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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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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赵如意宋无忌   更新:2024-01-06 0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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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精彩片段


赵如意却被宋无忌这满是暧昧的动作羞红了脸。

她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我去铺床……”满脸通红的赵如意慌慌张张地替自己找了个借口,一转身,才发现她早已将床铺好。

果然做事太积极也不好!

赵如意就忍不住冲着自己翻个白眼。

宋无忌也知道自己做了不合时宜的事,但好在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故作镇静。

但是赵如意的反应,却让他觉得值得玩味。

她竟然躲开了自己?!

是因为她在害怕吗?

反正已经无心看书,宋无忌干脆将书本合上,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赵如意的身后,冷哼了一声。

赵如意被吓得微微跳了一跳,神色慌张地让到了一旁。

宋无忌却发出了哈哈大笑的声音。

“你在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看着赵如意的窘样,宋无忌甚觉有趣。

他金刀大马地往床上一坐,抬着头看向了赵如意,却发现如意的眼中隐隐有了泪光。

“行了,不逗你了。”宋无忌只觉得心中一软,“我乏了。”

赵如意便赶紧蹲下身子帮他脱了鞋,又取来团扇在绡纱帐里扇了扇,这才放下了帐帘。

“你这放帐子的手法倒是很熟练。”已经躺在帐子里的宋无忌就忍不住同她笑道。

“在家里,我娘就是这样给我打帐子的。”赵如意就低垂了眉眼,然后在世子爷床前的脚踏上放置了一个凉枕。

照规矩,值夜的丫鬟婆子是不能睡的,可漫漫长夜总难免有打盹的时候,为了不误着主子的事,值夜的丫鬟或者婆子便会睡在主人的床前的脚踏上,这样只要床上有什么动静,便能很快地有所察觉。

可宋无忌一看赵如意放的那个凉枕便同她道:“你去对面的炕上睡吧,我夜里睡得沉,不用起夜的。”

听得世子爷这么一说,赵如意自是抱着凉枕就欢天喜地的爬上了炕。

“灯也不用留了。”宋无忌翻了个身,就背对着赵如意道。

赵如意熄了灯侧躺在临窗的大炕上,可她却像烙饼一样地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吗?”就在赵如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翻身时,却突然听到宋无忌在床上道。

“我吵着您了吗?”赵如意就试探着问道。

“没有,刚好我也睡不着而已。”宋无忌躺在那,幽幽地说着,“正好先前教了你千字文,不如现在背给我听。”

啊?现在背千字文?

赵如意虽是诧异,但也不敢有所违抗,因此也就躺在那老老实实地背了起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当她背到“果珍李柰,菜重芥姜”时,就忍不住打起了哈欠,背完“女慕贞洁”之后,更是没了声响。

听着炕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宋无忌就微勾了唇角,然后他也转了个身,睡了过去。

可天还没亮,一向清冷的世子为了个小婢出头的事却传遍了宁国府。

得了信的严嬷嬷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兴冲冲地去了宁国公夫人薛氏所在的馨香院。

“你说什么?昨日宋无忌竟然为了个丫鬟出了夕照堂?”本坐在梳妆镜前还有些迷迷瞪瞪的薛夫人顿时就清醒了不少。

薛夫人赶紧遣了屋里给她梳头的媳妇子,只留下了严嬷嬷说话。

“还不止呢!我可听说了,世子爷昨夜还特意让那个小丫头值了夜。”严嬷嬷就有些八卦地道。

“呵!我瞧着他平日里总是冷冷清清的,还道他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个小丫鬟动了怒!”只听得那薛夫人冷笑道,“可打听清楚那小丫鬟的来历了吗?”

严嬷嬷听着,脸上扯出一丝讪笑:“您道那小丫头是谁,她可是秦春华的女儿。”

“秦春华?”薛夫人微微眯了眼,不断地在记忆里搜寻了起来,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严嬷嬷就从旁提醒道:“就是先头徐氏身边那个叫春华的,因徐氏嫌她的名字有些土气,特意改的名。”

“春华?”一说这个名字,薛夫人顿时就想了起来,“就是那个生得白白净净的,还有几分姿色的那个?”

“可不就是她!当年若不是太太您想法子把她弄出了府,这会子怕早已是咱们府里的姨奶奶了。”严嬷嬷就在一旁添油加醋。

“就凭她?”薛夫人显然有些不服气,“也就是皮囊生得好,整个人胆小又木讷,活像个木偶一样,要不然徐氏怎么会给她开了脸,让她做通房。”

严嬷嬷的脸上虽是笑着,可心里却是想:当年若不是也忌惮那秦春华几分,您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把人弄出府?

只是这样的话,严嬷嬷到底不敢说出口。

“她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薛夫人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怎么又给弄到了夕照堂?”

严嬷嬷的心里就一咯噔,还好来的路上她就在肚子里备好了底稿:“也不知他们家怎么就走通了姚大总管的路子,将女儿如意给弄进了府,那春花原想着找我给她的女儿安排个好差事,可我却记着太太您不怎么待见她,就没有答应。”

为了不让薛夫人发现她在选丫鬟的事中渔利,严嬷嬷就随意找了个借口。

随后她观察着薛夫人的脸色,继续道:“原本想着那夕照堂不好进,待他们把人给退回来,各处的差事也差不多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也好把人给退回去,可谁知道,那边竟然还将人给留下了。听说不但留下了,短短的几个月里竟然还升了她做一等丫鬟!”

“哦?这么说来,那秦春花的女儿还是个有能耐的?”薛夫人听着就很是感兴趣,“找个时间将那小丫头带过来给我瞧瞧,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三头六臂,竟然能入了咱们世子爷那清高的法眼。”

一心想要表功的严嬷嬷就满口应了下来。

可退出馨香院的上房后,她又后悔起来,那秦春花的女儿看起来可比秦春花厉害多了,恐怕不是个好拿捏的。


宁国府的后街上,依旧人来人往。

赵秦氏却是愣愣地看着女儿那张还有些稚气未脱的脸,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如果可以,她是一万个不愿意将自己视作珍宝的女儿送进宁国府这个豺狼虎豹之地去受折磨。

可惜天不遂人愿,去年年底,如意的爹赵老汉在为宁国府赶车去给府里出嫁的姑奶奶们送年货的时候不小心翻了车,一车年货就这样都压了他的腿上。

赵老汉的腿自然就受了伤,可为了在年关前把年货都送到,他当时也顾不得自己的脚伤,而是咬着牙瘸着腿把东西都给送到了,待他忍痛回了家,大夫却说他那半条腿都保不住了,必须要锯掉,不然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一番权衡之后,赵秦氏只能同意大夫锯掉丈夫的残腿,只是这样一来,他也不可能继续在国公府当差了,家里的生计也因此断了。

府里的大管家姚叔怜惜他们一家人不容易,将如意安排进府里干活,并且语重心长地劝说赵秦氏:“哪怕不为了挣钱,权当是为如意谋个出身也好呀!”

要知道京城不少人家就喜欢娶这种在高门大户当过差的女子,觉得她们识规矩知礼数。

只可惜他一个前院的管家管不到后宅的事,因此赵秦氏才想到来求宁国公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严嬷嬷,想着她们当年曾在府里同一处当过差,多少会抚照一二,却没想到对方却是丝毫不给情面地狮子大开口。

可是四十两银子,只要她想想办法,也不是凑不齐的。

这么些年,家里还是存了些家底,然后卖掉那些主子们当年打赏下来的物件,再管左邻右舍借一些,也不是太难。

只是让赵秦氏没想到的是,如意会一开口就将那严嬷嬷给得罪了,现在就算自己凑到了四十两,那严嬷嬷怕也不愿帮这个忙了。

一想到这,赵秦氏就叹了口气,都怪自己把这孩子都给宠坏了。

“你呀!叫我如何说你才好!”从来不舍得责打孩子的赵秦氏瞧着赵如意又爱又恨地道,“娘这么做,也是想让你在进府后日子好过一点,可你现在弄成这个样子,真担心那严嬷嬷会给你穿小鞋。”

“娘!严嬷嬷才没有那么闲,整日地盯着我这个刚入府的小丫头的。”赵如意挽着赵秦氏的胳膊,撒着娇道,“再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虽然赵如意说得一脸轻松,可重生一次的她却是深知严嬷嬷那睚眦必报的个性。

自己今日得罪了严嬷嬷,她势必不会罢休,定会要给自己安排一个大家都不愿意去做的差事。

果然不出赵如意所料,自她们母女离开后,严嬷嬷就在自己家里发起火来。

她指着赵秦氏送去的四色礼盒道:“把这个拿去喂狗!”

这么些年了,谁见着她不是一副笑着讨好的模样?没想到今日却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怼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她严嬷嬷的脸要往哪搁?

正在她气得肝疼的时候,她屋里的丫鬟春燕却是笑道:“嬷嬷莫气,我可是听说今年夕照堂的入画到了年纪给放了出去,正是缺人的时候,嬷嬷何不把那丫头给发配到夕照堂去?”

严嬷嬷听着就微微一击掌,并在心中暗道了一声“妙哉”。

她怎么忘了这一出了!

宁国公世子宋无忌的院子夕照堂,是这府里最不招人待见的地方。

自七年前先夫人徐氏病逝了之后,这宋无忌也染上了怪病,眼看着就危在旦夕,后来还是他的亲姨母也就是当今的徐皇后派了太医来诊治,才保下一条命来。只可惜从此之后,宋无忌就身体羸弱,整日地与汤药为伍,差不多就成了废人一个!

所有人都知道,他活着,不过是在熬时间。

国公爷之所以没有废了他的世子之位另立二公子,不过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想让他自己断气而已。

因此,到世子爷身边去当差,便成了宁国府中最没有前途也没有甜头的差事,众人都是避之不及。

那小丫头不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吗?那自己就把她拨到夕照堂去,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到几时!

到了入府分配差事的那一天,自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可大家听闻还有人分到了世子爷的夕照堂时,就纷纷向赵如意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绑着一条大麻花辫的赵如意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棉布衣裳低着头站在人群的最末端,自然就没人能看见她微微翘起的嘴角。

看样子,还真的如意了呢!

赵如意就在心里得意地想。

上一世,她和这群人抢破了脑袋也没能得个善终;这一世,自己就顺其道而行之,不求大富大贵,唯求一生平平安安。

穿得一身富贵的严嬷嬷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目光凌厉地训着话:“不要以为你们入得府来就万事大吉,差事当得好,你们自会像嬷嬷我一样,有好日子过;倘若谁的差事当得不好,不小心损毁了这府中的物件,惹恼了主子,或打或卖那可就是随主子们高兴了!”

说完,她便意味深长地瞟了眼人群中的赵如意,眼神中满是看好戏的戏谑。

待严嬷嬷训完话后,也就有人领着她们这群新入府的小丫鬟在府中各处识路,并告诫她们这宁国府里规矩大,平日里没事千万不要乱闯。

新入府的小丫鬟们都是一脸的新奇。

而上一世在府里当过差的赵如意却是没有什么兴致,毕竟她对这儿的每一处角落都门清,也就没有什么心情跟着她们瞎转悠。

领路的那两丫鬟见状就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想着之前严嬷嬷的特别交代,便指着花园里一处露出的飞檐道:“赵如意,那儿就是夕照堂,你自己过去吧!”

赵如意听着却是挑了挑眉。

让她自己去?

难道不应该是她们领着自己,然后同夕照堂的人做一番交接吗?

但她一见到那二人有些躲闪的眼神,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因此,她便对那两个领路的丫鬟福了福,道了一声“多谢两位姐姐”,便背着自己的包袱往夕照堂而去。


赵如意原以为只要背完了千字文就算完事了,没想宋无忌又抽问了她几个千字文中的典故。

好在之前宋无忌讲授这些的时候,赵如意也是用了心的,虽说不能对答如流,倒也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因为赵如意不用去考科举,宋无忌对她的要求自然也不会太严苛。

见她的千字文学得差不多了,宋无忌又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幼学琼林》来。

“都说读增广贤文会说话,读幼学琼林会读书。”宋无忌就将书交给赵如意,“混沌初开,乾坤始奠,从今日开始,我带你读这个。”

可说是带读,宋无忌却总是忽然走了神,到后来,他干脆让赵如意先照着书抄文,而他则是坐到一旁发起呆来。

对此,赵如意也不好多说什么,谁叫他是主子,自己是奴仆呢。

那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相较于以前将写字当成描花样子,赵如意如今的字却是大有精进,漂亮的簪花小楷写在纸上,更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只是读书写字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也不知道为什么,周芮家的一口气烧了七八个菜,是装了两个上下三层的食盒才给送过来。

烧花鸭、溜鱼片、烩三鲜、焖黄鳝……

这么多菜!世子爷一个人肯定用不完,到时候应该都会赏下来吧?

赵如意就有些美美的想。

“想吃?”没想坐在餐桌边的宋无忌却像是有读心术一样地看着赵如意,似笑非笑。

“没……没有……”赵如意连忙否认。

难道自己的意图竟表现得这么明显?

心虚的赵如意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些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不如陪着我一起吃点吧。”看着赵如意的反应,宋无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赵如意就有些错愕地看向了宋无忌。

陪着世子爷一起吃?

这样做会不会不合规矩?

“怎么?不想吃?”见着半天都没有反应的赵如意,宋无忌抬头,挑眉。

“没,没有!”害怕世子爷出言反悔的赵如意赶紧搬了张杌子在桌边坐了下来。

伺候主子的事她没少干,可是与主子同桌吃饭,却是第一次。

她难免就有些拘谨。

更何况大户人家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世子爷还没动第一筷,她也不敢擅动。

“你不用拘谨!喜欢哪个菜自己夹就是。”从未见过赵如意这幅模样的宋无忌也就揶揄地看她,“或者,你让我夹给你也可以。”

让世子爷给自己夹菜?赵如意自认自己还没有这个脸。

她赶紧扶起了筷子,从面前的清炒时蔬里夹了一小筷,矜持地放入嘴中细嚼。

这毕竟是在世子爷的跟前,她可不敢上演牛嚼牡丹。

宋无忌瞧着,却是笑着摇头:“果然还是想让我给你夹。”

说着,他就从那七八碟菜中每样都夹了一筷放入了赵如意的碗中。

看着面前这只堆积如山的斗彩莲花瓷碗,赵如意就后悔自己不该坐下来。

可既然已经坐下来了,她就只好埋头吃着碗里的菜,一点都不敢觊觎桌上的了。

瞧着赵如意那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宋无忌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合着自己请她吃饭还让她受委屈了不成?

“从我记事起,我都是在我娘的屋里和她一块用膳的,”宋无忌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同赵如意回忆着,“她总会拿着一个小碟笑容和煦地喂我,那时候的我并不懂事,总想着跑出院子去玩,可我娘因为生我而伤了身子,很少出来走动,因此她就只能让奶娘跟着我,然后站在门边笑着看我。”

“后来再大些,我有了自己的院子,也有了课业,陪她吃饭的机会就更少了。”宋无忌有些忧伤地苦笑着,“她就时常让人送些我爱吃的菜过来,可我不懂珍惜,还觉着她有些烦。”

“直到后来,她彻底病倒了,离开了,就再也没有人似她那般对我嘘寒问暖了。”一滴泪毫无预兆地从他的眼眶中滑了下来,看得赵如意也是心中一紧。

而宋无忌却是看向了赵如意,嘴角带笑地说道:“今天早上的酱菜,让我想起了她。”

赵如意就有些讶异地看向了他,两人的眼神就这样交汇到了一起。

“我娘走了不到一百天,我爹就以内宅无人管事为借口,将当时的薛姨娘扶正了,而我又因为突然身染恶疾被移到了这个小院里静养,从此就再也没有人陪我一起吃饭了。”宋无忌眼神落寞地说着,赵如意便觉得一阵心疼。

上一世入府的时候她便知道,先夫人走的时候,世子爷才十二岁。

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少年,却一下子变了天,不但要忍受病痛的折磨,而且再也感受不到家的温暖和亲人的关爱。

也难怪他会变得阴郁起来。

“世子爷,您要是不嫌弃,奴婢就陪着您吃饭吧?”赵如意就没有多想地脱口而出。

宋无忌听着就一脸玩味地看着她,这就让赵如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世子爷今日是心情好,才赏她这个机会一起同桌吃饭。

不然她一个做丫鬟的,有什么资格坐在世子爷的身旁?

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赵如意咬着唇的站了起来,正想着该如何补救的时候,却听得宋无忌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又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怪我欺负你。”

呃……

赵如意就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世子爷这是同意了?

“还傻站在那干嘛?”宋无忌就继续瞧着赵如意道,“不是你自己说要陪我吃饭的吗?赶紧吃!”

说着,他又夹了几筷菜,将赵如意先前好不容易吃掉的那个小山又给堆了起来。

急得赵如意赶紧用手护住了自己面前的那个斗彩莲花碗:“可别再夹了!再夹就堆不下了。”

看着她那“护食”的模样,宋无忌只觉得可爱。

“那你自己吃,你要还是只扒拉面前的那碗青菜,我还得敬你!”宋无忌就有些坏坏地威胁着赵如意。


“好一个你不明白!”宋无忌听着就冷笑道,“你可别说这满院子的风言风语都与你无关!”

抱琴索性装傻装到底:“什么风言风语?抱琴这些日子未曾出得夕照堂,并不知道世子爷所指的是什么。”

宋无忌就冷冷地瞧着她。

看着抱琴趴在那惺惺作态,若不是她跟在自己身边多年,他说不定就真信了。

“别装了,”宋无忌就目光如箭地看向了她,“我之前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我也警告过你,胆敢再犯,我这夕照堂定容不下你!”

“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变本加厉地造谣中伤!”宋无忌就冷哼道,“你以为自己避过了我在府中的那些耳目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却从没想过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有没有想过,整个府里,除了我就只有你和添福知道府里有那些耳目!添福与如意远日无怨近日无仇,除了你,这府中还有谁会这么做?”

被说中心事的抱琴就浑身一哆嗦。

“你以为这件事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可你别忘了,凡做过必留下痕迹!”宋无忌冷冷地瞧着抱琴,“只要我去查,然后顺藤摸瓜,就不怕查不到源头!你现在自己老实交代,我还能赏你个体面。”

抱琴就咬着唇跪在那儿,心里乱得像一团麻。

她也觉得很冤。

之前严嬷嬷不是说这是万无一失的事么?如意的娘被赶出府那是人尽皆知的事,她不过是旧事重提了一把,怎么世子爷就把所有的罪都归到了自己头上?

至于如意娘的死,就更不关她的事了!

“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抱琴就急着替自己辩解道,“是严嬷嬷跟我说,如意的娘年轻时是个不守妇道的,女儿肖母,这如意肯定也会是个不守规矩的。我害怕世子爷着了赵如意的道,所以才……”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虽然抱琴说得情深义重,可宋无忌并不为其所动,“你害怕我着了赵如意的道,所以你就着了严嬷嬷的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那严嬷嬷是什么人,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又是谁?”

“我……”被质问的抱琴一时就答不上话来。

“子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子而死!我的身边已留不得你,你自己收拾行囊而去吧!”不想再同抱琴说话的宋无忌也就挥了挥衣袖,欲转身离去。

“世子爷……”抱琴一听却急了。

她自十二岁入府,府外早已无可托之人。

倘若现在被赶出府去,难道又要她去街上做小叫花子么?

“世子爷,抱琴再也不敢了,世子爷,您就饶了抱琴这一次吧!”抱琴扯着宋无忌的衣角伏在地上,死命地磕起头来,不一会的功夫便将自己磕得鲜血直流。

“呵呵,好一个再也不敢了!”宋无忌就嫌弃地从她手中扯出自己的衣袍,“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到底说过多少次‘再也不敢了’?我一时心慈饶过了你,结果要不了几天你又故态萌发,你是笃定了我不会将你怎么样么?”

“你自己走,我还能给你一些体面,你若不走,我自会叫了人牙子来将你带走!孰重孰轻,你自己选吧!”宋无忌撂下这些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抱琴瘫坐在那,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回了书房的宋无忌独自枯坐了一会,然后就从书案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半尺见方的樟木匣来。

樟木能防虫。

樟木匣里装的都是他的生母徐氏留给他的田庄、房屋地契和一些卖身契。

抱琴虽然是入画捡回来的,可当时为了确定主仆情分,也是按了手印过了官府明路的。

宋无忌就挑出了抱琴的那张卖身契,又准备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后,叫来了添福。

“总是主仆一场,这算是我的仁至义尽了。”宋无忌将东西交给了添福,自己却不想再见抱琴。

添福拿了东西去了。

抱琴却是拿着东西哭了好一阵。

添福在一旁瞧着,没有说话。

他没想到抱琴平常挺机灵的一人怎么会干出这样的傻事来。

知道这一次再无转机机会的抱琴只得擦了脸上的泪水同添福道:“我再去给世子爷磕个头吧。”

添福原想说不必了,可后来一想,不过是在书房外磕个头,也影响不了屋里的世子爷,也就并未拦着她。

抱琴收了自己的卖身契和银票,带着自己的细软包袱跪到了宋无忌的书房外,带着哭腔道:“抱琴感念世子爷的恩情,就此别过了。”

说完,她又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在得知竟是抱琴害得如意的娘没了性命后,本就对抱琴不喜的连婆子和周芮家的就对她更加没有了好脸色,听闻抱琴竟被世子爷赶出了府后,她们二人更是躲了起来看热闹。

在瞧见抱琴是真的走了后,她们两人也就合计着要不要去吊唁一下赵秦氏,毕竟也是曾经相识过一场。

宋无忌得知后,就准了她们二人半日假,并让她们带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赵如意送去。

办丧事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可看着如意家家徒四壁的样子,想必也没攒下什么钱,送些钱去,以免让他们捉襟见肘。

待如意再回到夕照堂的时候,已经是七日后了。

除了看上去有些疲倦外,一身朴素的她和平日里并无二异,只是戴在鬓边的一朵白色的绒花,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的身上有热孝。

瞧着世子爷的目光总在自己的鬓边打量,赵如意这才想起了头上的这朵小白花。

她赶紧伸手将白绒花撸了下来,藏在了袖口里。

既然入府当了差,便只有主子没有了父母,世子爷还能同意她回家走动,已是天大的开恩,就更别说这次回家为母奔丧,要换成是别人,自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既然世子爷开了恩,她赵如意就不能不知好歹地戴着朵白花在世子爷的面前膈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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