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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暖傅司寒

傅司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五年,过得怎么样?”眼前沙发上,京都傅家太子爷傅司寒,她的前夫,也是举报她坐牢的人。男人声音低沉,带着嘲讽与厌恶。夏暖暖被压着跪在地上,甚至不敢抬头对视:“傅总,放了我吧。”

主角:夏暖暖傅司寒   更新:2023-01-30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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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暖暖傅司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夏暖暖傅司寒》,由网络作家“傅司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五年,过得怎么样?”眼前沙发上,京都傅家太子爷傅司寒,她的前夫,也是举报她坐牢的人。男人声音低沉,带着嘲讽与厌恶。夏暖暖被压着跪在地上,甚至不敢抬头对视:“傅总,放了我吧。”

《夏暖暖傅司寒》精彩片段

一个男人能有多狠?

从前夏暖暖不知道,后来刻入骨髓。

五年牢狱生活,走出监狱大门那一瞬间,夏暖暖感受到的不是新生。

而是噩梦。

她身上还穿着五年前入狱时的衣服,时隔多年看起来,既破旧又低廉。

和现在身处的金碧辉煌的蓝城会所,更是格格不入!

但夏暖暖,逃不了。

“这五年,过得怎么样?”

眼前沙发上,京都傅家太子爷傅司寒,她的前夫,也是举报她坐牢的人。

男人声音低沉,带着嘲讽与厌恶。

夏暖暖被压着跪在地上,甚至不敢抬头对视:“傅总,放了我吧。”

五年牢狱,她早就不是那个骄傲的夏家大小姐,也没了那身傲骨。

闻言,傅司寒脸色陡然阴沉。

他抬手钳着夏暖暖下颚,逼她抬头看自己:“凭什么?”

灯光下,夏暖暖脸上的疤触目惊心。

傅司寒眼神一沉:“当然,你要是能让思若活过来,我就放了你。”

人死如何复生?

傅司寒根本就没想过放过她。

夏暖暖心里清楚,自从五年前,傅司寒的初恋叶思若,也是她的师妹惨死在演唱会上后。

傅司寒就认定了是她动的手。

所以在物证人证都没有的情况下,他力破众难,让她进了监狱!

牢里的五年,在傅司寒的示意下,夏暖暖被毁了容,毁了嗓子……

现在,他却还是不愿放过。

夏暖暖不知道,当年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的。

或夏喜欢的,就是他那份给了叶思若的痴情。

夏暖暖眼中闪过抹自嘲。

傅司寒看在眼里,却以为她是在嘲讽自己。

他钳着她下颚的手猛然用力:“你以为五年牢狱,就够你赎罪吗?”

“我要让京都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叫夏暖暖,而是——杀人犯!”

话落,傅司寒松开手,直接将夏暖暖甩了出去。

头磕在茶几角上,一阵刺痛。

夏暖暖耳朵里一片轰鸣,却早已习惯了这疼。

她只晕了一瞬,就清醒了过来。

抬头望着站起身的傅司寒,夏暖暖沙哑着声音:“傅总说错了。”

傅司寒一顿,俯视看来:“什么?”

夏暖暖晃晃荡荡的站起身,单薄的身体好像风一吹就会倒。

她一字一字说:“我没有名字,我是287号。”

傅司寒自然知道牢狱里的人都是称呼编号,却没想到夏暖暖竟然会用这个来反驳自己。

他眼神沉了下来,本要往外走的脚尖一转,走向夏暖暖。

“你是在向我宣战?”

“夏暖暖,你还以为你是夏家大小姐?”

夏暖暖眼中是抹不去的苦涩。

她哪敢啊?

入狱那天,她妈为了救她,生生磕死在了傅司寒面前。

而她爸,则直接召开发布会,将她赶出了夏家。

她夏暖暖如今,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傅总想多了,我只是想问问您,我要沦落到怎样的地步,才能还清害死叶思若的罪。”

闻言,傅司寒眯了眯眼:“你承认思若的死,是你做的了?”

入狱五年,夏暖暖依旧没有认过罪,如今,却这么轻易的承认了?

夏暖暖没有回,只是问:“我死,够不够?”



傅司寒看着夏暖暖,脸色沉了几分。

四目相对,夏暖暖的眼中没有害怕,一片死寂。

傅司寒不知道,她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在她妈死掉的那一天,如今行尸走ròu的活着,不过是为了她妈的临终遗愿。

她说:“囡囡,妈妈这辈子不求什么,只想你快乐的活着。”

可是妈妈,活着真的好累啊……

出神之际,傅司寒冰冷的声音砸在耳边:“你这条命,也配和思若相比?”

“夏暖暖,你不会死,我要你活着赎罪!”

扔下这句话,傅司寒摔门扬长而去。

夏暖暖站在包厢里,周围傅家的保镖看着,她依旧逃不掉。

可是赎罪,她犯了什么罪?又要向谁赎?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走进来的,是蓝城会所的经理——张姐。

“你就是傅总说的人?”

问着,她扔来一件裙子,砸在夏暖暖身上:“换上,跟我去接待客人。”

手中裙子触感柔滑,比夏暖暖身上的衣服不知柔软多少。

布料却也少的可怜,穿在身上,什么都遮不住。

这就是傅司寒说的赎罪吗?

夏暖暖有些想笑,五年不见,她竟觉得傅司寒有些天真的可怜。

他以为自己会挣扎,会拒绝吗?

但在牢里熬了五年的人,哪还有什么羞耻之心。

夏暖暖沉默的走进包厢内的卫生间,换上了这条裙子。

出来时,她手臂环抱在胸前,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看着张姐:“走吧。”

张姐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浮浮沉沉多年,见过了太多人。

但夏暖暖这种什么都不问的,却是第一个。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角落处的摄像头,有些迟疑。

而此时,蓝城会所监控室。

傅司寒坐在椅子上,看着黑白监控器里只能瞧见头顶发旋的夏暖暖,手中把玩的银色打火机被他生生捏碎。

傅司寒猛地站起身:“把人送去403包厢,就说我说的,只要人不死,随他们怎么样!”

闻言,保镖忙退了出去,不一会就出现在监控器里。

包厢内。

张姐听着保镖传的话,看着夏暖暖的眼里闪过抹同情。

只一瞬,就压下:“跟我来吧。”

说着,她转身往包厢外走。

夏暖暖跟在她身后,从头到尾,没有半分犹豫。

十分钟后。

403包厢门被推开,夏暖暖被张姐推了进去。

原本重金属音乐躁响的包厢霎时安静。

没有人说话。

而此刻,夏暖暖也终于明白傅司寒的意思。

整个包厢里的人,她都认识,其中还有一两个,曾经还是她的追求者。

“呦,这不是夏暖暖夏大歌星吗?这么快就出来了?”

陈家二少爷陈思凡挑了挑眉,语气戏谑还带着嘲讽。

夏暖暖置若罔闻。

陈思凡最讨厌她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五年前她是夏家大小姐,是京都炙手可热的歌星。

她看不上自己,他认了。

如今五年过去,她夏暖暖失去了一切,凭什么还敢看不上自己?!

怒气翻涌,陈思凡直接扯过她胳膊,将人摔在了沙发上。

“夏暖暖,你最好能一直这么傲气!”

说着,他拿过一旁茶几上开了的酒瓶,直接往夏暖暖嘴里灌去!

冰冷的酒液划过喉咙,一阵火辣的疼。

也提醒着夏暖暖,五年前入狱的第一天,她最为珍视的嗓子就被毁了!

这一切,都是拜傅司寒所赐!

夏暖暖如破败娃娃般靠在沙发上,任凭那酒液在胃里翻腾。

眼睛却直直的望着门上的摄像头。

不知为何,夏暖暖就是知道那后面的人是傅司寒。

她嘴唇嗡动,无声,却让傅司寒看得分明。

夏暖暖在问:“傅司寒,你满意吗?”



“砰!”

傅司寒手中的打火机直接甩出去,砸碎了监控屏。

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大口喘气。

除了五年前叶思若死时,他们就没再见过傅司寒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傅司寒死死盯着那碎裂成蛛网的屏幕,起身出了门。

403包厢。

陈思凡看着不挣扎不反抗的夏暖暖,心里无端有些闷的厉害。

他松开手,居高临下俯视着狼狈的夏暖暖:“比起五年前,现在的你真无趣。”

夏暖暖说不出话,只是捂着心口咳嗽着,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

一旁那些看不上夏暖暖的人见这一幕,忍不住开口。

“陈少,你这是心软了?我可是听说当初咱们这圈子里,属你追她追的最猛。”

“不过就她现在这个丑样子,你还能下得去手?”

说话人的话里满满都是讥讽和不屑。

陈思凡脸色一阵青白。

夏暖暖也终于从猛烈的咳嗽中缓了过来。

五年没碰过酒,冷不丁被灌了将尽一瓶的威士忌,她有些头昏眼花。

却还是强撑着清明站起身,像什么都没听见般看向陈思凡。

“陈少,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夏暖暖的声音沙哑,像是石头在砂纸上打磨,刺耳又抓心。

陈思凡皱了皱眉,刚要说些什么。

包厢门猛得被人推开。

傅司寒迈着修长的腿走进来,视线落在夏暖暖身上,阴鸷又可怕。

“过来。”

他没点名道姓,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是在喊夏暖暖。

夏暖暖也清楚,却没动,只是看着陈思凡。

傅司寒眼神更冷:“夏暖暖,我只再说一次,过来。”

他周身气压太低,包厢里的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唯有夏暖暖,她看向傅司寒:“傅总,是你把我送来这个包厢的。”

她言语间尽是尖锐的刺。

傅司寒怒气更盛,他怎么就以为短短五年就能将夏暖暖毁了?

现在的她看上去任人揉搓,骨子里那股傲气根本还在!

“我反悔了。”

傅司寒狭长眼眸里尽是han霜:“夏暖暖,我们换个玩法。”

夏暖暖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紧接着,手腕就被人用力抓住,刻上一圈青白的指印。

傅司寒用力到似乎要隔着皮肤,将她的腕骨捏碎。

夏暖暖疼的脸色发白,但男人却像没瞧见,也根本不在乎。

眼见着傅司寒要将夏暖暖带走,一直没说话的陈思凡拦住了他:“傅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司寒淡淡扫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令陈思凡下意识的想要退却。

他的反应,傅司寒看在眼里,冷嗤一声,拽着夏暖暖就走出了包厢。

隔着傅家的保镖,陈思凡除了看着这一幕,什么都做不了。

白日的蓝城会所没有夜晚的纸醉金迷,安静的如同死寂。

夏暖暖被傅司寒一路拽着出了大门,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天上阳光热辣,街上人潮汹涌。

这一幕很快惹来多人的驻足观看。

甚至有不少人还拿起手机,拍摄了起来。

风吹来,夏暖暖身上一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就听傅司寒如噩梦般的声音响起:“夏暖暖,你不是喜欢唱歌,喜欢舞台吗?我给你机会,跪在这儿唱《han至》。”

“讨够一千万,我就放过你。”



卖艺乞讨吗?

夏暖暖有想过傅司寒会怎么做,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han至》这首歌是她自己作词作曲的。

也是她短暂歌手生涯中,最喜欢的一首。

因为这首歌是夏暖暖想着傅司寒写出来的,一字一句,浸满了她的爱意。

就连歌名,都特意设计,用了傅司寒名字的尾字和她名字的尾音。

可现在,却成了傅司寒折磨她的工具。

夏暖暖仰头望着傅司寒,男人身形高大,那双沁着han冰的眼明明也曾温柔过的。

她眼睫颤了颤,咽下那些苦涩。

夏暖暖哑声问:“换一首,好不好?”

她低头了,退让了,却不敢求太多。

“至少,不要是《han至》。”

闻言,傅司寒却笑了。

他丝毫不顾周遭人的视线,俯身看着夏暖暖:“不,行。”

两个字,轻描淡写的碾碎了夏暖暖心里唯一的希冀。

他明知道han至意味着什么。

傅司寒,他就是故意的。

他将她的爱意肆意践踏,将她变成帝都所有人的笑料谈资,将她的尊严死死的踩在脚下……

夏暖暖撑在地上的手死死的攥成拳,最后无力的松开。

“傅司寒,是不是只要我唱了,我的罪就算赎清了?”

傅司寒记不清从重遇夏暖暖以来,她说过多少次赎罪。

曾经他无比想要她承认自己犯下的罪孽,现在却又觉得莫名刺耳。

“你唱,还是不唱?”

傅司寒最后也没有给出答案,只是问。

夏暖暖看着他,静静垂眸,跪起了身,一字一字唱了起来……

“好难听啊!”

“可不是,长得丑,唱的也难听,怎么还敢在马路上唱歌!”

……

围观路人嫌弃,鄙夷的话语传进耳朵,如刀凌迟。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夏暖暖却哽着脖颈,不肯哭。

她不得不承认,傅司寒真的做到了,将她的爱意和梦想齐齐打碎,毫不留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天上的太阳慢慢西落,白日换了黑夜。

蓝城会所前围观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跪在那儿唱歌的夏暖暖,没有停下来过。

整整一下午,她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来,只有干涩到出血的唇瓣还在一张一合。

傅司寒看在眼里,像是终于感受到了无趣。

他让人赶走了那些围观者,走到夏暖暖面前:“一个下午一千万都讨不到,夏暖暖,你过气了。”

夏暖暖垂眸看着地面,三三两两摆着某些行人扔下的零碎纸币。

身下,因为长时间跪着,伤腿早就已经僵硬发麻。

丝丝缕缕的痛传来,像是有蚂蚁在噬咬一样。

她却像感知不到,眼中一片死寂。

傅司寒看在眼里,将人拽起来:“今天就到这儿,你该进去服侍客人了。”

话落,他松开手就往蓝城会所里进。

看着傅司寒的背影,夏暖暖没动。

她只是移开目光望着已经漆黑的天,心里也一片黑暗。

“傅司寒。”

闻声,傅司寒脚步一顿,回头看来。

夏暖暖面无表情,说出的话也因为失音到听不清。

“你说什么?”傅司寒边朝她走来,边问。

下一秒,只听夏暖暖破碎的声音被风吹来:“我把命给你,你放过我吧。”

傅司寒瞳孔骤然猛缩:“夏暖暖,你敢!”

然而,只瞧见夏暖暖单薄的身影快速朝车道上跑去。

那么决绝,那么干脆!

然后“嘭——”的一声。

夏暖暖被驶来的车直直撞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刹那间,整条街道上响起了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再醒来,夏暖暖的第一个反应不是疼。

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再到手背上扎着的吊瓶针。

从入狱之后再没哭过的眼再次红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夏暖暖,你怎么还活着呢?

一旁,傅司寒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莫名就想起了她转身朝车道跑去的画面。

不知道从哪儿涌来的怒气。

他大步走上前,扯起夏暖暖的衣领,咬牙切齿:“你就这么想死?!”

夏暖暖没说话,只是紧闭着眼,抽噎着。

眼泪一滴滴落下,砸在傅司寒手背上,烫得他下意识松开了手。

静默的病房里,只有呜咽的哭声不绝。

傅司寒看着面色苍白的夏暖暖,心里滋味复杂。

他们认识很多年了,他从没见她这样哭过,哪怕五年前被判入狱时也没有。

但现在,她哭了。

用力按了按眉心,傅司寒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只是想到刚刚那个躺在街道上,满身鲜血的女人,他心里就阵阵烦闷。

“夏暖暖你记住,只要我不同意,你就死不了。”

扔下这句话,傅司寒就转身离开。

嘭的一声,病房门砸上。

病床上,夏暖暖慢慢蜷缩成一团,她没再哭出声。

只有慢慢浸湿的被子,显露着她此刻的脆弱。

……

“世风日下:前一线歌手夏暖暖出狱现况,会所门前衣衫不整,当众卖唱!”

一夜间,这样的标题在京都里炸出了一片热潮。

此时,京都医院内。

陈思凡看着面色苍白的夏暖暖,眼底闪过抹心疼。

但转瞬就化作了讥讽:“当年你要是不害思若,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你说你怪得了谁?”

窗外阳光热烈,照在身上,却只觉得刺痛。

夏暖暖垂眸看着手上留置针留下的青紫印记,忍不住苦笑。

他们所有人都将死去的叶思若捧上了不可亵渎的高台,而自己这个“杀人凶手”自然被所有人憎恶。

活人争不过死人。

这个道理,夏暖暖在这五年里领悟的深刻入骨。

见她不说话,陈思凡皱了皱眉:“夏暖暖,我在跟你说话!”

闻声,夏暖暖缓缓抬眸看他,一双眼漆黑的让人说不出话。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陈思凡本来还想讽刺的话霎时咽了回去。

半晌,他才重新开口:“要不你跟着我吧。”

夏暖暖愣了下。

就听陈思凡继续说:“你知道傅司寒留着你就是为了折磨你,替思若报仇。”

“我虽然不会娶你,但至少你不用受苦,也不会缺钱,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

真心这种玩意儿,一旦和金钱挂上勾,怎么说都难听。

夏暖暖静静看着陈思凡,心里清楚这个人没多爱自己,只不过是没得到过,所以不肯服输。

而此时,门外。

傅司寒站在门口,目光落到病床上沉默不语的夏暖暖身上,眼眸含怒。

她会怎么选?

陈思凡,还是自己?

莫名的,傅司寒只觉得脖子上的领带突然勒的有些喘不过气。

他皱着眉扯松了些,刚要推门进去。

就听夏暖暖沙哑的声音响起:“好啊,给我一千万,我就跟你。”



霎时,傅司寒脸色黑了一下。

他一脚踹开门。

冷眼扫过病房内的陈思凡,视线落到夏暖暖身上:“刚刚的话,你再说一遍。”

男人眼中的怒气来得莫名其妙。

夏暖暖望着他,半晌,她才开口:“拿到一千万,你就放我走,这是你说的。”

傅司寒哑然了瞬,随即更加恼怒。

“夏暖暖,你以为你值一千万?”

夏暖暖没回,只是转头看向陈思凡。

她承认,自己有点破罐子破摔。

但只要能逃离傅司寒,她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而此时,傅司寒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陈思凡。

顶着两人的目光,陈思凡搓了搓手:“傅总,你也说了,她不值这个价钱。”

放在平常,一千万养一个女人,他不是没干过。

但是要冒着得罪傅司寒的风险,那就不值当了。

闻言,傅司寒看向夏暖暖的眼中充满了讥讽与怜悯。

对于陈思凡的回答,夏暖暖不意外,只是有些喘不过气。

她明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咳嗽声先一步涌出。

一声,一声,像是要将肺咳出来一样!

傅司寒看在眼里,大步上前直接按响了呼叫铃。

很快,医生护士鱼贯而入。

医院走廊里,傅司寒看着被医生按在床上打针的夏暖暖,眼中情绪不明。

一旁,陈思凡站在他身后,迟疑着开口:“傅总……”

傅司寒回头看他,眼神凛冽。

他喉头一哽,片刻后才发出声音:“等您玩够了,就将夏暖暖给我吧。我真的挺喜欢她的。”

傅司寒看着这个连跟自己要人都胆怯到发抖的男人,突然觉得可笑。

“送你?你也配?”

扔下这句话,傅司寒没再理会陈思凡,直接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夏暖暖的状态已经稳定了下来。

瞧见傅司寒进来,医生走上前:“傅总,夏小姐是以前留下的恶症,只要情绪激动就会咳嗽不止,没有生命危险。”

傅司寒点了点头。

直到医生和护士都退出病房,他才扯过椅子坐下。

“五年前你看不上陈思凡,五年后怎么就瞎了,什么人都敢去求?”

夏暖暖躺在病床上。

眼前天花板纯白,和五年前那场盛大演唱会一样的白。

她声音喑哑,像在砂纸上磨砺:“五年前,我一样眼瞎。”

所以才会喜欢上你,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傅司寒听懂了她未尽的话,眼眸一暗:“你是自作自受。”

是啊,自作自受。

夏暖暖转过头看向傅司寒,这个自己深爱了好多年的男人,眉宇间还是曾经她爱的模样。

但也不一样了。

比起爱,她现在,更怕,也更恨。

“傅司寒,你会后悔吗?”

这样对我,这么狠!

傅司寒也静静看着她,嗓音冷淡:“不会。”

他永远这么笃定,就像五年前自顾定下了她的罪一样。

夏暖暖笑了,眼中含泪:“那我祝你如愿。”

话落,她转回头,闭上了眼。

病房再度寂静了下来。

傅司寒看着这个无声无息,好像要消亡的夏暖暖,心里微微发闷。

最后,无声起身离去。

这天后,傅司寒再没来过。

直到两天后,夏暖暖被带离了医院,住进了傅司寒的私人别墅。

主卧里。

夏暖暖被佣人引着走进来时,傅司寒刚从浴室出来。

他一身黑绸睡袍,露出精壮的胸膛。

挂在肌肤上的水珠顺着肌ròu线条,缓缓向下滑去,没入腰间……

夏暖暖僵在原地,从走进这座别墅后心里产生的不安在这一刻淹没到头顶。

而傅司寒瞧见她,只朝着浴室的方向扬了扬下颚。

“去,洗干净。”



男人声音沉哑,却不带丝毫的温度。

夏暖暖没动,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透露出她的紧张。

从出狱到现在,她以为自己没什么舍不下的。

但现在,只要想到要和傅司寒做那种事情,她就打从心底里拒绝。

“凭什么?”夏暖暖咬着唇,从喉咙里逼出这一句质问。

傅司寒坐在床上,眼睫微抬:“你在拒绝我?”

“……是。”

这是出狱后,夏暖暖少有的直白拒绝。

傅司寒眯了眯眼,心里涌上了些隐秘的满足。

他终于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了曾经的夏暖暖该有的气息。

傅司寒倏然站起身,大步走近。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傅司寒带来的威压也越来越重。

夏暖暖硬着头皮和他对视着,背后却像被蛇盯上般,汗毛倒竖。

她不住后退,直到后背紧贴在门板上,退无可退。

而傅司寒高大的阴影罩盖全身,夏暖暖双手推拒在男人炙热的胸膛上,字字艰涩。

“傅司寒,我们不能……”

“不能?”

傅司寒直接打断了她,“夏暖暖,你身上我哪里没碰过,装什么纯?”

夏暖暖脑海空白。

是啊,他们曾经是夫妻,世界上除却父母子女外最亲密的关系。

也理所当然的做过了最亲密之事。

但回想起那些过去,夏暖暖只觉得更疼了!

因为不爱,因为憎恶,因为不得不娶她!

所以在那种事情上,傅司寒向来动作粗鲁,以折磨她,看她痛苦为乐。

时隔五年,噩梦还是要再一遍重演吗?

夏暖暖咽了咽喉咙:“那时候我们是夫妻,现在,不是。”

这句话里不知是哪个字触怒了傅司寒。

他脸色一沉,一只手钳住夏暖暖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门板上。

傅司寒俯身凑近,鼻息交融。

“一千万就能将自己卖了的女人,当然不配做我的妻子。”

“这样吧,你不是想逃吗?陪我一晚,让我满意,我就放你走。”

多好的一桩交易。

陪他一晚,给她自由。

夏暖暖很想让自己答应,但嘴唇就像被胶水粘住了般,怎么都张不开。

曾经和傅司寒度过的那些夜晚,虽然疼,但她尚且可以欺骗自己,至少他们还有名分,也有一天傅司寒会爱自己。

可现在,一切都明码标价,也将她贬的一文不值!

夏暖暖再难维持冷静,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一把将人推开,转身就要跑出去。

傅司寒没有追,只是站在原地,嗓音淡淡:“出来之后,你还没去看过你妈吧?”

夏暖暖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傅司寒揽了揽微敞的睡袍,嗓音冷冽:“你想去看看吗?”

夏暖暖深深看了他很久,最后闭上眼点了下头。

京郊墓园。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

一路向上而行的阶梯上,夏暖暖跟在傅司寒身后,思绪慢慢飘远。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她妈跪在傅氏集团的大门前,求傅司寒放过自己。

但傅司寒没有,只是冷漠的看着她妈磕头。

那地上一片片的血迹,任由夏暖暖如何嘶喊,如何哀求,傅司寒都没有松口。

直到她妈心脏病发,抢救无效死亡。

傅司寒上了车,扬长而去……

“到了。”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夏暖暖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就瞧见不远处那独立的墓碑。

上面夏母的照片被雨打湿,瞧不真切。

夏暖暖看着,目光慢慢落到墓前站着的那个中年男人身上。

夏林城,她的父亲。

那个早早和妈妈离婚,在得知她入狱后就宣布和自己断绝父女关系的男人。

他,也是来看妈妈的吗?

夏暖暖心里情绪复杂。

却听傅司寒说:“当初他放弃你的时候,你很恨他吧?不过没关系,我帮你出气了。”

闻言,夏暖暖心空了一瞬。

她怔怔看着傅司寒,喉咙像被堵住,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而傅司寒却眼中带笑,徐徐告知:“三天前,夏氏资金链断裂,导致破产。”

“身为董事长的夏林城背负千万债务,即将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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