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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遥远谢庭益

谢庭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罪臣之女,被小侯爷买回家当粗使丫鬟。他待我极差,好在吃穿上不会克扣。小侯爷在朝堂上拒绝了皇帝的赐婚,说他不喜欢我。后来,我们生了孩子,他成了坊间著名的惧内将军。

主角:谢庭益归鸿   更新:2023-04-11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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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庭益归鸿的其他类型小说《边塞遥远谢庭益》,由网络作家“谢庭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罪臣之女,被小侯爷买回家当粗使丫鬟。他待我极差,好在吃穿上不会克扣。小侯爷在朝堂上拒绝了皇帝的赐婚,说他不喜欢我。后来,我们生了孩子,他成了坊间著名的惧内将军。

《边塞遥远谢庭益》精彩片段

我是罪臣之女,被小侯爷买回家当粗使丫鬟。


他待我极差,好在吃穿上不会克扣。


小侯爷在朝堂上拒绝了皇帝的赐婚,说他不喜欢我。


后来,我们生了孩子,他成了坊间著名的惧内将军。


那年,父亲因太子谋反一案获罪,我被罚流放。


和我一起流放的,还有太子伴读谢庭益。


1.


谢庭益是詹北侯最小的儿子。


詹北侯战功赫赫,谢庭益虽因太子的事受到牵连,押送的官差却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我不一样,父亲倒台,我没有任何靠山。


出了京城,几个官差看我的眼神越发露骨猥琐。


那晚,他们终于忍不住对我下手,我转身逃跑,带着脚镣我跑不远,只好撞开了隔壁谢庭益的房门。


我钻进他被窝,小声恳求他,「救救我......」


我父亲是太子太傅,说起来也算是谢庭益的老师,父亲曾说起过谢庭益,说他桀骜不驯,目无尊卑,更别说尊师重道。


可现在,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唯有紧紧抓住他。


他翻个身,目光带有侵略性,「你想跟我睡?」


失身于一人总比被一群人凌辱好。


我抱紧谢庭益的脖子,点头,「嗯。」


他把我的头推开,「睡觉不要乱动。」


我松了一口气,他说的睡,真的只是睡觉而已。


此后我跟他同吃同住,他在那些官差面前毫不避讳地搂着我的腰。


官差们见状不敢再对我动什么心思,反而冷脸嘱咐我,好好伺候世子爷。


边塞路途遥远,我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傅嫡女,学着每日给谢庭益端茶递水,锤背捏肩,洗衣暖床。


谢庭益为人清冷寡淡,看着不好相处,好在他并不挑剔,有一次洗脚水放烫了,把他脚烫红了,他也只是蹙紧了眉头,并没有责怪我。


也没我爹说的那么讨人厌嘛!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几天,塞北詹北侯又打了胜仗的消息传遍民间。


从街上路过,听人们谈起这令人振奋的消息时,我观察着谢庭益的表情,他勾唇浅笑了一下。


晚上给谢庭益宽衣时,他勾着我的下巴,眼眸染红,「我不是柳下惠,更没什么高风亮节,我可没答应你一路上不碰你......」


说完,他的吻落下来。


我身体不自觉地瑟缩,颤栗,「世,世子......」


他把我抵到床边,倾身压下,我们两个人的脚镣碰撞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一夜这种声音一直伴随着我,在我脑海中形成难以磨灭的印记。


行走三月到了旬阳关,只见满目荒凉,寒风割面而来。


官差解开我们手脚上的铁链,我和谢庭益并肩而立,看向远方孤烟落日。


这是我们此后要生存的地方。


还没等我们在旬阳关落脚,谢庭益收到京城的飞鸽传书,京城发生政变,被囚禁在东宫的太子绝地反击,夺得帝位,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我和谢庭益不再是戴罪之身。


谢庭益要去塞北找詹北侯,而我,无处可去。


娘在爹被抓的那天哭喊着阻拦羽林军,被羽林军刺死在我家中。


爹爹和哥哥没等来太子登基的日子,在我流放前就因为受不了酷刑,死于狱中。


天大地大,世上已经没了我的亲人。


谢庭益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摇摇头。


跟着他做什么呢?做一个陪床婢女?


我不愿。


「那你要去哪,我送你。」


我思索片刻,跟他说了个地方。


他将我放在江南我姨娘家门口,打马而去。


我目送他远离,他的身影消失在寒烟薄暮中,始终未回头看我一眼。



姨娘因为没有儿子,在婆家不受宠,我寄人篱下,便只有勤快点,不吃白食,不给姨娘添麻烦。


我干活比姨娘家奴婢还卖力,什么活都干。


姨娘看着我,泪眼朦胧,「好孩子,委屈你了。」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姨娘说什么话?归鸿有吃有穿有住,已经很满足了。」


姨娘摸摸我的头,笑而不语。


她身子不好,站一会儿便受不住咳嗽起来,我扶她去休息。


六年后,姨娘病逝,我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姨夫跟小妾生的儿子觊觎我许久,姨娘在世他不敢造次,姨娘还没下葬,他就在姨娘的棺木前对我动手动脚。


这六年我干惯了粗活,不比他这个书生的力气小,我用力推开他,他的头磕到了我姨娘的棺木上,流了血,不知死活。


我吓得呆了,但很快冷静下来逃命去。


我逃往京城,在半路上遇到了柳恒。


他父亲和我父亲是同僚,我们算是青梅竹马。


他说,大赦后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我。


边塞派人去过,我姨娘家他也来找过,可我姨夫回话说,我没有投奔他家。


想来是那时我在姨夫家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还不要工钱,姨夫不想让我回京,撒了谎。


离开京城这些年,我馋死了澜云斋的烤鸭,央求柳恒带我去吃。


柳恒笑道:「你还和以前一样,像个馋猫。」


到了澜云斋,走在前头的柳恒向一男子行礼,「世子爷。」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谢庭益。


我不知谢庭益什么时候回了京城,他不是去了塞北吗?


他亦看到了我,眉梢略挑,继而视线从我脸上移开,「柳大人,幸会。」


「要不世子,我们一起吃?」


谢庭益舒朗一笑,「好啊。」


两个男人在那你来我往客套的互相夹菜,敬酒。


我管你是大人还是世子,口腹之欲最大,我在一旁若无其事啃了两只烤鸭。


柳恒看着我不太雅观的吃相,讪笑一下,碍于男人的面子,他跟谢庭益解释道:「归鸿这些年吃了太多苦,以后嫁入柳家,我再不会让她吃苦受罪了。」


柳恒「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我腹诽,流放途中那三个月,我什么糗样子这男人没看过?


我一点没有给柳恒丢了脸的自责感,人活在世,能吃饱喝足的日子赛过神仙,别的,都是虚妄。


天下唯美食不可辜负。


吃饱喝足才有力气给我爹娘哥哥上坟。


当年是柳恒安葬了他们。


跪在爹娘坟前,柳恒握住我粗糙的双手,「以后柳家就是你的家了。」


我跟着柳恒来到柳家府邸。


路上,我状似无意问起谢庭益,柳恒说:「前两年圣上把谢庭益调回京城,封为羽林军首领。」


半夜,一个男人翻窗进我房里,昏暗的月色从窗牖透进来,我持匕首刺向那人面门,却被一脚踢掉了匕首。那人把我圈住,我本能的屈肘往身后男人撞击,他握住我的臂膀,轻而易举制伏了我。


他俯首,炙热的呼吸在我耳边流荡,「你斗不过我的,别忘了,你的防身术还是我教的。」


熟悉的声音把我六年前的记忆勾回。


「想跟柳恒成婚?新婚夜没有落红你该怎么解释?」


我声音冷静,「我自然会在婚前跟他坦白,请世子放心,我不会把世子说出去。我说在边塞遇到了歹徒,他若不愿娶我,我离开柳府便是。」


我没什么心虚,反正我孤家寡人的,烂命一条,谁也拿捏不了我。


「倒是世子爷您,您一个京城显贵,干这种半夜爬墙的事情,不怕有辱名声?」


他低低地笑了,「就是柳恒今儿发现我在你床上,他岂敢声张。我翻墙而入,是给他留面子。」


「世子想做什么?在柳府里强迫我吗?」


他松开我,「叙叙旧情罢了,我从来不强迫女子。六年前是我强迫你吗?」


「不是,是小女子心甘情愿和世子爷做交易,以我之身换大人庇佑。」


「仅仅是交易?」


「不然呢?」


他负手而立,凝视我半晌,冷冷道:「如你所愿。」


言毕,他转身离去。



没等我跟柳恒坦白,柳母把我叫去谈话,「你和桓儿有婚约不假,可你流放边塞,我们以为你回不来了,于是给桓儿重新订了门亲,是李翰林家的小姐李若峥。当然和你的婚约我们柳家不会不认,等李家女儿过了门,让恒儿纳你为妾.......」


我不卑不亢,「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和恒哥哥婚约在前,要做妾也是李若峥做妾。」


柳母脸色一变,「你,念在你好歹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如此为你打算,你竟这般不识抬举......」


「那伯母您还是别抬举我了,归鸿受不起您的抬举。」


柳母气的头上冒烟,我起身离开,出门看见柳恒。


我冷声问,「你跟李若峥的婚事是真的?」


他眸色微变,「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娶李若峥是迫于家族的压力。」


我冷嗤,「做妻我尚且要思量思量,做妾更不可能。」


他上前一步,我侧身躲开。


我收拾了行囊,来到奴婢买卖市场,学着他人往身上挂了牌子和价格:粗使丫鬟,月银九钱。


我搬来木头,向围观的买家展示我单手劈柴的本领。


柳恒大约是发现我当真离开了柳府,出来寻我。


他看到我时脸色暗沉下来,「你宁可去做粗使丫鬟,也不做我柳恒的妾?」


我掷地有声的回答,「是。」


跟在柳恒身后的李若峥道:「我家府上正好缺丫鬟,管家,把她买了吧,给我当洗脚婢。」


我父亲在世时,李若峥在我面前做小伏低,如今她姐姐成了皇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张狂了起来。


我瞥了她一眼,把我身上的牌子翻过来,上面写着:


柳、李两家滚开。


李若峥黑了脸,「你......」


柳恒脸色也很难看,「你好歹曾是大家闺秀,怎么变得如此粗鄙?」


我嗤笑,「家都没了,哪来什么大家闺秀?温婉端庄在困境中填不饱肚子,靠自己活下去,就得顺势而为。」


我把柳恒气走了,李若峥回眸刮了我一眼,跟上了柳恒。


围观的人散去,得罪了皇后胞妹李若峥,市场上没有人敢买我了。


我丢下斧头,思考今晚在哪里落脚。


谢庭益走过来时我浑然不觉。


直到他的声音响起,「我买你,行不行?」


我抬头看他,心中哀叹,怎么就不能来个好人家把我买走呢?


好吧,总比柳家、李家强。


比起露宿街头,到谢庭益府上做个奴婢也没什么不好。


他都成羽林军首领了,不至于还惦记我这点姿色。



那年,父亲因太子谋反一案获罪,我被罚流放。


和我一起流放的,还有太子伴读谢庭益。


谢庭益是詹北侯最小的儿子。


詹北侯战功赫赫,谢庭益虽因太子的事受到牵连,押送的官差却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我不一样,父亲倒台,我没有任何靠山。


出了京城,几个官差看我的眼神越发露骨猥琐。


那晚,他们终于忍不住对我下手,我转身逃跑,带着脚镣我跑不远,只好撞开了隔壁谢庭益的房门。


我钻进他被窝,小声恳求他,「救救我......」


我父亲是太子太傅,说起来也算是谢庭益的老师,父亲曾说起过谢庭益,说他桀骜不驯,目无尊卑,更别说尊师重道。


可现在,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唯有紧紧抓住他。


他翻个身,目光带有侵略性,「你想跟我睡?」


失身于一人总比被一群人凌辱好。


我抱紧谢庭益的脖子,点头,「嗯。」


他把我的头推开,「睡觉不要乱动。」


我松了一口气,他说的睡,真的只是睡觉而已。


此后我跟他同吃同住,他在那些官差面前毫不避讳地搂着我的腰。


官差们见状不敢再对我动什么心思,反而冷脸嘱咐我,好好伺候世子爷。


边塞路途遥远,我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傅嫡女,学着每日给谢庭益端茶递水,锤背捏肩,洗衣暖床。


谢庭益为人清冷寡淡,看着不好相处,好在他并不挑剔,有一次洗脚水放烫了,把他脚烫红了,他也只是蹙紧了眉头,并没有责怪我。


也没我爹说的那么讨人厌嘛!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几天,塞北詹北侯又打了胜仗的消息传遍民间。


从街上路过,听人们谈起这令人振奋的消息时,我观察着谢庭益的表情,他勾唇浅笑了一下。


晚上给谢庭益宽衣时,他勾着我的下巴,眼眸染红,「我不是柳下惠,更没什么高风亮节,我可没答应你一路上不碰你......」


说完,他的吻落下来。


我身体不自觉地瑟缩,颤栗,「世,世子......」


他把我抵到床边,倾身压下,我们两个人的脚镣碰撞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一夜这种声音一直伴随着我,在我脑海中形成难以磨灭的印记。


行走三月到了旬阳关,只见满目荒凉,寒风割面而来。


官差解开我们手脚上的铁链,我和谢庭益并肩而立,看向远方孤烟落日。


这是我们此后要生存的地方。



谢庭益要去塞北找詹北侯,而我,无处可去。


娘在爹被抓的那天哭喊着阻拦羽林军,被羽林军刺死在我家中。


爹爹和哥哥没等来太子登基的日子,在我流放前就因为受不了酷刑,死于狱中。


天大地大,世上已经没了我的亲人。


谢庭益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摇摇头。


跟着他做什么呢?做一个陪床婢女?


我不愿。


「那你要去哪,我送你。」


我思索片刻,跟他说了个地方。


他将我放在江南我姨娘家门口,打马而去。


我目送他远离,他的身影消失在寒烟薄暮中,始终未回头看我一眼。


姨娘因为没有儿子,在婆家不受宠,我寄人篱下,便只有勤快点,不吃白食,不给姨娘添麻烦。


我干活比姨娘家奴婢还卖力,什么活都干。


姨娘看着我,泪眼朦胧,「好孩子,委屈你了。」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姨娘说什么话?归鸿有吃有穿有住,已经很满足了。」


姨娘摸摸我的头,笑而不语。


她身子不好,站一会儿便受不住咳嗽起来,我扶她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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