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卓施然秦端阳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阅读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由网络作家“壶天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卓施然秦端阳是其他小说《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壶天晓”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不与我成婚,你也是破鞋了!你以为还会有人要你?!”嚯!这下可精彩了!一个身着嫁衣未戴凤冠的绝色少女,顶着众人目光的洗礼,走到主位燃着龙凤烛的雕花香案前。接着,秦端阳和庄瑶瑶被拖了进来。卓施然转身坐在了香案旁的高堂座上,秦端阳被压着跪在她跟前。秦端阳咬牙道,“那是我父母该坐的位置!”卓施然只冷冷扫他一眼,......
《高质量小说阅读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精彩片段
秦端阳和庄瑶瑶被五花大绑起来。
卓施然阔步走出房间。
一身大红的嫁衣翩跹,却宛如战袍般,被她穿出了飒飒的英气来。
主仆三人从房间出去后,一声轻笑在房顶响起。
房顶一片不知何时被揭开的琉璃瓦,轻轻放回了原位。
两道身形在房顶上缓缓显露。
左边的男子一身玄衣,容颜极其俊美。
右边的男子嘴角含笑,看了一眼身旁漠然冷峻的封炎。
轻笑道,“本来只是好奇主动对你悔婚的卓施然,会是怎样的人间绝色,没想到,你这未婚妻子还颇有意思嘛?”
封炎面无表情,“言祈,你拉我来就是为了爬别人房顶?”
他眉目清冷淡漠,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还有,她不是我未婚妻子。”
“啧,别这么冷漠嘛。”言祈一双桃花眼弯起,“刚才人家卓九不是说了,求你再……”
言祈没绷住笑意,又轻笑出声来,“……咳!求你再爱她一次……?”
先前房里那出闹剧,两人尽收眼中。
卓施然说的那些话,自然也都听得个清清楚楚。
封炎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他眉心拧了起来,“寡廉鲜耻。”
言祈笑道,“哎,我去前院看看,你去不去?”
*
前院张灯结彩,整个府邸都不难看出喜庆的布置。
吉时将至,宾客们窃窃私语着。
“听说这卓九小姐为了和个读书人成亲,悔了和封家世子的婚约。”
“什么读书人啊,就是个一丁点灵力都没有,一点修炼天赋都没有的泥腿子罢了。”
“她疯了吗?为了这么个泥腿子,这不是打封家的脸么?”
“她疯没疯不知道,但听说卓家长辈们都快气疯了。”
“卓家算给面子了,起码嫁妆给足了。大概怕家族面子上抹不开,所以不想她嫁得太寒酸?”
“我就是好奇卓九放着封家少爷不要,看上的究竟是个什么人。”
“啧,和封炎少爷一比,什么人不都得被比成地底泥么……”
“是啊,不管你们是来看热闹还是来看笑话的,反正我是来看笑话的。”
前院宾客们等着看笑话,场面倒还热闹。
就在此时,一道呜呜咽咽的抽泣声和一道骂骂咧咧的叫嚷声,由远及近。
“呜呜呜……卓姐姐,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卓九!卓施然!放开我!你疯了吗!你为我已经得罪了封家!就是不与我成婚,你也是破鞋了!你以为还会有人要你?!”
嚯!这下可精彩了!
一个身着嫁衣未戴凤冠的绝色少女,顶着众人目光的洗礼,走到主位燃着龙凤烛的雕花香案前。
接着,秦端阳和庄瑶瑶被拖了进来。
卓施然转身坐在了香案旁的高堂座上,秦端阳被压着跪在她跟前。
秦端阳咬牙道,“那是我父母该坐的位置!”
卓施然只冷冷扫他一眼,便对众人说道:
“秦端阳与庄瑶瑶勾搭成奸,珠胎暗结,更妄想在今日妻妾同娶,可笑至极。今日请诸位做个见证,我与秦端阳从此恩断义绝!”
“所有礼品都会核照礼单,原路退回诸位府上。卓九惭愧,让诸位白跑一趟。”
宾客们面面相觑,没想到这秦端阳本事不大,胆子不小啊?
招惹了卓家最重视的天才卓九,还妄想妻妾同娶?
“她这架势,是……不拜堂了?!”宾客们私语道。
“谁说不拜堂了!”
柳叶扶着个老妇从门口走进来,老妇旁边跟着个老翁,正是秦端阳的父母。
两人穿着虽华贵,面容却是一看就常年劳作的苍老蹉跎。
儿子考了功名,城里的贵族小姐还死心塌地要嫁给他,老两口为此一直颇为得意。
听儿子说这卓施然好摆布得很,他们就是来过好日子的。
没想到这女的竟然不拜堂了?那怎么能行!
“卓氏,还不快起身拜堂成亲?别错过吉时!”秦母走到卓施然面前。
卓施然不语,只扯唇露出个讽笑来。
秦母面色一僵,“卓氏!哪有男人不纳妾?更何况我儿有功名在身!将来做了大官,难不成让他不纳妾?妾又不会越过你头上去,何必斤斤计较!”
秦父在一旁附和,“反正将来孩子都会叫你一声嫡母,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这么不懂事?别像个妒妇一样。”
卓施然缓缓站起身来,气势逼人,“妒妇?你不如叫我毒妇。来人,把秦端阳的腿打断,连他爹娘给我一起轰出去!”
秦端阳一惊,赶紧不动声色地刺破了指尖,沁出几颗血珠来。
接着嘴唇翕动了几下,无声地念了几句蛊文。
然后他再看向卓施然,目光情意满满,声音循循善诱,“小九,你不要生气,我已经知道错了,往后我会一心一意对你,你原谅我这一回,好吗?”
卓施然猝不及防,心口和脑中同时剧痛……
司空献眸光和声音都沉了下来,吐出了一个名字,近乎咬牙切齿,“言苍。”
卓施然其实在察觉到太后中蛊的时候,心里基本就将事情给捋过一遍了。
她猜,言苍大概还是不希望她和言家比试。
言苍只要还有点脑子,就能反应过来这实在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就算赢了,在外人看来也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可能还觉得他们言家树大根深的医官家族,居然欺负卓施然一个初出茅庐的医者。
而若是输了,在外人看来,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
于是不想节外生枝,才对太后做了这手脚,要是成了,就可以说卓施然根本没给太后治好,还可以问罪于她,最后再摆出个御医院正不与卓施然计较太多的宽宏大量的姿态。
然后言苍只要出手给太后解了这蛊毒,就完美解决了。就连比试的事情,都可以揭过不提。
卓施然三言两语,将这个情况的猜测说给太后和献王听。
“当然,这只是我觉得较为合理的猜测而已。”
卓施然说着耸耸肩,“毕竟,言苍大概也想不到,我会托王爷一夜之间就把比试的事情传得京城人尽皆知,我没有按照他计划的方向来,兴许言院正现在就在哪儿气得摔碗呢。”
原本他们的情绪都因为太后此番中蛊的事情而异常凝重,听到卓施然这话,才被逗得轻松了几分。
而他们有所不知的是,卓施然先前的一番推测,不仅将真实的情况和言苍的心理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就连此刻言苍的状态,他都已经说准了。
就在此刻,言苍正在御医院的后厢大发雷霆,早已经不知道摔了几个碗了。
“废物!都是废物!”言苍气得面色铁青,“她都被卓家赶出家门了,哪里来的这等本事!竟然能将消息传得这么快!”
言苍的仆人面色紧张地站在一旁,生怕被迁怒,就连说话声音都小心谨慎了不少,“三爷,已经让人出去查过了,这消息并不是卓九让人散播出去的,反倒……是献王的意思。”
“七皇子?”言苍的眸光一凛,“七皇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出这句的同时,屏风后头响起了一个沉静的女声,“还能为什么,之前卓九救回了那个老太婆的命,他们现在肯定想把卓九拉拢过去。”
言苍闻言冷笑了一声,“拉拢卓九?一个废物有什么好拉拢的。”
屏风后头那道沉静的女声短促地笑了一声,“卓九好歹也是卓家新一辈的翘楚,你这话也太不客气。”
“我说错了么?在世家,一旦被宗族轰出来就完了,她已经被轰出来了,而且还是两次,宗族享有的家族最好的资源也再也没法倾斜到她头上。”
言苍冷笑道,“修炼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就是再好的苗子,也需要家族栽培,卓九已经废了,七皇子拉拢的不是废物是什么?”
言苍挥了挥手,示意仆人退下,仆人出去之后,屏风后头的女人终于走了出来。
她有着非常美丽的面容,雍容高贵的气质,发髻间插着的一只做工精良的凤钗,昭示着尊贵的身份——皇后。
只不过她眼睛里的神色,没有与她身份相配的从容大气,倒是透着些许阴暗的意思。
“大概也是黔驴技穷了吧。”皇后声音很冷,“那个老太婆,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手段来为七皇子筹谋什么了。就算是个废物,该拉拢她也得拉拢。”
当今七皇子司空献,亲王之尊。
母妃乃是贵妃,他从出生便尊贵非凡,恐怕是做梦也没想过,会被挡在一扇院门外头。
司空献忖了忖,抬手轻轻敲了敲集雅苑的门。
不多时便开了,里头探出个目露探究的脑袋来,“您哪位?找哪位?”
“不知卓九小姐可在?”司空献温和问道。
扶苏是个憨的,竟也就忘了追问对方身份,听到是找小姐,就摆手道,“小姐病了,不见。”
还不等司空献多说什么,院门就关上了。
司空献一愣,哭笑不得站在原地。
集雅苑里,扶桑从小厨房出来,问扶苏,“谁啊?”
“不知道,找小姐的。”
扶桑皱眉,“你好歹也问问人家是谁。”
她马上走来打开院门,就看到依旧站在外头的清俊公子,“您哪位?寻我家小姐有事吗?”
“敝姓司空,司空献。”
“司空献……”扶桑喃喃地复述了一遍,眼眸蓦地睁大。
司空!这不是国姓吗!司空献!不就是七皇子献王殿下吗!
她赶紧福身跪下了,“王爷恕罪!”
然后司空献被请进去之后,就看到原本称病的卓九小姐,面色白里透红再健康不过的样子。
“九小姐身体不适?”司空献语气里带了几分谑意。
没想到苏青虞不仅没不好意思,反倒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嗯,不适。”
司空献:“……”
这清俊优雅的小王爷,大概没见过像她这么厚脸皮的。
苏青虞索性让他再长长见识,继续道,“卓九惭愧,辜负太后娘娘期望,身体不适,无法进宫为娘娘诊治调养。便也无功不受禄,请娘娘收回皇家书院名额,卓九愧不敢受。”
司空献并未多问,眉梢轻轻挑了挑,“如此。那是本王打扰了,先告辞。”
苏青虞淡笑,“身体不适,便不送王爷了。”
司空献离开之后,扶桑问道,“小姐,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明明可以进宫去向太后告状的啊?
苏青虞一笑,“没必要。”
在他们那个位置的,比起听她的一面之词,更愿相信他们自己查到的消息。
果不其然。
半个时辰后,永寿宫里。
司空献陪着太后喝茶,一起听着探子打探来的消息。
“以前只听闻这卓九天资好,没想到她气性还挺大。”太后淡笑。
玉嬷嬷在一旁附和,“是不小,不然也不会只身一人就敢和皇后对赌,还和言家言苍那一脉杠上了。”
“献儿,你觉得如何?”太后问司空献。
“孙儿觉得她挺有意思的。”司空献说,“这次她和卓家离了心,倒是方便我们拉拢。”
“那行。”太后点了点头,转头吩咐玉嬷嬷,“阿玉,拟一道哀家的旨意下去。”
“遵命。”
*
太后的懿旨来得很快,指定了苏青虞姐弟作为七皇子伴读,出入皇家书院。
这旨意一出,意思之前许给苏青虞的那两个名额,铁板钉钉是他们姐弟俩的,就算她有意让给别人都不行,就更别说别人想抢了,没戏!
所以苏青虞到前厅来接旨的时候,几个长老脸色铁青。
看到他们不痛快,苏青虞心里就痛快了不少,上午时在这个大厅里受的那些闷气,这会子才算是解气了。
来宣旨的是上午见过的七皇子司空献。
他宣读了一遍旨意后,淡笑道,“卓九姑娘,接旨吧。”
“臣女领旨谢恩。”苏青虞道。
司空献免了她的礼,“好了,你可是答应了要给太后娘娘诊治调养的,既然已经接旨了,你身子可还像上午般不适?”
他这话当着长老们的面说,直接给苏青虞拉了波仇恨。
原来她装作身体不适,故意不进宫去为太后看诊!
苏青虞倒没所谓,她的性格没那么怂,如果怕被记仇,她刚开始就不会这么做。
但跟着司空献从卓府出去之后,苏青虞才轻叹了一口气,“王爷,您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司空献表情没有任何惭愧,唇角噙着温和笑意,“本王以为这就是九姑娘想要的效果。”
到了永寿宫。
苏青虞拿出了针包,又拿出一张药方递给司空献,“今日先再给娘娘施一次针,这个方子先喝着,之后我再根据娘娘的恢复情况调整方子。”
这个世界的药材与她原本所在世界的颇有不同,苏青虞昨晚琢磨了一番,才拟出了这个方子。
她这两天还得再琢磨这个世界的药材药性,方便之后给太后以及给萧浲的治疗。
看到她面色平静地使出言家标志性的悬脉和抖针的时候,司空献的眼神里难掩诧异。
他原本对苏青虞的本事还将信将疑。
太后慈和地笑着看他,“献儿,你现在信了吧?”
“孙儿信了。”司空献说道,“没想到,九姑娘可真是年少有为。”
比起彩虹屁,苏青虞更喜欢实际些的,她说,“听闻皇家书院功课艰难,往后我和弟弟,就多仰仗王爷关照了。”
太后温和道,“九姑娘帮献儿也号个脉吧。”
司空献想拒绝。
太后皱眉:“你要想让哀家放心,便让九姑娘给你号个脉。”
苏青虞无心耽搁,垂手、转腕、屈指,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过瞬息间,手指在司空献腕上虚扣片刻。
“王爷内伤,需休养。”
“内伤!”太后喊了起来,“哀家就说了不让你去那劳什子的野练你偏不听!”
献王赶紧以要送苏青虞出宫为由,从永寿宫溜了。
从永寿宫出去。
苏青虞看向他,“王爷身份尊贵,该多多保重身体。”
司空献垂眸淡笑道,“本王也是没有办法。”
不像五大世家有各自的家族试炼,皇室势微,献王背后又没有任何世家撑腰,想要被宗门选中有更大机遇,就只能去那些野练。
只不过更危险。
苏青虞说道,“既然如此,下次我陪王爷去吧。”
司空献嘴角勾起柔和笑容来,“九姑娘,那……咱们可就说定了?”
苏青虞点了点头,反正她正好去见识见识,就当为之后参加家族试炼积累经验了。
言谈间到了皇宫门口,苏青虞向他道别,“王爷,那我就先告辞了。”
就在此时,一群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冲了上来,将她团团围住。
在家族的子弟们眼里,这简直形同于流放。所有人都为了留在宗族而努力,只有颜溶月,居然主动提出,从宗族出去。
“你可知道你这个要求代表了什么?”大长老沉声问道。
颜溶月目光平静而坚韧,不卑不亢对视着大长老的眼睛,“我知道。代表着我但凡此次败北,便不再是卓氏宗族的子孙,得不到宗族最好的资源,只能和地方上的支族子孙们一样。”
大长老皱眉看着她,“既然都知道,为何还做此决定?”
颜溶月并没有明着回答大长老这话,又或者说,没有给出真实的答案,她只说道,“自然是因为,小九不希望大长老再为了小九而为难。”
而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则是——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知道我不会输啊。
至于颜溶月为什么现在就提出要从卓氏宗族独立出去,自然是因为,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
和其他人将从宗族脱离视为洪水猛兽比起来,颜溶月并不觉得从宗族脱离出去就是什么流放。
反之,她还觉得这再好不过了。因为只要从宗族脱离出去,就不会受那么多管束了!
不然宗族的家法在头上悬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卓氏宗族还会在将子弟从宗族脱离的时候,给一部分资源的优待。那些被安排到地方城池去管理家族产业的子弟们,过的可不是什么穷困潦倒的日子。
好些被安排去了富庶的地方,过得滋润极了。
所以原主执意要嫁给秦端阳时,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脱离宗族了,所以尽管当时那么让家族蒙羞,家族却还是给了原主嫁妆。
这是卓家身为京城五大世家门阀之一的体面。
颜溶月看得透彻得很,但母亲却急坏了。
芸娘在屋里焦急地来回踱步,“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我去求长老他们吧,你父亲当年也算为了家族没了的,他们不能这样对你!”
“不用不用。”颜溶月按住母亲肩膀,安慰道,“娘,我脱离宗族才是最好的选择。”
“胡说!”
“您听我说。”颜溶月柔声道,“我以前风头太盛,不知多少人在背后等着推我下水,如果我一直都没有行差走错,他们也打不开这个口子。但因为之前的事情,已经开了这个头了。”
芸娘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已经渐渐冷静下来,显然已经被颜溶月说服了不少。
颜溶月继续道,“我如果继续留在宗族,只会给这些人更多的机会,就算我不犯错误,他们都会想尽办法让我犯错误。宗族的家法就悬在我头上,我实在是不想再挨一次了。”
如果说颜溶月其他的话语都没能完全说服母亲的话,提及宗族家法,几乎一瞬间就让芸娘再无任何意见。
芸娘现在每晚都还做噩梦,梦到卓氏宗族的家法,几鞭子打死了她的女儿……
“好。”芸娘目光坚定,“娘都听你的。”
想到她先前还那般焦急,眼下却这般冷静,不为其他,只因为身为一个母亲的爱女之心。
前世没有尝过亲情温暖的颜溶月,心里有些感动。
“娘也别太担心,其他人担心脱离宗族,是因为担心不能享受宗族的资源,但只要我足够优秀,哪怕我脱离了宗族,资源一样不会少了我的。”颜溶月说道。
颜溶月原本还担心脱离宗族的事情,办下来没那么快,要是等到和言祈的比试结束,但凡她赢了,这事儿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还有萧浲刚才的那句问话,的确,就算他知道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也可以救活那人。
但是自己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弄死,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一定救活那人。
可是苏青虞仿佛……是完全笃定的。
言祈此刻在萧浲的提醒下才意识到这一点,他好像也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萧浲似乎还挺看好她了。
这个姑娘,给人一种信服的力量。
言祈陡然有些慎重起来,觉得不能随意对待,而且此事事关家族颜面,于是他匆匆向萧浲告辞,赶回家去商量对策。
而苏青虞去了库房,清点着自己的财产,之前给她准备的嫁妆,又全部拿来给她了。不得不说,卓家不愧是皇商之一,的确是不缺钱,手笔也不小。
也难怪在原主的命运线里,秦端阳光凭原主的嫁妆,就过得很是不错。
是真不少啊!
而且大长老还给她补贴了不少,那就更不少了。
“发财了啊我们这是。”苏青虞看着库房里堆着的东西,挑了挑眉梢说了句。
但扶苏却是心疼得很,“小姐,这才哪到哪啊!这对卓家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原本按照您的天资,您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低,兴许就连家族都是您来继承,而现在才这点……”
苏青虞心说,大户人家啊,就连家仆的眼界都这么高的吗?
不过苏青虞还是挺高兴,拿了一锭金子在手里,上下抛了抛,笑道,“聊胜于无嘛,就当是……启动资金了。”
扶苏听不懂,眼神有些疑惑,“启动?启动什么?”
苏青虞笑而不语。
但傍晚前,司空献的出现,给了扶苏答案。
“王爷晚好。”苏青虞坐在茶桌前,自己摆弄着茶具,对他露出个笑容,“喝杯茶吧?”
虽然不懂她为什么不让下人来做这些事儿,但是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摆弄茶具时有种独特的美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倒也新奇。
司空献坐下,“那就麻烦九小姐了。”
苏青虞给他斟了一盏茶,放到他的面前。
司空献也就将一个卷轴放到了苏青虞的面前,“这是九小姐托我办的事儿。言氏医馆附近的铺子,租契在这里了。”
扶苏哪里还能不明白?小姐这不仅打算和言家子弟比试医术!还打算以后要开张和言氏医馆打擂台了!
“多谢王爷,租契是多少钱,回头让扶苏取来给您。”苏青虞笑眯眯的。
司空献摆了摆手,“这点小事,九小姐就不用跟本王客气了,你救了皇祖母的性命,于本王而言,已是无价之恩。”
苏青虞摇头道,“毕竟这是我托王爷帮忙办的事情,既然是托人帮忙,没有还让人掏钱的道理,该算清的还是要算清。”
苏青虞说着笑了起来,“再说了,我托王爷的另一件事情,王爷也做得相当周全,竟然真的一夜之间,整个京城都快知道我要和言家比试医术的事情了。”
她昨天从监察司出来的时候,就拜托了在监察司外头等着的司空献两件事情。
其一就是希望他能够帮忙去言家医馆附近物色一下,有无合适的店铺招租,她想租来开医馆所用,离言家医馆越近越好。
其二则是希望司空献能够将她要和言家比试医术的事情,大肆宣扬一番,最好能在京城快速传开,快点传到卓家人的耳朵里。
这样,那些对她本来就颇有成见的长老,肯定会想办法对她发难,这样她就能够赶在比试之前,想办法从卓家脱离出来了。
“着实和上一次情况不同。”苏澜若说着,冷冷笑了一声,“甭管上一次对娘娘下毒的人是谁,这人这一次,是冲着我来的啊。”
“怎么说?”司空献不解道。
苏澜若摆摆手,“不急,待我为娘娘治疗之后,再向王爷细说也不迟,这家伙留在娘娘身上久了,是会伤及根基有损寿元的。”
玉嬷嬷一听这话就吓到了,赶紧道,“求九姑娘救救娘娘!”
而司空献却听清了苏澜若话里的这个用词——这家伙。
“这家伙?”司空献复述了一遍这个词,心里已经有了个猜测,“莫不是……”
苏澜若手掌一翻,已经取出了金针,眼见就要施针的架势。
司空献赶紧转身背对着卧榻,面朝着墙壁。
玉嬷嬷马上过来为太后解开了衣襟,方便苏澜若施针。
苏澜若手中的金针,又快又准地扎进了穴位中。
然后才接了先前司空献的话语,“没错,就是蛊。娘娘此次遭遇的可不是中毒,而是中蛊。”
苏澜若在每根金针上一一捻过,精纯的玄医道力量,已经循着金针导入了太后的穴位和经络中。
苏澜若一边捻针,一边冷笑道,“所以我才说,这次大概是冲着我来的。我之前被那个泥腿子用情蛊给控制了,不惜毁了与封小爵爷的婚约也要嫁给那泥腿子。”
“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可能他们觉得,既然我会被情蛊控制,那么就算我卓九会医术又如何,肯定也解不了蛊毒。”
苏澜若将每一根金针都捻过之后,在轻轻一拂,金针震颤了起来。
司空献问道,“那九姑娘……能解?”
苏澜若清浅一笑。
原主的确是不会,原主虽然天资卓绝,但的确不会医术,就不用说解蛊了,但凡原主要是有这个能力,在原本的命运线里,也不会那般凄苦。
但她不是原主,她当然会解蛊。
之前在差点要与秦端阳成婚那天,她只是没有时间闲出手来,不然的话,她自己就能解蛊。
“我当然能。”苏澜若说道。
她话音刚落,卧榻上的太后的眼皮颤了颤,已经幽幽转醒,低唤道,“阿玉?哀家这是怎么了……”
“娘娘!您可算醒了,吓死老奴了。您忽然就昏睡不醒,还好有九姑娘施救!”玉嬷嬷赶紧道。
太后的眼眸微微转动,看到了在床边的少女。
“九姑娘。”太后微微露出个笑容来,“你已经救了哀家两回啦。”
“娘娘先莫动,待会儿可能会有点儿难受,但您得忍忍,千万要放松。”苏澜若说着,就从旁边拿了个茶杯过来,接到了太后的嘴边。
然后猛地打入了几道玄医道的力量。
“唔——!”太后顿时就察觉到了难受,脏腑像是要撕开了似的,但是她想到了苏澜若先前的话语,很快就忍住了。
在苏澜若的引导下,终于,一条蠕动着的虫子,从太后的嘴里钻了出来。
场面极其惊骇,让玉嬷嬷都忍不住惊呼出声,“居然真的……有蛊虫!”
太后都震惊了,想到这个东西竟然从自己的嘴里钻出来,就一阵恶心,甚至顾不得仪态,趴在床边大吐特吐起来。
等到收拾好了,司空献才转过身来,“皇祖母可好些了?”
“好多了。”太后喝了两口清茶,“托卓九姑娘的福。”
司空献皱眉看向正在用金针拨弄蛊虫的苏澜若,“九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干的?”
苏澜若抬眸看向他,“王爷觉得现在会是谁最想对付我呢?”
颜溶月看了一眼手中模样平平无奇的古朴长剑。
原来这是容隐的族剑,而且名字居然和她的玄炎戒名字一样?
封家孩子出生之日,家族剑阁就会开始为其锻造一柄佩剑,剑的样式各不相同,但剑柄处都会镌刻封家家纹,剑柄尾端则会刻上孩子的名字。
颜溶月看着手中玄炎剑,没有说话。
她的沉默让卓如馨更加愤怒,“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会有封世子的族剑?”
颜溶月抬眸看向她,“还用问么?当然是他给我的。”她顿了顿,索性一字一顿道,“定,情,信,物。”
“不可能!”卓如馨咬牙切齿,“你不用在这胡说八道,封世子比谁都厌烦被摆布,你先前主动退婚要嫁别人,他求之不得。你以为他想娶你么?不过是因为你……”
“馨儿,闭嘴。”卓六爷猝然打断了卓如馨的说话。
卓六爷摆了摆手,“行了,我懒得和晚辈计较,你走吧。你残害姊妹的事情我会如实上报给长老们,由他们定夺。”
颜溶月懒得理会他们父女俩神神叨叨的,她原本也只想来带小淮走。
她随手将玄炎剑收回剑鞘里,拉着卓淮转身就走。
背后,卓六爷和卓如馨的目光,都盯着她手中的古朴长剑,直到她离开。
“爹!”卓如馨恨恨道,“怎么就这么放过她了!你该不会真信那是封世子给她的定情信物吧!”
卓六爷表情深沉,“不管我信不信。她拔出了容隐的族剑是事实,长老们那边不会就这么算了。”
“可她划了我的脸,就算能恢复……”卓如馨忽然反应了过来,喃喃道,“那是玄炎剑!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办?”
她捂住脸颊的伤口,目光惊恐。
玄炎剑是容隐的族剑,何其霸道?造成的伤口,可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我一定要杀了她!要将她挫骨扬灰!”
*
“阿嚏——!”
颜溶月抬手揉了揉鼻子。
“姐姐,你不要紧吧?”卓淮目露担忧,“你脸色很不好。”
“没事。”颜溶月转眸看向他,“倒是你,这一脸的伤,等会娘看到又得难过。”
“我不疼。”卓淮摇了摇头,“姐姐,你不会再嫁给那个姓秦的了吧?我听说了,你是被害了,才会鬼迷心窍要嫁给他,他根本配不上!”
颜溶月一笑,牵着他继续往回走,“那你说谁配得上?”
“谁都配不上。”卓淮小声说了句,“六姐那么惦记封世子,让给她得了。我一点也不想姐姐嫁人。”
“要不是有封世子,咱们今儿可能还没那么容易脱身。”颜溶月想到卓六爷先前的姿态,是不打算放过她的,认出了她手里的玄炎剑之后,才放弃了对付她的打算。
所以她先前也是因为看出了卓六爷的忌惮,才故意说是定情信物。
卓淮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剑,“姐姐,你真的和封世子……”
“没有。”颜溶月揉了揉他的头,“不说这个,你还是赶紧想想要怎么安慰娘吧。”
回到集雅苑,颜溶月就让这小子去安抚娘亲。
自己则是回了房间,也是考虑到族剑都还留在这里,那个男人肯定还没走,她得物归原主,顺带谢一谢对方替自己治伤的事儿。
“呃……咳,封世子?”颜溶月小声唤道,慢慢往前走去,“还在吗?”
没有动静。
颜溶月将那柄古朴的长剑轻轻放在了八仙桌上,才刚放下,一道声音就从身后传来,贴得很近,几乎就在耳畔,“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她一怔,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颈后拂过。
一条修长的手臂从她肩头越过,他拿起了桌面上的族剑,随意挂到腰间。
颜溶月:“你的外衣我……”
“不用了。”容隐淡淡道。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先前为我治伤。”
她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乌木牌子递到了眼前来。
她认出这是医官的牌子,但却不解他的意思。
容隐淡声说:“先前给你治伤,多有冒犯。这是我的医官牌。”
医者眼中人命关天,不分男女。
颜溶月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合着他这是在撇清先前因为要给她治伤,而看了她的身体的事儿?
她自己本来就是医生,而且还是从异世界来的现代灵魂,当然不会这么迂腐。
“封世子这是在担心我以此为由纠缠你,让你负责任么?”颜溶月说道,“放心,我不会的。”
容隐修长的手指搭在腰间剑柄上,无意识地轻轻敲了敲,略略点了点头,“你最好是不会。”
他转身走到门口时,倏地停下了脚步,“玉露膏每日抹两次,以你的本事,三天基本能好得差不多了。”
说罢便离开。
颜溶月心说,那不抹药的话,五天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因为现在卓六爷压着库房,连伤药都不给她,之前他给的玉露膏,刚才治伤时也已经抹完了。
但没想到,容隐离开之后,午后时分,前院忽然有人来通传她去前厅。
“大长老和三长老想见我?”颜溶月问前来传话的家仆。
家仆道:“是的,九小姐。”
颜溶月扯了扯嘴角,“六爷这状告得可真够快的。”
大长老虽然行事公正,一心为了家族。三长老可不同,素来和卓六爷亲厚,这肯定是要对她兴师问罪了。
颜溶月跟着家仆去前院,却没想到,并没在前厅看到卓六爷或卓如馨。
倒是有个陌生的人,那一身衣饰,让颜溶月有些意想不到。
那是一身……带着封家家纹的衣饰。
“这位,想必就是卓九小姐了吧?”这人问道。
颜溶月点了点头,“我是卓九。”
“在下奉命给九小姐送些东西,您接下,在下便可以回去复命了。”这人说着就拿出三个瓷盒子来。
“这是?”颜溶月不解。
“玉露膏。”这人答道。
三长老在一旁挑眉问道,“封世子为何会派人送来玉露膏?”
这人看了三长老一眼,“世子听闻九小姐受了伤,但在卓家库房却连伤药都拿不到,便遣在下过来送上一些。以表我们封染小姐那天对卓九小姐无礼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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