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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薪

月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我穿成女配的第十六年,我喜欢上了男主。他寒窗苦读,一朝入仕,论理我该就此下堂,为本书的女主腾出位置。但是,和原剧情不同,我没有死在男主飞黄腾达之前。我活着,女主就名不正言不顺。

主角:李朝明月娘   更新:2022-09-11 0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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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朝明月娘的其他类型小说《抱薪》,由网络作家“月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我穿成女配的第十六年,我喜欢上了男主。他寒窗苦读,一朝入仕,论理我该就此下堂,为本书的女主腾出位置。但是,和原剧情不同,我没有死在男主飞黄腾达之前。我活着,女主就名不正言不顺。

《抱薪》精彩片段

这是我穿成女配的第十六年,我喜欢上了男主。


他寒窗苦读,一朝入仕,论理我该就此下堂,为本书的女主腾出位置。


但是,和原剧情不同,我没有死在男主飞黄腾达之前。


我活着,女主就名不正言不顺。


————————


与一般的魂穿不同,我是在生完男主的孩子的时候才想起了自己的穿越者身份。


因难产,我痛了一整夜,第二日清晨的日头升起,精神已经麻木,我能感受到自己生机的流逝。


日光透过窗棂,眼睛被晃出幻影,恍然间,我的头顶仿佛有一盏炽热明亮的灯向下落光。


稳婆慌乱的声音隐隐约约和别的声音重合。


「月娘,使劲啊。」


「准备除颤。」


两种声音交替出现在耳边,炸响在我的脑海里,痛苦之余,竟让我产生了几分力气抓紧被角。嘴唇已经被咬破,流出的血的腥味让我清醒了一点。


在婴儿微弱的哭声响起后,我的身体骤然一轻,灵魂有瞬间的腾空,而后重重下落,深深嵌在肉身里,猛烈的撞击感让我陷入昏迷。


在一片雪白的空间里,穿着蓝色衣褂的男女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冷静交谈,他们手里拿着特别的刀,划在我的身上。


在一声稳定的长鸣后,他们停了下来,关上了灯。


我死在了手术台上。


过往的记忆纷至沓来,同时也让我意识到,我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书。


书中的男主角,就是我的夫君。


而女主角并不是我。


犹记得我醒来时,李朝明就坐在我的边,眼中布满红血色,见我睁眼,吐出一口气。


我张了张嘴,可喉间滞涩,说不出话来,他便立马去给我倒了温水,将我扶起。


下身仍旧留有痛感,我起身到一半就已经感受到痛苦,不能再起。


很快唇上覆上温热,唇瓣被撬开,清润的水顺势滑进我的喉间,缓减了我的干涩。


往复几次,李朝明扶着我躺倒,替我掖好打着补丁的被角。


「月娘,辛苦了。」


他的瞳孔轻颤,心疼地看着我。


我望着他一如往昔清俊的容颜,勉强勾起唇角。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书中的故事。


他连中三元,被点为驸马。


而那时候的我已经身埋荒冢,无人祭奠。


他不记得我,忘了与我的感情,安心地与公主琴瑟和谐。


我不想死。


「仲卿。」我的声音仍旧虚弱,只能略微听到一点气音。


他俯下身,附耳过来,我抓着他的衣襟,艰难地吞咽后开口,「仲卿,我不想死,我想……」


我亦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只是不甘心就此死去。


他握着我的手,温柔地拂开我的乱发,轻声说,「别说傻话,你会和我白头到老……一定。」


他郑重地许下诺言,我心中却没有半分安定。


人为举动是否可以阻止剧情的发展。


再过不久,李朝明会生命垂危,我为救他而委身他人。



李朝明与我皆是孤苦无依,他自幼丧父丧母,妹妹走丢,奶奶因弄丢妹妹而愧疚自杀,被爷爷单独抚养,我是被卖来的,爷爷看着可怜,将我买下,让我和李朝明一起长大。


在他及冠后,我与他成亲不过一年,我将将怀上身孕,爷爷因病去世。


贫寒的家中,只有我和他,现今又多了一个女童。


李朝明为她取名舒也。


在我醒后三个月,我的身体越加丰盈,孩子离不开人,我亦不敢踏出家门。


因为书中写,「我」出门浆洗,遇到地痞调戏,李朝明为了救我,被地痞砸中后脑勺。


他生命垂危,家中无钱为他诊治,我上街求诉各个医馆,均被赶出馆外。


在我心灰意冷之时,一个来自上京的公子偶然看中了我,向我抛出橄榄枝,将我收为妾室,救治了李朝明,让我不许再与他来往。


我答应了。


而李朝明醒后失忆,只知道自己有一个贪图富贵抛夫弃女的妻子,便再不去想她。


公子收我只是一时兴起,待兴头下去后,就忘了我这一号人,我饱受他后院之人的排挤,在得知李朝明尚公主后,很快抑郁而终。


我不要落入那般田地。


但,我不能阻止李朝明出门,他每日到镇上为人代笔,赚钱糊口,贸然阻止只会引起他的猜忌。


几乎每日清晨,我都会在李朝明出门时叮嘱他的安全,万不可和别人产生冲突,他每次都含笑答应,次数多了,他产生了一些疑惑,「月娘,你在怕什么?」


我在害怕和我恩爱有加的丈夫重伤,我却拿不出诊金救他。


也害怕自己会委身他人,枯死后院。


更害怕他会忘了我,憎恶我,转头和公主琴瑟和谐。


这些都是我害怕的,但是我不能告诉他,只能牵出一抹苦笑,告诉他,「担心你的安危,要是你出事了,我和舒也怎么办?」


他点了点我的鼻头,笑话我杞人忧天,但在这之后,他每日离家都会在我开口前和我保证,「不会和别人起冲突,一定会安全回来好好照顾你和舒也。」


他这么向我保证,给了一个让我心安的许诺,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只是寻常的一个清晨,我为他收拾好了箱笼,他迟迟没有去接,而是垂眸按着额角,在定定地看了我许久之后,犹豫地叫了我一声,「月娘?」


「怎么,头疼?」


我放下箱笼,想替他按揉额角,他微微偏头,躲过了我伸过去地手,「是有一些,我今天想休息休息。」


他的语气很冷漠,我以为是因为他身体不适,便忽视掉了他的反常。


他在休息了一天之后照旧早出晚归,照旧喜爱舒也,独独对我与以往不同,他在不动声色地疏远我,躲避我的亲近,看向我时眼底的冷漠,我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是不是在躲我?」


面对我的质问,李朝明的神色只是瞬间一滞,很快恢复风淡云清,「月娘想多了。」


他毫不在意我的委屈,轻飘飘地揭过我的质问,避着我的亲近。


夜间,他和我躺在同一张床上,我摸着他的背,缓缓滑到他的胸膛,他立刻将我按住,沉声说,「爷爷去世不久,我理应为他守孝,旁的,尚没有心思去想。」


我收回手,心如同坠入深渊。


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兀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眼前的李朝明是我熟悉的李朝明吗?



李朝明在试探我,他做得很自然,只是随意从路上折一枝花,插入窗口的瓦罐里,眉眼含笑地抱过舒也,他并不对我做什么虚无的允诺,说出美好的愿景,只是不清不浅地说一句,「月娘,以后我日日予你一枝花可好?」


月华朗朗,他低眸向我浅笑,眼中缱绻温柔比月光更甚。


他似乎是不经意间偏头,让我瞬间清醒过来,放下了将要触碰到他脸颊的手,笑着点头。


「依月娘的容貌,本该配更好的,玉堂金马,钟鼎人家,可惜,我给不了那些。」


我静静地看了会儿他,在他眼中聚集疑云时,才缓过来,给出了自己的答复,「可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在我的话音落下之后,他的眸色渐渐变深,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一根花枝,似乎在思考什么,面上却带着如同面具一般的微笑。


「仲卿以后别再拿我的容貌说事。」


他略一挑眉,我接着说:「我不喜你拿我相貌说事,妾才以色侍人。我虽读书不多,但自小爷爷就说了,夫妻要风雨同舟,相互扶持,相貌是最不足道的。」


他点头应是,眼里带着些赞许的笑意,举手投足间,他不像我所熟悉的李朝明,更像是未来那个位高权重的宰相,公主的驸马,书中的男主角。


对未来的恐惧、枕边人对我的猜忌都如同大山一样压在我的心口,让我每每在夜深人静时惊醒,却不会有人下意识地将我我搂在怀里轻哄。


「仲卿。」我轻唤他。


他回首,捏了捏我的脸颊,戏说:「月娘最近丰腴不少,脸颊摸着和舒也一样柔软。」


我贪恋着脸颊上的温度,由心而发出喜悦的笑。


眼前的人如镜花泡影,慢慢消散。


我睁开眼,入目是李朝明犹疑的视线。许是没有睡醒,大脑混沌,我把他当成了以前的仲卿,缩进了他的怀里,「仲卿,我好害怕。」


在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时我就已经清醒,但我贪恋怀抱的温暖,不愿意离开,过了许久,他的手轻轻拍在我的肩上,和我说,「只是噩梦而已。」


简单的一句话让我忍不住掉眼泪,头顶似乎传来轻轻的叹息,铺天盖地的压抑裹挟着我,我无法将他们的差别视而不见,现在的这个李朝明只是和我的丈夫有着同一张脸,用着同一个身体的陌生人。


他猜疑我、疏远我,每每目送他消失在晨雾里,我总希望回来的会是我的李朝明,可每次都不是。


回来的李朝明手里都拿着一枝花,回房就插在瓦罐里,或许一边对我防备,一边在猜度我到底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本性虚荣。


我想要我的仲卿回来,不甘于眼睁睁地看着他变成另一个人,和我形同陌路,最终去娶其他女子,所以我去问他,「仲卿,你想要什么样的妻子?」


他正背上箱笼,准备踏出家门,却在听到我的话后愣了愣。


我满怀期待地和他对视,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月娘就做得很好,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他眼底是微不可见的提防,我没忍住鼻头一酸,忍着哽咽对他说,「我做的真的好么?真的好的话你为什么对我那么疏远?」


眼前有水雾弥漫,我低下头,「我四岁就被爷爷买下来,从小和你一块长大,自以为和你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可现在……你怎么变了?」


我眨掉眼中的泪花,抬眼去看他,用轻柔的语调质问他,「仲卿,你为什么变了?你还能变回去吗?」


他握着箱笼背带的手逐渐缩紧,眼中似乎情绪翻涌,很快被他尽数收敛,抬起右手擦拭我脸颊上的泪珠,「别多想,等我回来。」


他转身向外走,脚步却比平日匆忙,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我看着他的背影在道上消失,舒也在屋内哭了起来,我抱着她哄,不断看着外面的日头,一天从未这么漫长过。


我迫切地想知道,我的仲卿能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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