间兴味盎然地低笑。「这次没把给你的戒指丢掉了?」

《月光中的萤火》精彩片段

我和当初校园霸凌我的人在一起了。

晨曦落入房间时,我只是动了动胳膊。

腰上箍着的手臂就会将我搂得更紧。

沈延知低头吻我的脖颈,低沉的嗓音里混了些刚醒时的哑。

「昨晚睡着了吗?」

我僵了一瞬,而后乖乖地点点头。

换作从前,也许我还会稍作反抗,可他花了三个星期教会了我一个道理。

顺从就好。

放在身侧的手被他牵起,他饶有兴致地穿过我的指缝,跟我十指相扣。

伏在我发间兴味盎然地低笑。

「这次没把给你的戒指丢掉了?」

……

他指的,是我无名指上的钻戒。

之前还有两枚,一枚被我藏进了冰箱,一枚被我丢进了楼下花园的水景里。

两枚戒指带来的后果我暂时不想回忆,而第三枚戒指带来的结果大概是:

我要和他,这个我曾经最最害怕的人。

结婚了。



我喜欢在浴室里洗澡的时间。

因为不用面对他,也不会想起某些可怕的回忆。

可我盯着浴室里盥洗台的半身镜发呆时,朦胧的雾气也掩盖不了我身上某些扎眼的痕迹。

我双眸赤红,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直到门口响起沈延知慢条斯理的敲门声。

「洗这么久?」

「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

他不是没干过招呼也不打就进浴室的事,我立马关掉花洒,围上了浴巾。

……

早饭依旧整齐地在桌子上被摆好,不过沈延知大概没时间享用了。

电视里播放着早间新闻,他指骨修长,干净利落地打了个领带。

见我一直在盯着他看,他俯身刮了刮我的鼻子。

「喜欢看?下次你给我系?」

我别过脸去。

而他只是毫不在意地低笑了一声。

还偏偏要捡起我喝过的牛奶,挨着我的唇印再喝一口。

……

「乖,等我回来。」

「今晚带你看婚纱。」



沈延知走了。

我愣愣地盯着电视盯了半晌。

然后将他刚刚喝过的玻璃杯扬起,重重地砸向电视。

电视只是震了下,玻璃杯却摔碎在地面上。

巨大的声响引来下人的惊呼。

而我抱着膝盖,坐在位置上哭。

……

沈延知是我曾经的噩梦。

高中时,那个团体里霸凌我霸凌得最凶狠的,就是他。

他高高在上地将我书包里的书全部丢下楼过。

也组织同学孤立我,有他的唆使,那群女生就把我带到厕所里扇我巴掌。

只要有他带头欺负我,就没有人敢帮我。

因为沈延知是某大集团老总的儿子。

我们学校有一栋楼,都是他家捐的。

他带头肆意地嘲笑我,那时候,连欺负我都成了班里的潮流。

听说他那张脸是不少女同学的梦。

可他对我来说,就是折磨得我整夜整夜难以入睡的恶魔。

这样的人。

却又在毕业七年后。

说要娶我。



是,我已经好几天没喝牛奶了。

我大概跟沈延知一样,也是那种很别扭的人吧,一旦自己不想做,谁说都没用。

可沈延知不会顾及我愿不愿意的。

一杯新的牛奶很快被他温好。

他坐在我面前,盯着我,「喝掉。」

我想,一杯牛奶根本就不重要。

他在意的,是我听不听他的话。

我抿着唇不去看他,其实过去的这几十天里我有抗争过,但结局总是不如我意。

今天,大概也是这样。

我不喝,沈延知就要捏着我的下巴给我灌下去。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他今天又生气了。

我咬紧牙关不从,到最后他叹了口气。

一边看着我,一边仰头喝了口牛奶。

然后捏着我的下巴,吻我。

牙关被他撬开,液体最终还是渡进了我的口舌。

甜腻的奶香,还有喝醉了就肆无忌惮干些疯事的人。

我觉得难受,心里说不出的堵着,到最后我呜呜咽咽地哭出来,他才停下动作。

黑夜总是寂静而又残忍,我盯着玄关束着干花的花瓶看。

好半晌,才听见他的声线。

低哑,又破碎。

他把我搂进怀里,男人的体温总是滚烫又炽热。

他在我耳旁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别哭了,我错了卿卿,是我不好……」

「不哭了好不好,卿卿……」

……

那副样子,让我生出错觉。

好像我一直都是。

他视若珍宝的存在。

饱食餍足的男人总是很好说话。

我只是挑战他底线般说我不想再见到谢意柳。

第二天,我就看见谢意柳哭哭啼啼地在收拾行李箱。

我开始不懂沈延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该是这么听我话的男人。

更何况,谢意柳不是他初恋情人吗。

自己想不通的问题,我一般就直接问了。

可男人只是眯眼抬手揉我的头发,这是他惯用的敷衍我的手段。

「卿卿,你永远都不是谁的替代品。」

看啊,花言巧语向来被他们掌握得无比熟悉。

只要他不想,就永远不会告诉我他的真正目的。

被玩弄的,永远只有我自己而已。

可能是酷暑太过燥热,就算家里阿姨做的饭再好吃,这几天我都没什么胃口。

咽掉最后一口猪扒饭,我直接冲进厕所,扒着马桶吐了出来。

就在这时,我心口突然快速跳了一下。

姨妈几个月都没来了。

「……」

就沈延知那不节制的态度,没给我吃药,这个结果似乎是必然的。

我怀孕了。

沈延知大概还不知道,我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发愣。

有些可悲的是,这个孩子的去留,真的是我可以决定的吗?

沈延知这几天回家都很早。

而且一回家就要来抱我。

很多时候我会分辨不清,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当初一时兴起就会将我踹在地上的人。

他的底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已经被拉得极低。

有时我能听见他和朋友打电话的声音。

应该是,他朋友喊他出来打牌。

他低笑了声,垂眸看着窝在沙发上的我。

「陪老婆。」



话筒那边爆发出一阵唏嘘声,连我这里都能听得见。

「又宠你那小神经病……」

一群人不屑的声音渐远,是啊,我在沈延知那群朋友眼里,大概就是这种存在吧。

疯子,或者神经病,放着好好的沈夫人不做,成天作天作地。

某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

我甚至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记忆。

沈延知领着一群人将我堵在教室的角落,大声地读出我的分数。

那时候我因为被他们骚扰,根本分不出精力搞学习。

成绩相当的惨不忍睹。

可沈延知是第一名,他永远是第一。

他将试卷扬在我头顶,笑得戏谑。

「操,智商真低。」

……

我猛地睁开眼睛,蝉鸣声自室外旷远地传来。

黑夜好像漫无边际地笼罩而下,身旁的人呼吸轻浅。

我坐在他身上,猛地掐住他的脖子。

黑夜里,他看起来安静而无奈。

「准备掐死我?」

「沈延知,是你带我下地狱的。」

我轻轻地说,慢慢收拢自己的手掌。

他就这么看着我。

我想,总有那么一个时刻,我真的会狠下心结束他的生命。

可我还是没那么干。

尽管他任我索取。

今天中午,家里来了个我特别不想见的人。

就算我和沈蕊欣已经这么多年没见,再见到她,我还是会下意识地发抖。

沈蕊欣,是沈延知的妹妹。

沈延知欺负我欺负得特别狠的时候,沈蕊欣站出来帮过我。

那时候,我天真地以为,她是我唯一的光了,是我糟乱生活里的救赎。

她告诉我别怕她哥,说她会保护我,有她在,谁也不敢动我。

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她之所以帮我,是因为她和她哥闹别扭了。

于是她和她哥和好之后,开始变着法整我。

她曾经招呼了一帮女生把我堵在卫生间,拍摄那些羞辱我的照片。

到最后,照片全到了沈延知手里。

那段记忆太过痛苦,以至于一见到沈蕊欣,我差点又冲进厕所吐出来。

她也看我不爽得很。

沈延知把我找回来,逼着我嫁给他时,也是沈蕊欣闹得最厉害的时候。

她当着我的面骂我,说我不配,说她哥怎么偏偏就看上了我。

此时她见到我,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可我巴不得看她把事情闹大,所以也狠狠地瞪了回去。

她属于那种大小姐性格,见我这样,抱着臂嗤笑一声。

「秦子卿,我哥真是把你宠得太厉害了。」

「……」

「我告诉你,我和你从此不共戴天。」

「别想我同意你嫁进我们家。」

「……」

真是,有时候她幼稚得跟小孩子一样。

我不知道她今天来是什么目的,不过她这种挑衅……实在没什么意思。



「哥!你能不能和这个女人分手啊?」

直到沈延知回来,我才终于弄明白她的目的。

搞了半天,还是不想我嫁给沈延知。

在这个问题上,其实我跟她的愿望是一样的。

沈延知本来想抬手揉我的头,被我躲开了。

他垂眸,声音低沉而平静。

「不可能分手。」

「……」

沈蕊欣气急败坏地跺脚,狠狠地瞪我。

我翻了个白眼过去,没想到被沈延知看到了。

他低笑了一声。

「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宠她了?!你看看,你为了她,都成啥样了……」

「……」

饭桌上,沈蕊欣依旧在叽叽喳喳,直到沈延知出声提醒。

「安静吃饭。」

她才停止折腾。

其实这顿饭吃得无比沉默,我本来就没什么胃口。

而且,总止不住地犯恶心。

吃完饭后,沈延知去接一个电话。

饭桌上就只有我和沈蕊欣。

我当然没心情待在那,可起身要走时,她忽然叫住了我。

我觉得头犯晕,看她也影影绰绰的。

她这才恍若露出爪牙般:

「秦子卿,你那些照片,我还留着呢。」

「现在我还忍不住时常拿出来回味一番,啧啧……」

「你知道你在照片里多下贱吗,你是不是天生就是做那啥的料?」

「就你,给我哥暖床都不配……」

她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我已经扬起桌上的茶壶泼向了她。

女人的尖叫声划破整座屋子,沈蕊欣精致的妆容被水漫开。

她的叫声,自然也引来了她哥。

「她拿水泼我!」

沈蕊欣沾染上哭腔的声线,我听得无比清晰。

沈延知就站在她身旁,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沈延知再怎么刺激我,我都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可这次,我却好像无法控制自己了。

我盯着沈蕊欣,一字一顿地说。

「你他妈才是贱……」



我总改不了见到沈延知就会发抖的习惯。

哪怕,我已经跟他同床共枕了三个礼拜。

没有人帮我,我妈知道沈延知那样身份的人要娶我,烧高香都来不及。

沈延知好像又换了辆车,这辆车的后座空间很大。

可我不喜欢后座空间大的车。

中间的挡板已经升起,没有人知道我和他在后面会干些什么。

不过今天的沈延知,比平时要安静。

大抵是我一直在抖,车内的温度升得挺高了,我还在抖。

他不顾我的反应,将我搂进怀里。

「卿卿,你就这么害怕?」

男人的低语撩进耳骨,他明知道我这样是因为谁。

「一会带你选婚纱,好不好?」

我一点点克制自己的颤动,却还是讽刺地笑出了声。

谁能想到,曾经一步步将我推进深渊里的人。

此时正温言细语地说要带我选婚纱?



沈延知带我去的这家店,在一家私人别墅里。

水晶吊灯反射出璀璨的光,将一件件展示在模特架上的婚纱映照得熠熠生辉。

我没心情去看,也没有心情去选。

任由沈延知和设计师在聊该给我定制哪种款式。

任由助理拿尺带量我身体的尺寸。

这家店的后院是个小花园,我对那儿更感兴趣。

于是他们聊天时,我提着裙子去了后院的小池塘。

小花园后有个门,好像过了那里,就可以通往无限自由的道路。

其实,我想过无数遍逃跑。

可鼓起勇气逃跑时,我才沮丧地发觉,自己已经无处可去。

我妈无比希望我和沈延知结婚,她拉着我的手叫我不要作了。

我坐在小池塘边,直到沈延知聊完了来找我。

「在想什么?」

很多时候沈延知都是这样,高高在上。

于是我把手臂露给他看。

手腕上,有一个小小的红痕。

是个圆形的伤痕,外围凸起一层增生的疤。

「你看,你的烟头烫的。」

我指的是高中时,他不知哪天心情不好,然后把我拉到墙角,将烟头摁在了那里。

很疼很疼,疼到我都忘了,他后来还干了些什么。

垂眼看着我的人凝神半晌,然后蹲在我面前。

就算我万分不想承认,可沈延知那张脸,确实很完美。

完美到,如同出自古希腊最负盛名的雕刻家之手。

他要是拿一双温柔的眼睛望人,估计任谁都会溺死其中。

要不然,西方圣经怎么就说,魔鬼尽长了张最会蛊惑人的脸呢。

打火机燃起的光影摇曳,他就在我面前点了根烟。

我下意识地抖了下,就怕烟头再落在自己手臂上。

可下一秒,他却轻描淡写地将烟头按熄在自己的手腕上。

和我的位置一样。

他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好受一点了吗,卿卿?」

「……」

我垂下眼,烟灰明灭,新鲜的伤口就分外扎眼。

他突然伸手把我搂进了怀里。

「卿卿,你的痛苦要是可以分一点给我,就好了。」

池塘缓慢地升起夏日的萤火,我盯着汨汨的月光看。

「沈延知,明明你知道,那些痛苦就是你带给我的。」

男人的身体僵了一瞬,然后他一点一点轻抚我的头发。

「那我赎罪,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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