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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臣

米团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怎么,皇兄舍不得?”一声戏谑打断了李睿的神思,李翊勾唇讥笑:“还是皇兄怕输?”不等李睿开口,早已等不急的陆佑宁却一口应承下来:“比就比,谁怕谁!”

主角:李翊陆晚   更新:2023-04-12 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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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翊陆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裙下臣》,由网络作家“米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皇兄舍不得?”一声戏谑打断了李睿的神思,李翊勾唇讥笑:“还是皇兄怕输?”不等李睿开口,早已等不急的陆佑宁却一口应承下来:“比就比,谁怕谁!”

《裙下臣》精彩片段

世上真有如此狂妄作死的人吗?

陆晚简直咬牙切齿——她做梦也没想到,李翊竟敢当着李睿的面,提出这样非分的要求。

李睿也是没想到李翊所谓的换个玩法,竟是这么个玩法。

善疑的他,不自觉看向陆晚——难道这个乖僻邪谬的老四,竟是看上这个木头庶女?

这个木头庶女有什么好,竟能吸引放荡的李翊?

李睿不觉仔细打量起陆晚来。

只见她着一身水蓝色长裙端坐着,如玉的耳垂上带着一对同色的琥珀耳坠子,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可李睿知道,她的一双眼睛是极美的,澹澹如星。

抛开性子不说,单论长相,她倒有倾城之姿,足以让男人甘愿做她的裙下臣……

而且近来,不知是何缘故,李睿还莫名从她身上感觉到不同以往的风情,竟有一种成熟小女人的迷人韵味……

“怎么,皇兄舍不得?”

一声戏谑打断了李睿的神思,李翊勾唇讥笑:“还是皇兄怕输?”

不等李睿开口,早已等不急的陆佑宁却一口应承下来:“比就比,谁怕谁!”

李睿眉头微蹙,沉吟片刻望向陆晚,徐徐道:“我没有意见,晚儿可有想法?”

李睿是个占有欲极强之人,即便陆晚在他心中没有分量,他也不想看到陆晚与李翊走得过近。

但凡是他的女人,都休想被其他男人染指。

可先前他已摞下狠话,这会不好再说什么,只盼着陆晚开口拒绝。

陆晚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她并不想顺了他的意,但这三人之间暗流涌动,这趟浑水太浊了,她不想搅进去。

站起身微微一福,她婉拒道:“两位表哥见谅,我感觉头晕,可能是晕船了,不如……”

“不如我们就选择船头位置,那里顺水而行,视线开阔,三皇嫂说不定就不晕船了。”

李翊一面说,一面从身上掏出一块妃色汗巾子,闲闲的缠在指间绕,百无聊赖般。

陆晚瞬间震在当场,半个‘不’字都不敢说出来了。

他手中那块妃色汗巾子,正是上回在玲珑阁,他在她腰间解下的那一块。

她咬着牙,僵硬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李睿的脸色不觉暗了下去……

陆承裕没想到最后会成这样子,他自觉这样回去无法向祖母交差,但四人都同意了,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差人拿来钓具,两方摆开了阵势……

站在船头,一眼望去,碧波荡漾,杨柳拂堤,好一派春意盎然的美景。

李翊惬意的翘着二郞腿倚在软枕上,面前摆着酒盏并几样下酒小菜,一面喝着小酒,一面盯着陆晚钓鱼,活像一个监工。

陆晚木然坐着,仿佛老僧入定。

鱼杆晃动,她提起杆子,一尾尺长的鲤鱼在鱼钩上挣扎打滚,她收了线,将鱼从钩子上取下来,扔回湖里。

仆人立刻上前重新替她装上新饵,抛进水中。

陆承裕所言不假,今年沁泉湖里的鱼确实丰厚,不稍片刻,鱼杆又动了,又上鱼了。

这条比上条更肥美,目测足足有两斤重。

陆晚还是常样取下鱼扔回湖里。

诸如此番,等她扔到第五条鱼,李翊放下酒盏,冷冷一笑:“怎的?要拆本王的台?”

第25章   你敢吐我身上试试?

陆晚头也不回的冷嗤道:“难道殿下还贪想那块龙凤钰不成?既然如此,你就选错人了。”

李翊挥退仆人,讥笑道:“言下之意,你要将那对龙凤钰拱手让给他们?我竟不知道,你是如此大度之人,未婚夫也能拱手相送。”

陆晚懒得理会他的嘲讽,冷下脸道:“殿下今日这番,有心为之也好,恶作剧也罢,恕我不能奉陪。”

她放下鱼杆,朝他匆匆一福,转身朝楼下走去。



“站住!”

李翊起身拦住她的去路,高大的身形朝她威压过来,睥着她冷冷笑道:“游戏才刚开始,你就要退场,岂不无趣?!”

陆晚看着男人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阴戾之色,想到上回在玲珑阁,她不光拒绝了他,还当场下了他的面子,想来是被他记恨上了,心里不由阵阵发毛。

与他交手几回,她也算摸清了他五六分脾性,知他喜顺不喜逆,于是压下心里的恼怒,缓下声来,同他好言商量道:“我头晕得厉害,想回舱内歇息……”

“你知道跟着本王行军打战的将士,若是途中称病,本王会如何处置?”

“本王会将他们就地处决,以正军心!”

李翊高大的身躯遮住了前面的阳光,陆晚身子阵阵发凉。

她听明白了李翊话里的意思,默默走回去,重新拿起鱼杆。

李翊继续喝酒。

日头渐高,已近中午,画舫驶至湖心,湖水浩阔,水流大起来,激得画舫也晃荡起来。

陆晚心里憋着一口气,本就郁闷难受,如今被船一晃,头就开始晕起来了。

她从鱼钩上取下一尾鱼扔进鱼盆里,来不及装上新饵,愤愤的将鱼杆往水里甩。

“刺啦”一声,鱼杆在空中画了道弧线,鱼钩竟钩住了李翊的衣裳,陆晚一用力,顿时将李翊的衣裳撕开一道口子。

陆晚听到声响回头,看着他衣裳被鱼钩撕开的豁口,心里‘咯噔’一沉,连忙放下鱼杆上前赔罪。

“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李翊睥了眼钩在身上的鱼钩,也不取下来,只拿眼冷冷睨着她。

他越不说话,她心里越慌,心一慌,头也越发晕眩起来。

顾不得避嫌,陆晚急忙几步上前来,伸手去替他解身上的鱼钩。

鱼钩就挂在他右胸口的位置,陆晚蹲下身子去解鱼钩。

那怕不抬头,她也感觉到他的目光灼灼的落在自己脸上。陆晚心惊胆颤,手触碰到他胸口,脑海里不自觉浮现被他堵在马车角落里的情形来,脸臊热得难受。

仿佛过了一世纪,她好不容易将鱼钩从他身上取下来,正要逃离他身边,恰在此时,画舫突然晃动起来,刚刚站起身来的陆晚一个没站稳,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胸脯硬得像块石头,撞得陆晚头晕眼花。

而因这一摔倒,她的头更晕了,胃里翻腾不已,抑不住就要呕吐出来。

“呜……”

李翊一把伸手捂住她的嘴,黑着脸威胁:“你敢吐我身上试试?”

正午时分,画舫停靠在湖心岛。

比赛也结束了,陆承裕来检验两队的比赛结果。

李睿方收获颇丰,足足钓到满大盆的鱼,而李翊这方……

陆承裕看着独自呆在船头的陆晚,问道:“翊王呢?”

陆晚道:“翊王殿下不喜晒,到舱内歇凉去了。”

陆佑宁往她脚边的鱼盆里瞧去,见只有五条不甚大的鱼,顿时眉梢一扬,侧头对李睿欢喜道:“三表哥,咱们赢了。”

李睿眸光沉沉的打量着陆晚,见她脸色发白,衣裙上沾着水渍,想必是钓鱼时溅到的,一身疲容。


再看着一旁搁置的酒盏小碟,不由开口问道:“这些鱼全是你一人所获?四弟没帮你么?”

陆晚无力的点了点头,嘲讽道:“四殿下金枝玉贵,那里会做这样的事?”

李睿心里顿感舒服了一些,怜惜道:“早知道四弟甩手不管,我就不同他比这个赛了,没得最后苦了你。”

陆承裕也觉得今日这个主意很失败,讪笑道:“罢了罢了,时候不早了,想必大家都饿了,我们上岸吃饭,叫翊王殿下做东!”

“怎么,是我输了吗?”

李翊慢悠悠的踱步过来,陆承裕回头一看,“咦,你怎么换衣裳了?”

“方才喝酒时不小心洒了。”

李翊慢不经心的回道,转头看向李睿,拱手笑道:“恭喜皇兄与三表妹。”

陆承裕这才想起那对龙凤钰,连忙命人取来,送到李睿手里。

龙凤钰,一龙一凤两块玉拼合而成,寓意天造地设的美好良缘。

李睿拿在手里惦了惦,侧身对一脸娇羞的陆佑宁笑道:“这对钰还是给三表妹吧。此钰寓意美好,盼三表妹早日觅得良婿,与夫君同佩此钰。”

经过这一上午的独处,李睿手把手的教她钓鱼,他的温柔多情早已将陆佑宁迷得五迷三道,一颗芳心死死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她很想与李睿分佩这龙凤钰,但到底此刻他还是陆晚的未婚夫,只得咬牙忍不住心中的不甘不舍,收下玉钰道了谢。

一行人下船登上湖心岛。

岛上有茶馆饭舍,还有供游客小憩的客房,陆家早早将这里全包了下来,所以今日岛上不见其他游客,只供他们一行差遣。

已到了饭点,陆承裕命厨子安排下去,不一会儿,各色美味佳肴就端上桌来。

他们今日钓获的鲜鱼也被做成了几道鱼肴,味道鲜美,自不在话下。

席间,几人都心情甚好,淡笑风声,惟独陆晚兴趣缺缺,也没什么胃口,独自闷坐着。

也是,今日一行,各人皆有所获,惟独她没有。

陆佑宁经此一游,认定了李睿,彻底定下心来。

而李睿,也如愿破坏了大长公主与父皇的计划,将陆佑宁一颗芳心牢牢抓在了自己身上。

李翊心里打什么主意陆晚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钩坏了他的衣裳,又吐了他满身,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必不会放过她。

如此一来,她与他之间,像扯乱的线团一般,越搅越乱,都快理不清了……

想到这里,陆晚心情跌入谷底,总感觉自己还未出虎穴,又踏进了狼窝里。

再无半点心情吃饭。

陆承裕谨记着祖母的叮嘱,他扫了眼对面,见李翊独自喝酒,陆晚木然坐着,陆佑宁倒和李睿聊得甚欢,不由朝陆佑宁使眼色,示意她也和李翊说话。

陆佑宁瞪了他一眼,甩头不理他。

指使不动陆佑宁,陆承裕就去寻陆晚,刚巧下人呈上一碗鲜鱼汤,他就示意陆晚给李睿盛汤,献献殷勤。

陆晚知道今日之事,陆承裕回去后会一五一十禀告给大长公主,为免引起大长公主的怀疑,她只得起身去给李睿盛汤。

她刚拿起碗,陆佑宁却抢在她前面,将手里的汤放到了李睿面前。

陆佑宁既将一颗心都给了李睿,那她就打定主意要从陆晚手里抢,下手再不迟疑。

她笑盈盈将汤呈上,娇声道:“今日得亏三表哥我才拿到龙凤钰,这碗汤,算我借花献佛,向三表哥道谢。”

陆晚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却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坐了回去。

李睿不比陆佑宁,当着大家的面,他终究不敢太过,只得规矩的向陆佑宁道了谢,看了眼李翊,他又亲手盛了碗汤给陆晚。

“阿晚今日辛苦了,喝碗鲜汤补一补。”

鱼汤浓郁鲜甜,可陆晚却几不可闻的皱起了眉头,心中一片嫌恶。

这个男人经手的东西,那怕仙丹琼露,落在她眼里,只会令人作呕。

本能的,她想推开,可一抬头,却看到陆佑宁抿紧嘴唇冷冷盯着自己,杏眸含怒,明显生气吃醋了。

陆晚福至心灵,突然想到,若要想让李睿早日下定决心与她退亲,陆佑宁倒是个不错的助力……


阳春三月,艳阳照得人暖融融的,可此刻陆晚却身子发冷,直冷到骨子里。


她被架在书桌上,以一种屈辱的姿势面对着男人。


起初男人还顾念着她是初次,动作克制着,可恰在此时,门外传来随从的提醒:“主子,睿王一行往厢房这边来了……”


听到‘睿王’二字,陆晚心口一紧,身子僵硬起来。


“怎的,怕了?”男人一眼就瞧穿了她的心思,戏谑开口,“未婚夫就在外面,是不是很刺激?”


陆晚抬头,眼神反问他,你不怕?


男人勾唇嘲讽一笑,动作非但不停,还俯身咬上她的耳珠,逼她发出声音。


陆晚死死咬紧牙关抵抗,几乎咬出血来。


见此,男人冷冷发笑,动作顿时变得汹涌起来,泄愤一般……


桌上插着桃枝的长颈白玉瓶不堪撞击,跌跌撞撞的摔下桌子,‘啪’的一声脆响,碎成几块。


陆晚终是招架不住,双手发软,无力再撑住桌面,身子止不住的往下滑,被男人一把捞住按进怀里。


“求你……快些吧……”


她颤巍巍的开口求饶,眸子凝上一层水光,沙哑的噪音带着哭腔,却越发娇媚,入耳钻心,酥麻入骨,听在男人耳里却成了另一番风味,似在向他索求更多。


男人掀眸凉凉扫了她一眼,狭长凤眸深不见底,似凝聚着深沉的欲色,可再一看,却又清冽无比,波澜不惊。


声音冷得与他的动作判若两人:“你挑起了的火,却轮不到你喊停。”


至此,陆晚才深刻领会到面前男人有多冷酷无情,比起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不免后悔,自己的决定是否错了,不该招惹他?


可转念一想,整个大晋,除了他,谁敢得罪睿王、敢睡准睿王妃?


思此及,陆晚再无怨念,任命的闭上双眸……


不去过去多久,男人终于餍足松手。


陆晚没了支撑,身子顺着桌沿滑到地上,如濒死的鱼,大口的喘着气。


“叭嗒!”一块银锭子落在她手边,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三个字:“两清了!”


这是将她当成青楼卖身的妓子了。


也只有他,胆敢把堂堂镇国公府之女这般糟践……


青槐阁。


丫鬟兰草四处寻人,急得快疯了。


今日是镇国公府大长公主七十大寿的寿诞,镇国公府宾客云集,不光达官贵胄登门贺寿,众皇子也来府上给大长公主拜寿,连皇上也摆驾镇国公府。


彼时,龙驾已至前街口,马上就要到府上了。


众人都去大门口接驾,自家姑娘却自午宴结束后不见了人影,遍寻不着,怎叫兰草不急。


若是怠慢接驾,可不止挨家法这般简单。


正在兰草急得快哭时,陆晚终于回来了。


“小姐,你去哪里了?奴婢都快急死了。”


陆晚全身酸痛,仿佛散架了一般,那里还有力气同兰草解释?


“快替我更衣梳妆,龙驾快到了。”


兰草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主子不说,她也不敢多问。


时间紧迫,她连忙扶陆晚回屋。


可替陆晚更衣时,兰草再次被惊到。


“小……小姐……”


纵使兰草不经情事,也隐约猜到了什么,刹时白了脸,手中的衣裳都拿不稳,哆嗦着掉到了地上。


站在铜镜前,陆晚冷眼看着自己满身的青紫掐痕。


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皮,特别是颈间的几处咬痕,清晰的看得到牙印,还留着血渍,特别扎眼。


他是故意的。


一面将她当妓子打发,一面又故意在她身上落下痕迹,够无耻的!



天还未落黑,镇国公府门前已点起了所有的灯笼,亮如白昼。


陆晚赶到时,门阶上已站满了人,黑压压一片,大长公主亲领了国公府上下到门口接驾。


其余宾客,以睿王为首,也等在门口。


陆晚一眼看去,就看到了一身月白锦服的李睿……还有他身边一身玄色绣银纹的男人。


李睿长相俊美,嘴角带笑,让人如沐春风。


而他身边的男人却与之截然相反。


他的脸不似李睿温润白净,有着风沙刻砺后的坚毅轮廓,凤眸冷冽深邃,带着久经战场沐血后的漠然无情,周身散发着肃杀气息,即便随便往人群中一站,也对周遭带来可怕的威慑感。


陆晚后怕的想,自己先前哪来的胆子,敢去剥他的衣裳?


她低头准备绕道过去,李睿却眼尖看到她,朝她招手,“阿晚,过来!”


陆晚走过去,依礼向睿王行礼。


李睿拦下她,亲昵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礼。”


说罢,他转身指着身边的男人对陆晚道:“阿晚,这是本王的四皇弟翊王,不久前刚从北疆回京。”


又对李翊道:“这是阿晚,镇国公府二表妹!”末了,又加上一句:“你未来的三皇嫂。”


睿王已与镇国公商议好,待大长公主寿诞一过,就到府上下聘,正式求娶陆晚。


李翊常年不在上京,而陆晚也回京不过两年,李睿以为,两人自是不认识的。


李翊掀眸看了陆晚一眼,眸光落在她遮得严实的颈脖处:“果然是难得的美人,皇兄好福气!”


说话间,他右手食指扣着大拇指,慢条斯理的细细搓捻着,尔后放到鼻子嗅了嗅,似在回味指间残留的味道。


陆晚双颊发烫,带着薄茧的大手,仿佛又重重在她身上各处碾过,满身的掐痕也跟着烧灼起来。


她僵着身子向他们告退。


恰在此时,陆晚嫡兄陆承裕走过来,问李翊:“听说殿下晌午在厢房宠幸了一名婢子,她唤什么名字?若是殿下喜欢,我即刻将人送到殿下府上去。”


陆承裕虽然压低了声音,陆晚还是听到了,心口一紧,步子不觉缓了下来。


李翊冷笑:“世子爷哪来的耳报神?”


睿王开口了:“是本王同承裕说的。你在人家府上胡作非为,还搞出那么大动静,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凤眸闪过冷芒,李翊侧首:“皇兄都听到了?!”


睿王拿出兄长的姿态,苦口婆心劝道:“为兄知你这些年在北疆苦寒难捱,回京放纵些也是应当,可你若要女人,为兄可以去教坊司挑一批美姬送给你,切不可胡来!”


陆承裕有意拉拢此番在北疆立下赫赫战功的翊王,连忙道:“不过一个婢子,能得翊王垂幸是她之福……”


“本王不过一时兴起。区区一个女子,何必当真?”


李翊冷冷开口,打断陆承裕的话,也堵了睿王的嘴,声音不觉间已挟霜裹雪。


陆世子上赶着往翊王床上塞人,人家却很不嗤,这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脸上很是挂不住,顿时尴尬的呆在当场。


陆晚却全身一松,不再停留……


看着女人明显松懈下来的脊背,李翊转头又对陆承裕恢复了好脸色,“不过世子爷一番盛情,本王岂能推辞?只是本王素来不喜麻烦,不如这样,若是那日、本王兴起,再向世子爷讨要也不迟。”


陆承裕没想到他变脸这么快,怔愣片刻后连连应下,转身就吩咐下去,让府上管事即刻去找被翊王临幸的婢女……


陆晚并不知道后面的变故,刚到门口站定,一声唱喏,皇上的仪仗已到达镇国公府了。


所有人都敛襟朝着龙驾驶来的方向深深跪拜下去,连大长公主都拄着虎头杖弯下了腰。


人群里,陆晚盯着越来越近的威严龙驾全身发凉,一种让她痛苦万分的窒息感,扑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龙驾上那耀目的明黄,深深刺痛陆晚的眼睛,一瞬间,她仿佛又躺回到了那个奢华、满是明黄铺设的金丝楠木棺柩里,眼睁睁的看着棺盖落下,金钉封棺的声音,一下一下、在她耳边响着……



从接驾到回到寿宴席面上,陆晚一直浑浑噩噩,仿佛丢了魂一样。进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拌倒,幸亏兰草手快扶住了她。


身后传来一阵嗤笑声。


“镇国公府这个二姑娘,长得倒是娇媚动人,可惜却是个木头美人,你瞧她那呆呆傻傻的样子,相处起来,定是十分无趣的。”


“你有所不知,这个二姑娘,不过庶女出身,且一出生,就被扔进了痷堂里,前两年镇国公的嫡女与太子的婚事做吹,她才被接回府来……”


“睿王愿意娶她,图的不过是她背后镇国公府的势力,不然这样一个木头人,懂什么闺房情趣、鱼水之欢,那睿王啊,真是可惜了……”


木头人?


那晌午将他吸干榨尽,手段、伎俩层出不群的妖精,敢情是木头成精了?


李翊凤眸不露痕迹的划过对面席位。


这些年,他虽在边关,身边多多少少也出现过女人,而北疆女子相比中原女子,性子更豪放,他见识过奔放热烈的,可像她这般大胆有手段的,却从来没有过……


回过神来的陆晚,自是将那些嗤笑之言听得清楚,兰草气得红了眼睛,可她却毫不将这些嗤笑放在心里,只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头也未抬……


宴席过半,丫鬟兰英悄悄进来,俯在陆晚耳边低语两句,陆晚听后,眸光往对面一扫,果然看到李睿身边的随从遇安从侧门进来,避开众人,将一张纸条偷偷交到了李睿手里。


接到纸条后,李睿眉头不觉蹙紧,不由自主的朝陆晚这边看过来。


陆晚假装低头摆弄着青瓷玉盘里的芙蓉糕,李睿踌躇片刻,起身离席去了。


他一走,陆晚搀着兰草的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陪我去园子里醒醒酒。”


一出门,兰英急声禀道:“小姐所料不假,那沈鸢就是个不安分的,禁足期间竟敢私自出门、不知悔改……我亲眼见到她戴着斗篷出门,让丫头给睿王传信,如今人就在花园东面的假山洞里……”


沈鸢是陆家嫡母叶氏的亲外甥女,自小因早产,体弱多病,送到上京治病,一直住在镇国公府,被叶氏当成亲生女儿养着。


虽有叶氏宠她,可沈鸢很是谨小慎微,从不在镇国公府里冒尖,每天乖巧的守在叶氏身边,恪守本份。


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日子的表姑娘,却早已与李睿私下暗渡陈仓。


前世,在李睿正式到府上下聘后不久,李睿就拉着沈鸢的手到她面前坦白,说沈鸢肚子里已怀了他的骨肉,要先她一步娶进府里去,免得肚子渐大,惹人笑话。


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怕心里难受之极,在陆家与睿王的双压下,也只能被迫答应了。


重活一世,她岂会如他们所愿?


双眸凝上了一层寒霜,陆晚朝花园方向冷冷一瞥,冷嗤道:“我们去瞧瞧。俗话说,眼见为实,捉奸捉双——免得冤枉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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